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是他在门口,他记得你,要不你能开辆餐车到处晃?”
赵雯萱换了白t和牛仔裤,边下楼边套她的皮夹克,往这边冲:“陶公子,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陶一粟摇摇头:“应该没吧。”
赵雯萱抿着嘴点点头,好像在考虑这句话,最后也只是跟他们道了个别,急匆匆地出门去。
又剩他们两个人。
丁青再次尝试开口:“我……”
陶一粟上前一步吻上他,堵住全部的话。
丁青愣住,只愣了一秒,伸手环住他,过了很久也没有生疏,中间的过程全不必提,即便分开几年,再见还是一样的人。
他们分开,丁青眼神发亮:“你……我……呃……要不要上楼去?”
“好。”
他们跌跌撞撞进去房间,互相帮对方焦急地脱衣解带,陶一粟看到丁青脖子上的玉,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丁青看他动作停下来,低低头看自己的脖子,抬眼笑:“我现在乖多了。”
“你让严文改了我的合约?”
“他本来就该做,我只是确保了个日期。”丁青温柔地看他,“夸我吧,陶公子。”
陶一粟还盯着那块玉,动作都停下,伸手抱住丁青,把丁青的胳膊也一起抱住,贴在他身上:“谢谢。”
丁青笑了,把胳膊掏出来,摸着陶一粟的头,低头亲他的发旋:“我能再要个机会吗?”
陶一粟几乎失神,他点了下头,丁青迫不及待,下手似乎很重。
他压在陶一粟身上动作的时候,多少还是带了点泄愤的意思。他动一下,就亲一下他的耳朵,声音极低地开口,带着点狠意,听在陶一粟心里,像撒娇多一点。陶一粟抱着他的背,越来越用力。
“骗我。”二百五的丁青。
“接近我。”文盲的丁青。
“抛弃我。”张扬得意的丁青。
“陪着我。”孤立无援的丁青。
“引导我。”忍气吞声的丁青。
“喜欢我。”心狠手辣的丁青。
“爱我。”我的丁青。
陶一粟和丁青一起蹲在瓢虫面前,瓢虫刚看见陶一粟就站起来摇尾巴,舔他的手,看到丁青便又坐了回去,仍旧不开口。
“我道歉了。”丁青委屈地说,“总要再给我个机会吧?”
陶一粟摸着瓢虫的头:“慢慢来嘛。”
丁青扭头看他:“这次你要留下来吗?”
陶一粟看着狗皱起眉头:“猫头鹰的事不知道‘卖花人’那边打算怎么办,我最好回趟清迈。”
“还会回来吗?”
陶一粟歪歪头:“说不准。”
丁青十分乖巧地不开口,跟瓢虫一起,眼睛明亮而期待地看向陶一粟。
第83章陶一粟其人
那件事发生的太快了。
新郎有一个英文名字和一个中文名字。英文和中文的都是早先的金主起的,金主是新加坡华侨,老了要回乡“搞搞新意思”,带着那时候的新郎一起回去。金主讲一口流利的粤语,其实是陕西人,去了西安,具体做什么新郎也不知道,可能什么也不做吧。金主一天到晚都在家里,让新郎陪他玩。后来有人来家里发现了新郎,要送他去上学,金主也不好解释,就送新郎去了。
到现在,新郎也常常想,人要是能忍住冲动,是不是能有平安喜乐呢?朱熹的“道”,能不能救那个傻小子呢。
不过想也没用。他无力到还手的力气都没有,蚍蜉撼树。这么一想,那些跟命运斗争的人还算浪漫,多少带着点“俗人战天”的傲气。他就不行了,他实实在在地与人抗争,拼了命地扭动,却分毫未移。相对差距过大,成为了绝对的鸿沟,过于无奈,就把光明和乐观一起扔进了鸿沟,填是填不满,但留着也没用。人会老会死,金主也一样,新郎被扔出来的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自由。
自由还是能救人,他贫贱无能,但没有欲望且还没凉,总有能容他的地方。扔进鸿沟里的积极情感居然还能长出来。那时候新郎就觉得人真是极好养活的动物。
他遇见陶一粟,忧郁的人总是分外吸引他,他一路看着陶一粟,看着陶一粟因为另一个人焕发光,即便离开了那个人,陶一粟也算完成了自己的行程,光留下来,对自己有了新的认识,像读了一本开天辟地的书。按照陶一粟总结人生的方式,新郎现在有自己的酒吧,有家,完成了自己变性的理想,交了仗义的朋友,好像也没什么遗憾了。
吉哥在楼上睡觉,他擦着桌子每日如此,其实也不一定脏,老板只是想表达自己也在忙。康如意赚钱很是有一套,还顺手谈恋爱生小孩,十分优秀,新郎心情也不错,他成很好,准备攒攒钱换个更贵的胸。
陶一粟走进来。
新郎冲他招手,把自己准备的整容手册拿过去给他看。陶一粟一脸惆怅:“我不懂这个啊。”
新郎点头:“也是,这得看手感,等等你跟我去吧,我们摸一摸。”
陶一粟答应下来,随口一问:“你换了以后谁摸啊?”
单身狗新郎一巴掌扇到陶一粟脑门:“我自己摸,晚上很无聊的。”
陶一粟笑笑没说话。
康如意和扑克走进来,扑克相当尽心地扶着夫人,夫人扭头跟先生对笑。
新郎就推了一下陶一粟:“你呢?回去吗?”
“不了,我先去找一趟‘卖花人’,”陶一粟从恩爱上转回头,“也不知道他找我干什么,他应该还不知道猫头鹰的事。”
“是不是tide的事啊?”
“他怎么了?”
“听扑克说,tide跟‘卖花人’生意上撞了,去找本地的人调解,那些人站了tide,‘卖花人’可不会轻易手,你可小心点啊。”
陶一粟点头:“放心吧。”
扑克给康如意倒了牛奶,一起坐下来,讲着关于自己小孩的趣事,谈恋爱的秀恩爱,有小孩的秀小孩。都是朋友,不忍还能怎么办呢?新郎叹口气。
“你觉得学围棋怎么样?”康如意问陶一粟,“我想让他学围棋,跟别人都不一样。”
扑克摇摇头:“才一岁多,怎么学围棋?”
康如意扭头:“听讲啊。那你整天给他看拳赛干什么?”
扑克气焰低,但还是不服地争:“打拳可以防身,你问头儿。”
两人同时看向陶一粟,陶一粟被他们的眼神一震,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仰,举起手想安抚他们,说:“……”
他还没开口,一颗子弹穿透窗户,发出极清脆的声音,下一秒射入新郎的胸口,定格了一双微张的眼。
陶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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