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手。
程嘉陵一张白脸急得绯红,泪花闪动,气急败坏地嚷道:“高军武,你实在太看不起人了!”
“程先生,对不起,作为一个男人,我在这里正式向你宣布:我对萧玉的感情无比神圣,我已经爱上了她,并且将永远爱她!我还有事,不能奉陪了。”高军武不愿在这里再多呆上一分钟,将他撇在屋内,起身便走。
程嘉陵含着一包眼泪,转身向着背后的帷幔深处期期艾艾的叫了声:“七姨……”
帷幔后闪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立起两条柳眉:“臭丘八,敬酒不吃吃罚酒!”
高军武从“沙丽文”出来,余怒未消,看看表,巳经三点多钟了。他此时太想和萧玉见上一面,啥也不管不顾了,索性叫了辆黄包车,径直去了外语学校。
走进校园,正是上课时分,学校里一片宁静。林荫道上来往的学生也很稀疏。不过,他注意到这些人看见他时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一定认出他是谁了。
高军武运气不错,刚走到c场边,就一眼看见了正和同学们在c场上忙活的萧玉。
太阳煌煌地照着,他站在一株法国梧桐下远远观望,开初以为同学们在上体育课,再仔细一看觉着不象,里面有几个穿白大褂的,还有几副担架,难道有人受伤了吗?
想必是c场上的人巳经注意到他了,高军武看见同学们都在向他张望,还有和萧玉开玩笑的声音飞起。
不一会儿,萧玉独自一人快步向他走了过来。
“你怎么现在跑来了?这下可好,让全班同学都看见了。”萧玉娇羞的埋怨里其实分明透着几分骄傲。
“无事不登三宝殿,冒昧来找你,当然有重要的事情。能找个清静的地方谈谈吗?”
“去教室吧,现在同学们都在c场上接受战地救护训练,教室里没人。”
一进教室,高军武便说道:“程嘉陵刚才约我到‘沙丽文’摊牌了,要我把你让给他。”
“啊?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这位程先生不单长得象女人,动作表情象女人,连性格也懦弱得象个女人,一着急就只知道哭。”
“你和他吵架了吧?”
“吵?哼,我巳经明白地对他宣布了:我巳经爱上了萧玉并且会永远永远爱你!”
萧玉倏地瞪大眼睛痴视着高军武,高军武一双眼睛也定定的看着她,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害怕,萧玉的身子突然颤栗起来。
中国远征军 第六节(1)
郑丽卿原本以为象高军武这样一个小小的中尉,一个卫士的儿子,随随便便给他点好处便能打发了,没想程嘉陵上阵后不到三个回合就败下阵来,根本不是高军武的对手,反而还着着实实受了他一顿奚落。
但郑丽卿毕竟也是在重庆的上流社会抛头露面的人物,知道高军武毕竟不同于一般军人,官虽不大影响大。所以,高军武离开“沙丽文”后,她一边给悲痛欲绝的程嘉陵打气,一边暗暗转着念头,不一会儿,终于让她想出个主意,奈何不了高军武,萧玉不是还稳稳当当地攒在自己手心里么?
她和程嘉陵分手后,马上去了兵役署。
程德惠一见她上门,“亲家母,亲家母”的叫得亲热得很,赶紧请她进办公室说话。
郑丽卿也不应声,进屋后把坎肩往沙发上一扔,气恼地说:“还亲家母哩,弄不好啊,萧玉这只煮熟了的鸭子要飞。”
程德惠待听明原委,一股怒火倏地就蹿上了脑顶门,军帽揭下来往办公桌上一挞:“萧玉这娃娃,也太不懂得自爱了,她要铁了心去嫁个中尉,还不把她老汉活活气死?”
郑丽卿道:“姓高的小子软硬不吃,我也真没办法了,只好跑到这里来向你讨主意。高军武眼下正在你手下当兵,你还不能退退他的神光,治治他这股子傲气?”
程德惠愣了一下,萎萎道:“这事,一时半刻还硬不好办,他现在红得烫手,要收拾他总得找点搪塞得过去的理由。”
“姓高的巳经下了战表,越不要他和萧玉来往,他就越是要喜欢萧玉一辈子,这不明摆着较上劲了么?你程大署长海量,咽得下这口气,我这人可是小肚j肠,没法忍!”
程德惠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在我手下当兵还不好办?从现在起,我就拿只眼睛盯着他,只要他出点闪失,我就有办法收拾他。”
“等你抓到他的把柄,不晓得还要等多久,”郑丽卿在膝盖上一拍,“唉哟哟,哪个叫我一开初就当上这费力不讨好的牵线红娘呢?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你父子俩也指望不上,看来还得我好事做到底,送佛上西天了。”
程德惠赶紧奉承道:“一切都拜托七太太了,只要七太太肯帮嘉陵的老实忙,我就不信萧玉她还敢和你撕破脸?”
郑丽卿嘴儿一撇:“你可莫小看了那娃娃,叫唤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唤。自从十年前她妈暴死后,人前人后都装出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表面上在我面前规规矩矩,百依百顺,心里想些啥,没人知道。眼下要想把她拴紧套牢,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无法之法了。”
“啥办法,亲家母你快说?”
“对付女儿家,最好的办法嘛,就是让嘉陵趁早破了她的身,砍了树子免得老鸹叫。”
“霸王硬上弓,行么?”
“只要我下了狠心办,就没有不行的!德惠,就冲这些年你在生意上对我和永卿的照顾,我这就算是还你这个情分了。”
“俗了,俗了,坐在这个位置上,能帮亲家母做点事,还不应该么?”
“不过,这事得借你那‘半闲堂”办,萧家花园里人多眼杂,一不小心敞了风,今后难免会有人戳我的背脊骨。”
“为我娃娃的事你还给我客气?亲家母,那‘半闲堂’原本不就是你和永卿送我的么,用用那宅子有何难?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马上搭梯子去你给摘。”
郑丽卿担心夜长梦多,索性来了个快刀斩乱麻,等萧玉放学后刚回到萧家花园,她把轿车开到大门口,停在萧玉跟前,把车门一推说道:“小玉,快上车。”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中国远征军 第六节(2)
萧玉坐在副驾驶座上,问“七妈,去哪儿呐?这么急。”
郑丽卿一轰油门,把车开出了萧家花园,辟头盖脸就是一通埋怨:“你还好意思问我,嘉陵巴心巴肝对你,你倒好,连别个满22岁的生日都没放在心上。就算是普通朋友,也该去应酬应酬嘛。他们程家今晚为嘉陵的生日专门在‘半闲堂’举办了一个party,美军顾问团的几十个高鼻子,还有重庆城的好多达官贵人都要去参加。今晚的party要没你,还不把嘉陵伤心死了?”
萧玉挨了顿说,心里还真有些感谢郑丽卿,想嘉陵的生日party,无论怎么说自己也应该去参加的。
七妈也想得周到,连换洗衣裳都替她带上了。
一个钟头后,车入虎啸口,到了“半闲堂”。
进入山庄,顺着浓荫匝地的小道走向主楼,几个护兵迎了上来,殷勤地向郑丽卿打招呼。萧玉迄今为止还是那次和徐小曼他们去桃花沟拜望张恨水时匆匆来过一次,也没注意此处的景致,看得出七妈倒是这里的常客,不单护兵,连杂役、侍女、花匠见了她全都巴结问安。萧玉以前去过上清寺范绍增的公馆“范庄”,当时她就觉得“范庄”的豪华气派,在重庆就算得上首屈一指的了,没想国难时期,世家权贵们在豪宅上的装潢依然是极尽奢华。想想大轰炸中平民百姓的惨状,再看看这“半闲堂”内外上下,更让她多了几分“朱门猪r臭,路有冻死骨的”感慨。
让萧玉感到有些诧异的是,“半闲堂”居然没有一个主人,也没有一个来宾,七妈在程家下人面前颐指气使的神态气派,反倒更象个主人。
七妈把她带进二楼上的一间卧室,说:“今晚这间屋子就归你了,走热了,先冲个凉,等你下楼来,他们差不多就到了。”
萧玉冲完凉,换了一件绸旗袍从卫生间出来。屋里巳是空无一人。屋子里很燠热,她拧开电扇开关,电扇纹丝不动,她这才想起前一天日机把大溪沟电厂炸得不成样儿了,当局发布了安民告示,说工人正在抓紧抢修,估计三天后可以送电。没电,今晚嘉陵的生日party就成烛光晚会了。她看到七妈把贡扇忘在茶几上了,拿上手摇了起来。旁边还有一杯汽水,她正觉着口渴,就一口气喝了下去。
这时,萧玉听见外面响起了汽车引擎声,她想看看是谁来了,便走到朝向花园的窗边,撩起窗帘向外打量。不一会儿,她看见程嘉陵大步走了进来。就在这时候,她突然感到脑袋发晕,四肢乏力,眼前的一切全成了双影,她恍然意识自己中了圈套,刚走到床边,巳经软软地倒了下去……
听见屋里有了动静,卧室门轻悄悄被推开了,郑丽卿看了一眼扑倒在床上的萧玉,yy一笑,转身下了楼。
程嘉陵一进客厅,便着急地问郑丽卿:“七姨,到底是咋个回事啊?我爸打电话让我马上赶到‘半闲堂’,说你找我有重要的事情,什么事?”
“你爸没告诉你上山来干啥么?”
“他没说啊。”
“嗯,你爸也和我耍心眼,安心让我这七姨把恶人做到底了。”眼睛往楼上一撇,“快上去吧,全都给你弄好了。”
“啥子给我弄好了呀?”
“萧玉现在正躺在床上等你上去。我的个小祖宗呃,一男一女呆在屋里还能干啥?莫非还要我手把手教你么?”
程嘉陵喜出望外又不敢相信真有这样的好事:“七姨,萧玉她……想通了?”书包网 。。
中国远征军 第六节(3)
郑丽卿不耐烦地把他往楼上一推,嚷道:“我懒得给你说,你要这下都把萧玉摆不平,从今往后,也就再不要来找七姨我帮忙了。”
程嘉陵三步并做两步冲上楼,口中兴冲冲叫:“小玉,你在哪间屋啊?”挨着找了两间,总算看见了萧玉。可眼前的情景分明有些不对劲儿,萧玉合衣趴在床上,连鞋也没有脱。他赶紧凑上前喊道,“小玉,小玉。”连着喊了几声,萧玉毫无反应。他突然想起郑丽卿暧昧的神情,浑身一震,转身冲到走廊上大叫:“七姨,七姨,你把小玉怎么了?”
郑丽卿急步赶上楼来,黑脸秋风冲他吼:“你这娃娃,咋个这样不懂事?今天这盘棋,是你老汉磕头作揖千求万求七姨才厚起脸皮替你办的,我不过在饮料里给她下了几颗美国进口的安眠药,两三个钟头之内她醒不过来。你现在就进屋去和小玉把夫妻做了,一辈子的人生大事,这下也就算彻彻底底地落盘了。”
程嘉陵大吃一惊,涨红了脸叫道:“七姨,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手段来对待小玉?她一会儿醒来,不但会恨你,肯定也要误会我的呀!你这么一稿,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嗨嗨,你娃娃还埋怨起我来了!不想吃锅巴,你一天到晚围到锅台转啥子?”郑丽卿一对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弹出来,“你那副猴急急的样儿,想小玉都想到命里头去了,还j脚神带眼镜,敢在七姨面前装正神?”
程嘉陵都着急得快语无伦次了:“七姨,你……你都说了些啥子啊?我喜欢小玉不假,可是,对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我能……我能这样对侍她么?”
郑丽卿猛地楞了一下,立即又气极败坏地大叫起来:“七姨这辈子啥都见过,还硬没见过你这种不吃荤的猫儿。啥叫扶不起来的刘阿斗?程嘉陵,你自己到卫生间屙泡n照照!”
程嘉陵坚决地说:“不——七姨,无论如何,事前你也应该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啊!我真要照你想象的那么做了,成了个啥东西?我还配叫人么?这辈子,你让我怎么有脸面对小玉?”叫着叫着,泪水又涌满了眼眶。
郑丽卿一张脸气得煞白,捂住胸口不停地叫:“程嘉陵,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安心气死我啊!七姨为了把小玉给你拴稳套牢,两肋c刀;连这张老脸都不要了,你居然还把我这一片好心;当成了狼心狗肺!”
程嘉陵吓坏了,赶紧伸手去扶郑丽卿:“七姨,你怎么了?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啊!”
“走开些,不要碰我!”郑丽卿猛地把程嘉陵推开,重重在自己脸颊上扇了两耳光,歇斯底里地悲嚎起来,“我郑丽卿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硬是遭干饭胀饱了找不到事干!天下哪里还找得到我这样的活宝哟?落在河头的人不着急我这干坎上的人急得双脚跳。我走,我马上就走,从今往后,你和小玉睡不睡得到一张床上,关我p相干!你程嘉陵就是一辈子娶不到婆娘,也不要在七姨我面前流一滴马n水水!”郑丽卿排山倒海狂骂一通后,转身往楼下跑去。
程嘉陵追着喊:“七姨,七姨,你不要怄气嘛!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无论怎样也不应当这么做啊!”
郑丽卿不理睬他,“科科科科”一路碎响出了客厅,上了花园,冲出大门,一头钻进轿车,把程嘉陵撩在一边,飞一般往山下冲去。
此时的程嘉陵是两头急;这一厢害怕得罪了郑丽卿;另一厢又怕萧玉醒来后误会他也参予了这等不光彩的事。脚一跺;他扭头便跑。
中国远征军 第六节(4)
十来个下人此刻全都站在客厅门前交头接耳;猛地看见程嘉陵大步奔来,便全都失了声,紧紧张张地看着他。
有个护兵讨好卖乖说:“少爷;需要我们效劳,发个话就是了。”
程嘉陵冲他就是一嗓子:“滚,全都给我滚到外面去!”
家人们顿时一哄而散。
程嘉陵匆匆上楼,进到卧室里,见萧玉仍睡得如同死过去一般。他呆呆盯着,心里“叮叮咚咚”跳得凶狂。他害怕起来,七姨到底在饮料里下了多少安眠药?她知不知道这东西吃多了会要命的?
他蹲下身子,凑到萧玉跟前,这时,他听到萧玉的呼吸显得很急促,表情也很难受,估计她是趴着睡久了心脏受到压力所致,咬咬牙,把萧玉双手抱起,平放在床上。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犹如被电流打了一样,浑身倏然一麻。他的胸膛,正巧触到了萧玉高高隆起的r峰上。脑海中顿时爆闪开无数缤纷的火花。男人本能的欲望蠢蠢欲动,不但心理上的要求异常强烈,甚至连身理上也出现了不可抑止的反应。
但是,他马上就被自己陡然涌出的邪恶念头吓坏了,他还没有达到色胆包天不顾一切的地步,思维仍在,理智尚存,他清楚他如果迈出那一步,他必然会永远成为萧玉最鄙视、最仇恨的男人!
他虎地一跃而起,冲进卫生间,拧开龙头,让凉水“哗哗”冲击他的头脑,浇灭他心中的与罪恶的邪念。“哗哗”流淌的,还有他夺眶而出的泪水……
从卫生间出来,程嘉陵巳经平静了许多。他看见萧玉脸上额头上沁满了细密的汗珠,起身去把电扇拧开,才想起停了电。这时他看见地上有一把做工精美的绢质贡扇,赶紧捡起来,坐到床边,轻缓地给萧玉打扇……很快,一种充满温馨的潮水淹没了他。他希望萧玉快一点醒来,又真害怕她醒来。他多么渴望时间凝固不动,让他就这样陪伴萧玉终生。
太阳下山了,卧室里的光线y暗下来。
萧玉呻吟了两声,终于从昏沉中醒了过来。朦胧中,她看见一个黑影坐在自己身边,吓得猛一激灵,慌忙坐起身子,惊恐地叫道:“你是谁?你想干啥?”
“小玉,你醒了,我是嘉陵呐!”
话音刚落,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到了他的脸上,紧跟着,一串悲愤的斥骂倏然飞起:“程嘉陵,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还算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么?为了达到自己丑恶的目的,你居然和郑丽卿狼狈为j,干出这样y毒无耻的勾当!”
程嘉陵魂飞魄散,大叫道:“小玉,我真不知道啊,这全是你七妈背着我干的!”
萧玉一下从床上蹦了下地,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怒骂程嘉陵:“你哄鬼呀!下我的蒙汉药,把我放倒在你程家的床上,你说,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两头受气的程嘉陵也急得哭了,跟在萧玉后面不断地解释:“你七妈确实是为了我,可我,根本就不晓得她要这么做呀!我明白过来后,埋怨她不该这么做,她把我大骂了一顿气冲冲下山去了,你现在醒过来又打我,骂我,我……我真是冤死了啊!”
萧玉猛地把门拉开:“程嘉陵,什么也别说了,你要真是个谦谦君子,就马上送我回城!”
“小玉,你也得替我想想啊,你七妈为一片好心为了我,才把你弄到‘半闲堂’来,我巳经气走了你七妈,要把你也放了,我不是把你七妈给卖了么?得罪了她,今后她肯定再也不会帮我的忙了。”
中国远征军 第六节(5)
萧玉叫道:“她能帮啥子忙?我看你硬是端起猪头r供错了菩萨!”
性子懦弱的程嘉陵居然也强硬了一回,说道,“小玉你尽管放心,我不会难为你的,你就好生在这里呆着,我马上去找你七妈,解铃,还得请她这系铃人嘛。”
郑丽卿气冲冲回到萧家花园,正洗澡,侍女巳经在门外禀报:“七太太,程家大少爷上门拜望你来了,说有要紧事。”
“让他娃娃滚,老娘认不到这么个东西!”郑丽儿卿冲着门就是一腔怒吼。
门外却响起了程嘉陵的声音:“七姨,侄儿对不起你,侄儿就是特地赶来让你骂的。我晓得你热心热肠为我好,侄儿惹你生了气,不管你咋个骂,咋个打,也是该当的。”
郑丽卿原本就是那种服软不服硬的脾气,听见程嘉陵可怜兮兮一告饶,火气立马就消了一大半。加之这些年来她欠程德惠的人情太重,所以当初自告奋勇地在程德惠面前拍了胸口,说小玉和嘉陵的事包在她身上。事情真弄砸了,也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于是变了语气埋怨道:“亏你这娃娃还晓得个好歹!马上给我到客厅去等到,让七姨洗完澡再出来好生教训你。”
几分钟后,郑丽卿穿着浴衣,头上包着着帕子进了客厅。正坐在沙发上的程嘉陵恭恭敬敬站起,双手捧着一把苍蝇拍子冲她弯弯腰说:“小侄罪该万死,请七姨随意发落。”
郑丽卿让他这孩童般地举动逗笑了,一把抓过苍蝇拍子,朝他脑壳上敲了一下,嗔骂道:“你这背时鬼,刚才差点没把你七姨气死在南山上。”
程嘉陵涎笑着说:“七姨万寿无疆,你真要现在就死了,我这辈子就只好当光g了。”
郑丽卿又挥拍朝他脑壳上敲去:“你还有脸对七姨说这话呀,我看你刚才的样子,还以为你这辈子硬是铁了心要出家当和尚哩!哼,我在世上都活了半辈子了,还头一个看见你这样的憨包娃娃,如花似玉的小娇娘巳经给你弄上床了,你都不晓得咋个收拾!”
“七姨,不是嘉陵不懂得男女之事,而是……而是……”程嘉陵盯着郑丽卿,故意把话留了一半。
“是啥子?莫在喉咙管里打转转,月亮坝耍关刀——你给七姨明砍!”郑丽卿一p股坐在沙发上,跷起了二郎腿。
“七姨,我想请你,嘿嘿,先把小玉放了。”
“啥,小玉还……我还以为她跟你一路回来了哩。”
“小玉要我送她回来,我硬着脑壳没答应,你想想,人是你弄上去的,又给她吃了安眠药,我要就这么把她放了,她还不恨你一辈子啊?所以嘛,还是麻烦你老人家再跑一趟……”
郑丽卿一听这话火气又冒了上来:“我弄上去了咋个了?我给她吃了安眠药又咋个了?我不信她这小妮子还敢打我的翻天印?”
程嘉陵着急地说:“七姨,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冤家宜解不宜结,毕竟你们还是一家人,今后还得在一口锅里舀饭吃,彼此弄得红眉毛绿眼睛的,七姨你心头也不会舒服嘛?”
“唉,”郑丽卿叹了口气,苦口婆心说道“嘉陵呐嘉陵,七姨是打小看到你长大的,你呢?百事都好,就是性子太温太软。对小玉呢,心又硬不起来。你今天要先把这锅生米煮成了熟饭,哪还有这些劳神费心的事?我是个女人,莫非还不晓得女人心里装了些啥子么?七姨告诉你,不管看上去好高傲好不得了的女人,只要你有能耐把她弄上床,破了身,从今往后,她对你就巴巴适适,再也不跳不闹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中国远征军 第六节(6)
程嘉陵哭笑不得,摇着头说:“小玉是我从心窝窝里喜欢的女人呐,我要照你说的这么做了,还对得起小玉么?男女之事,重在两情相悦,不能得到小玉的心,即便占有了她的身子,又有啥子意思?”
“迂腐,迂腐。跑到英国去读了那么几年书?我看简直把脑壳读糊涂了。你看小玉她老汉,一辈子娶了17个婆娘,当初哪一个不是他从心窝窝喜欢的人?当初嫁进萧家花园时,我们都是十四五岁的女娃娃,懵懵懂懂倒醒不醒的,哪一个又和他两情相悦了?可这些年过下来,又有哪一个不对他巴巴适适的?生二心的当然也有,不过……”郑丽卿突然意识到说漏了嘴,赶紧打住。
程嘉陵心中倏地一跳,反倒听出了兴趣:“不过啥?七姨,哪个生二心了?”
郑丽卿在自己嘴巴上扇了两下:“掌嘴,该掌嘴,我咋跟你提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七姨,你说嘛,我就想听听你们萧家花园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
郑丽卿楞起眉毛说:“没出息,这些家长里短盐咸醋酸的事,也是你们男人应当关心的?今天是说你,是说你和小玉的事,你给七姨丢个实话,人呢?我是巴心巴肠地给你弄上了床,你要破了她的身,小玉从此后就成了你的人,你要见食不餐,小玉今后生的娃娃到底姓程还是姓高,我就不晓得了。”
程嘉陵说:“我对小玉的心,莫非七姨你还不清楚么?我正是因为喜欢她,才不愿意做出任何一点让她不高兴的事。今天这事,不管结果怎样,我也得先感谢七姨,记住你老人家对侄儿的大恩大德。不过,我的想法是,小玉是你弄上山去的,还得请你去接她下山。只有这样,小玉心里才不会对你结啥疙瘩。至于我和她的事,今后当然还得继续劳烦你老人家c心。”
“嘿,你为以这是在办家家酒,搞起耍呀。你七姨为你程嘉陵,两肋c刀,连脸皮都不要了,你今后还要我咋个c心?”郑丽卿恨铁不成钢,可又不愿意弄得个j飞蛋打,还不了嘉陵老汉的人情债。想到这里,她猛地把扇子往茶几上一拍,大声道,“我这回既然巳经撕破脸把她弄上了山,就非得要她答应嫁给你才能下来,要就这么把她放了,她还以为谁也拿她没办法了,今后还不得由着她的性子来。七姨也是个出了名犟拐拐,我不信就硬是把她扳不过来!这样好了,这几天,小玉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为了你,七姨就再辛苦辛苦,上山去给小玉加几把火,等我把她炖熟煨烂了,再通知你上山来坐享其成。”
程喜陵担心地说:“七姨,这样做,能行么?”
“行不行,得试了才晓得?不过,凭七姨这张开花开朵的嘴,连天上飞起的麻雀都哄得下来,不信还对付不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
程嘉陵又喜又忧,赶紧提醒道:“七姨,有话好好话,千万……莫对小玉来硬的哟!”
中国远征军 第七节(1)
这些天,高军武奉命带着几名教官和一个小队的兵役干部到渔d镇新兵营去实习。
虽然半年多以前他也曾在新兵营呆过短短的20天,也知道克扣新兵伙食费和吃空额的事在新兵营里蔚然成风司空见惯。但是眼下新兵营的状况,却依然让他触目惊心。自结束讲演回到夫子庙,他们整天的任务就是训练兵役干部,也就经常得带着参加受训的兵役干部们深入到新兵营去走走。从兵役干部们口中,以及他目睹的现状中深切感受到中国目前的兵役,真是透顶!新兵,尤其是从乡间被抓来的壮丁更是苦不堪言,过的简直是猪狗不如的生活,如同囚犯不说,被活活饿死的,被教官们打死的不知道有多少。
4天后的下午,等他率队回到夫子庙,古良龙鸣剑都来告诉他,说今天午饭时有个长得蛮漂亮打扮也十分摩登的姑娘来找他。还说这个姑娘叫徐小曼,自称是萧玉的同班同学、最好的朋友。
高军武一听急坏了:“她没说为啥来找我?”
古良说:“我们问了呀,可这人脾气大得很,非得见着你才说。”
龙鸣剑咧嘴一笑说:“这样的事还用得着我们问吗?一定又是一个让你撩拨得走心猿意马神魂颠倒的大家闺秀或是小家碧玉。”
高军武马上去了外语学校。
一见着徐小曼,他才知道就是前次他到外语学校做报告时在大庭广众亲了他一口的姑娘。
徐小曼告诉他的消息让他果然大吃一惊:萧玉巳经连着两天没到学校上课了,这样的事情过去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着急地说道:“小曼同学,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前些天我和那位程大公子谈过话,搞得不欢而散。我想可能和这事有关,可是,我又没法进萧家花园……”
小曼说:“萧玉是我无话不谈的好妹子,她以前和程嘉陵的事,后来和你的事,我徐小曼全都一清二楚。所以萧玉连着两天没来学校后,我马上就到夫子庙找你想办法。这里面十之有她七妈在里面掺和,你不晓得,萧玉的七妈比日本鬼子还难对付!”
话锋一转,徐小曼又豪气冲天的说:“这样,我们一道去看看,为了萧玉,为了你这个大英雄,我也愿意两肋c刀,赴汤蹈火!”
事不宜迟,徐小曼和高军武马上赶到江家巷。高军武留在巷口一家靠街面的茶馆坐等,徐小曼一人前去萧家花园打探消息。
小曼是熟客,门卫对她十分恭敬。小曼开口一问,才知七太太去了南山,巳经两天没回家了。
小曼说:“那大太太呢?”
小曼知道大太太是萧玉的养母,大太太也知道她是萧玉最要好的同学,找不到七太太,没准也能从大太太嘴里掏出点有用的东西。
走进四楼上大太太的客厅,小曼犹如走进了佛堂,正墙位置立着神龛,敬着观音菩萨的座像和长明灯,两柱香袅袅地冒着青烟,神龛下还摆着一个蒲团。两边摆整齐排放着的,也全是古色古香的雕花太师椅。
徐小曼果真不虚此行,大太太一听萧玉连着两天没到学校上课,马上用水烟扦子敲着桌面恨恨道:“我晓得了,我晓得了,一定又是那个妖精装怪使法,在打小玉的主意。怪不得,这两天吃饭时,她两个都没露面嘛。”
机灵的小曼赶紧说:“小玉这次失踪,怎么肯定一定就和七太太有关系呀?”
“我亲眼看见的,还假得了?”
小曼心中一喜:“你亲眼看见,大太太,你看见啥了?”
大太太“吧吧”吸了两口水烟,说:“观音面着我还能打诳言?上前天太阳落坡时,我听见小玉和姓郑的在下面说话,就站在窗边看;好像说的是程嘉陵和小玉的事。没过一会儿,小玉就钻进汽车,和姓郑的一起出了门。”
中国远征军 第七节(2)
“大太太,你说的太重要了,你再想想,还听到些啥?”
大太太认真地想了想:“哦,好像还说了啥子……啥子‘半闲堂’。”
徐小曼虎地站了起来:“哎呀,大太太,谢谢你了。”
小曼喜不自禁,一路小跑出了萧家花园,还没到茶馆,高军武巳经迎了上来。
“小曼,怎么样?”
“搞清楚了,小玉去了‘半闲堂’。”
“‘半闲堂’?”
“这地方我清楚得很,是程嘉陵的老汉不久前修的一所别墅,在南岸虎啸口。高军武,你想想,七太太把小玉弄到程家的别墅去干啥子?”
高军武毫不犹豫:“小曼,回营房,我去把邵大队长的吉普车开出来,马上赶去虎啸口!”
高军武带着徐小曼匆匆赶回夫子庙,连招呼也顾不上和邵青阳打一个,就把中吉普从车库里开出来,吩咐古良、龙鸣剑、付永志带上短枪上了车。
吉普车出了夫子庙,拐着较场口,向着下半城储奇门码头飞驰而去。
徐小曼捋捋被风吹得飘飘欲飞的头头,高兴得大喊大叫:“哈哈,像上战场打仗一样,太剌激,太过瘾了!高军武,你敢为自己喜欢的女人赴汤蹈火,算得个真正的男子汉。你这大英雄真要能把萧玉从虎口里救出来,她要敢不嫁给你,我就把她撕成片片生吃了!”
一阵风赶到码头,上了汽车轮渡,可是,轮渡尚在江心,离着海棠溪码头老远,徐小曼就惊天动地地叫了起来:“糟了,英雄救美的大戏演不成了!你们看,那不是萧玉么?”
果真是萧玉,她正从一辆银色的小轿车里下来,一个人往江边走去。
“萧玉——!萧玉——!”
几条粗细不一的喉咙全都大喊起来。
萧玉也看见了轮渡上的高军武和徐小曼等人,挥动着手臂直叫:“呃——!”
轮渡一靠岸,高军武等人吉普车也不顾了,全都冲上岸,向着萧玉奔去。
这时,程嘉陵也从车里下来了。
徐小曼像个女侠般劈面给程嘉陵一掌,几乎把他掀倒:“姓程的,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把萧玉骗到荒郊野外,让她两天连课也没上。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程嘉陵满脸委屈地喊道:“小曼,我冤枉……唉,这下子,我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徐小曼厉声道:“黄河隔得远,要想向我们证明你没干坏事,你就朝这长江里跳!”
萧玉赶紧制止道:“小曼,你别难为他了,真不关程嘉陵的事。”
高军武看了看程嘉陵,一把抓住萧玉的手说:“小玉,走,上了船再慢慢说。”
望着萧玉和高军武、徐小曼等人快步往轮渡上走去,程嘉陵又急得来泪水盈盈。
萧玉突然扭过头对他嚷道:“嘉陵,你是个少有的好人,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作为好朋友,我想送你一句话。”
程嘉陵紧跑两步:“啥话?小玉,你快说!”
“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程嘉陵犹似遭了雷击,呆呆地看着萧玉等人上了船,才扭过身,钻进轿车,这一次他没有哭泣,而是死死地咬着嘴唇齿,几缕血丝,象细长的蚯蚓般在下腭上爬动。
就在萧玉在高军武一行保护下回到学校时,郑丽卿正在程德惠的办公室里得意洋洋地表功。
“两天呐,程大署长,说得我两片嘴皮子都起血泡子了,才终于把小玉说动了心,现在她和嘉陵正在家里谈得热乎呢。”
“辛苦,辛苦,”程德惠高兴得很,连声恭维道:“亲家母御驾亲征,小玉她还敢不听你的?”
郑丽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径自到办公桌上抽出一支烟。程德惠殷勤地给她点上火。郑丽卿抽了两口,在屋子里款款走动着说道:“你说得好轻松,你以为小玉真的怕我呀?你也晓得的,好人难当啊!”
程德惠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在那么大一个宅子里当家主事,哪能不招人忌恨呢?”
郑丽卿道:“我给你说点正经的,现在我总算把嘉陵的事弄妥贴了,我兄弟永卿求你的事,你也得替他cc心吧。”
程德惠义气地说:“这还需得你提醒么?说实在的,忙帮到这个份上,嘉陵和小玉成不成那就得全看他们自己的缘份了。你七太太,是出了大力的。反正一句话,你郑家的事,我从来就没玩过花拳绣腿。为永卿承包营房建设的事,我巳经给好几个军管区师管区的司令打过招呼,这几年,他接的活儿也不算少了……”
郑玉卿道:“永卿托我说的不是建营房的事,是滇缅公路那边过来的美国货,他也想搭上你这条顺风船做一做。”
“这个……好说,就冲你七太太的佛面,下次货到了,我叫他们拨给永卿一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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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远征军 第一节(1)
1941年12月7日清晨,这天正是个星期日。初升的太阳,驱走了沉沉的夜幕,把一片金色的光芒洒向太平洋环抱之中的夏威夷群岛。美国太平洋舰队的86艘各类舰船,停泊在瓦湖岛的珍珠港里,船上的水兵们揉着惺忪的睡眼,刚刚从梦中醒来。昨天那个周末之夜,水兵们纷纷涌向火奴鲁鲁的酒吧、舞厅,到美酒和女郎中寻找欢乐,很晚才回到舰上。
7点40分,日军特遣舰队向珍珠港内的美国太平洋舰队发动了突然袭击。从6艘航空母舰上起飞的380多架飞机,将炸弹像雨点般地投向港湾里的舰船和陆地上的机场。30多艘日军潜艇悄悄潜入港内,用鱼雷向美舰发起攻击。
仿佛是世界末日突然降临,霎那间天昏地暗,海涛翻卷,枪炮轰鸣,高大的椰树与飘扬着星条旗的旗杆被拦腰辟断,来不及起飞的战机与水泥跑道在猛烈的轰炸下变成灼烫的碎片碎块四处飞溅,林立的大小军舰上黑烟滚滚……
不到两个小时,珍珠港内一片火海,美国太平洋舰队几乎全军覆没。
两小时后,日本得意洋洋地发布大本营第二号新闻公告“帝国海军於今天凌晨对夏威夷方面的美军舰队和航空队断然进行了猛烈的大空袭”。
又过了短短的40分钟,日本公布天皇裕仁的对美宣战诏书。
这一重大事件对于在这场世界大战的舞台上担任主要角色的各个大国政府首脑之间引起的反应既强烈又迅速,又是耐人寻味的。
德国东普鲁士拉斯滕堡的兴奋和意大利罗马的狂喜激荡着希特勒和墨索里尼,英国伦敦在震惊失态之余迅速支援盟友,丘吉尔政府对日宣战,苏联莫斯科则无异于被注入了强心剂,斯大林大大减少了远东的兵力部署,全力投入莫斯科前线……
中国,重庆。7日晚11时。黄山清幽静谧的“云岫楼”。
蒋介石接到留美学新闻的副部长董显光打来的电话,告诉他日军偷袭珍珠港的消息,吃惊不已,心如大潮汹涌。他激动地披上大氅,走到收音机前,将频道拧到了东京。里面传出了东京广播电台播音员反复播送的一条临时c播的新闻:“帝国陆海军于今天凌晨在西太平洋上,与美国进入了战争状态。”
“快听听美国方面的消息!”宋美龄不知何时进来的。她边说边拧到了美国方面的频道上,对蒋介石说,“听听美国的消息,就可以证实日本的消息可靠不可靠了。”
美国华盛顿广播电台正反复播放着一个男播音员充满愤怒的声音:“新闻公告,美联社华盛顿12月7日电,罗斯福总统发表声明说,1941年12月7日,这是个叫人永远不能忘怀的可耻的日子——美利坚合众国遭到日本帝国主义海军突如其来但蓄谋已久的袭击……”
听完宋美龄的翻译,为大半个中国巳经沦于敌手,中国军队也巳陷入弹尽粮绝山穷水尽境地而焦虑万分苦苦支撑的中国最高统帅突然跌坐在沙发上,如释重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此时的宋美龄同样激动不巳,眼角甚至渗出几星泪花。她也坐到了沙发上,久久地疑视着有些失态的丈夫。她当然清楚美国对日作战对蒋介石意味着什么,对苦难深重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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