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要干什麽?为什麽会有快没命的感觉!王华毛骨悚然!
然而小猫却不动,只盯着王华,直到他从猫眼中看到自己像一植物一样长满了叶子,惊恐得要死过去时,小猫才突然伸出爪子猛抓他的脸。
生生的脱离感后,他的一只眼珠落下来了,被小猫吞了下去。然后一片不知什麽植物叶子从他的眼d钻了进去。
剧痛——
他的头宛如要炸开了,但同时又使他的感官非常清晰。
有什麽在他的脑袋里生长——
第五章连锁死亡奇异事件
死了?小夏对这意外的消息感到非常意外。
关正点点头,昨天我不是说了,既然他死不悔改,我们就要更充分的收集证据,告得他会后悔没有接受调解。所以,我今天早上去他家附近,准备找邻居们再核实一下有没有可以补充的情况,结果看到大批警察在勘察现场。
怎麽死的?凶杀?
不知道。关正无所谓的耸耸肩,在小夏看来他对王华的死颇有点幸灾乐祸,我毕业后就一直在全国各地奔波,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作为本案的原告律师,等尸体检验结果出来后,你去警察局了解一下情况。
小夏点头答应,但心里却认为王华已经死了,她这个原告律师的地位是不是站得住脚还难说呢!还不如利用一些关系比较有效,如果不是什麽秘密的话,她相信阿可以打听出来。在长空干那麽久了,多少会和警方有点熟悉。
只是,才相处了一天,她就觉得关正的态度有点问题。不错,维护法律是正确的,可是法律的最终目的并不是惩罚,是规范社会秩序,保持社会的稳定。而家庭,是社会最基本的组成单位。
这些在潘老师给他们上第一堂法理课时就讲过了,连她这种勉强不留级的人都记得住,关正这样的高材生就忘了吗?
如果说她的缺点是书獃子气,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那麽关正则太正直、太执着、太嫉恶如仇了点。现在小夏觉得彻底的理想主义并不是完全的好事,至少这世界不是能简单分得清黑白的,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存在。
就像王华的事,他的父母虽然准备起诉他,可心里一定也是难受的。他们只是想获得一点关注和生活必须的物质,一定不想闹得那麽僵,更不想看到儿子的死。这起死亡事件对其它不相干的人来说是大快人心,但对这对可怜的老夫妻来说是雪上加霜。
王家父母怎麽办?她又像是自问,又像是问关正。
这个案子你别管了。我来跟进。关正以为她问的是法律方面的问题,相关继承的法律会给王氏夫妇经济上的帮助,我会尽最大力量争取他们的利益。
小夏不说话。她问的可不是这个,她是想知道这对可怜的老人精神上是否会撑得住!
还有——关正有点得意的微笑,赞助我们的几家财团共同设立了一个基金,可以拨出一部分款项救助失助群体。
哦?还有这好事?
是啊,但愿富人都做善事就好了。我们的赞助人一共有八家,但援助基金是博恒公司管理的,过几天你去办一下,顺便认识一下管理人员。如果我不在,你就可以负责这一块。
小夏答应了一下,一个名字在她心里一闪。
博恒公司?
不就是上次雇她去a市的那家公司,长空的客户中最实力雄厚的财团?!
这巧合在小夏的心里一闪而过。但她并没有在意。她满脑子都是王华的事,这才发觉援助事业也不是那麽好干的,心理要承受的压力也并不小。
而关於王华之死的初步调查报告出来后。小夏敏感的觉得这事件合理中透着奇怪。
尸体检验的结果是:王华居然死於服食毒品过量!
毒品造成了急性心脏衰竭和肾脏衰竭。这是他致死的唯一原因。另外,他的脸上有一条很深的抓痕,眼珠被生生挖出来一颗,使整张脸看起来相当狰狞。但法医在他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他自己的皮r,而且那颗眼球在他自己的喉咙里找到了。除此之外,他身上没有任何致命外伤。
至於周围的环境,因为那是不允许踩踏的中心花圃。所以足迹鉴定非常明确——现场只有一对足印,是属於死者的。而周围的花草显然被疯狂的摧残过,这一点从死者满手的玫瑰花刺和浑身烂叶上就能看得出是谁干的。
他的工作性质使他在时间上非常不固定,经常会深夜回家,所以他妻子并没有等他。早上才发现他一夜未归,而他的尸体是由清晨进行晨练的老人发现的。
当时天已经亮了,王华坐在一片低矮的玫瑰花丛中,背靠着一颗小树。因为没有遮挡,而这两个老人中有一个的视力相当好,所以一眼就见到了他的尸体。
还有,根据朋友和出租车司机的口供,王华在应酬期间和乘坐出租车期间除了酒醉,并没有服食毒品的反应。
综合各种现场物证和尸检结果,警方的结论为——死者当晚有业务应酬,由於喝了酒,所以朋友帮他叫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送死者到小区门口时电台刚好播放晚间新闻,因此可以确定是十点钟整,而王华死於十点到十二点之间。
他显然不愿意绕远路回家,所以横穿中心花园,在此期间,他服食了毒品,而且明显过量,这导致经过这片花丛时突然产生强烈的幻觉,自己挖出了眼珠想自己吃掉,但却在极度兴奋中没有成功,最后在过量毒品的作用下痛苦死去。
他的死不是凶杀,会被直接结案。警方的重点会转移到缉毒方面,准备查出他从哪里得来的纯度那麽高的毒品?毒品的源头在哪里!
小夏对於这个合理的解释却感到有些奇怪。如果说在现场没有找到毒品的包装袋子是因为北方的春天有风,被吹到远处去了;如果说他吸毒是因为压力大;如果说家人和朋友从没见过服用毒品是他隐藏的好,这些疑点都不能成立。但小夏的疑问都是来自於她的感觉。
在印象中,王华是个精明无耻的人,绝对不会服食毒品,他的死一定另有古怪!
可她无论多麽怀疑,科学的论断她没有证据推翻,而且王华那种人死一个少一个,这世界还会因此而纯洁一点。她只是同情那对老夫妻,他们才是失去了一切的人,王老太太甚至以为是自己去法院告儿子,才得他走绝路。
小夏不知道怎麽劝慰老人,只好又求万里来义务帮忙,让这专业的心理医生来疏导这对痛苦的老夫妻。其实她觉得自己也很需要心理治疗。
在长空的时候,她并没有系统的接过这类案子,可在援手事务所,五个人被分成两组,柴大叔和两个实习生负责妇女和儿童方面的事务,关正和小夏负责老年人事务,偶尔关正还会协调一下这间连锁式法律援助机构的综合问题。
在这里工作了一个月她才发现。不干这一行的人或许觉得这种父母子女失和,要闹到上法院这麽僵的事并不多见,但真正干起来就会明白这种事情还真的很多,也许是比较集中的缘故。
现在她手头又是这样一桩案子。一位姓杨的老乃乃状告自己的养子张某。张某五岁时父母亡故,无人抚养,作为张某父母的朋友,没有子女的杨氏夫妻一手把他拉扯大。但张某工作后就很少回家,到后来根本就不露面了。
杨爷爷在世时,杨乃乃还有生活来源,但自从杨爷爷去世后,她只能靠一点积蓄和拾荒度日。年前一场病,让她目前连果腹都难,这才想到让张某接济一下。但张某拒绝承认收养关系,因为当年没有到民政部门办理收养手续。
这是一桩虽然没有合法手续,但构成事实收养的案件,很简单。所以小夏这些日子一直在法院的许可下,向相关的知情人收集证言。
这天,她和关正来到张某的住所,想进行最后一次调解努力。但才一出电梯门,就听到张某家里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
两个人急忙跑过去,见到张某家的大门敞开着,他的妻子昏倒在门边,钥匙还c在门上,显然是才进门就发现了状况。
门的对面就是客厅的长沙发,沙发周围一片狼籍,张某歪坐在沙发上,脸色灰白,已经死去多时。脸上,到处都是抓痕,衣服也扯破了许多,一只眼球已经被挖出来,拖拉在恋颊上。
我来报警!关正说着跑到客厅的一角去打电话。
小夏没有昏倒,但是也被这意外吓得够呛,惊恐的望着这一切!
突然,她看到张某的衣服下面动了一下。
她的汗毛全竖起来了,刚想叫,却发现已经烂了的衣服下面露出了一株植物的叶子,像是滑出来的。
她松了一口气,心想可能是他摆弄花草时不小心带到衣服上的,自己太紧张了。
好了,警方马上就到。关正放下电话,我们先出去,不要破坏现场。
小夏点点头,恨不得尽快离开,虽然那只是根草,可她感觉却相当不好,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这样想着就又转过头去看,正好见到那颗奇怪的植物又动了一下,像虫子蠕动一样。
她的心又是惊跳,但当她定睛细看,它却又不动了。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怎麽了?
没什麽。只是我们不管她吗?小夏指了指地上的张妻,又瞄了一眼那植物。植物一动不动,但这一次她却又有新的恐惧。
她觉得张某那只拖拉在掀颊上的眼珠在看她,无论她换了什麽角度,那眼珠只是盯着她!
还是别管了!我不想呆在这儿!小夏没等关正决定就跑了出去。
她吓坏了!觉得这事太诡异了。
关正随着她出来。
当房间里再没有别人时,那奇怪的植物又开始移动,它像虫子一样慢慢爬到墙角去,然后凭空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张某拖拉在面颊上的眼珠像荡秋千一样晃了起来。
第六章植物
藤蔓。
蠕动的藤蔓像蛇一样爬了过来,缠住小夏的身体,藤蔓的叶子上还长着一只只的眼睛——
又在做梦,快点醒来!
在睡眠中小夏都意识到了这一点,这就是万里所说的,她容易接受心理暗示。
但这一次,她的大脑听从了意识的指挥,噩梦顺利终结。抬头看看半掩着窗帘的窗户,天色告诉她,也就是半夜时分。
她又想起来了案子的事。不是她热爱事业,废寝忘食,实在是这件事太诡异了。
对於张某的死,警方最后的结论和王华之死是一样的——服食毒品过量。死者周围的杂乱情形全是死者在毒品的作用下自己造成的,挖出的眼珠也是这样。
但是他们没提到那株植物!
不可能是没注意到的。因为一株与室内环境不协调的怪草出现在死者身边应该是会引起注意的,警方勘验现场时决不会忽略,那为什麽结案后没有提及呢?
除非——它自己爬开了!
这想法让小夏起了一身j皮疙瘩,比那个噩梦还要可怕。不,应该是恶心,谁能想得到植物会像蛇一样蠕动呢?她亲眼见过了,虽然一直怀疑自己是眼花,但又忍不住想起那一幕!
她负责了两起案子,可这两个案子都以对方当事人突然死亡而告终,虽然警方的报告说明这只是巧合,但她经历过太多的灵异事件,不能认同这个说法。
这不是和她有什麽关系吧?可是来到援手事务所后,她负责的可不止这两起案件,是四起,平均每周就有一起,这也是她心理上难以承受的原因。之前她还从不知道。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之间,会有那麽多不和谐的情况出现!
而在另外两起中,又一个是接受了调解,两代人的关系有解冻的迹象,这被小夏认为是法律和她本人的成功;另外一件已经起诉,正等待着法院的判决,目前是先予执行的状态。
如果说她接手的案件都会出现怪事的话,那麽另外两件为什麽没有出事故?退一步说,如果是不能和解的案子都会出事,那麽那件已经起诉的案件的当事人最为恶劣的,但他至今又是安全的,这又怎麽解释!
神鬼怕恶人?!不,绝对不是那麽回事!
唯一的解释只是,出事的两件案子是关正和她一起办的!
法律诉讼实际上是利益的争夺,这种案子在金钱方面的纠葛更加赤ll。而且当事人往往是视法律如无物的人。其产生肢体冲突的可能性比较大,因此关正并不想让小夏单独办案。但由於他比较忙碌,其中两件案子是援手事务所的男实习生做的小夏的助手。
难道这案子会出现诡异的结局是和关正有关吗?
这念头在她心里徘徊了一阵子了,可又被她自己反覆否定。关正是偏执了些,认为犯了错就要受惩罚,不愿给人悔过的机会。对别人如此,对自己的要求也一样严格。这可能是他多年来一直从事法律援助事务产生的职业问题,但他并不是坏人。
王华和张某的死在正常表象下掩藏着不正常的细节,关正是凡人,做不来这麽神秘的事。
只是——那株植物是什麽呢?可惜她当时吓坏了,并没有认真的看,不然她是可以查一下的。
小夏坐在床上又想了一会,越想越觉得害怕,乾脆转移想法,硬着自己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休息日,万里和她约好去森林公园郊游。虽然她渴望阮瞻同行而没有如愿,但她仍然还是决定走一趟,因为最近的工作弄得她十分压抑。
你驾驶技术行吗?小夏损了万里一句。
万里每个月的收入相当不错,又是诊所,又是学校,偶尔还有论文发表,不过他太喜欢旅行,赚来的钱差不多全用在这上面了。加上他上次买那间鬼屋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所以并没有汽车代步,这次出来玩是找阮瞻借的车。
别小看我,我只是没有闲钱买车,不过我开阿瞻这辆车来过好几次自助游,更险恶的路况——他说着突然刹车,吓了小夏一跳。
怎麽了?幸亏已经出了市区了,不然非要发生追尾不可。
万里朝窗外努了努嘴,启动车子到了路边,然后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小夏望向窗外,见他跑向一对老夫妻,正是、王华的父母。他们提着一大堆上坟用的东西在慢慢的步行,看来累得够呛。
小夏见状也下了车。
王氏夫妇是给王华来过五期的。但埋葬王华的公墓是新建的,交通问题还没有解决,一般来人都是乘坐出租车或者自己开车来。而这对老夫妇为了省钱,每次都是坐公共汽车到最接近公墓的地方下车,然后再转乘出租车。今天比较倒霉,一连等了一个小时,所有的出租车见他们是要去公墓都拒载,他们只好慢慢向前步行。
万里和小夏二话没说,决定先送老人家去公墓,然后送回公共汽车站后,他们再自由行动
。
公墓的规模不小,但左侧还没有开发,只有右侧是一排排的白色石碑,每一座墓的两侧都种植着类似冬青一样的小灌木,墓前的石板地上水泥的印迹还是新的。此时时间还早,一个打扫卫生的工人,正开着一辆电动车在墓间做清扫工作。
距王华的墓还有三个墓的地方,正有一大家人在祭拜,堵住了道路,小夏一行人只好从人家身后慢慢蹭过去。小夏无意间一抬眼,正好看到清洁工人跳下了车,好像发现什麽一样,在墓碑旁边的树丛里一抓,一下子拔出几忮不同树种的杂草丢到电动车后的垃圾箱里。
清洁工人的速度很快。小夏并没有看清楚,只是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觉得那杂草一样的植物和那天她在张某身边看到的是同一种类。
等等!她无意识的叫了一声,抬脚就要追过去,但忘了自己正夹在人群里,而且手上提着一大堆元宝贡品什麽的,结果差点摔倒在旁边的墓碑上,幸好万里眼疾手快,一把拦腰抱住,才拯救了她把头撞向石头的命运。
在慌忙对怒目而视的丧者家属道歉后,小夏发现那个清洁工人已经开着电动车走远了。心想也许自己看错了,即使那种怪植物有问题,也不会再生长在这里了。人已火化成灰,石墓边封住水泥,什麽植物有那麽强的生命力?!根本不可能的!
你怎麽了?万里关切的问。
小夏摇摇头。努力把这种莫名其妙的不安全部压在心底。可是它还是一波波涌上来,从陪王氏夫妇扫墓开始,直到一个星期后,还在她脑海里徘徊不去。
墓边的植物是不是就是张某尸体旁边的那种?如果是的话,为什麽它经过火烧和水泥封还能生长?难道是邪物?这后面又有什麽秘密?
带着这强烈的疑问,她终於在一周后的休息日跑到了张某的墓地。乘人不备,她偷偷摸摸的在墓x的两侧翻找着。这边种植地上一矮小的松树,早上刚浇过水,带着泥土和树木的清香。小夏几乎把头扎进了树丛里,眼前的情景让她心里一震。
一株奇怪的杂草从石墓的缝隙边上生长了开来,由於时间还短,只是株幼苗,但已经顽强的展开了椭圆形的叶片。
小夏的心剧烈的跳着,就好像接近了什麽秘密一样。不安中又带着兴奋。她戴上提前准备好的手套,向那棵小植物伸出手,猛的拔了出来!
和植物接触的一瞬间,她感觉那怪草动了一下,像是咬她的手,骇得她一松手,把它扔到地上,眼见着它以非正常的方式迅速枯萎!
她蹲下身,下了半天决心才拿起她的残骸。这一次,它没有动,安安静静的被小夏放入一个乾净的纸袋中。
她回到家就在电脑上搜索这种文字和图片,其中一篇文章引起了她的注意——罂粟原产小亚细亚、印度和伊朗。我国部分地区药物种植场有少量栽培。罂粟是罂粟科的二年生草本植物。全株粉绿色,叶长椭圆形,抱j而生;夏季开花,单声忮头,大型而艳丽,有红、紫、白色,向上开放。花早落,结球形蒴果,内有细小而众多的种子。中医以罂粟壳入药,处方又名御米壳或罂壳。在夏季割烟后采收,去蒂头和种子,晒乾醋炒或蜜炙备用。种子含油50%,可以搾油。
罂粟壳性平味酸涩,有毒,内含吗啡、可卡因,那可汀、罂粟硷等30多种生物硷,为镇痛、止咳、止泻药,用於肺虚久咳不止、胸腹筋骨各种疼痛、久痢常泻不止;也用於肾虚引起的遗精、滑精等症。
罂粟果实中有r汁,割取乾燥后就是鸦片。它含有10%的吗啡等生物硷,能解除平滑肌特别是血管平滑肌的痉挛,并能抑制心肌,只要用於心绞痛、动脉栓塞等症。但长期应用容易成瘾,慢性中毒,严重危害身体,成为民间常说的鸦片鬼。严重的还会因呼吸困难而送命。
所以,我国对罂粟种植严加控制,除药用科研外,一律禁植。私自种植罂粟等毒品原植物和买卖、运输、携带、持有未经灭活的毒品原植物种子或幼苗都是违法犯罪行为,警方将依法追究当事人的刑事责任。
关掉电脑,小夏的心里不见清晰,反而更加混乱了。如果这怪异的植物没被她认错,就是罂粟的话,就可以解释为什麽两个没有吸毒史的人会服食毒品过量死亡。
让她感到混乱的是,它是怎麽达到的这个结果?毒品也是经过提炼的,不可能吃一棵植物就会致死。而且这罂粟是怎麽到的死者身边?它为什麽像活物一样会动?这里面有什麽秘密?
想到这里,小夏匆匆跑去事务所。
事务所所在的楼盘卖出去10%还不到,从一楼到七楼还有人住,以上的楼层就是空的,一点人气也无,在太阳下山后就更显y森。小夏按下了十五楼的按键,有点不安的呆在电梯里。
她以前有过在电梯遇鬼的经验,所以自己长时间呆在电梯里时,总觉得心里发毛,万里说她是幽闭恐惧症。她不懂这些心理学术语,只盼着快点到达顶层,生恐从电梯明晃晃的金属四壁看到什麽东西。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她急忙低着头跨步走出,电梯门在她身后慢慢的关上。
她习惯性的往左一拐,只觉得眼前唰的闪过一条黑影,吓了她一跳。抬头一看,蓦然发觉这里不是十五楼,而是十三楼!
黑暗无人的十三楼!
第七章黑猫
黑暗的楼道除了小夏的呼吸声,没有任何的声响。
怎麽会到了十三楼?这里一个住户也没有!
她前后左右看了一下,没人。接着尝试着挪动了一下脚步,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哒的一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着沉闷的回音。
她尝试着慢慢走,可那脚步声被寂静衬得很大声,让她恨不得脱掉鞋子,可她又不得不拐回到电梯那里。
电梯的灯闪烁着,说明它正在下行,她要等一会儿才可以等到。而此时,她却突然有了一种感觉,周围有什麽东西在盯着她!
她下意识的四处搜寻,满眼只看到一扇扇紧闭的铁门,每一扇门上都有一个猫眼镜,在黑暗中幽幽的闪着一点光亮,好像每一扇门后都有人窥视她!还有楼道一侧的看不到的拐角,更令她觉得隐藏着什麽!
不能等在这儿,爬楼梯!
她惊慌的往楼梯方向走,才走了一步,就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猫叫。
因为是寂静中突然传来的,所以吓得小夏差点跳起来,紧依住墙壁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只黑猫侧身站在那里,也正扭着头看小夏!
它有一双绿色的大眼睛,应该说太大了点,彷佛占据了整张猫脸的一半,看着很空,有吸人魂魄的感觉。在黑暗中闪着幽幽的绿光。
小夏和那只猫对视着,才只几秒钟时光,小夏竟然开始害怕,害怕一只小猫!
咳咳——黑猫突然发出了声响,可猫脸依然对着小夏。
小夏只觉得它的嘴巴蠕动着,像是人讲话一样。而且猫脸上渐渐荡漾出了笑容!
她僵在那!从不知道动物也会笑,在她的印象中,小猫总是一付气鼓鼓的样子。但正当她发愣的时间,那只猫忽然对她弓起身子,然后猛的向她扑来!
一瞬间她吓傻了,面对扑头盖脸而来的黑影只能本能的闭上眼,用手挡在脸前,但一阵微风吹过,再睁开眼看时面前已经空无一物。那只黑猫没了踪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小夏像触电一样。腾的跳起来,从楼梯一直跑到十五楼的事务所去,开门进去后,又把门紧紧锁上,惟恐那只猫追过来。
那只黑猫举止太怪异了,感觉就像——就像从地狱里来的勾魂使者!
她这麽想着,打了个寒颤,连忙跑到关正的办公室里去查资料,想着快查完快走。
而十三楼的拐角,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是关正!
他对着黑猫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道:我费劲心机,还是让你跑了!然后抬头看看楼顶。这麽晚了,她来干什麽?
他站在那想了一分钟,然后走上了楼梯。
关正的电脑并没有设密码,小夏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那是援手事务所在各个城市分支机构的相关案件档案。
她点开了关於父母与子女纠纷的案件资料,电脑屏幕上立即显示了一组数据。她对案件的内容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当事人的命运。
这只是她脑海中突然闪现的念头,她想知道在其它地方是不是和这里一样,出现了谜一样的死亡!
她的全付精神全集中在电脑上,没注意到事务所的门打开了,一个人轻轻走了进来。
你在干什麽?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小夏的头顶上,吓得她打翻了桌上的水杯,啪的摔碎在地上。
关——关正,你怎麽来啦?小夏惊讶的问。
由於整间办公室只开了办公桌上的一盏台灯,在已经全黑的天色中,灯光从下往上照到关正的脸,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
这句话该我来问你。关正比平时的样子要严厉些。有点气急败坏,你打开我的电脑要找什麽?
他的样子让小夏有些害怕,他的问话也让小夏答不出。
说啊,为什麽?关正加大了声音,看来很生气。
可是他那付理直气壮的神气反倒让小夏生出些勇气来。我在看各分支机构的案卷资料,这些只有你这里才有。如果你责怪我私开你的电脑,我没话说。对不起,你怎麽处理这件事我也没怨言。
我问的是,你为什麽要查阅那些东西?
我——小夏支吾着,没敢说下去。
如果真是关正捣鬼,说不定他会杀人灭口。他很瘦,可他毕竟是男人,她取胜的机会不大。况且他现在看来和平时不大相同,眼神非常凶狠。
你觉得王华和张某的死很奇怪是吗?你在查其它分支机构有没有相同的事发生?关正替她说,结果你发现其它地方都有突然服食毒品死亡的案例,加上本市的两个,一共十三起,而且全是因为子女不赡养父母造成的!你在想,这个事务所一定有问题,这样多的巧合是不存在的!
告诉我这是巧合吗?小夏白着脸问。
这回轮到关正说不出话了。
小夏从办公桌后站起来,往一侧蹭了蹭,那麽我就先走了。
她说着从关正身边走过去,却被关正一把拉住胳膊,忘了今晚的事,这与你无关,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这是你的职责!
他抓得十分用力,弄疼了小夏,加上他说话时的语气,把小夏的怒火勾了起来,我的职责是什麽?律师的职责是什麽,是保护当事人的利益。鉴於我们打的这种官司,我觉得让父母子女和解才是当事人最大的利益。即使不行,也不用杀了他们!要让他们履行义务。可他们的死却只会让他们的父母更痛苦,你和你的基金没有一点用处!你想过这些吗?当你运用法律或者其它什麽达到你所谓的正义时,你想过那些可怜的老人的内心伤痛吗?你伸张正义的理想得到了满足,那麽真正需要满足的又怎麽办?但如果他们还活着,这一切至少还有补救的可能!
你觉得是我杀的吗?
小夏没说话,只用力挣了一下,但根本没挣开。她不觉得是关正亲自动的手,至少外地那些离奇死亡与他没有直接关系。因为这些日子他从没出过远门。问题是,他是这个援助机构的总负责人,不可能不知道一点线索的!
但愿我能!关正突然说,他们全都罪有应得!虽然在法律上没有枪毙的罪过,但忘却父母恩情,而且还虐待父母的全都该死!
可是受到惩罚的却是他们的父母!小夏冲口而出,同时再度用力一挣。
她用力过大了,而且此时的关正不知为什麽松开了手,所以她突然重重的摔了出去。正好撞上了资料柜的门。
那个门平时不怎麽紧,所以一撞就打开了。从里面掉出来一团东西。
小夏定睛一看,惊得向后猛退,差点呕吐出来!
那是一个透明塑料袋子,里面有一团毛茸茸,血乎乎的东西。皮和r已经剥离,肚子也剖开了,几根白白的肋骨支楞着,四只小爪子也被剁了下来!
是一只小黑猫!被杀死后,半肢解的小黑猫!
小夏惊讶万分的瞪着关正。
他还杀猫吗?他平静正常的外表下,难道有一颗变态的心?他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人?那些凶案与他有关吗?还有刚才在十三楼的那只黑猫是从他手里逃开的吗?
关正见自己藏的东西暴露了,也吓了一跳,本能中,他开始辩解,我不是——我是要实验,我只是想——你不明白!
小夏不理他,站起来又跑,但又被他捉住!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喊人啦!她一边大叫,一边用力挣扎,在这寂静的环境下格外可怖!
关正一下子摀住她的嘴,别叫。听我说!别管这里面的事,别掺和进来!
你为什麽要杀死一只小猫?小夏在关正放开她的嘴后,不自禁的问。
关正放开她,突然苦笑了一下,好奇心杀死一只猫,听过没有?
谁理你!小夏大叫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她没敢等电梯,一直从楼梯跑,根本不敢看身后,也不敢停,直到跑回家中,把门窗全部锁好,这才跌坐沙发上!
关正,是个怪人!他一定有秘密!
小夏,小夏,醒醒!一个男人在黑暗中叫她,然后还推了她一下,让她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一睁眼,还是半夜。
又让梦魇住了!
这是小夏的第一自我意识。她略醒了醒,然后翻过身去再睡。她很困,晚上在事务所来了一番惊魂,让她思考了很久。她决定明天在公众场合和关正谈一下,至少要在办公室其它人在场的情况下。
如果他有心理问题,她会介绍他看心理医生,或者就是他压力太大所致。如果他真的犯了罪,那麽她会劝他自首。
其实她对整件事情还迷迷糊糊的,并不知道什麽具体的内容,她只知道这些不正常死亡身后有秘密,而这些秘密和关正必有关联。
她苦思冥想了很久,这才上床睡觉的,没想到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开始做梦。
她常梦见有人推她,摇她的床,都习惯了,也没多想。但当她再度进入迷梦状态时,那个男人又开始叫她。
小夏,小夏——他拖长了声音,找出这个秘密!
小夏又一次瞬间惊醒,不过这次醒得彻底,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这屋子里有别人!
惊恐立即像猫爪子一样抓紧了她的心!
她抓紧胸前的护身符,那是阮瞻花了两个月时间,在山上不停的挖,才帮她找到的。如果没有这个,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吓死了。
阮瞻!阮瞻!
她心里叫着他的名字,感觉好过了一点。
但是那个叫她名字的男人声音也随即响起,小夏——小夏——
这不是在梦中了,确实有人在黑暗中叫她!
她孤立无援,在被子里缩紧,一动也不敢动!
此时,房间里突然闪过一道光线!
第八章电子邮件
轻微的嗡嗡声响起,那是电脑启动发出的声响。这声音很轻,平时可以忽略不计,但在深夜里听来就很明显。
小夏缩在床上不敢动,惊恐的盯着电脑的方向。
她的房间很小,在离床脚的窗边就是她的电脑桌,光线就从那个地方传来。可是电脑为什麽会无缘无故开机啊!还是——房间里有什麽东西打开了它!
开机音乐响起来,她的光电鼠标也闪烁着各种的光芒,这证明电脑已经完全被打开了。然后她觉得有一团不真实的黑雾徘徊在电脑前,不过她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哒哒哒——
一阵轻快的声音传来,好像有人正在打字,可显示器却还是原始桌面状态。
小夏的电脑桌面是一幅她的偶像布莱德彼特微微侧身的头像,小夏最爱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神情,可此刻看来却觉得他的神色意味深长,那双眼睛更是古怪的盯着她,同时紧紧吸住小夏的目光。
忽然,他的样子转变了,由笑容变成了愤怒的神态,而且面目和背景全部渐渐迷糊,但於逐渐立体,使平面的显示器屏幕变得像个空荡荡的黑盒子,盒子里面摆着一颗男人的头!
小夏!人头厉声叫,骇得小夏几乎惊跳起来。
给我报仇!给我报仇!他大声命令。
关正,是你吗?小夏壮着胆子,哆嗦着问。
从声音已经听不出什麽了,那颗头也看不清楚,但小夏能感觉到关正出了事。
一片寂静,没人回答她,连电脑也安静得异乎寻常。她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虽然屏幕还是像个放人头的盒子。可就是不再发出一声!
小夏咽了咽口水,试图从床上下来,但当她的脚才一接触到地面,显示器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并且开始疯狂闪烁!
给我报仇!电脑里的人头又喊了起来,不过这一次的声音更加凄厉,显示器也摇晃得更加厉害,甚至连桌子也带得颤了起来!
它不停的重复那句话。渐渐的连声音也变得金属味十足,好像真正是机器传出来的,给我报仇——给我报——仇——仇——
随着一阵焦糊味的传来,电脑最后大抖了一阵,像死前的抽搐,然后一切嘎然而止!
小夏屏息坐在床边,瞪大眼睛望着深不可测的黑暗,但光芒闪烁后的视觉真空让她看不见任何东西。她的赤脚还踏着冰冷的地面,不过手心和脚心却全是冷汗。她惊恐的呆坐着,忍耐着黑夜和那真实的焦糊带给她的巨大压迫感。生怕自己一动又会发生什麽。
时钟滴答的走着,也不知过了几分钟,她终於适应了光线,看清楚了房间内的景物。於是她慢慢的站起来,见并没有引发什麽异常,突然以极快的速度跑了出去,也不管自己还赤着脚,穿着睡衣,慌忙打开了房门,宛如有恶鬼追逐一样,不顾一切的要逃!
楼道的灯坏了很久了。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见。小夏只凭借对环境的熟悉冲了出去,但没想到撞到了一个东西上。
意外来得突然,她被撞得后退几步,差点一跤坐倒,但却被一只手臂搂住了。她下意识的奋力挣扎,但对方的力量却比她大出许多,想喊,嘴巴却被摀住了,她只是徒劳的扭动身体。
嘘——是我,是我!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急切中带着温柔。又有着令她安定的力量,不用看也知道正是来自於她日思夜想的人。
你如果不想让全楼的人都看到你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而且还穿着睡衣待在黑暗的楼道里,就别叫!阮瞻松开了手。
可小夏却反抱住他,哽咽着。
先回屋吧!他无意的抚着她的背安慰。光滑的丝绸和柔腻的颈背不知道是哪一样让他的手一再流连。
我怕!
有我!阮瞻轻轻拉开小夏,努力使两人间保持着距离,握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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