纶挣脱他的手,转身看着沈文的眼睛:“都是假的。”
沈文还没反应过来,苏纶就已经离开了,她拦了辆出租车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沈文握紧拳头,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车辆眸子越来越沉。
苏纶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要做什么!
回到家的时候房子里暗着,没有灯光,她苦笑一声。
她该相信梁少晨吗?
或许自己该换个恋爱对象。
她打开灯,别墅里很安静,空空荡荡。没有在厨房里系着围裙做菜的男人,没有他永远充满着宠溺的目光,苏纶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就上楼洗澡睡觉。
苏纶不知道梁少晨是几点回来的,只是醒来在沉沉的压迫感中,她下意识的推了下,黑暗里浑身酒味的男人发出个沙哑的声音。
“苏纶……”
那一瞬间,苏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愤怒抑或失望。
所有的情绪都在一瞬间涌上心头,又在长久的沉默中慢慢沉淀,梁少晨半跪在床边,他揉着苏纶的头发,动作轻柔。
“对不起……”
他不知道苏纶醒来,不断的重复那句话,然后拿脸颊贴着苏纶的脸,他声音很沉,呼出的温热气息带着浓重的酒味。
“苏纶,我是你叔叔……我们跳不过名分也跳不过血缘……”
苏纶感觉到那张脸湿漉漉的有些凉,他就贴在自己脸颊上,手指在苏纶的发间摩擦,粗糙的拇指带着些怜惜的意思,划过头皮,酥j□j痒。
苏纶没发出任何声音,她睁开眼看着黑暗里的梁少晨。
拉了厚厚窗帘的房间,她只看清楚梁少晨的大概轮廓。
微凉的唇落在苏纶的额头,缓缓向下,一寸一寸的吻着她的肌肤。
“我不想当你的叔叔……”
他一直在说话,喝的有点多,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黑暗里回荡,他把苏纶抱在怀里。
“梁少晨爱你。”
“对不起……”
苏纶不知道说什么,她一直看着黑暗里的这个人,直到他歪头在自己颈边沉沉睡去。
苏纶抬手摸了摸梁少晨的头发,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这个故事里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苏纶难得失眠了,身边是梁少晨均匀沉稳的呼吸声,她数着两个人的心跳一直到天亮。
梁少晨醒来的翌日清晨,满室阳光,他抬手盖在眼睛上,然后觉得不对劲,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衬衣西装,他左右看了眼,然后就呆怔住了。
这是苏纶的房间,他快速坐起来,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穿在身上,门发出声响,梁少晨猛的抬头,苏纶站在门口,她有些憔悴,皮肤苍白,眼底还有明显的黑眼圈。
“我做了早餐。”
苏纶看着梁少晨。
“你洗洗下来吃饭。”
曾几何时,梁少晨想着,这个姑娘总会长大,然后有一天,她在铺满照样的厨房为自己做早餐,那一定很幸福,可是现在,他唯有苦笑。
他视线一落到苏纶身上就不回来,他想过不在招惹苏纶,只安安分分当她的叔叔。
可是,他这一刻也会难受,心里揪成了一团。
“苏纶,我……”
话没落,苏纶就打断了他的话。
“回头再说,现在你可能还没有酒醒,脑袋并不是十分清楚。”
苏纶转身快步朝楼下走,她不想听梁少晨说任何的话。
“苏纶,昨天有个人送来一份资料。”
苏纶的脚步顿了下。
苏纶没敢转头,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梁少晨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是你亲叔叔,我是你父亲的亲弟弟。”
苏纶想笑来着,但是嘴唇弯了半天都没弯起来,她深呼吸缓解情绪。
心口揪的难受,最后她还是笑了下,依旧没回头,声音很低很沉。
“哦,我知道了。”
然后她朝楼下走,步子有些僵硬,眼睛看着前方的地面。
“我做了早餐,你快点,不然会凉。”
苏纶表情麻木,动作机械的走进一楼洗手间,她对着镜子里的那个人笑了笑,挺难看的表情。
“现在,你死心了吗?”
镜子里的那个人表情像是在哭,苏纶深呼吸。
“跨不过去的,苏纶,我帮你试过了,真没用。”
苏纶扯起嘴角笑,闭上眼深呼吸好几次,洗了把脸转身出门。
她做的煎饼白粥,很简单的中式早餐。
梁少晨下楼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水汽,他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穿着件衬衣,下巴有着明显胡茬,接触到苏纶坦荡荡的目光,他躲了下,也不知道做没做心理活动,半天后也朝她笑了声。
“早安。”
苏纶搅着白粥,“别笑了,真难看。”
梁少晨有些尴尬,摸了下头发,拉开椅子在苏纶面前坐下,刚要弯起唇笑,苏纶直接打断他。
“既然笑不出来就别笑了。”
梁少晨这回彻底放弃了用笑做开场白的行为,表情沉寂下来,漆黑深邃的眸子静静看着苏纶,他做的笔直,神色肃然,抿了抿唇,喉咙滚动,半响后才沙哑着声音说道。
“苏纶,我已经答应和朱虹结婚。”
苏纶扔下勺子,发出一声脆响,她抬头看着梁少晨的眼睛。
“你爱朱虹吗?”
梁少晨没有回头,他一直沉沉的看着苏纶。
“你都不爱人家,你为什么娶他,你有什么权利去祸害别人!”苏纶恼怒,情绪有些激动,没注意就把整碗粥都挥到了地上,碗掉落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滚烫的白粥就全部洒到苏纶手背上,梁少晨扑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133
“你手怎么样?”
梁少晨神色紧张,还没碰到苏纶的手,她就站起来退后两步避开,她站着,直直看着梁少晨的眼睛。
“梁少晨,叔叔,我要叫你什么?”
原本温馨美好的早餐,此时一片狼藉。
梁少晨还保持那个姿势,一只手扶在餐桌上,他抬头看着苏纶,英俊的五官有些沧桑。嘴唇阖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苏纶笑了起来,有些讽刺:“反正都没差,但是梁少晨,我告诉你一句话,不要随便结婚,耽误了另一个女人的一生。”她看着梁少晨半响,转身朝客厅走去。“不然……”她顿了顿,声音很重。“我会看不起你。”
梁少晨一直没说话,苏纶没有回头,瘸着一条腿朝前面走着。
“梁少晨,如果你真的爱朱虹,我会祝福你。”苏纶抿了抿唇,觉得挺可笑,真狗血的剧情。“你是我的叔叔,我们苏家的人,我不想你出卖自己去换取公司生存,如果那样,我宁愿过着穷光蛋的日子,而且,这对婚姻不尊重,对朱虹还有你,都不公平。”
梁少晨只是怔怔看着苏纶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和苏纶还能怎么办?
血亲呀!永远跨不过去的血亲!
梁少晨眼前蓦然一黑,差点跪在地上,他手臂撑在桌面上,看着苏纶消失的方向,喉咙滚动半响,还是没说出任何话。
梁少晨一直在想,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他坐在一片狼藉的餐桌前好长时间,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明明很暖,却浑身都在发颤。抬手抹了把脸,才站起来拿了外套朝外面走。
苏纶,叔叔愿意用生命来护着你,可是叔叔不知道还能陪你走多远……
梁少晨和朱虹见面,朱虹依旧妆扮致。
梁少晨面色沉静,“朱虹,你知道婚姻到底代表着什么吗?你会后悔的。”
朱虹笑了起来,有些决绝。“后悔也是以后的事,梁少晨,我追了你这么多年,没有结果,我不甘心,而你现在需要这份婚姻,不是吗?”
梁少晨看了眼朱虹。“随便你吧。”
“总要苏纶死心,不然她的视线永远在你身上。”
梁少晨眯着眼想起苏纶的样子,笑起来有些苍白的脸:“我不爱你。”
“我知道。”
不知道都在执着什么,都在追求什么,因为得不到,所以更想得到。
可是,得到了又能怎么样!
梁少晨和朱虹的订婚仪式弄得很隆重也很速度,苏纶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被通知参加叔叔的婚礼。苏纶都想敲开梁少晨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
气过了之后,一切都恢复平静,还能怎么样呢!
梁少晨是苏纶的叔叔。
这是无法抹灭的事实。
梁少晨依旧带她去公司,为她做早餐,只是一触及到感情问题,就躲得没影。最初他好几天不回家,苏纶直接冲进酒吧一瓶酒砸在梁少晨面前。
“要死也别用这个方法。”
昏暗的灯光下,苏纶气势逼人。“装什么乌龟呢!我他妈的认了,不就是叔侄吗?我以后只拿你当叔叔还不行么!非要喝酒把自己喝死才甘心!”
梁少晨曾经喝酒喝到胃出血,那时候他是陪客户,而现在,他是为了逃避苏纶,想想都觉得十分可笑!
梁少晨不说话,一言不发的跟在苏纶身后,她要回家,那就回家。
直到梁少晨订婚那天,苏纶看着他穿着白色西装走出房间,顿时就有些起火,他是和别的女人订婚,苏家人很少,最亲的也就是梁少晨这个叔叔。
苏纶声音很大的说:“我不去参加你的订婚宴!”
梁少晨想笑,可是没笑出来,走过来摸了摸苏纶的头发。
“不去就不去,想去那里玩,回头叔叔带你去。”
苏纶拍掉他的手,后退两步指着梁少晨的脸说:“你真不爷们,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能保证自己好好爱那个和你订婚的女人吗?你什么都做不到,你真没种。”
梁少晨也不怒,目光沉沉的看着苏纶。
苏纶怒了,转身下楼快步离开,摔门的声音大了一点。
郑希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苏纶正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苏纶,我发现自己爱上你了。”
“滚。”苏纶没心情和这玩意扯淡。
“我是说真的,自从上次之后,我发现你就是我一直要找的女孩。”
“你是m。”
那边笑了半天。“你要来虐我吗?”
苏纶抿了抿唇:“滚。”
说着就要挂电话,那头声音立刻就传了过来。
“别呀,转头,看对面。”
苏纶转头看过去,然后一辆黑色越野车中,郑希挥舞着手机跟神经病似的。
“过来。”
他吼。
苏纶对着电话喊回去:“你丫就是神经病!”
然后苏纶就去了梁少晨和朱虹的订婚宴。
郑希一路上都在用各种语言刺激苏纶,苏纶没怎么说话,就狠狠的揍了他一顿。既然梁少晨坚决要当自己的叔叔,她也无所谓了,用治愈术恢复脚伤。
郑希顶着满脸的伤,抬手揽住苏纶的肩膀,苏纶一脚踹过去,郑希呲牙咧嘴好半天依旧没撒手,倒吸一口凉气,抽抽着说道。
“你倒是轻点,打情骂俏是不错,这下死手就是谋杀!”
苏纶握了下手指,关节发出清脆声响,狠狠道:“如果你不回那双手,我就让你体会下什么叫真正的谋杀。”
苏纶现在心情不好,无所谓郑希说什么,又踢了他一脚泄愤,反正这个郑希就是贱骨头。
134
然后一进门就碰上挽着梁少晨胳膊的朱虹,四目相对,梁少晨视线沉沉落在苏纶身上,他走近了几步,黑眸闪烁着光芒,浓眉紧蹙。
朱虹拉了他一下,苏纶也有些憋屈,深呼吸,冲梁少晨和朱虹打招呼。
“叔叔,小婶。”
旁边郑希揽着她肩膀的手很用力,苏纶不动声色的踩了他一脚,梁少晨看着苏纶半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甩开朱虹大步上前扯住苏纶的手腕就朝里面走。
苏纶被他拉的踉跄。
“你做什么?可是都看着呢!”
“闭嘴!”
梁少晨拉着苏纶的手快步朝里面走去,他身上的怒意很浓,最后一点理智被苏纶刚才的小婶轰没了!一直到偏僻的包间,他甩上门反身把苏纶抵在墙壁上,难掩深沉的情绪,紧紧盯着苏纶的眼睛。
“你和郑希怎么回事?”
苏纶甩开他的手。“你扯疼我了!”
梁少晨呼吸有些重,压低声音:“怎么回事?”
苏纶被他挤在墙壁上,歪了歪头,看着梁少晨的眼睛。“你说怎么回事?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就那点事嘛,你还想知道什么?”
梁少晨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向沉稳的表情崩裂了,漆黑的眸子盯着苏纶,喉头滚动,他拳头捏的很紧,紧抿着唇,他忍了好长时间,闭了闭眼突然一拳砸在苏纶身后的墙壁上。
“你爱他?”
他砸的那一下很重,关节有血丝顺着墙壁缓缓流了下去,苏纶依旧看向梁少晨。
“你说呢?”
他们长久的对视,苏纶笑了起来,有些讽刺。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的叔叔,你还想怎么样?”
梁少晨就那么看着苏纶,他眸子很黑也很沉,深不见底,苏纶看不清楚。
“梁少晨,你有未婚妻,你有自己的责任,你什么都有。”
她抬手覆在梁少晨流着血的手背上,她含笑看着梁少晨,声音很轻的叫了声。
“叔叔---”
梁少晨俯身就吻上了苏纶的唇,他吻得很激烈,比以往每次都用力,这是个目的性很明确的吻,唇舌绞缠,他的舌头顶弄缠绕,狂风骤雨般席卷着苏纶的口腔,他们吻了很长时间,苏纶只觉得抱着自己的手臂在紧,几乎要把自己的腰勒断的力道。
他吻着怀里的人,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就想要永远守着这个女孩,不管世俗目光,他永远站在苏纶的身边,不管她做什么,他们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可是……苏纶还年轻呀!她才二十岁,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他的宝贝,他要给苏纶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像是惊醒一般,梁少晨猛的推开苏纶,他慌忙退开两步,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苏纶。
这是他的侄女,她叫自己叔叔。
梁少晨失去了冷静,他摊开手掌,掌心里都是血,两只手在空中颤抖了片刻,他怔怔的望着自己,又看苏纶,好久后,他笑了起来,眯着黑眸看着苏纶笑。
“我是不是很混蛋?”
他抬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很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沉稳冷峻不在,剩下的只有沉沉悲哀,他目光中悲愤有不甘有迷茫也有痛苦,他手掌中都是血,又扇了自己一耳光,后退两步看着苏纶的眼睛。
“苏纶,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手上脸上都有血,他看着苏纶好长时间,怔怔转身朝外面走。
“也许,我高估自己了,我不能当一个好长辈。”
他的手到底没拉开那扇门,苏纶抱着他的腰,她的脸埋在梁少晨的背上。
“你敢走出这个门试试。”
苏纶现在活在这个躯壳里,她有任性的权利。
“梁少晨,你敢再走一步试试,”
她的手臂很紧,呼出的热气落在梁少晨的背上。
“梁少晨,今天是你招惹的我。”
她的声音很低。“所以,你别想给我亲完就走,梁少晨,你就是混蛋!不负责任的混蛋,你这么混蛋这么不好这么差劲,你凭什么去祸害别人!”
梁少晨手顿在空中,他低头看着自己腰上的手臂,紧抿嘴唇。
“梁少晨,谁家的叔叔会和侄女亲吻,你爱我,就别那么孬呀!你还是不是男人?连爱一个人都不敢承认,梁少晨,不管你有钱没钱,我们都相依为命,别再逃了行不行!”
苏纶不知道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温热液体是什么,她说了很多的话,到后来也弄不明白自己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她不知道梁少晨有什么心结打不开,但是这次她不能松手,一旦松手就永远错过了。
她和梁少晨不能走到最后又如何?他们是叔侄又如何?
“梁少晨,你敢不敢面对一次!”
梁少晨转过身把苏纶搂进怀里,他抬起手抚摸苏纶的头发,动作很柔。
“苏纶,你不懂……”
苏纶抬手就抓住梁少晨的衣领,踮起脚尖亲在他嘴唇上,抬起下巴露出个倨傲的表情,阴沉沉的盯着梁少晨的眼睛。
“我不懂什么?你倒是说说看!”
她脸上没有笑,很认真也很专注。
“梁少晨,我喜欢你,无关任何,你懂吗?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你懂吗?我不在乎名分也不在乎能不能结婚,我在乎的只是你,你懂吗?”
“梁少晨,你一直说自己可以处理好,我相信你,可是现在呢,你处理的结果到底是什么?是不是没做-爱就不算我们在一起过?这样你抛弃我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苏---”
苏纶抬手捂着梁少晨的嘴。“我不想听你解释,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转身出去继续订婚,从此,你是我叔叔,别再有任何想法,好好对那个女人。第二个,和我离开,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和你站在一起。”
梁少晨看着苏纶的眼睛,他眸光深沉。
苏纶拿手背擦了擦梁少晨的脸,很细致的动作,半响后。
“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并肩作战!好不好?”
梁少晨看着苏纶好长时间:“那天,我接到电话,我想,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我都会牵着你的手站在众人眼前。”
他的声音很沉也有些沙哑。“然后我得知了一些事情。”他闭了闭眼,苦笑。“血缘关系,公司财政危机,四面楚歌,苏纶,我怎么选择?”
苏纶恢复平静,看着梁少晨。“有多惨重,会负债累累吗?”
梁少晨黑眸盯着苏纶,点头。“会。”
“会把你逼到跳楼的地步吗?”
苏纶继续问。
梁少晨不说话了。
苏纶抿了抿唇,笑道。“梁少晨挺有本事,还能去卖身!”
梁少晨面色冷峻。
苏纶手指缓缓下滑,落在梁少晨的喉结上。“我就一个人,你就一个人,我们苏家就两个人,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她手指轻轻滑动。“至于血缘关系,我们留着相同的血,那对爱人能流着同样的血缘?我们是相同的人,不好吗?”她顿了顿,垂下眼帘,脸贴在梁少晨的胸膛上。“你觉得罪恶感?我爱你,你没逼迫我,还会有罪恶感吗?我们可以不要小孩,不结婚。”
苏纶有些豁出去,如果攻克不了梁少晨,她就真的要换人了。
虽然又要浪一些时间,但总归比这么无望的等着要好,如果梁少晨继续执拗,她就会搬出去,找个会爱自己的人,彻底和梁少晨划开界限。
梁少晨说:“如果我活不长呢?”
苏纶笑了起来:“我陪你。”
然后梁少晨就笑了,紧紧抱着苏纶。
“我爱你。”
苏纶这辈子都没做过这样疯狂的事,然后一整天时间,她把所有事都做了。
从梁少晨拉着她走进包间,从梁少晨低头吻她,从梁少晨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入大厅,所有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
苏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很多人,她看到了很多人的面孔,然后她看到身边的梁少晨单膝跪在面前,他握着自己的手。
“苏纶,我爱你。”
所有人的目光,什么都有,鄙夷亦或震惊。
今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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