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再来的时候,就把转让的协议都带来了,王光犹豫了半天,内心痛苦的在挣扎,最后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流下了眼泪。
杜鹃安慰王光:“你不要伤心,只要你人在,我们还会拥有一切的,你要好好的,我、李里和孩子都等着你呢,两年的时间并不是很长,熬一熬就过去了!”
杜鹃也知道,自己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但她也只能说这些了。王光进监狱,最难受的是她,她甚至想替王光来承受这一切。
王光在监狱里没有吃什么苦,管教们和杜鹃是一个系统的,又都得到过杜鹃的好处,所以对王光都很照顾。但王光自己忽然变的沉默起来,在监狱里和谁也不交流,他完全的封闭了自己的世界。
他的行为让管教很是担心,就通知了杜鹃。杜鹃带李里和孩子来看王光,王光又做出了兴高采烈的样子,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停的在那逗孩子玩,对杜鹃和李里的关心显的很不耐烦,也很不在意!
杜鹃和李里知道,王光的心态变了。任谁经过了这么多的事,经过了这样的打击,心态都会有变化,只是不知道王光变到了什么程度。
由于杜鹃的关系走的好,刘威和强子也长来看他。看见强子和刘威的时候,王光表现的精神状态很好,他不想让俩兄弟担心,也不想让俩兄弟愧疚,一副乐天派的样子。
管教对他很是照顾,王光在监狱里,一不说话,二不惹事,就是好口酒,所以对他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喜欢上了喝酒,每次有人来看他,他就要求给他弄点酒,大家明知道他这样不好,可是谁都不忍心拒绝他,只好满足他的要求。
两年的时间,刨除羁押的两个月,王光在监狱里呆了二十二个月,六百六十三天。强子的孩子都已经十个月了,小旭光都已经上一年级了。他与社会脱节了两年,出来后,他还能不能适应这个社会,他会东山再起,还是会就此消沉?(请大家继续关注第三部分京城风云)
第三卷 北京风云
第一章 出狱
又是一年的夏天,铁北监狱的门口停着两辆车,一群男女在门口翘首以望,在等待着什么人!
监狱的的大门半边的小铁门“吱噶”的一声被打开了,等待的人群就有点s动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后边跟着一个管教。管教对着那个人叮嘱了几句,转身走进了监狱,小铁门又关上了,监狱又成了一个与外界隔离的世界!
那个男人刚要回头看一看自己待了两年的地方,等待的人群里就有一个人奔了过来,嘴里还喊着:“老六,别回头,别回头,一直走过来!”
不用说,出监狱的那个人就是王光,跑过来的那个一定是刘威了。两年了,准确的说,王光在这里待了二十二个月,六百六十三天。今天就是他被“改造”完毕的日子。
大伙全都涌上前来,强子要把王光手里的东西接过去,刘威直接抢了过来,把那小包扔的老远,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不要,监狱里带出来的,咱他妈的除了老六,一概不接收!”
王光无奈的笑了笑,对于刘威,他从来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旭光那小家伙挤了进来,扑到了王光怀里:“爸爸,爸爸,你都快想死我了!”说着亲了王光一脸的口水。
杜鹃和李里矜持的站在那里,眼中含着热泪。每个人都很激动,这样的场面,怎么不让人辛酸,尤其是这两个女人,简直是掰着自己的手指头计算着王光出来的日子。现在王光终于出来了,多时的牵挂仿佛没有了着落,心里仿佛又有点空涝涝的感觉!
一番唏嘘之后,他们就上了车,直奔市区杀去。他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个叫兄弟的大酒店。一进大堂,服务员马上就迎了过来:“刘总,张总,周总……大家好,酒席已经安排好了,请大家直接上二楼!”
刘威一听就不高兴了,把王光推到了前面,高声对那服务员说:“怎么不和王总打招呼,你把服务员全叫来,连后厨的都叫来,一个也不能少!”
强子在一旁就是偷着乐,也不制止。王光不知道刘威唱的是那出,连忙阻拦:“刘威,你干什么,你当是你们家呀!”
刘威一听更来电了:“c,这就是咱家,不信你问强子,这是不是咱家?”
强子笑了笑说:“是的,这是一年前,我而后刘威新开的酒店,当时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就没有噶素你,后来生意好了,刘威又不让我们大家告诉你,说谁告诉了你他就和谁急,他要在你出来的时候再给你个惊喜,你知道他那个人,做事情跟小孩似的,我们拿他也没办法。”
服务员整齐的排列成两排,刘威把王光推到前面,高声宣布:“这位就是王总,我们饭店真正的老板,大家鼓掌欢迎!”
王光很尴尬的站在那里,他的衣服还没有来的及换呢,谁都看得出来他是赶从监狱出来了。要不是几个老总对王光的态度那么谦恭,刘威又介绍王光是老板,估计有的服务员会笑出声来。
他们的态度令刘威很是不爽,立刻就有点翻脸了:“妈的,瞧不起我六哥,是的,我六哥今天刚从监狱出来,咋了,不行呀!你们他妈的不要狗眼看人低,想当年,我六哥可是省的风云人物,川霸火锅听说过没有,王光听说过没有……”
王光连忙拦住了刘威,他觉得刘威说这些根本没有用,再说了和一些孩子说这干吗。他打断刘威说:“行了,别说了,”然后对服务员们说,“好了,大家都回岗位上去吧!”
刘威也觉得很没意思,他觉得很扫兴,于是又喊了一嗓子:“小李,你去门口,把歇业一天的牌子给我挂出去,今天不营业了,妈的,全体为老六服务!”
没有人敢去触刘威的霉头,他要发起疯来,连王光都没招。小李看了看真正负责店面经营的强子,强子示意她赶紧去办!
大家先后的上了楼,杜鹃和李里把王光拉进了另一个房间。李里拿过来一堆衣物,不禁有鞋袜,连内k都有。杜鹃示意让王光去洗手间换上。
王光把衣服换完,出来的时候,就只有杜鹃在,李里已经躲了出去。杜鹃立刻就扑到了王光的怀里。两年了,两年了,杜鹃盼的就是这一刻。
王光和杜鹃温存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因为另一房间还有大帮的人等着他呢!等他们过去的时候,又多了两个人,一个是郭丽丽,一个是她儿子刘帅。
郭丽丽变化不大,还是短发,烫了几个大卷,比以前成熟稳重多了。她见王光和杜鹃进来就调侃:“呦,两年都等了,就这么一会儿就等不了了,是不是有点过分那,把我们一大帮人都扔这了,这样不好吧,我说的没错吧,强子家里的,你说,是不是?”她不叫周娜名字,就称呼周娜为强子家里的。
周娜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了,这个圈子她是融不进去了。王光出事的时候,就因为她不同意往出拿钱,强子他们打了好几个月的仗,闹的差点离婚。要不是周娜怀孕了可能今天就坐不到这张桌子上了。
刘威大大咧咧的吆喝着:“六哥,来,过来,坐正位上,今天你是主角……不对,你永远是我们的主角!”
王光只能苦笑,他理解兄弟们的行为,都是为了让他高兴,让他觉得他们没有离开过他。可是,两年了,自己变了多少,可能自己都不清楚了。监狱的日子,王光想着就可怕,倒不是有多苦,而是那种孤独感,那种深入骨髓的寂寞,太可怕了,他现在连想都不敢想!
大家并没有注意到王光心理的变化,旭光和刘帅不知道因为什么就整一起去了,旭光比刘帅大一岁多,所以很轻松的就把刘帅压在了身下。李里和郭丽丽赶紧把俩孩子拉开,分别批评孩子。旭光跟没事一样,提溜就坐在了位置上,刘帅觉得自己委屈,就开始哭了起来。
刘威就又开始骂了:“别哭了,什么玩意,就知道哭,干他,怕他干啥,你老爸我都不怕他老爸,你哭个鸟呀!”
大家就笑,杜鹃就批评刘威:“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吗!胡说什么呀!”
刘威有饿不管那事,张口讽刺道:“c,儿子,你别哭了,不是你老爸不行,是你妈不行,你要是象人家就好了,人家有俩妈呀,咱比不了!”
这下李里不干了:“刘威,你说什么呢,小心我和杜鹃撕你的嘴!”
郭丽丽也不高兴了:“凭什么呀?凭什么呀?王光,你也不管管,有这样欺侮人的吗!”
一时间就乱了套了,其实大家都是有意的在拌嘴,好淡化今天王光的尴尬。王光那能不知道,于是凑趣的说:“我管得了吗!我还怕她们撕我的嘴呢!”
闹腾中菜就上来了,大家也就安静了。刘威把酒也搬上来了,是一箱的茅台,整整六瓶!
杜鹃一看就不停的给郭丽丽使眼色,因为她不好出面说话。郭丽丽连忙对刘威说:“刘威,你要喝死呀,整那么多酒!”
没想到平时和怕郭丽丽的刘威,今天变了性,他眼睛一瞪。呵斥道:“老娘们家家的,一边待着去得了,那有你的事情。”看着郭丽丽的脸色有点发青,他连忙又说,“老婆,你今天就别管我了,算我求你了,今天我太高兴,不喝多,我都对不起六哥,强子,我的是不?”他又把强子扯上了。
郭丽丽也不好说话了,瞪了刘威一眼说:“没人管你,好心当驴肝肺,你等回家的!”
刘威在她说话的时候已经把酒弄开两瓶,正汩汩的倒酒呢,好象根本没听到她说话。
王光根本没有在意他们说什么,从刘威把酒拿上来后,他就紧盯着酒瓶子,仿佛它比谁都亲。杜鹃看这王光的样子,心里就发紧,仅从王光对酒的这一态度,杜鹃就能感觉到王光的心态现在绝对变了,她的心开始下沉!
果不其然,王光的话很少,就是喝酒,六瓶茅台喝了五瓶,至少有两瓶让王光自己干掉了。不过他现在的酒量好象有点退步,已经醉眼迷离了。这要放在以前,他绝对没有问题。
杜鹃知道,不能再喝了,就示意没有喝多的强子。强子把最后一瓶抢到手里说:“行了今天就到这吧!六哥还没回家呢,我们总点给人家两口子,三口子,四口子的留点时间吧……刘威,你别闹了!”说完顺手把酒递给了郭丽丽!
在郭丽丽怒火中烧的注视下,刘威终于还是放弃了。大家简单的吃了几口,发现王光爬桌子上睡着了。这下连强子的眼神里都有了不安,王光这是怎么了?
第二章 所有的感觉都不好
王光是被强子扛上楼的,今天的王光心情真的不是很好,虽然出狱是他一直盼望的,但是出来后他的感觉就不好,可又找不到那里不对。所以他就拼命的喝酒,直到把自己灌醉。
杜鹃的父母很是担心,老爷子问:“杜鹃,怎么让他喝这么多,他刚出来,需要调整一下身体。你们也太不应该了,强子,你怎么也不劝着他点!”
强子苦着脸辩解:“叔,不是我们让他喝,是他自己要喝呀!你不是不知道王光,还有一个添乱的刘威,我那说的住他们呀!”说完把王光放在了床上。
强子没有多待,他知道现在是人家一家人团聚的时候,于是就告辞了。杜鹃和父母说了一会儿话就回房间照看王光去了!
他们是中午开喝的,一直喝到三点,四点钟才回到家。这中间除了换衣服那段时间,杜鹃还没有和王光单独相处过。
杜鹃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王光。王光的脸有点消瘦,杜鹃心里有说不出的痛。这两年,他是受苦了,尤其是,他进监狱完全是因为别人的原因,并不是他犯了法。
杜鹃轻伏在王光的胸口,去感受王光的气息,去寻找那中熟悉的感觉。她闭上眼睛,享受那中安宁,感触那种平实,一会儿的工夫,她也睡着了。
杜鹃醒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王光还没有醒。她不忍心打扰他,悄悄的出了房间。
保姆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她父母都在等他们。见杜鹃出来了,她妈就问:“王光还没有醒吗?”
杜鹃点了点头说:“没有呢,要不我们先吃吧!”
老爷子连忙说:“不急,我们还不饿,等他一会吧!”
杜鹃就坐在沙发上陪着父母说话。突然就听见自己房间传出王光的声音:“报告!”杜鹃连忙站起来走进房间,看见王光正一脸迷茫的坐在床上。
王光看着杜鹃,半天没有说话,杜鹃感觉很害怕,小声的问他:“老公,你怎么了?”
王光这才回过神来,他裂了一下嘴,半开玩笑半自嘲的说:“习惯了,当自己还在监狱呢,我是想去洗手间!”
杜鹃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王光的话让杜鹃心酸,听着要多难受有多难受。王光一定在监狱里吃了不少的苦,还有就是他的自尊心肯定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这可怎么是好呀!
王光见杜鹃哭了,连忙安慰杜鹃:“老婆,你哭什么呀,我这不是出来了吗!你应该高兴才是呀!”
杜鹃一下子扑进王光怀里,哽咽的说:“我就是高兴的吗!”
王光抱着杜鹃,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嘴里发苦。他们相拥了一会儿,杜鹃抬头说:“老公,我们出去吧,爸和妈还等我们吃晚饭呢!”
王光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很不对,出来没有先后家,而且还喝多了,他没礼貌了。赶紧对杜鹃说:“那快点吧,我还没和他们说话呢,真是的,我呀!”
杜鹃撒开了王光,王光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走出了房间。来到杜鹃父母面前,带着满脸的歉意说:“爸,妈,你看我,回来就喝多了……”
老爷子赶紧说:“没事,没事,平安回来就好,你快去洗把脸,精神精神,然后吃饭!”
王光赶紧进了洗手间去洗脸,先把存或出清,他开始洗脸,就发现了镜子里的自己。出狱的前一个月,监狱就不让他剃头了,可现在他的头发也就能有厘米左右。他忽然觉得很难受,眼泪就涌了出来,这两年,苦是不用说了,他也不觉得怎么样,最难受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在改造什么,这才是最让他痛苦的地方!
杜鹃见他一直不出来,就去敲门:“老公,你快点,都等你呢!”
王光赶紧回答:“马上就好!”然后撩起水来不停的洗脸。他看了看镜子,觉得没有什么异常了,就开门走出来了。
坐下后,王光就觉得很是拘谨,他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觉得别扭,甚至拿碗都不会拿了,菜也不知道去夹,就知道拼命的扒饭。
杜鹃很心疼的说:“你慢点,这是家里,没人和你抢,你倒是吃菜呀!”说完杜鹃就句的有点后悔,怕刺激到王光。
果然,王光听了以后明显的一顿,然后就慢慢的放下了碗,开始夹一口菜吃一口饭。
王光的异常行为,使大家都不敢再说什么,直到吃完饭,也没有人说话。吃完后王光打了声招呼,就回房间了。杜鹃只能歉意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她也不知道怎么对父母解释。
老爷子很理解,他叹了一口气说:“好了,你去陪他吧,他有心结呀!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调整一下!”
杜鹃走进了房间,王光正在那发愣呢。突然的回到了社会,王光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了。他转过头对杜鹃说:“老婆我想到李里那看看?”
杜鹃知道,他是想儿子了,就立刻赞同:“好呀,反正现在还早,我们现在就走吧!”
杜鹃和王光出了房间,和父母打了声招呼就下了楼。杜鹃亲昵的挽着王光的胳膊,王光这才找了点当年的感觉。路不是很远,一会儿就到了李里的家里!
李里从门镜里就看到是王光和杜鹃,她边开门边对里屋喊:“旭光,快出来,看谁来了!”
王光的鞋还没有换完,儿子就扑了过来,亲热的喊着:“爸爸来了,爸爸来了!”
王光把儿子抱了起来,儿子都快七岁了,感觉很沉。他抱着儿子一p股就坐沙发上了,然后对儿子说:“臭小子,你现在怎么这么沉那,再过两年,我都抱不动你了!”
儿子捏着王光的鼻子说:“爸爸,再过几年,你抱不动我了,我就抱你,好不好!”
“当然好了,看我儿子,多疼他老爸!”王光的心情逐渐的就好了起来,不停的和儿子说着话。
两个女人躲进了房间,杜鹃担忧的对李里说:“我发现,王光出来后有点反常,人也没精神,整个人让人觉得不对头,尤其是今天,喝酒喝的都睡在桌子上了,他以前可没有这样过!”
李里也觉得王光心态有问题,好象在可以躲避三似的,但还是安慰杜鹃说:“你不要担心,他刚刚出来,可能有点不适应,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杜鹃还是不放心:“我看很难,他现在仿佛没有了以前的霸气,这件事情对他的自尊伤害很大,学校的转让更是让他失去了希望,我最担心的是他从此消沉下去!”
“不会的,哥从小就是要强的人,你先让他歇两天,还有两天就是周末了,要不你陪他回老家,也许能让他心情好一点!”李里建议。
“也只好如此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杜鹃然后征求李里说,“我们带旭光一起回去可以吗?”
李里大度的说:“有什么不可以的,旭光也好长时间没有看爷爷乃乃了!”
王光和杜鹃很晚才回家,到家的时候,杜鹃的父母都已经休息了。杜鹃温柔的把王光推进了洗手间。有点害羞的说:“老公,你先洗!”
王光洗完后进了房间,杜鹃就去洗蔌。王光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顶棚,感觉到既熟悉又陌生,他甚至说不出心里的感觉!
杜鹃洗好了就走进了房间,钻进了被窝。她发现王光的身体分明的变的僵硬,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种激动。杜鹃抱着王光,轻抚着他的后背,王光的状态才好了一点。
王光突然变的冲动起来,两年的禁欲生活,使他快忘记了这种感觉。他毛手毛脚的扯杜鹃的睡衣,显得急不可耐。杜鹃配合着王光,把身上的衣物去除了。没有任何的准备,王光进入了杜鹃的身体。
也许是太久没有做了,也许是今天太累了,也许是酒喝的太多了,王光感觉力不从心,很快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败下阵来。
王光显的很沮丧,一副对不起杜鹃的样子。杜鹃安慰他:“没事,老公,你是太累了,我们休息吧!”说完抱着王光闭上了眼睛。
王光那里睡的着,他心乱如麻,今天一天都没有什么好感觉,现在甚至做a他都不行了,他在心里问自己:我是不是废了?
第三章 酒瘾
王光在家里待了两天,他也不怎么说话,和老爷子的沟通也很少。老爷子知道他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也不敢和他说太多,由着他自己在书房百~万小!说。
周五的下午,杜鹃提前请了假,又把旭光接上,陪王光回了y县老家。
家里人知道王光要回来,都很兴奋,有的人两年都没有见到过王光了。王光一进家门,就被眼前的情形感动了,家族所有的成员,除了远在北京的五姐一家,全都到齐了,比过年还热闹。
几个少一辈子的孩子,参错不齐的站在一排,在妞妞的带领下,声音很齐的喊道:“欢迎老舅归来!”然后就是先后的先王光鞠躬。
王光不用想,都知道是四姐夫陈旭东的馊主意,只有他能想出这种不伦不类的东西来。他还是很感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旭光可不管那个,已经跑到乃乃那里撒娇去了,老头子看着儿子平安回来,也是很高兴,嘴角一直挂着笑,可又不方便上前说些什么!
母亲拉着孙子走了过来,泪水婆娑,伸手就去摸王光的脸。王光低下身来,让母亲摸起来容易点,然后劝慰母亲说:“妈,你哭什么呀,我这不回来了吗!”
母亲嘴里叨咕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陈旭东这时候窜了过来,很不适宜的吼了一嗓子:“小舅子,欢迎归来呀,咋样,这两年日子舒服不?”
他就这样,要是不埋汰王光两句,他心里就不舒服,而且不管何时何地,王光心情如何。
“滚犊子,那凉快上那待着去得了,放什么狗p!”王光本来就烦他,他又如此不识趣,怎么不骂他。
四姐也埋怨他:“陈旭东,你还会说人话不,不会说你就滚你妈家去,少在这招人烦!”
陈旭东毫不在意,脸不红的说:“没变化,骂人还挺溜的,完了,党的两年教育白费了!”
王光恨的牙根都跟着痒痒,可是这么多人,他也不能发太大的火,只能气鼓鼓的看着他。
杜鹃不干了,很不高兴的对他说:“咋的,四姐夫是不欢迎我们回来呀,要不我们现在就走,你看行不!”
陈旭东慌了神,他可不敢惹这个小舅子媳妇,这是家里除了旭光外,最重要的人物。他连忙说:“别,你可千万别,你们要是走了,他们就算不扒我的皮,吐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我闭嘴,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一个小c曲后,大家就正常了,可出狱这种事情,也不好说什么嘘寒问暖的话,总不能象老陈那样没轻没重的问里面的日子怎么样吧!所以大家高兴是高兴,可是气氛还是很沉闷,有点怪怪的感觉。
吃过晚饭后,大家就相继的散了,四姐和四姐夫没有走,因为他们本来就住王光的家里。不过老陈同志被四姐警告:“要么别说话,要么滚单位替别人值班去!”
第二天上午,王光对杜鹃说,想找一下y县的老同学。杜鹃知道,肯定是找唐大川和李哲。别看王光和李哲之间曾经因为李里和旭光闹的不愉快,但后来两人并没有因此把关系闹僵。所以王光先后联系了他们,约定在老地方见面,也就是y县最好的那个酒店——聚仙楼!
王光早早的就赶到了聚仙楼,他现在最想见到熟悉的哥们了。唐大川先到的,见了王光就是一个很大的拥抱,然后说:“兄弟,你可回来了,想死哥哥了!”
王光很感动,兄弟还是以前的兄弟,并没有因为自己进去过就有什么变化,他很是欣慰。他们正说着呢,李哲一副风尘仆仆的进来了,手里拿着个手机,牛b叉叉的样子。
王光不屑的看着他说:“李书记,知道你现在牛b,但也不用在老朋友面前显摆,不就个破手机吗!还用手拿着,恐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李哲已经是下边的一个镇的党委书记了,他在个年龄,在y县的历史上,应该是个奇迹。
“我那是显摆,是刚接了个电话,我这一天那,都快忙死了……”他忽然回过神来,“唉,我说王老六,我没有惹你呀,怎么两年没见,你的嘴怎么还那么损,你能不能留点口德,也给我干儿子旭光积点福呀!”
李哲并没有对旭光的事情怀恨,还大度的收旭光做干儿子,毕竟他和孩子生活了四年,是看着孩子长大了,不是说,生不如养吗!
“停,停,停,能不能不一见面就掐,怎么都学习刘威那傻b呢,说点正经的行不!”唐大川埋怨道。
两个人这才停止了攻击,于是开始点菜上酒。王光一看见酒就觉得亲切,马上就给自己满了一杯,然后才给他们满上。李哲和唐大川觉得很纳闷,这王光怎么进了回监狱,连倒酒的规矩都不懂了,那有先给自己的满的。其实他们是不知道,王光现在是嗜酒如命,他是怕先给别人满了自己的不够了!
三个人是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不一会儿两瓶白酒就下独了。唐大川要叫停,说不想喝了。王光和李哲那能同意,王光大大咧咧的说:“大川,你还那样,你就那么怕赵艳,他还能把你吃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喝,喝多了我再送你回家……服务员,再拿两瓶白酒来!”
唐大川之后虽然也喝,但是绝对不和他们二位拼酒,他很有自知之明,他可没有这俩大神的酒量,他拧愿装孙子,也不遭那个罪了。
王光可不一样了,他是拼命的喝,好象生怕比别人少喝了吃亏一样。连李哲都奇怪,这王老六怎么了,象几百年没见过酒似的。
最后,四瓶白酒,倒有一半落在了王光的肚子里了,他也喝的有点找不到北了。唐大川和李哲很是吃惊,王光从来都是把别人喝多的手,今天怎么自己先晕了。更让他们吃惊的是,王光竟然趴桌子上睡着了。
唐大川赶紧过去扒拉他,并开玩笑说:“老六,老六,,你醒醒,送我回家呀!”
王光连点反应都没有,根本没有清醒的迹象。李哲还替他找理由:“老六可能是好久不喝了,冷不丁的一喝有点伤了,没事,让他睡一会儿!”
他们不知道,王,光这两年的监狱生活就是靠酒精麻醉度过的。本来监狱是有规定的,犯人不能随便喝酒,可是杜鹃和王光都是那所培养警察的学校出来的,杜鹃又本身就在法院,所以就打通了王光服刑监狱的关系,王光在监狱里的自由就比较多。大家经常去看他,他唯一的要求就是酒,大家不忍心拒绝他,于是这两年下来,他已经离不开酒精了,不喝酒他就觉得心里发慌!
等了能有半个小时,王光还没有醒的迹象,唐大川建议:“李哲,我们还是把他送回家去吧,别让他在这睡了,别染上病!”
李哲一听也是,就叫来自己的车,和唐大川一起把王光弄上了车,把他送回了家。
开门的是杜鹃,她一看就愁蒙了,这怎么又喝多了,于是就问:“李哲,他喝了多少呀,咋喝成这样!”
李哲还撒谎呢:“没喝多少,没喝多少,可能是心情不好吧!”
唐大川怕出问题,连忙对杜鹃说:“没少喝,拦都拦不住,喝了能有二斤,你看着点,实在不行,你给我们打电话,别出什么问题!”
杜鹃听了,心就开始下沉,她感觉到,这不是什么好现象,王光这是染上了酒瘾!
第四章 变本加厉
王光的状态让杜鹃忧心重重,看着沉睡的王光,杜鹃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心。他曾经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是让自己骄傲的男人,是自己依赖的男人。如今他变了,变的没有信心,有点消沉,他这是在逃避,在逃避以前的自己。
回到省城的王光依然如此,三天一小醉,五天一大醉,最初的时候,刘威和强子还能陪他一起,可是别人都有自己的工作,那能天天陪他一起疯狂。于是他就自己喝,他觉得只有喝多了才能忘记一切,只有喝醉了才能让自己心里得到短暂安宁!
他开始变的更消瘦,人显得憔悴、忧郁,很少能见到他的笑容。对于杜鹃和朋友的规劝,他总是满口的答应,但过后就忘记,只要见到酒,他就忘记了自己曾经说的话,许下的承诺。
杜鹃的父亲不得不批评他:“王光,你出来后是不是应该找点什么事做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这样说并不是说觉得你没有用。你这样天天就知道喝酒,长此下去,你会成废人的。你还年轻,怎么就这么点打击就承受不了了,孩子,你不应该这样,你应该振作起来,我们大家都很为你担心!”
王光立刻信誓旦旦的说:“爸,我听你的,我明天就去强子那,和他共同打理酒店!”
岂不知,到了酒店,他什么也不干,每天从早到晚,捏着个酒瓶子,喝的是没完没了。强子不能说他,也不敢说他,其他的人就更没有人敢说话了。好在有一点,王光只是不停的喝酒,既不怎么说话,也不闹事,喝多了随便找个地方就睡觉。有一天,他竟然趴在洗手间的马桶上就睡着了,没把强子吓死!
强子把这事情和大家说了,大家决定一起来规劝他,那个周末三家都聚集在了酒店。
菜上齐了,王光竟然发现没有酒,他就喊:“小张,把酒拿来!”
刘威这时候说话了:“老六,今天咱们的家庭聚会只谈心,不喝酒,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意见,也是今天的规矩!”
王光不屑的说:“扯淡,什么共同的意见,怎么没有人和我商量,我不同意,作废了……小张,我叫你你听见没有!”
小张只好跑了过来,在那直愣愣的看着王光,也不说话。
“你看什么呀?我不是说让你拿酒了吗!没听见!”王光呵斥小张。
小张很为难的看了看刘威和强子,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刘总和张总说今天你们不喝酒,吩咐不让上酒!”
“他们说了不算,我说了算,你痛快把酒给我拿来!”王光粗暴的说。
这还是以前的王光吗,他怎么变成了这样,刘威越看他越生气,破口大骂道:“王老六,你他妈跟个服务员叫唤什么,不喝你能死呀!酒是命呀!你他妈的咋变成这样了,我看着心里难受呀,心里难受呀!”刘威说到最后眼圈都有点红了。
强子把话接了过去:“按理说,你是我哥,我不应该说你什么,可是,六哥,你不能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你就毁了,你看看你现在一天,什么都不干,就知道喝酒,你知道你一天现在喝多少吗?我给计算着呢,你在店里的这段时间,平均每天要喝一斤三两左右的白酒!你……你到底是怎么了?”
王光好象对这些都没有感觉,他还是盯着小张说:“是不是我说话不好使呀?”
小张一个女孩子,而且面对的是三个老板,这分明是在难为她,她不知道怎么办好,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杜鹃赶紧过去安慰小张:“没事,小张,不要哭,王总和你开玩笑呢,你先出去!”然后息事宁人的转向王光,“老公,既然大家都不同意喝酒,那今天咱就少喝一顿,就当你照顾大家情绪了!”
杜鹃太了解王光的个性,什么事情你不能呛着来,他这个要是犯起犟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王光没有说话,脸拉的很长坐在那里,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他很不高兴。郭丽丽和王光夫妇是老相识,交往的年头最多,所以在今天来的女人里,只有她能和王光说的上话。
郭丽丽开玩笑说:“不对呀,我们王大公子不应该这么没有风度呀,想当年追我们杜鹃的时候那可是温文尔雅,杜鹃,你要小心呀!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值得警惕!”
王光还是没有说话,扯动了一下嘴交,算是回应,也不知道他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是自嘲,还是不屑。
气氛异常的尴尬,强子连忙对大家说:“来,别光说话,大家动筷吧,吃菜,吃菜!”
于是大家无奈的伸出筷子,可是经过这么一闹,谁还有心情吃菜呀!
王光的心里就更不舒服,没能喝到酒,他极其的不爽,正好他一抬头,看见刘威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他就有点怒了:“你看啥,咬什么牙,你要吃我呀,我这不没喝酒吗!你还想让我咋的,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呀!要是我碍你眼了,你说话,我立刻消失!”
刘威的肚子都快被他气炸了,他心想,这王老六怎么变的越来越不象话了,于是他随口就说:“是,我看你不顺眼,你消失吧!”
王光二话没说,啪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站起来转身就走,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他已经蹬蹬蹬的下楼了。
刘威气的把筷子啪的摔到了桌子中间,骂到:“什么东西,他他妈现在咋这样了,我都快不认识他了,就当我没有他这个朋友!”
强子赶紧劝刘威:“刘威,你胡说什么呢!杜鹃还在呢!你也点理解他,把你无原无故的放里面两年试试,可能还不如六哥!”
刘威立刻就泄了气,跌坐在凳子上。他心里很清楚,王光现在的变化都是因为那件事情。他忽然咬着牙说:“马福(四哥),该死的家伙,等他出来,我就把他剁了喂狗!”
郭丽丽呵斥他:“行了,没话你就别说,说这些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他去那了!”
大家这才想起,今天的主角已经不知道跑那去了,强子赶紧说:“你们等着,我下去看看,把他叫上来,一肚子的话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呢!”
强子下了楼就问前台的服务员:“王总呢?”
前台连忙回答:“出去了,还在我这拿了两百元钱,张总,王总怎么了,火气那么大,我说要和您打声招呼,他就急了,把我一顿骂。我把钱给他了,您不会骂我吧!”
强子赶紧替王光解释:“你也是,王总是这里最大的股东,他拿钱你和我打什么招呼,不说这事了,他往那个方向走了?”
“向东!”前台回答。
强子马上走出了酒店,可是那里有王光的影子,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第五章 娥英女皇
主角没了,大家自然不欢而散了。杜鹃很不好意思的跟大家道歉:“对不住大家了,王光最近心情不是太好!”
“他他妈出来后,我就没见他心情好过,c,我再也不和他一起吃饭了,再和他一起吃饭,我就是王八犊子……”刘威恨恨的说。
郭丽丽白了他一眼,呵斥道:“刘威,你给我闭嘴,胡咧咧什么,还王八犊子。王光一个电话,比你爹的还好使,别一生气就起誓发愿的,最看不上你这出了!”
强子对杜鹃说:“嫂子,你就别说了,我们谁跟谁呀,不过六哥这个状态,让人担心那!”
杜鹃很无奈的回到家里,父母问她王光怎么没有一起回来。杜鹃很迷茫的说自己也不知道他跑那去了,然后就躲到自己的房间哭去了。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李里打来了电话,告诉杜鹃,王光跑她那去了,让杜鹃来接一下。杜鹃赶紧跑到了李里那。
李里和旭光都在家,杜鹃进屋就问:“他呢,怎么样?”
李里指了一下房间说:“在房间睡觉呢,喝多了,都快走不动道了,浑身是土,也不知道他怎么上楼来的,进屋就找床,然后倒头就睡。我想你肯定还不知道,所以就给你打了电话。”
杜鹃长叹了一口,眼泪就在眼圈里转转:“李里,我都要愁死了,他出来后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天就知道喝酒,什么也不想干,谁说的话也听不进去,我爸劝他好几回了,他当时答应的好好的,过后就忘,你说我该咋办那呀!”说完扑到了李里的怀里。
“旭光,去房间玩去,我要和你妈说会话。”李里对旭光说。
旭光很听话的进了自己的房间,李里揽着杜鹃说:“哥心里难受呀,那件事情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学校就是他永远的痛。他现在是在逃避,人就是这样,受伤后总是不忘伤疤,即使好了,也要每天去自己‘观赏’,这是通病呀!我们外人又走不进他的内心世界去,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是给他足够的关心。至于什么时候他能恢复过来,那得看他自己了!”
杜鹃直起了身子,擦干眼泪,很忧郁的说:“李里,你也不是外人,有件事情我跟说一下,咳我都没法和外人讲呀!”
“你就说吧!我们是什么关系呀!是不是关于我哥的?”李里说。
杜鹃艰难的说:“咳,就是他……他……我就说了吧!他出来后觉得自己那方面好象出了点问题,所以我们好久没有了。其实我觉得他挺正常的,可他自己心理有障碍,现在我一碰他,他就躲。咳,可咋办呢?”
李里也是一愣,这怎么可能,这方面她可不好多话,怕杜鹃误会,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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