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还被对方拿冰冷的器具貌似不经意地碰触还疲软著的下t。那极度的不适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於是转而便听到男人发出暧昧的喘气声,剪刀被扔在地板上,腰部立刻被人紧紧地抱住了,皮肤相触的感觉一开始想到是那个人就觉得厌恶,但是眼睛一看不见,感官的某些方面就有些迟钝,被技巧地抚摩後竟也形容不出那种又怪异却又带了点烦躁的感觉了。
呼吸渐紧,尹家凯的口水继续外流,不多时喉咙处便开始痛了,如同患了重感冒,被人扯住了小舌似的痛个不停。
於是有呼哧呼哧的声音发出,静了下来才发觉是那个人发出的,随後便有湿热的舌头舔上自己的茹头。忍不住扭动身体後却被对方干脆抱住了整个胸地将脸贴上来,伴随著尹家凯连呜咽也要不得的怪异声音,竟然还有男人奇异的哭声。
“我爱你……”那人拿脸摩挲著他的小腹,不断喃喃出的声音听起来还真有几分深情的感觉。
然後有温热的y体开始掉落在身体四周。爬在胸口和肚子上,麻麻痒痒地四下蔓延开来……
什麽……
“眼泪,是我的眼泪……”男人仿佛心电感应一般,很适时地给出了答案,他抽泣著道,“我想到你这副可怜样,嘴巴说不出来,眼睛看不见,动也不能动……真觉得可怜!其实现在你心里一定在叫放过我吧!……我一想到这个就觉得你真可怜……”
尹家凯此时的震惊反而赶跑了之前的不适,这老小子到底在搞什麽鬼,明明到现在还享受著主动权,却竟然装模做样地哭了起来。真是个变态!
可是……
不知为什麽,此时尹家凯的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在徐强身上哭的情形。同样是掌握主动权的上位,同样是压抑在喉咙里一般的哭声。
软弱得就如同女人一般的心情,不同的只有,现在男人觉得可怜而哭泣的对象是自己,而当时自己觉得可怜而哭泣的对象,也是自己。
人们会哭泣,一般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为自己哭,而另一种则是为别人哭。为自己哭的人不是太过傲慢就是太过怯弱,而为他人哭的人,如果不是极善,那应该就是极恶了。站在一个永远居高临下地位置得意洋洋地可怜对方,没有比这样的对待更加让人觉得羞辱了吧……
而现在承受这种羞辱的却正是自己……
被人抱著哭泣,让人感到有些癫狂,尹家凯僵硬了身体,突然想到,这个时候如果是换成是那个人被这个变态男人这样糟蹋的话,又会是什麽样的一副情景。
就如同被自己压制时愤恨得不住捶地板懊恼的时候那样,那个男人一定会因为这样的羞辱而抓狂大叫,甚至会呕吐出声吧……
可是之後呢!在自己身下大喊出用力干我干死我不要停的男人,却竟然又是同一个人。
没错!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如果一旦脱离了原本正常轨道了之後的话,就再没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吧……
就好像现在在自己身上哭得凶狠的男人,似乎也慢慢变得人性化了许多。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变态的话,也许自己也是呢!
当想到这些而沈默时,於是空气也开始变得窒浊,然後,尹家凯隐隐约约闻到了沙哑的烟味。与平时能让他逃避地耽溺其中的烟草味道虽然有所区别,但是在深深地呼吸之後也一样地能够让躁动的心安定下来。
所以,在这个时候,取代了男人的眼泪的其他更为灼热的东西试探地落在身上的痛楚,他也渐渐觉得可以忍受了。
“你感觉得到麽?这麽热,这麽热的东西!只有这个,它能替我告诉你,我是多麽爱你……”男人的舌头舔在自己耳根,唾y留在身上,让人感觉相当恶心,但是吐露的话语却是那麽动听,“我爱你,好孩子……我知道你一定能有感觉……”
被限制了自由的四肢因为被火般的热度灼烧而忍不住开始抽搐痉挛,滚烫的泪渐渐地开始缠绕著l露在外著的皮肤,滴落在喉结上引起了整个头部的剧颤。连鼻腔都被沙哑的窒息感包裹,让人一时间失了神。
尹家凯感觉自己似乎被烫伤了,不禁想著可能就算这个时候被解开口塞的话,大概也早已经完全失声了吧。
不过他并没有那麽多时间去仔细想现在到底是什麽状况,在发麻的阵痛慢慢平息之後,紧接著是茹头,被摘弄後的剧痛,硬生生地牵引了四肢的神经,连同手指和脚趾都激动蜷缩起来的苦楚,刚开始还以为是被铁刺贯穿,但是却很快就结下了硬块。
男人停了一下,俯了身体再次舔他的胸口,r尖的紧绷被对方的舌头似乎要脱离皮肤似的几乎整个带起,结了痂一般的牵连感相当的深。此时的疼痛混合著一种烧灼的热辣感,是让人觉得惶遽的。周围的皮肤因为僵硬得太久感官知觉变得迟钝不少,於是聚集在这被精心挑逗著的一点上的感觉就便得尤其明显。尹家凯想要呼喊却没有声音,想要挣扎又发现身体已经脱力。一时间倒真像男人说的那样,在百般无奈後只能气息奄奄地垂下头来,那乏力模样,看起来当真可怜。
於是男人趁机重又呢喃地赞叹了一句。尹家凯这边这时则只觉得头晕耳鸣,倒也不再以为刺耳。
热油般的眼泪最後到达的地方是脆弱的生殖器。
身下最後的遮掩被强硬地扯开後,虽然还在颓败的虚脱感中,但尹家凯朦胧的意识在预感到那灼热之前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那一刹那淋下的痛苦却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不过比这些还让他不敢置信的是,在那热痛不断蔓延之际,他的心跳竟突然如同脱轨一样凶猛鼓动了起来。
重新又恢复了生命力一般的身体在剧烈弹动的时候带起了灼热四溅开来的泪花,如同刚脱水的鱼一般,那滚烫的水挥洒在了身体的四处,如同鳞片似的,一枚一枚,紧紧粘上了脆弱而敏感不已的皮肤。
“好宝贝,你看看现在的你,当真是天底下顶顶漂亮的男人了!”
然後男人贪恋地抱了上来,原本还处在敏感中的皮肤虽然只是被这麽轻轻一压,却不由得感觉全身上下的每一片骨头都要碎裂了似的。
在这个时候听到对方重又说著“我爱你!”三个字时,尹家凯却忍不住想,爱,明明是针对某个人的感情而言的。但当那感情根本不可能发生,也就是说,也许现在的自己在那个变态的眼里,已经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物品了。
就仿佛对於不大可能对男人的自己产生感情的徐强来说,在对方因为盲目的崇拜而强迫的自我催眠下,於是自己就理所当然地被看做是一个女人一样。
“……原来的身体明明还粗糙得紧,可一被热烫烫的眼泪洗过,就变得滑溜溜了!”
男人的声音变得沙哑,但是却掩盖不了语气中的兴奋,有些像看到彩虹的孩子一样雀跃道。
眼泪……
那男人说的没错,此时似乎有滚烫的眼泪,不断从身体的各个毛孔里流出。
到处都是眼泪……
到处都是……
眼罩贴近脸一面的皮革也被染透了,以至於整个脸庞都湿湿凉凉的。
泪,流个不停……
尹家凯忍不住想,是不是这就是地狱了呢?
地狱的深处,会有灿烂的阳光吗?
否则,为什麽,在这个时候,我竟会觉得温暖呢?
徐强从因为内疚而打来电话通知的同事那里,得知尹家凯代替自己,与被自己结下梁子的流氓带走,於是急匆匆感到当初去找对方理论的办公大厦时,已经是午夜十分。
楼底下警卫室的灯虽然还亮著,可顶上却连电梯也已经关闭。
平日里闲下来唠嗑的时候也曾激情澎湃地说到在这城市,外地人多到各人同时跺一脚可以跺翻大马路的程度,当时还没感觉,可这半夜三更的,七八个c著家夥的大汉聚在一起跑在人家门外喊话的阵势,看起来倒也浩浩荡荡。
当时劝自己跑路时,徐强还暗暗抱怨过这群空有架子的爷们不仗义。不过没想到当真有事情发生却倒也个个不是缩头乌龟。
就这样一帮人虽然喊了老半天,那警卫却只是推说不知道,有什麽事等明天这大厦有人来上班了再说。
徐强这些人刚刚摆出的的确是随时豁出去拼命的样子,但毕竟同行的也知道难处,一时间再问不出个什麽,就蔫了下来。
这样磨蹭了好些工夫,直把这徐强给急的满头大汗了。之前也听过那变态的能耐,被对方弄到几星期下不了地的那个小子的惨样自己也是亲眼见识过的,如果这次换成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尹家凯,指不定要受成怎麽样了。
都是自己害的──明明两人的关系都好了很多了,偏又出这种事!尹家凯这人心眼本来就不大,所以,经过这回这事後,真不知道要把自己恨成什麽样了!
这麽一想,他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为自己当初那样多管闲事而後悔了,但忆起当时那被整饬得病恹恹的小年轻,又并不确定当时如果早知道会惹来这麽大麻烦,到底自己还会帮不帮。不过现在换成尹家凯要被搞成那样子的话,他却又觉得根本难以想象。
一干人见徐强一忽儿跺脚一忽儿叹气的样子,却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偏偏上次店里那小鸭子被包了出去电话现在又打不通。另一边也劝不了徐强,也只得说著有消息马上联络,先回店再说。
一下子只剩下徐强一个人,那大厦的保安听了前因後果,也不敢赶人,於是y沈沈的天气,他便如个静坐示威的反动派一般紧咬著个嘴唇硬是赖著不肯走。
接到电话搞清对方老窝地址的时候,天差不多都快要亮了。徐强直接从市中心打车过去。
大清早的交通虽然不怎麽堵,但徐强却感觉前面的公路漫漫没个尽头。
他趴在车窗上看著玻璃外面从宽阔的三向线变成有绿化带的双行道心里又开始堵了。
原本一直躲避还来不及的对象,现在却决定大不了贱命一条地豁出去而自动找上门,说不担心害怕当然是骗人的。
在老家,谁得罪了谁,找些帮手打上一架气撒完了也就没事了,大不了也就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好了,可毕竟林子大了,什麽鸟都有。就流氓到大城市里也是分了级别的,徐强刚来那会儿就听说过一些耸人听闻的传言,所以他现在就这样急吼吼地跑过去,如果对方是厉害点的角色,还没进门就被砍死然後弃尸荒野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可事实还是说明他想得太多了。他被司机叫下车的地方环境倒还清幽,不过也看不出会是杀人弃尸的好地方。所以也还猜不出到时对方有没有砍他的意向。
核对了下门牌号,抬头才发现面前是好大一个雕花铁门,刚要狂按门铃,结果眼睛却定在那铁栏杆里面的某处而动弹不了了。
铁门很宽,视线穿过门里可以对整个庭院一览无余,有好几条狗在对自己虎视耽耽,其中两条更是因为嗅到有入侵者的味道而立刻吠个不停。不过却被皮链子拉得很紧。
而另一边靠近屋子,被皮链子拉紧两个手腕後,高高挂在庭院的大树下的那个人,却竟然就是尹家凯没错。
徐强的视力非常好,但是有一瞬间他也忍不住以为自己看错了。
一月份的天气,即使是在冬天温度不算太低的s市,如果一丝不挂地吊在室外,也绝对能吊得死人了。
更何况也不知道尹家凯到这个时候被吊了多久,此时无论是脸色还是身体,都已经泛起青紫,在有些灰蒙蒙的天色间,白惨惨的看起来当真就跟个死人没了两样。
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这麽嚣张!徐强看了那状况心惊不已,立刻不顾一切拍铃撞门。
显然刚才的狗叫声便惊动到了屋子里的人,院子里立刻有几个打手样子的男人冲了出来。
徐强见过其中一个,於是冲他嚷道,“开门!”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他,挡住了另外几个,朝他冷嘲热讽道,“我还当谁?原来是你个拿朋友当靶子的软脚货啊!”
徐强被这麽一埋汰,直气到肺也要炸开,他鼻头一酸,只来得及将脑袋朝铁门狠狠磕去。血顺著额头流了下来他也顾不得,沙哑著嗓子只管叫道,“妈的!快给老子开门!”
对方倒也没有故意拦他的意思,只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个机关,门便自动开了。
於是徐强二话没说,便急忙冲进去解那树上吊著的人。
而紧接著让他感觉触目惊心的,是手刚一碰上尹家凯的大腿根时,竟湿淋淋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巴掌血出来。
他心下一跳,很想马上就冲进那房间里去找到那人揪出来揍一顿,但这个时候抱著个看起来死不死活不活,一松下捆绑便跌在自己身上的尹家凯,一时间没了注意,只来得及解了身上的外套,连细的也不敢去看,只颤抖著手帮他裹好,裤子没有办法,但他一碰到那两条腿,只觉得碰到了两根冰g一般。他皱起了脸,心里竟一时绞了两绞,只将尹家凯大腿往衣摆里蜷了蜷,明知道一定不够暖和,却也没能说什麽。
当他只管接了人回过身要走时,却被门里刚出来的另两个人拦住了去路。
徐强只在心里骂道,妈的老子还没时间跟你们算帐你们倒撞上来了!
不过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单枪匹马的一人,现在手臂里又还撑著个半死一样的人,所以搞不好不但救不了人,自己也被搭进去就更加完蛋,於是也麻了两条腿有些六神无主了。
要不要干脆豁出去跟这帮人拼了,反正大不了搭上两条命!
而当他抱著这样的询问转头去寻求尹家凯的同仇敌忾时,明明是受害者的对方却只低了头不说话,显然与他这样鲁莽的气势半点没沟通得了的地方。
徐强正为此挫败著,这时反倒是对方先出口了。
“你朋友到现在也才吊不到两个小时,死还不至於。不过如果你现在打算闹事的话,那倒说不定会出人命了!”
那人拍两下徐强的肩膀,笑得颇嚣张,而随後甩过来的两张红票子则据称是给打车用的。这让徐强一口气差点没从头顶冒出来。正想冲动,却不想被尹家凯扯住了衣角,徐强也不知道他之前到底受了什麽苦,此时的还惨白著一张脸的尹家凯虽不说话,但是眼睛却锐利得紧,还带著一股子凄切切的水气,别提有多委屈了。
徐强心里一动,那种“原来那麽臭p嚣张的尹家凯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啊”的想法突然涌出心底,虽然很快便又带上了些微罪恶感,但是又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之後便硬是将那股鸟气先按了下去。
转身出了那个院子,一直到了马路上,徐强这才感到身上冻得不轻,皮外套给了尹家凯,只在里面著了件羊毛衫的他顺著脖子被冷风吹出了一圈j皮。偏偏这天碰上的都是些冷血的,靠过来的那些个的哥一看到这边拖著个半死不活的人招车,怕触霉头似的,一个个停也还没停稳,就都呼啦一下便驶过去了。
徐强一时没了法子,只得回了头看尹家凯,已经靠在墙角坐到地上的尹家凯见他走近,头也没抬,只裹紧了长外套,直打哆嗦。外套垫著p股的衣摆已经沾上了不少血。徐强不禁害怕地忖度,那小子不会是替自己被人拿酒瓶子捅了後面吧!一想到这里便白了整张脸。自己那里当初被尹家凯干裂的时候,可是整整有一两个礼拜连挪一下p股都嫌不方便,不过至少自己还皮糙r厚的,就当是被人揍了一顿也就罢了,而看尹家凯这小样,恐怕是这辈子都没糟过这份罪吧……?看来尹家凯这次铁定要恨上他一辈子了哇啊啊……
果然,当他想要去拉尹家凯的时候,却被他侧身避了过去。
到这时候徐强才突然有些躲躲闪闪地不敢去看尹家凯的眼睛。
於是这下是真悔了……真是,当初自己真就不该惹上那种变态渣子!
连尹家凯这样,对他来说就如同高岭之花一般的人都害成这样了。
而且,现在不光尹家凯不让他碰,这北风呼呼吹的大马路上又打不到车,再折腾下去,他实在怕真出了什麽事,他一条命可不够赔的!
就在他硬了头皮想去跟尹家凯先低声下气赔个不是的时候,拐弯处这时驶了辆车过来。徐强抬头一看,竟是他那些当保安的哥们儿,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辆小皮卡,这会儿正隔著马路朝两人招手呢!
徐强一看当真大喜,也不管尹家凯愿不愿意,拖著他的手就将他一使力打横抱了起来,尹家凯这时倒也不挣扎,只是朝一边撇开了头。
“来来,让这位大哥躺这边……”在後车斗接应他们的,正是昨天对尹家凯见死不救的小子,本性也不坏,大概当时受了挟制,又见来的是一不认识的人,就正好干脆当没看到,但到底违背了良心,到现在心里还觉著过意不去,现在又知道了这人和徐强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之前本来还没脸来帮忙,却到底想著该要跟来赎罪。於是这会儿便涎著脸,空了一边一整排皮凳子出来,徐强把尹家凯托了上车後自己也跟上,然後和众人一起小心将他放到凳子上。
帆布车蓬一放下来,後车厢顿时暗了不少,只留隔开驾驶座的一个小窗进光。但徐强好歹觉得暖和了很多,然後抬头扫了车内人一眼,“哪个有多的裤子,借一条给我兄弟穿。”
应的人说刚出来得太急忘带了,就建议先用车上盖货的大蓬布先包一包回了再说。徐强抬眼看了堆在地上的那堆黑黔黔的破布,再一看尹家凯的眼色,连他自己也觉得腌臢了,更何况是心高气傲的尹家凯。
“包你娘!”徐强还是选了那个当初诓他们的小子,拉过来一把剥了他的西装外套,先将尹家凯的两条腿先包包好。
“我新西装……”那小子委屈的呜咽,被徐强眼睛一横,立马给了回去。
虽然之前酒店里的这些个人的确是觉得徐强闹上这麻烦纯粹是因为他多管闲事自作自受,可是事情搞到现在却牵连上旁人,於是也就任凭那小子被徐强当做出气筒,一时间谁都没出声去帮腔。
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尹家凯对著那群徐强的所谓好哥们,想到之前就是被这些人出卖心里也著实堵得慌。不过到底也知道这等p事也算到此为止了。神经一松弛下来,立马就沈沈地睡了过去。
而闷著头感觉到眼睛上冰冷的凉意後,徐强这才想到额头破开的大d。刚刚被冷风那麽一吹,现在正痛得厉害,拿衬衫袖子擦了擦额头的血,这又发现之前从尹家凯身上沾的血。他狠狠地啐了一声,沈下脸,眼神中透露出了旁人所没有察觉到的寒意。
“畜生娘的!老子总有一天要砍死那变态王八蛋!”
刚一送走那一帮子爷们,将尹家凯放他自家床上安顿好,徐强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和对方倒上一杯水,张口便开骂。
而尹家凯这边憋了这麽大半天,似乎也正处在崩溃边缘,一听到徐强那激动的声音更是烦躁得很,於是顺手c了床头一个那什麽便抡了过来,徐强被冷不防正中了後脑勺,向前一跌撞,一嘴巴便啃在了饮水机上,他呆楞地回头,不满地望向行凶的尹家凯同学,只见对方也正凝著张脸看著自己。
“你小子这回倒是逞足了威风是吧?难道忘记这漏子是谁捅出来的麽?”尹家凯y沈沈地道,一路上徐强都不见他开口,现在一听却发现这家夥的喉咙这会儿竟哑成了这样,他向来觉得尹家凯的声音好听,现在却变成这副样子,咬了咬牙,暗暗对那变态再次记了一笔。
而尹家凯这一声训斥,也同样让他意识到对方终於决定要跟自己算帐了。
端了笑,徐强将那杯还嫌有些温的开水立刻讨好地递了上去,然後退回了原地抱了头马上开始道歉。
“尹家凯,我反省了,我知道错了!都是我连累你的!是我不好!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去管闲事给你惹麻烦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
举起一手,一副甘心俯首认罪样子的徐强态度特老实,可是尹家凯却不禁把目光放在了对方越握越紧的拳头。
这家夥……
他冷冷地看著他,脑海里却浮现了年少的时候,同样在犯了错之後会涎著脸对师长谄媚认罪的徐强。
这个家夥的无赖是天生的。
他知道怎麽抓住人心,但是同样的也知道怎麽伤害人心。
虽然只不过是同窗短短的几个月,但是他却也见过对方那个被称做豆腐西施的老娘三番几次地因为被老师请来谈话,而在学校追打儿子的一幕。每次都不能记取教训,不管嘴巴里保证得有多麽彻底,这个人却从来不讲信用。
尹家凯朝他嗤鼻了一下,使了下力站了起来。只是轻微的这麽一个动作,全身的细胞便都震颤了起来。
身体虚软得可以,仿佛腿脚都已经不是自己了似的,连扶著墙走路都显得有些勉强。
自己究竟被伤成怎麽样了,心里其实也没有概念,连後面是不是被干过也并不是很清楚,昨晚上刚一开始脑子还有些清醒的,可到後来他都仿佛身处地狱噩梦里一样晕晕糊糊的,那老小子的花招多,但他却身不由己躲不开。所以反正到现在是哪里都在痛。
被人搞成这样,说不愤恨是绝对不可能的。尹家凯虽然家境一般,但因为是独子又向来优秀,所以一直都是捧著还怕摔了的人物,被莫名其妙这麽糟蹋,最想砍了对方的当然就是他自己。不过这样的事他却根本不想再去回想半分了。绝对不是懦弱,反而是倨傲到了极点的性格,让他现在什麽也不能做。
但对他这样的心思,那个人当然是无法了解的。
“尹家凯,你去哪里?”
看到他在那里颤颤巍巍地走,徐强立刻迎了上来,搀扶了他的胳膊,小心地问。
“……我想洗一洗。”
好半晌,尹家凯才说出这麽一句,但是立刻又後悔地咬紧了嘴巴。
再也不能,在那个人面前逞强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已经全部被他看尽了。
就算身体被那变态玩的时候他也没觉得太绝望,反倒是在意识即将抽离的时候偏偏却看到出现在铁门那一端的对方时,有种自己还不如死了更好的难堪。
曾经为了能更好的处理人际,尹家凯看了不少有关於社交的书。
他记得其中有一条写著:能否大方地接受别人的好意能判断其为人处世的态度。
当时的他怎麽也无法理解这一条,还暗自嗤笑地想,满大街的乞丐是最能够大方接受他人好意的人群了,但是能够凭这样判断其为人处世的态度吗?
不过当时觉得笑话的东西,今天想来才真正地击中了自己的痛脚。
他无法接受。
当徐强二话不说地脱下外套给自己,并且紧紧地抱住自己时,他一瞬间并没有觉得安心。
只有难堪。
因为被一直轻视的人救助,在对方面前自己不得已地示弱了……
就像原本还高高在上的墙突然间崩塌了下来一般!
靠著人行道的防护栏木然地坐在地上,看著眼前那个人在东奔西跑地为自己叫车,於是觉得自己竟然变得那麽渺小,就像与那个人隔开了一个世界一般,对方在无助的自己面前表现得很强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而别扭的自己却像个娘们一样,小气地无法让自己安心地接受对方的手臂。
到底,我还是个失败的男人啊……
拿怒气和不甘心为借口,强暴了对方的自己,其实就是一个自私的娘娘腔,就跟那个在自己身上一会儿哭泣一会儿暴虐的男人一样委琐不堪。
大概真的如大猫猜测的一般,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也许一直藏著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不可告人的y暗面吧!
那东西只是需要一个契机,便能迫不及待地从体内破出,把自己整个人都崩坏掉吧……
浴缸里的水满满地被注满了,原本还连对放水这样的事情都笨拙的男人现在动作已经变得利索。
不过在脱去自己的衣服的时候还是因为显然不习惯伺候人而累得满头大汗,中间有几次忍不住地骂了娘。
尹家凯只不出声,他蜷起了腿,直著眼睛,有些害怕地等待著从身上流出黑色的污水。
但是幻像似乎并没有如期出现,然後他听到徐强还在咒著什麽。
他这才发现身上出现了紫色的斑纹。一块一块,如同古代时黥了面的罪犯和逃兵所承受的,污秽的印记。
然後他觉得有些疼痛,原来是徐强正大力地揉搓著他身上的痕迹。
尹家凯终於轻轻地笑了,他伸了手,拉过徐强的头,将他一把按进了水里。
爱这个男人……
想爱而不敢爱的这个男人──
现在,谁也阻止不了我了。
哈哈!──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如果一旦脱离了原本正常轨道了之後的话,就再没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吧……
在临近年关的这个冬天,尹家凯感觉自己的心突然间崩溃了,y暗得有如窗外的天气。
被水呛得咳了几口的徐强从浴缸里挣扎著冒出头来,正想要不满地抱怨时,却因为面前尹家凯的表情而怔在了原地。
虽然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尹家凯长得很好了,但是尹家凯这个人身上却偏偏还是能在不经意时露出某种忧郁的气质让他觉得惊豔。
而这个时候的尹家凯也是如此,仿佛只要被人轻轻一碰就能破碎掉一般的脸,带著似乎连他本人都还没有意识到的脆弱感,用迷惘的眼神看著自己。
“……”
徐强於是把差点冲出口的怨言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想要伸手去碰触对方时,却被尹家凯抢先碰到了脸。
尹家凯用力地揩抹著徐强被浴缸里的水润泽的脸,瞪大了眼睛大声训斥道:“哭什麽哭!有什麽好哭的!不要哭……”
真是……
因为刹那间涌现的角色倒错的感觉,徐强起先还摸不著头脑地看著他,明明整个眼眶和鼻子都不自然地发红的人就是尹家凯,但是对方却偏偏像个安慰人的老大哥一般用认真的口气说出这样的话,场面不能不让人觉得诡异。但是当他终於体会到了尹家凯此刻的心思时,胸口却不禁觉得酸痛了起来。
於是他忍不住俯过身子,一把紧紧抱住了尹家凯。表现出一脸讨厌的尹家凯则是用力推开他。
徐强这个人以前追自己的女人时就用惯了牛皮糖的手段,只会儿也只管用相同的方法对尹家凯,被挣扎开便又一次靠过去,再挣扎开就干脆去亲对方的嘴巴,被尹家凯咬了几口後也是越挫越勇地死不罢手。不过没想到尹家凯的耐力还不如那些女人,只来去个没几次便妥协地软化了,仔细算起来,这还是徐强第一次主动去亲吻男人,原先即使被做了,心理层面上也不能说就完全接受了,但是现在真亲了下去之後却发现也没有什麽大不了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这种时候心里倒也没有什麽特别清晰的概念,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让人觉得动情。那副脆弱的样子,让自己只想要抱著怀里宠著。
紧紧抓住彼此的头发,想要吞噬对方一样凶狠地吮吸彼此的嘴唇,舌尖,呼吸进胸腔里的空气也顿时带上了浓浓的铁锈味道,被用力摩擦而产生的热度,更让体内的血y也开了似的觉得激动。
冰冷的指触,带血的亲吻,连理智也沈沦在这样疯狂的纠缠中,於是便仿佛得到救赎一般地感到温暖。
浴缸的水渐渐冷掉,而脸上的泪正热……
细心地给自己擦干身体,虽然拒绝掉了但仍是百般殷勤地要伺候自己穿衣,即使手忙脚乱最後总算做出了至少能吃的食物。当尹家凯看著被对方端送到自己床前的虽然分不太清究竟是什麽的东西时,却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太子爷一样。
而徐强这边则惟恐对方记不住自己的好一样凑上前去,“尹家凯,虽然做的不好看,不过看在我把你当祖乃乃一样伺候的份上,你就吃点吧!早上就没吃了的……别人糟蹋没办法挡住,自己总要担待著。否则这身体会受不了的……我说你别这麽要强了!”
尹家凯把眼球往旁一转,不高兴地想:这笨蛋,哪只眼睛看见我在要强了?只是之前心里堵得慌,根本没有心思吃东西而已……再说就你做的这个焦碳一样的东西真能吃麽?
在他不出声的时候,看到徐强张张嘴好像还想说什麽,被尹家凯连忙抢过了手中的东西,打断了聒噪:“妈的你吵死了……”
将那黑糊糊的东西送了一勺子进嘴里,尹家凯抬头默然地看向一边似乎抱著期待的心情看著自己的徐强,“这个是什麽?”
徐强看到他瞬间发青的脸色,心里暗叫一声坏了这小子要发飙了,於是立刻挂上了讨好的笑容,说实话他真怕尹家凯会跟电视里的霸道主子一样一下子将碗扣在自己脑门上。
“蛋……蛋粥,这个营养……虽然,不知道好不好吃……”
这个应该已经不是好不好吃的范畴了。尹家凯低头看了碗中据说是蛋粥的东西,想,原来这个掺在里面比较大块的东西是蛋啊……
然後扯了扯嘴角继续低头吃。
徐强睁圆了眼睛,暗自想,难不成这次这样就算过去了?
──明明是向来毒舌难缠到不象样的尹家凯!
没有骂人?没有摔碗?
徐强於是不禁暗自揣测,难不成这小子不只是身体,连脑袋也被伤到了麽?
他这麽一疑惑,紧接著也忍不住长叹了一声,真没想到,大城市里竟连玩变态的都能伤到人神经那麽厉害……感叹的同时大概因为松了一口气,顿时肚子便发出了咕噜噜的叫唤声。
尹家凯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里吃剩的东西举到他前面。
“……不用,这个你吃,还有做多的!我去盛!”
虽然对方嘴里这麽说,但是尹家凯的手却并没有要缩回的意思,仿佛在嘲讽著自己不肯吃对方的剩饭似的。
亲都亲了,摸都摸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吃点对方剩饭又没有什麽大不了,人家现在是虚弱的病患理应让著点,我龟儿子的还矜持个啥啊?
咬了咬牙,徐强一把接过尹家凯手里的那碗东西,呼噜噜地往嘴里狠狠扒了几口。
然後,在青了一张脸之後,他才迟钝地意识到──这不仅仅只是矜持的问题。
大概是前一天才刚经历了那些事,所以尹家凯根本就不可能睡得安稳。差不多刚一闭上眼,身体就跟被烧著了一样提醒著痛。好不容易磨到了半夜,竟开始发起了梦魇,像失了神智一样扯了嗓子啊啊大叫。
躺在他边上的徐强被吓了老大一跳,心想他果然著那些坏人给伤厉害了,直後悔白天没带他去医院给大夫瞧瞧。
安慰了一阵子还不见好之後,於是咬了咬牙便要起床去摸手机打120,不想却被尹家凯一把揪住头发给扯了回来。
徐强没防备,只觉得头皮一阵痛,连忙挣扎著去解脱了尹家凯的束缚,正想开骂却因为想到什麽而打住,於是黑暗里睁著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尹家凯。
“尹家凯,你可能有哪里被伤到了,如果真有事一定要去看医生的,你不要怕羞,你……”他耐著性子想要劝服对方,但是因为尹家凯的沈默,却硬是把话吞了下去。
窗帘没有拉上,这晚上的月光明晃晃的,徐强看著尹家凯那张俊美的脸,因为y影的关系变得极为诡异,仿佛地狱来的恶鬼一样,一瞬间竟有种说不定这人背後会突然伸出黑色的翅膀来的感觉。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只僵硬在了原地。
然後便见尹家凯朝自己伸了手出来,将他往回一拉便重重压到在床上。怕弄痛他惹来不高兴,徐强也不反抗。
也不知道对自己温顺的样子满不满意,尹家凯头一低便深深攫住自己的嘴巴狂啃起来。
中午的时候两人也这样要命一样地吻过,但当时疯著也没觉著痛,事情过後现在再来,那痛却仿佛是把嘴巴扔油里又滚一次一样突然间厉害起来。
徐强感到心慌,想,尹家凯这家夥说不定真是脑袋被那变态改造了……那老小子的手段果真是厉害啊!
还正寻思著,却只见尹家凯的手在自己身上不停游移,三两下竟往下窜去,冷不防一把就抓住了自己的下t。
徐强激灵了一下,不由得瞠目结舌地不敢动弹了。
尹家凯玩他的次数也算多了,但那家夥是个超级硬颈的人,不仅根本不承认自己喜欢上男人,更是那种一昧只知道c入其他不管的主,要这样的尹家凯主动来安慰自己,那真比让他在他面前玩自己还要天方夜谈──可偏偏还真的发生了。
虽然动作并不是那麽温柔,但对自己来说足够震惊。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凭尹家凯现在的身体状况,做这种事,没关系吗?
怀疑的当口,果然见对方的动作停了下来。
黑暗中他看不见尹家凯的表情,只试探地问道,“你不会是在哭吧?尹家凯……”
对方不答话,等他的手一伸过去,却被抓著手指含了过去。指甲盖一碰到对方柔软的舌头,温热潮湿的触感立刻包裹了他。但是徐强一时间只觉得诡异而有些退缩。就下午那麽反常的时候,尹家凯的动作也还是粗鲁的,而现在这副九成温柔,剩下的一成也是温柔的样子,真正让他r麻到j皮直冒。但事出突然不知道怎麽应对,也只能按下心跳任凭尹家凯挑逗。
舔了一下子後,尹家凯终於朝他开了口,那声音安安静静的,却十足十地让他想逃,“喂,你这人,是真把我当女人看吗?”
“我……”徐强本来想答不是,只是想把尹家凯当成女人来爱和看做女人。不管怎麽说这两件事还是有区别的,因为尹家凯毕竟不是女人他又不是瞎子。
可是这种时候他却偏偏不知道要怎麽说话,一开口反而结巴了。
接著尹家凯朝他笑了笑,那平时就简直已经成了他招牌的冷淡笑声,黑暗中听起来竟有些苦涩。
“徐强,说老实话,如果我肯让你上的话……你敢不敢上男人?”
“说……说什麽傻话!凯,我知道你被欺负了到现在心里还委屈……可,这都怪我!你不高兴,不高兴的话我就跟你再道歉!几次都没关系!所以……所以你不要想这些,这些乱七八糟的来糟践自己的身体!如果你心里不痛快……尽管,你尽管拿我出气好了……”
“哼!”尹家凯嗤鼻,面对这个总不能明白他心思的男人,他觉得挫败,“……徐强,我脑袋没坏!我只要听你说一句,你现在敢不敢上我?”
“……尹家凯。”徐强摇摇头,硬是凑上前去,尹家凯推了几把没推开,便恨恨地啐道,“不敢上就给我滚出去!”
“不行!”这一次徐强倒是回答的坚定不移。
而在他看来,今天尹家凯的反应,就仿佛果然脑子坏掉一样,对他的忤逆只一再地默许,反而不出声地任他抱了。
接下来尹家凯也仍旧是闭上眼就开始说胡话,但是被拍醒後却反而冷静得紧。
嘴上说是要他滚,可其实心里却脆弱得紧。这样的尹家凯,对徐强来说也是第一次见识,所以不由得越是觉得怜爱不已。
所以他也就第一次陪著别人一晚上没睡细心地照看。一边忍不住想,如果尹家凯知道自己待他,比待自己的亲娘都要好的话,这个冷淡的男人又会不会觉得感动呢?
早上醒来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打了电话去公司,总机切到了金那里,在自己还没有提到请假的内容时却被对方三言两语地带过。临近年关,深知其他人都忙得焦头烂额的当儿自己如果提出想要休长假一定会被其他同事埋怨。虽然本身算不上会对工作那麽兢兢业业,但却是比谁都还要在意他人眼光的尹家凯於是只能勉强地答应了下午便去上班。
厨房里只有大猫的身影。虽然很想询问那个男人的行踪,但是到底还是问不出口,於是只像个腼腆的孩子一般垂著头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玻璃的碰撞声让大猫发现了他的存在。他走了近来,夺下了尹家凯手里的酒,将另一只手里的托盘往尹家凯面前一放。
“别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的早餐分你一半!”
尹家凯抬头看向拽了酒瓶子单手叉著腰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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