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承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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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48.父子通气
“啊啊……好涨……不行唔……”两人同时攻占他的一瞬间,柳宜生觉得自己快被他们撑坏了。就算做了充足的扩张,麒硕麒庚的阳具对他两个稚嫩的小穴还是太大了。前头的雌穴被麒庚的巨物塞得满满当当的,几乎每一寸媚肉都紧紧地贴着那火热的阴茎,别说柳宜生,连麒庚都被他夹得满头大汗。
开采菊穴的麒硕更是艰辛,巨突破进後穴被软嫩热情的肠道安慰着,头酥酥麻麻舒服的不得了,连头皮都是麻的,可穴口那种紧锢感让他一时间无法动弹,怕强行抽动会伤了宝贝,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
“呜呜……你们又欺负我……”柳宜生这回总算知道上次自己是受了什麽酷刑才导致在床上躺了好些天才缓过来。被两个巨根强行进入,他根本放松不下来,怕一放松更里面的地方也会被顶到,这种感觉又羞人又难受,像是整个身子都被两根东西给占有了,不但杵在的身子里,也杵进了他的心里,他紧张地抓着麒庚的背,人一抖一抖地要不是被两人搂着插着,恐怕都要倒下去。
“宝贝你太紧了,放松点,以前吃进去过的,恩?”麒庚哄着他放松,边亲吻他敏感的後颈,边摸上他柔滑的屁股,将他的腿打得更开一些,好方便自己一会就要开始的律动。
麒庚则一口含住了他的乳尖,用舌头卷起,挑弄,把可怜的小豆子弄得硬硬的,湿湿的,还意犹未尽地吸允几口,仿佛里面有甜美的汁液可以被吸允出来似的。
或许是兄弟两的细心安慰有了效果,也或许是这淫荡的身子食髓知味,已经被弄熟了。短暂的适应後,花心处细细地分泌出了不少润滑的汁液,乖乖地吐在了插在前穴里的巨根上,方便它的抽动和占有,菊穴也不甘人後地一开一合,逐渐放松了下来,欢迎凶神恶煞的坏东西对自己的鞭褡和疼爱。
柳宜生从不知道真的被他们两用雄根和自己交配,会感觉这样的美好,这比起用手和用舌头是完全不同的,手指并不会带给他这种快要把他烫坏了的激热感,舌头也无法弄到他那麽里边,搅到他所有的痒处。
停滞不前的肉棒已经满足不了淫荡的雌兽了,尤其是在屁股被摸得着了火,乳粒又像要被嘬出可耻的汁液。柳宜生呜咽了两下,完全不经过大脑思考便扭了下下体,催促麒硕和麒庚快点干他,抱着麒庚脑袋的手臂也环得更紧了,像离不开男人们那样又骚又荡。
“别那麽浪!”他那一扭把两人差点给吃了个透顶,深入穴里的巨根一下被柔滑的穴壁激烈纠缠住,顿感头皮一麻,也不再控制,在水润丰盈的雌穴与紧致滑腻的後穴里抽动了起来。
“啊……唔……”柳宜生一开始的不适应在两根大东西有技巧的深入浅出中渐渐转为了麻痒难当的饥渴。麒庚半圆的头不停地深入到花穴深处,摩擦他花穴里的敏感处,扑哧扑哧地每次进入都把他的穴壁磨得火热不已,抽出的时候又带出大量的水花,淫靡得不成样子。
比起前面的酥麻,菊穴被麒硕的巨大毫不留情地操干,应该不会自动分泌液体的地方却恬不知耻地出了淅淅沥沥的水,在麒硕的抽插下竟然也发出了淫靡的水声,柳宜生羞愤欲死,又爽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断用软嫩的身子蹭着两人,听着他们强壮的信条,感受他们的温度和热情。
火热的情交逐渐进入了炙热的阶段,床铺不堪三人重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伴随着粗重的喘息,淫靡的出入声,声声都是不堪入耳,令人羞愤。
“不……不行了呜……”麒硕麒庚才不管心肝宝贝已经烫成了个河虾,他在他们身下被玩成浑身粉红的样子漂亮极了,让他们怎麽能忍得住,当然是怎麽干的深怎麽干,怎麽捅得他抽搐发颤怎麽捅。两人四手还不住地抚摸因为怀孕而丰盈不已,滑嫩可口的身子,惹得柳宜生在他们怀里呻吟得都没了边际。
可怜的雌穴已经跟着了火没两样,坏蛋麒庚还不管不顾地直往他的花心上采,每采一下柳宜生都会下体筋挛攀爬上一个小小的极致,再被麒庚干得松软下来,那水就别提流了多少了,连床铺都被打的湿湿的,淫水,白浊,结合处黏腻不堪的淫迹,真真是满目狼藉,不堪入目。
“宝贝,舌头伸出来。”麒庚看心肝宝贝被他们干得可怜兮兮的,狠狠地咬着红润的小嘴,心中发痒,引着他伸出舌头和自己热吻。
亲不到人的麒硕却吃醋了,他故意狠狠地往敏感的菊心一点,硕大的龟头就着都被他干得快肿起来的小骚心打着圈圈研磨,肠壁一时间抽搐得没了形状,水嫩的穴壁争先恐後地包裹住欺负他们的坏阴茎,不知道是不让他再使坏还是不让他拔出去。
“唔唔唔……”柳宜生已经被两人弄得意乱情迷,神智不清了。他想叫出来这种无处发泄的迷乱,却都被麒庚含进了嘴里,只能下意识地纠缠着两人,用他的手臂,用他的双腿,用他让兄弟俩爱到极致的下体狠狠地搅动,有规律地缩放开。
“宝贝的小穴太厉害了,我想射了。”麒庚毕竟顾及着孩子,不敢戳得太深,现在被水穴搅成这样,於是根本不想忍,在花穴里又磨了几下,火热的阳向几道利剑,泊泊打入柳宜生的雌穴中。
“啊好烫……要烫死小柳儿了……唔啊……”柳宜生都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麽,只觉得整个人燃了起来,花穴被阳烫得一阵突突地跳,待麒庚播种完,抽搐阴茎的瞬间,自己也到了极致之处,大量透明的花水随着阴茎的抽出被带出,甚至还连着喷出几股,整个人敏感得碰都碰不得,一碰就呜呜乱哭。
麒硕却一点不怜惜他,他也被高潮中抽搐的菊穴搅得快不行了,麒庚拔出後,便把柳宜生放倒在了身下,手圈着他大起来的肚子好控制力道,用完完整整地征服一只雌兽的姿势,打开大阖地往菊穴深处插入再抽出,记记结识,下下碾过最敏感的菊心。
“呜呜……好哥哥轻点,饶了小柳儿吧……”柳宜生被撞得哭得不成了样子,菊心酸涩得像要坏掉一样,前头的玉茎碰都没碰到又没用得被顶得立了起来,颤巍巍地随时就要被插射。他被这麽弄着手也没处放,力也无处使,只能哀哀切切地开口求饶,连好哥哥都叫了出来,希望麒硕大发慈悲赶紧射了,好放过他。
麒庚被他的浪荡样子又弄得口干舌燥了,他重重吞了下口水,手往下探握住了柳宜生的嫩茎轻轻抚弄,边酸溜溜地贴在他耳边道:“小柳儿都没叫我好哥哥,我不高兴了。”
“唔,也是好哥哥,求求好哥哥了,不要欺负我了……呜呜……”柳宜生被干成这样,自然是男人们让他说什麽就说什麽。他叫得好听,菊穴得又温柔烫贴,穴口又得越来越紧,束得他雄根直跳,麒硕一个激灵,知道自己要被这小荡妇夹射出来了,忙扶着柳宜生的肚子硬生生地往自己的阴茎上凑去,雄根一瞬间顶到极深的地方,就着软嫩贴心的肠肉一阵激射。
柳宜生已经被干得晕滔滔地没什麽意识了,只能感觉到後穴一阵灼热,浑身都酥透了跟水里被捞起来的没两样,又一个打颤,在麒庚的手中出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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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49.一生生俩
接下来的两天柳宜生就没下过床,两个大色狼美其名曰祭司大人吩咐了,产前父亲们与宝宝用这种方式多沟通亲近一下对孩子极有好处,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地抚弄挑逗他的身体,直到把他弄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声音沙哑不堪,像一个布娃娃那样,被折腾得昏睡过去又被折腾醒,最後两个可怜的小穴都弄得麻木了,白嫩的玉茎再也射不出了东西,两人才放过他。
这两天里,柳宜生吃麒硕喂的,喝是麒庚以嘴度之,腰酸软不堪,别说下床了连坐起来都难。直到二日的夜里,柳宜生忽然感觉小腹酸胀不堪,生生地被疼醒,被麒硕搂在怀里不住地低叫。
麒硕温柔地抱住他,轻抚着他丰盈的後背,边柔声安慰:“宝贝坚强些,麒庚已经去找祭司大人了,一会就能把我们的宝宝生下来了。”
“呜……哥我疼……”柳宜生疼得满头大汗,什麽话也听不进去,只能用力地掐住麒硕的胳膊,眼见都快要掐得见血了。
麒硕恨不得代他受了这苦,把手臂凑柳宜生嘴前道:“实在疼就咬哥,别心疼。”
柳宜生一大口咬下去,一点没心疼,麒硕一咬牙忍了,只要他的心肝宝贝能舒服点,这点皮肉之苦算什麽。
“麒硕下床,麒庚弄盆热水来。他这是快生了。”柳慕言匆匆披了件外套就赶过来,儿子的提前生产让他措手不及。本来算着如何也得明日下午,未料提前了一天,他原本疑惑,现在一看儿子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就明白怎麽回事了。
柳慕言狠狠瞪了兄弟两一眼,心想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等孩子生下来得好好教育下他们,他是说过产前是可以行房事的,可是如此索求无度,孩子受了过多的阳气,怪不得要提前出来了。
麒硕麒庚摸摸鼻子,也知道自己可能闯祸了,忙把床让给了柳慕言,乖乖给他打下手。
“麻烦族长把我备在桌上的药给煎了,小柳儿醒来需要喝。”柳慕言手一挥打发了在一边踱来踱去,焦虑不堪的麒天佑。这老东西真没眼色,哪有媳妇儿生产,当公公的在产房呆着的道理?
麒天佑一惊,意识到自己这是关心则乱了,擦擦汗应声说是,忙出了房间。
这不是柳慕言第一次为双性之人接生,因为服食了碧果,柳宜生的情况并不算最复杂的。可是妇人产子尚且要鬼门关里走一回,何况是双性之体的柳宜生呢?
他疼,麒硕麒庚就更疼了,一人一只握着他的手,边帮他拭汗,边不住鼓励道:“宝贝你最再忍忍孩子就出来了。他这麽欺负你,回头我们一定要好好地罚他。”
“把他的小屁股打碎掉好不好,让他敢如此折磨你!”
“闭……闭嘴……都怪你们。”柳宜生过了一开始的阵痛,稍微好了些,被两人说得哭笑不得,要打也是应该打他们,若不是他们自己哪有需要受这等苦?
“是是,都怪我们,等宝贝生完了我们的屁股也随你打。”
“啊疼……”才刚好了没多久,柳宜生下体又抽搐了起来,像是有一股力量要撑开他的肚子,酸胀到无以复加。
接下来就是好几个时辰的折腾,待到天微微亮的时候,屋里响起孩子的第一声啼哭。
麒硕麒庚都松了口气,麒硕刚想抱过孩子,柳慕言脸色一变:“等等,还有一个。”
这是他们之前没有料到的,麒麟子息艰难,像麒庚麒硕这样的双生子,几百年来都未必有一对,可小柳儿初胎竟然就有了两个孩子,这简直让他们惊喜过望,但同时又内疚於让心肝宝贝受了那麽多苦。
於是两个父亲一个抱着大儿子,一个不停轻吻着柳宜生的额头道:“宝贝你辛苦了,再加把劲,还有一个等着被你打屁股呢。”
天都完全亮了,第二个孩子才成功地从柳宜生肚子里出来,而柳宜生此刻已经完全气虚脱力,汗湿一片,长发湿答答地贴在脸上,显得柔弱不堪,他眼前晕呼呼的,耳边男人们在说什麽一个字都听不懂,眼睛一闭就又想睡。
“不能让他睡,你们把他扶起来,先喝了药,喂了孩子才能睡。”柳慕言边吩咐麒硕麒庚,边在柳宜生的几个穴位上扎上针让他清醒些。扎完针自己也累的不行,麒天佑眼疾手快把人扶住,放到椅子上才敢放开。
“宝贝乖,待会再睡啊,一会我抱着你睡好不好?”麒硕把他搂起,取过药碗喂到他嘴边。柳宜生轻声呻吟了一声却扭头避开,好似嫌弃药苦不愿意喝。麒硕没办法,自己先喝一口,用手托住他的下颚,将腥苦的药汁一口口度进他的嘴里,这才把一碗药全喂了进去。
一旁的麒庚第一次抱孩子,两个小娃娃粉粉嫩嫩的,像致的瓷器,他怕自己粗手粗脚把孩子抱坏,孩子又一直在哭闹,手忙脚乱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傻儿子,孩子不是这麽抱的。”麒天佑看不下去了,从麒庚手上接过一个,仔细抱好,又颠颠地走动起来,果然那奶娃慢慢地不哭了,还挥舞着小手咯咯笑了起来。
麒庚有样学样,两孩子终於都不哭了。这足足一夜的战斗耗了大人们太多的力,可是得到这两个天大的惊喜,似乎再多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好了,给孩子喂奶吧,喂完奶你们两个抱着孩子来找我。”柳慕言稍微缓过了气,见柳宜生把药都喝完了,才算放下心来,他朝麒天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自己出去,难道还要留着看媳妇儿哺乳不成?
麒天佑把孩子还给了麒庚,笑得见牙不见眼,有两个大胖孙子真是让人高兴,最关键的是,不只是自己高兴,慕言也高兴。只要慕言高兴,那自己的幸福也是指日可待的吧?是吧?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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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50.哺乳趣事
长辈都走了,小柳儿在麒硕怀里睡的昏昏沈沈的,麒硕麒庚互相望了一眼,这奶,如何喂?这也难怪他们,谁第一次当父亲都是没有经验的,更何况小柳儿又不像妇人一般有乳房,一看就知道如何哺乳。
两个孩子嗷嗷待哺,他们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办法。还是麒硕拿了主意,他轻拍了柳宜生的脸蛋,柔声说道:“宝贝,该喂奶了,你等等再睡。”
“唔……”柳宜生不清不楚地哼了一声,下一刻却激灵了一下,两个乳头同时被吸住,涨涨疼疼地被允出来乳汁。这种感觉诡异极了,他难耐地皱了下眉头,被麒硕吻了一下道”“很快就好了。”
说来也神奇,麒庚一把孩子摆在了他胸前,两个娃娃像是知道怎麽找食物似的,对着那两颗因为产子而肿起来的乳尖就一嘬,享受着母体充沛的奶水。
麒硕从後边抱着柳宜生,麒庚扶着两个宝宝让他们吸奶,乳汁的味道弥漫在屋子里,香气四溢,沁人心脾。兄弟俩个不自觉地吞了一下口水,预感到以後每次哺乳都可能是个折磨,那麽好喝的东西,他们做人相公的还没喝到,凭什麽便宜两个臭小子?这不公平!
等两个臭小子吃饱喝足睡下了,柳宜生早睡的不省人事了。可怜的操劳了一宿的兄弟俩还不能睡,抱着孩子去岳父大人那报道。
“麒硕你说祭司大人会不会说我们,额,产前做太多了?”麒庚想起晚上被瞪的那眼,背脊有点发凉。
“应该不是吧……”麒硕说的不自信极了。两人或多或少有点欺负人家家儿子的感觉,虽然这儿子是他们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可被丈人用那种目光看着还是有点身为毛脚女婿的忐忑感。
他们没料到的是,他们的爹竟然也在祭司大人的屋里,还一脸狗腿地给他捏着肩,笑逐颜开一点不见疲态。
柳慕言累了一晚脸色不好,可是看到两个可爱漂亮的娃娃,心情还是十分好的。麒麟村那麽久没有新成员了,这下一下就有了两个,还是麒天佑的後代。那麽多年的努力,终於在今日看到了成果,让他如何能不高兴。
於是本来想把两个不知节制的种马给骂一顿的心思也淡下去了不少,边逗弄着两个分雕玉琢的孙子,边说道:“之前你们不懂事我也不计较了。现在都是当人父亲的人了,有些事情要有分寸,特别是这个月里,不该做的事情一件也不能做,明白没?”
原来是这事,麒硕麒庚松了一口气,忙保证道:“当然,我们又不是禽兽,自然不会不注意的。”
话音刚落,自己也觉得大言不惭,面对心上人的时候,确实挺禽兽的。
“还有,这孩子你们打算起什麽名字?”
“当然是慕言你来起了,那两小子哪里起的出好名字。”麒天佑再次表现出他狗腿遍麒麟村无敌手的嘴脸,边捶肩边讨好地说道。
“恩,那我想想。这两孩子今日就留我这,你们也累了,等小柳儿醒来再来接孩子吧。”柳慕言挥手赶人,兄弟俩苦笑一下,算了,起名字什麽的一点都不重要,就让他们老爹做顺水人情去吧。
柳宜生醒来後看到自己竟然生了两个孩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後脸一皱评价道:“这是我生的?怎麽长的那麽丑。”
“不丑,很漂亮啊,你看宝宝们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麒庚憨笑着把孩子们抱了回来搂着,现在这两宝贝可成了抢手货,他和麒硕每天能抱到的机会也不多,现在得赶紧抱抱过过瘾。
“如果眼睛成了鼻子,鼻子成了眼睛那还能看麽?”柳宜生翻了一个白眼,看麒庚一个粗手粗脚的汉子抱着孩子那种小心翼翼的劲儿,觉得很是可爱。
“来宝贝吃药了。”麒硕端来了产後调养身子的药,吹凉了喂给柳宜生,边开玩笑道:“你可别嫌咱儿子们不漂亮,你小时候比他们还皱巴巴呢。”
“不可能!”柳宜生不服气了:“我婴儿的时候你们不过三四岁,哪里分得清美丑?”
麒硕笑捏了下他的鼻子:“怎麽分不清了,哥见小柳儿第一眼就觉得这娃娃实在太好看了,等长大了一定要骗回家给我生小娃娃。”
柳宜生被他调笑,干脆不理他埋头喝药。
喝完药又该给两个小崽子哺乳了。柳宜生那天虽然晕呼呼的,但是也基本上知道该如何喂,他把孩子抱来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们别看着。”
“这可不行,我们得看着,万一儿子把你的乳头咬坏了怎麽办?”兄弟俩齐齐摇头不愿意出去。
“胡说八道什麽,孩子连牙齿都没长出来如何咬坏?”柳宜生骂出来才发现自己又被他们调戏了,心想既然赶不走就随他们意吧,反正也不是没见过。
他解开了衣衫一左一右抱起两个孩子,让他们的嘴凑近自己乳尖,这回被吸奶的感受比上回还要明显,其实孩子吸奶并不难受,孩子没有牙齿,湿湿软软的小嘴缀住乳首,不但不疼,反而有出奶後的舒畅感,但不知为何被这两个人用想把他吃掉的眼神望着柳宜生就宿得不行。
好不容易喂完了奶,把儿子放到麒天佑做的小床上,身子一轻就被两只色欲熏心的种马给压倒了。
“你们……”柳宜生衣服刚拉好就被扯开,以为他们又要干那种事情,极力反抗,他身子还没恢复过来呢根本承受不了欢爱。
“宝贝别怕,我们不要你的身子,就是想尝尝你的奶水,给我们也喝些好不好?”
“只给两个臭小子喝,我们喝不到很不公平啊。”
两个大家夥小孩子争起来,还耍无赖,柳宜生哭笑不得刚想拒绝,乳头便被两人一左一右地擒住了。
成熟的小果粒正是涨奶的时候,被轻轻一吸就涌出了香甜的乳汁,这不咎是最美的佳酿,兄弟俩食髓知味,不停猛吸。也不顾柳宜生都难受得哼叫起来了,像是要奋力地把最後一滴乳汁吸干了才罢休。
“唔……没有了……不要这样……”柳宜生被他们吸得难受死了。大人的嘴如何和孩子的比,而且这两人哪里是单纯的吸乳,简直要把他的魂都给吸出来似的。乳尖一阵麻疼,最後真的什麽都吸不出来,两个混蛋才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还抱怨道:“以後少给儿子喝一点,多给我们留一些。”
柳宜生气不打一出来,一个狠踢两人都跌下了床去。和自己儿子抢奶喝的父亲真是太太太丢人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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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51.谁想要了
柳慕言琢磨了许久,给老大起名麒希,老二起名麒望,寓意他们是麒麟村新一代的希望。柳宜生觉得自己爹还是十分有文化的,不像他的族长公公,给那两货起硕庚这样的名字,以前年纪小不懂事,现在经历了人事,很难不有那方面的联想。他才不要自己的儿子有那麽奇奇怪怪的名字呢。
麒麟村那麽久没有新生儿,这下柳宜生一生就生两,好消息传遍了村中的角角落落,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来看孩子,说是要沾沾喜气,害的柳宜生刚培养出了一点点父爱无处发泄,想多跟孩子亲近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连那个老实巴交的新成员阿土也把孩子抱去玩了一天,还回来的时候还眼眶发红说:“原来小孩子那麽可爱,怪不得他的恋人要不断地娶妾为他生孩子。”惹得柳宜生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麒硕麒庚,你们说陈家夫夫把小希小望带回家压床头做什麽?难道他们也想生儿子?”柳宜生大惑不解,村里的雄性们可能想孩子都想疯了,拿他们的儿子压床头,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坏小子,你还不许人家有点美好的盼望啊,说不定压着压着也能像我们一样造出小麒麟呢。”麒硕搂着他笑说。
“就算造不出小麒麟,怀揣着造小麒麟的梦想,夫妻交欢起来也会更卖力吧。”麒庚深以为然地解释道。
柳宜生连白眼都懒的翻了,他算是发现了,麒麟一族,从族长到他的相公们,再到别的族人,那都是单纯的不得了。
“没儿子在也好,不会闹你休息。”兄弟俩发现他们的小柳儿生完孩子之後,身子更是丰盈了,摸上去柔若无骨,手感极好,几乎爱不释手。
“别乱摸,爹说了过一个月才可以交配。”柳宜生发现自己现在说这种话都不带脸红了,果然是因为生了孩子的关系麽?
“不能交配,都不让我们摸,宝贝儿你要憋死我们是不是?”
麒硕麒庚再色欲熏心也是极有分寸的,一个摸着丰满莹润的屁股蛋子,一个抚着细腻的背脊,别的地方也不敢碰,怕碰出了火无法拾,伤了宝贝的身子。
说实话,别说柳宜生了,连麒硕和麒庚抱到孩子的机会都不大,因为小希和小望俨然成为了他们那爹,麒天佑讨好祭司大人的新武器了,只要一得空,便抱着两个孙子去柳慕言那凑,看在两个孙子的份上,柳慕言总不好赶人,更何况有时候也需要麒天佑帮着一起带孩子。
所谓隔代亲,这两个孩子倾注了柳慕言太多的力和期待,又没有当初麒硕麒庚出生时那种不为人知的别扭,柳慕言看到他们就心里高兴,以从所未有的好脾气逗弄他们,惹他们笑。
麒天佑看得心中酸酸的,慕言可没这麽对他笑过。吃自己孙子的醋这种事情说出来一定会被扔出去的,麒天佑咽了口口水道:“慕言,孩子们都成家了,连後代都有了,我们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一下……”
若是换了之前,给麒天佑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至少柳慕言心心念念了大半辈子的事,这算是有着着落了。
柳慕言笑容一沈,抱着孩子的手颤了一下,望向麒天佑的眼光已经没有那麽冰冷了,但口气却没有松动:“族长大人难道以为小柳儿生了孩子,我们就没有操心的事情了?我还没找到方法让阿土变身,等小柳儿出了月子,你们父子三人就要开始修补结界,也不知道能修补成什麽样子,我是一天都闲不下这心来。”
“慕言,族里的事要操心,自己的事难道就不用操心了麽?人若是要操心起来,那一辈子都有操不完的心,等真的闲下来的时候可能都该入土为安了,你以为我们还有多少个二十年可以蹉跎的?”
柳慕言神色松了一下,看着这个在自己身边呆了几乎一辈子的男人,不也有些感叹。麒天佑正值壮年的麒麟,看着与麒硕麒庚差不了多少,只是比他们更多了年岁赋予的成熟稳重,而自己已然过了而立之年,慢慢的便会老去,像桌上那一寸寸被燃尽的蜡烛,现在还有些光热可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最终总是逃不了油尽灯枯的命运。
他摇了摇头,不想再多想地说道:“先把眼下的事情处理了吧。”
阿土的能量被封锁一事,一直是柳慕言的心头大患。能够把麒麟能量封锁的肯定不是常人,而阿土似乎从来不知道自己其实是神兽後裔,那说明他从小就是被当人类的小孩抚养长大的。
按照阿土的说法,他是从一个富贵人家逃出来的,之前只是个下人。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富贵人家,又为何要请能人异士尽心力把他的能量封锁?这里边一定还有蹊跷,柳慕言暂时判断不出这种蹊跷是巧合,只针对阿土一人,还是针对整个麒麟族,但无论如何,不解决了这个问题总是後患无穷。
其实关於如何让阿土变身的问题上,他并没有和麒天佑说实话,这些日子他日思夜想,找遍了古籍资料,已经有些十拿九稳的方法。只是那方法影响到的人太多,说出来麒天佑一定会反对,他自己也十分的犹豫,只能先盼着麒天佑父子三人尽可能先修复一下越见脆弱的结界,实在不行,那也只能……
麒麟村的冬天一眨眼就过去了,似乎人们一觉醒来,就发现春芽冒出了尖尖,树叶长出了嫩绿,连小鸟儿都叽叽喳喳地报春,一切都是那麽的欣欣向荣。
柳宜生过了一个月的养生期,便要担当起相夫教子的重任,而麒硕麒庚则有了新的任务,从现在开始,他们每日都要与麒天佑一起在麒麟洞修补结界。
柳宜生当然知道这事事关重大,只是想到未来的数月,除了夜晚能和他们相拥而眠,白日里是连人见不到,没人给自己做好吃的,没人端茶送水伺候自己,也没人逗自己笑,还要伺候两个小家夥,不觉得有些委屈。
“你乖,哥哥们也想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着你和宝宝,可我们是男人,要完成自己的责任阿。”麒硕搂着人温柔哄劝。
“小柳儿最棒了,会把宝宝照顾的很好的对不对?”麒庚搂着另一边,像对儿子说话似的柔声细气。
在他们眼里,小柳儿虽然连孩子都生了,可年纪不过才十七岁,把他当小孩宠着也不为过。
“实在不行,你白天带着孩子回祭司大人那,晚上我们来接你们?”麒硕觉得这个提议挺有谱。
“不行,会被爹嘲笑的。”柳宜生嘟着嘴摇头,那模样可怜可爱,两人忍不住又把他抱在怀里一阵猛亲,直亲到他气喘吁吁了才肯把人放开。
“恩,那个……”柳宜生扯着两人的衣角,手捏得紧紧的把衣角都捏皱了,还欲言又止。
“什麽?”
“一个月过去了……”他说着,脸红了起来,这种明显的暗示像一爪子挠在兄弟俩的心肝上,这一个月百忍成金,几乎都忘了他们的宝贝都出了月子,还让他羞着脸提醒他们给他,这好哥哥做的太不称职了。
“原来是宝贝想要了,直说嘛。”麒硕坏笑。
“谁想要了!”柳宜生气不过,扭过头去不看他们。
“不想要小东西怎麽都竖起来了?”麒庚隔着裤子摸他们玉茎,果然颤颤巍巍地顶起了一个小包。
(10鲜币)52.没羞没臊
“就竖起来!要你们管!”柳宜生被逗得恼羞成怒。他承认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上次做这种事情,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这些日子禁欲,却开始想念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可是这两个混蛋,这种事情难道还要自己来提醒麽!
“那我们不管你了,你一直这麽硬着?”坏心眼的兄弟好整以暇,也不主动做什麽,大爷一样地躺在了床上。
刚才还被揉得微微发酥的地方忽然间就被忽略了下来,两个男人又一脸他们爱莫能助的表情,柳宜生气得脸都红了。
哼,又不是一定要靠他们自己才能舒服到,男人不就是这麽一回事麽,那个硬起来的地方谁的手摸都一样吧!
这个时候他也不讲究什麽害羞了,像是为了和男人们赌气,证明他才不会没羞没臊的求着他们给自己。再说了,他就不信这两个禽兽一夜之间成柳下惠下凡了,到时看谁求着谁!
颤抖着手,当着两人的面把衣衫都解开,衣裳还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白皙的胸口,樱红的乳头却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两人的眼前。
因为哺乳的关系,柳宜生的乳头比原来大上一些,像颗成熟饱满的小果粒,颜色由粉转红,越发的熟透起来。
柳宜生当然知道自己的身子对兄弟俩是什麽样的诱惑,只见他咬着唇,边吐气如兰,边探出手,用麽指和食指捻住两颗娇艳欲滴的果实,力到姿势,和兄弟俩学了十成十,怎麽揉着舒服怎麽来,那样子真真媚态横生,还哪有一点生孩子前清纯害羞的可人模样?
“唔……好胀……你们看,是不是出奶了……”还在哺乳期的乳头轻轻一允就能吸出香甜的乳汁,现在被柳宜生用手指揉捏,奶汁手到了刺激,缓缓地淌出一小股,透明微浊的汁液散发着令人兽性大发的香甜奶味。
两人已经眼神变暗,狂吞口水了,可就这样柳宜生还嫌弃不够,他红着脸继续玩弄自己的乳尖,一个重掐,乳汁竟然飙了出来,直直打在兄弟俩的脸上。
这出乎意外的喷射让柳宜生羞得不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只能支支吾吾红着脸恶人先告状道:“都……都是你们不好,看我涨奶都不帮我吸掉些,当然会这样了……”他也很苦恼自己奶汁太丰富了,就算是两个儿子天天吸都来不及排出,还好有孩子的爸爸能帮点忙,不然真的会难受死吧……可是再多也不应该就这麽喷出来,实在是太羞人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看他还裸着上身,踟蹰犹豫着,麒庚麒硕暗骂一声妖,却依然巍然不动。他们今天可是商量好了,得让这小骚货自己主动,看看到究竟能浪到什麽程度。
“想我们吸奶,就自己把奶头送到我们嘴里。”
这麽不要脸的吩咐,换作平时,柳宜生是理都不会理的,可是乳头真的涨的好难受,不,不仅乳头涨,他毕竟一个月没有真的享受到被硕大的东西进入体内不懂捅抽的快感,身体里面也很痒很饥渴,迫切地叫嚣着想要男人们的疼爱。
闻言,柳宜生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烫着脸把胸口凑到他们嘴边,心中想着就当是给两个儿子喂奶了。这种想法大错特错,男人们感兴趣的可不仅仅是他的奶汁,而是对他全方位的,毫不保留的侵犯和占有。
见心肝宝贝发起浪来,连乳头都会主动送他们嘴里,麒硕麒庚毫不客气地一口含住,又咬又嘬吸得好不高兴。熟透的乳头在男人嘴里被蹂躏得又酥又麻,有点微疼,但乳汁被吸光後,胀痛的感觉缓解了许多。
“唔够了……没有了……”一左一右两个乳头都已经被戏弄得比方才更肿,乳汁几乎完全被吸空,兄弟俩努力嘬上最後几口,发现真的什麽都嘬不出来了,才悻悻地放过了它们。
胸部的胀痛是缓解了不少,可是乳尖那麽敏感的地方,被玩弄了那麽久,身下的浪意更重了。
他也不管两人还看着呢,下面难受的不行,他们能忍他可忍不住,就这麽当着两人的面,毫无顾忌地探下两只手,一只轻轻抚弄抬头挺胸的肉棒,另外一只,犹犹豫豫地在自己的股间按压。
“唔……怎麽那麽多水……”不碰不知道,手才刚刚覆上下体,一大股粘粘腻腻的泉水便涌了出来,滑溜不堪,衬托得整个人都媚色十足,连漂亮的凤眼都半眯了起来。
“水多,是因为宝贝的小穴儿想吃哥哥们的大了。”麒硕说出这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的不行了。
也难怪,看心肝宝贝坐在他们的腿上,如此骚浪的自己玩弄自己,淫水流得他们大腿上湿了一片,兄弟俩早就已经血脉喷张到要逆流了,更不提勃起的阳具是怎麽样地急迫着想进入朝思暮想的烫人温泉之中,好好的抽插一番,让他们的心肝宝贝浪叫不已。
“想吃自己坐上来,吃一个,还送一个。”两人指指下身勃发的东西,意思很明确,他们今天就是要他主动到底了。
柳宜生目光下移看到那两个大东西,更是羞的没边了。自己这些日子来摸也摸过,吃也吃过,可主动地把它们放入两个小穴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太清楚两个阳具的威力了,当他们奋力进出的时候,自己是连紧缩小穴不让他们动的可能性都是没有的。可是就是这麽威武雄壮的东西,只要撞到自己的花心和菊心,就能让自己全身激荡,像有电流一道一道地过在身体里,最後自己还会恬不知耻地被他们生生地插出了高潮,淫水和阳乱喷,控制都控制不住。
湿得不成样子的雌穴和寂寞一直无人安慰的菊穴和他们的主人一样深知两个大的威力,自动自觉地蠕动了起来显示他们的饥渴。柳宜生耐不住这种从心底发出的痒意,理智早就被欲望逼退到了角落。
(12鲜币)53.初次主动
“唔哼……”眼睛一闭,他也不去想会不会被兄弟两人嘲笑了,手随便抓了其中一根,腰一挺动就塞入了雌穴里,被那麽烫的东西充满得严严实实的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美妙,好像整个心都被烫暖了,雌穴一动情,又一股骚水儿顺着溢出,将两人结合处弄得淫湿不堪。
“哼,竟然先吃麒硕的,不许厚此薄彼,把你另外一个骚穴掰开吃我的大。”麒庚见被选中的是麒硕的,吃起醋来,竟挪到了柳宜生身後,对着两片丰满的臀瓣啪啪地掌掴了两下。
厚实的手掌打到可爱有肉的臀瓣上,发出的声音清脆又动听。
“呜呜,哥不要打……疼……”莫名其妙被打了,疼且不说,羞却是羞到家了。那麽大的人了,儿子都有了,还要被打屁股,还是在床上被打,柳宜生羞的就要哭出来,连含着麒硕下体的花穴都不敢动了。
“乖宝贝,哥疼你来了,你自己把屁股掰开,恩?”麒庚从後边搂着他,那根火热的东西已经在滑嫩的臀逢中游移许久,就是过门而不入。他非得让这小骚货自己主动把小穴张开让他干不可。
柳宜生怕他再打自己,不敢不从,颤着小手轻轻地把多肉的臀瓣往两边分开,这一分彻底着了麒庚的道,吸饱了淫水的穴口十分乖巧地张了嘴,在门口守株待兔的头哪里还有再不干进去的道理,稍一挺身,整根就没入了销魂的菊穴中。
生过孩子的身子比原来还要敏感上不少,更何况经常被兄弟两个细心开拓,柳宜生完全不觉得穴里的两根东西塞的自己有什麽不舒服,反而感受他们在自己身体里的律动和弹跳,用他的内部描绘着他们嚣张的形状和热度,就像和他们融为一体般体贴快乐。
下身的水都流得床单湿透了,柳宜生多希望深入穴内的东西能动一动,帮他磨一磨,可是完成结合後,兄弟俩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迫不及待地就操干起来,而是磨磨叽叽地杵着,当真毫无动静。
“想要自己动,我们今天可是不会帮你的。”
柳宜生气的要死,可是都已经这样的了,插都插进去了,难道还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他一咬牙,想着动就动,难道还能被他们看扁了不成,手撑在麒硕壮硕的胸肌上,腰肢便开始小小地款摆了起来。
“啊恩……啊……”这一动才知道这对兄弟到底有多麽的恶劣。他坐在麒硕的身上,後穴却被麒庚插着,只要他一动,无论往前和往後,总有一根坏东西能插到极深的地方。往前坐的时候,麒庚的肉棒会抽到穴口,麒硕的则会狠狠压到雌穴里的花心,压得他一阵抽搐,水流得都没有形状,真像喷泉似的一股股往外喷。
被压得受不了了想往後挪一挪,就换成享用着他柔嫩紧致後穴的麒庚逞凶了。粗大的肉棒随着他向後移,便配合地往前顶,直直干到他从未被碰触过的肠道深处,同时还不忘蹂躏摩擦他的骚心,没碰一下都一阵激麻的快感从菊心里荡漾开来,整个肠壁也抽得不成样子。
“呜呜……哥哥,不要……不要干我那儿……”这样来回几十下柳宜生就哭叫着求饶了,两个穴儿里面敏感处酸涩不堪,好害怕再被撞到,又渴求着再被大力点疼爱。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些什麽,只能不由自主地求饶。
“哥哥们可没有干你,是小柳儿用小骚穴干哥哥们的大。”麒硕坏坏得不顾他求饶,挺上腰去狠狠撞他的花心。
“小柳儿不是最喜欢被我们干那儿麽?每次被干到就会流好多水,还会把哥哥们吸得更紧。”麒庚也对这种缓慢的抽插丧失了耐心,配合麒硕将头深深埋在敏感的菊心上,不住地画圈圈细细研磨。
“啊啊啊……”两个敏感点被一起采到,还用那麽大的力道,柳宜生一下子浪叫出来,下身整个酥透,两个小穴像是要融化了一般,柔柔地挤压讨好着给他快乐的大东西,随着他们的顶撞自己颤得如风中花蕊,嫩穴一抽再抽,终於耐不住这既深又重的蹂躏,筋挛着就不肯放开,头晕目眩中身子一抖一颤地达到了最极致的快乐,在抽插中悠悠挺起的白嫩阴茎尚未被人碰过便高高地射出了一道白浊。
潮吹中的雌穴不停地涌出汁液浇灌麒硕深入穴里的头,这哪里有一点生过孩子的样子,又烫又紧,弄得他根本不想再忍,虎吼一声挺到最深处把种子毫无保留地朝着穴心猛射。
麒硕受不住,享用更紧致的菊穴的麒庚更受不住,只见他两手搂着柳宜生的腰,慢慢享受了会儿後穴筋挛高潮的挤压,马眼一开烫便系数地播进敏感不堪的菊穴里,爽得浑身舒畅,每个毛孔都透着舒服的味道,恨不得一辈子埋在宝贝的小穴里再也不出来了。
柳宜生刚恢复的身子就被两人如此欺负,当场就不行,软倒在了他们怀里,像是得到了巨大的满足,甜笑着彻底得睡过去,被两人亲了又亲,心中一片和风细雨,细腻无声。
***
麒硕麒庚的工作进行的并不顺利。麒天佑带着两个儿子在麒麟洞里耗尽了能量,对日渐不支的结界也只是杯水车薪。眼看三个月过去了,结界的破损日益增大,最着急的还是柳慕言,果然如他所料,只有三种力量远远不够修补结界,如果能加上阿土的力量……柳慕言不确定作用会大上多少,可是至少不会让麒家父子三人每日都筋疲力尽,还事倍功半。
“爹,他们很努力了,麒硕他们每天回来连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你让他们慢慢来嘛。”柳宜生三月的哺乳期已过,正和柳慕言两人一人喂一个孩子喝着稀粥。麒麟宝宝的成长期比人类孩子要快上许多,过了三月就能消化大人的食物了。
“你身子恢复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吧,等小希他们再大些,我就可以分担爹的工作了。”
“那不着急,孩子不好带。”柳慕言像是想起了什麽,扯了下嘴角道:“小希小望可比你小时候乖巧的多,你知道你小时候有多调皮捣蛋麽?”
柳宜生讪讪笑了下,他也觉得两个孩子比他乖巧,可能个性像他们的父亲,平日里除非饿了尿了,需要操心的事都不多,不然他一个人可真带不过来。
除了乖巧,两个大胖小子身体极好,想必是因为麒麟的血统,才小小的身体,力道比他还大,小拳头有时不小心挥到他身上还能让他疼上半晌。
他愤愤地捏了两个小东西的鼻子哼道:“长大了也是和你们爹爹一样,会欺负人的坏东西。”
臭小子们咯咯笑,像是在表达他们很认同这一说法似的。
“小柳儿,你觉得阿土如何?”柳慕言突然问起了这麽一句,柳宜生一愣才回答道:“不错啊,人很好,可惜遇人不淑被坏人欺骗了感情。爹怎麽问这个?”
“没什麽,随便问问。”柳慕言不再多说,眼神暗了下去,不再多说,低头专心喂孩子吃饭。
(11鲜币)54.惊天真相
离开麒麟村後,柳宜生经常问起自己一个问题,如果他知道阿土这个不起眼的外来客会对自己日後的生活产生翻天覆地的影响,他会不会做些什麽不让自己失去现有的一切。他回答不出来,因为他知道归根究底,这也不是阿土的错,甚至不是任何人的错。
可是那时候,他每日的心思也仅仅是照顾好两个孩子,不让麒硕麒庚分身乏术的同时还要为他和孩子们忧虑。他知道麒硕和麒庚正在做的事情关系到整个村子的命运,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责任,保护族人,守卫家人,在这种生死攸关的问题上,他们三个的小情小爱便有点不足为道的意思,弄得他每回想撒娇都觉得自己十分不懂事。
难道是因为自己也当了爹爹,生性成熟,不再任性无度了?无论是成熟还是别的原因,柳宜生只盼着麒麟村的结界能早日被修补好,那两个人还说等空闲下来,再带他去城里玩,雪下之前被人欺负的耻辱。
这日他早晨刚睁开眼睛,外边的日头已经不小了,整夜的蝉鸣吵得他睡的并不好,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到点喂孩子吃早饭了。
有了孩子之後的人生完全不一样了,睡到日上三竿起那简直是只有在梦中才会发生的好事,还好两个孩子都不是那麽闹腾的性格,晚上两兄弟回来後又对他甜言蜜语的安慰,一天的疲劳也就烟消云散的差不多了。
才喂完孩子,小希小望哭闹了起来,他一顿好哄还不奏效,恍然想起,麒天佑给孩子们做的小布偶昨日留在了爹那,委托隔壁家的张大叔两口子先照看下孩子,他想还是把孩子的布偶拿回来,不然回头想起了还得闹。
两个臭小子,性子和他们父亲们一模一样,对自己喜欢的东西那是白日黑夜都要抱手里,谁要都不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种独占欲,一点都不可爱!
天色已经过了辰时,想来爹爹应该从山中回来,他生活的及其有规律,几乎是一板一眼,此刻应当是正在家中做药或者看书。
果然,屋门半掩着,柳宜生刚要推门而入,却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那人声音熟悉,语气激烈,不是麒庚又是谁?
柳宜生的动作顿住了,他们不是进了麒麟洞麽?为何会在爹的屋里?没道理一早起来,连话都没顾上和他说就来拜访岳父大人吧?还是有什麽事情非得瞒着他?
想听听他们在说什麽的好奇心让柳宜生没有进门,而是呆在门口听了起来。
屋里的其实不止是麒庚,麒硕也在。他们两今日刚进了麒麟洞便被柳慕言叫了出来,说是有重要性事情与他们商量,并且让他们先不要告诉小柳儿。
兄弟俩依命过来了,却在柳慕言才说是两句後就听不下去,双双站起了身来。
麒庚脾气急,怒红着脸拍案而起道:“祭司大人,我们绝对不会答应的,你怎麽能说出这种话来?虎毒还不食子,就因为小柳儿不是你亲生的你就舍得这麽对他?你舍得我们舍不得,他就是我麒庚的命根子,你真敢动他我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难得的,麒硕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让麒庚冷静,他虽然没有麒庚那麽冲,但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事情提都不用再提了,祭司大人,当年你设计我们三人洞房,为了小柳儿不因为你而伤心,这黑锅我们帮你背了。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会一再容忍你对他的伤害,现在不行以後更不可能。小柳儿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我想你从小看到大,也不会不清楚。我们尊你敬你,也请你不要做出挑战我们底线的事情。”
柳慕言神色木然,事情如他想象中一样的不顺利,怎麽可能顺利,他自然知道三个孩子感情极好,根本不可能容许外人插足。可是现在问题的严峻性已经不仅仅关於他们家庭,而是关系到整个村子,甚至整个种族。
麒天佑他们修补的结界已经进入瓶颈停滞不前,他不知道他们的努力什麽时候能有成效,可是他知道时间不等人,麒麟村平静了几百年的生活可能随时会因为人类的闯入而不复往昔,那还是好的,万一有魔族入侵,以现在村子里成年雄性的战斗力,简直是不堪一击的。
柳宜生虽然不是他亲生的,可他也不是对那孩子毫无感情,看他现在相夫教子,日子过的比自己幸福上不知多少,如果不是到迫不得已,他又怎麽能舍得打破这种美好和幸福?可是他没办法。
叹了口气,柳慕言薄唇轻启道:“这并不是你们两能说拒绝就拒绝了的事,原因我已经解释了,你们莫不是要为了一己私利弃而弃整个村子於不顾?”
“一己私利?”麒庚气到冷笑:“祭司大人你若非得说那是一己私利,我便告诉你,小柳儿比整个村子,整个世界对我而言还不知重要多少倍,千万条性命於我麒庚又有何意义?即便是能救了所有人让小柳儿掉一根毫毛我也不愿意,这个态度够明确了麽?”
“这不是不相干的人的性命,是你的族人,甚至是你的父亲儿子!你说的是什麽昏话!”麒庚的话对柳慕言来说太过大逆不道,他也无法再维持冷静,而是训起了人来。
“麒庚说的没错。”麒硕却也十分支持麒庚的说法:“你想让我们尽到责任和义务,我们耗尽能力,甚至为了保护族人一马当先都万死不辞。”
他也扯了扯嘴角,毫不留情面地接着说:“但是,祭司大人,不是人人都有你的好胸襟,为了大义能把自己的男人出让,能让喜欢的人去和他人交配生孩子,我们凡夫俗子,自私无度,肯定是比不上的。不过说起来我们也得谢谢你的宽宏大量,不然世上也不可能有我和麒庚。我们感激你把小柳儿从小抱养回来,让我们可以拥有他。虽然你领养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他是被人类遗弃的双性之人,可以给麒麟生下孩子。这些我们都不计较,他出生不好,没有身生父母爱护,都没关系,有我们爱他让每一日都幸福快乐就可以了。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想我们会同意让小柳儿去同别人交配,只是为了让那个阿土变身,这个世上除了我们两个,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碰到小柳儿,踩着我们的尸体过去也不行。”
这番话既挑衅又刻薄,柳慕言脸色一下青了下来,连端着茶杯的手都抖了起来,杯盖与杯身不住发出丁丁的声音,刺耳不堪。
作家的话:
要小虐两三章哈…
(11鲜币)55.身心俱疲
“麒硕我们走。”麒庚没耐心再听这个身为心上人的父亲打算如何伤害他们的心肝宝贝,这种事情想想他就觉得肝肠寸断,杀了他他都不会让它发生的,末了还不忘威胁柳慕言道:“接下来我们会无时无刻地护着小柳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祭司大人,我们念你是长辈,不会将今日你说的话告诉他,但请你弄明白,我们这麽做只是不愿意让小柳儿伤心,可不是维护你。你若是还执意如此,什麽责任什麽义务我们都可以不顾,带着小柳儿和两个孩子远走他乡,到时候你就让我们爹一个人帮你修复什麽狗屁的结界,爱害什麽人便去害什麽人吧!”
从来不说脏话的麒硕生平第一次说了那麽难听,还是对从小都敬畏的人说的,这一点都不难,只要想到这个人对自己的爱人,自己孩子的爹爹怀有那样的念头,再恶毒一百倍的话他都可以说出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都不用什麽真正的伤害,仅仅是他们在争执之间暴露出的真相,就让柳宜生浑身血液凝结,双手冰凉,僵硬不堪,睁大着眼睛完全不知道无法消化自己方才听到了些什麽。
听到两人走出来的脚步声,他也不知道为什麽,本能地不想见到他们,而是快步往边上的大树後一躲,看两人往麒麟洞的方向,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柳宜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背靠着大树,腿一软便滑倒在了地上。
脑袋涨疼得厉害,耳边嗡嗡作响,正当午时的太阳热力逼人,可以阳光再炙热,除了晒得他眼晕,却一点都晒不进心里,融不化被剧烈冻到的心脏,烧不热以棱角之姿在体内乱窜的血液。
柳宜生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怎麽记忆会如此混乱,耳边反反复复的就是不同的声音说着几句话,一遍比一遍清晰,一遍比一遍让他痛苦难当,呼吸不能。
“虎毒还不食子,就因为小柳儿不是你亲生的你就舍得这麽对他?”
“当年你设计我们三人洞房,为了小柳儿不因为你而伤心,这黑锅我们帮你背了。”
“我们感激你把小柳儿从小抱养回来,虽然你领养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他是被人类遗弃的双性之人,可以给麒麟生下孩子。”
“你不该想我们会同意让小柳儿去於别人交配。”
这三句话一句比一句颠覆柳宜生活了那麽大对自己,对父亲,对整个世界的认知。他几乎敢相信原来他生活的世界都是一片谎言,可他们的话里说的明白了,他就是生活在一片谎言里,若不是今日无意听到他们的言语,他还要在这种谎言里继续活着,直到这种不真实被最残酷的现实戳穿。
柳宜生冷得发抖,抵着大树的背脊却汗湿了一片。他狠狠地咬了下唇让自己能振作一点,脑袋清新一些,可真的吃痛流血他又後悔了,那些话语比利剑更锋利更有杀伤力,字字像磨过的刀,出鞘见血,毫不留情。
原来从眼高於顶自命不凡到一个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孤儿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从前总是告诉自己,父亲虽说对自己严格,但那是因为父亲生性淡漠,又怕他不成器不成材才不像麒伯伯那样温和亲切。说什麽让他快点长大,早日成熟接过他的担子,他本来就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他当然不会打心眼里疼他爱他。
被兄弟俩疼爱的身体,事实上不但不值得骄傲,还是怪异和残缺的象征,不然为何会被亲生父母所遗弃?长到那麽大,连自己的亲人都从未见过,还傻傻的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他有个父亲,还有那麽多疼他爱他的人。
那一刻身心俱疲,惨淡不堪。
真是笑话,他数月前听了阿土无父无母的故事还心生悲切,同情不已,这又有什麽好同情的,他的情况不比阿土好多少,反而是阿土还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是孤儿,自己被瞒骗到那麽大,还对自己是谁一无所知。
也难怪父亲不告诉他真相,他的身体对他来说是宝贵的吧,能给麒麟生孩子,这是他养他的原因麽?柳宜生忍不住地胡思乱想,怪不得那时温柔无比地告诉他,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用为了自己的身子不一样而自惭形秽。他从前确实不觉得自己可以生孩子有什麽奇怪的,直到此时此刻,他没法抑制住从来没有过的苍凉和自卑,这种陌生的感觉纠缠着他的心,让他整个人及其恶心和厌恶。
呵呵,就是因为这个身体,所以养他,让他和麒硕麒庚两人在一起,好给他们生下孩子,自己的身体对他而言就是生育的工具,为的是让族人繁衍生息,这里面他是如何想的,是否愿意都不重要,因为他很早就被告知为了族人而活着是他的责任和义务。是了,和他们两个在一起,并不是兄弟俩的处心积虑,怕他不同意才先斩後奏的计划,而是他高贵的父亲大人一手策划,步步为营,从婚礼时的下药,到婚後他傻乎乎的说不嫁了,寻求他的安慰,他还故作镇定地当好人哄他劝他。
那傻乎乎的两个人,因为怕他知道真相太伤心,宁愿让他误会承受着他的冷言冷语,也要把本不属於他们的责任背负下来,甚至为了他的任性受了如此多的皮肉之苦。
柳宜生一时五味杂陈,兄弟俩那句句维护像是在严冬中流进心中的暖流,温润烫贴,无法不令人动容。整个世界,除了他们再也不会有人把自己如珠如宝的疼爱,不掺杂一丝的恶意和利用,没有任何私心杂念,只是把他藏进身体里一般爱他,宠他。
可笑,他伟大的父亲大人怎麽会觉得他们能让他去和别的雄性交配?为了整个族人的安危?为了所谓的责任大义?他们当然不会同意,他们心里想的就如同他们所说的那样坚定,柳宜生一点都不怀疑,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可怕的事情,两人真会如他们说的,带着他和孩子远走他乡,从此与这个他们成长的地方,他们的族人亲人再无瓜葛,毫不留恋。
柳宜生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比起相信兄弟俩的坚定,他更相信他父亲的手段。从小到大对他的臣服和认知,让他再一次陷入无可自拔的冰窖之中,牙齿打颤起来。是的,他的父亲,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从小时候让他懂得不应该调皮捣蛋,到在他婚礼上下了那种让人成了禽兽的药,说他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都不为过。
(11鲜币)56.胡思乱想
他的父亲熟於用各种药物,下手绝不心慈手软,无论是对把他捧在掌心的麒伯伯,还是对他这个虽说是养的,但也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儿子”。如果他要让他不得不雌伏於那个阿土,为了让阿土变身,可以为麒麟村贡献能量,不管麒硕麒庚如何守着他,他也一定能找到方法支开麒硕和麒庚,到时候又是一次完美的米已成炊木已成舟,妥协的只能是他自己和深爱他的两兄弟。
想到自己的身子有可能会被别的人侵犯,还有可能又会怀孕生子,柳宜生抖成了筛糠,这一生都没有如此恐惧的时刻。恐惧不断地放大,想象中可怕的後果不停地在脑中回放,真的到那一天,麒硕麒庚会怎麽样?会不会因为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好他痛苦不堪?他如何再面对两人全心全意的拳拳爱意?等孩子长大了他该如何跟他们解释,自己有个“人尽可夫”的淫贱身体?
想到两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柳宜生心中一酸楚,眼泪如何都止不住了。他想离开这个地方,不再面对那些残酷的,把他整个已有的世界都摧毁的真相,他想让那两个深爱着他的男人们带着他和两个孩子远离这个地方,忘掉他的父亲想让他做的那些不堪的事情,在另外一个地方,一家五口像今天以前一样,快乐幸福,心无旁骛地生活。
可是他不能。作为他的爱人,孩子的父亲,他们有责任维护他,可他们同时也是族里最重要的力量。父亲大人耳提面命,他比谁更明白现在族里正在遭遇到什麽样的危机,也知道以他们三人的力量,因为欠缺了另外两只麒麟,但至少能够让情况不会更坏下去。父亲心心念念的,不过是怕结界一破,麒麟村千年平静毁於一旦,如果有千年前就结缘的魔族再伺机攻入,可能整个村子都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总是送糖葫芦给他吃的李家大伯,小时候老罚他背书的马先生,和他说好多好多故事的小张叔,十分奇怪,在这一刻从小到大,好多人对他有多好,给予他多少疼爱和爱护都走马观花一般从他眼前闪过。
这个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可能会离弃的地方比任何时候都美的如梦似幻,不可思议。他往旁边望去,荷花正在池中盛开,田田的荷叶拖举着像少女般怒放的花朵,在阳光映射下娇媚柔美。
他想起三人最爱去的大草地,现在只要深深地吸一口气,仿佛能闻得到满地青草的幽香,沁人心脾;他想起那个小溪边,之前他任性无度半夜要吃鱼的时候,兄弟俩傻兮兮地摸虾捕鱼,就这样做出来的鱼汤还是那麽鲜美可口,那味道还留在他的舌尖似的,到现在又清晰了起来,如何都不会淡去。
他怎麽能让两人真的带他走,然後将那麽美好的地方,那麽善良的族人置於不顾?他做不到。
可留在这里,随时恐惧於被父亲下药,送到别人的床上,做出生不由己的事情,这种恐惧像头上悬着的一把利刃,让他想想就害怕得哆嗦。
如果兄弟俩不能走,他又不能留,那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走吧?找一个远离父亲,远离这种阴谋的地方,一个人静静的生活,也许有朝一日族里的情况改善了,等他的父亲打消了让他去做那种事情的念头,他还能再回来,再与他们在一起。
对,他要走,而且越快越好,在他见到麒硕和麒庚,见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心软舍不得离开他们之前,在他尚且有勇气一个人去面对新的生活,而不是懦弱地寻求他人的保护,把自己的命运置身在无法自控的境界的时候,他必须走!
从来没有分开过,突然间要离开彼此,猴年马月再见都是个未知数。不仅如此,连含辛茹苦生下的孩子们也不能带走,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照顾他们两个,至少在村子里,他们还有疼爱他们的父亲们,有麒天佑,再不济,自己的父亲也会出手照顾,他对小希和小望可比对自己温柔的多。而自己上路,那就是孑然一身,一无所有了。
眼泪像坏掉一样,自动自发地狂流不止,用手背揩干了下一瞬间又泪流满面,心中的悲凄耗光了他所有力气,他站不身来也走不动,哭着哭着哭累了,也不知道该上哪儿。想回家怕撞到兄弟俩,拾包袱的时间都未必有,可是不回家就这麽走了,理智允许,身体却对这里流连不已,怎麽都不愿意挪动。
麒硕麒庚在和柳慕言吵完後,一丁点再回去干活的心思都没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回家抱住他们的宝贝,好好的守着他不让他有离开他们视线的可能性。
谁知回家後大人不在,连孩子们都不在,顿时心里就一惊有了不好的预感。平时这时候小柳儿都是抱着孩子们睡午觉呢,现在人又去哪里了?
隔壁家的张叔见他们回来了,抱着孩子来敲门,他们问起,才告知小柳儿去找祭司大人了。
两人瞬间从头凉到脚底,心跳都失了节奏,抱着孩子去柳慕言那没找到人,又四处乱找了一通,最後发现他竟在柳慕言屋旁的大树下睡着了,眼睑都是红肿的,可怜兮兮的脸上还都是干掉的泪痕,花得跟个猫似的,心疼得都快爆掉了。
想到这傻宝贝,肯定是听到了他们和祭司大人之间的对话,受到极大的冲击,不然又怎麽会没事哭成这样?不过也真叫人佩服的,哭过了不回家,反而就地睡下,真不知该说他什麽好。
於是一个抱孩子,一个抱大人,等柳宜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了,兄弟俩正忙活着逗孩子,整个一其乐融融,就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像什麽事都没发生,他什麽都不知道一样。
可他已经知道了,他还千辛万苦地做好了要走的决定,怎麽非但没走成,还又陷在他们的温柔里无法自拔了呢?不行,这样一定走不成的,心痛到像下一瞬间就要死掉,如何都想像不到没有两人,没有孩子自己该如何生活,鼻子一酸眼泪就又要落下来。
作家的话:
不回贴也好歹给个票嘛…
(11鲜币)57.想也白想
“那宝贝说说,有啥想法没?哭了那麽久不是白哭的吧?”捋了捋他脸上的发丝,麒硕接过话头,问的有些严肃。用蹄子想都知道这小东西肯定胡思乱想了一通,还尽往糟糕的地方想。
“我……脑子很乱……说不清。”柳宜生白着脸,原本计划好的事情这下肯定泡汤了,又控制不住把情绪给露出出来,懊恼极了。
“你说不清,那哥来给你分析分析。”麒硕叹了口气,把他搂得紧紧地,声音低沈醉人:“首先呢,你应该明白,关於你的身世,你是不是祭司大人亲生的,因为什麽原因被抱回来,身体是不是和常人不同,对我和麒庚没有半点影响。相反的,我们觉得自己十分幸运,若你是普普通通的男孩子,成长在正常的人类社会中,那我们也许一辈子都没机会结识,也无法一同度过那麽美好的岁月,无法相知相爱,更不可能拥有小希和小望。我们感激老天让祭司大人找到你,把你带到我们的世界。但是这和你是不是可以生下孩子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你不能生孩子,我们也会这麽爱你,你懂不懂?”
柳宜生眨着黑亮有神的眼睛,被他这通半表白半宽慰的情话说的心都融化了,他在麒硕怀里点了点头,还故意把红肿的眼睛埋得更深些。
“你没有误会我们对你有别的企图,这点共识很好。”麒硕摸着他的脑袋笑了下,接着说道:“第二,祭司大人所说的事情,无论有关多少人的生死,要我们牺牲你,我们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别人觉得我们自私也好,没有责任心也罢,这世间太多人为了所谓的大仁大义,反而让自己最亲近的人受罪,我们做不到。”
“再说了,小柳儿在床上的风情那麽好看迷人,我们怎麽可能让别的雄性有机会看到?”这话就说的有些不正经了,柳宜生刚才还感动的唏哩哗啦的,这下被他调笑,郁闷地从他怀里挣起身子,捶了他一下。
下一刻又被麒庚抱进了怀里:“不会的,你就是我和麒硕的心肝脾肺,样样都是你,你一折腾我们就浑身疼,你一高兴我们的五脏庙也跟着舒坦,手足断了可以再续,哪里听过有人把自己的心肝脾肺借别人用的?没有了你,我们都活不下去了,别人过着怎麽样的日子和我们都无关,我们只想你和宝宝们好好的,就谢天谢地了。”
不太会说话的老实人说起情话来就要人命了,柳宜生贴在他健壮的胸膛上,感受着起伏胸膛中的跳动和热度,自己心里也酥酥暖暖的,又有种老夫老妻还情话绵绵的羞涩感,比床上说的那些话还让人情不自禁。
“我之前,想走。”他才起来个话头就被麒庚捏住了肩膀,激动地吼他:“你开什麽玩笑?走?走去哪儿?”连麒硕的脸色也变了,把麒庚手弄开,皱着眉道:“不着急,慢慢说。”
柳宜生突然觉得压力很大,好像在两人剖白了心迹後,再把自己当时胡思乱想的念头说出来是多对不住他们似的,弄得他都不敢看两人的眼睛说话了。可是他的想法说到底,也没有什麽错,於是手捏着衣角,鼓起勇气开口道:“我当然知道你们不会答应那种事情,可我们都了解我爹,他之前能让我们三个人一起……所以我怕……怕他再用药什麽的,才一着急就想走。”
见兄弟俩脸色越来越黑,他也越说越羞愧,衣角都要被捏成麻绳了,忙补充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们能保护好我,就是怕了……而且我这不是舍不得你们,没走嘛。”
“如果你真的怕,我们可以带你一起走,我们一家五口离开这里有什麽不好?”麒硕到底还是心疼他,摸了摸他的後颈,声音放柔和了。
“不行的,你们若是跟我走了,爹一人的力量是没法修好的,到时族里安然无恙也就罢了,万一真的生灵涂炭了,你们两个就真能安心地跟我在外面生活,对这边的事不闻不问,也不内疚自责?”说到这,柳宜生就有底气了,他挺起胸膛接着说:“你们有多在意我,我便有多在意你们,你们可以为了我放下这的一切,我却不能让你们背负着愧疚过完一生,我舍不得。麒麟村是我的家,族里的人都是我的亲人,这里有我从小到大所有美好的回忆,我也无法坐视这里出事,更何况我们的孩子也是麒麟,将来会变身,离开了这里,他们难道成年後就要以兽形生活麽?”
他将问题考虑的那麽成熟周全,倒让麒硕麒庚怔住了。所谓关心则乱,他们之前只想着大不了可以带着媳妇儿孩子远离是非之地,远走高飞,哪里有脑子想二十年後的事情,更无暇考虑自己是否真的能坦然的面对因为自己的选择而让族人生活在痛苦之中,这下被柳宜生清晰明确地指出来,他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我想着不告而别,确实是我错了。可这不是没发生嘛,你们不要生我的气,我想到要离开你们和宝宝,不比你们好受多少啊。”他说的小心翼翼,又有那麽点委屈求全的意思,麒庚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也不忍责怪他想离开的想法,只是说:“不许走,总会有办法的,我们没你活不下去,小希小望没你也不行。”
“我倒觉得小柳儿说的不无道理。”麒硕琢磨了片刻,竟松了口。
“麒硕你说什麽呢?让小柳儿离开我们?你疯了吧!”
“你稍安勿躁。”麒硕无意义地挥了挥手,整理了下思路才说:“小柳儿的想法确实比我们周全的多,确实,我们留在这里,是不是日防夜防就能防得了祭司大人,麒庚你有完全的把握?”
“这……”麒庚也语塞,他又不是没着过道,怎麽不知道祭司大人的手段?
“我也没把握。”麒硕苦笑一下,“现在想来,说走就走也算气头上的威胁话,麒麟洞那边爹一个人顶着肯定不行,缺点另外两人,我们是无法把结界完全修复,不让漏洞再扩大却还是做的到的。我们是可以为了族里献身献力,但小柳儿是我们的底线,不可能让他去牺牲。”
麒庚想反驳,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所以,小柳儿不能再呆这儿了,只要不在祭司大人的眼皮底下,他想做什麽也未必那麽容易。”麒硕把柳宜生又抱进怀里问:“宝贝,如果你一个人住外面,是不是能照顾好自己?”
(10鲜币)58.仓皇离村
柳宜生轻柔,但坚定地点了点头。他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爹了,又不是三岁稚子,两人不在身边的时候,他非但能把自己照顾好,也能把儿子们照顾好。除了无法想象的思念之苦,生活上应该问题不大吧。而且……
“我起了这个念头,还有一个原因。我想试试去寻我的亲生父母,虽说他们因为我身子残缺将我遗弃,但总是有想看看他们是什麽人的念头,是不是很傻?”
“傻什麽,我们也是为人父亲的,骨肉亲情是如何都抹杀不掉的。”麒硕笑笑摸摸他的头,心里已经有所决定了。
“孩子你不能带走,这里至少有那麽多人帮忙带着,出了村子一切就只能你亲力亲为了,我们放心不下。不过我们会帮你置办个宅子,恩,就在渝州吧,离村子近方便我们晚上去看你,听我们爹说过你应该是出生在离村子不远城里,我猜测渝州有很大的可能,住那儿也方便你打听消息。”
“真要走啊……”他们真答应了,柳宜生又犹豫了。他咬着唇,泪光又扑闪了。
“嘿你们怎麽就这麽三两句话决定了?”麒庚郁闷的不行,起身随脚踢了下桌子,那可怜的桌腿就断了,烦躁地踱来踱去,他也知道这事没斡旋的余地了,闷闷说道:“我们晚上去看你,变身後,路程上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恩,此时宜早不宜迟,在祭司大人发现前得都置办好。现在晚了,明日我就去渝州打点,麒庚陪着小柳儿拾,麒麟洞那边先让爹先顶着吧。谁让这都是他相好倒腾出来的事儿呢。”
事情就这麽定了下来,柳宜生再舍不得走,离开也是势在必行。还记得上一回离开村子的时候,自己还是个不懂事的少年,知道要出去见世面,兴奋得彻夜失眠。同样要离开,这回的心情却是郁郁寡欢到不行,看麒庚老妈子似的问他这个要不要带,那个最好到了城里再置办,委屈地嘟着嘴闹脾气。
“还有那扇子,你们给我画的。我实在想你们了就睹物思人去。”
麒庚无奈把东西放下,坐他身边摸摸他的脸道:“小柳儿,哥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你走,你如果以後每日都如此愁眉不展,哥会後悔的,恩?”
柳宜生乖顺地伏在他的怀里,委委屈屈地点头。
“再去看看孩子,一会就能启程了。”简直是咬着牙,麒庚才能就这麽放从小没离开过他视线的心肝宝贝走,可这是他们能想得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不然谁愿意遭这活罪?
两个小东西丝毫没有要离开爹爹的忧伤感,午睡得无比安稳,柳宜生心定了定,孩子有族人照顾他还是很放心的,再说他们说了晚上都会来看他,到时把孩子一起抱来不就好了?
麒硕找的屋子是渝州城西一处清幽雅致的小院子,虽然不大,但柳宜生一人生活是绰绰有余了,小院被打理的十分干净,後院里种满了花草,也算是环境宜人。
把生活用品,银子,还有各种和他人打交道要注意的地方嘱咐了一遍又一遍,三人紧握的手还是舍不得放开。
“好了,爹一个人快撑不住了,等他从麒麟洞回来发现媳妇儿没了,我们还得好好跟他交待呢。又不是见不到了,小柳儿要记住我们说的,乖乖的不让我们担心,恩?”麒硕亲了亲他的脸颊,温柔道。
“我们明晚便来看你。”麒庚亲吻了另外一边。
分别是怎麽样都会到来的,柳宜生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没出息地又一次红了眼眶。真是的,怎麽想都无法做到若无其事,他是他们的心肝脾肺,他们又何尝不是他的骨骼血液?他就是离不开他们,想不承认都不行。
生活稳定下来,接下来计划要做的事情,便是探查自己的身世。说实话,他们虽抛弃了自己,柳宜生却没有什麽怨恨,就像兄弟俩所说的,不是因为自己被遗弃,他未必会得到上天眷顾,遇上他们两个。所以寻找身生父母,更多的是一种好奇,想看看他们是怎麽样的人,想知道他们现在过的如何?自己是否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在这世上是不是还有他不认识,但血脉相连的至亲。
虽然没多少江湖经验,柳宜生这回可聪明了不少,他随身带了许多防身可用的药物,向热闹的城中走去,目的只有一个:打探消息。
渝州正值一日中最热闹的时候,摆摊的,卖艺杂耍的,支着小摊算命看八字的,人流川溪,络绎不绝。柳宜生第二次在之前印象深刻的扇子店前停下了脚步,那扇子店不是之前被他欺负了的又是哪个?
老板眼睛尖,虽然时隔将近了一年,柳宜生什麽相貌,让人想印象不深刻都是件难事。他看到柳宜生,忙舔着脸拍马屁道:“公子好久不见,出落的更俊美逼人,宛如天仙下凡,让小人都不敢直视了。”
“恩,你现在这牌匾,谦虚现实多了。”柳宜生展开当年在这里购置的扇子,展颜轻笑。
“那是那是,公子的兄弟都是能人异士,小的受了教训,怎敢再班门弄斧,号称什麽天下第一。”老板挠头,他是当真觉得这公子气质与上回相见又不知好了多少,他本身便长相不凡,现在像是多了些成熟稳重的气息,俨然从漂亮的少年完全长成了俊俏的青年,若不是他不好男风,恐怕都得流口水。
“你知道就好。对了,正好问你个事,你在这摆摊了多长时日了?”
“不长不短,五年有余。”
“才五年啊。”柳宜生眼神暗了下去,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五年实在太短了,他至少要问个在城里呆了十八年多的人,最好还能是个包打听。
“是啊,小的是外地迁居於此。公子可是有什麽想打听的?”
“确实如此,你可知道,有没有哪儿可以问到二十多年前城中发生的事?”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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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59.打探身世
「二十多年前?那实在有些久远,不知公子具体想要打听哪些事?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
柳宜生见他热情,踟蹰了一下,便把麒硕教给他的说辞讲了出来:「我在寻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十八年前有妇人生产,可那孩子一出生便夭折,或者丢了,你可知道哪里能问道?」
老板眼珠转了一下,回答道:「如果是夭折了,那就难找了,因为孩子还来不及入籍,连官府都没有记录在案,可能只有那家里的亲人知晓。但是如若是丢了,便有被人牙子抱去,卖给要孩子的家庭,或者看孩子长的好,把他们养到七八岁卖给妓院或者倌馆,就不知公子所寻的人是什麽情况了。」
柳宜生心中暗骂:小爷我好好站这呢,没被卖给妓院也没给卖给倌馆。他当然不能这麽说,只是感谢了老板,又花钱照顾了下他的生意当时他给自己消息的报酬,心中有了主意。
他是没被卖掉,但是那些人牙子,肯定是对城里孩子出生或者丢失的消息最关心的,那可是他们的生财之源,哪里能不注意?
「如果我要找经验老道的人牙子,往哪里去找?」柳宜生付了银子问老板道。
「这还不容易,就那斜眼刘三,给妓院倌馆送人送了二十多年。常年吃在媚菊楼,住在媚菊楼,专给他们物色和调教孩子呢。」有钱拿的老板高兴地回答。
媚菊楼?不就是上回险些被人欺负了的地方麽?柳宜生起扇子,开始琢磨该如何去找哪个斜眼刘三。
斜眼刘三是谁?渝州城口碑最好的人牙子。在本朝,买卖人口,只要不是强抢或者拐骗妇女孩童,穷人家生了孩子养不起,把孩子卖掉的事情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了,虽然那些卖孩子的父母也知道孩子不是被卖进好人家做工,就是被送进青楼倌馆。可再不济,也比饿死好不是?只盼着孩子命好些,能被人善待。
有人卖,自然也有人买,斜眼刘三的买卖,就这麽做了起来。大部分送到他手里的孩子,都是穷苦人家的,那些孩子长相出众的不多,偶尔有几个水灵的,那就是宝贝,将来培养的好,都是活生生的摇钱树。他最喜欢的,还是家道中落的富贵人家出的少爷,那气质,长相都是普通人家不能比的,只是这样的机会太少,能捡漏一个就笑掉大牙了。於是他特别关注城里几个富贵人家,有生子,又婚嫁,他的消息比谁都灵敏,末了再期盼着人家破产卖儿什麽的,心眼又猥琐又险恶。
那日他正调教不懂事的小倌调教了一夜,刚要睡下,就听龟公说有个俊美公子想要见他。
俊美公子?见他?莫非是想卖身?斜眼刘三睡意全无,龟公都是在媚菊楼见过无数美人的人,他们说的美人,想必差不到哪里去。
即便如此,他看到柳宜生被领进了房里,还是被他的样貌给震了一下。这公子这身段,这容貌,若是搁楼里,那板上钉钉的花魁红牌啊,虽然年岁不是十三四娇嫩的年纪,可有人就是爱这种长大了的,风情足,会卖骚。
这公子似乎有些局促,想来也是,谁要到这种地方来把自己卖了,都坦然不了。不过看他身上穿的,手上戴的,也不像穷困潦倒之人,哪里有来卖身的必要?不卖身又为何要找他斜眼刘三?刘三困惑了。
「你就是斜眼刘三?」柳宜生见到这斜眼刘三,心里就止不住的厌恶。他人如其名,眼睛歪斜,眼神不正,看他的时候,像是把他从头到尾舔了一遍那麽淫邪,他不是不通人事的少年人,哪里看不出别人眼里的欲望。若不是他要打听消息,早抽他几百个耳刮子了。
「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正是我斜眼刘三。」刘三淫笑道:「公子应该也是慕名而来,这种事情找我刘三就对了,你出门问问,渝州城哪里有比我出钱更公道的,更阔绰的?好多富家公子穷困潦倒了,都爱来找我。不知公子是想短卖,还是长卖?」
「什麽意思?什麽叫短卖长卖?」柳宜生完全不知道这刘三说的是什麽。
刘三摸摸下巴接着笑:「短卖嘛,就是不签死契,签活契,在这儿做生意,赚够了钱随时能走,当然给媚菊楼的分红会比较多,你四我六。至於死契嘛,就是一下子给你一笔钱,你便是我媚菊楼的人了。不知公子属意为何?」
柳宜生这回算听明白了,敢情人家自动自发把他当穷困潦倒来卖身的呢!还短卖长卖!他一刹那怒从心头起,胸口起伏,脸都气得红通通的,扬起手来就朝着斜眼刘三抽了两巴掌,竟然如此想他,他哪里像想要卖身的小倌!
「哎呦喂,你打我做什麽。来人那……」斜眼刘三身材矮小,根本不是柳宜生的对手,柳宜生打了人,一想自己还有求於人,忙把他嘴给捂住道:「闭上你的臭嘴!我不是来找你卖身的,有事想问你罢了,你答的好我大大有赏,你若再胡言乱语,可不是抽两巴掌了事了!听明白就点点头!」
斜眼刘三被打得眼冒金星,这公子看上去那麽漂亮,怎麽为人如此凶悍,就算他误会了也不用这个打他吧,好歹他也上了年纪,尊老不懂的麽!
在这种烟花之地待久的人,最会的便是见风使舵,明哲保身。他听柳宜生说大大有赏,忙不挣扎了,拼命点头。
柳宜生放开他,眼神一冷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招,我不想要你狗命,听懂了麽?」
刘三刚喘上气,忙答道:「方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公子有什麽问题尽管问,小的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早这样不就好了?吃软怕硬的货!柳宜生冷哼一声,开口道:「你可知十八年前,渝州城哪家丢了或者死了男孩?你好好的想一想,若是敷衍我,定要你好看。」
「十八年前啊……」刘三苦笑,十八日前的事他都未必记得清清楚楚,何况十八年前?但眼前这凶悍公子,好像他不好好地想起来就要把他给揍死似的,刘三绞尽脑汁使劲想,灵光一闪道:「确实有一个!十八年前我记得,渝州城有个大户人家丢了孩子,可奇怪就奇怪在他们并没有声张,还是产婆那跟我透露的,说多好看一个孩子说丢就丢,若是交给我定能调教成这媚菊楼的一个红牌……啊公子你又打人。」
「打你算好的,见什麽男孩都非得糟蹋的肮脏心思,我这是替天行道。」柳宜生打的手掌疼,甩了一下手掌,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在刘三眼前晃:「哪家?」
「西门,西门家!名门望族,你打听打听,渝州城没有人不知道他们家的。」
得到想要的消息,柳宜生也不再和这种人渣虚与委蛇,扔下赏银,还顺便赏了斜眼刘三一颗药,就当是他把自己看成出来卖的,眼拙的代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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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60.彻底决裂
柳宜生江湖经验不够,这回事情那麽顺利,倒是出乎他的想象。他哪里知道那刘三完全是记忆不清,瞎编乱凑,那西门家与他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只想着等今夜兄弟俩约好前来,要与他们好好商量一下,再行下步。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离开,麒麟村那简直是闹翻天了。
闹翻天的对象是他的公公,族长麒天佑。麒天佑直觉觉得两个儿子不对劲,说小柳儿身子不舒服,要在家中照顾他。结界的修补已经进入了瓶颈,他想着两人在也未必有所突破,便让他们回去照顾媳妇儿,小柳儿也是他的心肝宝贝,是他两个乖孙的亲爹爹,哪能有个头疼脑热,三长两短?
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人去楼空,两个儿子一脸淡定,各抱一个儿子,告诉他小柳儿走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
走?走到哪里去?家都不要了?孩子也不要了?人都走了两个臭小子怎麽还能一脸无动於衷?
听麒硕讲了事情的原委,麒天佑不但没缓过来,反而更气了,只是这生气的对象这回变成了,变成他最心爱,也是一再伤害他的那个人。
他比谁都能理解柳慕言是怎麽想的。为了族里,为了他所谓的责任,为了让麒麟一族能繁衍下去,他当年不惜对自己下药,明明两人已经发生了那种事情,他都可以说翻脸就翻脸,让自己和毫无感情的对象交配,生下麒硕和麒庚。
後来,为了留下麒庚,他在小柳儿与麒硕的婚礼上又一次用上那种下三滥的药物,让小柳儿不得不接受兄弟两人和他一起结亲。虽然结果也是他乐见其成的,小三口现在也恩恩爱爱,没什麽不好,到底这事情做到十分过分,若不是他让麒硕麒庚把那黑锅给背下,小柳儿都不知道会伤心成什麽样,哪里还能安安心心的把两个孩子生下。
而现在,他变本加厉到为了让阿土变身,竟想让小柳儿去与他交配!那是他的儿媳妇,是他孙子的爹,这无疑是在拆散三个孩子,把他们的幸福生活给毁了,就算他知道柳慕言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守护麒麟村,这种大义之下把小柳儿和儿子们的幸福给牺牲了也是他完全无法忍受的事情!
气冲冲地跑去找柳慕言,这回他没哭,也没生怯,见到了人,他也根本不想再与这个毫无办法沟通,连点正常人心思都没有的人再沟通什麽,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他怎麽就像傻子一样觉得自己缠着他缠各二十多年总会冰山也融化,顽石也点头。
他扬起手想揍他,柳慕言却清清白白的眼神望着他,冷清的毫不带感情的轻启双唇问:「怎麽,想打我?」
他颤着手,对着爱了那麽多年的人,实在下不去手。可心中悲愤,不做点什麽又无法咽下那口气。
「有本事你就打。」
他最终还是没下的了那手,怎麽也下不去手。没有发泄出去的怒意却转化为了最凌厉的语言:「以前算我瞎眼,此生我麒天佑再不对你柳慕言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只是族长和祭司,再无其他。」
桥归桥,路归路,只是族长和祭司,再无其他。
同样的话,二十年前他也听过,柳慕言说的,字字铿锵,毫不留情。
可笑的是,二十年後他把这话悉数奉还,那人却惨白了一张脸,嘴唇咬得都快破了,眼中的冷意却丝毫未减。
「慢走,不送。」
关了那扇面,了了那段孽缘,从此以後,再无瓜葛。
「什麽?爹和我爹也闹翻了?这怎麽可能?」柳宜生听来看他的麒硕麒庚跟他报告,不禁唏嘘。在他眼里,公公对父亲的感情,就跟麒硕麒庚对他的没两样,他想像不到哪一天麒硕麒庚会跟他决裂,那他一定会生不如死。
「祭司大人这回真是过分了。」麒硕叹了口气,亲了亲他的侧脸道,「这些年我们那傻爹也没过过多少天好日子,放下也好,相忘於江湖,说不定还能图个心中无人,优游自在。」
「那我爹呢?还好麽?」他心里还是记挂柳慕言的,虽然记恨他对自己的那种安排,倒也不会不见得他好。
「他能有什麽不好的?全世界就剩下他一人,他都能过的好,他根本就是冰山一个,哪里懂得人和人之间的感情。」麒庚说的有些刻薄,柳宜生心里不舒服,揍了他一下:「不许这麽说我爹。」
麒庚被他揍的舒坦,忙握住他的拳头,笑得贱兮兮:「宝贝不说他们,说说你,找人找的怎麽样了?」
柳宜生被转移了注意力,竹筒子倒豆,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那老小子竟然敢把你看成卖身的?我去揍他!」麒庚起身想去找人,自己的心肝宝贝从头到尾,那一身哪有一点点卖身之人的风尘之气?」
「别冲动,当哪儿都是麒麟村呢?」麒硕绊住他,不以为意道:「再说小柳儿不是给人送了东西麽?什麽药啊小坏蛋?」
柳宜生贼贼地笑了,凤眼眯起,十分可爱:「他不是看我的眼神淫邪嘛,我就给他下了点以後都没法淫邪的药。」
「你也太坏了,不能干那事?这和净身有什麽不同?」麒硕宠爱地捏了捏他的鼻子,「这药不能多下,不然以後你得罪的人多了,人家都知道是你,不安全。知道了没?」
麒庚只觉得身子一抖,顿时也不记得要去揍人了,反而背後凉飕飕的:「宝贝儿,如果我们做错事,你不会把药用在我们身上吧?」
柳宜生笑得更甜了:「你们想做错些什麽,让我对你们用这种药?恩?」
「当然不敢啦,我们全身上下都是你的,尤其是我们的兄弟,你不信就自己来检查检查!」
三人笑成一团,又闹成一团,直到柳宜生气喘吁吁地帮他们好好的「检查」过,证明兄弟两的兄弟生龙活虎,对他热情一如往昔,自己也累得在他们怀里动不了,才静下心来,相互亲着,说着贴心的情话。
「有个事,小柳儿要注意下。」麒硕摸着他光滑的背,轻轻撩拨道:「我们疏忽了,这不是在麒麟村,有的是登徒子觊觎你的美貌,你也不能每个人都毒软掉,不如日後出门,易容下,也省得徒惹麻烦,我们也好放些心,毕竟人心不古,有些人防不胜防。」
柳宜生觉得这提议不错,点点头,往兄弟俩怀里一缩,舒服得睡了过去。
作家的话:
嘤嘤,明天人家生日,今天还那麽虐,不干啦!
在想生日送大家什麽好呢…(不对,生日难道不是礼物吗?hiahia`)
(10鲜币)61.意外获
知道西门家有可能找到自己出生的线索,柳宜生并没有抱着很高的希望,他才刚开始找家人,不吹灰之力就给他找准了,运气就未太好一些。虽然如此,他还是想着先找个机会去那西门家看看,说不定就真瞎猫撞上死老子,被他找准了呢?
西门家是名门望族,当然不是他想进就能进的,在西门家门口徘徊了好些日子,除了看到管家和几个丫鬟小厮出门买东西,像主人的则是一个都没见上。
毕竟还是怀揣一丝希望的,柳宜不有些气馁。
就在他琢磨着是不是要给西门家的井里投个什麽药,自己好有机会混进去借着给他们探病之时,机会却得来全不功夫的出现了。
原来西门家有意在江湖上聘个拳脚师傅,教家中一个旁系的孩子防身之术。
说来也奇怪,西门家本身就是江湖中叫的上名号的家族,家传剑法更是扬名天下,有孩子想学功夫,哪个人不能站出来教,非得外聘个功夫普通的拳脚师傅?
这是别人家的家事,柳宜生想不明白,也懒得琢磨。
易容之後的柳宜生,看着像三十出头那般稳重的年岁,他身材高挑,身姿匀称,却并不柔弱,很有些江湖上少侠的风姿,再加上故意将自己的容貌改变得普通又不失阳刚之气,这麽个看着丝毫不见特色,又老实巴交,拳脚功夫不算花拳绣腿,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的师傅,正是西门家想要的,管家看他打了一套拳,问清了他家中是否还有别人,原籍何处等问题後,点了头说就要他了,让他准备准备,去见一见他们家的一个孩子。
真是得来全不功夫。
西门家很大,柳宜生知道不能东张西望露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路低着头尾随管家,七弯八绕进入个偏僻,狭小,环境并不好的别院,就听管家叫道:「晴儿,老爷不是吩咐过你会给你找个拳脚师傅麽?找来了,你还不出来见见。」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怯怯地从门口探出脑袋,眨巴着小鹿一般漆黑单纯的眼睛,手还抓着门框显得十分紧张。
柳宜生心里一动,觉得那孩子怯懦的眼神,莫名地就打到了他的心上,这只是刚打了个照面,就有些同情於他。
「柳师傅,这就是我说的那孩子,叫西门晴,以後他就拜托你了。」管家吩咐过之後,就走开了。
「你好,我叫柳宜生,日後便是你的师傅了。你要不要也自我介绍一下?」柳宜生试图用平生最亲切的笑容对西门晴讲话,可他忘了他易了容,看着就是个糙汉子,笑的再如沐春风,那还是一个如沐春风的糙汉子,无法让对陌生人本能恐惧的西门晴放松警惕。
「不愿意自我介绍,至少也要唤一声师傅吧?过来,让师傅看看你。」这人对他说话,没有呼来喝去,声音还很好听,西门晴从来就是别人说什麽他听什麽,做什麽,没有自我主见的,低着头也就踟蹰着走了过去。
柳宜生看着这个不敢近身的少年,近看才发现,他的身材十分瘦小,连脸都只有一个巴掌那麽大,脸色不好,像是长期营养不良,到了长身体的时候都没吃好似的。这麽一来,就衬着他的眼睛更大更可人心了。
「你叫西门晴,那师傅以後就唤你晴儿可好?你今年多大了?」柳宜生摸摸他的脑袋。
西门晴一愣,温热的温度从头顶传来,这是他很陌生的人和人之间的接触。顿了顿,他细若蚊哼的张嘴答道:「今年十五了。」
十五?柳宜生眉头皱了起来。这西门晴看着最多十二三岁,竟然已经十五,明年便可弱冠。西门家的人是怎麽搞的,十五岁的年纪早就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期,身子长硬,筋骨都无法重塑了。西门家也是武学世家,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而且把一个孩子放在如此荒凉的院落里,就算是远房亲戚的孩子,也不该如此对待。
他想比起眼前的大眼少年,自己的童年可是过的快乐多了,哪天不是有人陪着撒丫子的疯?就算如此功夫也没有落下,他的父亲对他练功做学问上,还是非常严格的。
「晴儿想学什麽功夫?」
少年的眼神亮了一下,随即又按下去了,摇了摇头不敢说话。
「别怕,你想学什麽,只要师傅会,都教你。不信的话咱拉钩。」
「什麽是拉钩?」西门晴眨巴着大眼睛,美目流转间,可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只是现在太瘦,脸色太差,衣服也太破旧了。
人和人之间可能真的需要讲缘分,柳宜生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觉得这孩子看着合心意,心里琢磨着得好好对他,边拉起他的小指和自己的小指缠了起来笑道:「拉钩就是一种约定,如果有人言出不行,那就会变小狗。师傅现在都跟你拉钩了,你是不是告诉师傅,想学什麽?」
「真的可以说吗?」西门晴抬起好看的眼眸,犹豫了半天说:「我想学家里的妹妹们学的,会飞来飞去的武功。她们老飞来飞去踩我的肩膀,踩我的头,每次都好痛。如果我也会飞的功夫,就能躲开她们了。」
柳宜生眼睛眯了起来,这是什麽家,好端端的把一个男孩子欺负成这样,连轻功都不教他让他被女眷欺负?没关系,自己最擅长的不就是轻功麽,他又摸了摸西门晴的脑袋道:「师傅就教你轻功,把你教得比她们飞的更高,踩到她们的肩膀上好不好?」
西门晴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可以的,如果她们不高兴,去找大娘她们告状,我会被打死的。」
作家的话:
让晴儿出来打个酱油,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他了。
今天是我生日,不出意外应该会给大家送上一份礼物同乐。
不过,窝能不要脸的也求生日礼物吗!
(12鲜币)62.功亏一篑
这实在是一个可怜的少年。柳宜生自从成了西门晴的师傅後,便能随意出入西门家了。他本来目的便是找个由头借机打探西门家十八年前丢了孩子的事情,现在也好奇起了西门晴的事,顺便就一起打听了。
西门家没有儿子,有的只是四个千金小姐,年纪都是十来岁的样子,倒是个个出落的亭亭玉立,长大估摸着都能排上江湖上的美人榜。
这都归功了西门老爷,他年轻时也是极为俊俏的美男子,现在虽然年逾不惑了,还是堂堂的侠义之气,比一般的中年男子好看上不少。
西门夫人更是美人,听说未出阁时,便是武林第一大美人。嫁给了西门老爷後,一直没能生下男丁,只诞下了三个千斤,就算这样,她也没有失了西门老爷的宠爱,西门老爷甚至没有再立偏房传宗接代,可见夫妻两个感情有多好,多让人艳羡。
这些都是西门晴从碎嘴的厨娘丫鬟那打听来的。她们常年工作又苦又累,唯有说点主人家的闲言碎语来打发无聊。
可这下问题又来了,如果按照斜眼刘三的说法,西门家二十年前丢了孩子,那为何下人都说西门夫人从未产子?莫非丢了的那个孩子不是正出而是庶出?
柳宜生有见过西门老爷与西门夫人,当然不是面对面见到的,而是西门老爷携夫人出门,他跟着人群匆匆望了一眼。他承认两人人到中年仍可以算得上一对璧人,但却完全没有办法想象自己的父母有可能是这样的,一点点亲近的感觉都没有。
自己的事情虽然毫无进展,对西门晴的教育却小有所成。这孩子聪明极了,人有十分上进,几乎教什麽,会什麽,更难得的是还勤学苦练,短短数月,轻功的基本功夫已经掌握了不少。
慢慢的,西门晴与他也熟络了起来,不再像刚开始那般拘谨。他像一只毫无威胁力的小动物,或许是没有爪子的猫,又或者是没有牙齿的狗,一开始总是小心谨慎害怕冒个头就被别人欺负了去,在别人真的对他好後,他又毫无戒心地展开自己最柔弱的肚皮,讨好对方,生怕又被恶劣的对待。
柳宜生心疼他,又欣赏他的聪慧,知道他在西门家地位低下,甚至没什麽人会来和他讲话,吃的食物穿的衣服都和下人的没有分别,但他又显然不是下人,没有谁会特地请拳脚师傅来教一个下人武功的。柳宜生看他那小个子於心不忍,总是让麒硕做了好吃的,第二日便借着交功夫的由头,给他加餐。
西门晴哪里吃过叉烧包,桂花膏之类的点心,那些都是妹妹们才可能吃到的,他能有白米饭白馒头填饱肚子已经是谢天谢地的事了,现在师傅对自己那麽好,还每日带好吃极了的食物给他加餐,每回都一边吃一边哭。
柳宜生无奈了,板起脸说:「再哭下回可没得吃了。」
西门晴抽抽嗒嗒的,总算不敢再哭了。
除了吃的,柳宜生还送了西门晴一个从麒麟村带出,极漂亮的软鞭。西门晴惊喜得话都不会说了,简直爱不释手。
「晴儿,你武学实际上是极有天赋的,为何那麽晚了才学?如果四五岁便开始学些基本功,现在也能有不错的修为了。」等西门晴把玩完,柳宜生见太阳不错,懒病犯了,坐在院中晒太阳,边与还意犹未尽的小徒弟闲话家常。
这些日子有他的照顾,西门晴已经不像第一回见那麽的瘦小,脸色腊黄,而是身子拔高了起来,身体丰盈有肉,脸色也健康了起来。这麽一看,他的小徒弟其实是长的极好看的,甚至不比西门家那些小姐们差,特别是手足无措站在一边,羞红脸的模样,连他都觉得长大之後,还不知会叫哪家公子或者小姐失魂落魄去了。
「我也不知,从未有人问过我是否想学功夫,忽然之间师傅就从天而降了。这一定是老天见到太可怜,赏我的呢。」他说的情真意切,柳宜生确实是他活了那麽大,唯一真正善待他的人。
「傻孩子,那你父母呢?也是西门家的人?都不管你麽?」
西门晴摇摇头道:「母亲看到我就打我,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到她了。至於父亲……他们不让我说。」
「为何不能说?父亲还有见不得人的麽?」柳宜生觉得好笑。
西门晴犹豫了下,如果是别人问他,那他是一定不敢说的,可现在问他的是对他那麽好的师傅,他不愿意瞒骗他,於是小声谨慎地说道:「师傅我们拉钩,你不说出去,我才能告诉你。」
柳宜生当他小孩子呢,也不觉得会有多大的秘密,於是伸出手与他拉钩。
「我的父亲,其实就是西门老爷,只是父亲不让我和别人说,如果别人知道了我和西门家的关系,就要把我逐出西门家,所以我也从未出过门,生怕给别人认了出来。」
「岂有此理!」柳宜生听到这个哪里还能坐得住,他一拍桌子道:「都是爹妈生养的,还有生了不认的道理麽?稚子无辜,却把你一个人关在这麽荒凉的院落里,吃不饱穿不暖,无人问津,还不能出门,这是怎麽样的禽兽父母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他这是真的愤怒至极,愤怒到胸口不住起伏,想去揍那西门老爷一顿,问他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师傅……」西门晴见他这样,怕的都要哭出来,他不停摇头说:「这……这并非爹爹的错,都是晴儿命不好,理该如此怪不得别人……如今能遇到师傅,已然是老天庇佑,别的都不重要的。」
柳宜生算是被他那自认倒霉的劲头给震惊了,一时半会都回不过神。他长那麽大,虽然不能说一天苦都没吃过,在人与人的相处上,却是没有吃过半分亏的。快意恩仇,有仇必报一直是他从小到大想都不用想就执行的为人原则。
他年轻,有正义感,有时还十分冲动,多数的时候不用他做什麽,他家那两个就一马当先帮他摆平了。
小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与旁人不一样,甚至不知道自己和麒硕麒庚连族类都不一样,就这样也没有受过什麽不公正的待遇,没有人因为他是异类而欺负他,看不上他,谁若是敢这麽做都不用他动手,兄弟俩早把那人给撕了。
最近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在常人眼里是不堪入目,连养着都不愿意,非得遗弃的存在,可是那又如何?他最爱的人不嫌弃他,他也自是不会嫌弃自己,身子是老天给的,如果连自己都看不上自己,还配被谁看得上?
所以西门晴口口声声的,所谓命不好,活该如此的说法,让柳宜生非常不喜欢,他皱着眉头摸了摸徒弟的头道:「你为何会觉得自己命该如此呢?晴儿明明又聪明又乖巧,如果你都活该不被父亲承认,被母亲毒打,那那些坏孩子岂不是个个该从小被狼叼走,吃下肚子一了百了?」
(10鲜币)63.草草敷衍
他这说法逗趣至极,西门晴破涕为笑,扑到他怀里拥着他。柳宜生抚着他的後背,边想,如果西门晴是西门家的孩子,因为种种原因又不被西门家承认的话,那麽当年对外宣称被丢弃的孩子会不会就是西门晴?
这样西门家便不用给西门晴上户籍,而不被允许出门的西门晴又没有被外人发现的可能性。事实上除了自己与送饭的厨娘,连西门家的人都很少来看望他。
可能他真的搞错方向了,不过柳宜生不觉得自己浪了时间,认识了西门晴让他觉得很高兴,两人不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心中又总是记挂着幼子,多亏了西门晴他才能分些心出去。
既然搞错了,就应该不再浪时间,紧接着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奇怪的是柳宜生却十分舍不得西门晴,他长到十五岁,才有第一个人对他真正的好,若自己就这般一走了之了,别说功夫是肯定学不成了,人可能都会重新陷入那种阴郁中,自怨自艾他命该如此,不配有人对自己好。
柳宜生想想就觉得心疼,罢了,就当和这孩子有缘,起码要让这孩子能够自信地面对生活,他才能放开手。
「晴儿轻功学的很好,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想学的没有?有了一技之长,以後可以离开西门家,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再也没人会欺负你。」
「学别的?」西门晴困惑极了,他有功夫学都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奢望可以学别的,然後有朝一日过着没人欺负的独立生活。
「不瞒晴儿,师傅也算是半个大夫,会些医术,从明日起,我们半日学功夫,半日学医术,可能会有些累,晴儿能不能坚持?」
西门晴讷讷地点头,心中认定师傅是不可能会骗他或者作出对他不好的事情的,累和苦怕什麽,为了师傅他也一定要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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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西门晴最近发现他的师傅总是心不在焉,心下有些担心,这会儿他刚背完了师傅让背的药理,还等着师傅评价呢,可师傅眼神空洞,连他说完了都没有意识到。
「啊?」柳宜生一回神,看到徒弟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担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事,师傅最近都没睡好,所以方才恍惚了。」
「那师傅回我屋里睡一会吧。」西门晴刚提议,想起什麽似的低下头道:「如果师傅不嫌弃晴儿屋里简陋。」
柳宜生摸摸他的脑袋叹了口气,这孩子已经习惯了把自己放的很低,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不好的,不值得人去喜欢的。
「师傅怎麽会嫌弃,那师傅去小憩一下,晴儿自己念书?」
西门晴乖巧点头,笑的十分腼腆好看。
柳宜生躺在徒弟硬硬的床上,心想这哪里是简陋,简直是简陋不堪,可能连下人住的还不如。床是随意搭起的木板床,被褥薄的很,这初秋的天气盖已经不够饱暖了,上边的补丁打了一个又一个,就像由边角料缝制起来,做成一条被子似的。整个屋子根本就没有什麽可以入眼的地方,若不是西门家为了隔离开西门晴,可能连一个屋子都不会拨给他,直接让他睡柴房。
哎,这人和人,区别怎麽就那麽大?柳宜生想不通西门晴身为西门家的长男,就算不是正出,也没道理沦落成这样。西门家又不是养不起这麽一个儿子,看他的那四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哪个不是锦衣玉食?怎麽轮到这个男孩子,就要过这样日子?
唯一的可能性,恐怕是那正房西门家母容不下这庶出的孩子,她自己一辈子膝下无子,自然见别的女人生的都是眼中钉肉中刺,还鼓励她的女儿们欺负这个可怜的哥哥,柳宜生甚至觉得若非是他遇上了自己,这一生可能都要在这个破落的小屋里抑郁而终了。
没人疼爱的人生,又有什麽活下去的意义呢?
柳宜生觉得自己着实是命好,疼爱他的人有两个,只是那两个人最近来看他的频率越来越多不频繁了,一开始是每日晚上都会过来,後来便是三日,五日,到现在,竟然每回就来一人,还一脸疲惫,抱着他就睡,那种事情都没心思做。
他提出要想儿子了,要看看,他们也一脸为难,支支吾吾地说不方便。
他看自己生的儿子还不方便?那世上什麽是方便的?柳宜生见他们明显有事瞒着他又不解释清楚,生起气来,自然对他们没什麽好脸色。
若放在从前,他脸拉下来,两人天都得塌下来,怎麽哄都是有的,可现在,他们只是一脸无奈让他懂点事,别闹。
这是有多敷衍!柳宜生不得不想,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让兄弟俩像变了个人似的!见不到人,见不到孩子,他自己也每日恍惚起来,这才会连西门晴都发现他心不在焉了。
想想他离开麒麟村也将近一年了,会不会麒麟村出了什麽事?或者是修补结界不顺利?抑或是谁病了?柳宜生控制不住胡思乱想,到最後甚至想到,会不会他们有别的喜欢的人了,才会对他冷淡,丧失性趣了呢?
甩甩头,他嘲笑自己也变得患得患失,往那种奇奇怪怪的地方胡乱思量。想也知道不可能,麒麟这种种马,对自己的配偶是极其忠诚的,一生都不会移情别恋。
将随身不离的扇子展开,这季节已经无需扇子了,他易容成的相貌普通的男子,在秋风渐起的季节,随时拿着扇子,被不少人讪笑附庸风雅。这哪里是什麽附庸风雅,每次看到这把扇子,看到上面两人的书画,还有那句包含着自己名讳的诗作,漫出来的尽是他们拳拳的爱意,只要看到,心中就又满又暖,只盼着日子再过的快些,麒麟村的事情能有进展,这样他们便不用分隔两地,每日品这相思之苦了。
(13鲜币)64.村中巨变
柳宜生有一点是猜的没错的,麒麟村出了事,还是大事,大到麒硕和麒庚都不敢随便离村,若不是太想念那小东西了,也不会两人分工,一个留守,一个去看人。
他们每日几乎都耗尽法力,即使去看了他,抱他在怀里睡上一宿,已经是莫大的满足。一边思念那人,想见他想到不行,一边又怕他看出了端倪,追问这边的情况,兄弟俩每天都过的很焦躁,连好脾气的麒硕有时也暴躁易怒了起来。
这事的源头,还是在那阿土身上。
三月前,麒麟村一夜之间,遭到了狂风暴雷的轰击,这并不是寻常的自然天气,而是像下天劫一般,状况恐怖至极,结界几乎就要在暴雷之下破损殆尽。
麒麟村里的村民们,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随便站出一个雄性就能闯魔界站魔族的神兽。这千百年的繁衍下来,没有法力的麒麟,只是比一般人类壮硕,战斗力强些罢了,余下的,那更是在麒麟村长大的寻常人类,突然间平静的生活被打破,这保护村子的重任,自然落在了麒天佑父子三人身上。
暴雷并未持续许久,在结界摇摇欲坠的时候,众人的耳膜旁响起了一个高傲的男声:「你们好大的狗蛋,竟敢藏本君的人,刚才的魔雷是对你们的警告,把阿土给我扔出来,本君可以既往不咎。」
众人还摸不着头脑发生了何事,都朝着阿土看去。只见他一听到那声音,面如死灰,壮硕的身子却抖如筛糠,看着可怜至极。
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听上去像是隐含着怒气:「阿土,你以为你藏在这儿本君就拿你没办法了?笑话,若是不想连累你的同族,便乖乖跟我回去,不然我把这都夷为平地,看你还能上哪儿当缩头乌龟。」
「阿土,怎麽回事?」柳慕言眉头紧皱,这阿土不是说自己是富贵人家的逃奴麽?如何惹上了这种法力高强,一看就不是凡人的人物?
「是他,是他……他不肯放过我……来找我了……」阿土颤着嘴唇,像是尽力地想把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无奈身形太大,畏畏缩缩的样子反而可笑。
「他究竟是谁?」
「魔君……他是魔君苍祈……」
听到魔君的名讳,向来淡然的柳慕言脸色也不白了下来。上万年前,麒麟和魔界大战过一回,损伤了元气,这才退隐於人间休生养息,至於魔界,听说也一直安守本分,未有挑衅过他族的大阵仗。
魔君苍祁,近些年刚坐上魔君位置,才短短几年,就带领魔族一改颓废的势头,隐隐地有重整雄风,伺机而动的架势。
且不说魔族现在是否能力更强大了,光是这魔君本人,便是让人不可小觑的新一代魔王,阿土竟得罪了如此了不得的大人物,柳慕言头疼了。
「祭司大人!」阿土!当一下当着众人的面跪了下来,边恐慌地磕头边说:「求您了,不要把我赶走,我不要回去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了,宁愿死也不要跟他回去,求求您了祭司大人!」
麒硕麒庚都看傻了,这其貌不扬的阿土惹上的竟然是魔界之主?看他呆呆木木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像从魔界孤身逃出,还避开魔君耳目,躲藏了一年多的人物?
柳慕言任他磕头,前额都血红一片了,仍没开口。魔君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至少现在得罪不起,可让他把阿土就这麽送给魔君,他陷入了犹豫之中。
阿土是族中唯一一个土麒麟,虽然因为种种原因,还未能成功变身,可这麽一走,他几乎能肯定阿土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出现下一个土麒麟还不知猴年马月,结界的坍塌却迫在眉睫,只要有阿土在,至少还有些希望。
另一方面,阿土就算不是从小在村里长大的,到底也是只麒麟,他有义务去保护他,而不是发生了危险就把他拱手让人,别说他了,整个麒麟族的面子在三界都跌份到家了,他可以不顾自己的面子,却不能不顾族人的荣誉。
那阿土还在磕头,可怜兮兮地一边流泪一边发抖,仿佛柳慕言如果让他走,就真的是送他去死。
情况胶着着,魔君却没有什麽耐心道:「阿土,你已经闹了一年脾气也够了。别天真的觉得他们这群小马儿能保护你,我冲破这结界根本不了什麽功夫,这点小马儿们都该知道。我耐心不多,你出不出来?结界破了事情可就没有余地了。」
阿土惊恐地跪在地上流泪,活像一个吃草的大象被长矛刺穿了胸口,柳慕言一咬牙,朗声回道:「我麒麟村何得何能,竟能让魔君大驾光临,只是这个见面礼阵仗有些大,恕我们无福消受。」
「你们当然无福消受,废话莫说,把阿土交出来。」
「阿土是我们族人,想必魔君也知道,这上下三界,哪儿有人要人要到别人家里,又哪有人会迫於强权,就把自己的族人拱手相让的,魔君还请见谅,这阿土我们护着了,除非他自己愿意跟你走,不然即使是拼上性命,我们也不会让你得逞。」
柳慕言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阿土感动得泪流不止,心中勇气渐生,他活那麽大第一回感觉到自己是有家人护着的,来到麒麟村一年多,大家都对他十分好,虽然也震惊过自己竟然是他们的族人,只是尚未变身,但他没想到祭司大人拼着全族的命运,也要保他护他,心中激动难耐,又害怕自己当真连累了族人,这麽一个壮汉,哭得都没了个样子。
「呵呵,好大的口气。」魔君冷笑,却没接柳慕言的话,而是声音又冷了几分朝阿土道:「阿土我再给你最後一次机会,你跟不跟我回去?看来我从前是对你太纵容太好了,你只不过是个贱奴,本君日理万机,还来亲自请你回去,劝你不要不知好歹,挑战本君的底线。」
阿土听了这话却气上心头,委屈,哀怨,愤怒,全都汇成一股怒气,他站了起来,抖着肩膀朝天喊道:「你……你对我好个屁!你说只爱我一个的,却一个个美妾往家中娶,你从来就看不起我,说我是贱奴,我是贱奴配不上你,你又为何要纠缠着我不放,那些美妾还不够你睡的吗?我这麽个粗枝大叶的男人有什麽好?你非得死都不放过我,还威胁我的族人把我抛弃,我好不容易有了家,知道自己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连我最後的家人也要剥夺,要毁了我们的村子,你这叫对我好?苍祁你到底有没有心,还是心被狗吃了?我阿土是身份低贱,好歹也陪了你那麽些年,你放我条生路都不行麽?」
他越说越动容,抹了下眼泪,胸口拼命起伏:「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不出来,你若是欺辱了我的族人,我现在就抹脖子给你看,你要的话就带我的尸首回去吧,我打不过你,莫非还不能弄死我自己麽?」
原来阿土和魔君真是那样的关系,空中很久都没有回响,众人面面相觑了许久,终於听到了魔君的答覆:「好,阿土你行,长出息了会威胁本君了是吧,你以为你用死威胁本君本君就拿你没办法了?呵,那我们走着瞧,他们现在嘴硬,你就睁大眼睛看看本君有没有本事逼他们把你送给本君。」
(13鲜币)65.内疚负罪
话音落下,乌云消散,天空一下放晴,仿佛是一个从黑夜换成了白天。麒天佑松了口气,走到阿土边上拍了拍他的肩道:「孩子别怕,有我们呢,啊?不哭了。」
阿土一下子放松,坐到了地上,又恢复了之前空空木木的神色,哪里还有半分刚才敢冲着魔君叫唤的英姿。麒天佑摇摇头,把他交给柳慕言照顾,也没多瞧柳慕言,朝着两个儿子起了个眼色,父子三人都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恐怕还有一场艰难的仗要打。
魔君兑现了他的威胁,麒麟村接下来无时无刻都生活在未知的恐惧之中,族里隔段时间便会有族人失踪,一开始只当是谁不声不响地出村玩去了,便没有在意,可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家人配偶都不知道他们去年哪儿,连年逾古稀的马先生也一夜之间消失不见,麒天佑知道,事情越发不可拾了。
能够在有结界保护的情况下,把人带走,做得到的也只有魔君,而麒天佑再着急,能做的也就是加紧修复结界,然後和两个儿子日夜巡逻,不让谁有可乘之机进村掳人。
如此一来,自然是连休息的时间都不够,他们不敢把村里的情况告诉柳宜生,怕他一个人在外边担心,嚷着要回来,他回来又能有什麽用,他们兄弟还要分心下一个被掳走的会不会是他,那样的话他们肯定要崩溃,不如就让他待在渝州,至少能保一时平安。
麒麟村的村民,都是心地善良之人,就算他们有家人行踪不明,很可能是魔君下的手,他们都没有怪罪过阿土,还纷纷同情他,和这麽一个喜怒无常,又下手狠辣的魔君在一起,这孩子得是遭了多大的罪,受了多少委屈?
他们不迁怒阿土,阿土就更是自责了。因为他,村民的平静生活一去不复返,原来欣欣向荣,悠闲的气氛漫无影踪,现在村里人人自危,欢声笑语都听不到了,他内疚的要死,觉得一切都是自己贪生怕死,非要在这苟且偷生造成的。
他找柳慕言哭诉着自己的负罪感,柳慕言只是说让他别多想,麒麟哪里是能让人威胁下就低头的,大家骨子里都硬气着呢,并不是他的错。
怎麽不是他的错?他此刻真恨不得自己当时逃出来的时候就死掉算了,不然又哪里会有那麽多的事,连累那麽多的人?
如果苍祈再来逼他,他就不躲也不藏了,为了他真麽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还要让族人饱受威胁,他哪里能够心安理得?大不了被他捉回去,再当他的禁脔,这和从前的生活也没什麽差别,苍祈总有一日会对他丧失兴趣的,他等那一天的到来,到时他再回来,为了族人做牛做马,报答他们的大恩大德。
奇怪的是,魔君却再也没有露过面,盘旋在麒麟村的危险并没有散去,虽然在成年雄性自发组成的巡逻队的日夜防护之下,已经没有人再继续失踪,大家仍然不敢放下心防,村里本来人口就不多,每个人都是一个家庭重要的成员,谁都无法接受家人接二连三地失踪。
「这不是办法……」柳慕言不得不找来阿土:「你与苍祈从小一块长大,对他的秉性应该有所了解,他至今不出面,我们却必须把我们的族人给要回来,如何才能把他引出?」
阿土泪眼闪了一下,摇摇头道:「他这人脾气不好,又从小被骄纵惯了,睚眦必报。上回我是我激动了,口不择言,那麽下他面子,他不把我们逼到绝处,我就是想下跪求饶他都未必给我机会。」
柳慕言沈默了一回,道:「我并不是要探究你的私事,只是那魔君对你的执着,也关乎到现在那些被抓走的族人是否安全。他若是恨你,自然不会留他们性命,但他……他若是爱你,便不会把事情做绝。你觉得他对你到底是什麽感情?」
阿土低着头,更是不知所措了。苍祈爱他还是恨他?他也常常这麽问自己。
苍祈从小就好看,比他好看的多,俊美又邪魅,是天上地下都难找的美人。他很早的时候,心就遗落在苍祈那儿,那麽些年,他小心翼翼地服侍他,一个大男人,甘愿雌伏於他的身下,因为他偶尔对自己的笑容,高兴得连觉都睡不着,他说要与自己在一起,自己就像在做梦一般完全无法置信。他那麽个地位低下普普通通的男人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宛若天神下凡的苍祁眷顾?
果然这一切都是假的,苍祈只是玩弄他的感情,并不是真的爱他。不然的话,他如果爱他,怎麽会舍得那麽伤害他,如果恨他,那为何不直接把他杀了,从此眼不见为净?
阿土想不明白魔君大人复杂的感情,更不明白时隔一年,他为何还执着於他,难道是没有了他这个贴心的玩具,才舍不得起来?阿土不知该为他的执着悲哀还是欢喜,欢喜的是他还是在乎自己的,无论这种在乎是不是爱,至少他没有把他忘记;悲哀在於,他有时候恨不得他干干脆脆地忘掉自己,在麒麟村的生活很平静,没有情爱的欢愉,也没有伤心流泪的痛苦,这种平淡无奇的生活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将自己这麽多时日的思绪都重整了一下,阿土看着柳慕言,深情坚定道:「要把他逼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把握不大,只是可以一试。」
麒硕麒庚觉得,这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本来说好的,白日虽然见不到面,晚上还可以抱一块儿睡觉,经常带儿子去看小柳儿,这约定在那个该死的魔君出现後,再没实现过。
活了这二十多年,哪有过过这种苦日子?他们忍啊忍,撑啊撑,实在受不了了,就一个人先去抱一晚上。有时候那一晚上都不好过,小柳儿岂是把事情藏在心里不说不问的人?他早就发现他们两个情况不对,问了几句被他们打了马虎眼,小脸就气鼓鼓了。
「麒庚,我再问你最後一遍,你如果还不老实回答,从今以後就别再来见我了!」
「宝贝儿,我真没骗你,我们最近就是耗的法力太多,人才显得有些疲惫。不能一起来看你,也是因为爹个麒硕晚上也得接着干活。」
柳宜生哪里是那麽好哄的,听他这借口冠冕堂皇,气焰更盛了:「那孩子呢?为何你能来,不能把孩子给我带来?你有什麽好见的?」
「你看我风尘仆仆的过来,还是伪装成一匹快马,如何再带上两个奶娃?放背上怕摔着,叼嘴里也怕他们不舒服不是?」麒庚挠挠脑袋,绞尽脑汁编出这个尚且过的去的理由,把人搂怀里安抚。
「可是我想他们呀。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好好照顾他们,是不是长高了,会不会走路了,这都多久了我每天整宿整宿地做梦梦到他们,你们还不让我见人!」柳宜生越想越委屈,挣开麒庚捶他。
这花拳绣腿麒庚哪里看得上,让他出够气了,才苦笑道:「好了宝贝,我也就能抱你这一会儿,明天天一亮又得赶回去呢,哥答应你,这段时间忙活好了,就把把儿子带来,好好的和你在这住上一阵,每日都陪着你,成不?」
这还像点话,柳宜生也不是不心疼他们憔悴的面色,乖顺了下来任他抱着,抬手摸摸他棱角分明的脸,声音也放软轻道:「是不是爹因为我走了,为难你们了?」
麒庚憨笑,因为他关心的言辞,身上的疲劳仿佛都不见了似的。他抓住柳宜生的手在自己的胡渣上乱蹭,蹭得他手都泛红了,才放到嘴边亲了亲道:「不为难,哥哥们身强力壮,除了你,谁还能为难我们?」
说着,还不要脸地把那稍稍抬头的东西往他腿上蹭去,可见他讲的是哪种为难。
(13鲜币)66.偷吃独食(上)
气氛正好,柳宜生也许久没与他们欢好,说身子没渴求那也是假的,可他到底顾及到麒庚消耗过度,身子疲累,有些羞涩地往边上挪了一下道:「谁为难你们了,你正经些,累了便早些睡。」
「嘿嘿,那哥求你为难还不行麽?」麒庚欲望都扬头了,哪里还会让他跑,把人抱腿上就一阵猛亲,他们兄弟两个简直爱死想死他的小柳儿了,把他一个人放外边,天天念叨他会不会被人欺负了,又会不会惹上什麽打不过的人吃亏了,就跟把自己的眼珠子遗落在了外边那般担惊受怕。
「分明是你们为难我,你们还不让我见孩子。唔啊……」柳宜生开始还能在被亲的间隙发出控诉,下一瞬间唇被含住,便只能发出唔哼之声,身体不受控制的软倒在麒庚刚健有力的怀里,被他强势又不失温柔的吻弄的气喘吁吁,不知所云了。
和两个种马在一起那麽久,多是被他们一起疼爱的,难得只有一个人抚弄他,这种感觉有些特别的甜蜜,好像是背着另外一个偷情似的,柳宜生被自己不要脸的想象弄得热了起来,对在他唇里肆虐的舌尖也更为纵容,两人舌尖缠着舌尖,口水交织,越吻越激烈,身上的大手摸得自己酥酥电电的,等柳宜生回过神来,衣裳早就半挂在自己身上,香肩半露,比全脱了还诱人情欲。
“那麽久不碰你,是不是都忍不住了?”麒庚说着,俯首把在磨蹭中若隐若现的乳尖含进了嘴里,粗糙的舌头叼起了敏感的乳尖先是轻轻的含弄,然後在柳宜生忍不住挺胸送上胸部的同时,一个大力的吸吮,像是要吮出乳汁一般,惹的柳宜生呻吟了一声,红着脸捶了他後背一下。
“你轻点……”孩子断奶後,他就已经没有乳汁了,还被这麽吸,羞人不说,还让他有了仿佛还会被弄出什麽东西一样的怪异感觉。
“才不,小柳儿的奶太香甜了,好不容易今日没有麒硕跟我抢,你还不让我吸个痛快,是要馋死哥麽?”麒庚像是受了委屈,嘴下的力道更是不知敛,只见他对着已经被他吸得红红肿肿的小乳头又舔又钻,不断捣弄,另外一只手还不安分得捏捻被忽略的乳头,乳头边上细嫩的乳红在他不知分寸的蹂躏下都泛起了红晕,又漂亮又煽情。
“唔……”柳宜生被吸得不知是难过还是痛快了,想着这人哪里还有一点累得动不了他的样子,分明是有了肉吃,兽性大发,疲累什麽的早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手伸进男人的衣衫里,下意识地抚弄他汗涔涔又肌理分明的背部,雄性强壮的搏动从背部的肌肉中传来,他和麒硕,是自己最爱的人,他心脏在男人雄性气味的包裹之下软的快要化掉,此刻别说是让他亲自己的奶头,就算是全身被他吻遍了恐怕自己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完全没有意识地款摆着腰肢,不知不觉就已经湿淋淋的内裤和硬起来的性器就蹭在男人的硬硬的小腹上,连累得麒庚裸露的小腹又湿又黏,氤氲了一片。
“宝贝,怎麽都那麽湿了?”麒庚搂着他的腰,把他抱在自己的身上,自然知道他已经动情成什麽摸样了。第一次独占这个心肝宝贝,麒庚仿佛回到了还没有与他交配过的时候,激动兴奋忐忑,情绪不一而足,想着自己要一个人满足他,竟然有点暗暗咬牙,不确定能否满足这个被他们兄弟俩调教出来的小骚货。
“我……我不知道……”柳宜生被欺负的红红的,亮晶晶的乳头突然被抛弃了,不满地贴紧着男人若有若无的蹭,大腿被分开着环住男人雄壮的腰肌,虽然还隔着亵裤,可胀痛的前端就这麽老被碰着,不住流水,股沟又热情地夹着男人的大东西,浑身热的不得了。
他明确地知道自己这是如每一次被兄弟俩挑逗起了情欲一样,发骚发浪了,想要被他们用手指,用嘴,甚至用他们粗大烫热的东西捅进那两个饥渴的地方,抽插抚弄,直到达到快感的尖端,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把亵裤弄湿,比起把柔嫩的花唇直接蹭到男人的大腿上来得有些隔靴搔痒的味道,可亵裤却是会吸水的,麒庚双手有些情色地揉着他的两瓣屁股,把自己勃起的阴茎往股沟里进的更深,虽说不是那样直接的插进去,可这种样子,反倒弄得柳宜生更痒更想要了。
“啊……”看出他的难耐,麒庚把他整个人一抬,裤子一扯,整个漂亮光裸的屁股就一览无遗了。
麒庚爱怜不已地亲着他光滑的脖子,抚摸着他的背脊,感受他在一蹭一磨之间,慢慢张开的小花穴,还有生气勃勃打在自己腹部的东西,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甜腻的幸福的味道,也不嫌他的汁液已经流了自己满大腿的,手一抚就碰到了不知是娇羞还是放荡的花穴,两个手指还未用力,就已经被饥渴的小嘴吞吃了进去,另一只手套弄着欲求不满的青芽,含住他的舌尖,细心地满足爱人的需求。
“唔唔……”柳宜生爽到脑中一片空白了,男性被套弄得越来越硬,还没碰几下就一跳一跳地,没出息到好像随时会喷射,雌穴却才是刚刚尝到肉味,两根灵活的手指就这麽在里面一戳一顶,偶尔指尖搔到敏感的花心就全身肌肉紧,汁液淅淅沥沥地顺着抽插的指尖往外流出,源源不断,川流不息。
“哥……还要……我还要……”手指再粗长,毕竟比不上粗大烫热的阳具,柳宜生媚眼如丝地蹭着男人渴求着疼爱,可爱的阴茎在大手的套弄下滴出了透明的眼泪,被手指钻顶得熟红的雌穴,穴口外翻,花蜜飞溅,此时别说是男人阴茎,就算是变了身让他吃下巨兽的东西,恐怕这骚浪透顶的小穴也不会拒绝,反而会吃的欢快不已,还嫌给他给的不够多。
“小柳儿要什麽?”事实证明,老实人在床上可一点都不老实,他下手霸道凶狠,调戏的话语说的一点都不比麒硕差。柳宜生都想要想成那样了,还有什麽不敢回答的,更何况自己在这对混蛋面前,什麽放荡的话没说过,什麽不要脸的动作没做过?
看着熟悉的脸,这个时候却是性感的充满了诱人的男人味道,让他着迷不已。脸着着火,身子被欲望煎熬成了粉红的明媚色泽,柳宜生凤眼一眯,对着男人的耳边吹气道:“小柳儿要哥哥干我,用哥哥的这个东西狠狠干我,好不好?”
他的雌穴还含着两根手指,小肉棒还被男人握着呢,还能骚成这样,手主动自觉地摸到被自己坐在屁股底下的两个热乎乎,涨涨的充满阳的睾丸,轻轻一捏,直接让麒庚忍耐不住,手指狠狠一顶,在他的花心里转了好几下,挺起早就想进入温暖的巢穴好好畅游一番的肉棒,掰开因为雌穴流出太多的蜜露而湿润不堪的後穴,连润滑都不用做了,直直地操了进去。
“啊啊……太大了……唔啊……”柳宜生有点後悔自己这麽挑逗麒庚了。他比起麒硕来,忍耐力差了不少,虽说在性事上也温柔,不会伤着他,但每次干红了眼,就不会控制力道,他都说受不了了不要了都不会停下来。自己能做的也只是哭着夹紧包裹他的那个地方,让他得到了满足,才会痛痛快快地射在他的小穴里。
作家的话:
补偿庚弟之前的损失,给他6k的肉,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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