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嘴里常提的“太子哥哥”变成了“七皇子”、“七殿下”、“七哥哥”,等到他加冠取字之后便成了“夙兴哥哥”~
“宵”者,宵衣旰食,夙兴夜寐,不得不说谢崇虽求仙问道,沉溺nvse,但要论文学造诣上当与周太傅一较高低。
随着年纪渐大,见识渐长,她早已不再是成王府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捉弄人的小郡主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虽然不能说成名成家,但拿出去还能勉强唬人。
尤其是云想集来往的时间久了,跟几位花魁混熟了之后,天潢贵胄与生俱来的气派加上刻意拿捏的几分贤淑,成王妃带出去也多了几分面子。
只是侯门王府的郡主同青楼名妓成了知己好友,除了有那么点匪夷所思,终究是件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但成碧向来是不在乎这些的。
与其在g0ng门宴会上看着王公贵族矫r0u造作的推杯换盏,她更喜欢同会青楼那几位名妓把酒言欢,她是天生的好酒量,赌书泼墨诗酒茶,闲敲棋子落灯花。
彼时谢宵已经出仕,担了个掌管礼部的闲差,这次他下朝归来,她又彻底在会青楼的含裘姑娘那里喝了个酩酊大醉,她原是不想回来的,最后醉到不行是谢宵派到她身边的影卫将她背了回来。
含章殿有条密道直通g0ng外,是太祖开国时所建造,与正yang0ng的那条密道交错相通,大渝皇帝代代临终之前口耳相传,只不过谢崇这皇位得来的不是那么名正言顺,所以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谢宵自幼长于冷g0ng,那些已经上了年纪的g0ng人,几十年如一日的g着宸g0ng里最卑贱最辛劳的工作,自然也知道许多关于这座g0ng城的许多秘密,那些早已掩埋在h土底下si人嘴里的秘辛,他从小到大听了不少。
当初之所以会在宸g0ng那么多g0ng殿中,挑中这有些破旧的含章殿,独独挑中了这一点好处,更没想到的是这点好事独独便宜了她。
在他这里人从未有贵贱之分,除了她是例外,其余便分成了有用和无用。
他喜欢看她笑,却拒绝养出一个小酒鬼,那时不止世子成琢,连成王恐怕都不会放过他。
她喜欢永芳斋的桃花su,喜欢玉酿阁的春庭雪,喜欢什么就恨不得跟全天下的人一起分享,所以玉酿阁今年酿造的近半数的春庭雪,都被她悄默声的搬去了自己的鸣翠殿,出g0ng之时总是习惯带上两瓶,跟人一起开怀畅饮。
会青楼的那几位得了他的吩咐不敢怠慢,那些上不台面的腌臜地自然是不敢带她去的,他下朝回殿的时候,她正窝在含章殿的锦榻上睡得正香,酒尚未醒的成碧带着难得的娇憨,身上盖着的被子都被她踢到了床下。
他的这张榻跟她鸣翠殿的高床软枕,自是一点可bx都没有,他将锦被重新盖到她身上,暗处的影卫才现身请罪。
谁都没有想到郡主会喝得烂醉如泥,他连同会青楼的主事姑娘一样的胆战心惊,殿下却只是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万籁俱寂之时,他轻唤她的名字:“阿妩,去床上睡~”柔声细语,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
这席榻抬来放在书房,只是小憩之用,他的寝殿连影卫都不敢擅进。
她脸红的可以,明显还未清醒,就算是被他叫醒,人还带着五分的迷糊,但他却还是认得的:“七哥哥你怎么才回来,我在会青楼里等了你许久,见你不来那几瓶的春庭雪就都被我解决了~”
明明是她自己出g0ng快活,哪想得着他半分,不过是为了怕他责罚,鬼jing灵一样的小人儿,就算是喝醉了脑袋瓜依旧转得这样快。
“你又去会青楼了?”
她扶起身,眼神迷离的看着他:“嗯,不过我终于弄懂了会青楼的姑娘为什么会那么招人喜欢了?”
“什么?”他起身去给她倒了杯茶,他的书房里始终都备着上好的“春cha0带雨”,只是这等好茶,她口渴起来喝茶如喝水,哪有半点细品的味道。
她自说自话:“会青楼的解语花,男人个个都喜欢的不得了,不就是嘴甜了些,x大了些,腰肢软了些,会的花样多了些吗?你m0,其实我的腰也很软的?”
说着她就拿着谢宵的手扶到了自己腰上,她现如今只一个劲的窜个子,跟ch0u条的柳枝一样,春做的衣裳秋日便不怎么合适了,只可惜除了个子,跟别的nv子一样那凹凸有致的身姿竟是半点也不见,她当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资本,就是那盈盈不及一握的纤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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