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目光,心中仍是不适,现下一切说开,凤升鸣已不避讳了,闭了闭眼,心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淡淡道:“以后要么你留在这庄子里,我不回来,要么我留在这庄子里,你不要回来……”
凤升鸣面色一变,道:“你赶我?”
程昱续道:“逢年过节还是可以回来的……”
凤升鸣面色更加难看,重复道:“你赶我?”
程昱道:“你不是说在我身边心思乱糟糟的吗?如此一来,我们分开些距离,说不定你就发现对我并没有那样的感情……”
“你真的要赶我?”凤升鸣锲而不舍,仿佛固执地要他说出否定的话。
“……”程昱沉默。
“好……”低低一笑,凤升鸣垂下眼,“好……好……好……好……”
一连五个“好”字,听得程昱心惊,凤升鸣盯了他一会,忽然捉了他的下巴,强硬地吻上去。炽热的唇仿佛要烫伤人,程昱瞳孔微缩,又揍了他一拳,这拳揍在了他的小腹上。
凤升鸣即使撤去了内力,不过却在他要打第二拳时擒住了他的手腕,按在他身后,强硬撬开还来不及闭合的齿间,柔软的舌缠绕得不分彼此……
程昱没有气力,敌不过他,舌纠缠得太紧,连牙关也合不上,津液顺着唇角蜿蜒而下,喉咙中情不自禁因深吻而发出唔唔声。
挣扎无效,渐渐地也就放弃了挣扎。
凤升鸣本是满腔热血心酸,但与程昱唇齿相濡间,仍生出说不清的柔情,不知不觉就温柔了起来。
程昱半闭着眼,舌一缩,忽然狠狠咬下去。凤升鸣有所感,但躲避不及,被咬到了下唇。
剧痛传来,吃痛地推开他,摸了摸唇角边,鲜血溢了出来。艳红的色泽比火还要明艳。
眸子一利,凤升鸣直接将程昱压到了床榻上。
他母亲是正派人士,被他父亲抢了去,生了他,此事半是因程老盟主而起,陈老盟主因愧疚而留了他,教他武学与做人之道,他学得很好,可是,他们都忘了他父亲曾是魔教之人,他的内心也有潜在的恶。
“程昱!你从不从我?!”他此话似怒了,已有几分威胁。
程昱也生气得瞪着他,道:“我就不从你你待怎的?!”
第三十三章
凤升鸣压上人,如野兽般撕扯噬咬,好似想把他整个人都吞下去。放纵了的力道一下子完全控制了程昱,程昱只觉得无论怎么挣扎都成功不了,想运内劲小腹又是一阵闷痛,打散了气息。
“啪”一个重重的巴掌扇在了凤升鸣的脸上,程昱与凤升鸣相望呆住,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
“呵呵……哈哈……哈哈!”凤升鸣忽然笑了起来,程昱只道他被自己打傻了,心头漏跳一拍,跳得更加急促起来。
“程昱,想不到你一生之中对我发过的最大的火,会是在现在的时刻……”
程昱有些心惊,唇抖了抖,额头上冒着冷汗,面色苍白,本想说些什么,但腹部难受,一时间连话也说不出来。
凤升鸣抚着他的面颊,喃喃道:“你发火又如何?生气又如何?如今你现在这模样,再不可能与别人好,只有我知道,你只可能能和我好……既然如此,我又为何要放弃?”
程昱看出他眼中一片执念,侧过头去,凤升鸣迫他转过面来与自己对视,程昱只瞧了一眼就整个人躺入床里,不想再去看。
那是几乎已经成执念的魔障。连他这局中人都束手无策……
作孽!
真是作孽!
若是他未拥有这程朔的身子,没了身孕,凤升鸣该是更容易放手的。
凤升鸣固执地上了床,抱着他的腰,硬是要与他紧紧贴在一起,不肯松手。程昱心中暗自数了几个数,思量着至少要让他抱一会再挣扎,这样他才肯放手……
“笃笃笃。”有人敲门。
好似天来成全般,如此碰巧。凤升鸣松开了手起身,看程昱把自己挪入床里,背对着他。
“二庄主,药煎好了……”
是刘叔的声音,他熬好了药。
目光闪烁,放下了床帐,为程昱留了遮掩,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顺了顺略微凌乱了的发,走至门前打开了门。
刘叔端着一个碗起来了,碗内是漆黑的药。
“二庄主,这是安胎所用,你……”刘叔犹豫着,想着如何劝导他让他将药给那姑娘吃下。
凤升鸣出乎人意料地没有发火,反而还笑了一下,接过药道,“药我来喂即可,刘叔辛苦了,日后还要麻烦您一段时间……”
刘叔略有些吃惊,不过瞧他也不像做戏的样子,一如往日倜傥神采,不由道:“二庄主,你……你若是心里苦……不必强压……”
叹了一口气,心中只觉得酸得不得了,又道:“虽然我不相信庄主会做出那种事,但万一他……他……那是他对不起你……你不必如此……”
“嗑哒”一声,好似什么东西在床里撞击发出响声,刘叔听得分明,那大概是人醒来时恍惚地伸手,结果手臂撞到了什么……
凤升鸣垂了眼,低低一笑,道:“你放心,天命注定了许多事,我们之间不适合说对得起还是对不起……”
刘叔叹息着摇头,道:“二庄主心胸宽大,却是我想错了……只希望庄主他……他能好好的……”
第三十四章
什么好好的……什么二庄主心胸宽大……什么我对不起他……什么他心里苦?
刘叔一定是想到了别的地方去。分明该是我心里苦才对。
床帐内程昱只觉得百爪挠心,往日里他只需要信奉清者自清,只需要信奉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原本邪不压正就是亘古不变的定律,然而现在,被这般误会了,他却十分想要发泄……
发泄,却又无处发泄。
这大概就是那些被冤屈的人无处可诉时的感觉,如此心酸,如此无奈。
刘叔告了退,门被合上的声音,凤升鸣放下药碗,掀开床帐的细小声音。
“昱弟,起来喝药。”他伸出手来,十分温柔地去扶程昱。
程昱正在生气之中,一下子打开了他的手,恼道:“你给我滚出去!”
凤升鸣微微一笑,道:“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总得喝下这碗药的,不然你的身子难受,吃亏也是你自己吃亏是不是?”
程昱冷冷道:“那是安胎药,你当我不知道?”
“的确是安胎药。”他将程昱直接抱了起来,程昱反射性想要搂住他的脖子稳住身体,但手伸到一半却换了个方向,改为推他。
凤升鸣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无视他的羞愤,道:“你不喝药,我就用别的方法喂你喝,其实你想打掉这个孩子,也没关系……只要你不介意我让你继续怀胎,继续孕子……”
程昱面色一白,道:“你真的把我当女人?”
凤升鸣将他抱到一边藤椅上,令他困在这一小方之地无处可逃,端了药来,舀了一勺在嘴边吹了吹,递到他面前。“我不把你当女人,但你是我未来的妻子,也是我孩子的……亲人。”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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