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皱眉:“秦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
秦焉眼睛一弯,极具包容地说:“你不想讨论私事,我们就来谈公事。”
“请说。”
“晓辞是你们仅剩的筹码,如果他也加入了我的麾下,tat应该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吧?”秦焉很诚恳地问她:“你觉得晓辞会选择我,还是你们呢?”
“秦先生,有一件事情你也许不太清楚。”
“请说。“
“晓辞不是要在你和我之间做选择,而是要在做与不做之间做选择。”
言外之意,晓辞如果想要打职业,就一定会选择tat。
秦焉目光一闪,会客厅的门被人推开,他的助手来到他身边。
秦焉离席,出去接了个电话,几分钟后,他缓缓归座。
“初小姐,你还真是总会给我惊喜。”秦焉伸出手,“我刚接到电话,陆晓辞拒绝了我,所以,恭喜你,完成了tat的重组。”
初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抬眸,伸出手,与秦焉的手握住。
“不过,陆晓辞加入tat,也许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我还是那三个字,不可行。”秦焉举起红酒杯,“我依然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不定时炸弹——
初夏想到陆晓辞那双痛苦的眼睛,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担忧了。
临走前,秦焉将初夏送上了来时的车。
他站在车外,躬身,在窗口处和她对视。
“初夏,项目可以结束,但是你这个人,我依然感兴趣。”
初夏,他竟然直呼她的大名。
初夏回到宾馆,就见苏东泊站在她的套房门口。
他手中的风衣又皱又脏,裤脚湿了一半,初夏望向窗外,透过圣诞彩灯的光晕,才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雨。
初夏走近:“你怎么在这?你下午去哪儿了?”
苏东泊只有一句话:
“你去见秦焉了,对么?”
第77章 .又见面了我曾属于过战队,属于过支持……
“是,我和他吃了饭,他竟然去找过晓辞。”初夏让苏东泊进了房间,阿拉丁幽幽地看了他们一眼,走出去了。
房间内点着奶油香草香薰,有点像蛋糕店的味道,初夏坐在沙发上,看到苏东泊一点都不惊讶,她便懂了:“你下午去找陆晓辞了?”
苏东泊点点头,他将衣服挂在门口的衣架,露出手里的一份文件。
“给你。”
初夏不明所以地打开,看了一眼后,身体立即坐直,仔细阅读起来。
这是一份苏东泊拟定的签约合同,她越看越觉得不安,不时抬头看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根本不是一份像样的合同,做为甲方的苏东泊简直就是白送。
“陆晓辞已经决定加入,tat就是一个完整的战队了,所以我们可以签约了。”苏东泊回答得特别平静,“看你愿不愿意。”
愿不愿意?苏东泊在搞笑吗?这跟白给有区别?
初夏原本应付秦焉有些累的神经,一下就高涨了起来。
“其实秦焉跟我说过他给你开出的条件,我原本想,以我和你的交情,你会给我个友情价……”
“以我和你的交情,我们什么交情?”
这倒把初夏问住了,她眨眨眼睛:“我不是你老板吗?你不是我公司的签约主播吗?”
“是了,我倒忘了你曾经还想包养我来着。”
初夏叹气:“好汉不提当年勇……”
“你先坐好。”苏东泊见她手舞足蹈,问:“你喝酒了么?”
“没有,没敢喝。“
“那就好。”苏东泊走近,坐在初夏面前那张实木的茶几上,“初夏,你听好。”
初夏向后靠:“我听着呢,你能不能坐远点……”
这样近距离和他脸贴脸,也是很有压力的好么?
初夏鼻子嗅了下:“等一下,你喝酒了?”
苏东泊已经开始说了:“其实在遇见你之前,我的生活已经停止了。身边的朋友也都对我失望极了,他们虽然不说,但是或多或少都觉得我和陆晓聪的去世有关系,只有你,你从始至终相信我,还用那样神奇的方式让我知道了真相。感激?这两个字根本不足以说明你对我的重要。”
苏东泊确实喝酒了,是在陆晓辞的船屋,不是特意喝的,只是那地方除了酒就是酒,他只是想要解渴而已。
“按照我的性格,除非亲眼所见,恐怕很难从对陆晓聪的愧疚中走出来,这原本是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是你让这一切都实现了,是你拯救了我,懂么?”
初夏以为自己听懂了:“所以,你是在报恩?”
“起初我也以为这种感觉是报恩,但是后来我发现不是,我不但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我还想把自己给你。”
苏东泊这番话——
“你喝多了……”初夏轻声说,“还有这份合同,我不能接受。”
“如果你要tat,这就是我能给予的,我曾属于过战队,属于过支持者,属于过国家,我现在只想属于你。”
“你这什么毛病,能不能好好说话。”
“都是心里话。”
初夏的心跳很乱,苏东泊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不懂,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可是自从和段春光分开后,初夏就没有再去开展一段感情的想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概就是她的心理活动。
钱比男人可靠多了。
可是现在,她要挣的钱为什么和男人捆绑销售了啊!
正在犹豫的时候,桌上的手机亮了,有电话打了进来。
苏东泊侧身看了眼,一顿。
是秦焉。
虽然这是一个极糟糕的时机,但是秦焉这电话确实救了初夏。
她立即接听,然后走到一旁:“喂?”
“初夏。”秦焉把她名字叫得非常顺口。
苏东泊眼神都锋利了,他显然听到了。
都怪这房间太安静了!
初夏压低声音:“找我有事?”
“我刚接到医院电话,陆晓辞因为饮酒过度送进了医院,你应该去看一下。”
初夏愣了几秒,立即说:“我马上去。”
“需要我派车吗?“
初夏看了眼苏东泊,还是算了吧:“我们自己去。”
秦焉轻笑:“你就那么怕他么。”
初夏:???
“我在酒店有眼线。”秦焉很诚实,“苏东泊也知道。”
初夏脑袋转不过来,秦焉调侃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几天他天天带你出去,不就是为了做给我看的吗。”
秦焉那边有人说了什么,初夏听到几个关于酗酒的词语。
“你在医院?”
“嗯,你们赶紧过来吧,我等你。”
等?有什么好等的,您这大忙人还是回你的七层豪宅休息吧?
真是不嫌事大。
初夏打完这通电话,苏东泊周身已经郁结了一层冰霜。
“陆晓辞因饮酒过度被送进医院了。”
苏东泊眉头一皱,起身。
“我叫车。”
皇家马斯登医院坐落在海德公园以南三公里处,秦焉知道他们要来,提前安排了人接应。
不过一会未见,他又换了一套衣服,西装轮廓的双排扣大衣被他穿得一丝不苟。
苏东泊和秦焉打了招呼,不露声色。
陆晓辞被诊断为酒精中毒。
“他是在超市倒下的,店员叫了救护车,因为他随身没有携带任何证件,只有一张我的名片,所以医院便联系了我。”
病房门外,秦焉大致说了事情经过:“一会他醒来后,将要接受心理医生的评估。”
初夏:“评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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