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的,才问到了这里来。
季衡和杨钦治说完话,几个孩子就亲自把礼物送了来,杨麒儿让跟着的太监桂青将琴桌子上放下让杨钦治看,杨钦治果真很喜欢,杨歆
儿则给了他那本佛经,杨钦治拿手里一番,马上就说,“歆儿,这是自己写的呢。”
杨歆儿就说,“正是,侄儿盼着伯伯早日康复。”
又让后面的柳黄把猫抱了上来,道,“还有这只白猫,希望它能陪着伯伯。”
季衡是不允许孩子们养小动物的,他觉得小动物身上可能有寄生虫或者传染病,这个时代,孩子们身体弱,又没有各种疫苗可打,要是
因小动物生了病,那就太不好了,所以几个孩子虽然想养动物,却没有得到许可。
杨钦治欢喜地摸了那猫一把,说道,“歆儿这份心,很欢喜。”
其实他冬日里会犯哮喘,当然这些年好多了,但到底还是不好养猫,不过杨歆儿送了一只来,他却是十分高兴的。
杨笙儿的礼物是季衡帮忙准备的,是一只白玉如意,杨钦治到后也高兴地说非常喜欢,三个孩子都很高兴,齐声祝他生辰快乐。
杨钦治十分感动,他自己没有子嗣,几个皇子都和他亲,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皇帝和皇后赠的生辰礼自然很多,跟着季衡的管事太监将寿礼和礼单给了管家便罢了,没有送到杨钦治跟前来。
贺寿完毕,杨笙儿便欢欢喜喜地说,“们看到了那个唱戏的戏子,伯伯,咱们听戏去吧。”
杨钦治这才说,“都差点忘了,传了一个小戏儿来唱牡丹亭,要知们来,就该请整个戏班子才是。”
季衡说,“不必如此麻烦,知也不好戏。”
之后杨钦治还是起来换了衣裳,大家到了那大花厅里去坐着,花厅里摆着吃食果子,杨钦治就坐下和季衡下棋,其他就也坐下,碧水被
带过来,一座屏风后面开始清唱牡丹亭选段,他的那个小厮小林却是会乐器的,便开始拉琴,而且还拉得十分不错。
季衡对杨钦治道,“他的嗓子是很不错的。”
杨钦治说,“这是京里有名的灵凤班的台柱子,灵凤班是几十年的老戏班了,养出来的弟子都不错。要是喜欢,下次可以传灵凤班进宫
去唱,那也是他们的造化了。”
季衡却道,“一个男后,哪里好安排这个。再说,皇上也不喜欢听戏。”这般把杨钦治的提议拒绝了。
杨麒儿坐椅子上,看着那屏风后面勾勒出的的影子发呆,那婉转的唱腔里,只觉得整个都轻灵起来,成了音乐里的一道光。
杨笙儿也听得入迷,本来吃核桃酥,也慢慢停下来了,只杨歆儿坐得端正,神色也端正,他对音乐的态度上完全随了皇帝,听着也觉得
好,但是丝毫不沉迷。
碧水唱了一阵子后就下去休息了,徐铁虎之后亲自来说杨钦治该吃药了,并且请皇后太子皇子们用膳。
午膳便也摆这大花厅里的,外面阳光明媚,花厅被一株树遮挡着,却很凉快。
用过午膳,杨麒儿等着季衡又去和杨钦治说话的时候,就离开了,等杨笙儿来找太子哥哥,发现不见了,问杨歆儿,杨歆儿看着他出去
的,但是却对杨笙儿道,“大约去更衣了。去找阿父,不睡一会儿么。”
杨笙儿果真就觉得犯困了,跑去找季衡去了,杨歆儿便偷偷去看杨麒儿,他大约知道杨麒儿是干什么去了。
碧水还没有离开,他正隔壁院子的客房里休息,杨钦治经常请他来唱曲,对他很不错,故而有专门给他休息的地方,里面还有床。
杨麒儿进屋去拜访了碧水,碧水见到他来,就些许惊讶,赶紧起身来行礼,杨麒儿就说,“方才听了唱的牡丹亭,心中钦慕,定要过来
同说一声。”
碧水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他说道,“公子请坐。”
引着他榻上坐下了,他才下面的一个凳子上坐下,而小林已经自觉地出来了。
外面门口守了跟着太子前来的两个小太监,小林出来后,两位小太监就不要他再进去了,而且之后丫鬟来上茶,还被一个太监拦住了。
小林些许不满,却也什么都没敢说,只得站门外等着,门外檐廊有风吹过,守门外的几个都要开始打瞌睡。
杨麒儿和碧水说了一阵子戏曲,看着碧水明媚的姿颜,突然就有些卡壳了,脸也微红了,太子殿下竟然些许不自起来,碧水只好自己问
道,“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不知可否告知。”
杨麒儿愣了一下,不知为何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自己说了自己是太子,碧水是否就会改变对自己的态度,或者谄媚讨好,或者战战兢兢
,而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因皇后是微服前来,杨钦治便没有对府中之说这是皇后皇子一行,故而府中知道几身份的,便也没有几,方才碧水问了一下伺候他的丫
鬟,丫鬟便也说并不知道,只知是贵客。是以碧水才这般问了。
杨麒儿好半天才说道,“贵姓季,单名一个麒字。”
碧水便又问,“可有字?”
杨麒儿说,“无字。”被他这般问起,他才想,自己应该让父皇或者阿父给赐一个字,这样现也可以用了。
碧水便说,“可是皇后殿下的季府?”
杨麒儿抬了一下眼,道,“是。”
碧水便些许惊讶了,笑道,“难怪,季公子乃是小可所见的贵公子里十分懂礼之了。”
杨麒儿便问道,“难道经常遇到不懂礼之吗?”
碧水眼神黯淡了一点,道,“虽然被称作灵凤班的台柱子,但也不过是个小戏子罢了。能够得一些爷看得上就是幸事,哪里总能受到的
尊重和厚待呢。”
杨麒儿没有说话,他尊贵为太子,他心里,因季衡的教导,他知道百姓无贵贱,但是权利之中,却是有贵贱的,他的懂礼乃是他的尊贵
和作为太子的谦逊,于面前之无关,不过,他还是为碧水说这话时候眼中的黯然动容了,他甚至起了身,走到坐下位凳子上的碧水跟前去,
低头看他,又伸手直接抬起了他的下巴来,碧水些许吃惊,但还是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了,杨麒儿低声道,“会让好起来的。”
外面三皇子从檐廊上走了过来,他穿着稳重,面无表情,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一直走到了桂青桂红的跟前,两赶紧对他行礼,口呼三
公子,杨歆儿道,“哥哥呢?”
两就面露为难,杨歆儿瞥了两一眼,把两位太子的近身奴才瞥得背脊一寒,还没来得及阻止杨歆儿,杨歆儿已经跨进了门槛。
杨麒儿要摩挲碧水颈子的时候,碧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但是没敢冒犯,只是说道,“公子,不要如此。”
这时候杨歆儿掀开那门帘子进来了,他故意把脚步走得很响,里面两都朝他看过去,杨歆儿盯着两握一起的手,又看向杨麒儿,“哥哥
,阿父说要走了。”
杨麒儿看向碧水,低头小声对他说,“会派去找的。”
然后才过来扯着杨歆儿往外走,他出去后就瞪了两个奴才一眼,然后把杨歆儿拉着走到了前面去,四个奴才都不敢跟得太近了,杨麒儿
低声说杨歆儿道,“故意是不是。”
杨歆儿说道,“阿父不是为安排了吗,怎么一出宫就和小戏子勾搭一起,太子哥哥,这是太子该做的事?”
杨麒儿气得满脸通红,“知道什么!”
杨歆儿面无表情地仰头看他,“不知道太多,只知道这样阿父定然会生气。”
杨麒儿不说话了,只放开了杨歆儿的胳膊,大踏步往外走了。
碧水从椅子上起身来,走到门口去,看出去时,杨麒儿和杨歆儿已经要出院子门口了。
杨歆儿到底没有去告密,不过杨麒儿回宫之后,就闷闷不乐了好几天,而且也不和杨歆儿说话。
杨歆儿倒是和他像往常一样相处,只是抓着机会把桂青桂红给整治了一顿,两个小太监也不敢去向杨麒儿说此事,只是看到三皇子就赶
紧变得十分规矩。
皇子们宫里的学习生涯是十分艰苦的,虽然季衡已经让勤学馆尽量性化了,但是因为请了一位博学的西方传教士来为他们上科学课,而
且引进了部分西文和阿拉伯数字表述方法,他们的课业就更繁重了,这般繁累,也是因为他们要十六岁之前就学完课程,时间紧迫之故。
故而杨麒儿虽然心系美,到底没有时间出宫,不过是偷偷摸摸让他的一个伴读给碧水送了些东西去以示关怀。
杨歆儿没有抓住他的把柄,便也没有再管他的事。
杨麒儿的婚事,已经算是有了眉目了。
皇帝的意思,是让杨麒儿十六岁成婚,但季衡觉得成婚太早也不好,所以就说希望十七岁的时候再成婚。
皇帝知道季衡是想把孩子身边多留一点时间,这种事情上,他都是以季衡的意思为准的,所以他就答应了。
杨麒儿娶太子妃时,就要定下一个太子良娣,此二是从京中的几十个符合条件的闺秀中挑选的。
经过一番杨钦治的考察斟酌之后,以他对女的判断,结合许氏的意见,最后定了四个闺秀身上,这最后的结果,就要皇帝和季衡拿主意
了。
季衡看了这些闺秀的介绍,甚至一些隐秘的事情,杨钦治都有上报,于是季衡和皇帝便也有了选择。
昭元三十年,帝后召见了这四家的闺秀,一番考察之后,就定下了太子妃和太子良娣选,礼部开始准备太子殿下的大婚礼,并且为太子
搬到东宫去住做准备。
蘅兰宫里,后来也专门为太子修了东宫,就兰芷楼不远处,要是从侧门走,经过一个花园和一个两百步上下的夹道就可以到兰芷楼,要
是从正门走,便有些距离了。
且太子东宫里的各种属官配置,季衡和皇帝也是斟酌了很久,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希望能够好好辅佐太子,且又能严厉地劝诫。自然有
什么事,也要能够来对皇帝皇后上报。
太子妃是京中从四品的翰林陶致知的嫡长女陶隶茹,陶致知乃是十分正直耿介的大臣,长女便也被教养得十分得体,陶家根基不深,但
是也是清贵的书香之族,其长女来做太子妃,季衡十分满意,太子良娣则是刑部五品主事管大的嫡次女管涛,管大乃是老季大的门生,老季
大对他便很推崇,其家也是治理严格,管大对糟糠之妻十分敬重,生了三个女儿都没纳妾,且家中没有儿子,要从族中抱养嗣子,这个嫡次
女也是琴棋书画样样通,为又十分温厚纯良,京中闺秀中并不显名声,但季衡召见她时,却看她态度从容对答如流,又丝毫没有一点骄矜
出头的意思,正是个再好不过的女孩了,只是相貌上有些平平。
杨麒儿虽然十六岁了,但因还没有搬去东宫,故而依然还勤学馆里上学,不过有时候他已经会被父皇阿父召去伺候笔墨并且读折子了,
而且会旁边听他们讨论政事,有时候两还会询问他的意见。
因此种种,杨麒儿虽然还上学,勤学馆里出现的时间却并不多了。
他的婚事定昭元三十一年的九月,他并没有见过他的太子妃和太子良娣,他心里也没有太多期待,杨笙儿是见过的,还跑来和他说,太
子妃长得很漂亮,太子良娣一看就是招喜欢的,他很喜欢,觉得哥哥也会喜欢,但杨麒儿对此事却没有丝毫欢喜之意,知道自己大婚后就要
搬出东阁从此成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却是他心中另有其。
昭元三十一年春,到东南去了七年之久的定国侯世子赵云铣回京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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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戏子是太子的初恋,不是cp。
以杨麒儿迷恋杨三儿弹琴,可见他就是喜欢载歌载舞的美人一类,看上戏子完全是很自然的事情。
327番外之四皇子减肥记
杨笙儿一直就知道自己胖,因为太子哥哥最喜欢说他胖了,但他对此不以为意,心想胖就胖,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一次对自己的胖无法忍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约是那人些许惊讶地看着他,说,原来你是四皇子。
他欢喜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四皇子呢?”
他说,“有人说四皇子……”他些许尴尬,后面又补了一句,“四皇子聪慧善解人意。”
杨笙儿知道他是指他胖,但是不能说出来,于是这次杨笙儿比别人直接说他胖还要觉得烦闷,但他却没朝对方生气,因为那颗跳动的心让他除了沮丧外,并不能对这个人生气。
这个人便是昭元三十一年的探花殷纪殷恒远。
昭元三十一年的春闱直接由皇后做了主考官,原因是此前定下的主考被人上书说受了大笔贿赂,查出此时后,皇帝震怒,对主考严办后,一时之间又没安排别的主考,之后便由皇后做了主考。
估计这会是史上唯一一次皇后主考的春闱,不过朝臣们居然并没有谁站出来反对此事,可见皇后在此时朝廷中的威信和受到的拥戴。
殿试后,也是皇后和皇帝一起选出殿试前四,后来礼部将榜单呈上来的时候,杨笙儿正好在皇后身边,听皇后说,“这个殷纪实为不错,定为榜首也不为过,不过毕竟是稍显年轻了,还是稍欠了一份稳重。不过作为探花,也是不错。”
皇帝说道,“他才二十四岁,而且还是庶子,的确是难得。”
杨笙儿依然记得当年陪父皇阿父七夕乘坐画舫游河游湖遇到的那个男人,似乎就是叫殷纪。
杨笙儿上了心,在宫里办琼林宴的时候,他就直接装病不去上课,偷偷跑去玉堂园西苑去了,琼林宴就是在这里举办。
因为招待了新科士子,玉堂园处变得守卫森严,杨笙儿没办法,只好暴露了身份才过了侍卫那一关,进去后直接被带到了皇后的跟前。
杨笙儿在季衡跟前只好使用撒娇手段,“阿父,我就是来看看琼林宴是什么样子的,我还没来见过呢。”
季衡无奈地说道,“一大早装病就是因为此事?”
杨笙儿尴尬地说,“您知道我是装病?”
季衡轻哼了一声,“你那样子,哪里像是真病。”
杨笙儿只好装乖巧地站在了季衡身边,小心翼翼怕被季衡赶走。
不过之后季衡倒是没赶走他,他随着季衡坐在嘉德楼里的屏风后面,皇帝坐在龙座上,接受了新科士子的拜见,杨笙儿从屏风旁边偷偷往外看,发现那所谓的探花殷纪果真是他以前见过的那个人。
杨笙儿从小见过的外人很少,见过一个人印象总会很深,所以他还完全记得殷纪的样子。
殷纪这日穿着新科进士面见皇帝陛下的官服,一身红色,脸上虽然有笑,但却并没有别的进士那般意气风发。
杨笙儿在心里想,阿父还说他沉稳不足,哪里是沉稳不足,明明比别人都沉稳。
在游园的时候,杨笙儿就跑出去了,看到殷纪和几个同年说了些话,正站在牡丹前面的时候,杨笙儿就走了过去,装咳了一声,殷纪看到他时候的惊讶,让杨笙儿觉得十分开心,看来此人也还记得他。
殷纪的确是还记得杨笙儿的,毕竟这般漂亮的孩子实在少见,殷纪看他身上穿着团龙锦袍,一看就是皇子才能穿的,他马上就明白了他的身份,对他行礼后,就又笑着说,“原来你是四皇子。”
杨笙儿之后也做出了皇子的派头来,“年轻的探花郎,真是难得。”
殷纪道,“不敢当。”
杨笙儿和他说了不少话,被跟着他的小太监来催他的时候,他才对殷纪道,“记得下次再乘船烤鱼,定要叫上本王。”
殷纪好笑地看着他,点点头。
虽然杨笙儿觉得自己在和殷纪说话的整个过程中都维持了自己作为皇子的仪态和威严,但是,当他站在那面玻璃镜子跟前的时候,他就很是窘迫地愁了眉,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怎么会这么胖。
他捏着自己的胳膊,发现胳膊上全是肉,肚子上也是的,脸上也是的。
而正好这时候他的三哥杨奉豫还来了。
奴才们都有些怕三皇子,甚至连杨笙儿身边的宫女都是,宫女只小声对屋子里四皇子通报了一下,就直接放三皇子从门口进来了。
杨歆儿看到弟弟只穿着一层里衣站在穿衣镜前,就说道,“你不是病了吗,我专程前来看你,你现在穿这么点站在镜子前做什么?”
杨歆儿这般说着,还站到了杨笙儿旁边去,杨歆儿已经十五岁了,正是身体长得最快的时候,他本来就瘦,在这个阶段就更瘦了。
杨笙儿看哥哥瘦瘦高高的,白皙的面庞,秀眉桃花眼,挺鼻,鲜嫩的唇,本来是个如春天一般让人喜欢的漂亮长相,不过那双眼睛总是深沉而锐利,嘴唇也微微抿着,于是就总给人冷淡不易亲近的印象。
不过杨笙儿可不怎么太怕他,但是也并不敢在他跟前太过胡闹,他被哥哥对比出的胖嘟嘟的自己打击得体无完肤,也不想和杨歆儿寒暄太多话了,只道,“我只是不想去上课,就装了病而已,阿父知道此事了,他并没有怪我。”
既然阿父都没说什么了,你也不要说什么。杨笙儿正是这个意思。
杨歆儿在桌子边上去坐下,撑着脑袋说,“我只是来给你探病,既然你没事,那我也就没什么事了,你装病我可不管。”
杨笙儿继续低头揪着自己肚子上的肥肉,道,“我已经大了,我知道自己管束自己。”
杨歆儿没应他,只是盯着他看,问道,“你在做什么?”
杨笙儿说道,“我不知道怎么把身上的肥肉减掉。”说着,又向往地看着高瘦的哥哥,“要是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杨歆儿趴在桌子上看他,眼里带上了一丝笑意,道,“我只听你说过你再吃些也没关系,倒是第一次听你说觉得身上的肥肉碍事。”
杨笙儿不高兴地道,“不行吗?”
杨歆儿道,“我自是欢迎的,毕竟和一个胖子弟弟走在一起,我也会被人在心里嘲笑。”
杨笙儿愤怒地说,“你比太子哥哥还讨厌。”
杨歆儿笑着不在意,又说,“要我监督你吗,毕竟我是不相信你的毅力的。”
杨笙儿想说不劳你心,但是想了想,觉得自己估计真坚持不下去,只好也走到桌子边上去坐下,拉住杨歆儿的手,“三哥,拜托你了。”
于是杨歆儿就坐下来帮杨笙儿安排了减肥计划,每天只能吃多少东西,早上要跑步,骑射课和武学课都要去上,晚上还要颠球多少个。
杨笙儿看到这个计划表,就觉得自己要晕了,不过到底没晕,杨歆儿把那表抄写了两份,一份贴在他卧室里,一份贴在他书房里,一份则被杨歆儿拿走了。
杨笙儿的减肥计划从此开始,不过第一天吃早餐和小点的时候,他就想打退堂鼓,但是被他三哥冷眼盯着,他就只好少吃了;骑射课的时候,他饿得很,不想去上,也被她三哥拎了去,上完课,他满身虚汗,几乎要晕死过去,被他三哥搂抱着给放在了轿子上,轿子把他抬了回来,晚上他三哥完成了作业,还专门来监督他颠球,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但偏还要被他三哥从榻上拉扯下来,于是杨笙儿是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情况下完成了这一天的减肥安排。
杨歆儿倒是个合格的监工,知道杨笙儿累得不行了,所以还专门申请了使用温泉,两人去泡了温泉。
两人只穿着裤衩,坐在温泉里。
杨笙儿的贴身宫女芙蓉也穿着衣裳下了水,来给杨笙儿按摩身体。
杨歆儿坐在另一边,趴在汉白玉的温泉沿上闭目养神,或者是真睡过去了。
他已经十五岁了,父皇阿父已经为他选好了封地,而且还给他定好了封号,只等他十六岁,受封后说不得他就会去封地。
杨歆儿知道自己不想离开,而且父皇和阿父也并不舍得自己,他知道太子哥哥最近总是偷偷出宫,是去会那个戏子,再听一听老四被宫女按摩而疼得呜呜叫的声音,他就想,要是父皇和阿父知道了太子哥哥在外面养戏子的事情后该会多么难过愤怒呀,杨笙儿又这般地不知世事,他叹了口气,他一点也不想离开京城离开这个家。
杨歆儿很快睁开了眼,默默地上了岸,跪在旁边伺候的宫女上前来伺候他擦身和穿衣,并为他拾头发,他拾完毕后,就对芙蓉说道,“你记得给你主子搽点我拿给你的那药,不然他明天会疼得起不来。”
杨笙儿也从水里爬起来了,他到屏风后去自己换裤子和穿上衣,哭爹喊娘地道,“三哥,我明天不要了。”
杨歆儿道,“我只认字据,才不听你这些难听的哭号,真是丢人。”
杨笙儿抿着嘴唇,心想真要死了。
杨笙儿被杨歆儿逼着减了两个月,效果说显著也不特别显著,但是也不是没有效果。
杨歆儿发挥智慧,给设计了一个专门用作称量体重的大称,乃是一个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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