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

95:落魄小姐

“你和那个明澈是怎么认识的?”走出茶楼时,苏颜拽着骆城的手臂问道。她本想一个人去买纸笔,留时间给他们叙叙旧,可骆城说什么也不肯让她一个人在外面逛,只能让南明澈在茶楼等他们一会儿,她一想起南明澈刚才面上那揶揄的笑意,脸上就有点发烫。
骆城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他就喜欢她不经意间露出的对自己的依赖,不动声色地将手臂往她那边送了送,让她更好抓些,才开口道:“明澈是南国公府世子,他初入军营历练的时候是以一个普通士兵的身份,和我分在了同一个帐子中,因为年纪相近,他和我的关系比帐中其他人的好,后来又共同经历了几次出生入死,相互扶持,我早已拿他当兄弟看待。”
说到这里,骆城眼底露出怀念之色,“一年后他才告诉我他是南国公府世子,也从士兵变成了中郎将,把我调到他的身边,我们又可以并肩作战了。若是那几年没有他相护,我恐怕早已埋骨战场。”
苏颜抓着他的手紧了紧,“你现在不是平安回来了吗,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做什么。”
骆城对着她笑笑,继续道:“战事结束的时候,他让我去京城,给我谋个职位,被我拒绝了,他便送了我一个信物,告诉我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就拿着信物去国公府找他。”
苏颜觉得骆城就是傻人有傻福,南明澈给他谋的职位必定是体面的,他若答应了,就是青云直上,可在京城那种贵勋多如牛毛的地方,指不定就惹祸了,南明澈又不可能时时都护得了他,还是在乡下打猎来得潇洒自在。
她悄悄抓住骆城垂在身侧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相公,谢谢你。”
骆城脸腾的红了,自那日后,她还是第一次叫自己相公,巨大的喜悦之下,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我……不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苏颜看着他这呆傻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唇角,明媚的笑意却在下一刻凝在了唇边,几乎是来不及说话地一把将骆城推开,在他身后,凌厉的棍棒扑了个空,紧接着又调转方向向二人扫过来。
“小心!”在苏颜的提醒下,骆城又躲过一击,他们如今处于一条小巷子中,被人发现的几率很小,对方已经从巷子的两端将他们包围,每个人都手持棍棒,面上遮了一块布,看不清面容。
将他们围住之后,那些人就对骆城发动了袭击,骆城在军中历练了六年,对于他们的袭击还勉强可以应付,若是他一个人完全可以脱身,可惜他身边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苏颜,一边要保护苏颜,一边要躲避那些人的袭击,很快就落了下风。
苏颜也看出了形势的危急,跟紧了骆城替他减轻些负担,“你先走,去找南明澈!”她大概也猜到这些人是谁派来的,她只与赵园有过牵扯,这些人要么是赵园派来的,要么是他身边的人,比如那个小妾,原主可不就是被她弄死的么?他们要抓的人是她,骆城若是逃走,他们也不至于穷追不舍。
骆城明白他再留下来也于事无补,两个人最终都会被抓,可他怎么可能丢下阿颜独自逃走,就算是死,能和阿颜一起,他也认了!
“你快走啊!”见他没有一点要逃走的意思,苏颜不禁喊道。
“不,我要和你一起。”骆城抽着那些人进攻的空隙回答道。他能撑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苏颜听着棍棒打在他身上时他发出的闷哼声,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骆城终于还是顶不住了,被人在头上敲了一棍,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骆城!”苏颜大叫着扑到他身边,眼看着那些人渐渐逼近,泪眼婆娑地祈求道:“求求你们不要伤害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要抓我,我跟你们走就是了!”记忆的最后,就是那迎头而来的一棍子。
“骆城,骆城!”苏颜惊叫着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泼了一身的凉水,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一个长相艳丽的女人,眉眼间透着几分刻薄之气,她并未见过。
“你是谁,你把骆城怎么样了?”她忍不住问道。
“呵,你是说你那穷鬼丈夫么?碍我的事,当然是被我杀了!”那女子娇笑道。
“什么?”苏颜心头一跳,不可能,骆城怎么可能会死?正在她快要崩溃之时,脑海中响起系统君救赎般的声音,“颜颜,骆城没有死,她是骗你的。”
苏颜这才想起系统君的存在,忙在脑海中质问道:“你不是一直都在吗,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要任由骆城被打成那样!”或许是太过在意,她竟不管不顾地质问系统君。
系统君并未在意,反而解释道:“宿主若是没有生命危险,系统君是不能出手的,颜颜,我也没有办法。你现在想办法拖延时间,等人来救你。”
苏颜现在也冷静了下来,她刚才竟是把骆城受伤的过错都推到了系统君身上,太过失控了,她应该怨恨的是这个女人才对。
那女子见她自从听到骆城死了的消息之后就有些失魂落魄,不禁心中大快,狠辣道:“放心,不会让他孤单的,一会儿就送你下去陪他!”
苏颜这才抬起头来,“你是赵园的女人?”
那女人也没想瞒着她,反正也是将死之人,就算告诉了她也无妨,于是便大方承认道:“不错,我是他的姨娘。你错就错在不该招惹他!要不是有人告诉我……”
说起来,她能知道苏颜的存在还多亏了那个梅娘,跟她说赵园与一个有夫之妇暧昧不清,还想抬了她进门,她原也不信,可梅娘告诉她赵园书房中有那妇人的画像,对着画像夜夜观看,她果真就在书房中发现了画像,这才一时起了嫉妒之心,找人把苏颜抓了来。诗.雨.团.队.金.鱼.酱.独.家.整.理
“你恐怕是被人利用了,我与我相公夫妻恩爱,又怎么可能会去做赵园的姨娘?”
“你给我闭嘴,你勾得赵园对你念念不忘,就是你的不对!无论如何你都得死!”那女子气急败坏道。
“是不是一个青楼女子告诉你的?”苏颜接着问道。
那女子脸上带了几分狐疑之色,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与我有过节,又除不掉我,只能利用你。”苏颜之前也只是猜测,毕竟她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而已,只需要假设一下,如今看来,自己的假设是对的。
那女子脸上露出些恼怒,“好你个梅娘,敢利用我!”目光又转到苏颜脸上来,“就算如此,你还是得死!”
96:落魄小姐 amp;amp;忠厚猎户(完)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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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落魄小姐 amp;amp;忠厚猎户(完)
“那个青楼女子叫什么名字?”苏颜紧接着问道,对方因为一点小事就对自己展开报复,太过恶毒,以后一定要给她吃些教训。
那女子却不耐烦道:“你都是要死的人了,还问那么多干什么?我不立刻弄死你是想亲自看看勾得赵园夜夜对画垂涎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你可以上路了。”那女子说完,对着外面喊道:“来人!”等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动静。
苏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快去看看你的手下是不是都睡着了……”
那女子狠狠剜了她一眼,拉开门骂道:“你们是不是耳朵聋了……啊!”后面的话语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骆城从门口跑了进来。
“阿颜,你没事吧?”他一边问,一边替苏颜解开了身上的绳索,苏颜摇了摇头道:“我没事。”骆城的情况看起来比她还要严重些,露出的手臂上还有淤青,头上草草裹了一圈布条,隐隐有血液渗出,定是最后那一下打得太狠了。
苏颜强忍着泪意抚上他的额头,“不是让你去找人帮忙吗,你为什么不走,若他们今天不是抓我来这,而是想直接取我的性命,你会死的!”
“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丢下你,哪怕是死亡。”骆城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缓缓道。苏颜这才真的落下泪来。
“咳,我说你们要互诉衷肠也等回去再说,阿城头上的伤还没处理,再这样下去,可就真得死了。”南明澈倚在门边,忍不住出声调侃。
苏颜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和骆城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口中又忍不住说教起来,“你就不会去看伤?这里有南世子,你还怕救不出我吗?”
骆城却认真道:“没看到你成功脱险,我不放心。”
苏颜虽然说着训人的话,脸上却笑得跟吃了蜂蜜一般甜,立刻又柔声细语地问道:“头疼不疼,身上还有哪些地方受伤了……”
互相搀扶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温馨,南明澈在他们身后看着,脸上露出几分羡慕之色,自己生于望族,婚事便不是一个人的事,总是掺杂了各种利益,就算是他的爹娘,相处了二十几年也还是相敬如宾,无法像他们这样简单而美好,可以全心全意地为另一个人付出。其实,当一个普通的农夫也挺好的。
等到骆城头上的伤口包扎好之后,天已经黑了下来,村子里暂时是回不去了,三人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洗漱过后,苏颜替骆城擦药,他的身上被棍棒打出了不少淤青,大片大片的看得她心疼极了,她一块块地抚摸过去,倒了药酒替他仔细揉着。骆城身上被她柔柔的小手抚过,竟有了感觉,下身支起一个小帐篷来,苏颜脸上又羞又怒,在他腿上重重捏了一把,横了他一眼,“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做那种事!”最终还是心疼骆城,用手帮他弄了出来。
疏解过后,苏颜靠在骆城怀中,疑惑地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仅凭那几个脸都没露的人,按理说不可能那么快找到她的。
骆城感叹了一声道:“说起来还要感谢一位路过的老伯,他在我被打晕没多久就把我唤醒了,还说他听到那几个人的对话,雇他们办事的人是赵园的姨娘。之后我就立刻赶回茶楼找明澈,他让人直接到县令府,抓了那姨娘的贴身丫鬟才问出来的。”
说完还感叹道:“那县令和赵园听说南国公府世子到他家抓人,都快吓破胆了,明澈今日可是帮了大忙了,还有那个老伯,也不知是何时走了,得好好感谢一番。”
骆城的话音刚落,苏颜的脑袋中就吵了起来,“颜颜,那个老伯就是我弄出来的呀!当时你被打晕,他们本想对骆城下手,我一看情况不妙就化出一个老头弄了些动静出来,那些人才走了的。我厉不厉害?”
苏颜却不领它的情,“你之前怎么不帮忙,害得骆城被伤成这样。”系统君有些欲哭无泪,它并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打倒那一群人,否则又何需绕那么大一个圈子。
不过苏颜虽然嘴上有些责怪,心中到底还是感谢它的,若不是它即使帮忙,骆城岂不是要糟了那几个人的毒手,最终还是在脑海中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系统君立刻欢快道:“不用不用,颜颜不怪我就好!”
苏颜却有些奇怪起来,总感觉系统君像是对她没脾气似的,她都责怪了它两次,可它居然丝毫不生气?
“阿颜,还好你没事。”骆城大概以为她睡了,呢喃着说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就闭眼睡觉了。
由于南明澈的介入,县令不敢马虎,认真查了赵园的那个姨娘,竟发现她之前也因嫉妒而杀害过两名女子,帮她办事的都是同一伙人,那两名女子当时都被认为是意外身亡,如今翻出内幕,百姓都义愤填膺,纷纷请求杀了那姨娘和她的同伙,在两方的压力之下,那些人被判了秋后处斩。县令也因失察之罪官降一级。至于那梅娘,听说她一夜之间被剃光了头发和眉毛,沦为全镇的笑话,去青楼找她的人寥寥无几,过得穷困潦倒。
又是一年春天,布谷鸟的叫声响彻山头。苏颜揭开锅盖,一股浓浓的米香扑鼻而来,在她身后,一名少年已拿好碗放在灶台上,“姐,你煮的粥越来越香了。”
苏颜给他盛了一碗,笑眯眯道:“快去叫你姐夫进来。”诗.雨.团.队.金.鱼.酱.独.家.整.理
那少年端着粥走了出去,“姐夫,吃早点。”
骆城了势,跟在少年身后进了屋子,看见苏颜煮的白粥时笑了笑,“阿颜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喝白粥?”苏颜瞪了他一眼,明明就知道自己只会煮白粥还故意笑话自己,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快吃你的,不然一会儿该赶不上早课了。”
苏离却插了一嘴道:“还有一个时辰才上课呢,不急。”苏颜又暗暗瞪了他一眼。他们二人都在镇上的书院做事,苏离担了教书先生一职,骆城则是教学生武术,日子过得平静美好。
去年她酿的醋就已经成功,就和南明澈一起弄了个制醋的作坊,狠狠地赚了一笔,醋这种调味品也迅速风靡全国,其中有不少作坊都是南明澈的,也算是还了他照拂骆城的恩情。
看着二人驾车离开的背影,苏颜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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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世界开启坏驸马,这个比较有灵感
97: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一)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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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一)
苏颜这次回到系统空间时待了不到一分钟就被投放到了下一个世界,脑海中传来系统君急切的声音:“颜颜,系统紧急维修,来不及替你传输剧情了,我让你继承原主曾经的记忆,你记住,她最终窃取了重要的军事机密……”
“喂,喂,你得告诉我她窃取的机密是给谁了呀!”系统君话未说完,声音就已经消失不见,苏颜在脑海中怎么喊都没有用。忽然身下一阵颠簸,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向一旁倒去,撞进一双有力的臂弯中,接住她的应当是一名男子。
她不由抬眼看去,对方长了一张俊逸的脸,五官秀气别致,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了一抹担忧,苏颜别开了眼睛,对方应该是一个温柔的人。下一刻,耳畔就传来那男子清澈的声音,“公主,无事吧?”
苏颜坐正了身子,靠在身后的车壁上,闭了眼睛道:“无事,我头有些疼,休息一会儿,你别打扰。”通过刚才的观察,她发现对方对她的态度有些恭敬,因此才敢用类似命令的语气,应当不会出错吧?因她是闭着眼,所以错过了那男子脸上一抹耐人寻味的神色。
苏颜闭着眼睛接受原主的记忆,从她记事起到现在的记忆全都像放电影一般在她脑海中略过。
这片大陆中存在着七个国家,无夜国和天庸国是最强大的两个国家,其余五个国家都是小国寡民,在两个大国的欺压下苟延残喘。原主便是其中一个大国无夜国的公主,她生母早逝,皇帝又曾钟情于她的生母,便从小对她疼爱有加,替她赐封常乐公主,希望她经常快乐。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都会送到她面前,只要是她提的要求无一例外全都满足。
皇帝心疼她没有母妃的疼爱,便把她交给四妃之一的淑妃抚养,淑妃亦是对她言听计从,从不用心教导,将她养成了一个娇纵任性、贪慕虚荣的草包公主。皇帝见她被照顾得很好,所有人都宠着她,便以为淑妃是用心了,对淑妃青眼有加。
这草包公主目中无人,无论是皇室公主还是名门闺女,只要惹她不高兴了,她说罚便罚,京中贵女对她无不胆寒。
也不是没有人把这些事告到皇帝那儿去,只是皇帝每次找她问责时,她都哭诉自己自小没了母妃,连父皇也要因为别人责问自己,再酒几滴眼泪,皇帝看着她酷似她母妃的面容,往往都会心酸,问责的事便不了了之。
名门公子都对她避之不及,不是早早订了亲,便是外出历练,唯恐被她看上了,在她的欺凌下度过一生。好在皇帝虽然在对待常乐公主的事情上有些糊涂,也还算是个明君,虽然她看上订了亲的公子,皇帝也没由着她的性子答应她。
皇帝也对常乐公主的婚事很是头疼,眼看着她已到了适婚年龄,却没有合适的公子,直到中了状元的俊逸书生出现在金殿上,皇帝眼前一亮,这书生气质长相太过出色,立在一众臣子面前竟衬得他们如一堆歪瓜裂枣一般,更让皇帝满意的是,这书生并未成亲,也并未定亲,父母早逝,如今已是独身一人,就像是为常乐特地准备的夫婿一般。
京中传言金殿上出了一名惊才绝艳的才子,虽出自寒门,容貌气质比之名门公子却丝毫不差,原主听了只是嗤之以鼻,寒门贱民,那些无知百姓夸大其词而已,怎可与名门贵子相提并论!
很快她就被现实狠狠打了一巴掌,琼林宴上,那仪容出众的少年与人侃侃而谈,推杯换盏,面上始终带着温雅的笑意。她一眼就被他的男色所迷,忙问身边的宫女那男子是谁。得知他就是那个她看不起的穷酸书生顾承凌,她早已摒弃了之前的所有看法,他长得可比那些名门公子好看多了,完全忘了她之前痴恋丞相之子,跑到皇帝那儿去请求赐婚了。
皇帝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今日故意让人引了公主前去,就料定了她会喜欢这个出色的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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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怀欣喜地坐上花轿,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少年时,已经是在新婚之夜上,那少年挑了她的盖头,与她饮了合衾酒,她望着烛光下的如玉容颜,心中无比满意。
顾承凌脸上带了温尔的笑容,与她一同坐在大红的喜床上,开口道:“公主,在此之前,我们并不熟悉,不如我给公主说些童年趣事,也好增进一下感情。”
原主听着少年清澈的嗓音,心中无比满意,自然是许了。只是越听下去,眉头皱得越紧。“……那小猪仔太能跑了,一放出来,就拉了满院子,我便拿了扫把追在它身后……那些饭食舍不得扔,第二天再吃时全是馊的……那屋子漏雨,被子常年都是潮湿的,透着一股霉味儿……”实在难以想像,他居然用这般清澈的嗓音絮絮叨叨说着那些俗气至极的话语。
“住口!”原主面色难看地打断了他,“别说了,快睡吧!”看在他那张脸的份上,勉强还可以忍受。
顾承凌果真就道:“好,公主等我一下。”只见他脱下鞋子,从鞋底拿出一张银票来,递到原主面前,“顾家家训,钱财要交给娘子打理,这是我所有的身家,就交给公主了。”
原主捂鼻看着这张从鞋底拿出来的银票,一把将他的手挥开,终于忍无可忍道:“拿着你的破银票滚出去!”她现在看顾承凌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爱慕欣赏,只觉得这人就是一个又酸又土的穷书生,身上好似还透着一股馊饭味儿!
顾承凌却道:“今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公主若把我赶出去,恐怕要惹人闲话。”
她想了想也是,这桩婚事可是她去父皇那儿求来的,多少人艳羡,若是知道自己过得不美好,岂不是要趁机笑话自己?越想越气,怒道:“滚过去那边矮塌上睡,以后不许靠近这张床,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入这个房间!”诗.雨.团.队.金.鱼.酱.独.家.整.理
自那以后,原主对这个驸马便没有好脸色,偏偏要在外人面前装什么恩爱夫妻,这驸马也果真能忍,被这样对待也没有丝毫不满。如今二人便是在去往皇宫夜宴的马车上,难怪会如此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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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假死的设定,如果是假死的话他回来就不是驸马,而是另一个身份,所以这里给了他另一重身份,温雅止于表面^w^
98: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二)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小桑榆)|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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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二)
接完记忆的苏颜才知道,她刚才的态度确实有些不对,还是对这位驸马太过温和了,好在只说了一句话,他应当不会察觉。
待苏颜接完所有的记忆之时,马车已经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宫门口,顾承凌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公主,皇宫到了。”
苏颜缓缓睁开眼,傲慢地瞥了他一眼,“一会儿你知道怎么配合我,要是被别人看出什么来,我要你好看!”
顾承凌面色丝毫未变,好像是已经习惯了,嘴角甚至还带了一抹笑意,恭敬道:“定不会让公主失望。”说完就温声吩咐外面的仆从打起车帘,自己率先出了马车,再向车内的苏颜伸出手来,体贴道:“公主,来。”语气亲密自然,好似二人当真是一对恩爱夫妻。
苏颜看了一眼他骨节分明的手,修长致,倒不像是寒门子弟该有的。她并没有太过在意,或许顾承凌作为一个读书人,对他的手格外爱护呢?
她面上露出一抹娇俏的笑容,将手放入他手中,由他搀扶着下了马车。苏颜站稳之后,顾承凌就松了手,果真和原主让他做的一般无二:不该碰的不要多碰。苏颜心中竟生出一丝眷恋之感,盛夏的傍晚仍旧暑气未消,顾承凌的手掌却冰冰凉凉,握上去很是舒服,连带着暑意也消解了几分。
二人并排走在长长的甬道中,身后跟了一堆宫人,他们除了下马车时的交集之外,竟没有再交流过,这样怎么装恩爱夫妻?还好顾承凌算是个有经验的人,在苏颜为难之时轻笑着出声道:“公主,我今晨听闻碧春坊的荷花酥开始售卖了,你前几日不是念着想吃么,等明日下朝后我去给你买回来。”一副好夫君的模样。
苏颜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娇嗔道:“驸马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把时间浪在买荷花酥这种小事上。”语气中带了一丝甜蜜,面上却是一副平静,丝毫没有娇羞之态。
顾承凌却将冰凉的大手覆上她的,温声道:“只要是和公主有关的事,在我看来都是大事。”苏颜瞪了他一眼,面上露出不满的表情,好似不满于他的触碰,心中却是舒爽无比,顾承凌的手实在是太凉了,真想多抓一会儿。
其他人都在二人身后,自然看不到苏颜脸上的表情。
在二人身后,一道略带苍老的声音插了进来,“公主与驸马真是琴瑟和鸣,陛下也可以放心了。”他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在苏颜这儿自然是插得上话的。
苏颜抽回自己的手,动作自然地理了理衣裳,傲慢道:“这是自然,我与驸马的感情一向很好。”仿佛是在炫耀一般。那老奴连声附和。
这场夜宴是为庆祝与天庸国交战胜利所设,邀请了众多大臣以及他们的家眷,夫妻共用同一个案桌,其余未婚男女分席而坐。开宴不久,就有人提出让贵女们表演节目庆祝胜利,全场气氛突然一凝,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向苏颜。
苏颜从脑海中翻出一段记忆来,原主自诩京城第一贵女,凡她出现的地方若是有人敢出风头,必定要被她寻各种由头教训一番,久而久之,贵女们都很忌讳在她面前表演才艺。
那么多双充满忌惮的眼睛看着自己,苏颜不禁“恼羞成怒”道:“都看本宫做什么,难不成要让本宫亲自表演?”她凌厉的眼神一扫,所到之处那些人都迅速低下了头。
顾承凌将手放在她背上轻轻拍着,低声安慰道:“公主莫要生气,对身子不好。”苏颜面色渐渐缓和下来,小声道:“把你的手拿开!”因为离得近,看上去就像在说悄悄话一般,好不亲密。
皇帝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出声打圆场道:“看来你们今夜是无法欣赏常乐的表演了,贵女们开始吧,让朕见识见识无夜贵女的才艺。”底下的贵女虽然忌惮苏颜,但是皇上都亲自发话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也不能表演差了。
这些贵女不愧是从小练习这些才艺的,即便是临场发挥,却跟现代的舞台表演一般,苏颜认真地欣赏着她们的表演,却没注意到顾承凌熟练地将虾一个个剥好放入她的碗碟中,还帮她剥好了一小盘荔枝,她一伸手就可以吃现成的,果真是对她宠溺得紧。
皇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面上露出一丝满意,常乐的这个驸马,看来是选对了,能够如此细心地对待常乐,看来是个好的。诗.雨.团.队.金.鱼.酱.独.家.整.理
苏颜看着看着,渐渐觉察出不对来,怎么感觉之前的那些人都像是着力一般,不敢拿出全部的本领。在一场表演完毕之后,她突然站了起来,还现在台子中央的贵女心中一跳,该不会是要找她麻烦吧?
苏颜烦躁道:“本宫出去走走,不必跟着!”说完就一个人往御花园走去。顾承凌暗自垂下眼睛,丞相之子陆择刚才离席了,不是么?
苏颜之所以离开只是想让剩下的那些人好好表演罢了,她们都着力,弄得好像是因为她而毁了一个宴会一般,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正漫无目的地瞎逛之时,迎面走来一抹天青色的身影,那人见了她,有些不情愿地行礼道:“见过公主。”
苏颜在看清他的脸时不禁愣了愣,他不就是原主之前痴恋的丞相之子陆择吗?虽然因为顾承凌的出现而消停了一段时间,可自从新婚之夜后,她就又开始暗中对陆择纠缠不休。顾承凌的俊逸是偏向于致,陆择的俊逸则是偏向于明朗,容貌上自然是前者更出色些。
陆择见她盯着自己看,只得出声道:“公主若无其他事,臣就先过去了。”他之前听说公主要成亲,还十分庆幸,也十分同情那个出色的状元郎,没想到她都成亲了还来招惹自己,连顾承凌都无法满足她么?
苏颜却突然叫住他,“择哥哥这么急着走干嘛,既然遇到了,就说明我们有缘分,何不一起走走?”
99: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三)
“公主,您已嫁为人妇,且臣亦是有未婚妻的人,还是不要走太近的好。”陆择一听苏颜的请求,下意识地就拒绝道,实在是对她极为厌烦。
苏颜看着他,冷笑一声道:“是么,本宫听说你那未婚妻是张大学士的嫡女,不如明日就请她来公主府喝杯茶?”
陆择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厌恶,被他很快遮掩过去,不能连累张小姐,只得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道:“公主既然想走走,臣奉陪就是。”
苏颜面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用他的未婚妻威胁他并非她的本意,可当初系统君给的剧情并不全,她不知道原主是为了谁去窃取军事机密,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眼前这个她痴念而不得的丞相公子,而且以原主的受宠程度,除了以男色诱惑,她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理由让她出卖自己的国家。
诗.雨.团.队.金.鱼.酱.独.家.整.理
可这次的试探结果并不那么理想,陆择对她完全没有欲拒还迎的意思,心存厌恶倒是真的,若是想利用她,大约也不是这个态度,不过她也不能太早下定论,还是得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那边湖中心有个亭子,我们一起去坐坐。”她笑意盈盈地看着陆择,眼中满是对他的爱慕。
陆择低垂下眼眸,不去看她明媚的笑颜,明明是一个虚假庸俗的女人,笑起来却那么无害,还真是讨厌啊。
苏颜才不管陆择心中是怎么想的,她只想和他多待一会儿,找出些蛛丝马迹来。她一边引着陆择往亭子里走,一边感叹道:“要是择哥哥能做我的驸马就好了。”
陆择却眉头一皱道:“公主莫要再说这样的话,您已有驸马,臣也有未婚妻……”
话未说完,苏颜竟咯咯笑了起来,“择哥哥你怎么这么死板,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不过我就喜欢你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不像我那个驸马,对着谁都是一副微笑的模样,太无趣了!”
陆择听完她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莫非要他学学驸马,多对她笑笑,她就会厌烦了自己?想到那个画面,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公主,原来你在这儿。”从花树的阴影下走出一抹修长的身影,一身月白长衫,身上并无任何饰物点缀,是再简单不过的款式,却衬得他气质如兰,他面上带了优雅的浅笑,清澈的嗓音如同莹润的玉石相击,敲进人的心底。
苏颜的呼吸错乱了一瞬,很快便把目光转向顾承凌,面上的责备之色一览无余,亦真亦假,既是为了做戏,也是因为他破坏了自己试探的机会。
顾承凌臂上搭了一件火红的兔毛披风,遥遥向陆择拱手道:“陆公子。”陆择也同样回了礼,只是看向顾承凌的目光中带了一抹复杂,以他的才华相貌,不该被公主绊住脚步,他值得更好的。若是仔细解读的话,他的目光大概可以理解为……同情?
“你来干什么?”苏颜语气不善地质问道,完全没有一种“奸情”被撞破的自觉,反而还显得十分理直气壮。其实她早已猜中了他的来意,只是原主性格如此,她只有保持原本的性格,才能找出唆使原主窃国之人,所以只能委屈顾承凌了。
顾承凌仍旧是一副浅笑的模样,迈步向苏颜走来,距离她三步远时打开手中的披风,披到她身上,替她仔细系上带子,温声道:“公主出来时穿得少,当心着凉。”
苏颜瞪了顾承凌一眼,“披风送到了,你可以走了。”她并不准备在陆择面前上演夫妻恩爱的戏码,她想原主应该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让陆择看见她不待见驸马,一心一意只喜欢他一人,岂不是更好?
陆择脸上越来越错愕,他们并不如传言中一般恩爱,公主对驸马居然是这样的态度?
苏颜没有再理会顾承凌,反而轻笑着对陆择道:“择哥哥,我们继续到亭中坐坐吧。”
“既然驸马来了,那臣就不打扰了,臣告退。”陆择说完,不等苏颜反应过来,就转身大步向夜宴的方向走去。
“择哥哥……陆择,你站住!”无论苏颜在身后如何呼喊,他都没有停下来。
待陆择的身影消失不见,苏颜才转身冷冷地瞪向顾承凌,“以后看见本宫和择哥哥在一起,你给本宫躲远点儿,不许出现在他面前!”
顾承凌却没有如她所想的一般温声答应,而是朝她逼近一步,对上她的眼睛,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居高临下道:“公主觉得,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作为驸马的我需要避开?”温润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惑人的味道,有些邪气。
这个驸马的态度有些不对呀,苏颜心中不禁敲起了警铃,却还是色厉内茬道:“大胆,你居然敢这么和本宫说话!”语气要多凌厉有多凌厉。
顾承凌却完全没有被她吓住,反而更凑近了些,两人呼吸交缠,温热的鼻息吹打在对方的脸上,苏颜脸上升起一股热意,心跳如擂鼓,他该不会是想要吻她吧?不行!脑中刚反应过来,苏颜就毫不犹豫地抬手向顾承凌的脸扇去,原主怎么可能会让他占这么大的便宜?
顾承凌迅速地钳住她的手腕,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她的鼻头点了点,低笑道:“公主鼻子上……有个小虫子。”
愕然过后,苏颜很快反应过来,猛地甩开他的手,不悦道:“我说过,没经过我的允许,不许碰我!若有下次,我饶不了你!”连自称都忘了带。说完就拂袖而去,没看顾承凌的反应。
顾承凌站在原地,露出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难道是他猜错了?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一试便知。
苏颜走在路上,黛眉紧紧蹙起,驸马终于按耐不住,暴露本性了?她就说嘛,平时就像个受气包似的,像他这样的大才子,如何能忍,如果是装的就解释得通了。可若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更加复杂了,让原主心甘情愿出卖国家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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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要的,具体方式为:第三章之后的章节,最新章节出来之前上一章,出来之后上一章,小可爱们跟紧啦^w^
100:假面驸马 amp;amp;草包公主(四)
苏颜原本以为顾承凌所说的荷花酥只是说说而已,却在第二天醒来时发现桌子上有一个包装致的盒子,小丫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眉开眼笑道:“公主与驸马真是恩爱,驸马今日一大早就去了碧春坊排队,把荷花酥买回来了才去早朝。”
小丫鬟的语气中有着显而易见的讨好,苏颜却垂下眼眸,不知道顾承凌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过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罢了,他却特地去买了来,她可不相信原主那样对他,他还能对原主有爱慕之心,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诗.雨.团.队.金.鱼.酱.独.家.整.理
“行了,你先下去吧,本宫要一个人待会儿。”苏颜有些烦躁地吩咐道。她看了一眼桌上致的檀木盒子,连盒子都这么用心,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要有多美味。她鬼使神差地打开盒子,荷花的清香扑鼻而来,她本就抵不住甜食的诱惑,竟拿起一块放入口中,软糯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清苦,甜而不腻,十分对她的口味,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将手伸向了第二块。
她忙不迭地缩回手,眸中闪过一丝后悔,不该被诱惑的,原主可是从来不碰顾承凌送的东西,该怎么办?她灵机一动,掩耳盗铃般地将另外几块的位置挪了挪,把空出那块的间距填补掉,这样看起来就像是没有被人动过的样子。做好这一切之后,她又小心翼翼地盖上盖子,走出了房门,再待下去,她怕又忍不住偷吃……
顾承凌中午并不回府吃饭,他在中了状元之后又尚公主,虽在翰林院任职,但他的官位也仅止于此了,毕竟本朝律令,驸马不得靠近权利中心,或许翰林院修撰将是他一生的职位。
苏颜也疲于应付,不回来更好,她总觉得这个驸马有些不简单,并不仅仅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可是面对他的靠近,她往往会自乱阵脚。
晚膳他也托人带话回来,说是与同僚应酬,不回来陪她一起吃。顾承凌回来时,苏颜正拿了一本话本子倚在床头看得入迷,看到他开门进来的身影,眉头皱了皱,不悦道:“本宫是不是说过,不许带着酒味儿进入这个房间,你难道忘了?还不给本宫出去!”
顾承凌看着灯下美人蹙眉的场景,心房微微动了一下,一副烂醉的样子走向床边,在经过那盒荷花酥时,停住脚步,有些口齿不清地问道:“公主……碧春坊的荷花酥好吃吗?”
苏颜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你以为本宫会吃这么寒酸的东西?”像是对他整个人都嫌弃极了。
顾承凌却丝毫没有受影响,依旧踉跄着朝苏颜走去,苏颜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忍不住警惕道:“顾承凌,你过来做什么?”慌忙坐起来紧盯着他,就怕他突然向自己倒下来。
顾承凌却在她床边堪堪停住脚步,弯下腰来紧紧盯着她,温热的呼吸吹打在她的脸上,带着浓浓的酒气,苏颜心跳漏了半拍,慌忙向后挪去,与他拉开距离,故作严厉道:“大胆!”
没想到顾承凌却在下一刻薄唇微动,近乎呢喃道:“真美。”说完就站立不稳地向苏颜倒了过去,苏颜被他扑倒在床上,慌乱间用手推着他的肩膀,口中警告道:“大胆,给本宫起来!”却于事无补,顾承凌好像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苏颜这才松了一口气,再这样下去,她定会中了他的美男计!用尽了力气把他推开,苏颜立在床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似是觉得不解气,又在他小腿上狠狠踢了一脚才作罢。她并没有叫丫鬟进来替顾承凌拾,而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她现在又不确定了,都说酒后吐真言,顾承凌在喝醉之后能够对她说“好美”,是不是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些喜欢原主的?
门合上之后,顾承凌原本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清澈的眸子中哪里还有半分醉意,闲庭阔步地走到桌子旁,打开致的盒盖,扫了一眼,果真是一口没动呢。不对……一盒应该有九块才对,少了一块,他眸子中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寒酸……么?
苏颜一整晚都没有回过卧房,而是在客房中将就睡了一夜,心中别提有多憋屈了,客房的床远远没有卧房的好睡,可她若是回去的话,要么和顾承凌睡一张床,要么去睡软榻,哪一个都不是明智之举。
第二日苏颜走进卧房时,本以为顾承凌已经去上早朝了,却没想到他坐在桌旁,面前是一壶热茶,好似专门在等她一般。见她进来,缓缓起身,“公主,昨日是我唐突了,请公主原谅。”声音中满是歉意。
苏颜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悦道:“顾承凌,你是不是仗着本宫不敢让外人知道,就一再触犯本宫的底线?下次再喝了酒,你就不必回来了,本宫没那闲工夫陪你耍酒疯!”说完就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余光瞥见顾承凌也跟着自己坐下,她不满道:“你还不出去?”
顾承凌脸上没有半分自觉,清澈的眸子看着她,温声道:“公主,昨夜确实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苏颜无奈地撇了撇嘴,他这样跟自己道歉,好像他们真的是恩爱夫妻一般,真是别扭得紧。
“你喜欢待在这,就自己一个人待着吧!”苏颜说完就起身摔门而出,他果真有那么好的脾气?还是说,都是装的?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独自来到了顾承凌的书房,企图找出些蛛丝马迹来,一进门就直奔案桌而去,想翻看桌上有没有可疑的东西,目光却被一张纸牢牢抓住,上面只写了一句诗,“也无风雨也无晴”,笔势凌厉,锋芒毕露,与他的性格截然不同,没想到他不仅有才气,字还写得那么好。
她并没有投入太多的时间在他的字上,而是迅速查找不同寻常的地方,可他的书房中除了一些书籍和他的字帖之外,竟无一封私人信件,没有任何不妥。可她就觉得有问题,驸马的书房,未太过干净了。
就在她将案桌翻得乱七八糟之时,顾承凌推门而入,眼中闪过一抹深沉,“公主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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