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瞬时被碰触上血迹,同时还看到被鲜血浸泡成粉红的牙齿和从齿缝间不断溢出的鲜血。啊?
不是吧?居然给我咬舌头?
可是看着杜恩克原本健康红润的脸色逐渐转变成灰白,赤裸的强壮身体里的生气仿佛也在一点一点游离到空中,恐慌突然控制了家敏的身心。天啦!这这!怎么办?
其实杜恩克大可不必愤极咬舌,因为目前我们会发现他对四个儿子的家教至少在某方面是非常成功的。
事实就是面对这突然情况家敏仅仅惊慌了一秒,立刻就镇定下来。
家敏的第一个想法是大叫“来人”!可是,何香雪会听到。
和三哥家杰一样,家敏抵制这个名义上是他大嫂的女人。那个自命清高、大惊小怪的三八!
但是这并不代表家敏希望让何香雪窥知大哥、以及自己和父亲之间的肉体关系。
所以家敏首先是冲出浴室到卧室给身为医院院长的二哥家浩挂了电话。注意一点: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家敏也没忘往自己湿淋淋的身体上快速裹上一条浴巾。
事实再次证明杜恩克的家教在另一个某方面仍然是成功的。
冲出卧室的家敏一头碰在某人身上。
“三哥?”
正要去叫他上楼居然就看见跑上楼来的家杰,家敏的惊讶也是可想而知的。
“雪妈叫你和爸爸”家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火急火獠的家敏打断了:“你来得正好!快快!快跟我来!”
“什么事?什么事呀”莫名其妙的家杰拖拉着不肯听从小弟的派遣,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家敏在往浴室快速移动!
这、这个这个一向甜美纤弱得如同水仙花的一样的小弟怎么会具有如此强悍的力量?在震惊主宰杜家杰心田的此刻,另一个事实证明:
杜家有眼无珠的并不仅仅是可怜的董事长一个人。
默默地重新坐回桌前吃着晚餐,何香雪心里的不爽可谓到了尽头。
惊回她的沉浮思绪的是突然靠近的尖利的救护车的声音。突兀而接近,连一向老成持重的雪妈也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老妇人只来得及疑惑地问出一句,杜家二少杜家浩已经率领几名白衣天使风一般卷了进来。只听见丁丁咚咚的上楼梯声,然后是丁丁咚咚的下楼梯声,瞬间杜家浩和那几名医生又风一样卷了出去。何香雪和雪妈只看见他们冲出去比冲进来时手中似乎多抬了一个用床单裹住的人体。还有就是在跑动的旋风里飞舞的杜家浩的长长的黑发。
救护车开走的尖利声音将一老一少的两个女人再次惊醒。
何香雪本能反应地一回头,就看见不知何时也下楼来的家杰和家敏两人。两个平时飞扬跳脱的男孩,此刻却露出和他们耀眼风采太不符合的面面相觑的表情。
不过家杰和家敏都好端端地在这里,那刚抬出去的那个人?
难道“小敏!!”
雪妈的高达120分贝的尖叫抢先了香雪的疑问,这个一向静如枯竹的老妇人以和她的年级和平常举止大不相同的矫健身段冲上去拎住了家敏的衣服领口:“恩克他怎么了?怎么了?!”
家杰和家敏对看一眼,都踌躇着说不出话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说呀!!”
“这……爹地……爹地他……我们一进浴室,就看到他昏倒在浴室里,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吭吭哧哧的回答。何香雪冷眼旁观,看出家敏秀美脸上的心虚。
“放屁!恩克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感冒都没有患过一次,他会昏倒?是不是你们胡作非为,把他气的?!啊?”
“不是啦……雪、雪妈您先放手……”家敏不敢摔开雪妈由下死拽着自己领口的手,可是又实在被勒得难受,慌忙使眼色向家杰求救。
“哎呀……雪妈……事情总有例外嘛……首先老爸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可能会有年轻时那么强壮嘛……其次雪妈您老人家也知道老爸一向烟酒不断,女人常换,又从来不知敛,长此以往,难伤身嘛……所以他会昏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啦……雪妈您别使劲拉小敏衣领了啦……您看小敏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家杰堆着满脸笑,在一边巧言令色地打太极拳。这话倒也有效,雪妈果然就放开了家敏的衣领。却又恶狠狠地瞪了两个不正经的小子一眼:“呸!都去给我吃饭!敢把雪妈亲手做的饭剩下一颗都有你们好看!”
“是、是!不敢、不敢!”
家杰家敏唯唯喏喏地各自奔向饭桌。
雪妈的竭斯底里倒没有惊动何香雪,她是深知身为杜恩克奶娘、把他从小娇惯到大的雪妈对杜恩克从来是一个心眼偏心溺爱到底。
她奇怪的是一向强壮得可以与发情的大猩猩相比的杜恩克会无故“昏倒”?鬼才相信!
难道是因为这位色狼公爹搞女人太过卖力,已经肾虚?
这样倒好了,省得他还有力气来骚扰我!
如此一想,心安理得的何香雪也坐下来继续享用自己的晚餐。但她却稍微觉察到跟之前不同的感觉。抬眼四面一望才明白原来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尽。
冬夜已至。
寒冷不光在视觉,甚至听觉。
因为被关闭在蕾丝窗帘里的雪声簌簌甚至在饭厅里也能听到。那该是深冬的气息,也该是春天的脚步。但是室内却是热气腾腾的。家杰和家敏虽然比往天显得沉默,他们年轻的脸上也沁出了温暖的红晕。只有香雪能窥知内心的清冷和寂寞。
唉……太息出声,香雪想自己能够理解潘金莲的感受了。
虽然她并不屑潘金莲,杜家俊也决非武大郎。
杜恩克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洁白。
混沌的思想使他很久才反应过来那是天花板。
怎么会这样?
我卧室的天花板明明是暖红色的呀!还有一盏光夺目的水晶吊灯呢?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王八!居然敢擅自改动我卧室里的装备,看我杜恩克不整得你家破人忘哭爹爹叫奶奶!哼
凶狠地皱起眉毛的杜恩克刚一出声就痛叫出声:“啊!”
“醒了?”
温柔的问话和随即印到嘴唇上的如同四月的熏风一般的甜醉的吻。荡漾进鼻端的则是早已在床第耳鬓厮磨间闻得惯熟的高级男用香水。切维浓香水来自法国的前卫男用香水系列。
如此熟悉,只因为那个使用此种香水的人在杜恩克耳边念咒般地自傲过无数次:具有清新敏感的芳香的切维浓,予以不可思议的男性魅力,它浪漫,潇洒不拘,传达出代表五、六十年代美国式梦想和神,更有一种追求悠闲年代的生活品味。
因为每当杜恩克厌恶地叫骂:“男人还用什么香水,恶心死了!”之时,家俊就会教导他上这么一大串。
“嘎棍”杜恩克本来是想叫“家俊”,哪知出口却成这般不伦不类的语音。更奇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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