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好人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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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深入,那个圈子看起来就是风平浪静的样子。
那晚的事只有在场的三个人知道,冯儒庒死了，只要风宁不将这件事说出口，那么他真正的死因就不会有人查到。
冯儒庒出殡那天，风宁在人群中看到温伯良，如常的笑容和表情，看见一直低头哭个不止的冯綩,甚至体贴的走过去安慰了她几句。
一直以来，冯儒庒就是冯家耻辱般的存在，但真正到了这一天，风宁才觉得事情也许并非他看到的那样。
冯耀看起来突然瘦了一大圈，面容憔悴，何培脸上肃穆的表情,就连冯如侍,一张小脸也绷得死紧。
怎么说都是一家人，风宁觉得如果冯儒庒能改变一下自己的态度，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糟糕成这样。
可是何培害死了他的母亲,换成风宁，大概也不能做出那种无所谓的样子。
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风宁回头，面前站着已经恢复他从前模样的温伯良。
关于那天他找到自己时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似乎也不过是风宁的一种错觉。
沉默中，温伯良脸上一个略显遗憾的笑容，说：“真替冯儒庒感到可惜。”
风宁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些人，说：“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就过几天，怎么了？”
“希望你不要与乔家的任何人扯上关系。”
“生意上的呢？”
“我说的就是生意上的事。”
很多事不用被捅破，就好像很多话都不用直接说出来，温伯良不动声色的看向风宁，却没有从他脸上看出异常。
眼神的交换中，温伯良很快说了一句：“好。”
算是达成了一种交换并共识，温伯良履行他的诺言，风宁就会对那晚他所知道的全部事实保持一种沉默的态度。
也只能这样，以温伯良以及温家的权势和财富，除了让冯耀越发的苦闷以及为难以外，似乎也不能改变什么。
临走前，风宁无意中看见角落中与冯綩说话的乔楠。
看来他还没有对冯綩死心，可惜和他分手是冯儒庒死前对冯綩最大的心愿，风宁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了他们一会儿，脸上带着一个略显嘲讽的笑容离开。
这里所站着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在脸上戴了一张面具，礼貌，温和，看起来都是无害的样子，但是关于面具下隐藏着的那张真实的脸，大概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对于温伯良的离开，以及温家和乔家最终没有在生意上达成任何的合作事宜，乔万里都对此感到有些遗憾。
但乔楠对此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温伯良其实是和冯儒庒差不多的那一类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过是比冯儒庒打扮的更加衣冠楚楚一些，至于他在做生意上的实力和技巧，估计也是没有的。
风宁笑了笑，并不对他的话发表任何的意见。
快过年的时候，乔宇终于还是从c城赶了回来，那天风宁刚喂乔万里吃完药下楼，就看见乔宇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
乔万里的身体已经差到熬不过来年的春天，想起上一世他过世的时间，风宁就觉得自己的心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很多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就好像某些你解决不了的问题，最终只能默默的承受。
看见风宁的那个瞬间，乔宇的表情变得更加沮丧，叫了他一声风宁以后，就低着头不再说话。
就在乔宇离开c城的时候，风素已经给风宁打过电话。
风宁教给她说的那句话非常管用，那天她刚对乔宇这么说了以后，乔宇的脸上就呈现出了一种倍受打击的表情。
以后风素又躲了他几天，乔宇终于偃旗息鼓，一脸颓丧的与风素告别。
送了风素很多的东西，包括他自小戴着的项链以及他的联络方式日记本，只说风素以后若是过的不幸福，就带着这些东西过来找他，无论何时，他都会对风素不离不弃。
风素说他送给自己的那条项链是随身戴着的，取下来的时候带着他身上的体温，炙热的温度烫到了她的手，让她哭笑不得，反而不知道该和乔宇说出怎样道别的话。
风宁觉得他大概老式的港片看多了，将自己臆想成了片中一往情深的男主角，只是以他一贯的性格，风宁不知道他对多少女生做出过这样的事。
单纯快乐，活的这般的无所顾忌。
可惜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风宁想起对他无论何时都异常包容且心里只装了他一个的陆晚，心里又被那种不知名的感动所围绕。
出于彼此的喜欢又能一心一意，风宁觉得，他比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都幸福多了。
除此之外，风素的小叔终于还是按耐不住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餐厅的生意差，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去一个好一点的学校读书。
归根结底，终究是为了钱，只是风宁的性格再不像从前那般偏激，大概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比如冯儒庒，比如乔万里越来越差的身体状况，说了几句，他最终还是给小叔打去了一笔不少的钱，在小叔异常惊讶的声音里，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即便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那都是风爸和风妈带给他异常珍贵的东西，关心着彼此，使得内心因为帮助别人得到的满足以及快乐，这样也就足够了。
对于乔宇发自真心想要追求风素这件事，乔万里始终将它当成了一个笑话。
他了解两个人的性格，在他看来，乔宇始终像个被人宠坏的小孩子，随心所欲，没有任何的担当，这种性格的人，还是由他妈妈为他物色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比较合理。
这好像近一段时间以来，少数几件能让乔万里感到开心的事。
他身上此时还上着监护仪，经过这半年的时间，这个房间快被他改装成一个专门的病房，里面的设施也和一般病房里的无疑。
自放假以后，除去那些必要的事，风宁几乎都呆在房间里陪着他。
乔万里对此感到有些内疚，每次与风宁说话的时候，风宁几乎都能从他脸上看到这种类似的表情。
此时乔宇已经赶去与他母亲团聚，即便身在国外，华人对春节这一类的传统节日也异常的看重，除去他，乔振育他们几个如今也会时常带着自己的孩子来看乔万里，大概是受了风宁的影响，他们如今对待乔万里的态度，比从前好了不少。
除夕那天，陆晚曾经给风宁打来电话，知道这一天风宁呆在乔家走不开，只约定两人过两天见面。
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乔万里硬撑着与乔家的大小十多个人一起吃了顿饭，大概都知道他身体不行了，那顿饭吃的有些沉默。
倒是c城风爸风妈的那些亲戚，那天晚上风宁陆续接到他们很多的电话。
知道风宁给小叔打了一笔不少的钱，纷纷抱怨他太过放纵小叔的同时，语气里倒都有了欣慰的意思。
以后风宁又接到风素的电话，便忙不迭的将电话拿上去给乔万里接听。
对于风素，乔万里对待她就像对待自己的另外的一个孩子，语气里满是亲昵。
风素因为顾及他的健康状况，原本想与他说一会儿就结束两人的对话，但此时的乔万里就像一个小孩子，不停的缠着风素与他说话，两人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乔万里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得了啊，老爷子，你赶紧睡一下，等一下那鞭炮炸起来，绝对会把你吵醒的。”
手机带着乔万里手心的温度，一点点的热意，乔万里笑了笑，说：“什么时候能看见风素你们两个结婚，我就真的没什么遗憾了。”
“还在读书呢，哪有这么早结婚的？”
乔万里的神情变得有些暗淡，过了一会儿，才笑着说：“也是。”
“哎，别这样啊，就算我和风素晚一点结婚，你也可以看见不是？”
每次面对乔万里的时候，风宁脸上都带着笑，语气轻快，彷佛不知道乔万里的身体状况已经差到这一步一般。
乔万里受到他的影响，每次只要和他说话，脸上也是一样的表情。
晚上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外面的爆竹鞭炮声声响振天，乔家的人都守在一楼，等到孩子们出去放鞭炮了，几个大人又忍不住将乔万里扶去一楼。
透过一楼的落地窗能看见院子里的场景，看着乔振育他们带着自己年幼的孩子放鞭炮以及小型的烟花，乔万里脸上也是欣慰的笑容。
很多时候，他就在想，如果不是因为风宁，他们家的关系以及气氛大概就不能达到这样一种其乐融融的地步，因此越发的，他就有些感激风宁。
感觉到乔万里把自己的手握的更紧，风宁侧头，说：“怎么？老爷子，想让我带你出去放鞭炮？”就在房间里的几个大人笑出声时，风宁摇头，说：“还是忍忍吧？你年纪不小了。”
“臭小子！”
想起陆晚时常这样骂自己，风宁笑容更甚，想着如果老爷子认识陆晚，大概也会很喜欢他。
到了约定的时间，风宁跑去见陆晚，只是他没想到房间里还坐了个年龄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眉眼间给人一种和陆晚差不多的感觉，眼见那人强压着某些情绪朝自己看过来，风宁几乎就要落荒而逃。
手臂被陆晚悄无声息的抓住，风宁有些懊恼的看着他。
所以说见对方父母这种事最让人难为情了。
看出风宁的拘谨，陆永昌最先回过神，起身说了句你就是风宁后，就走过来将风宁的手握住。
陆晚做的事总能让自己意外，就在除夕那晚，陆永昌正望着窗外的烟花看的兴起时，身边的陆晚就压低声音与他说了一句：“过两天我带你去看一个人。”
陆永昌此时刚回到京都，听到自己儿子这么说了以后，就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陆晚在自己的眼中已经变得有些陌生，不远处的烟火在他的侧脸上蒙上一层朦胧的浅黄色，鼻梁高挺，眉宇间透出点沉稳与坚硬。
不知不觉中，他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大人，陆永昌想起这些年来自己对他的疏于照顾，一时间，心里也不知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那人是谁？”
“我喜欢的人。”
听到陆晚的这句话，陆永昌心里的挫败感又变成了一种欣慰。
原本他以为陆晚是想让自己把把关，而后再把这个人带去老爷子或者全家人面前让他们见面，结果第二天，陆永昌又被陆晚与他说的话给震住。
他预想中的儿媳妇竟然是个男孩子！
就在陆永昌不知所措的看向陆晚时，陆晚将手中的那杯茶放在他手中，说：“高中的时候，我不是同你说我已经有了一个喜欢的人？”
陆永昌点头，仔细想了想，那时候确实记得风宁有一个很好要的朋友，时常去他们家做作业温习，高考那会儿，自己因为工作忙，还是由对方的父母接送他们回家。
陆永昌一直以为那是个女孩子，不过如果是个女孩子，做这样的事似乎又有些不合礼仪，又想起每次自己提出想要见那个人时，陆晚不动声色将话题转移开。。。沉默了好一会儿，陆永昌才说：“你们高中就在一起了？”
“是，第一眼看见他我就喜欢他了。”
想着陆晚把这件事藏了这么久，陆永昌终于还是火了，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的同时，说：“你觉得我会让你和一个男生在一起？！”
男人喜欢男人什么的，在陆永昌的心里，完全就是变态，神经病。想到这里，他的声音越发有些大，说：“别说是我，就连你爷爷，陆家的所有人，你觉得大家会同意？！”
陆晚一脸淡定，像是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说：“我只是告知你一声，并不是想要你对我的决定提出任何的建议。”
听到这一句，陆永昌觉得自己快要被陆晚气炸了，一边在心里骂不孝子，一边手脚颤抖的指着陆晚说不出一句话。
这样的事实超过他所有的理解，想到周若柳，陆永昌几乎就要老泪纵横，心里无限的委屈，想着自己即便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关心陆晚，但一来是陆晚太早熟懂事，二来自己还是深爱着他的，要是陆晚因为想要和一个男生在一起而遭受诸多的争议以及家里人异样的眼神，这大概才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
不想儿子受委屈，不想他吃苦，如果能为他做点什么，陆永昌大概二话不说什么都会为他做，甚至为他付出自己生命的代价。
这是普天下所有父母的想法，想来陆晚也知道，沉默中，他握住陆永昌的食指将他的手放下，说：“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喜欢就是喜欢。”顿了顿，他又说：“或许说爱比较合适，什么都想为他做，不想看到他难过，看到他开心，自己也会变得很开心。如果可以，想和他一直走下去，爸，当年你遇见妈妈的时候，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的想法？”
陆永昌愣愣的点头，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除了他也是个男生，爸，我们一样会吵架闹别扭，一样会为对方吃醋难过，但更多的时候，我们愿意承担所有不好的事，分享所有开心的事，这样的话，又有什么的不同？”
陆永昌定定的看着陆晚，想这臭小子的口才太好了，还说的这般情深意重，弄得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爸，如果有人阻挠你和妈妈在一起，你会怎么做？”
还很好的知道自己的死穴在哪里。
“你知道我的性格，一旦在心里做出决定，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
“所以就算你和家人断绝所有的关系也在所不惜？”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遇到这种事，你们所能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和我们断绝所有的关系，这两年来，我一直在做游戏设计，甚至为此开了一家公司，为的就是避免这一类的问题。”
就在陆永昌口瞪目呆的时候，陆晚又说：“你其实是很爱我的对不对？”
“废话！”
“爱我不是应该祝福我吗？明明知道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明明知道就算没有你们，我们遭受的非议也会很多，为什么还要徒增我们的烦恼，在明知道我永不会和他分手的情况下？”
房间里很静，就在陆永昌被他弄得说不出话的时候，陆晚又低头握着自己的双手，说：“如果妈妈还在的话，她肯定是会同意我的决定。”
陆永昌很想说你怎么会知道你妈妈的想法？只是仔细想了想周若柳的性格，在微愣一下后，她估计会很快挽住陆晚的脖子，提出自己要与未来媳妇见面的要求，而后如果那个人能让她满意，她就会站在两人面前母狮般谢绝所有人对他们的骚扰。
这么说起来，陆晚的性格和她妈一样，只执意做自己认定的事，就好像当年她和自己结婚，在她娘家人全部反对甚至没有一个人来观礼的情况下，她还是不管不顾的嫁给了自己。
陆晚是两个人的孩子，想起周若柳临死前拉着自己的手说的那些话，陆永昌又有些犹豫。
那时候周若柳告诉自己只要他们的孩子能过的开心快乐，只要他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就任由他做所有自己想做的事。
陆永昌的思想算得上开明，但自己的儿子要同另一个男生在一起这件事实在超出他的预期，沉默了片刻，他才说：“你爷爷那里你怎么说？”
“先瞒着。”
看着陆晚突然变得有些沮丧的表情，陆永昌不免有些开心，想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还是有顾忌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你是我爸爸，是我最亲近的人，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义务告诉你这件事。”说完陆晚又低头，说：“原本我可以什么都不告诉你的。”
这是暗示自己对他很重要？
陆永昌看一眼陆晚又看一眼眼前那杯快要凉掉的茶，只觉得自己脑袋要炸开了，各种各样的想法在那里不停的盘旋冲撞，让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什么。
“你要见他吗？”
“如果不见呢？”
陆晚笑了笑，脸上了然的表情，说：“那也只能这样。”
也恰恰是那种了然的表情让自己有些伤感外加愤怒，别人的孩子都有父母，爸爸这边说不通，总还能同自己的妈妈撒撒娇，让爸爸同意自己的意见，最终，陆永昌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先见见吧？”
老爷子时常说自己心软，没主见，如今看来，事情确实是这个样子，不能忍受孩子受委屈，因此即便是这种惊世骇俗的事，也让他细想之后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重要的是陆晚能觉得开心。
那天陆晚难得的给了自己一个拥抱，与自己说爸爸，谢谢你时。陆永昌甚至能听出里面有些哽咽的意味。
原来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无所畏惧，面对自己的时候，也一样会紧张忐忑，想到这里，陆永昌甚至好心情的和他多聊了几天。
这些年两人间的点点滴滴，风宁目前所处的环境，他出事时陆晚觉得天旋地转般的感受，还有为了讨他开心陆晚如今的厨艺。
如此种种，到最后连陆永昌都觉得自己的儿子太过喜欢风宁，以后倘若风宁与他提出分手，陆晚就算不会出家当和尚，大概也会孤独终老。
只是这样的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想着还是明天见到了风宁再说。
第二天，陆永昌带着一种为自己的儿子感到不值的心理见到了风宁。
倒是没想到风宁长得这般好看，神色冷清，在见到自己儿子的那一刻，脸上全是笑意，不由分说的将陆晚抱住，陆晚一脸淡淡的笑容，但眼神中的宠溺和温柔，都让站在客厅从窗户偷看他们的陆永昌感到震撼。
也不知道谁喜欢谁多一些，不过看两人现在这般柔情蜜意的模样，估计别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们分开的。
想到他们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年，陆永昌摇头，想年轻人就是这般的好精力。
而后他又想到周若柳，最终苦笑，说：“若柳，我等一下到底说什么比较好？”
眼前是年轻时周若柳浅笑着朝他看过来的样子，陆永昌继续摇头，说：“算了，你是永远都不会开口同我说一句正经话的。”
见陆晚和风宁朝这边走过来，陆永昌连忙回那张样式古朴的沙发上坐定。
风宁的表情看起来很惊讶，但很快的，他就在与自己握手时恢复正常，叫了自己一声伯父，就安静的坐在一旁。
怎么说自己都是长辈，陆永昌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东拉西扯的，几个人还是说了很久的话，途中他观察到陆晚的表情，强烈压制着的紧张和小心，陆永昌想自己自小就没看见过他这样，心里又浮现出些许的得意。
如果自己的儿子这般爱着另一个人，不管对方是男女，自己似乎都不能做出任何破坏他们感情的事。
“既然这么喜欢对方，那就好好在一起。”
陆永昌别别扭扭的说完这句话，就见两人诧异又感激的朝他看过来。
但有的话是一定要说的，沉默了片刻，陆永昌才说：“以后受不了压力或者忍受不了彼此分手，那到时候千万想开些，不要要死要活的。。。”
他其实是想说点时髦的话，比如这个世界谁离了谁都不会活不下去，只是一想到周若柳，陆永昌摇头，想着还是算了。
自己最快乐的时光在周若柳过世那天被全部的埋葬，以后即便活着，生活都是麻木的，不管那之后还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
“我果然是陆家最没用的那个人，不仅被老爷子时不时的威胁，就连自己的儿子，好像也比自己强了很多？啧啧，不愧是你生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陆永昌坐进自己的专车与站在门口的两个孩子挥手。
“陆晚，你爸真的很不错。”
听见风宁低声的说了一句，陆晚抬头，说：“那当然。”
半威胁半哄骗，终究还是让他同意了。
看着陆晚脸上得意的表情，风宁有些无奈，想这个样子的陆晚看起来只有六七岁儿童的智商，像极了白痴。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工作都比较忙，真对不起。
因为昨天没更新，今天放上一章粗长的，以后遇到相同的情况都会这样做~~
谢谢各位看文追文的小盆友，真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