这个锅我背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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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栽培,未必会舍得那个傻小子受这种无妄之灾。
陆濯心中仍有警惕,那人却已含笑开口道:“下来接个人,记得这里有处温泉尚可疗伤,就借来用用。”
说着,他随意一拂袍袖,就幻化出几方石桌石椅,凭空出现在了山洞之中。
这才注意到温泉中还泡着个人,苏时倒不觉意外,安抚地按了按爱人的肩膀,朝那人走过去:“陆相。”
陆璃正一手敛袖,提着不知从哪变出来的茶壶替两人倾茶,听见他的声音,手上动作微顿,放下茶壶望了过来。
苏时不闪不避,迎上他的目光,端详着面前身形劲挺轩秀的身影。
他接替过对方的身体,知道面前的这道灵魂里铭刻多深刻的伤害,以至于只剩下那一具空壳,他也依然无法全然掌控,无法抹去那具身体中残存的悲哀。
越是心志强悍坚定的人,越是不会将绝望和痛苦显露在面上。
可那些分明是刀刀见血的深刻伤口,不是只要经过时间的推移,只要告诉自己不必在意,就能真将一切都当作从未发生过的。
寿辰的那一晚,苏时曾经让系统尝试着聚拢魂魄,让对方短暂地回到那一具身体里,去同宋执澜见面。
他不是第一次尝试这种事,却只有那一次成功了。
那时的他才忽然意识到即使经历过所有的一切,即使是到了最后一刻,到了只要放弃就能彻底解脱的时候。
陆璃依然是想要活下去的。
第160章百炼空间
两人谁都不急开口,陆璃静立良久,忽然退开半步,长身一礼。
苏时蹙了眉快步上前,想要扶他,却被无形力量阻住双臂,只得立在原地受了他这一礼。
那道身影朝他深揖下去,袍袖拂过嶙峋碎石,却依然白衣胜雪,不着寸尘。
眼前的人分明始终是平静的,眉目间也是历尽千帆的淡然清越。可落在黯淡光线里的颀长身形却偏偏弯折起凛冽线条,叫人忍不住去担心衣物下的身体会不会因为过于紧绷,而在瞬间迸裂伤口,生生流出血来。
早已流不出血了。
不知过了多久,禁锢着身体的力量才缓缓散去。
苏时上前将他双手扶起,迎上沉静乌眸中渐散的淡淡血色,终于哑然一笑:“我们遇到这种时候,用的办法多半是痛哭一场、大醉一次倒还没有一定要给人按在那里拜一拜的……”
“你若能不多说这一句,算我欠你三次。”
陆璃眼尾沁过些笑意,将他让在石椅上坐下,将半杯凉茶倾了,重新慢慢替他斟茶。
见两人似乎没什么要打起来的架势,陆濯才稍稍放心,缓步过去坐了,在桌下握住爱人的手,目色无声询问。
苏时同他摇摇头,才要开口,陆璃已淡声笑道:“我接任百炼空间以来,从没见过执法者阁下这样不威风的时候。”
他说得毫不客气,苏时挑了挑眉哑然失笑,陆濯却早习以为常,转转茶杯轻叹口气:“反正你就是记恨我那时候添乱,险些为私情坏了你的大局确实是我的错,你接着明讥暗讽就是了。”
“幸好你选了摄政王,若是你选了执澜,我这大局怕是要被你掀个光。”
陆璃不紧不慢将话说完,在他面前的茶杯里添上些热茶,才将自己的那一杯也倒满,以茶代酒向苏时敬过一回:“当时身在局中也就罢了,回头看时,才知道苏兄有多辛苦。”
“不瞒你说,见了这么多人,你是第一个觉得我辛苦的。”
终于见了能理解自己的同道中人,苏时眼眶一热,举杯还了一礼。
虽说每个世界大都没什么锅留下,可只有那一个世界,不光是锅,他天天担心的都是自己是不是连对方留下的摊子也守不住了。
苏时百感交集,长舒口气,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陆璃唇角微挑,耐心替他续上些茶水,又温声道:“过刚易折……归根结底,回头看时,苏兄的破局还是比我强得多的。”
缓声说着,他的目光却已不觉渺远。
他如何能不想活下去。
即使是污名累牍、重镣加身,他也依然是想活下去的。他想看到那个被他亲手教出来的孩子登基、成人,想看到那个风雨飘摇的朝堂被重新整肃稳固,想看到百官欣欣向荣,百姓各安其所。
那是他宁可千刀万剐,宁可身败名裂,也想要看一眼的江山无限、海晏河清。
握着壶柄的手不觉紧,却又被另一只手轻覆上去。陆璃抬起头,迎上苏时的目光。
“我破不开。”
苏时轻轻摇了摇头,轻按着他的手,叫那只茶壶落在石桌上,磕出极轻的一声响。
“那是死局,什么时候都是。”
牵机无药可解,他服的解药原本就是从系统商城里买出来的。他知道任务是活到宋执澜登基,所以也想尽办法尝试过,可那本来就是个死局,如果不是有系统的帮助,他一样也破不开。
陆璃静静望着他,清润眸底光华流转,终于了然颔首:“我知道了。”
他的唇角轻轻抿了抿,显出些许弧度,将目光转向仍昏睡在温泉中的青年帝王,极轻地叹了一声。
苏时心中微动,抬头往他:“是你想让他出去的?”
“难得有这个机会,我想让他试试。”
陆璃并不否认,坦然点点头,继续慢慢斟着茶。他的神色极专注,目光落在徐徐注入杯中的茶水上,语气轻缓宁和:“现在看来,是我考虑不周。”
宋执澜心中执念太深,早已根除不净。他活着,或者死了,似乎都已只剩下那一个念头对他来说,自从陆璃身死的那一刻起,沉重的镣铐就早已加在了他的身上。
这样一道灵魂,或许是能凭着那一腔执念撑到出口的。可即便真出去,也只不过是从一个深渊,跌进更绝望的另一个深渊中罢了。
陆璃将手中茶壶放下,望向苏时,缓声总结:“你那一脚踹得很好。”
一旁传来猝不及防的轻咳声,两人一齐望过去,陆濯深吸口气放下茶杯,摆了摆手:“你们聊,我去看看他,你是不知道怎么治疗吗?我帮你”
“我知道。”
陆璃打断了他的话,沉默片刻,还是缓声开口:“我只是不知该怎么告诉他,我并没生他的气。”
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宋执澜的脾性。宋执澜的每一次误解,每一个抉择,都始终在他的引导之下,那是他自己选定的路,遗憾或许有之,却实在没什么必要觉得怨怼。
唯一的疏漏,就是他从没想到宋执澜会这样在意自己这件事。
看着陆璃真心实意的苦恼神色,苏时沉吟半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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