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慌神一捂红唇,她的唇齿哆嗦,就是因为这似乎是孕吐一举,将她原来明理的思绪给彻底打乱。
她的双目左右颤动,煽动的睫毛几乎难以停歇。抖动的手指顺着自己的胸口一直绵延到小腹处,捂住那处的生命痕迹,一股暖融融的安腻从指尖处蜷缩着,却怕是被别的人发觉伤触到。
她是怀孕了?杜诗诗抿紧下唇,左右顾盼那缕动纱幔外的番国迎亲的人,又将脑袋轻轻地垂下,盯着她还未有起伏的小腹。
若真是怀孕了,这个孩子是谁的?太子?三殿下?还是五殿下的?想着,她思绪万千。再平静的眉头也被这恍然的杂乱给蹙着了。
杜诗诗知道自己与这三个男人接触也不过只是一个月而已,至于与谁交媾后怀了谁的孩子这就不太清楚了,古代的技术落后,若是日后滴血认亲恐怕也未能分辨得清楚。
不过,她若是呆在宫里做个小宫女的话,这碰着哪个都可以说是他的孩子,也不是什么有辱门面的事,毕竟皇家情事堪多不足为奇。
可如今她可是个嫁去番国的公主,这身子要冰清玉洁的,或说是身体要断的干干净净,不能落下个病根什么的。可她现在是带个球嫁过去,买一送一,这真是够可笑的了。
想着,她左手的五根手指已经完全贴住自己的小腹,双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刚才,她还说要借着自己的地位靠着姿色在番国闯出一片天下来。
她始终是忘了自己身处封建社会,男尊女卑,虽说是这个世界是通过肉文构架的,何须脑子这些个东西,但是事实上不管是不是与现实勾连,起初,女子的地位就是靠男人来烘托的。她个未婚先孕的女人恐怕被发现后日子是不好过的。
不如……
杜诗诗的眉头渐渐舒坦开来,她将计就计,就算那个大家的皇子再怎么难搞也要在这个月底之前搞上床去。这般,这怀孕的事情还能就此抚平。
日后,她再靠自己攀爬也不急。
她的明眸睁开了,红唇微微上扬,半开沾露湿花之美。
二日清晨,番国临近。
少女本想是第二日醒来也许就是到那异地番国了,没想到还在路上。日气腾升,耀眼灼热。
这意想也是完美的,可要横穿荒原这片该死的冗余之地却是煎熬的。
杜诗诗脸面庞红地坐在纱幔里,挥着薄翼轻扇,唇齿干渴,气喘微微,就连透过纱幔吹来的微风也是滚烫而烦躁的厉害。
也许是天气燥热了,这神色也不太好,惨白着。杜诗诗接过侍从递来的搪瓷碗,将里边的冷水给一齐下肚,也不知怎么得,脑门上昏昏沉沉的,全身忽冷忽热,一个咕噜一声她的胃口在作呕,她装作没事地握住脖颈下咽去,却是在按捺不住了,哇地一声全都给吐了出去,双眼一翻,不省人事。
侍从们慌慌张张地将马车给停下都跑过来看个究竟,谁知道,地上是一滩发臭的粘稠酸水,浇在过路处的小花草上,这花草被日光一照,给毒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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