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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月瞥了一眼这些红云罗,总觉得它们向上展开的树枝妖娆若媚姬,有风吹过便如舞娘般婆娑扭摆,在周围的矮树丛中鹤立j群,怎么看怎么怪异。
不过……甜月嘴角咧开了一点——红云罗树的花粉可是很好的毒药原料呢!只不过红云罗树极少开花的,而且就算开了花也是一次才一两朵,花粉也采不到多少,而这次么,甜月再看了看其中的一株,有个花苞已经立在了枝头,只要等它开花就好了,和紫j泽兰一样,虽然不多,在懂货的人眼里却是有价无市之宝啊!
看到她眼神飘忽,和嘴角不小心露出的笑容,除了最前面的贺屏风外,几个跟了她有段日子的人的心都没来由地颤了颤,这妞八成又在想什么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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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清风朴香 流风碎花 水火断3
如果一个人能同时受到如此的视觉、嗅觉、听觉上的冲击,再加上令人垂涎欲滴的玉盘珍馐,那绝对是享受中的享受了。
晚宴开始,坐在上宾席的甜月几人看着鱼贯而入的舞女歌姬在大厅正中挥动彩袖,低吟浅唱都愣了神,这什么排场?各自的桌几上都放上了各色菜肴,色香味俱全,在明亮的高灯烛火下色泽油亮,杯中酒色撩人。在奶娘的坚持下,甜月才悻悻放弃喝酒的想法,身前只有一杯鲜果榨出的果汁,不过如鲜血般的醇厚晶亮颜色倒也让她挺满意。
甜月大块朵颐地嚼着美味的宫保野兔。
柳青没什么表情,只是偶尔喝上一口青梅酒。
柳红一看到这些舞女就吓得面色惨白,敢情他是还记着上次被甜月和柳青二人弄到妓女床上去的事吧。
奶娘还是一副睥睨天下女子胸部的表情,的确,这世上要找个胸部比她更大的几率低于百分之一。
朴京还是一脸闷s的表情,不解风情的他在接过一个娇笑的舞女递上来的酒后只是无言地一口下肚,看把人家尴尬得!
俞妙手则是色咪咪地打量着场中翩翩起舞的美女娇娘,两眼放光的样子哪有与萧梦典分离时的一半痛苦?
厅外的仆人则纷纷讨论着打听小道消息。
“今天来的客人是谁呀?好久没见老爷摆这么大的排场了!”
“听说是今天救下老爷的几个人,可厉害着呢!”
“还有比老爷更厉害的人?”
“你个没见过世面的,以后出去别说我认识你!老爷就靠那对长一样的双胞胎才得救,听说暗杀老爷的又是红云山庄的人呢!”
“又是那群y魂不散的人?”
“去去去!别在这儿说什么y什么魂的,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是一时口快了么!哎听说老爷这次可花了不少钱财和心思啊,咱们这‘鬼庄’在平时可是没多少人愿意来的啊!要不是老爷承诺的高薪,我才不……”
“你们俩要死啊!还不去干活!在这墨迹个什么,老子一脚踹死你们俩小兔崽子!”
嘿,管事儿的来了,两个小声交谈的下人被惊得六魂飞出了五魄,立即唯唯诺诺地去做事了。
“呸!什么东西!”不甘心的其中一人偷偷地回头朝他吐了口唾沫。
虽然厅内灯红酒绿,但甜月总觉得怪怪的,气氛也并不是真正的火热,掩藏在这貌似激情的局面下这座庄园的真正面目究竟是怎样的呢?
“陆侄女,多吃点,别客气!这顿饭贺伯伯还是不放在心上的!”贺屏风喝下一口珍藏多年的女儿红笑道。
“恩,贺伯伯,这绣球乾贝可真好吃,您一定花了一大笔钱请这样一位名厨吧?”甜月吧唧吧唧地咬着柔软美味的干贝,口内汁水乱溅的感觉让她称赞不已。
“一名厨师而已……恩,不过他做的菜倒真是不错。侄女你尤其要尝尝这生烤狍r,这可是他的拿手绝活儿!”
“恩恩,真的很好吃!”
“贺伯伯怎么会骗你呢,不过还有一人做的菜比他更好吃哦!”
“恩?还有比这更好吃的?”口中塞满了狍r的甜月抬起头以极为不雅的姿势问道。
“当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民康城内有家酒楼叫‘溢香酒楼’,那里有位大厨做的蝴蝶暇卷和葱烧鲨鱼皮可真是很不错的!不过咱们这内陆里要做新鲜的鲨鱼r可真是不简单,那家酒楼却能做到,而且那位大厨做的菜可真是……”说着,贺屏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不过那家酒楼的菜价真是贵得可以,要不是贺某还有几分薄产,恐怕也吃不起啊!哈哈哈!”
他那还叫薄产?那自己不就是个草根了么?
“嘻嘻,眼前有福眼前享,甜月也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盆里的、念着锅里的人。再说了,比起那没见过没吃过的大厨的菜,甜月还是更愿意相信贺伯伯您的厨师的手艺!”滴水不落的话就将贺屏风暗示甜月离开碧水山庄的话给顶了回去——她还要采红云罗树的花粉呢,现在被老老实实地赶走了怎么行?
“呵呵,那是的。”贺屏风干笑两声掩饰尴尬道。
桌上还有甜月日思夜想的海鲜,想当初她每天是无蟹不欢,可自从到这个世界后每天吃的不是r就是面粉,就算偶尔就两条鱼也是不新鲜的,但似乎碧水山庄这里的海鲜在烧前都还是活的,于是甜月一手抓一只龙虾,一手拎着半块螃蟹没有丝毫形象可言地大吃着。
一顿丰盛的晚宴在众人的心思各异中匆匆结束,如获大赦的舞女们都在领了银子后的第一时间鱼贯离开了。
甜月几人被安排到庄园东南角的一个院落中,院中有一座阁楼,共三层,每层一个房间。两边还各有一个耳房,是给下人住的。为了照顾不会武功的奶娘,甜月和她一起住在了一楼,朴京和俞妙手住二楼,柳青柳红住在三楼。
似乎是在晚宴时喝了太多的果汁,半夜里甜月被阵阵挥之不去的n意给憋醒了。睁开眼,对面床上的奶娘睡得死死的,外面风声入耳,透过薄薄的纸层甜月能看到窗外瑟瑟摇曳的黑色竹影,院里有几道木门年久未修,又合得不紧,吱吱嘎嘎的声音在半夜里诡异地响着。
神经粗大条的甜月可管不了那么多,掀开薄被,起身下床,捂着肚子打开了一直承受着风力重击的门。一阵寒风迎面扑来,差点让她喘不上气,披在肩上的散乱头发也随之飘舞起来。感到眼前一道白影闪过——丫的你个死小黑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还出来乱晃,吓谁呢!
现在甜月也顾不得说他什么,她真的是很憋!轻声将门“吱呀”一声关上,直奔茅厕。一阵泻洪过后,感到浑身舒坦的甜月心满意足地出来了,却发现自己一点睡意也无,精力十足的她便开始赏起月来。
天上的月亮白又白,恩,白又白……
搬了把小凳子坐的甜月托着腮帮子看着天上的月亮,古代的星空如大家所说的确比现代要清晰得多,甜月看到了很多从前都没见过的星星,漫天星斗又围绕一个月亮,甜月傻忽忽地笑了笑,能在这样的星空下瞻仰它的魅力,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忽然一阵悉悉梭梭的声音在竹林里响起,甜月收回心神仔细倾听,那声音却又一下子消失了。不是吧?别吓我……
甜月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低声道:“谁?”
无人应答。
忽然又一个白影在她眼前一闪而逝,受惊的甜月轻踮脚尖,下一刻已出现在屋顶上。白影哎,那就不是小黑喽?
“到底谁在那里?”
“离开……你离开……”一个沙哑的女声在四周响起,甜月也分不清声音的来源之处。
“管你什么鸟神鬼怪,在我甜月大人面前还不速速现形?”甜月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又拗起来了,丫在她面前装鬼?有没搞错!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良好市民,接受科学文化熏陶的好青年!
但那女鬼似乎就此没了反应,一切声息如同沉入海底般不可寻迹。不死心的甜月等了大半夜,除了偶尔路过的蚊子还是没有任何声响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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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清风朴香 流风碎花 水火断4
决定恢复二更,因为存稿不断减少中,泪ing……到时若是没有了存稿的支撑,我会忙得焦头烂额,心一急,就什么也码不出来了……所以还是循序渐进吧……俺不素职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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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甜月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着两个大大的眼袋起床了,乍一看她这形象倒真像一个女鬼。
“哎哟大小姐,您的眼睛怎么了?精神也似乎很不好啊?要不要我帮您叫下人?哎,下人不管用,要不直接叫贺屏风来吧?这可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见到毫无形象可言的甜月的奶娘大惊小怪地喊了起来,声音之大甚至还惊动了楼上两层还在沉睡中的四人。
“不,不用了,我再睡会就好。恩,别那么大声,没什么事就不要叫我了。当然,有什么事就更不要叫我……”稀里糊涂的一句话还没讲完,就在最后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下再度沉沉睡去。她昨晚上只睡了一个时辰多一点呢!
再后来贺屏风和来看望过甜月,让下人找了个郎中来,切脉后见她没什么大碍便让奶娘好好照顾她,然后就走了。也不能怪他,毕竟他的人生还是以商业为主,人家可是每秒几百万的进帐呢。
一天的时间就在甜月的不醒不吃不喝、奶娘的罗嗦奔回照顾下过去了,在晚上奶娘即将睡下的时刻,睡了一个白天的甜月终于醒来了。
“恩?怎么还是晚上?”
“啊,大小姐您终于醒了!您不知道奶娘可是担心了好久,哪里像那四个死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压根就不管您了!您都睡了一天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啊,这些吃的都凉了,奶娘再帮您去热一热,啊?”
“奶娘,不用麻烦了,您先睡觉吧,我自己来就行。”鼓捣些食物总比玩硫酸来的安全吧?
着奶娘睡下后,甜月拎着食物篮去找厨房,但当初拒绝了贺屏风在院里留个下人好带路的甜月似乎有些迷路了。
“这鬼地方怎么走哪都一个样儿咧?唔,左边,哎,还是右边吧……”在庄园里转了几个圈,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她也没丝毫办法,这碧水山庄里的下人也忒少了吧?
郁闷地蹲在地上画圈圈的甜月忽然又听到了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而且又是一样的白影若有似无地在身边疾速掠过。又来?
扔掉小石子的甜月拍了拍手,站起身,道:“你到底有完没完了?”
但令甜月无奈的是,那个女鬼又一下没了动静,怒气无法发泄的甜月像萎掉的气球一样坐在了地上对天长嚎:“搞什么啊——”
接下来的几天那女鬼仿佛就盯上甜月了,每天坚持不懈地来,知道“它”不肯露面的甜月索性不再理睬,恢复了正常作息每晚闷头大睡。
就这样又过了四天,夜里。
熟睡中的甜月忽地感到全身一阵冰冷,j皮疙瘩全乖乖竖了起来,迷梦中睁开眼睛,只见又是一道白影在屋内闪过。
丫的胆子放大了敢到姐姐我的地盘来放肆了?!心中火气蹭蹭直窜的甜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不想吵醒酣睡着的奶娘,她掠身飞向窗外竹林。
“有本事的就来啊!我呸!什么玩意儿!”接连几天的郁闷让甜月大大地爆了个粗口,女鬼果然又跟了过来。
感到自己的恐吓术似乎无效的女鬼终于停下了飘忽不定的身形。甜月终于看清了,白衣拖地,长发遮住了面孔,一截苍白的手臂暴露在月光下,倒蛮符合一个“鬼”该有的形象,就差一条大红舌头坠在外面了!
虽然一头长发掩住了她的面孔,但甜月还是能感到森森寒意从发丝间穿过直s自己:“半夜三更的你还装个没完没了了!我管你什么庄主夫人,什么自杀女鬼,总之,哼哼,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做了一个水冰月的惯用姿势后,甜月从腰间拔出两枚梅花暗器,直s那女鬼的面门,没喘口气,她随意折了根竹枝,使出了帅爹教她的“飘零剑法”,白恒长老教的“无痕剑法”,将竹枝当作绫带,又使出哥舒成梦长老教的“浑元绫功”,然后丢下竹枝,使出张合楠长老教的一套y柔掌法“推云掌”。
接连不断的攻势如雷云覆地般密集而下,最后甜月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作为结尾。
一秒后,甜月抬起头,看到眼前情景两眼却成了叉叉状——那女鬼还是毫发无伤地立在枝头上,包括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的柳青、柳红、朴京和俞妙手,脸上都布满了黑线。连使四招外加她最拿手的暗器绝活竟然一个都没打到那女鬼??
感到挫败的甜月一瘪嘴,抽了抽鼻子,转身施展轻功离去。很明显,甭想看我笑话,这女鬼交给你们了!
看到四个小娃娃包围了自己,女鬼轻蔑的眼光扫过他们。性子冲的柳红第一个冲了上去,叱道:“管你何方鬼怪!吃我一剑!”
与弟弟心灵相通的柳青也随之跟了上去。一直努力练功的朴京早想试试身手,也加入了战场。俞妙手则在外围观望,一方面准备随时偷袭,一方面防止女鬼逃跑。
显然女鬼过于低估了这几个小娃娃的实力,三人合力之下自己竟丝毫占不得上风。就是么,跟着甜月这个魔女的又怎么会是普通小孩?
数十招下来,体力逐渐减弱的女鬼不再纠缠,转身就要离去,俞妙手看准时机飞身而起,一把迷药粉撒了过去,在女鬼恐惧而惊讶的神情中,眼看就要击中她,却不知哪里出来另一个人,一把将女鬼救走了,速度之快,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没了身影。
几人郁闷地飘身回了阁楼,轻扣甜月房门,传来闷闷的声音:“该干啥干啥去,别来吵我!”四人对视一眼,唉,某人又发脾气了。
屋内。
奶娘轻抚着被子下盖着的娇小身躯,劝慰道:“大小姐,别生气了,啊!不就是打不过她么,您才几岁呢?四岁多一点啊!等您长大了一定很厉害的!”没办法,被吵醒的奶娘自然知道甜月每次一不高兴就会把整个身体裹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养成这个怪习惯的。
“又不是打不过,根本就打不到嘛!我的命中率就那么差,呜呜,死女鬼,干吗不让我打中!”被子里传来孩子气的呜咽声,奶娘呵呵一笑,只有这时候才能把她看做一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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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清风朴香 流风碎花 水火断5
不好意思,又提前更了,之后几天可能都会在四点或四点半这个时候更,因为晚上七点半有事……啊,英雄之门,今天被人虐了……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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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甜月一脸小心地走出了房门,再轻轻地关上房门,一转身,柳青、柳红、朴京、俞妙手呈一字排开状站在了她身前。
“大白天的吓谁啊你们!”甜月猛吸了一口气,捋着平平的胸脯没好气道。罢了罢了,早死早超生,早晚都要被他们看到的,要笑就笑吧!
紧闭双眼的甜月等了许久,却一直没听到任何嘲笑声,偷偷睁开一条小缝,只见四人带着没有任何讽意的笑看着她。
“大小姐,昨天妙手本能将那女鬼拿下,哪知她却被人救走了。”知道甜月在偷偷打量自己四人的柳青将昨夜发生的事向她叙说了一遍。
嘁,搞了半天那女鬼还是没被捉到嘛!终于心理平衡了的甜月暗松了一口气,这下总不算丢人了,吼吼~
“救她的那人是谁知道么?”
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的柳青无奈笑笑,这大小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脾气太倔,又超爱面子,回道:“依我们看,庄内有如此高武功的就只有庄主贺屏风了。”
眼见着甜月就要冲出去找贺屏风算帐,四人立马拉住了她,俞妙手道:“大小姐你去了又有什么用?跟他拼了?你又打不过他!”
哎呀这句话可刺痛甜月的伤处了,她狠狠瞪了自知失言的俞妙手一眼,挣开束缚,窜身回到房内,继续闷上被子——打不过、打不过、打不过……她不干了啦!
刚刚醒转的奶娘起来了,看到甜月又把自己窝到被子里去了,心知肯定又有人惹她生气了,急急走出房门,就看到一脸尴尬的俞妙手手足无措地站在另三人的对面。
她一把揪起俞妙手的耳朵道:“你个小兔崽子就没见你说过什么好话每次惹大小姐生气都有你的份是不是活不耐烦了,恩?”一大串连珠炮弹的话从奶娘口中喷出,一沱沱口水如毒药一般溅在了俞妙手的脸上。
不敢躲也躲不开的俞妙手喏喏道:“我不是一时口快么……又不是故意的……”他现在只想回房间好好洗把脸!
手一推就把俞妙手给扔了出去,奶娘叉着腰挺着胸道:“你们四个,都给我乖乖练武去,否则家法伺候!”
四人干笑几声,小绵羊似的在院内摆开几种姿势,嘿咻嘿咻地练起来。
奶娘则靠在门上,唱着从甜月那里学来的歌:“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
摆出雄鹰展翅姿势的柳青,猛虎低伏姿势的柳红,龙游太虚姿势的朴京,运起轻功飞在半空的俞妙手,都同时重心不稳跌落在地上。
午餐的时候贺屏风差下人来请甜月几人去正厅用餐,得到消息的甜月立即从被窝里钻出来,穿上衣服就带着柳青等人往正厅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甜月面无表情地转身道:“柳青,你带路。”
被刚才一直沉默无语的甜月吓了一跳的柳青点了点头,心中奇怪,怎么一下子让我带路了?甜月很配合地在心中回答道:“丫的又迷路了……”
到了正厅,贺屏风已坐在上座笑容满面地等待甜月几人的到来了,甜月心中乱猜,敢情这几天他狠狠赚了一笔?
“呵呵呵,陆侄女儿,快坐下来吃饭,啊!这次那位厨师又做了另一样拿手绝活,菊花里脊!来,尝尝!”
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甜月坐下来,还是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开始吃饭。这让早已准备好托词的贺屏风心中一阵郁闷,你就不说说话么?你不问我怎么开口?
没反应,还是没反应……一直密切注意甜月表情的贺屏风有些失望地发现在甜月脸上根本看不到什么表情,她此时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乖乖地低头吃饭。同时注意她的还有奶娘一些人,他们在把饭往嘴里拨的同时都会偷偷抬眼看一看甜月,但遗憾的是甜月还是没任何反应。这妞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将桌上食物消灭得差不多了,甜月放下筷子,轻咳了两声。嘴里塞满饭的柳红听到后却被饭粒给呛到了,把头转过去对着墙壁一真猛咳。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甜月深吸一口气,对着贺屏风道:“大叔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们救了你你还有意欺骗我们说什么有鬼昨晚上那所谓的女鬼就是你救走的吧你说你有什么企图那女鬼到底是不是你老婆?”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把一长串话一口气讲完,又看了看同样受惊状态的奶娘。恩,差距还是有滴。
恢复常态的贺屏风见状也只得苦笑一声,叹道:“我上次说的的确有一半是真的,内子确实是因为胎儿的死而投井自杀,但却是被贺某救了下来,但自此以后,她却疯了,而且几乎看到每个人都会把他当作害死我们孩儿的凶手。”
“疯了?”柳红惑道。
“是的。”贺屏风点了点头。
“要她真的疯了为什么还会死盯着我们不放?而且她还会恐惧,还有思想。”俞妙手想起昨晚上那“女鬼”最后的眼神就觉得奇怪。
“那依你们看怎么样的人才算是真的疯了呢?非得要是拿着把菜刀上街去砍人的才叫疯子?”贺屏风有些不悦道,“内子只是精神有些失常,经常会因过于激动而失去控制,但她还是有她的想法,在她看来,自己就是一个正常人。”
奶娘点点头道:“的确是这样。”甜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咋那么了解?
“然后呢?”消了气的甜月小啜了口上品的茉莉雀舌毫道。
“然后?然后就是她一看见小孩就想杀,十多年了一直是这样,所以当初我才劝你们不要来。”就是你们都不肯听嘛,贺屏风又在心里补了一句。
“这么说她就住在这座庄园里了?”
“没错,就住在庄子的西北小屋里,而且内子武功高强,若不是贺某一直压制着她,她早跑出去了。不过说来也惭愧,只要家里一来了小孩,她就能知道,若是贺某稍一分神,她就能找到机会溜出去,这几天对你们的打扰,贺某真是过意不去啊。”贺屏风品了一口茶,又道,“相信侄女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一个普通商人了吧?以前,我也是在江湖上混的,人称‘神风八万里’,而内子也曾是武林中人,只不过与贺某成亲后便从师门叛逃了出来,从此我们夫妻二人便退隐江湖,贺某也成了一个小商人。”
“‘神风八万里’?没听过。”甜月想了想,道,“那您的夫人是哪个门派的呢?”
“这……内子自与师门断绝关系后便不再已该派弟子自居,也十分不愿提起曾经的门派,恕贺某不得相告。”贺屏风有些为难道。
“这样,恩,那贺伯伯,甜月也打扰了您一阵子了,我打算明天一早就离开,感谢您这几天的照顾。”大院门口的红云罗已经开了,甜月早已打算好在今晚做一次采花贼了。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慌张道:“老爷——不好啦!红云山庄的庄主和庄主夫人都在门外,眼看着就要闯进来啦!”
“什么?烈炎,你可不要欺人太甚!”贺屏风站起身来猛一拍扶手怒道,一把椅子的一角就这样成了碎粉。
被他吓了一跳的甜月“噗”地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哎哟人家仇人都找上门了,他怎么就不晚一天再来啊!但作为客人总不好置身事外吧,毕竟她也在这里白吃白住了好几天的,甜月放下茶盏闷闷不乐地跟了出去,柳青几人也赶紧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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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清风朴香 流风碎花 水火断6
55,俺素万年老二……汗啊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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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屏风你个老匹夫快给我出来!”刚踏出门槛儿甜月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人未到声先至,这人还真有王惜凤的风范。(越:丫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哼,烈炎你多次派遣手下暗算我不成,今天终于肯亲自露面了么?”贺屏风也已怒极,他惹谁了他,莫名其妙受了这么些年不痛不痒的刺杀,泥菩萨还有点脾气呢!
“烈某今天就要为山庄的十一名杀手和我儿报仇!”一想起他那精心培养的十一个杀手的惨死,烈炎不由悲从心来,连声音也不可抑制地抖了抖。
“为你的杀手报仇?就是前几天你派来暗杀我的那批?哈哈!什么破精英,最后还不是像落水狗似的逃了!”纵有多年的兄弟之情,也已被时光磨砺地差不多了,或者说他们两人同时选择了将之埋入心底,摆在表面的只有弑子之恨和被刺之怒。
“逃了?贺屏风你个老匹夫,你在我十一名爱徒身上干了什么你清楚!他们一回来就毒发身亡,全身一点点地溃烂,最后化为一摊血水!有种你将他们当场格杀便是,为何还要用这种卑鄙残忍的手段!”
“毒?哈哈!我贺某人要杀人还用得着下毒么?你还真看得起我,派了十一个红云杀手来干掉我,谁知连老天也帮我,有人半途相救,否则难说我贺某人也得死在你那十一个爱徒的手下!”
“那么到底是谁下的毒?是你?还是你?”烈炎赤红着双眼死瞪着从后面跟上来的甜月六人怒声吼道。
甜月挖了挖被震得生疼的耳朵,看到柳青几人投过来的怀疑目光,一一回瞪过去——看啥看,我那时连动都没动,哪有空去下毒啊!
几人又看向俞妙手,六人里除了甜月最会使毒的就数他了,俞妙手摆摆手,立刻表明不是他干的——他可只对迷药感兴趣来着,使毒?没意思,自己不小心沾上的话小命就丢了,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他才不干呢!
“哈哈,原来是一群小娃娃!贺屏风,你真是越活越出息了,把责任推给一堆小孩子身上去,哪里还有当年‘神风八万里’的半点风范?”终于看清了走出来的是几个小孩和一个女人后,烈炎又轻蔑地嘲讽道。
“我推责任?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推责任了?明明是你自己以为是他们干的!我只说他们恰好救了我!”
“救了你?”烈炎看着这里面最大的不过十四岁的孩子和一个胸部大到没有丝毫武力的女人,“就他们?”
“哼,玄木教的小妖女,自然是她干的!”一个冷冷的女声在烈炎背后响起,甜月这时才注意到了这个一直被她忽略掉的橙衣女子(貌似她经常把女人忽略掉),与一身红衣的烈炎相匹配的深橘色,如两道跳跃的火焰。
“玄木教?”贺屏风和烈炎同时惊道,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时转开头去轻哼一声。
“侄女儿,你怎么成了玄木教的小……姐了?你不是姓陆么?”不但是贺屏风,就连朴京和俞妙手也是一脸惊愕,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什么玄木教玄鸟教的,但听这名字应该是个邪门帮派吧?
“哼,小妖女当然最擅长装神弄鬼了,她除了骗人骗吃骗喝,还会干什么?”不等甜月回答,那女人又继续道。
“喂,老女人!我得罪你啦?怎么就一个劲说我的不是!我骗人骗吃骗喝?你不是?你个蝶仙门的老处女!”
“我,我老处女?”女人双眼瞪得老大,就是不敢相信这小丫头骂起人来完全没有一个魔门大派的大小姐的样子。
“蕊儿,你是蝶仙门的人?”烈炎惊道。
“哈哈烈兄,原来跟你朝夕相对的人是蝶仙门的孽障,你还被蒙在鼓里呢!”贺屏风落井下石道。
“你!”烈炎不敢相信自己的妻子竟是魔教的人,只得将怒气撒在贺屏风身上。
“就算我是蝶仙门的人,你的妻子,延陵璀璨,还是我的师姐呢!”严蕊回敬道。
双方争吵个不休,倒是便宜了甜月几人乐得清闲地在那免费看他们互相揭发老底的场面。朴京和俞妙手也恢复了正常,他们才不管什么魔教大小姐,反正甜月就是他们的老大。
甜月无聊中双目无焦距地左瞟右瞟,突然仿佛遇到了晴天霹雳般地嘴张得老大——红云罗树上那朵新开的花咩??
她现在感到自己就像漂流岛中怒极后要与绿豆蛙pk的leeona一样胸腔内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太过分了,她等了那么多天的花竟然被别人抢先一步给摘了!!
柳青柳红朴京和奶娘都不懂毒,俞妙手又是个初生犊子,而且只痴迷于迷药,对毒也没什么兴趣的,贺屏风应该也不是个懂毒的人,难道是他的妻子延陵璀璨?她除了消灭小孩耍毒做什么?
甜月又将目光转到了闯进来的烈炎和严蕊身上。烈炎是使刀的,严蕊呢?她不会没武器吧?
没注意到甜月正看着自己的严蕊心里正嘟囔着,自己红云山庄里栽了那么多红云罗树,一棵都没开花,倒是碧水山庄这里才几株红云罗啊,就开了一朵……
忽地甜月仿佛想到了什么,低下头,狭长黑眸中乌光一闪而逝。
“严蕊,你还敢来!”一个凌厉女声在甜月他们身后响起,紧接着便是刺耳的锐器破空声。
哎?那不是那个“女鬼”么?大白天的看起来倒还顺眼,一身白衣,三千青丝在天空中肆意飘散,举剑刺向橙衣女子,宛若神女。
严蕊也不是好惹的,原本缠在右臂的软剑随着右手的下垂锃声出现,迎上了延陵璀璨的玉女剑。
一橙一白两道身影在半空交错,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但奇怪的是贺屏风和烈炎都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很简单,蝶仙门出来的都是心高气傲的女子,怎容得别人c手她们要做的事?
“你这个疯子,到现在还来缠我!”一剑挥过,严蕊娇喝道。
“还我儿命来!”延陵璀璨厉声叱道,手下毫不留情。
“呵呵,她要用毒了。”甜月轻声对身旁的俞妙手道,声音不是很大,却刚好让这里的人都听见。
延陵璀璨自然也听到了,急身侧转,恰好躲过了严蕊一把洒过去的蓝色粉末。
“臭丫头,看我不收拾你!”恼羞成怒的严蕊转向将剑势移至甜月前方,柳青柳红立马挥剑迎上。一边的延陵璀璨刚歇了口气,却不想严蕊只是虚张声势,又是一把蓝色粉末s过,直向她面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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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清风朴香 流风碎花 水火断7
啊,l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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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道身影更快,飞身挡在了延陵璀璨的面前,是俞妙手!甜月噘了噘嘴,这小子的轻功愈发好了,是不是该让他先停练一段时间呢?
不知道甜月心中龌龊想法的俞妙手撩起身边的池水,大片池水将蓝色粉末包裹后击落。眼见自己的y谋失败的严蕊娇叱道:“死鬼,还不帮忙!”
这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此时却嗫喏着不敢动弹了,甜月偷笑地看着他,敢情这还是个气管炎!
“烈炎,想看老娘死了好重新讨老婆了是不是?”忙着与柳青柳红交手的严蕊再次分神怒喝道。
烈炎终于握起那把火红的粗犷式大刀,却一下愣了:“我劈谁呀我?”
趁着他的一愣神,甜月的白色粉末分成两路撒过去,一拨覆在了烈炎身上,一拨沾在了激战中的严蕊和柳青柳红身上。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甜月嘿然道:“这个……我不是故意的啦,风太大嘛,我本来是只想喷她一个的,但谁让你们离她太近了……啊没事没事,普通的脱力药而已……”这丫头又在找借口!
给柳青柳红服下解药,甜月又去搜严蕊的身,惊得严蕊尖呼起来:“你做什么!!”
不搭理她的甜月继续找啊找,嘿嘿,藏这么隐蔽?从隔了三层的衣物内找到了红云罗花,甜月将之塞到了自己身上。而筋骨逐渐活络的双胞胎兄弟则正暗自发誓今后一定不能再强出头了。
“你……小妖女,还给我!”严蕊咬着牙道。
“想得美,骂我还问我讨东西,恩?”回过头,甜月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俞妙手道,“俞妙手你丫的不说清楚怎么回事我非废了你不可!人家相公都没出手呢你干吗救她?你把典儿放哪儿去了?恩?”
“我……”平时灵牙利齿的俞妙手竟哑口无言了?甜月更觉得可疑,这家伙该不会有恋母情节吧?“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亲切……”哎?真被她猜对了?阿弥陀佛……
不理会支支吾吾的俞妙手,甜月走向惊愕至极的烈炎,烈炎也终于反应过来,怒视道:“是你下毒杀了我的红云卫?”
“我?不不不,当时我离他们远着呢。要问谁下的毒么,当然要问你亲爱的结发妻子喽。”
烈炎不可思议地望向严蕊,颤巍道:“蕊儿?怎么可能,你休想挑拨!”
“你自己问她呗。”
“没错,是我。”严蕊披散着头发侧倒在地上,两眼渐渐盈泪,“想问为什么?哈哈哈,当初就是为了杀掉这个叛徒师父才派我使计截杀,谁知她却藏进了碧水山庄。烈炎,很惊讶?没错,当时我们的初遇都是我一手安排的,这个局怎么样?哈哈哈……”
那个桃花烂漫的春天,一个橙衣少女嫣然巧笑于桃花树下,二人初次相遇,她的影子便深深刻进了他的脑海。她的眼睛比星星还明亮,她的笑容比桃花更娇美,虽然她在下一瞬便恢复了冷然模样,但那个笑容,他是怎么也忘不了……秋末的细雨纷纷飘下,弥漫在空气中的是逐渐冷却的温度,烈炎的双手不停颤抖着,曾经的画面在眼前一幅幅掠过。
“你以为我是真心爱你?哈哈,既然这个叛徒逃进了碧水山庄,那么整个碧水山庄将都是我们蝶仙门的敌人!能铲除它自然再好不过了,于是我就想到了你,碧水山庄庄主‘曾经’的挚友!”
后来他便娶来了这个第一次让他心动的女子。虽然她有时脾气不好,闹起别扭来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但这并不能阻碍他爱她的心。
她爱穿橙色衣服,于是他便请全城最好的裁衣师傅帮她做了满房的橙衣。她喜欢各种艳丽的花,于是他便不远万里从各地搜集了各种各样的绝美花儿栽在她的院子里……
雨渐渐变大,甜月和柳青几人都躲进了屋檐底下,淋在雨中的烈炎虎目含泪,从他脸上的流淌而下的,已经分不清是雨水或是泪水了。
“延陵璀璨怀孕时的毒,也是我下的,哈哈哈!本想连她一起杀掉,奈何那毒却全被她腹中流走的胎儿全吸收走了,哈哈,真是个孽种,要死了都还想保护他娘亲!”
“我的孩儿是不是在你手上……”贺屏风颤抖着声音问。
甜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是说孩子是在三个月的时候就流掉了么?
感受到甜月的目光,贺屏风惭愧道:“其实,那时璨儿已怀胎九月,被下了毒后,她也是险死环生,最后还是贺某召集了十几名大夫一起救治璨儿才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的……”
丫又骗我!甜月恨恨地咬了一口下人送来的水果,结果饱满的汁水全溅在了她的脸上。
“他?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就是我带走了那个小孩,本想杀了他,奈何当时一时心软,把他丢在了……哼,当时寒冬腊月的,估计着他也得被冻死!”严蕊的目光有些闪烁,又道,“为了让你们反目,我不惜牺牲掉了自己的儿子!哈哈哈,一个小毛孩算什么!只要我完成了任务,不管花了多少时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那样师父才会看重我,她会传授我本门第一秘籍,哈哈哈!一个小孩子算得了什么……”严蕊的眼里已笑出了泪,被雨水浸湿的橙衣紧贴在她的肌肤上,她的妆也被冲刷开来,但她还在笑,眼中是那样绝望……
他还记得那时她执意要带着他们的孩子去碧水山庄的事,那时她找的各种理由都让他无法拒绝,但他也在某一瞬真真切切看到了她眼中闪过的一丝痛苦和无奈,那时他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他终于懂了……总是她没爱过他,但她是也爱着他们的孩子的……孩子,你不要怨恨你的娘亲,她爱你……
“那十一个红云杀手也是我亲手下的毒,就是要你与碧水山庄彻底地决裂!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术甜月,哼,小妖女,师父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都死吧,为我的孩儿陪葬!”
烈炎已彻底崩溃,无力仰天躺倒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嘴角挂着凄惨的笑,什么红云卫,什么杀手,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一枚棋子。
却想不到他一生纵棋,到头来却成了自己最心爱的人的一枚棋子。那是他的结发之妻啊,他一生最爱的女人,他何曾想过她会背叛,竟然一切都只是她布的局,他曾经拥有过的,原来都只是一摊泡影,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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