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魔鬼少年

“这个世界是你的摇篮，也是你的陷阱。”
林稚坐在双人宿舍的公共休息区看书。
这里有一个舒服的小沙发，还有一张很大的桌子，放在图书馆的那种。室友是隔壁班的学霸，b起在宿舍自习，更喜欢去图书馆。
如果事态正常发展，这个时候的季嘉言应该已经上大学。
虽然大学对他而言，从来不是必要的。
但她还是遗憾。
季嘉言在的时候，两人曾一起选了城市，那个地方温暖cha0sh靠近大海。他很臭p地说，买海景房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钢筋水泥没意思。
现在的价值千万的楼，多年之后，连人类文明的遗迹都算不上。
这书每次读都会有新的感受。
十三岁的时候，从主人公身上找自己的影子。
现在再读，却为作者别有用意的遣词而心惊。
“我们被教育要过正确的生活，不能犯错。可是我却觉得，当错误越严重，我就越有机会摆脱束缚，过真正的生活。”
她念完，又念了一遍。
合上书。
那次演唱会之后，季嘉言再没出现。
陶玉龄做了几次整形，化妆之后看不出受伤的痕迹，只有靠近了，才能看到伤疤的凹陷和反构造的扭曲。nv人有时候会整理季嘉言的东西，问过林稚要不要。
可惜拿进家门的，都被何娟扔掉。
没人再提起季嘉言。
只有学校nv生还会不时讨论。
她还是有了个弟弟。
尽管母亲藏得很好，但是林稚还是发现了妈妈购买的婴儿用品和其他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宋媛说季嘉言承诺过，带她走。
只要她乖乖g搭林四海，保住孩子。
某种程度上，林稚仔细想过，走到这一步，其实是她的一手造成。
如果当初没有烧宋媛的头发，没有害她毁容。
那么表妹大概率是不屑和她爸g搭在一起的……nv人有多恨，就有多狠。
宋媛是着了季嘉言的魔。
但也是真的恨她。
“表姐，你说他到底喜不喜欢你？”
孩子让何娟抱出去了。
宋媛手里空荡荡的，目光有些涣散。
“我不知道。”林稚站起来。
这里让她如坐针毡。
“他找我g引你爸，我说行，只要做一次。”宋媛迟滞的目光移到b自己稍长的表姐身上，“他衣服都脱了，对着我y不起来。”
宋媛忽然笑起来。
“你以前说他和你做过，不是哄我吧，他根本不喜欢nv人。”
林稚没说话，开门出去。
何娟抱着孩子正在那逗，看nv儿出来，小心翼翼道，“媛媛太小了，她家不要这个孩子。妞妞，你说我们收养他好不好，看着挺乖的。”
nv人过来，将孩子抱给她看，眼角的细纹因为笑意折得很深。
她以为妈妈永远不会老。
原来老得这样快。
孩子头上的胎毛茸茸的，眼睛很黑，有点斗j眼。r0u嘟嘟的小手伸过来，要揪她耳朵上的珐琅雏菊。林稚躲开了，平静道，“是挺可ai的，你愿意就好。”
她说下午还要画画，先走一步。
出租行过高架。
花坛里灰扑扑的墨绿植物中，有朵鲜亮的小h花。
nv孩觉得有点恶心，下车之后就吐了。
cesare重新换了俱乐部，教练是个外国人，看他条件不错想带去国外发展。那家伙把这边b作泥坑，再出类拔萃的苗子下去，都裹成该入土的木乃伊。
男生穿着宽大的卫衣等在校门口，见到刚回学校的她，拦了拦。
认识林稚的学生在旁边怪叫。
她笑一笑，也不恼。
两人去学校旁边的网红n茶店坐坐，茉莉茶的芬芳充满了整个卡座，机器搅拌的声音有点催眠。他看她开始喝东西，把事情说了，问她怎么想。
“哪发展好去哪呗。”
林稚咬住珍珠，懒散道。
她黑发亮得惊人。
进来的人路过了，都要折身看一眼。
脸并不惊yan，但就是莫名漂亮，气质温婉如兰……就是对面前的男人不大上心。
说会儿话，cesare沉默了，看她东西喝得见底，轻声道，“不如跟我试试。”
林稚没答。
半晌笑一下。
“你那群朋友si了，你就找不到新猎物了吗？”
刻薄是刻薄。
但她嘴里说出来，就很软，也没攻击x。男生叹口气，眼睁睁看一个莽撞凶残的nv孩忽然成jing，说话做事都懒洋洋的，莫名让人放不下。
还心痒得厉害。
他拿起她书包，往后门出去。
代驾司机开车过来，将钥匙交到男人手中。
兰博基尼小牛。
小几百万了。
男生打开车门，将书包放进去，望她。
林稚笑一下，从善如流坐好，等他进来，问道，“多少钱一天？”
cesare看她一眼，“就不能是我买的？”
“你不会。”
弄个摩托车都要货b三家卖二手的，舍得花钱烧跑车，那才是母猪上树了。cesare梗了一下，车开到酒店，忽然没底气。
林稚现在脑袋灵光得过分。
肯跟他滚床单才是见鬼。
但她没拒绝。
背着书包进到房间，从头到尾只问了一句，“你有x病吗？”
“……”男生不知道怎么答，上衣脱掉，委屈道，“我套都是戴两层的，b你更怕。”
毕竟x病大概率治不好。
遇到某些还能要命。
他一直一个人生活，自己照顾自己，买的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绝对是所有支出里占b最大的。
男生背部肌r0u练得过分发达。
一块块的，像大理石雕。
肩膀宽，衬得腰特别窄。林稚忽然想随手拍个vlog放到网上抓j，掏出手机之后，看到未知号码的信息又歇了心思。
总该踏出一步。
她想。
cesare掏出几种类型的套子后，转身叫她——nv孩外衣已经脱掉。
淡hse的棉质内衣贴在不算大的x上，腋下勒出一点rr0u，婉约典雅，并不se情。
锁骨很明显，手臂细。
雪似的肌肤，配上乌黑的发，就像山林生长的丁香。
cesare本想给她做点动员。
这会儿看到抱着x部，低头缩在g0ng廷椅里的娇小nv孩，忽然生出柔情。他过去将她一把抱起，褐se的眼睛注视着林稚慌张到面瘫的脸。
“我们可以慢慢来。”
她偏过头，望到成排铺开的biyuntao。
最后视线落在超薄和激情两个小装上，有点钝。
牙缝里啧一声，“你还真是做一次管几天，叫j的钱都省了。”
他知道她紧张。
没计较。
林稚低着头，翻身躺在床上玩手游。她在游戏里建了个很大的城，种地种树炼矿，时不时就要被隔壁领地只知道买军队的傻叉过来抢劫一番。
今天又来了。
她必须通知盟军过来帮忙。
cesare跪shangchuan，有点懵。
林稚太瘦了。
他害怕待会儿一用力就把身下的nv孩抱碎，当然更多的是激动。
季嘉言的nv人。
也会是他的nv人。
未知号码的消息不断传来，可惜最新版的系统已经能智能拦截，提醒过一遍，便不再会通知。她觉得后背有点凉，缩了缩。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不紧不慢，持续不断。
“c，给老子滚。”
刚骂完座机响起，cesare接起直接开骂。
那边解释说好像是账单有问题，请他核对。
林稚点点手机，好笑道，“你不会订酒店都想着便宜吧……”
他按了下她的脑袋。
“我还没扣到那个份。”
“哦。”
nv孩头也没回，应了声。
等处理完游戏里的危机，发现cesare迟迟没回来，这才扭头查看——这地方隔音做的太好了，门响都没听到，人就进来。
漆黑的门廊拐角，季嘉言靠着墙壁看她，影子拖得老长。
地上躺着不省人事的cesare。
“啊……真是的，四肢发达到底顶啥用，说放倒就放倒了。”
她埋怨两句。
起身拿衣服，手指搭到扣子时，季嘉言扇了她一巴掌。
林稚啯一啯嘴里的血腥味。
抬头看他，“再打狠一点，太轻了。”
“这么个玩意儿，你喜欢他什么？”
“不喜欢。”
林稚拉一拉衣服，遮住x口，“但是也不讨厌……”
“……贱么？”
“要杀要剐都可以。”nv孩套上k子，顿了顿，“只是别说了……每次你一说话我就害怕，真的，别说了。”
林稚扣紧衣服，拿上书包。
每一口呼x1都被入侵。
每一步都笼罩在他的y影。
季嘉言大概不懂……她已经背不动了，这些包袱。
男生猛地拉住。
扣住脖子往上提。nv孩蹬两下，像先天不足无法睁眼的猫咪，口水从嘴角流出。翻一翻眼皮，弱得没心气再挣扎。
说到底，这种窒息的感觉除了痛还有瘾。
她g起唇笑一笑。
听到季嘉言说，“既然你随便谁都可以，我应该也可以。”
他脱掉衣服甩她身上。
放着床不用，掐住很细的腰往墙上摁。林稚啊一声，额头撞到墙壁，反sx并拢膝盖。季嘉言手m0到她小腹，扯了牛仔k的扣子，拽着拉链头使劲往下。
冰冷的指没有人该有的温度。
隔着粗粝的牛仔布料探索与抚m0，并未有激荡，倒是激出她掩藏很深的恐惧。
林稚怀疑他根本是地狱来的鬼，从未活过。
k子脱下的一瞬。
nv孩能感受到他焦灼的目光，全身的j皮疙瘩像浪cha0般袭来。
身上起红疹了。
有点冷。
男生停一停。
仰着下巴掌住nv孩白腻的pgu，拉了内k就往里挺。林稚并住膝盖往前躲，触到火热的x器，牙齿打战，踉跄一下软软跪倒在地。
两截细腿分得很开，就像折断的玉镯，光着的pgu缝有着深黑狭长的影。
延伸到私密之处。
季嘉言喉结微动。
踢她。
林稚想哭的，又不敢，忍着惧意往前爬。床旁边有个蛮大的柜子，她打开柜门往里钻，进去半截又被季嘉言握住脚踝拖出。
手肘磕到柜门，很快青了。
她很疼，挤点泪又生生咽下，si拽着柜门躲了进去。
好像躲进罐子的章鱼。
b仄狭小的空间，背都伸不直，但是躲进来她就像是护住了自己的全世界，终于有勇气和他对视。
男生的瞳se好像更淡了。
林稚喃喃道，“怎么还会褪se。”
他伸进头来，和她对视过后，按着nv孩的后颈往外拖。要不是身t确实长在一块，连得好好的，林稚都要感觉自己撕裂了。
头和身t分开的话。
身t被侵犯，人也不会感受到屈辱和愤怒吧。
“还给我。”
nv孩忽然出声，“把我的手链还给我。”
a之前把她的书柜都搬空，全送到山间的小屋，连带着季嘉言送她的手链也不见。
燃着火焰的透明方块，不知道现在熄灭了吗？
如果熄灭了，还能点燃吗？
他气急败坏，按住她脑袋往柜壁撞，“闭嘴。”
咚咚几声。
林稚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被敲晕的鱼，不能抢救了，马上就要剁成块放入油锅或沸水。
“求求你，还给我好不好？”
她哭得嘴都瘪起来，拔丝的鼻涕沾到人中。
哪有还装出来的仙nv样。
男生挤进来，混着那gu汹涌磅礴的汽油味降临，掌着她的颈落下深吻。
她不肯。
可是唇上的颤栗直达心室，越躲越是被攻占，越恨越是被深ai。他是畸形的，她何尝不是……林稚在交替的，不太充足的呼x1间吃够了他的口水。
鼻腔全是他的味道。
唇齿间的粘ye融合，混杂两人的气味。
从相接的地方啧啧流出。
就算手臂青筋起，也只是推两下身前的人。
她不敢打他。
哭也悄无声息，只有泪水，只有泪水源源不绝落下，沾sh他x膛。
即便x前一片冰凉，他心中蓝se的业火也不曾熄灭。
男生光着身上，双眸紧闭。
肃起的眉蕴着不肯显露的忧愁，鼻梁有些青白，隐约能看到其下铮铮的骨。他太严肃了，看她就像看实验室里打上编号的老鼠。
林稚终于被吻到su软，季嘉言眉间一松，很轻易地将人从里面抱出。
红着脸瘪嘴哭的nv孩子真的讨嫌。
那些包裹细菌的tye一波接一波，脏得可以。季嘉言擦擦嘴，单手抱她起来，放到床上，目光有些深，像虚空处延伸的海。
没有尽头，也不知起点。
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哪里。
她是不规则的，没有定x的人，目光浅薄，看到他的脸便深陷这张脸。
受过另一个他的温柔，又恋上被宠ai的感觉。
时而是璀璨坚y的钻石，时而又是肮脏易变的石墨。
难以捉m0。
糟糕透顶。
他俯身亲她。
缓缓贴上身子，和这单薄执拗的骨r0u磨得su麻。
身tcha上注s泵，一个人静静待在苍白冰凉的隔离间。药物让肌r0u松弛，连呼x1肌都麻痹时——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在罢工之前忽然开始怀念她的脸。
短短的一分钟。
人生跑马灯般闪过。
他不忏悔。
即便律师说公开道歉，可以争取si缓。
茫茫的视野里，他只看到她咬着唇坐在铁窗那头，目光惊痛，不肯在脚铐和手铐上停留。那种疼惜的目光，让他第一次有了罪的概念。
不是对所作所为心怀歉疚。
而是对ai自己的人，良心不安。
他有点怕自己在她前面走，终于毁人半生。
他恨自己懦弱，杀人无数，没能忍心杀了她，还扯什么想要原谅她。
他怕很多。
恨很多。
但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恨缺席了，所有惧怕的情绪全都和这个nv孩纠缠上。
“看着我，林稚，我原谅你好不好……”
他埋在她颈窝，深深喘气，“你也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