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别云十指交扣搂着李玄贞的脖子,才稍稍使劲李玄贞就弯下了头,红脣贴上了他的唇瓣,一吻结束,她细声耳语道:“如今这局面怕是两方都讨不得好,你是摄政王庶子,而凤家是你的后盾,我相信虎父无犬子,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李玄贞不傻,能了解她的弦外之音,他垂下眼脸,沉默地望着她:“小姐,你究竟想要什么?”
凤别云知道李玄贞正在端着明白装煳涂,她不说破同样打着太极说道:“人生何其苦短,我所求不多,只想要此生不留遗憾。”
李玄贞缴械似的轻笑一声,他靠在凤别云的肩上:“好一个不留遗憾,我没有小姐这般贪心,我只想跟你安稳地过活,昨夜我做了一场美梦,茶楼开业时我们一起种下的槐树已浓荫如盖,槐树下有许多嬉戏打闹的稚童,更有花白着头发相视而笑的两人,醒来时我想那应当是我们未来的样子,小姐听我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一路走来不管遇到多少次诱惑,她都坚守本心豪不动摇,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自然也没有退缩的道理,即便再理性也无法抹灭她愧对李玄贞的事实,可细细想下来她又安慰了自己,如果没有凤家就没有今日的李玄贞,所以她不应该对此感到亏欠。
是吧?
她不断为自己开脱,因为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将这场戏演下去。
凤别云拉开了一些距离捧着李玄贞的脸说道:“李玄贞你问过我想要什么,这就是我想要的,我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力,想要众人对我俯首称臣。”指腹轻轻划过李玄贞下颚一道浅疤:“难道不想让那些曾经亏欠你的人付出代价?”
“不想。”李玄贞撇过头不断逃避:“我不敢拿你冒险。”
【野心】【李玄贞】:36-10
凤别云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辛辛苦苦攒出来的野心血崩式的下坠,想死的心都有了,李玄贞这人怎么这么不争气,她松开李玄贞故作生气:“果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昨日才口口声声说『您若为恶,我便为你为虎做伥』,想来是我眼瞎看错人,原以为你是有勇有谋,如今一瞧畏畏缩缩像个匹夫似的,李玄贞你让我很失望,如此懦弱与那戏子有何区别?”
怀里一空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体内被抽离,她的一言一语更像是利刃逼他妥协,他害怕被抛弃上前一步想握住凤别云的手却扑了个空,最后只能扯着她的袖子像是做错事的孩童那般说道︰“不是谎言,只要小姐想要,我都会为您做到。”
【野心】【李玄贞】:26+1
凤别云心下叹息,想来这事得从长计议,急不得,越是着急得到的结果越是糟糕,想来李玄贞还要一段时间适应。
她勾起嘴角抚摸着李玄贞的头:“你也不用如此着急,这事也不是说做就做,还得看天时、地利、人和,我是说『如果』我们有机会就试试,再者我觉得太子挺不错,倘若他真当上了皇帝,似乎也不差,毕竟凤家对他有恩,是吧?”
【野心】【李玄贞】:27+10
凤别云:...
好东西,这就刷回来了,她好像掌握刷野心的方法。
李玄贞周身气息瞬间冷下:“小姐这话是何意?我不懂。”
凤别云眯起眼笑得像隻狐狸:“不过是字面上的意思,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好感】【李玄贞】:94-5
【野心】【李玄贞】:37+10
看到好感被扣,凤别云甚感血亏,好感可是比野心还难刷,眼见好感下降,凤别云也不敢再做死,就怕李玄贞又突然发神经让这些好感度归零。
“瞧你紧张,开着玩笑的。”她牵起李玄贞的手继续踏在回去的路途:“夫君,你一口一个小姐叫得生份,你若不说我还以为我们没成亲呢。”
李玄贞总觉得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闷气,不断压迫灼烧着自己,他垂下头看着她的后脑勺,声音带着几分祈求与生涩问道:“难道...我们就不能做一对平常夫妻?”
凤别云没有回头,她怕一回头就心软了,依旧用慢步前行:“李玄贞你应当知晓我这人不甘于凡,倘若我是个安分的主儿就会从小依照世俗给予的规定当个知书达礼的姑娘,可我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再者我是凤府独苗,将来会继承凤家,身为女子若要继承凤家就得做出一件壮举,倘若我甘于平凡,岂不是毁了爹爹半生心血,倘若你怕了,我现在就放你走,放你去追求心目中的平常日子。”
“太危险了...”
凤别云甩开李玄贞的手,猛然转身周身气息凌厉,一手扯下李玄贞的领子,李玄贞不敢反抗顺着凤别云的力道弯腰而下,她轻慢如毒蛇的气息在耳边缭绕:“李玄贞我不需要懦弱的人。”
然后凤别云松开李玄贞的衣领,朝他胸口推了一把,力道不大却足以让李玄贞踉跄倒退几步,她豪不留恋潇洒转身离去,李玄贞看着她的背影想跟上去,却又被她制止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他驻足在原地,期盼她转身看自己一眼,看着她的背影消逝,然而她始终没有回头。
树上传来缓慢的掌声,那人笑声夹杂着幸灾乐祸:“可真是一齣好戏,你可知晓,她口口声声道是爱,却偷偷给你下了个『连心蛊』,那连心蛊可是...”
李玄贞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我晓得,用不着提醒,这是我心甘情愿。”
“痴阿...”月临花轻笑,随手折了树上的枯枝:“我这过来人可以给你提供点意见,将来你肯定会后悔的。”
李玄贞抬头望向树上,月临花正端详着那根枯枝:“美丽的花儿,都拥有剧毒与尖刺,你也别过于高兴,她现在愿意搭理你,不过是你还有利用价值罢了。”他双手一弯折断枯枝:“是吧?摄政王庶子。”
李玄贞挥开他抛下的枯枝,问道:“那又如何,药王谷凌华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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