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第 2 部分

“早吗?一个小时之前好像已经有人做过。”他笑眯眯地说。
这个小子太坏了!
程序调试好之后,我让它自个儿运行着查询数据。看来得且等一段时间呢,我打了个哈欠,脱了裤子爬进l18的被窝。
本来是很困的,我以为脑袋挨着枕头就会睡着,那成想脑袋挨着枕头那一瞬间,我——无比的清醒!
真是苦恼。我翻了个身,背对着l18,他细细的呼吸声跟生命体一样往我的耳朵里钻。
他那淡色的,娇俏的唇跟着就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不知道他是张着嘴还是闭着?
我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小耳光。他妈的,在想什么哪?
我往外挪了挪,忽然发现被子被我拽过来很多。送回去点。又躺了一会儿,受伤的胳膊被压得疼得受不了,我只得翻身平躺着。
他的肩膀挨着我的肩膀,腿挨着我的腿。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的被子轻轻的摩擦着我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我的心里像是藏着一把小挫,随着那频率,磋磨着我的心,痒痒的。
血y渐渐澎湃了起来,精力从血管里化作热量散发出来。年轻的,不安分的分身又站了起来,心里更痒了,下面也是,急需我的爱抚。我的手悄悄摸上去,小频率的撸动,手肘不可避免的摩擦着l18的身体。那一部分好热。
电脑已经黑屏了,但是窗外s进来月亮清冷的光辉。我不记得纠正过了自己多少次,目光还是悄悄的斜了过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干,我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他的睫毛很长,鼻子挺直,唇是抿着的。现在的他看来比醒着要刚毅。
真是……真是很美……他的唇是这样弯的呢。头脑里反复闪现的都是那一笑的风情。
光线忽然暗了下来——是我欠起身挡住了月光。我慢慢的,慢慢的俯下头,手更快的撸动,呼吸也炙热得跟燃烧起来一样。他会骂我——说不定会打我。我管不了这么多了!
我的唇触到他的唇的那一瞬间,他忽然睁开眼睛!
我的心跳跟呼吸立刻都停止了!
什么暖暖的东西触到我握着老二的手,我用了好一忽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他的手。他的手很快取代了我的位置,握住了我。心理上超强的刺激,让我在那一瞬间s了出来。
他的手又停留了一会儿才撤去,我狼狈不堪。的确,我常常在被窝里画地图,但那都是我自己的被窝。
“脱了吧。这么穿着很难受的。”黑暗里,他轻轻地说。
我僵持了一会儿,承认他说的对。已经如此了,我还矜持个p。我一把将粘糊糊的短裤拉下去,团成一团扔进床下,赤条条地平躺了一会儿竟睡着了。
大概五点多钟,我爬起来——没有替换的短裤,我只好省略了穿短裤这一步骤。反正那小小的一块布也起不了什么保温作用,我想——我的小程序已经把那个下午所有跟我电脑有数据流的ip整理了出来。大概有两三百条。
我逐条分析,发现其中的六个ip似乎是遵循这先后顺序在循环地访问我的机器——这明显是密码破译嘛!
我从网络上下载了几个常用软件:ip地域分析及其数据库,密码破解工具——如果我有时间的话,宁可自己编,可惜现在争分夺秒,但至少密码数据库是我自己做的。
木马我不习惯用别人的,反正找到丫之前还有一段时间,我可以空闲时慢慢编写。
下在这些东西时,我忍不住悄悄看了l18几次,他睡得好像很沉。
l18起床的时候我正趴在键盘上睡觉。其实他坐起来时我就醒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装睡。
他端着盆出去洗脸,一头扎进还没叠好的被子里。
“哎?”不一会儿端着盆回来的l18回来了,看着鼓鼓囊囊的被窝诧然道。
“资源,要充分利用!”我含糊地道。
“早饭呢?吃不吃?”他又好气又好笑。
“马马虎虎来点油条小笼包就好了。”我把头缩进被窝。
“哎,我……”l18似乎大怒了。
“大哥,你不会让我穿着那样的外衣到处跑吧?”我揉着红彤彤的眼睛道。外衣袖子上的麻辣味儿过了一夜还新鲜着呢。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开门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一眼里怒气只占了极少的一部分,更多的是一种我捉摸不透的东西。
醒来时将近中午,枕头旁边放着一套外衣。显然不是我的。转了个头,看到l18坐在电脑前在研究我编的程序。
“醒了?”他砖头问,“起来吧,小笼包在暖气上热着。”
“你的衣服?”我瞥了瞥枕边。
“你的拿去洗了。”
“可恶~~~~~~~~~~~~~”我用被子蒙着脑袋闷闷地道。
“怎么?衣服里有什么要紧的东西?我帮你掏过的,没什么啊。”他有点紧张,靠到床边。
“再也不能理直气壮地……”我话说了一半,他已经充分领会了,咬着牙笑着,隔着被子掐我的脖子:“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啊?”
好想顺手把他搂住,可是我没敢。虽然没敢,但我有点蠢蠢欲动。真怀念他的那只手。头一次发现尽管都是手,但别人的摸起来跟我自己的摸就是不一样。他碰我的时候,那里分外敏感。这是什么道理?
小高这次总算没骗人,下午就有人来装好了adsl。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我坐在电脑前面,威风凛凛的像个大将军。l18像个勤务兵:“换药了。”“吃饭了。”“水给你倒好了”……
有时候真想抓住他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知不知道这么做会让我心里怪怪的?我会做错事的,大哥!
“别走来走去的,过来坐着看看。”我板着面孔叫他,心里总觉得欠他很多,若是能把自己会的东西倾囊相授心里会好过点。
“你现在要查询那6个ip的信息是吗?”他靠在床头,“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对方是动态ip怎么办?”
他确实是聪敏过人,我不得不承认。编程谁都会,问题就在读别人的程序。我帮人做项目的时候习惯标注,但编制黑客程序时我绝不注释。一个注解都没有的东西,他看了两个小时。看懂了不足为奇,但连我下一步要做什么都猜透,那就不能不让我佩服!
我好胜心起。“你虑得不错,只是有一点你没注意到。”被他一激,我迫不及待的亮出底牌。“202。112。12x。xxx是x大的ip而不是代理服务器。”
代理服务器虽然不麻烦,但哪能有rj方便快捷?我尚且准备了些做备用,那名攻击者手头只能多,不可能少!
攻击的时刻他振臂一呼,这群木偶老老实实的执行他的命令,这不错,他攻破了我的防火墙,更种了病毒毁了我的硬盘。我本来是毫无线索的,只是那rj体内他的木马自然会告诉我他是谁,在哪里。
现在我要做得不像l18想象得那么麻烦,我只需要入侵到202。112。12x。xxx中,找到那木马,反编译,从而找到他的客户端地址。
这对我来讲不是那么困难。所以上午才能安心得睡大觉。因为我不担心,他只要不格式化硬盘,线索就不会断。
l18点了点头,像是嘉许。
现在说什么还早,我奋战了一个下午草草编了一个木马程序,虽然不太完善,但是入侵一般懵懂的计算机用户我觉得没问题。
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我现在是两样占全了,所以我迫切的要回一趟寝室。
学校里仍然是一团歌舞升平,一头扎进门去发现五个人在屋吆五喝六地打牌。
我的机箱敞着,内存条已然跑出去旅游……
“喂~~~~~~~~”我大叫了一声,“有没有人看到我的内存?网卡?……”
没人理我。
“出老千!”我喝道。
“谁?谁?”十只眼睛立刻定在我的身上。
“有没有人看到我的内存条?网卡?”
“靠~~~~~~”
一声怒骂之后,我被这一大群禽兽按在床上暴扁。东一拳西一脚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打完了之后老大打扫打扫前襟儿:“欢欢的内存条和网卡谁看见了?……还有,刚刚是不是你丫趁乱踢了我两脚?”
受了一番皮r之苦,终于收复了失地——不仅如此,还弄到一块两季的破硬盘。我无限感慨地把机器装了起来,把u盘里我自己做的防火墙装好,连网。入侵那rj不算困难,我扫了一下,发现他若干个危险的端口都开着。可能为了跟局域网里的同学共享资料,他打开了好几个共享文件夹。这对我来讲太方便了!我美滋滋地入侵了他,翻找他机器里的木马——现在他机器里的木马可不止一个了。这位同学肯定觉得当时的机器特慢,特不听话。
找到回收站文件夹里隐藏的木马还真破费了我不少工夫。很少有人到回收站查隐藏文件的。我小心翼翼地把它考过来,装进u盘。
现在,只有一件事要做:找个哥们用我的ip上线。我要挖坑做陷阱,等着那孙子!
安排好兄弟做好听我号令指挥的准备后,我匆匆拿了几件衣服撒腿往l18寝室跑。现在抢的就是时间了。我们能差多少?
宿舍楼外十米处有一个路灯。我来来回回走过那么多次也没注意过它。现在我着重提起这根柱子那是因为那个时刻它看来不一样。有一个人靠在这根柱子上。
第三章
夏天的傍晚,我平均每天看到10个傻x以这种姿势站在女生楼前耍帅。通常我对这种人嗤之以鼻。太不文明了吧?灯柱、树木、电线杆子是大家的,凭什么你一个人霸占住泡妹妹?难道你就不知道别人也有这样的需要吗?
但是今天,我一点也没有鄙视的感觉,不是因为他看起来挺帅——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勇气,敢在大冷天靠着更冷的柱子站在那里的。
我想当作没看见一样的走开,但我实在做不到。他的眼睛就像沾在我身上一样!嘿,看什么呢?我又不是美女!
我直直的向他走过去,握紧了拳头准备到了一臂的距离就给他化化妆。
“嗨,你好,我的网名叫做达。”就在一臂距离的时候,他微笑着对我说。
无论是怒气还是伪装的笑容那一刻就在我面上凝结。
“比我预想的要快,我是说你找到我的时间……”他看到我张嘴要说话,便竖起一只手指,“不,我算你找到了。你拿到我的木马的那一刻就算。”
灯光下,我能看到他眼中的狂傲之气,连那抹笑容都如此嚣张!
我真得很想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来一拳!全身的血y都像是在燃烧!算我找到,哈!算我!我需要你的施舍?
“才开始,你记着。准备好你的防火墙。”说完,我快步离开,在我忍不住向他动手之前。
脱离了他的视线后,我狂奔了起来。我要用风的速度甩掉脑海中拿狂傲的脸。
我不认输!
“怎么了?”大概是l18没见过我如此没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哎……”我结巴了一下——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算了,反正就两个人,他也不会以为我对空气说话。“你说我是不是特挫,特没用啊?”我仰着苦瓜脸看他。
“那我实话实说……”他拉着凳子坐在我面前,笑容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力。
“等等,如果是我接受不了的实话,你还是说谎骗骗我吧。”我捂住他的嘴,“现在,你说吧。”
他刚一张嘴,我立刻又捂住了。“算了,你还是别说了。现在我分不清你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还听来有个p用?”
我的手放下了很久,他还是看着我,不说话。眼神里又是容满了那种我不懂的东西。
“怎么了?我开玩笑的,别理我。”我有点担心。
“你……太好胜了。”他神色如常,但声音里揉进了一丝忧郁。
“不用担心,”我放轻松了说道,“我是有实力地好胜。怕那孙子!终有一天他会哭着跟我求饶!”
他笑了笑,看不出喜怒哀乐。
我用了半宿时间来反编译达的木马。尽管他的程序我并不能全部领会,但至少我找到了他客户端的地址,他常用的端口以及他能这么快做出反应的原因。
他这木马自然跟其它的一样常驻内存,每当有人连接该服务器时,它便会发送连接者信息至客户端。
这就是说当我连接到那rj的机器上时,它已经记录了我的ip等信息,并以email形式发送给了达。
达对我的ip看来记忆犹新,所以,他立刻就赶到了我们学校。 这木马构思缜密精巧,即便他是敌人,我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我把我改编过的防火墙在l18的电脑里配置好,关闭了所有不必要的端口,特别将达的ip加入了封锁列表——其实我知道,这都没用。换个ip对他来讲不是难事,更何况,他不需要亲自攻击我。
然后,我特别加了各种潜在危险时的警报音。做完这些,我给寝室的哥们发信息让他们帮我打开寝室的电脑。那台电脑里有我木马的服务器端。我给它发送了一个ping达的指令。
我知道他会像我入侵他rj一样的入侵我的机器,然后以同样手段找到我——虽然我是动态ip,但是我不准备下线了,在分出胜负之前,我相当于使用固定ip。
我要在公平的情况下,跟他决斗!
现在,我们比拚的是防火墙,大不了我寸步不离!我不信我还会被他击垮。
ping过达大约两个小时,我的警报就开始鸣响。他几次扫描了我的机器,可都徒劳而返。同样,这也我也一直在研究他的电脑。他身处局域网内部,网关处的防火墙真是非常厉害,我绕了几圈都不得入法。
那是一个跨国公司的网站,我打开他们的主页。shit!原来他们就是搞网络安全评估的!
我蹑手蹑脚地在网站上各处乱转,根本就像铜墙铁壁一般!
认输?想都别想!
我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我总会找到解决办法的,我知道。
太阳几乎是我看着升起来的,那金色的光辉一点一点从玻璃窗s进来。桌面亮了,地面也亮了……
只有光线不能直s的地方仍是黑暗的。
倘若阳光也会转弯的话……转弯……
对呀!我为什么不转弯!
我不能冲破网关上的防火墙又如何?公司里那么多员工我不信找不到突破口!
我翻身爬起来冲到电脑前,我记得那网站里有bbs的。
“怎么了?”l18也坐起来,一只脚搭在我的凳子上。
“看来又要额外开工了。”我伸了个懒腰,“我过不了他们公司的防火墙,但是我发现他有个同僚很喜欢cs。”
“亏你想得出来!”他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欣喜和赞扬。
“他们都说我智商比常人高一点,”我撇了撇嘴,“但智商是常人的一半。”
“呵呵,夸你是傻子呢吧?”他笑道。
“我呸!”我从电脑前站起身来,一回身正好踩在l18的脚上。我察觉时便即抬脚,站立不稳向前跌去正撞在他身上。
l18承受不住重量,向后仰去。
他的胸膛虽不是肌r纠结但很坚实,我顺手摸了摸他的手臂,也是毫无累r。“看不出来,你挺结实的啊。”我叹道。
“我身材好着呢。”他看着我笑着说。本是我无新的一句话,但在他的注视下好像忽然走了味儿。一股暧昧的的气氛渐渐弥漫在周围。我的脸有点发烫——发烫的不只是脸。
他向下看了一眼——事实上我们两个身体贴在一起,他看不到什么的——然后挑了一下眉。我的脸腾的红到耳根:“你……你就美吧!”我说,匆匆的爬起身想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回到电脑前。
“情伤还真是不高。”他侧头低声笑道。
我蓦地停顿了起身的动作,一腿立在地下,一腿跪在他身边,俯下身去:“你可别招我啊。”我眯着眼睛说。
“招你又怎么样?”他用手肘支撑着欠起身,仰头迎着我的脸笑道。眼睛晶亮幽深,漂亮的下巴就停在我的面前,我能清晰地看到他双唇的曲线——柔和而充满诱惑。
“就这样。”我依稀听见自己说。
他有点单薄,但肩头的肌r是结实而充满弹性的,我的胳膊穿过他左侧的腋下扶上他的右肩,舌头舔过他锁骨的时候,他一颤。我很喜欢他这性感的样子。
他的手肘已经不再支撑自己的身体而是环到我的腰上,我的左臂撑在床上——完全忘记了前臂的烫伤。
他仰着头,一幅很享受我的吻的样子。他的反应对我来讲是无上的鼓励。男人哪个不如此?!
我沿着锁骨舔到他那突出的喉结,便用双唇含住了那微微上下颤动的突出物,舌尖不停的扫来扫去。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能感觉到他吞咽时喉结的移动。“你很饥渴么?”我松开含着他喉结的双唇,调侃地笑道。
“不错。”他毫不犹豫地说,把环着我腰的手改移到到我后脑,用力的压下去,他亦抬起头迎向我的双唇。他居然比我还猛,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也不担心被拒绝——说真的,谁能拒绝得了他?
眩晕。我抱紧了他。不是因为缺氧,就像谁用大铁锤捶打了我的头一样,我眩晕得要命,身体都轻飘飘的。我用身体小幅度地摩擦着他的,感受着他结实而有弹性的身躯散发出来的火一样的温度。
他曲起长腿,轻轻的摩擦我大腿内侧,一点一点往上,直到碰到那里,又往后,一下一下的顶弄着会y处。每一个动作,都能引发我身体剧烈的一战。我下面已经硬得像铁,迫不及待。
“舒服吗?”他隔着衬裤抚摸着。
“我想要更多,你肯吗?”我狂乱地拉扯掉他的睡裤,吮吸他的r尖,粗暴地抚摸着他的小腹、大腿。
“正……哦……正是我想要的。”他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息了汹涌而来的感觉,伸出手去在褥子下面摸出个小片,撕开,亲手给我戴上,引导着我抵在他的入口。
我懵懂地顺从着他——第一次跟同性,我需要虚心学习。
“哦……轻……轻点……”他抱紧了我,颤声说。可当时的情形由不得他,也由不得我。
“吱吱吱……”一阵尖锐刺耳的警报声从音响从传来,过了两秒我才反应过来那是电脑遭到入侵的提示音。
只有那么一闪念我想离开他去处理眼前的紧急事故,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让我迅速地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有两道防火墙,我安慰自己,我的身体也明显不愿离开眼前的躯体。
恼人的铃声响个不停。“你等一下,我关掉音箱!”我忍无可忍地说。
还未起身,只见l18伸手在地下捡起只拖鞋丢过去,音箱双双倒地。
好准头。我想。
他微笑着,把我推倒在床上,指尖轻轻的在我胸膛上划过,又再以耸立的下t起始慢慢地划到胸骨。手指所过之处,麻氧的感觉一直深入肌肤。
“在干什么?”我问,有些急不可耐地挺动下身。
“解剖。”他笑得很邪恶,“怕不怕?”
我靠,好像那个用冰锥在床上杀人的女疯子!我的心一跳,不知怎么,下面又硬了几分。
“好怕啊~~~~~让我死在你里面吧。”我装作可怜兮兮,厚着脸皮道。
他慢慢跨坐在我身上,俯下身,深深地吻我。上下两处都能感觉到他的体温,炙热的,让我躁动不安。
“欢,我好喜欢你。”他低下头,微笑着,用如丝的媚眼看着我,“从没有人在危险的时候把我搂在怀里。我好喜欢你。”
然后,他缓缓地晃动着柔韧的腰肢,乌黑的发丝被汗水贴在他的额头,他微微闭着眼睛,半张着红唇,敞开的睡衣里露出结实的胸膛——也同样被汗水濡湿。
我的下腹跳动着,一抽一抽的,他是个妖精。没有人能性感如斯。
“我……也喜欢你。”天知道,最起码我很喜欢他的身体,最起码,我愿意跟他在一起。我挺动下t,他渐渐的迎合起我的频率——也许是我们两个共同的频率。
再次看到电脑屏幕,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屏幕上的内容很简单:
帅哥,出来喝杯酒怎么样?

天底下有一种傻鸟,不,不是没有脚的那种,它喜欢玩物丧志。玩了,丧了,还死不悔改。我就是这种。我又输了,我应该用做a的时间来面对电脑。但是,我不后悔。虽然这场欢爱发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跟了错误的人,可,我喜欢。
如果为了它我必须付出代价,我认为值得。 l18不太说话,看他的样子好像很不开心。他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很窝囊?原本他是欣赏我高超的技艺的,可现在跟那个达比较起来忽然发现我就像个破烂。我一向都怕被人瞧扁了,现在我又进一步发现我尤其怕被他瞧扁了。
“怎么?他约你出去?”l18问。
“是啊。”我看着他,想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些心绪来。他是不是已经开始厌倦我了?
“你怎么打算?”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应该说他脸上没什么与平常不同的表情。
“我……我想去看看。”我垂下眼皮,说。
“还有什么看的?能挽回什么?”他的语调忽然有点刺耳。我猛然抬头,皱着眉看着他。
他别过头去。
“输了是一回事,做缩头乌龟是另一回事!”我低声,但却毫不妥协地道。
他不再说话,只是低头玩弄着被罩。又过了许久,他轻声说:“我也去看看吧。带我一起去。”
“为什么?!”我一惊,紧盯着他问道。
“带我见见世面不行吗?”他调侃着说。
我继续盯着他足有一刻钟,拿不准他到底什么居心。他若无其事地看着我。
“你给我听着,你的世面已经见识得够多了。”我忽然之间火大的很。他要看什么?看看达?看看那个把我比得一无是处的家伙?然后呢?我是不是该被请出去,换成达来侍寝?我他妈窝囊透了!我想把这个一脸不在乎的漂亮男孩推倒在地……不,床上,强歼他,直到他打消见达这个念头为止!当然,这只能想想而已。
傻帽,很显然我不是第一个跟他上床的人——这个容易判断,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个可以预言。
当时我只是想得到这个,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争风吃醋,我自己并没意识到我的处境,有的时候感情真得让人昏乱,虽然我预见不到未来,但是,凭我得智商,至少不该这么可笑。
达是个相当有情趣的人,他选的咖啡厅气氛很浪漫。当然,这除了让我冲天的怒火越燃越旺之外,并没起到什么更大的作用。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我双手抱肩靠在椅背儿上,冷冷地问。
“好好坐下来聊聊天而已。我们不是敌人吧?”他用手托着下巴挑着眉说。
如果没有废掉我的电脑,鼻孔朝天地跟我说话……好了,我承认,如果没有l18,他可能不是。
“我看我们没什么共同话题。”我说。
“难道不能切磋一下技术?”他甚是惊讶地说。“难道我们不应该算是不打不相识?”
嘁,相识又怎样?相识里就没敌人?“没什么好切磋。”我依旧冷冰冰地说。
他噎住了,但很快,他又笑了起来。“也对,手下败将,你拿什么跟我切磋!”
我的火立刻被他点了起来:“你以为你凭什么赢了这一局?”我冷笑道,“凭你自己给我提鞋都他妈不配!”
他不屑地斜睨着我:“你还不服气。哼,”他把手里的咖啡晃来晃去,“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丫这种耍赖的人!”
“我耍赖?!啊对,算我耍赖!我是手下败将,您慢慢喝吧您。”我抬腿就走。
“那好,就玩一把公平的!”他把咖啡杯一放,悠悠地说,“让你心服口服。”
“怎么个公平法?让我跟你们整个公司逗着玩是吗?”我靠在椅子上冷笑道。
“你还怀恨在心。”他笑道,“这么着,就入侵,目标你选,咱们各凭本事。”
我一听这话,来了兴致。“这算公平。入侵新浪怎么样?”我低声说,看了看周围的食客。
“新浪?”他哧的一笑,“那算个什么地方?”他不屑地说。“至少要够得上档次吧?”
“哈,难不成你想要进人民银行看看?”我反唇相讥,一抬头,窗口正对着证券大厅。“那就这个了。”我指指对面的大厦。
“好啊,就定这个了。”他一拍手。
接二连三的失败让我焦躁不已,我继续一个机会让我重拾信心。我不能再输了。我知道这次赌的有点冒险,但是,只要进去探个头就行,不要盗取任何东西,我下定了决心。
“欢,你太在意输赢了。”l18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看把你愁的,我有分寸。”我强笑道,“你不想看看证券公司的数据库?我可想看看。”
他不说话了,甚至连看都不再看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忙着入侵,期间l18几次要动手帮忙都被我阻止了。我不想让他参与进来。这次搞砸了是真的要坐牢的。
好在一切进行的都算顺利,直到侵入的那一晚,我都寸步不离电脑。一切饮食都是l18拿回寝室。
这一次,是不是赢了他了?是不是?他一直都没再联系我,可见他还没成功。我比他快,我赢了!
“还不清除痕迹离开?”l18一直立在我身后的,看到我打开数据库的那一秒立即道。
“我要拿到一个账号和密码,否则没有证据证明我入侵成功了。”我一边说,一边打开login表格。
“那快啊!”他催促道。
我自然知道!时间紧急,我只看到表格中的第一条记录,立即复制!
正在c作间,屏幕忽然凝滞了。
对方关闭系统了!
他发现了。怎么会?不是我触动的安全系统。不,我知道不是我。我已经关闭了的。时间紧迫,已经容不得多想,我立刻强行关机,拉掉网线,然后重新启动,格式化了整个硬盘。
房间里,是长久的寂静。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对面那个脸色y沉的男孩。
“兰瑟。艾文。”
“听到名字,才想起你是老外。”我笑道。
五天之后,达打来电话告诉我他在一份网上警察的内部名单里看到了我的大名。目前还在监视阶段。
“名单在你手上吗?”我问。
“在,我正在看。”他苦笑道。
“有一个叫做兰瑟。艾文的么?”我沉声道。
他隔了很久才告诉我说没有。
我从来没低估过中国的专业人才。其实在那天晚上我就知道在劫难逃了。“我问你,那天到底保安系统为什么会被触发?”我问。我想了整整五天了,那天我没触动,那就是其他入侵者干的了。而他,这样积极地查警方档案,我不想怀疑都难。
“……是我。”沉默了许久,他说。
“那我是不是赢了?”
“对,你赢了。”
“哎,我赢了。”我挂断电话,对l18说,“至少,我赢了,还没有连累你。”
l18很漂亮,但他脸上的表情一向极少——不是说他看来很木然,相反,他总是面带温和的微笑——而这一刻,他忽然转过头去,眉头紧锁。
“别这样。”我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的,可是全身乏力。最后能做到的就是勉强挤出个笑脸。
我好害怕。从小到大我几乎都是一帆风顺。尽管家里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我不是什么天才,但总有点小聪明。正是依仗着这聪明,我磕磕绊绊的爬到这个首都的高等学府,而且,我也幻想着能依仗这聪明能赚大钱,能成就一番大事。
现在钱没赚到,反而惹了一身s。或许有日子要剃着光头过了。想想恐怖的将来,蓦地我就觉得从前最恶心的革命史社建课都如此的美好,最起码我可以趴桌子睡觉。我真的想哭。但是在他面前我不能。
在他的面前,我得像个男人。我按下躁动跟惊恐,装作老成稳重胸有成竹的样子:“大不了进去呆几天,有什么了不起的,出来还是一条好汉。”我把电话线一圈一圈的卷在我的手指上,“说不定政府正要网罗我这样的人才呢。”不知道他是否看出了我心中的无助与恐惧。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点头说:“不错,你这样的人才很多地方都在网罗。”
“你看,就是这么回事。”我拍了拍床,向他招了招手。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我一伸手搂住他的肩膀,“不论谁问,你就一口咬定只是收容我在你这里借住,我干的事情你一点也不知道。”
他低垂下头,半晌无语。
我享受着这安静,搂着他的时候,我觉得安心。这五六天来我反复思量,明白自己是一向争强好胜兼大意,结果倒好,终于把自己折进去了。真他妈活该,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这话说得真tm对,我现在是想明白了,可有什么用啊?该还的一分也少不了。每时每刻我的心都是绞着的,仅在搂着他这一会儿,我觉得很安心。至少我没连累他,至少还不是全盘皆输。面对着他,我还抬得起头。过了好久我回头想想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很可笑,可是,那会儿却真的很满足。
“欢……杨永欢,”他开口道,声音极低,带着微微的颤抖,“我是外国人。”
“嗯?我知道啊。”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我可以逃回家去。”开了口之后,他似乎顺畅多了,语气沉静而坚定,“你把罪名都推到我头上吧,”他的目光定在我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冀望和十分的坦然,“我逃得掉的。”
我的心中蓦地一热,把他整个拥在怀里。缠绕在手指上的电话线带翻了整个话机,叮叮当当的噪声响个不停。
我不知道从猎奇到喜欢距离有多远,我只知道,有时候只需要那么一秒钟,一句话,整个人就会被颠覆。
“你别傻了。”我说,眼眶热辣辣的,“你还是好好留你的学,上你的课——你们家供你出来读书容易吗?别他妈胡思乱想的。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扛。咱俩好过这一场,我记着,你愿意记也可以,但是,你给我听清楚了,从这一刻起,都过去了。”我不容反驳地说。到此刻为止,能保住他已经是我最大的愿望。我宁可他跟我拜拜。多少年之后他可能回忆起跟我共处的这几天,全当一乐,模糊的想起,自己原来认识一傻冒,名字特土,叫永远欢乐。
我卷铺盖回了学校,临了又嘱咐l18一遍,有人问他,千万千万照我说的做,别跟着瞎搅和。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很快就会有人代表政府来找我谈话了,每当想起这个,心里受宠若惊之余就是一阵酸涩,他妈的,怎么跟家里交代呢?一拿起电话,舌头就打结,算了,还是等政府跟他们说吧。
冬季里光秃秃的校园看起来真是可爱极了,我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呢?破天荒去认认真真听了一堂社建,忽然发现充满愤懑的政治老师挺有意思的——从前真是错过了太多了。
晚上回到寝室哥们们见到我就大叫“怪兽~~~~”,“我靠,社建你都他妈去听,有人性吗,你?”
再不听就享受不到这种怀柔的,到时候都是高压的爱国主义教育。我心里想。
“嗨,欢哥。”
我正心不在焉的享受着最后的自习时间,旁边一个人一p股坐在紧挨着我的座位上,大刺刺地说。
我有些迟钝地转过头去,“我靠,你怎么……”一瞬间我眼睛瞪得老大。旁边这人剑眉星目,一双薄唇微微扬着,真是让我有……给他一巴掌的冲动。此人正是达。“你怎么来了?”
“出去说。”他鬼鬼祟祟的使了个眼色,我心有所悟。目前我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今后还可能住一间牢房呢。
“欢哥,你有什么打算?”
“还有个p打算啊?我家没钱又没门。怎么着?你有想法了?”我沮丧地说。
他嘿嘿一笑:“说不准。”
看他的样子,很显然的,他已经有了门路。我心里很想知道那是怎样的一条路,我是不是也可以走走看,来逃避法律的制裁,不过他的样子却很让人恼火:不信任我或者不肯跟我说还来找我干嘛?有什么了不起?卖关子啊?我还偏偏不吃这一套!
我这人很情绪化,心思到了这里,行动立刻就跟上来,我转身就走。你丫不说就不说,爷还不陪你玩呢。
“你想坐牢?”他在我身后悠悠地说,声音不是很大,但却锤子般的砸在我心上,“就凭你这个性,你丫就别想活着出来。”
我霍然回身,狠狠地瞪着他:“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附耳过去,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两个字:“偷渡。”
“你真他妈疯了!”我像被打了一g般地后退了两步,看鬼般地看着他。
“哼,”他满不在乎地左顾右盼,“事到如今还怕什么?左右不也就是那么一刀吗?”
我自认我是个傻大胆的人物,但我也从来没想过这个,直到他提出后,我仍不敢想。“那你还能逃亡一辈子?”我压低了声音问。
“那你喜欢在铁栏杆里呆着?”他反问道,“人这一辈子没什么刺激的经历就白活了。”他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神往。看的出来,他是个热衷于冒险的疯子,真后悔跟他搅在一起。
逃亡……刺激……
我只是个平凡的人。
刺激的生活……
我心里忽然一动,被现实中平凡的生活束缚着的心忽然猛烈的搏动起来。冒险,不一样的生活,凭我的才智我的本事过活……我心里像是揣了个小兔子,激动的脸泛红潮。我知道我该稳扎稳打,男人吗,肩负着责任,可是,现在由不得我选了不是么?要嘛,坐牢,要嘛,逃亡。等个三五年或者再久一点,我偷偷回来,重新生活。我打算着,也许可以??
“偷渡?你想的太容易了。哪儿来的钱?”
他看出我的动摇,笑了。“那天入侵的时候,我弄了一比。”
我靠!不走也得走了!他把事情搞得不小!
我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第四章
醒来时头昏昏的,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真是搞不清东南西北,不知此地是何地——其实这很正常,跟着达小心翼翼的装聋作哑,在海上漂了四十多天,我没变腌r就不错了!
这里是哪儿啊?我先用目光扫视了一周,跟我睡前的船舱不一样,这里有个窗户,虽然不大。一张小桌,一把木椅。我摸了摸身下的床,木板上面铺了薄薄的一层褥子。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睡得这么沉?从船上下来都不知道。我揉了揉仍然发晕的太阳x,勉力欠起身——周身发软,就像大病了一场一样。
“你醒了?”
门口有人冷冷地问道。
“废话,这里是哪儿?”我皱着眉坐起身,把脚垂到床下。shit,脚都发软了——哎?他说中文?我都n久没听到普通话过了!我猛的把头扭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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