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H)

分卷阅读221

,依稀能听见隔间内男男女女嬉笑怒骂的声音.她摇摇头,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一想到安身第一,便下定决心不管怎样,都要在这里安顿下来.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莫恬便带着她瘪瘪的小包袱,在店主老婆掩盖不住的喜气下,离开了留她七天的小酒楼.
她心里高兴,移着欢快的步子再一次来到了风雨欲来堂.这回,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人只管下命令,不教人怎么做的作风,她主动找人问了银月的去处,顺着回廊来到了这房子的后院.
或许是白天的缘故,店里没什么人,她饶了好大一个圈,才在膳房处看到一个人影.她走上前,见那男子右脸颊上有一道细小的血痕,想起莲生抱怨的,便笃定他肯定是银月了.
银月年纪很小,可能也就十四出头,脸上还一团孩气,但是相貌胚子却是很好的,相信长大了、长开了,一定能迷死不少小姑娘.莫恬自报了家门,银月眼神一亮,很热情地跟她聊天.一来二去,她也弄清楚了店里的规矩.
在君临城里,从事这种行业的店面其实不止风雨欲来堂一家,一个街区外还有一家,其余的零零散散分落在城里各地,相互不影响,各自掌管着那个地区的客源.
在这种店里,负责接客的被称为少爷或者公子,而他们这些打下手的称为小工.每个小工都要负责服侍自己的公子,等小工年纪大了,公子们就可以根据他们的姿色和本领,向掌柜推荐成为少爷的人选.偶尔公子们在接客时,他们也会在一旁端茶倒酒唱小曲的,只图露个脸,若是得了客人的欢心,晋升的机会就要大得多.
虽说到了傍晚生意才多起来,但店里的工作时间达到九个时辰,所有公子都按照资历和本事被分成早部、午部和晚部.
早部的人一般是刚从小工升到少爷的新人,客人少的时候他们依旧负责打扫大堂、前院和后院,有时还要出门置办些店里需要的杂物,工作跟小工差不多;客人多时便陪着喝茶吃饭.
午部的公子主要工作是陪桌.最受欢迎的当然是晚部的少爷们,店里主要入都要靠他们来维持,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哄得客人高兴,肯出银子就行.但到了夜里子时,就必须关门休息,店里不再提供场所和食物.
银月便是早部的人,他升为公子后,莲生身边缺一个小工,所以初来咋到的她,接替了银月的工作.
莫恬奇怪地问: 可是我昨日来,看到过了子时,还有公子领着女子向外走呢. 银月左右看看四周无人,便小声地告诉她: 我们掌柜下了禁令,在他的风雨欲来堂里,不管是前院还是后院,一律不许女子留宿,也不允许有苟合之事发生.可是你也知道,店里卖的就是男色,男人女人待在房里,总会有些忍不住的事,所以只好在外面找客栈自己解决.姑娘昨晚看见的,就是公子带着客人到外头快活去了. 莫恬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风月场合里的男子就是大胆,这等话都可以毫不脸红地说出来,饶是有过性经验,她也听得有些面红耳赤.
呵呵,田七姑娘不用不好意思,做这行工作的不需要避讳,我们都是明面上的人,大家心知肚明,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叫我‘田七’就好,不用见外.我是来这里干活的,以后还有劳银月公子指点呢.不过……为什么掌柜不许女子留宿呢?一般青楼不都是如此吗? 谁知道店主心里存的什么心思.前些年更严厉,只能陪坐陪桌,绝对不能陪睡.但这样的话,公子们就白白少了赚银子的机会,后来大多被竞争对手挖走了,剩下的倒是赞成掌柜的决定,但长期下去,客人得不到满足,就不点酒,店里的各种用便供不起了,无奈之下,店主才做了妥协.也就单单我们这家有这个规矩,其他的店根本不管这些.不过,为了挑起客人的兴致,简单的前戏倒是允许的. 莫恬不知该说掌柜是保守还是迂腐,既然是个少爷店,为什么不把整套服务做全了?偏偏要把重要的部分删减去,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而坚持.
她又想起昨天在墙上看到的画像,便向银月请教.说到这,银月和善的脸上突然有了忿忿不平之色: 那是根据每位公子拿到的银子做的排位,排位每个月都会有变化,只有排在前十位的少爷才有资格被挂在墙上.这么做,一来可以激励公子们,二来可以让新来的顾客有选择的凭据.因为我们这一旦客人选了一位公子,就不可以随意更换,除非客人一定坚持,才可以换一位少爷.咱的莲生公子自从升了晚部,每月都能保住位置,可就是这样,还是被别人叫做‘万年老二’.哼,要不是我们公子挑得很,不轻易接客,头牌的位置哪轮得到星灿,他还不是夜夜都要陪女人睡觉才能勉强保住那个位置. 莫恬讶然,看来任何地方的竞争都很激烈,这些公子们也着实不容易.正想着,不远处有小工唤银月去陪桌,银月应了声,看看天色,便交代田七把早膳端到莲生公子的房间去.
(此后女主名字使用 田七 )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替你绾发田七(np)(茶迷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替你绾发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 替你绾发
田七在冷清的后院走着,一路上没见到几个人,心道果真如此,这些公子们肯定不是还在睡就是没回来,相比之下,莲生的生活习惯真是相当好了.
转眼间来到莲生的房门外,她记着银月交代过的,直接推门进去,屋里静悄悄的,看来他还没起身,田七小心翼翼地放下食盒,正想往外走,突然听见里面有人喊她: 银月?过来吧. 我是田七.
田七为了避嫌,主动报了家门,莲生却不在意,叫着她的名字让她进来伺候穿衣.
田七走进里屋,莲生已经坐起来了,她本以为他至少该穿件薄衫,但很明显他是刚起床,一件单衣松松垮垮地从领子处分开,露出他致的锁骨和优美的颈线.田七悄悄咽了口唾沫,她再也不敢说他娘气了,穿上衣服看着瘦弱,可是那结实的肌肉这么大喇喇地裸露在她眼前,证明他不是个绣花枕头.
豆沙色的小茱萸从半开的单衣露出,隐隐约约.她慌了神,不知该上前帮他穿衣还是赶紧退出去非礼勿视.
还愣着干什麽?真是个笨手笨脚的丫头. 莲生有点起床气,语气间似乎透着些不耐.
田七抛去那些旖旎的幻想,不断默念 这是工作、这是工作 ,赶紧从屏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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