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他想要为当初见面时打他的那一巴掌讨回公道吧?纺惜胡乱的为他这句话下定义。
他紊乱的喘息声不断的喷向她耳际,他发热的身体在呼吸起伏中不断地在她赤l的娇躯上下摩擦,他刚毅的阳刚气息席卷她所有的感官,他的摸索更加大胆地住下闯进,探触着她那温柔甜蜜的女性敏感地带。
高涨的情欲在两人身上不断地刺激,而让他们忘了周遭所有的事,也让斩悎忘了上楼的目的。
楼下,赵唯欣枯候纺惜和斩悎下楼,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宴会开始的时间只剩不到半个小时,于是决定亲自上楼抓人,
“再等下去,我看天都要黑了。我还是上去叫他们会比较快。”唯欣焦急的目光频频往楼上s出,高仰的玉颈在她持续的仰头后发出抗议,
“依我之见这对小恋人正情话绵绵,早就忘了宴会这档事了。”耿志龙很有经验的发表他的想法。
“去!”唯欣虽然嘴理不赞同他的说辞轻叱着,眼里却露出期待的光芒。
“你上去时走路轻一点千万不要打扰他们。如果情况真如我所说的,我们自己去就行了。”耿志龙以警告的口吻交代,不过他眉宇问却显露出乐不可支的模样。
“我知道,你当我不想儿子快点将纺惜娶进门吗?白痴。”赵唯欣放轻步伐走向楼梯,她翻了翻白眼瞪了一下老公耿志龙,气极了他把她当成迷糊虫。
此时,他们两人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同一个画面,那就是……呃……那种儿童不宜,十八岁以下请回避的画面嘛!
天长地久的踪迹 天长地久的踪迹
赵唯欣蹑手轻脚的步上楼梯,不断的将走路声压低,恨不得此时自己是只花猫,走起路来不仅轻盈的没有半点声音,而且姿势优雅,不像她为了不发出声音刻意放轻脚步而紧张得满身大汗。
纺惜半掩的房门微微泄出一道灯光,伴随着悉悉卒卒的声响,唯欣高兴得嘴巴都裂成半月型,她立刻向楼下挥手,示意要耿志龙一起上来分享这期待已久的时刻。
耿志龙在楼下看到老婆的手势后也迫不及待的奔向二楼,略微发福的身躯在他急走又刻意要压低声响的动作下,显得滑稽又古锥。
“怎样?”他轻轻地倚在老婆的耳边问道。
唯欣指了指微启的房门内正持续加温的旖旎画面,嘴理含着笑高兴的直点头。
而房内正吻的不知天南地北的斩悎和纺惜,根本不知道自己已成了成人电影里的男女主角,还免费供人参观呢。
“看来下次我们回来时,也就是他们两人办喜事的时候了。”唯欣快乐的倚在老公耿志龙的身上,脸上露出暧昧又欣喜的表情。
“老婆,咱们的儿子就是不一样,和女人亲起热来什么都不管了。”耿志龙似乎对于斩悎拥有和他一样疯狂的血统感到骄傲,直竖起大拇指啧啧称好。
“好啦,我们也不要打扰他们。”唯欣帮他们轻轻地将房门拉上,将手臂放在老公的胳臂弯里,再度轻手蹑脚的走下楼。
“我看还是留张纸条给他们,免得他们为了这次的宴会失去培养感情的机会。”
语毕,耿志龙拿起电话旁的便纸条,洋洋洒洒地写着令他们脸红心跳的话语:
你们继续,
宴会我们去就行了。
父母留。
天长地久的踪迹 天长地久的踪迹
美,纺惜真的很美,在她野性美的外表之中,还隐隐散发着一般人少有的灵性。而这是斩悎早就看出来,却一直都不愿承认的事。
女人美丽的娇躯他不是没见过、摸过,但纺惜优美的身躯像是有魔法般,不仅看起来美,摸起来的感觉更是令人有种欲罢不能及纳为已有的冲动、
沉醉在这销魂的感官刺激中,纵然有傲人的耐力和毅力都很难从中逃脱开来。纺惜微眯的眼眸诱人且勾魂,扇形的长睫在脸庞下投s出半月型的y影,让她显得娇弱无力,更加惹人怜惜。
斩悎微微扳开她的身躯,以艺术家欣赏精美雕塑品的角度看着她,那种不仅是想欣赏,而且还想将其灵魂一并捕捉收藏的想法,让他不禁感到心惊。
他的手指拂过她羞红的脸颊,“你真的好美。”这是斩悎第二次失魂地说出对她的赞叹。
在他双手的抚触下,一道道的颤栗从接触的地方扩散开来,缓缓地、荡人心魄地流窜她全身,纺惜强忍住他双手在她身上所造成的悸动,满脸酡红地想推开他。
“不要抗拒我。”斩悎喃喃地抗议,双手抚弄着她赤l的肌肤,饥渴的双唇紧含着她雪白柔嫩的茹房不放。
她迷失了,一颗心,整个人,全遗落在他磨人的吻触中,她的茹房又胀又痛,两腿间传来阵阵的胀痛与烧灼感,让她不知所措,心慌的让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向他。
迷乱中,她感觉到心脏狂烈的跃动着,恨不得破胸而出,不规则的呼吸声,夹杂着呢喃的呓语,正与他相应和。
他的手指沿着它的小腹住下移,缓缓地探入她内k里,找到她温热的三角地带,在浓密的三角丛林下隐藏着的小溪里抚弄着,不断地挑逗她体内的感官神经、
呢喃声缓缓自她嘴边逸出,逐渐攀升的悸动令她闭上眼睛,不自觉地抬起脚勾住他的腰际,期待他更进一步的探索与抚触。
“我要你。”他赤ll的直接说出他的欲望。
纺惜被他这句话吓坏了,勾在他腰际上的右脚立刻松开。
“对不起……我们不应该这样……”她的喉咙像被哽住似的,无法完整的说出她的意思。
他热情的搂住她的肩膀,将睑贴在她耳后。“你怎能在这个时候拒绝我,很残忍的。”他低沉的嗓音就像一杯醉人的醇酒,扰动着纺惜早已紊乱不清的脑子。
“可是……我……”纺惜不安的试着想拒绝他,可是心中那股热烫的渴望又紧揪着她的神经不放。
斩悎当然清楚她此时的感受,他蹲下身子用炽热的双唇在她雪白的茹房上流连忘返,更在平坦的小腹上尽情啃啮,希望能带给她更多的悸动。
“喔……不要……”她无助地摇晃着头,企图甩掉空虚的脑海中那股茫然莫名的需求感。
她是怎么了?原本想拒绝他的话语,竟在他的亲吻下全部变成一声声的娇吟,想期待他更进一步的接触不断在她脑海里翻腾。
喔!她醉了,醉在他甜蜜的亲吻下……
她不由自主的呻吟声,引来了斩悎强烈的占有欲,他隔着裤子的坚挺不断在她双腿间摩挲着。
“喜欢吗?”斩悎故意以醇酒般的嗓音挑逗着她的听觉。
纺惜无力地攀附在他身上,微眯的眼眸透露着强烈的欲望,绯红的双颊,潮红的肌肤,在在都显示出她早已迷失在欲望的狂潮下。
她困难的吞着口水,难耐体内的饥渴而娇喘连连,“要我……要我……我好难受……”小腹不断窜起的麻酥感,窜遍她全身。
这样大胆的邀请让斩悎更加肆无忌惮,他边亲吻着她,边解开身上的衣服,手指沿着丝裤边缘轻轻探入,找到她早已湿漉漉的柔软处轻轻逗弄。
她倏地倒抽一口气,全身肌肤绷得犹如上了箭的弓弦。
“别怕,你会喜欢的。”他粗嘎着声音劝抚,同时扯下她的底裤。
她羞赧的闭上眼睛,直觉的想并拢双腿。
“不要拒绝我,请你为我张开。”斩悎将手放在她两腿间,阻止她的动作。
燃烧的欲火愈来愈炽烈,令她不断的深呼吸。
忽然他抱起她的腰身,一举进入她体内,强烈的剌痛立刻袭向她,痛得令她紧咬着双唇,将濒临嘴边的哭泣声硬是吞入肚里。
“这……你……是处女……”斩悎不信地停了下来,诧异得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惊讶,纺惜如此耀眼亮丽的女孩居然能将童贞保留到现在,而且愿意让他当她的第一个男人,这个认知让他感动莫名。
轻轻的吻去她挂在眼角上的泪珠,他以极温柔的言语安抚,直到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如果你刚刚肯事先告诉我这是你的第一次,我一定会更温柔的。”
“我不知道……我……”她羞红着脸,试着讲出内心话,但当下t的痛楚退去后,取而代之的是充实的涨痛不断刺激着她,令她不知如何自处。
“别急,找知道你想说什么、想要什么,让我来满足你,找相信我的表现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他开始上下抽动,紧攀住他身子的小手在他背脊上画出一道道的指痕,
高亢的情欲在她热情的依附下彻底击溃他的自制力,使他更加狂野的往她体内探索。
当他加深冲剌时,纺惜觉得整个人、整个魂都飞扬了起来,绝妙的快感就像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不断涌起,一种未曾经历的需求让她高声呐喊。
知道纺惜已经濒临高c的边缘,斩悎更是加快动作、加深冲刺的力最,直到温热的种子在双双呐喊声中s入她体内。
许久……许久……当他的呼吸声趋于平静后,才将环抱着的纺惜放下来。
“喜欢吗?”他的手并没有自她身上移开反而抱得更紧,两人紧密贴合的身体,仍可深切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
“嗯。”她轻轻的点点头,整个人贴附在他身上,感受着他身上隐隐散发的气息,她喜欢这种被环抱着的安全感。
他发出满足的笑声。“下次我会记得温柔些。”他的呼吸依旧急促、浊重。
纺惜的心顿时沉到谷底,明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居然还沉醉在他的挑逗中,无可自拔。
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异状,他关心的紧盯着她。“怎么了?”
她轻轻摇晃着汗泪交织的长发,莫名的泪水自眼眶中翻滚而下。
“怎么哭了?”斩悎心疼地托起她的下颌。
“我们该出门了,伯父、伯母还等着我们呢。”她故意岔开话题,推开他闪身躲进浴室。
斩悎惊觉她的反常,才想要拉住她时,她却已经将浴室的门反锁起来。
站在浴室玻璃墙前,乍见两腿间留下的落红,令她感到无比的羞愧,她居然随随便便的就被他挑逗成功,将保持了二十四年的贞c付出去。
喔!天啊!她一定是鬼迷心窍才会做出如此放荡之事。
“你开门呀!”失去了她的身影,斩悎不安地拍着浴室门大声高喊。
“不要理我。”纺惜随手将马桶盖盖上,痴愣地坐在上面,双手撑着一脸茫然的脸庞,下意识的紧扯着头发。
她是怎么了?一场性a就让她迷眩了头脑,更可耻的是她居然十分喜欢,几乎是爱上了。
喔!她简直是疯了,斩悎和她之间根本什么都不是,她怎么可以将心也遗落在他身上呢?
对她刚刚的回答,斩悎愣了一下,一股担忧之情从他心底窜出。
难道她后悔把第一次给了他?不!刚刚两人合而为一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他相信她也感受到了。他甩了甩头摒弃脑海中杂乱无章的思绪,将门大力撞开。
浴室里,斩悎看见她—脸茫然无助的神情,心疼的蹲下身十看着她。
“你怎么了?”他勾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直望进纺惜的眼底,随即又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别担心,我不是始乱终弃的男人,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我没事,只是想独处一下。”她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笑容,握住斩悎托着地下巴的手,怯怯地想挪开它,但却被反手包在他宽厚的手掌中,握得更紧。
他低下头热情的亲吻着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让她不醉也难。“你尝起来是如此的甜美。”
一阵天旋地转的麻酥感又袭向她,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止转动,
这是纺惜一直想拥有的感觉,甜蜜中有着她急于追求的安全感,渴望被疼惜的想法紧揪住她每一根神经。
斩悎当然也明了她此时的感受,他将她圈揽在自己宽厚结实的胸膛里,让她紧紧依附着他的胸膛,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听见我的心在说什么吗?”他深情地探索着她甜蜜的唇瓣,炽热的吻让她血脉贲张,心跳狂速奔驰。
纺惜困惑的摇摇头,怀疑的看着他。不就是心跳声吗?何况她也从未听过心跳还会说话?
看着一脸茫然的她,斩悎哭笑不得。“它在说,他爱上了一个迷糊的女孩,打从救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
“啊!”她惊讶的看着他,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真的吗?”
“傻瓜。”斩悎爱怜的搓搓她的头发,捏捏她俏皮的小鼻子失笑道:“你说我们是要去参加宴会呢?还是留在家里继续……”
斩悎黑眸中闪烁着暧昧的眼神,令纺惜尴尬的不知如何自处。
“你……讨厌啦。”说完,纺惜便将他推出浴室,然后细心的在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涂满沐浴r,享受着香喷喷的热水澡。
第三章
采风楼。
柔和的灯光照耀在富丽堂皇的大厅内,显出高贵雅致的格调。
大厅内耿志龙挽着夫人赵唯欣周旋在几位好友之中,笑声不断的自各处响起。
“志龙,我们这群商业界的老战友好不容易终于将你回国了,这次回国打算住多久?”浚颖企业的总裁傅浚哲亲热的握着耿志龙的手。
“哈哈!浚哲,好久不见。我和唯欣在国外可是非常惦念着你呀!难得你肯赏脸,我们今天可得不醉不归。”耿志龙亲热的搂着好友的肩膀,高兴的笑声不断自他嘴里逸出。
“噫,怎么没有看到斩悎?”傅浚哲环视了一下大厅,不解的询问。
耿志龙这下笑得更开心了,脑海里不断闪过儿子和纺惜亲热的镜头,嘴巴笑咧的跟个瓢儿一样。“他呀……哈哈……”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虽然我们是老朋友、好哥儿们,可是你光笑我可猜不透你心里想些什么。”难得看到耿志龙笑得这么开心,惹得傅浚哲好奇万分。
就在耿志龙开怀大笑的同时,斩悎和纺惜已经抵达大厅门口。
唯欣拉了一下老公耿志龙的衣袖,错愕地覆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你不是已经留纸条告诉他们不用来了吗?”随即,她神情十分灰败的跺脚叹着气,“该不会他们中途就stop了吧?那我抱孙的愿望不就要落空了。”
“一旁的傅浚哲看到赵唯欣脸上浮现出懊恼神情,也好奇的依循她的视线将目光转向大厅门口,高声说道:”那不是斩悎吗?噫,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女孩,长得真是漂亮。志龙,这该不会是你刚刚想告诉我的喜讯吧?
唯欣听到好友对纺惜的赞美,心中y霾一扫而空,心头喜孜孜的笑开来。她边瞄着门口,边向傅浚哲询问。“浚哲,你帮我看看,娶她来当斩悎的媳妇,你觉得怎样,合适吗?”
浚哲锐利的眼光随即扫落在纺惜身上,看着她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斩悎的身旁,巧笑嫣然的应对态度,心中不由的赞叹连连,他转过身低头对耿志龙夫妇说道:“不仅人长的漂亮,连商场上的应对都架势十足,如果你们夫妻俩或是斩悎对她不满意,记得通知我,把他留给叙伦。”
傅浚哲是越看越满意,基于肥水不落外人田的情况下,他已经开始为长子傅叙伦的婚事打起算盘了。
对他的说辞,唯欣不觉莞而一笑,连忙澄清地说道:“浚哲,你不要说笑了。她可是斩悎第一次肯带回家的女孩子,我高兴都来不及,哪还会不满意,等时机成熟,我还想请你当他们两人的证婚人呢。”
“一定。”傅浚哲欣然地接受她这项提议。
“爸、妈、傅伯伯,对不起,我和纺惜来晚了。”这时斩悎也牵着纺惜来到他们前面,热络地向他们寒喧问好。“纺惜,这是傅伯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好长辈,也是我商场上的好老师,我许多经商之道与谈判技巧都是他数我的。”
“傅伯伯好。”纺惜看了看眼前的长者,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和善的笑容更是让人看了就想亲近。
傅浚哲满意的笑着,“斩悎,听你妈妈说,纺惜可是你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子,是不是准备要请傅伯伯喝喜酒啦?”
斩悎没有回答,只是脸上的笑容笑得更灿烂,而身旁的纺惜顿时被这话震住,脸上的笑容也敛去了不少,她不安的扯着斩悎握住她的手。
纺惜的反应他哪会不清楚,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假意的轻咳一声,将话题扯离两人身上。“傅伯伯,我和纺惜还早呢,我看喝叙伦或是叙康的喜酒还比较快一些。”
这时,一直期待好消息的唯欣首先发难,故意将他们两人暧昧不轻的关系公诸出来。“儿子呀,人都被你吃了,难不成你想始乱终弃……”
纺惜脸色刷的一白,整个人不知所措的低着头。
“妈!这件事我们回家再说。”斩悎不知道唯欣会将话说得如此露骨,连忙将她的话挡下。
耿志龙一见情势不对也立刻加入战局,为了及早让儿子结婚,也开始搅和这淌早已浊的不能再浊的浑水。“斩悎,你们俩在房里做了哪些事,我和你妈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我们耿家在台湾可是有头有睑的大户人家,我可不许你负了纺惜这么好的女孩子喔。”
这下,纺惜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她气嘟嘟瞪了斩悎一眼,怒气腾腾的往他脚上用力一踩,不悦地嘟嚷低声:“都是你惹的祸啦。”然后飞也似地逃往大厅角落。
“纺惜……”斩悎被这混乱的局面搅得是一个头两个人,企图但要扯住她地向她解释,却被纺惜甩脱。
他深吸了一口气,微微蹙起眉心,无奈的说道:“爸、妈,你们太心急了……唉!我会被你们害死。”说完,他也随后追了过去。
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虽然父母亲心中所想的正是他心里规划的最后结局,可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只怕会把纺惜吓跑了。
耿志龙这对想抱孙子想疯了的天才夫妻,被儿子这么一埋怨,整个脸垮了下来,倒是让一旁的好友傅浚哲免费看了一出好戏。
天长地久的踪迹 天长地久的踪迹
闪身躲入宴会大厅角落的阳台边,纺惜试着让紊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刻意维持在睑上的笑脸面具再也挂不住了。她捂着脸,疲惫的倚着墙壁轻叹。
“纺惜……”斩悎掀开帘子,温柔的搂住她微微颤科的肩膀。“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爸、妈……”
纺惜抬起头,细致的睑庞在月光下仍显得有些苍白,她挥挥手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他们只是想要你早点结婚。你不用对我感到抱歉。”
其实,打从答应与他合演这出戏的同时,她就知道,她将扯进一个无法预知的情况理,不过她并不后悔,即使是与他上了床这件事,她也没后悔过。
只是在陌生人面前拿她当主角,她有些无法适应罢了。
“不生气?”斩悎忐忑不安的紧瞅着她。
斩悎担心的语气,令纺惜哭笑不得。“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好,那么我搂着你,你就在我怀里小憩一下。”
“谢谢你,不过今天是你父母亲的接风宴会,你还是进去陪陪他们吧。”说完,她从他身上移开身躯,让身体重新倚靠着墙壁,阖上眼睛假寐。
月光下,纺惜鬈俏的睫毛在睑上投s出一道y影,及腰的长发在微风中飞扬,令她更加动人。
“纺惜,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斩悎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体贴的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搭在她l露的香肩上。
“你怎么还不进去?”她并没有睡着,恍惚的心神在飘邈的思绪里游荡着,她睁开微眯的双眼,将飘散了的秀发拢到背后。
“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离开你身边?”斩悎毫无预警的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穿过喧哗的大厅往饭店楼上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双手惊慌地搂住他结实的颈项,感受他强壮手臂所带给她的安全感。
“卖掉。”他打趣地调侃她。
纺惜坚定的摇摇头,“你不会。”
斩佶将她抱进楼上预留的客房,这原本是他预备给母亲唯欣休息用的,没想到竟让纺惜捷足先登。
客房里,温柔的灯光流泄在每个角落,一只圆形的大床摆设在房间中央,温暖如棉花团般的床褥好似在对她招手呼唤着。
纺惜兴奋的将高跟鞋踢落,迫不及待地投入它的怀抱。
她满足地拍了拍软绵绵的被褥,将头枕在松软软的枕头上,乐得眉开眼笑。“谢谢。”
看着她稚气的行为,斩悎实在无法将她和几天前救她时那副凶巴巴的模样联想在一起。
他微笑了一下,带着深意的眼眸看着她,“我发觉你就像个千变女郎,时而凶悍似刺猬,时而温柔似秋水,有的时候更绝了,就像此刻,俏皮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有差别吗?”她侧着头,眨着圆亮的眼珠子好奇的望着他。
斩悎讪笑一声,“是没什么差别,只不过你凶起来实在令人招架不住,我还是喜欢温柔时候的你。”
“听你这么说,我劝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免得被我刺得满身包,因为我不能保证随时都有好心情。”
“好心情?”斩悎大笑出来。“你还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喜则泣,嗔则怒,率性的令人无法忽视。”他夸张的捧着她的脸,狂傲的在她唇瓣上狠狠亲了一下。
纺惜原本就娇艳欲滴的双唇,在他大力的蹂躏下更显得艳丽诱人。
纺惜皱着眉,愠怒的瞅着他。“我累了。”
什么跟什么嘛?只不过是不小心跟他上了一次床,就把自己当成她什么人了?想亲就亲,想抱就抱,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尊重”两个字要怎么写?
“生气了?”斩悎搂着她的手并没有放松,对她的愠怒视若无睹,迳自大笑了起来,“你还不承认,你看你现在生气的模样,真是吓人喔。”
看他狂傲放肆的笑容,纺惜不由得怒火翻腾,用近乎酷寒的语气冷漠说道:“所以你最好有自知之明,趁早离我远一点。”
“喔,真的生气啦?”他正色的看着她。
纺惜闭上限睛,最后索性把被子拉起来将睑盖住,“我真的累了,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让小女子我休息一下?”
这下,斩悎的脾气也来了,向来就只有别人迁就他,他哪时候如此低声下气取悦女人来着?
他生气地将她头上的被子拉下来,一脸y鸷地微眯着眼睛,双手气愤地握紧。“你非得把我气死才甘心是不是?”
纺惜嫌恶的撇过脸,“是你找我吵架,不要把责任推给我。”
又来了,纺惜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又让他差点失神,“算了,你休息吧。宴会结束后,我再来接你。”他沉着嗓音,然后头也不回地迈开大步离去。
天长地久的踪迹 天长地久的踪迹
自斩悎离开也不过是数分钟而已,纺惜却彷佛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她的心情有着前所未有的痛苦与郁闷。
她无趣地扯着被单上的蕾丝花饰,突然听到有人旋开门闩的声音,她本以为是斩悎去而复返,而没多加理会,依然紧闭着双眼,故意忽视他的存在。
蓦然,一个她想忘也忘不了的声音,在她床边响起。
“纺惜,好久不见。”
“是你!”纺惜立刻从床上坐起,惊讶的睁开疲惫的双眼,紧绷的神经瞬间犹如欲发之弩,身体也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叙康放肆的目光定定的望着她,她依旧美丽如昔。他双手悠闲地c在口袋里,迳自走到她床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瞧你的表情真是难看,好像我是毒蛇猛兽似的?难不成你忘了,前阵子你还四处找我,找的可是多么的急切呀。哈哈——”
察觉她的愤怒与紧张,他狂放的笑声更显刺耳,而他暧昧不清的话语让纺惜不禁深锁眉。
瞬间,纺惜心中的恨与怒澎湃汹涌,一股想杀了他而后快的念头迅速闪过脑海。当初若不是他的再三保证,她绝不会将所有的积蓄投入经营模特儿公司;若不是他的信誓旦旦,她也绝不会接下那笔高额的珠宝展示,而无端被牵扯进珠宝被掉包的纠纷之中。
当时对方一口咬定是她旗下模特儿疏忽所造成,要不就是她私吞掉包的,所有的损失全要她负责赔偿。在这种情况下,公司信誉严重受损,旗下的模特儿人心惶惶的走的走、藉故离去的离去,就在她最旁徨无助的时候他却避不见面,待处理完所有的纠纷后,她也一无所有了。这一切岂是一个恨字所能了得。
傅叙康并不是不知道纺惜此时有多恨他,因为她之所以会落得一无所有的窘境,全部是他精心企划而成的。
都怪她太高傲了,在他费尽心思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后,她仍是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面对一个活生生的尤物在眼前,哪个男人不春心荡漾、欲火中烧,而她说不给就不给,还叮嘱旗下的职员要小心防范他,这个仇他当然得从她身上讨回来,所以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傅叙康面对她的怒目言斥,面不改色地讪笑着。“看来你和斩悎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不寻常的关系或是有了某项交易,否则依他的个性绝不会如此温柔体贴的去对待他身边的女人。”他欺身向前,撩起她披落在肩膀上的发丝,任其从指尖上滑落,吸纳吐气间阳刚气息直袭向她鼻息间。“该不会已经和他上过床吧?原来你以前的清高都是装的,哼!”
纺惜愤怒地拨开他的手,恨恨地将他推开。“请你放尊重点。
傅叙康无视于她的愤怒,反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轻浮地伸出舌头往她睑上舔去。“唉!真是可惜,居然让他给捷足先登了。不过幸好我这个人很随和,并不介意使用二手货。
纺惜嫌恶的避开,警告地瞪他一眼。
“别碰我!”
“好。”叙康敷衍的应了声,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过,我们是老朋友了,总该给点甜头尝尝吧。何况当时你要开公司、接表演,我可是为你费尽心思,没有功劳也应该有苦劳。”
“你还敢提这件事!这个案子是你保证没有问题我才接下来的,可是为什么珠宝会被掉包?为什么对方没有为这批高额的珠宝投保险,事后才反口说该由我来投保,结果—切损失全要我来赔偿?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纺惜怒目睑瞪着他。
无视于纺惜的质问,傅叙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哪知道他们没有保险,何况当时珠宝是戴在你旗下那些模特儿身上,珠宝发生问题,他们当然是要你赔,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呀,你怎么可以把责任怪到我身上?”
“那你事后人又到哪里去了?我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你?”她再度追问。
他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敷衍回应,“小姐,我也有自己的公司要管理,当时碰巧我到国外出差,你总不能让我为了你的事而将公司放着不管,让底下上万名员工勒紧裤带喝西北风吧。”
她若有所思的瞅着他,不置可否的冷笑着,一语击破他惯用的伎俩,“这么说来,这—切的错似乎都是因为我自己太笨了,笨在自己不该如此信任你。”
面对她的指控,他无辜地眨眨眼。“你怎么这么说呢?谁不知道你桑纺惜是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美人?再说你如果只是个虚有其表的笨女人,我又何须费那么大的劲来追求你。”
傅叙康依然老神在在的面不改色,对她的冷言冷语也只当作是一时发发小姐脾气罢了。
何况,越漂亮的女人也就越有发脾气的筹码和本钱,这是大家都一致认同的事情,不是吗?
“可是你明知道那是我的心血与全部财产,你却……”说到伤心处,纺惜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舍不得的话,大不了我再开一间模特儿公司交由你经营。”钱对叙康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只不过他也不是好心的散财童子,通常他的付出是要有回报的,而且得是加倍的。
“你会对我这么好?那我的名誉损失又该如何算?”纺惜不信的斜睨着他。
叙康失笑,迅如猛狮般的搂着她的肩膀,以极尽暧昧的口吻说道:“纺惜,你真的很聪明,难怪我会对你念念不忘。没错,我是没有这么大方,天底下本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当然啦,我的条件很简单,而你也一定付得起。至于名誉一事,反正都过了嘛,人们是健忘的,很快的大家就会淡忘此事,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是吗?”纺惜冷漠地笑了笑,嫌恶的试图甩开他的手。
叙康郑重的点点头,“当然。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有什么,何况只是一间小小的模特儿公司。”
“我?”她不确定的指着自己,随即爆笑出声,一语道破他最终目的。“我想你应该不是要我留在你身边这么简单,更明确的说,你最终目的是想要我的人、我的身体,是吧?”
叙康耸耸肩并没有开口反驳。
看着他,纺惜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好痛、好痛,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昔日信赖有加的朋友,虽然他常出言调侃她,什么想跟她发生一夜情啦、想要她当情妇……可是她从没在意过,一直以为是两人太熟稔了,所以他说话才会如此口无遮拦。
原来错的是自己!是自己太无戒心了,他觊觎她的身体、她的人,早就赤ll的表现在言行里,是自己太天真了、太天真了……
她蹙起眉心,心痛地摇着头。“叙康,你太令我伤心了,枉费我一直把你当成知心朋友,可是我今天才知道你根本不够格当我桑纺惜的朋友,你接近我、帮助找,目的就是我的身体,想要我臣服于你。”
闻言,叙康心中一凛,震慑于她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让他不由自主地产生怜惜之心,不过很快的又被心底深处的y暗面所掩盖。
沉默许久,他才毫不讳言的说出他长久以来所想要的。“纺惜,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我想要你的心,从以前就表达的很清楚。瞧你细致光滑的肌肤、神采飞扬的神情,在伸展台上艳丽动人的气质,试想哪个男人不心动?我也只不过是比他们幸运,有机会接近你身边。你说,我能放弃这大好机会吗?别忘了,男人对性a这种事,通常是没什么耐性等候的,而我也已经等的太久、太久了……”
纺惜如遭雷击,一时间竟无法动弹。他居然说出如此污秽不堪的话语,
霎时,泪水布满她的脸庞,她无法相信自己居然会去相信一只老早就虎视眈眈在觊觎她的大野狼。“你……到底……想……怎样?”纺惜从他眼中看见欲望之火熊熊燃烧着,这个发现让她感到心惊胆颤。
“你说呢?哈哈——”叙康狂肆的大笑声,霎时充斥在整个休息室内+
天长地久的踪迹 天长地久的踪迹
回到大厅,斩悎从服务人员托盘上顺势取走两杯酒,脸色y郁的望着窗外,有一口没一口的啜饮着。
“一个人喝闷酒,她呢?”东方拓悄然的来到他身边,顺手从斩悎手中拿走另一杯酒,在摇晃了一下后一口喝尽。
“在休息室。”斩悎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下好友兼公司大将,随即也将手中的余酒一口仰尽。
“她很美,美人中的精品,难怪素有感情杀手之称的你会对她动情。”东方拓看着好友y沉的脸,讥笑道。
“你也认为她很美?”看来纺惜的美已经让所有在场的人惊艳不已。
东方拓注意着好友的反应,忍不住叹口气。“看来你不只陷下去,而且还陷的很深。”
他不自觉地蹙紧眉心。“感情的事,谁也无法掌控。”
东方拓侧头看着通住休息室的楼梯,低头沉思。“我总觉得我好像在那儿见过她?”
“该不会你也看上她了?”斩悎瞅着好友,沉着嗓音不悦的问道。
“看上她?”东方拓仰头大笑。“美丽的女子通常麻烦较多,我宁可找一个长相平凡点的,至少我不用整天担心有人会觊觎她的美色!”
不搭理他的调侃,斩悎冷嗤一声。“谬论,那你最好找一个丑八怿,”
东方拓不以为忤,摇头轻笑。突然手拍了额头—下说道,“啊!我想到了,有—次我在餐厅巧遇叙康,他身边的女子就是你的她,当时叙康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是我从没见过的。”
斩悎的脸色开始起了变化。“你没看错?确定他身旁的女子就是纺惜?”
“拜托,我干嘛骗你,又不足吃饱撑着没事做。”东方拓一脸受伤的表情,目光飘向大厅四处梭巡。“噫!我刚刚明明看见他陪傅伯伯—起来,怎么一下子就没看到人影了?”
“你确定?”斩悎慎重的再次问他。
东方拓斩钉截铁的回答。“没错,就是她。”
糟了!如果叙康出来参加这次的宴会,那么他一定看见纺惜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斩悎心中迅速蔓延,从小他和叙伦、叙康两兄弟一起长大,他太了解叙康的个性。
叙康好胜心强、占有欲更是凌驾一般人,通常只要是他想要的,便会不择手段的掠夺。依稀记得小时候,傅伯伯有—次从国外回来,送给他—件叙康也想要的玩具,当时叙康大吵大闹的表现出他的占有欲,最后还趁大伙不注意的时候将它破坏,完全表现出他蛮横倔强的个性,同时也让大家知道,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怎么了?”东方拓见斩悎两道浓眉紧紧纠结在一起,突然觉得情况似乎不大妙。
“拓,我有事先离开,这儿交由你帮我处理。”不等东方拓应允,斩悎便急急忙忙的往休息室奔去。
如果纺惜在认识他之前曾是叙康的女友,依他的个性,他一定会威胁利诱穷尽任何方法要了她,绝不会让纺惜仍保有处子之身,除非他非常在意纺惜。
想到此,斩悎心绪更是慌乱,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纺惜的第一个男人,那么,如果叙康看见纺惜和他在一起,他不敢想像叙康会使出什么手段对付纺惜。
不!他得赶快回到休息室,要在叙康未伤害到纺惜之前赶去保护她。
喔!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她出什么意外才好!
第四章
“你不要过来。”纺惜从叙康站起身后就以防备的眼神瞪着他,整个人吓得缩到床铺的另一个角落。
“我为什么不要过来?你的甜美可是我梦寐以求的珍品,我可是等不及想尝尝呢!”叙康一步步的往床沿近,脸上露出的y冷笑容,在晕黄的灯光映照下显得十分邪魅。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这是……—个法治的社会。”纺惜惊喘出声,结结巴巴的话语因害怕而显得尖锐。
“我有的是钱,有本事你去告呀!”叙康冷冷的回答。
“斩悎不会饶过你的。”虽然她不能确定斩悎会为她出头,毕竟两人的关系也仅止于一夜情,谁能担保这个男人肯为了这微乎其为的关系和另一个男人卯上了。
“哼!就因为是他,我就更不会放过你。怪只怪你自己,天底下的男人这么多你谁不找,偏偏找上他。你知道吗?从小他就喜欢跟我争,他不仅抢走父亲对我的爱,更抢走每一份应该属于我的东西,现在就连你,他也要同我抢。我倒要看看这次他要使出什么手段来。”一提到斩悎,叙康的眼中便充满浓郁的恨意,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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