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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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在少数,只是,晋亲王府的大门不开,便是厚脸皮的贺识海都被丢出去了,自然就无人再敢上门。
按理,李鸿渊应该是相当的忙碌的,然,事情并非如此,他手里事情,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少,显得快要长毛了,靖婉犹犹豫豫的看了他好几次,甩手掌柜当得这么溜,已经可以预见日后朝臣的悲催了。
靖婉不知道的是,悲催的不仅仅是臣子,还有她自己。
再有,臣子的悲催,其实已经开始了,宫变之后的事情多了去了,皇帝没醒,未来皇帝他不管事,有些事情,臣子有建议权,但是没有决定权,所以,只能拖着。只是,参与宫变的人,被一一的揪了出来,作为主要的犯事人,基本上都进了黑衣卫的大牢,余下的那些,以及众多家眷,也统统进了刑部的大牢。
就算是里面盘根错节,涉及到的人员非常的多,也没人心慈手软,铁了心要将某些人给连根拔除。
短短两三日,虽然没有血腥冲天,但是整个京城都人心惶惶,就算是没有参与进来的人,也未见得就能带上两分喜色,而那些沾亲带故的,都尽可能的四处奔走,想要为牢中的人近一份绵薄之力,而这里面,骆家首当其冲。
没办法,李鸿渊没有外家,与他关系最近的就是妻族骆家,而且,李鸿渊对靖婉的看重,也基本上成了一种共识,如此这般,找上骆家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骆家就算是想要闭门谢客,都很有难度,总有人能七歪八拐的找上关系登门,就好比与骆家与姻亲的那些人,这些人自是不好闹得太僵。
而需要这些人里面,需要骆老夫人亲自出面接待的倒是不多,靖婉的几个伯母婶母亲娘就不同了,基本上算是迎来送往,就没有停歇的时候,尤其是作为晋亲王王妃亲娘的张氏,从来就没这么受欢迎过,而她在这方面又不太擅长,不过,倒是牢记骆老夫人的话,总之,不管是谁,不管说什么,听不听得懂都装不懂,什么都不要应。
张氏也挺委屈,那什么,真这样,等事情过了,她“傻白甜”的名头估计能传遍京城了,不过,为了不给女儿惹麻烦,她还是坚决的执行了婆母的话。
而小辈中亦没能幸,尤其是孙宜嘉那里,定国公府的人大部分人都入了狱,但是嫁出去的人不知凡几,那些长辈都在她面前哭求,甚至不惜身份,直接的给她下跪,这已经不是求人,这是胁迫了。
孙宜嘉的脸色黑得能滴水,但是,她非常的坚持原则,什么都不答应。
显而易见的,这样的态度,当然就惹怒了那些人,哭求变成了破口大骂,什么没心肝,没良心,白眼狼,这些其实都还算比较文明的,最后是因为闹得实在不像话,被骆老夫人派人给撵走了。
孙宜嘉倒是没哭,但是看得出来,她应该是非常的难受,看着让人心疼,这样子,还不如大哭一场呢。
没牵扯到的朝中重臣,这会儿依旧受着乐成帝寝宫外面,四个阁老剩三个,除了本来就告老的户部尚书,那个空缺的位置一直都没有安排人顶上之外,余下的五个也只剩下三个,除了礼部尚书之外,兵部尚书也折了进去。
再等半日,如果
“诸位大人,皇上醒了。”乐成帝身边的大总管第一时间出来禀报。
这些大佬进去,御医都忙退到一边。
“臣等参见皇上。”
然而,乐成帝口中嚯嚯嚯的生意,瞧着是没法发出清晰的声音了,而且,嘴巴显然是有些歪斜,右手也往内侧弯曲。
皇上中风,瘫了。这些大佬们,几乎第一时间就得到了这样的认知,不过,这样也好。
阮瑞中没有起身,而是不疾不徐的将宫变之后的事情一一的向他禀明,乐成帝好像想说什么,可惜,没人明白,事实上,也不需要去明白,乐成帝现在不管想说什么,他的话都已经不重要了。
大致的事情说完了,就该上今日的重头戏了,痛斥康亲王跟睿亲王的大逆不道的行径,愧对皇上对他们的养育与教导,声情并茂,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然后,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而今身体欠安,当传下帝位,安心静养。
没错,不是立什么储君监国,而是直接让位。
乐成帝眼睛瞪得更大,眼中好像写着:朕还没死呢!
而跪在下面的诸位大佬,也不管是看懂了还是没看懂,除了说话的人,其余的皆是眼观鼻鼻观心,无视之。
既然要一个人来当皇帝,自然就要在皇子中开始扒拉,已经入了天牢的两个肯定是不行,然后后面的,尽管已经知道其实都已经被下了药,要从后嗣来说,还真就只剩下李鸿渊了,不过,这一点就不要拿出来刺激乐成帝了,再说,就算没有后代,也可以从宗族中过继,相信有很多人会非常的乐意,所以,这其实不算时硬性条件。
后面年纪太小的皇子,排除不算是,前面的,一个个都被扒出了各种各样的不足之处,从出身,到性情,到能力,扒完了,好像就剩下李鸿渊,对李鸿渊就开始各种夸,生母是皇贵妃,皇贵妃被称之为副后,这么算,李鸿渊算得上是半个嫡子了,光是这一点就甩其他人一大截,然后,从其他的地方各种夸,而且还基本上拣乐成帝自己以前说过的话,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那就没有一点不好的地方。
这样一个人,那就是天生的帝王,皇位,舍他其谁。
让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说的真的是活阎王?
尽管吧,晋亲王自己不要名声,不在意名声,他们不能不在意啊,一个皇帝的名声,有时候牵扯到国家的安稳与否。
所以,必须给他遮掩,粉饰,包装,比如说,鬼子这一点,参与了逼宫这一点,那是一丝一毫都不能泄露出去,就算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都绝对不会提,不需要李鸿渊下封口令,他们都会主动封口。
阮瑞中将该说都说玩了,然后,亲自动手,拟了一份传位诏书,然后,将圣旨以及玉玺,送到乐成帝跟前,“请皇上用印。”而现在的乐成帝,根本就没有拿起玉玺的力气,而且,如此的被胁迫,他要能用印才奇怪了,也那又怨又恨的慕目光瞪着阮瑞中,好像从来就没认识过他这个能干的首辅。
阮瑞中低眉敛目,显得很恭敬,握着乐成帝的手,盖上了玉玺,乐成帝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凝成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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