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食(H)

分卷阅读30

这样的心理。
“纪长程,”距离上次听到他叫她的名字已经是很多年前,所以纪长程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他。
“你过来。”黎绘封有些疲惫地扯了扯衣领。
“会开车吗?”黎绘封从口袋拿出一把钥匙,纪长程扫了一样钥匙的logo,并不是她以为的宝马,她有些失望。她以为黎绘封会记得,记得两个人之间的不可言说的暗语。
“会一点。”纪长程伸手把一缕头发捋到耳后,露出她洁白无暇的脖颈。可惜的是黎绘封并没有看她,等她接过车钥匙后,黎绘封迈着步子向地下停车场走去。
记忆的你8
“boss,今天的宴请结束了吗?”一个戴眼镜的外国人走上前低声询问着,纪长程只觉得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你们继续,按照原计划进行。我有些不舒服,让公司的司仪送我回去休息。”
司仪?纪长程翻着白眼。
按照导航指引,纪长程顺利把黎绘封送到了家。后座的男人眯着眼已经睡着了,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纪长程想到他刚刚说不舒服,该不是发烧吧?她探出手刚要碰到他时,黎绘封睁开了那双清明的眼睛。
“纪长程。”他吐字清晰地叫着她的名字。
“嗯?”纪长程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黎绘封说话,她的手尴尬地回来,故作镇定地整理头发。“黎绘封,你发烧了,家里有药吗?要不要我”纪长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有药,不需要。”
“黎绘封,生病了要喝点白粥。”纪长程不甘心,继续开口。
“有阿姨做。”黎绘封漫不经心地看着纪长程。
“生病了需要人陪,没人陪你吧?”纪长程嚣张地挂着得意的笑,这下看他怎么拒绝。
在黎绘封不置可否的眼神中,纪长程的自尊心自信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其实也可以理解的不是吗?黎绘封各方面条件都不差,以前尽管穷,可纪长程仍然有要和他在一起的冲动。黎绘封会有女伴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什么自己心里泛着酸水。
黎绘封看着表情丰富的纪长程,嘴角勾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他在笑什么,笑自己吗?纪长程窝火地瞪着他,“黎绘封,我先陪你,等陪你的人到了我就走。”
纪长程已经很久没有住过大房子了,进到房间的刹那,纪长程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是她的生活,房间没有腐败的潮湿味,墙上没有脏兮兮的霉点。
纪长程把黎绘封安顿好喂完药,就蹦蹦跳跳地跑到厨房摆弄锅碗瓢盆。从前,纪长程可不会这些,炒菜煮饭是生活教会纪长程的另一项技能。等粥煮好的时候,纪长程耐心的吹了吹然后端到黎绘封的房间。
“黎绘封,喝粥啦。”纪长程小心翼翼地叫着他,只见黎绘封眉头皱了皱,纪长程立马识趣地噤声。纪长程坐在地板上,手臂支在床头细细地看着他,而后孩子气的伸出手指描绘黎绘封的轮廓。
纪长程仔细想了想,她和黎绘封从来没有肢体接触过。就算谈恋爱的时候,如果那也算恋爱的话,他们连手都没有牵过,更别提接吻上床了。就像现在,尽管黎绘封已经睡着,可纪长程也不敢随意碰触他。
记忆的你9
纪长程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钟表,已经凌晨了。纪长程在黎绘封的衣柜里拿了一件衬衣,然后转身进入房间里的浴室。
好久没有这样舒适的沐浴了。一个多小时后,纪长程才拾齐整从浴室走出来。而黎绘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坐起身体,看纪长程的时候墨色的眼睛暗了暗。纪长程知道这是黎绘封情动时的神情,短暂的交往中,纪长程肆无忌惮勾引黎绘封时,他就是这样看她的。
纪长程得意地爬上床,坐在他的腿上。衬衣里面是真空的,毫无包裹的身体,黎绘封看见一滴水从纪长程的睫毛下掉落,顺着诱人的锁骨滑向衣服深处。纪长程生怕黎绘封没有看清楚她骄人的事业线,她弯着腰拿起桌上温温的可以入口的白粥。
“纪长程。”
“黎绘封。”纪长程不甘示弱地回喊着他的名字,“乖,把粥喝了。姐姐刚煮了好久。”纪长程笑眯眯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送到他嘴边。
黎绘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纪长程,是要我包养你吗?”
纪长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包养?现在的行为可不就像是自己看不上的那些女人一样吗?
“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纪长程,你哪个地方是别人没碰过的?”看着纪长程一阵白一阵红的脸,黎绘封接过她手里的碗,小口地喝着。
“或者,纪长程,你觉得你魅力四射,是个男人都想上你?”勺匙碰到碗壁发出清脆的响声,纪长程只觉得血液冲向脑顶,刚刚的得意被瞬间打入原形。
“你穿着几块布料在一堆男人中嬉笑打闹,如愿拿到那么多的名片。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吗?”
“纪长程,你想好确定最后挑的是我?”黎绘封轻哼了一声,满含嘲弄。他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巾摔在纪长程的手边,纪长程攥紧纸巾然后胡乱的抹了下脸。
“嗯?”看着低头抹干眼泪不说话,肩膀一直轻微抽搐的纪长程,黎绘封揉了揉太阳穴。
纪长程觉得自己所有的骄傲在黎绘封面前都消失殆尽,她低着头自顾自地掉眼泪。美人就算哭的时候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纪长程哭得伤心,宽大的衬衣将露不露,跟随她的呼吸来回摆动。
“如果我说,我说是呢?”纪长程咬住嘴唇,瞪大眼睛看着黎绘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黎绘封面前,她永远处于弱势。她像是把所有的骄傲赤裸裸地放在黎绘封面前,如果他愿意踩,她也只好任由他。
黎绘封没有想过这么多年过去,纪长程还是这么厚脸皮。恶毒的话就在嘴边,他分明已经准备开口戏谑,可最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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