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解释,手下又用力扯了扯。
张爱笑瞥了眼窗前直愣愣站着的人,嘴角扬起,不再二话,从躺椅上慢条斯理地起身,跟着言笑进了屋。
关上门,张爱笑故意落了锁。
他转身,笑得一脸下流地看向站在房中央的言笑。
言笑目光不躲不闪,直直地对上他的。
在张爱笑走过来之前,言笑先走了过去。
马上要贴上张爱笑的身体的距离,言笑停下,抬头,微垫脚就能吻上张爱笑的下巴:“张爱笑,你能帮我个忙吗?”
张爱笑脸上笑意加深,手指抚摸上言笑的眼睛,不答反问:“我喜欢你,你呢?”
言笑眼睛眨也不眨:“我喜欢你。”
“呵……”张爱笑轻笑两声,突然低头吻了吻言笑的眼睛,“骗子!”手臂搂上言笑的腰,手心压在言笑的后腰上把言笑压进怀里,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张爱笑把脸凑近言笑的脖子,在那上面留下一枚枚吻痕,“我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言笑没有开口,视眼所及是张爱笑的肩膀,并不宽厚,或许可以说是偏于瘦削的肩膀。脖子上细细密密的吻带来星星点点的疼痛,热气熨得脖子上的那块皮肤也滚烫了起来。言笑慢慢伸手,反搂住张爱笑,脑袋前倾,额头正好枕在张爱笑的肩上。言笑就这样安静又温顺地依偎在张爱笑的怀里。
有些事便是这样心照不宣就好,说出口只会生生破坏掉意境,即使,本就是些不堪作为。
从张爱笑房里出来,言笑站在楼梯下思忖了半晌,还是决定上楼。
涂昀文仍旧站在窗边,言笑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
想想以后,言笑有些犹豫,她真的要把这个可怜男人拖进这滩烂泥里?
【六十五】6760577
【六十五】
【六十五】
言笑朝涂昀文慢慢走过去,没有刻意放轻脚步,涂昀文应该能听到她靠近的声音但是他没有回头。
从背后搂住涂昀文,脸颊轻轻贴在涂昀文的后背上。
涂昀文的身体僵硬如石。
“我利用了张爱笑。”语气有些过分冷静,被言笑紧搂住的涂昀文一颤,言笑感受到了,她松了双臂,两手抓住涂昀文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我还会利用别人。”涂昀文额角上鲜艳狰狞的伤口还没结痂,言笑的手指在即将触及伤口时停下,顿了片刻,手指落在涂昀文眉间的那点美人痣上,轻缓摩挲,“为了报仇,我会不择手段,涂昀文,我现在已经看到了不久之后丑陋的自己。”倾身过去,言笑在涂昀文悲伤复杂的目光下轻吻他的唇,“你是个好人,我不想害你。所以,以后,离我远点,好不好?”
涂昀文慢慢闭上眼睛,他觉得很累,他似乎怎样也看不懂如此温柔吻着他的这个女人。屏蔽了视觉,唇上的吻更显得缠绵悱恻,而心口那处,更是疼得人连喊叫都喊叫不出来。
昨日车上那个恍若生死相依的拥抱,就像他的黄粱一梦,到此刻,真正是梦醒了。
被原谅了的狂喜,被信赖了的感动,都碎在了这场梦里。
“言笑。”涂昀文睁开眼睛,眼里沉淀了太多情绪,所以显得别样的暗沉,言笑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她不敢往那双眼里看得太深,“你要做什么,我陪你,可以配上用场的你说,没有利用价值那我就静静等在这里,你累了,或者……你就来找我。”
“哈……哈哈……涂昀文,你……”言笑实在没办法,哽咽声来得这么毫无防备,她迅速低下头,“你真是个大傻瓜,太傻了啊你……”
涂昀文看着言笑露出来的脖颈,上面凌乱着鲜艳的吻痕,涂昀文身不由己地伸手过去,手掌整个覆盖住言笑的脖子:“将来,你事情都处理好了,你跟我走,我们去别的地方,安静地生活,可以吗?”
言笑仍旧低着头,涂昀文听到她低低笑着,然后她说:“好。”
言笑从不认为自己能在跟宁家那少爷对上后还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可既然涂昀文愿意设想那样美好的未来,她也愿意允涂昀文这样一个未来。
言笑给何灵打了个电话,说她碰到了王昊的那个表哥,何灵那边诡异地静了片刻,然后才笑呵呵打趣了句“超有缘分呐”,后面就没有多说,倒是言笑,状若无意地说着那男人的现状,间或带着好奇地问了一些问题。
何灵回答得模棱两可的,或许是她也不是很清楚,也或许是些不好说出口的隐私。
得到的信息不多,但拼凑起来也算有点用处。
言笑网购了套架子鼓,最便宜的,一千多。
完全的门外汉,连五线谱都看不懂,找了视频磕磕碰碰地学了点皮毛,言笑就开始每天傍晚在自己屋子里控制着音量敲打开来。
时大时小,不会太吵,但也绝对会让那个院子里的男人听到声音。
半个月过去了,那男人毫无动静,言笑也不灰心,仍旧坚持敲打那些枯燥的鼓点。没有动静,但也没有呵斥不是?
暴雨倾盆的那天,在自己屋里敲打了通架子鼓后,言笑去厨房端了炖了一下午的汤去那院子。
男人还是喜欢坐在廊下,言笑搁下炖汤,安安静静地转身要离开。
“架子鼓,你打的?”
言笑适时地表现出惊慌、羞涩,脸上浮现羞窘不已的笑,有些手足无措地道:“是、是的。”
男人冷淡地看着她,许久后撇开视线转而看向淋漓的雨线。
“太难听了。”
清清冷冷的几个字,差点就被雨声掩盖了去。
言笑的脸红了。
脸上的表情窘迫而难过,静了一会,才很是艰难地开口:“对不起。”
言笑保持着那个难过的表情直到回了房间。
关上门,言笑站在门外,半晌后,嘴角慢慢扬起。
终于,在那双冷漠深邃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言笑第二日还是在同样的时间打起架子鼓,声音比起往日要轻悄得多,但又间或几声似乎是失手敲击出的高音,高高低低的听来是相当的别扭。
过后言笑又去了院子,男人高冷地瞥了她一眼,却没再开口。
言笑仍敲打着她的鼓,去男人院子的次数有意无意地增加着,偶尔,言笑也会随口般,说上几句话,刚开始都是有关架子鼓的,轻声嘀咕着“鼓棒总敲到鼓边”“鼓棒掉了十来回”“五线谱好难懂”云云。男人安静着,不回答,也不喝止。慢慢的,言笑有意识地添加话题,都是她在网上了很大功夫找的一些让人莞尔一笑的小趣闻。
等到男人再次开口,那又是近一个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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