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现在身手也不凡,但到底还是肉体凡胎,以一抵十已经是要拼命,更何况到时候你的处境可能是以一抵百、抵千呢?”
南子慕举棋不定,觉得略有些头疼:“那你们把欢喜也带回去?”
欢喜连忙趴到南子慕的膝上,撒娇道:“不行不行,欢喜舍不得阿爹。”
“没的商量。”南子慕将他从膝上拎了下去,“明天你就跟着他俩一起回去,大虎叔会找几只妖怪来陪你玩的,乖。”
“……”欢喜悚然一惊,“妖怪……?”
南子慕一本正经地唬他:“对啊,漫山遍野都是妖怪,咱们也是妖怪阿,你有什么好怕的?”
“欢喜也是妖怪吗?”欢喜一脸震惊,突然被人告知自己是自己最害怕的东西,他简直惊讶地合不拢嘴。
红玉看不下去了,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阴恻恻道:“怎么了,看不起妖怪吗?”
欢喜沉痛地爬上木椅,还是不太敢相信,于是认真地看向南子慕,向他求证。
南子慕的表情也是不容置疑的沉痛:“其实你是一只猪,你没有发现吗?你才一岁,哪个一岁的小孩能像你长的这么高这么壮的?”
欢喜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红玉和王大虎面面相觑,最后都没忍住“噗嗤”一笑,南子慕这货唬小孩,居然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只听南子慕又道:“你和你阿父都是野猪,我是地里的一颗小白菜,一个没留神就让你阿父给拱了,然后就有了你。”
“……”所以他是野猪白菜,天呐,多么奇妙的混血!
“以后有你们父子俩在,就不愁吃了。”南子慕突然演入戏了,“到时候先把你给宰了,直接用来包饺子白菜猪肉馅,唔……好吃。”
说完他还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
最后欢喜顶着一张如丧考妣的脸,还是被带去上学堂了。
南子慕扫了王大虎和红玉一人一眼,思忖片刻后道:“那咱们一人退一步,就让欢喜也跟着你们两回终南山,让他休假休到李行之回来再说。”
“……”王大虎一挑眉,“大人可以给我们指指你刚刚那一番话里,到底哪退了?再说我一个人真的可以的,找个妖陪同反而碍手碍脚。”
南子慕:“唉行吧行吧,那你自己先回去罢,到时候给雷劈焦了都没人给你尸。”
说完他无奈地看了红玉一眼,王大虎渡劫他倒不是很担心,有那山洞替他去了前两重雷劫,接下来的南子慕以为,王大虎修到这个程度,应该是完全可以撑过去的。
但是红玉不一样,虽然说她还没感知到雷劫,但应该也差不远了。但是这货居然没点兔死狐悲的反应,看起来心情依旧很好。
南子慕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尚书府。
一只脸色苍白的傀立在宋以理的面前,他的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全部都被刻满了血红色的梵文,比常人要大了一圈的眼珠子无神地凝视着前方。
“怎么样?李行之真的亲自押送粮草去了?”宋以理慢条斯理地问。
这只傀的反应不快,过了有一会才点了点头,然后一字一句道:“他的府邸旁边有结界,我进不去。但是我看见粮官们已经开始命人将粮草装上马车,并语焉不详地提到了李景。”
“结界?他李行之不是从来都不信这个吗?怎么会突然设置了一个结界?”宋以理一挑眉,“你先前在宋辰的戏院里待过,可有接触过李景这个人?”
剪水迟钝地摇了摇头,缓缓道:“但那个南子慕,之前我试图靠近李景院子的时候,看到他和他的两个下人。很奇怪……他们身上有很浓重的妖气,可以感知到我,却看不到我。但是那个南子慕……”
傀这种本不该存在的邪物,和魂体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他们可不是你长了双阴阳眼,就能轻易看见的。除了傀本身的主人之外,哪怕是修为极高的道士也看不见他们,修成大乘的顶天了也就能设个阵法,将他们拦住甚至灭除。
然而南子慕却似乎一眼就将他洞穿了,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好几秒,始终以一种悲悯的、居高临下的姿态。
剪水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结果第二天再去的时候,他就连侯爷府都进不去了,还被隐在侯爷府牌匾后的符咒灼伤了四肢。
“他对我手下留情了,只要在那张符咒上另添一笔,我就恢复不过来了。”剪水面无表情道,“这是警告。”
“哦?有意思。”宋以理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也就是说他的两个下人都是妖,那他又是什么东西?比大乘期的道士还厉害。”
剪水:“可我感知不到他身上有任何灵力,如若他是伪装的凡人,那藏的未也太深了……”
宋以理截口道:“是不是装的,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留这么颗容易变质的种子在李景身边,对我们也十分不利。”
“所以尚书大人打算解决他?”
“不是打算,是必须。”
这天半夜南子慕答应要送侯爷走,然而侯爷走的太晚,这货坐在一旁托着脑袋百般聊赖地和侯爷闲扯,结果把自己给唠困了,就这样倚着自己的手肘睡着了。
侯爷舍不得将他吵醒,可也不能就让他在这睡一整夜,于是悄没声息地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牵住了南子慕的手。
南子慕只是浅眠,所以立刻就惊醒了。
“唔……不小心睡着了。”南子慕反扣住他的手。
“我要走了。”
南子慕凑过去吻了一口侯爷的眉骨,笑得很好看:“早去早回。”
李行之得寸进尺,不要脸地问:“早回有奖励吗?比如像这种亲吻一百口……”
“李行之你要点脸行不行?”南子慕按了按他的头,“奖励你跟月巴亲嘴一百次怎么样?”
侯爷啼笑皆非:“别,唉。你怎么这么坏?那奖励我和月巴睡一个房间怎么样?”
月巴就天天睡在南子慕房间里的藤篮里,李行之这个撩拨不言而喻,南子慕捏了捏侯爷的下巴尖:“蹬鼻子上脸了你还。”
“哎,押送粮草的路途这么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几只箭矢飞过来,我一命呜呼了,死在路上都无人尸。”李行之叹出口气,而后似乎又觉得不够,于是又一声三叹地加强了语气,“人生苦短,我的心肝却连这点盼头都不肯给我,唉……”
“行了行了,叫别人看笑话。快走吧你,丢人现眼。”
侯爷起身,一口气越叹越悲惨。
南子慕起身推了一把他的背,笑骂道:“你还演上瘾了是吧?”
说完他又柔声道:“行吧,又不是没睡过。”
李行之不久前才从欢喜那里学来的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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