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诡异的气氛添了丝暧昧。舞儿眼睫轻颤着,瞅了连祈一眼,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也小,掺着股娇怯。
“爷……”
连祈抚着舞儿樱粉的唇瓣,目光痴迷而贪恋,低低喃了一句:“疯便疯吧……”
舞儿尚未明白他的话,唇上一热,贴过来同样柔软的唇瓣。舞儿圆圆的眸子逐渐睁大,等到反应过来再动弹,已然来不及。
连祈扣着住她的手, 舌尖压着她的下唇一舔,继而驱入口中,仿佛找到了憧憬多年的圣地,再无拘束,恣意扫荡。
待两人分开,均已是气喘吁吁,胶在一起的眼神,没有丝毫退怯与闪躲,默读着彼此的心意。
舞儿伸手抚上连祈俊逸的脸,张口问道:“爷,你不会让我走了是不是?”
连祈抵着她的额头,低低一笑,“不会了。这辈子都不会。”
舞儿弯起了眼,揽着他的脖子,满怀欣喜。
两人互通心意后,关系总是微妙地变化着,却又显得很自然。
是夜,还是同处一屋,各自占据一边,不约而同地翻过身,对上彼此的眼神,不由会心一笑。
连祈伸了伸手,舞儿掀开被子,抱着枕头哒哒哒地跑到他榻上,跟他挨在一起。
连祈忽然坐起身,从枕头下摸出一只雪白的骨骰,串进了舞儿脚上的银环里。
舞儿抬起脚瞅了瞅,好奇道:“这是什么?”
“戴着不准摘下来。”连祈将她按进被窝,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心里缺失的那一角,此刻才膨胀起来,占据得满满当当。
舞儿从他胸前拱出头来,奇怪又纳闷地看着他,“男人跟女人睡觉也是这么睡的?”
连祈一听,心里那点温馨被驱了个干净,满腔旖旎眼看就要翻上来,急忙打住,有些气急败坏地拍了她一巴掌,“想什么呢小流氓!”
“爷想什么我就想什么呗。”
连祈觉得这觉睡不下去了,连人带被一裹,把人送回了床上,拉实了帐子。
“自己睡!”
舞儿从床帐里探出头来,嘟着嘴道:“爷你忍得不难受啊?”
连祈身躯一僵,回头恶狠狠地磨牙,“睡你的!”
舞儿嘟囔了一声,退了回去。
连祈低头看着自己肿起来的裤裆,苦笑不已。看着床帐里那个罪魁祸首,又十分无奈。他如何不想随心所欲,可两个人总归需要相处的过程。舞儿自跟他来到天极楼,身旁也无年龄相当的同性,男女之事大抵也是从花姑那里一知半解,若他来真的,指不定把这丫头吓傻了。
“傻不愣登的。”连祈摇了摇头,外衣也没穿,躲到隔壁自己动手解决去了。
(这两天觉得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怎么写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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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舞儿的陪伴给了连祈安慰,但天极楼终归不是可以安然度日的地方,连祈亦没有忘记血海深仇。
这些年他都在暗中打探仇家的踪迹,知道那些人如今飞黄腾达,各立门派,佯装忠义之士,每每都压抑不住翻腾的血气,只是他知道自己尚不足以对抗他们。
如今已过了五年,连祈觉得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再晚,他怕自己真的迷失方向。
待一次任务归来,连祈没来得及洗去身上的血污,趁机与闫火罗提起此事。
闫火罗屏退左右,对这事不置可否,反对他褒贬与夺。
“你在天极楼的表现很出色,但作为一个杀手,你尚不合格。”
连祈不明白他的话是何意,此刻只一心想着杀回武林,将仇人手刃。
“想报仇,你尚缺一样东西。”
门外脚步声响动,连祈下意识回头,见舞儿被两个人带了进来。连祈心中一紧,一股惶恐渗入四肢,拿剑的手不由颤了颤。
舞儿同样不明所以,看见连祈,想朝他走过去,被人拦了下来。
“你究竟何意?”连祈看向闫火罗,目光凛然。
“杀手是没有心的,而你的心,装的东西太多了。”闫火罗转身步上台阶,坐回椅上,给他下达了一个命令,“杀了她。”
连祈和舞儿俱是一震,连祈更是目眦欲裂,握剑的手青筋毕露。
“你心中留情,杀人如何能够果决。仇人灭你满门,你难道只想杀一个两个?若他们的妻妾儿女求你,你难道要放过他们?”闫火罗的眼神轻飘飘落在他身上,重复之前的话,“杀了她,你才能真正狠得下心去报仇。”
“不……我不需要……”连祈摇头,根本提不起剑来。冤有头,债有主,这些年他已经沾了不少无关血债,他不需要再杀人稳固自己的决心,更何况是舞儿。
闫火罗咄咄相逼,“杀了她,我即刻调人,助你屠尽仇家满门。”
连祈转过身,看着舞儿。舞儿熠熠的眸中全是他的倒影,没有害怕,也没有怨憎。他知道舞儿是愿意的,为了他能报仇,舞儿从来都是默然支持。
好半晌,连祈抬起头,眸中漆黑晦暗,不辨神色。剑尖指着舞儿,同闫火罗道:“我若违令,你待怎样?”
闫火罗没说话,却觑了一眼刑堂那边的浓烟。
连祈早知道结果如此,不讥笑一声。天极楼从来不是善类,闫火罗能让舞儿呆在他身边,怕是早有预谋。是他被仇恨迷了眼,拉着舞儿跳入这难以跃出的深渊。
连祈剑尖往前,在及近舞儿胸口时,猛一挥转,直逼她身后两人喉管,顷刻血溅当场。
“可惜啊……”闫火罗看着逃出大殿的身影,叹了一声,眼睛一如既往透着阴毒,“岑息,好好送送他。”
旁边的圆柱后,蓦然闪现一个人,玄色的衣衫衬着白皙肤色,衬得脸上笑意有些妖异。
岑息勾了勾唇,抱拳颔首,“是。”
连祈没想过能带着舞儿逃出天极楼,只知自己的剑尖只能对外,不能向内。天极楼的出口有暗卫把守,若硬闯势必会惊动各处,届时楼中杀手倾巢出动,他也难抵挡。
闫火罗似乎有意看他们做困兽之斗,这半晌都未派人追来。
连祈带着舞儿躲到一处,见舞儿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他,便问:“怕吗?”
舞儿摇了摇头,反问他:“爷怕吗?若死在这里,便报不了仇了。”
连祈撕下一片衣角,将握剑的手裹紧,目光不知落在哪里。大仇未报,他满心不甘,然如今生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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