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坏人死后会下地狱。
苏和做了一个梦,梦见被一条巨蟒缠着,它吐着猩红的舌,粗壮柔软的蛇身紧紧缠住她的脖子,她的胸口,她的腰。
肋骨被勒的生疼,像断掉后又扎进单薄的血肉里。
眼前是迷蒙的雾,蛇眯着危险的碧眼,隐约有些熟悉。她觉得自己被召进地狱,身体松软下来,仿佛在等待死亡。
蛇尾搔刮着臀,像要更加狠狠地惩罚她一样钻进她的身体无情的鞭策。逐渐这力道又变轻,缠绕着自己的蛇身画作云团温柔地包裹着自己,像温暖安全的壁垒,她不愿睁开眼,降落在恬然的温情中。
凌远将苏和轻轻发在充满热水浴缸里,女人懒懒地闭着眼。他轻轻拍了她的脸颊两下,她没有反应,嘴角反而带着惬意的笑容。
打开花洒试好水温,凌远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拿着花洒给她洗掉自己射在她身上干涸的斑。
水温渐渐凉了,凌远不情愿地喊醒苏和。
女人迷蒙的双眼微张,眼神干净纯洁的像未经世事的孩子,她呆呆地问道:“你也一起下地狱了吗?”
凌远哑然失笑,捏着她因为热气泛红的脸颊笑道:“是,我早就在地狱里了。”
好一会儿苏和才缓过神,她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拿过破碎的衣服艰难地穿在身上。
内裤被粘嗒嗒的往下滴水,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打算扔进垃圾桶,凌远一把抢过来放在鼻子下闻了很久,语气色气:“你不的话,给我留个纪念。”
说道纪念,苏和想起他刚刚把自己摆成那样羞耻姿态拍的照片,当时她没有敢认真看,现在想起来又羞又气:“你赶紧把刚刚拍的照片删了。”
凌远划出刚刚拍的照片,举着,边划边问:“你说的是这张,还是这张?我觉得这张也不错...”他摸着下巴,皱眉仔细欣赏。
看到自己淫荡耻辱的模样,苏和眼睛瞪得很大,恶狠狠地看着神色轻松的凌远:“凌远你是不是吃定我不敢报警?”
他把手机扔到一旁,神色淡然,好看的眉微皱:“你报警吧,最好把我关一辈子,不然等我出来了,还要继续把你绑回家肏你。”
苏和觉得凌远不可理喻:“凌远我劝你去看看心理医生,你现在就像个变态。”
“呵呵。”他冷笑,仿佛苏和讲了什么好笑的话。“我不过是遵循自己的欲望,总好过你既享受和我做爱,还要逼着自己去恨我。你现在对着其他男人,还湿的起来吗?”
凌远看穿了她,苏和心虚地拔高声音想增加说服力:“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她穿上鞋想逃离。
“慢着。”凌远笑道,“你打算光着屁股跑出去吗?你的裙子这么薄,风一吹皮股沟都要没人看到了。子宫里灌了那么多液,要是漏出来了怎么办?”
他的话引得苏和的小穴一缩一缩,生怕液突然从饱胀的子宫里溢出来。凌远从衣橱里拿出她以前留在这里的内裤,体贴地把她拉到腿上坐着,抬起她的腿将内裤给她拉好,顺手捏了捏敏感的臀肉喟叹:“小屁股夹得真紧。”
苏和被他纠缠着下了班都没能从办公室离开。
夜色降临,在b市的陈启源和一帮大老板一起吃饭喝酒,他捏着半满的酒杯熟稔地迎合,却又不失分寸。
“小陈总,待会儿钟浩过来我们得罚他几杯。”
钟浩是b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次合作当然也有他来分一杯羹,
陈启源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耐烦。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裴珊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又撞见陈启源。
不过陈启源似乎没有认出她,也难怪上次自己一副酒店女的装扮和现在穿着名贵的礼服画着致的妆容大不相同。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酒桌上胡吃海喝的男人们她和钟浩低语几句,假借着上厕所的名义逃了出来。
她洗手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陈启源靠在门口,一脸探究地看着自己。
他们对视了几秒,裴珊觉得自己要被他的目光看穿了才尴尬地笑道:“学...学长,好巧...”她声音逐渐矮下去。
“真的是你,裴珊?”
“呵呵...是我...”
陈启源的眉拧得更紧,认真劝说:“钟浩不是个简单的人,你小心点。”他听说过钟浩在情场的一些事,这个圈子本来就不大,只是他疼了几年的学妹居然堕落地和一群乱七八糟的人搞在一起,他莫名有些上火。
“不是,那个...你——”误会了。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陈启源的电话响了。
陈启源看到是苏和的电话,立马接了起来,眼里带着裴珊熟悉又陌生的温柔宠溺,语气更是充满温柔:“小和,嗯,我知道了。好的,你早点睡,我会的。”
挂断妻子的电话,陈启源又用那种不苟同的眼神看着她:“小珊,我没有权利管你,不过我希望你想清楚点,找个正经工作。”
原来...他是这样想自己的啊。
陈启源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身上那淡淡的熟悉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红了眼。他走进了包厢,钟浩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抱臂看着一脸沮丧的裴珊,嫌弃地问:“这个男人你喜欢?要我帮你去解释吗?”
裴珊摇摇头,道:“他有喜欢的人了。”刚刚他的语气那样温柔,她好羡慕那个女人。
“那你就去挖墙角啊,男人嘛,多做几次就到手了。”他耸耸肩不能理解裴珊的想法。
钟浩是个gay,而且专门喜欢找那些直男,他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只是那些被勾引就哭兮兮求他干自己的墙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管男人女人,哪有什么天长地久啊,只是看你有没有手段抢过来而已。
“他不是那样的人!”裴珊急急反驳,陈启源在她心里一直是风光云霁的模样。他从来没有给过自己遐想,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而已。
“啧,要不是我不喜欢他这样假正经的人,我今晚就撬给你看。”钟浩嘚瑟道,他还是喜欢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小青年,简直不能太美味。
裴珊急地拉着他的耳朵危险:“你要是敢,我就去给裴岳告状!”钟浩赶紧求饶,自己那小祖宗最听这个所谓姐姐的话了,他可不想今晚上不了床。
陈启源推门准备离开正好撞到了这一幕。
只是裴珊没有看到。
钟浩故意抱着她冲着陈启源恶意地笑着,像个顽劣的孩子。
他皱了皱眉,不置可否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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