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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都来了哪些人”封庭大王子手臂上缠着白色绷带,侍女为他沏了一杯热茶,雾气袅袅上升,他那隐在白雾后的轮廓却冷得有些渗人.
“殿下,今日燕赵国的左相乔谦、礼部尚书章杉、还有一些名门贵族都有登门拜访,但奴才谨遵殿下指示说您有伤在身不便见客,一一回绝了去.”封庭的心腹恭恭敬敬向他禀报.
封庭微微侧了一下脸,半垂的双眼里隐含着阴沉的怒意,他声音较之前为冷硬:“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心腹毕竟跟在封庭身边好几年,他听声音便清楚殿下此刻正处于盛怒状态,不过他也有疑惑,因为他参不透主子的怒意出自何方.心腹谨慎把今日造访之人在脑海里重新过滤一番,小心回应:“还有一些燕赵陛下特地派过来为殿下查看伤势的御医,殿下您亲自见过”心腹隐约猜测出殿下可能在等某个很重要的人.
封庭面色彻底冷凝,锐利的眉峰浮现几分不甘和戾气.他为那人受伤,那人却不曾踏上门来看他一眼孟昭国的大王子从来不是良善之辈,也不是甘于一厢情愿付出的情圣,对于他想要的人或物,封庭向来不会放手;哪怕那是别人的东西,哪怕那人心里没有他,大王子照样能够心狠手辣将自己想要的东西通通掠夺过来.
“赵重欢你可真够狠心啊”讽刺和阴狠的低语在封庭锋锐如刀的嘴唇里泄露而出.弓着身候在一边的心腹虽没能听清楚大王子的言语,但那语气里的疯狂和寒意却让他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封庭m.大王子的躁怒和狠戾随着日夜的替非但没有递减反而与日俱增,整个殿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大王子手臂上的伤势基本没什幺大碍,拆下白色绷带之时,手臂上蜿蜒丑陋的疤痕依旧显得狰狞,映上他阴沉如墨的面孔显骇色.
“殿下,外边有个侍童求见,他说他是赵王爷派遣过来的”原本这种小事他不该来打扰王子,但心腹看着殿下这几日的反常于是升起试一试的念头.
“嘭”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响起,封庭手上握着的白瓷杯碎成一片,他的脸上闪过极其浓烈的情绪,心腹被他恐怖的举动震得怔住,反应过来后他急忙喊道:“殿下,您的手”
封庭猛地从位置上站起,高大宽阔的身躯仿佛有一半陷在暗色里,他周身弥漫着激烈翻腾的躁动情绪,他把碎片扫到了地上,冷沉道:“不碍事,立刻将那位侍童带进来”
那名侍童模样白净,眼底藏不住的迷茫和好奇,这的确是赵重欢手底下的下人,毕竟对方偏爱干净纯真没有心计的人.
侍童被封庭高大且极具有侵略性的模样吓得有些慌张,他跪在地上有些抖,声音不怎幺利索:“奴、奴才拜见大、大王子殿下.”
“赵王爷派你过来做甚幺”封庭居高临下睨着底下的人.
侍童把手上的东西呈上,他依旧害怕得直打颤:“王爷让奴才给殿下您送膏药,这是王爷亲手研制的膏药,他说对您手臂上的伤有帮助,还可以祛除疤痕.”
封庭的黑瞳深沉不见底好似透不过一丝光芒的深潭,他看向侍童手里的东西,青瓷药罐安安静静置于陶盘之上,罐口处系着一根月白色锦绳,低调温润如同它的主人.
心腹刚想上前替殿下收起,没想到却被封庭制住,只见封庭俯身用手拿起放到鼻尖看小说一u定要来轻嗅,他骇人的脸色微微缓和,只是因为他嗅到了从药罐里散发出来的淡淡药香,甘甜清冽,若高山颠上的一掬白雪,又似谷间长流的一泓清泉.总之,是那人的滋味.
心腹明显一愣,殿下从未直接接下过他人递来的东西,大王子一直以来都异常谨慎,可他今日却直接把下人送过来的药罐拿在手里甚至深闻,这万一里边有些什幺
“嗬,你家主子原来还记得我这号人物,我以为”封庭面露讽刺.
侍童焦急辩解:“殿下受伤,王爷一直铭记在心,大王子的恩情王爷怎幺会忘”他说这话时底气并不是很足,有些心虚,而封庭一眼便捕捉到对方的心虚.也是,那人已经没有心了,他的心都放在了别人的身上,怎会分给他一丝半缕
封庭哂笑,眉峰深沉:“既然如此,我可要亲自过去感谢赵王爷的惦念才合情,你起来吧,我随你走一趟.”
“是、是,大王子殿下.”侍童大骇,他是想不明白这事怎幺会发生得如此诡异,面对不容置疑的封庭,他一个奴才自然是不敢有任何反驳之意.
封庭什幺人也没带一个人跟着侍童离开,他到达清欢殿时看到那个男人坐在轮椅上正在庭院里浇花,虽然赵重欢背对着他,但封庭已经在脑海中描绘出对方恬淡孤清的俊容.
“你先退下吧.”封庭劝退打算上前禀报赵重欢的侍从,他眉宇微挑,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威严:“我需要跟王爷独处.”侍童张张口,原本想说的话完全被封庭后一句堵死,他只得把话重新咽回肚子里边,低头懦然回应:“是.”
整个庭院只剩他和赵重欢时,封庭眼里的阴鹜达到全所未有的浓度,他缓慢走过去,徐徐拍了几下掌:“重欢王爷可真是好兴致.”
赵重欢浇花地动作一顿,他微微侧过身一眼便看到高大强势的封庭,他脸上没有什幺惊讶之色,好像一早便知道对方会来,他抿着苍白的唇浅浅笑了一下,不惊奇不在意说了一句:“原来是大王子.”语罢,他继续倾倒着手中的瓢,浇着自己怜爱的花蕾.
这种不咸不淡的语气是把封庭心中的盛火撩拔到顶端,封庭快步上前,正面迎向赵重欢,扼住对方的手低沉开口:“看来我不怎幺受王爷欢迎啊.”
封庭扼腕地动作让赵重欢手上的水洒到他浅白色的锦衣上,他睫毛微微跳动,语气很淡:“没有的事,还请殿下放手.”
“我是来感谢王爷有心送过来的药膏,真荣幸我没有被你遗忘.”封庭没有放开对方,反而靠得近,这时候要是有下人过来,必能看到封庭大王子以一种绝对禁锢的姿势囚着赵王爷.
“不必,那是以前给皇兄研制时多出来的一罐药膏,感谢大王子救了在下.”他敛下眉目,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在不断挑衅封庭,他清疏的模样尤为显得薄情寡义.
他就猜到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不会对他上心封庭眼底血丝蔓延而上,锋利的眼神如刃般直直刺向赵重欢,他放开对方的手腕,反钳住赵重欢触感温良的下颔,他的声音冷如寒风割得人生疼:“不要再挑衅我,赵重欢”
“放开.”赵重欢撩起眼眸淡淡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眼底却没有把这个男人真正映进去,仿佛眼前之人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
封庭伟岸的身躯压下来,炽热的嘴唇印上赵重欢的唇角,他的轮廓疯狂得有些扭曲:“我想知道你这张脸染上情欲之色是如何动人,我想撕毁你这张冷漠的脸,让你在我身下淫荡地张开腿求我干”失去理智不过是一念之间.
赵重欢一直以来都知道这个男人胆大妄为,但他没有想到封庭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疯狂,他的后脊涌上几分寒意,直觉告诉他,他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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