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薛宅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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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着一个低矮的案台,两臂长,刚好够两人并肩坐在一起。
他屈膝坐下,对着顾尔招手,“过来。”
顾尔听话的站到他身边等他吩咐,薛怀把书放到桌上,案台上有纸有笔,他翻开书,说道:“坐罢,今日教你习字。”
顾尔先是惊而后喜上眉梢,习字,她也能认字了!于是并未多犹豫就坐到了薛怀身边。
要是换了几个月前刚来时候的她,是肯定不敢的,而现在她却能毫不犹豫的这样做,与薛怀对她纵容的态度不无关系。
薛怀因为她的这个反应不漏声色的勾起了唇角,他上回在假山那边,觉着自己似乎对顾尔存了分心思,却又不是很确定,为此,他还特意去请教了秦逸,没少被嘲笑,好在最后还算有获。
已婚妇男秦逸说:“喜欢一个人,那就是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能想到她,时时刻刻都念着她,她的每个表情都会给你带来影响,她喜,你也喜,她悲,你也悲。”
薛怀想了下,这些自己好像都有,那他便是真的喜欢上顾尔了。
知道这个事实之后,薛怀并没有否认自己的心意,喜欢一个人并不容易,就算对方是侍女那又如何,有他薛怀在,没人敢说闲话!
“来,我先教你握笔。”薛怀拿着毛笔,修长的手指捏着黑色的笔杆,“两根手指捏着这儿,这儿用手搭着。”
薛怀示范了一下,顾尔持着另一只笔跟在后面学,视线在他手上和自己手上来回摆动,怎么薛怀握着的感觉和自己差这么多呢?
“放松些。”薛怀放下笔,伸手帮她调整姿势,他用手触上顾尔的时候,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像个毛头小子般,耳后隐隐泛红。
顾尔依言手上去了一半的力道,不轻不重的握着笔,薛怀满意的回手,他搁下笔,将诗集瘫到面前,翻到一页,因为不知道顾尔到底识了多少,于是他说道:“这首诗,你读读看,有不认识的告诉我。”
顾尔视线落到纸上,嘴巴微微动,才读了一句就卡壳了,她白嫩嫩的指尖指着第四个字,“这个,不认识。”
“嗯。”薛怀用笔蘸了墨汁,将此字写下,“继续。”
顾尔基础实在不好,一首五言诗,有一大半的字不认识,指完后,她颇有些不好意思,偷偷摸了摸脖子。
薛怀停下笔,将手里的宣纸理好,拿着第一张纸说道:“这个字读南。”
“南。”顾尔跟在后面发音,薛怀又让她拿起笔来将此字临摹一遍。
顾尔对毛笔陌生得很,她蘸了墨汁,对着宣纸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笔。
“怎么了?”薛怀看着她。
顾尔抬眼,眼睛里面倒映着一个小小的薛怀,她咬唇,犹豫着说:“少爷,我的字丑,你别笑话我。”
她话音刚落,薛怀就低低的笑出了声,这笑声里含着磁性,让顾尔听了不由耳尖发红,“不笑话。”
一笔一划,顾尔专心的描摹着那个字,最后一横写完,她审视了一番自己写的,偷眼看薛怀,对方正撑着头,看着她的脸发呆。
“写好了?”
“嗯。”顾尔点头。
“我瞧瞧。”薛怀将纸从桌子上拿起来,余光撇到顾尔期待的眼神,夸道:“写的不错。”
顾尔果真因为他的话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整洁的贝齿,唇红齿白,脸颊边还有一个小酒窝若隐若现。
好可爱,好想捏一把。
薛怀这么想着,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他不舍得用力,指尖触到的皮肤细腻柔软,白皙光滑,他只是碰了一下,就不想缩回手了。
一开始的动作已经变了味道,薛怀曲着食指,在顾尔右边的脸颊上游移,摩挲,他幽幽的盯着顾尔,里面所包含的东西很多,很复杂。
顾尔觉得自己脸上越来越热,她抬手抓住薛怀的手腕,“少爷。”
“嗯?”薛怀停下,声音哑哑的,“我教你写字。”
他回手,见顾尔脸上除了羞涩并未出现厌恶的表情,便朝她凑的更近了些,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了,薛怀肩宽手长,手稍稍一伸就将顾尔环在怀中,他用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
顾尔身侧贴着薛怀火热的身体,这下子不止脸,她的整个人都像是快要烧起来了,与薛怀有这样亲密的接触还是头一遭,她手有些抖,掌心全是汗,连毛笔滑的都有些抓不住。
薛怀看似心无旁骛,实则也忍得不好受,活了二十年的他头一次从心底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欲、望,恨不能将他整个人燃烧起来。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字写毕,两人额头上竟都出了薄薄的一层汗,薛怀回手,顾尔张着嘴巴小小的喘息,眼睛盯着纸上的字,仿佛要将它盯出一个洞来。
这个字写的比她之前的好太多了,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笔锋尽显,要不是顾尔手有些抖,还能更好。
薛怀也燥热的慌,他动手拨了拨衣襟,这天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热了。
☆、第四十五章
顾尔学习能力不差,每个字教她读一遍,再写一遍就差不多就能学会了。
“来,你再把这首诗读一下给我听听。”薛怀说道。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顾尔不打磕楞的读了下来。
“不错。”薛怀含笑点头,“那你可知此诗讲的是什么?”
这可把她难倒了,“不知。”
“这首诗是以红豆来寄托相思,传说古代有一位女子,因丈夫死在边地,哭于树下而死,化为红豆,于是人们又称呼它为相思子。”薛怀盯着顾尔的眼睛娓娓道来。
顾尔竟不知红豆还有这样的故事,不由感慨道:“这女子真是痴情。”
薛怀有些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他目光沉沉,看的顾尔心中一紧,一个人的眼睛最不会骗人,她看着薛怀的眼睛,也能从中读出一些东西来,只是她却不愿意去深想。
她只是个丫鬟而已,她不能。
“尔尔,你可想离开薛府?”薛怀朝着敞开窗外的那方蓝天看去,春来了,鸟儿也回了,它们翱翔于空,有枝即落脚,无枝便寻,自由自在,可比人好上许多。
顾尔自然是想的,她也没有隐瞒薛怀的打算,不躲不避的点头。
“嗯。”他也想离开薛府,卸下身上所有的担子,与爱人做一对神仙眷侣,可他不能,他一出生身上就背负了这些责任,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世人皆羡慕薛家财力雄厚,雄踞一方,却不知道在这背后,薛怀有多少个日夜,不眠不休。
他也累,他也想休息,每当这时,他都会去府里转一转,作为薛家长孙的薛怀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喊累,就算熬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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