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以暇地看着,也未阻止,亭幽想自己大概是猜对了。
因此狠了狠心,靠近定熙帝,揽着他的腰,闭起眼,踮起脚想吻上他的耳垂,以往她每每不小心碰到时,定熙帝都会格外激动。
亭幽的唇刚碰到定熙帝的耳朵,就被他一把推了开去,“你瞧瞧你现在皮包骨的样子,还能让朕有兴趣,丑死了。”
受打击了,亭幽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瞧着定熙帝。
丑?她敬亭幽什么时候跟丑字沾边了。
虽说这段日子瘦了些,脸色也没以往好,但自认为还是楚楚动人,别有风情的,何况她自幼苦学,便是哭,也要哭得梨花带雨,蔷薇含露一般。
定熙帝一句“丑死了”实在是打击人。
其实亭幽还真称不上丑字,消瘦的脸颊越发显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来,睫毛上还有星星点点的泪光,这幅模样如若让别的男人瞧见了,只怕心疼都来不及。
定熙帝被亭幽那惊异的目光给瞧得嘴角翘了翘,“去洗把脸,换件衣裳。”
亭幽这才后知后觉地拾起地上的衣物去了净室,很快便有宫人进来伺候。
所谓的洗把脸,也换成了洗个澡。热气蒸腾,将亭幽的脸也熏得带了一丝红晕,到底还是乾元殿的净室用起来舒服,亭幽将头枕在池畔的镂空雕玉兰花卷草纹玉枕上,有那么一刻真想就这么休息下去,不用去面对定熙帝。
可惜,事不从人愿。
亭幽起身时,宫人捧来的衣服是她以前惯用的水绿碎撒樱花的袍子,亭幽踏了自己烟灰粉的缎面脱鞋,由着宫人将自己的头发辫好,这是入睡的打扮了。
亭幽呆坐在镜前,想着难道今晚这就算是要侍寝了?虽说心里惦记着弄筝,亭幽并没这个心思,可是观镜中人,脸上哪里还有先前的苍白,粉粉地蒙上了一层珠光。
亭幽咬咬牙,转了出去。
定熙帝侧躺在床上,正翻着书,见亭幽出来,也只是抬抬头,又继续低头看书去了。亭幽听着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轻轻走过去,从定熙帝的脚那头爬上了床。
亭幽靠在床头,定熙帝丝毫没有动的意思,她想问问弄筝的事,但又怕搞砸惹毛了定熙帝。总觉得此刻说了,有点儿交换的含义在里面,还是等伺候得他老人家高高兴兴了再说。
“皇上在看什么?”亭幽主动找话道。
定熙帝将书皮翻转过来,正是亭幽当初落下的那本《老饕游记》。
亭幽看着定熙帝将书放下,又见他瞅了自己片刻,朝外吩咐道,“灭灯。”然后便转身、躺下、盖被子、睡了。
这就完了?亭幽在昏暗里惊讶地看着定熙帝。
这时候真是佛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了,求人不得不先低头三分。
亭幽也缩进被子里,将自己的袍子使劲儿往下拉了拉,香肩半露,抱上定熙帝的手臂,两团软、面儿便紧紧贴在他的手臂上,亭幽拿鼻尖在他肩胛处蹭了蹭,寻了个最舒服的睡姿。
跪了一个下午,担惊受怕了一个下午,此刻静谧安宁,又舒服地睡着,亭幽的眼皮子很不争气地耷拉了下来,她咬着舌尖提神都没几分功效。
忽地,亭幽被腰间一阵疼给弄醒,迷迷糊糊睁眼,看着定熙帝伏在自己身上,一脸怒气却还硬挤出一丝可怖的笑容,“你倒是再睡啊?”
其实亭幽堕入睡梦不过片刻功夫,这当口立刻惊醒了,抬身靠近定熙帝,圈住他的脖子,也不敢说话,只递上两片香唇,想着先把这关糊弄过去。
定熙帝含住亭幽的唇,将她的舌头勾出来使力咂、吮着,手在她浑、圆上揉搓起来,亭幽的身子被弄得又热又软,感到一阵阵热流往身下涌去,敏、感得让人羞愤。
旷了这么些日子,亭幽自己其实也不好过,如今被定熙帝这么一逗弄,什么底儿都交了出来。
定熙帝的手指下探,就摸出一巴掌的水来,亭幽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他轻易地就撑开了里面的层层褶皱。
随着每层褶皱的绽放,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畅叹出来。
定熙帝低头含住一方尖、尖,逗弄起来,亭幽只觉得神魂都不是自己的了,只能随着定熙帝的律、动而摆动,四周一切都朦朦胧胧起来,眼瞧着就要攀上顶峰了。
哪知定熙帝忽然停了下来,亭幽不依地靠上去,却被定熙帝逼着转了身子,那火、热也滑了出去,亭幽“懊恼”地低唤一声。
却见定熙帝不知拉了什么,床榻背面的帘子“唰”就打开了,露出一整面西洋镜来,两个人赤、条、条地呈现在镜子里。
亭幽跪坐在定熙帝的跟前,被他扶着腰,直着身子面对镜子。
亭幽一刹那真不敢相信镜子里的女人是自己。
满脸的春潮,眉眼间的媚色毫无停滞地流泻出来,迷迷蒙蒙的大眼里全是情、欲不舒的不满,小嘴红得发艳,微微嘟着,浑身带着粉色,那尖、尖上还有晶莹的水光。定熙帝的手指在那芳、草里拨、弄,这情景要多淫、靡便多淫、靡。
亭幽一直以为自己虽然身子敏感,但心底还是清明而澄澈的,不想这番看了自己,那镜中的女人明明就是一副心甘情愿任人宰割、蹂、躏的娇模样。
亭幽吓得就要转身,却被定熙帝使力掰着,不得不看。
镜里人的动作越发羞人不堪,亭幽被掇弄得迷迷糊糊,这次第只怕是问她名儿,她都记不得了。
“想朕吃哪里?”镜子里定熙帝正低头咬着亭幽的耳垂。
亭幽本能地抬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定熙帝笑了笑,将她转过身。
“喂朕。”
亭幽的脑子整个轰了开来,扶着定熙帝的肩,撑起身子,将一颗红尖、尖喂了进去。
定熙帝吃上那软、肉团子,轻轻咬着。
亭幽动了动身子,只觉得空虚。
“想朕进去吗?”定熙帝放过那尖、尖,转而抵住亭幽的唇瓣。
其实亭幽早被自己的动作惊呆了,她居然,居然不顾羞耻地……
“不想?”定熙帝退开身子,作势就要离开。
亭幽这会儿正停在半中腰不上不下,难受至极,顺着自己的本能,一把抱住定熙帝,娇气地求道:“别走。”
耳边又传来定熙帝吃吃的笑,“想不想?”
亭幽眼里全是星光,委屈得不行地看着定熙帝,他却丝毫不心软,“说出来,朕就给你,卿卿。”
亭幽只得认输,扭捏道:“想。”
“自己扶着它进去。”定熙帝在亭幽耳边喘息。
这晚上又是一番大折腾,事后亭幽看着床上那一大滩水渍,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咬着唇不说话。
还是定熙帝轻轻地拍了拍她的tun,忍不住笑地道:“没关系,这不是尿床,阿幽。”
这话让情形更坏了,亭幽恨不能死了算了。
即使后来定熙帝抱着亭幽去沐浴,她也再不敢看他半分。
一个晚上,定熙帝不知笑了多久。
早晨定熙帝起床早朝时,亭幽很快就惊醒了,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情,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
亭幽忍着酸疼,殷勤地伺候了定熙帝穿衣服,用早膳,将他送到门口,期期艾艾地不知该怎么开口。
临到出门,定熙帝才回头道:“弄筝的事情,朕会看着办的。”
亭幽点点头,虽然是不确定的一句话,但总好过什么也没有。
☆、第 38 章
“主子,弄筝在伺候不了你了,你自己保重。”和曦宫只留着一点烛火,昏黄的灯光下,弄筝正坐在亭幽的跟前。
“你这次出去,改名换姓,想必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入宫前,我就将那些年在永安的积蓄存入了钱庄,想着将来你和抱琴如果出宫,便一人一半,这些银票你收好。”亭幽不舍地为弄筝理了理发。
“都是弄筝累了你。”弄筝低着头,眼里含着泪。
“好了,快走吧,虽然是皇上的安排,可要是被人发现了,还是不好,抱琴,你替我送送弄筝。”亭幽根本舍不得弄筝,双手握住她的手道:“在外面你要好好的,还是回永安吧,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寻骆二爷,他不会不帮你的。”
尽管弄筝在宫里再留不得,但至少定熙帝活了她的命。明面上,和曦宫的弄筝还是死了,亭幽将穗儿提了上来。
“你去太医院请周医正来,就说本宫前些日子吃了他的药见效了,请他再来诊诊脉。”弄筝吩咐穗儿。
既然定熙帝曾提起她装病不侍寝的事,如今也该是个了解了,否则还不知后面会如何,经弄筝一事,亭幽便知道,在这宫里同定熙帝闹情绪、耍性子最后卑微求饶的还是自己,那时候只会更难堪。
周太医很快就来了,提亭幽把了把脉,“娘娘的内亏之症缓了许多,再吃几副药,当是无碍了。”
亭幽收回手,强作镇定地道:“那本宫能否……”
周太医也是聪明人,点了点头。
从此,敬贵妃的牌子便又回到了每晚司寝太监手里端的盘子上。
一时又有定熙帝对媛贵嫔的旨意下来,晋了媛昭仪。这在意料中,也在意料外,亭幽本以为谷心玉会封妃的,不料她时运不济,生了个公主。亭幽瞧过,粉嘟嘟挺可爱的,只是入不得皇帝眼。
同前些日子滴雨不洒不同,定熙帝如今倒是雨露均沾,亭幽这里也是隔了半月才翻了牌子。
从那夜为弄筝求情后,亭幽这才是第二次到乾元殿来。
求情之后,那第二日听得定熙帝翻了关氏姐妹的牌子时,亭幽只觉得心里五味成杂,但绝对赶不上听闻谷心玉怀孕时那般难受。
想来,应是那段是定熙帝对她的“厚爱”,让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居然奢求帝王起帝王的心意来,毕竟还是太稚嫩了。
如今定熙帝这般作为,想来也是知道他的宠爱让自己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这是变着方儿的告诫自己呢,亭幽不无讽刺地想。可是哪个傻瓜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呢?
亭幽很惬意地在寝宫等着定熙帝出现,并在他回宫时,面带微笑地迎接他,“皇上金安。”
定熙帝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定定地看了亭幽一会儿,直瞧得她举手摸脸以为是脸花了。
“伺候朕沐浴。”定熙帝收回眼神,径直去了净室。
亭幽乖乖跟着走了进去,低头柔顺地伺候定熙帝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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