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南

分卷阅读13

的儿子,自私自利的李达盛,造成了她的悲剧。
那边默了一会儿,“……你走了吗?”
“嗯?”
“早上,我看到你们坐车走了。”
“没有啦,工作差不多结束了,他们利用周六去别地玩儿了。”
“他们……那你呢?”
“我没去啊,还在宾馆睡觉。”
“……”
“我听说你们这两天不能表演了,要不,你带我玩吧。”
“……”
“我周天就走。”
“你……”
“半小时后,天安桥见面说。”她挂了电话,不容他拒绝。
蹲在院子里修整围墙的战乌愣了半晌,才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白灰。他快步走回屋,拉开衣柜,里头根本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他有些颓然,退了几步坐在床沿,拿起手机想给柳浮声打个电话说自己有事,走不开,可拨通键迟迟没有按下去,脑中只有一行字:她明天就要走了。
24小时能做什么?争取什么?改变什么?
他不知道。
他很想去的。非常想见她。
他重新站起来,半个身子埋在衣柜里翻找,终于找出一件黑色的毛衣,款式普通,胜在是新的,不知什么时候买的,总之就是从来没穿过。
他三下五除二套上,带着落寞和自嘲,站在镜子前,发现还看得过去,自我感觉不算糟糕。他从一个黑包里掏出来一沓钱,二十几张,深吸口气,留了十张塞回包里,余下的都带在身上。
“阿母,我出去一趟。”路过院子,他对正在喂鸡的阿母说。
“哎,好。”苍老的妇人点点头,“晚上给你留饭不?”
战乌张了张嘴,支吾含糊道:“看情况……我不一定……还是……我先走了。”
他满脑子都是柳浮声,满脑子充斥那天在洞内的情景,他是如何在四周一片漆黑的情况下,把男人的本能发挥到了极致。
赶到天安桥,柳浮声已经等在那里了,穿t恤和卷边牛仔裤,外搭一件宽大的外套,一半头发向后梳起,扎了个半丸子头,年轻漂亮又有朝气。
“这几天尽看山啊水啊的,好久没见过楼房街道了,你不是在县里上的学吗?带我去那儿逛逛。”
战乌点点头,带她去坐车。两人先搭三轮摩的去了镇里,又在公交站牌等去往县里班车。他一路很沉默,也实在不知找什么话题,心里有个疙瘩,不停想,她老公是什么样的人,她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柳浮声似乎嫌两人挨得太远,靠过去,抱住他的胳膊。
“你穿新衣服。”她像狐狸一样眯着眼笑。
“没有。”
她耸耸肩。
“你……你不怕被人看见?”他想把手抽出来。
“这里谁认识我啊?”她笑道,“倒是你……躲什么?”
“因为没人认识你,你什么都不怕了?”她不怕被人看见跟他这样的人在一起吗?不怕那些流言蜚语和背后嘲笑?
柳浮声松开了他的胳膊。
战乌有些懊恼,沉着脸站着,蛮好的一个开始,就这样被他搞砸了。
“我一离了婚的女人,怕什么?”柳浮声知道他在顾忌什么,刚才他那个话的意思似乎就是她是个去外地耐不住寂寞就约个pao的人。
战乌有些错愕,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你说的5路车来了,上不上?”柳浮声白了他一眼。
战乌回过神,5路车在他们面前风尘仆仆地停下。他抿了抿唇,忽然拽起了她的手,“走!”
那种坚定,好像要私奔一样。
周六,镇里头去县里的人不少,5路车上没有位子坐。柳浮声嫌上方的扶手不干净,抱住战乌的腰,战乌一手搂着她,一手拉着扶手,低着头,憋半天,说了句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呢,协议是签了,离婚证还没打,你要是觉得不妥、不行,下一站就下车。”她嘴上这么说,手还是小媳妇一样圈着他的腰,也根本没有放他下去的意思。
战乌摇摇头,“无所谓。”
别说她没打离婚证,就算她没打算离婚、就是个打算出轨随便玩玩他的女人,他也认了。因为刚才他忽然想通,她就算单身,就算未嫁,他战乌又能怎么样?
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
她却抬头吻住他的唇。
本想浅尝辄止,却难以自控,舌尖勾缠着彼此,忘却一切。
后排几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太太纷纷瞪大了眼睛,一边摇头一边指指点点说年轻人伤风败俗、世风日下,光天化日居然做出这种羞耻的事。
“你带没带身份证?”要下车的时候,柳浮声问。
“带了。治安严格,有时会查。”
“我还从没遇见过查身份证的呢。”她脚步轻快,“以前有次坐火车,周围人都被乘警查了,遇到我时就跳过去了。”
“你长得不像坏人。”
她转身逗他,“这么说,我其实是个坏人?”
“你不是坏人,问我带没带身份证?”战乌一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表情。
“你知道啊……那你还跟我扯什么治安检查?”柳浮声无语。
“现在就去吗?”
“你也不是好人!”
战乌转移了话题,“那……我带你随便走走。”
“好啊,去你原来的学校看看。”
第9章
大周末的,县一中并没有学生。校门口的保安竟然还记得战乌,见了他就说可惜,一直感叹他为什么高三就辍学,不去上大学,说战乌当年单科理化的成绩,到现在都没有几个学生能达到。
“过去的事过去了,现在我一个公式都记不得。”战乌坐在保安室门口的长凳上,环顾母校,眼中却没有嘴上说的那么淡然。他偶尔到县里来路过一中,看到放学的孩子们,每次都会驻足看上一下子,他们努力读书,将来会有无数个可能,他的人生却早已定格,所以,总无比羡慕这无数个可能。
“对于很多学生来说,他们学习能力最强、知识水平最高的时期也就是高中。”柳浮声安慰他道。
“真的?”他看着她问。
“我自己就是这样的。高中时各科成绩都不错,上了大学,只学一个专业,其他科目渐渐都忘了。”
战乌还想继续问,问她上的哪个大学,问她读哪个专业,话到嘴边又习惯性咽了下去,变得有些沉默。他不擅表达,又经常自愧,许多进一步拉近距离的互动都被他硬生生扼住,在沉默中如流水长逝。
因为是校友,所以战乌得以带着柳浮声进去逛了一圈,他以前读书的教学楼早就没了,建起了新的教学楼,操场也翻新过,他很久没进来,看得也挺出神。
“哎,你以前有喜欢的女同学没?”她冷不丁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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