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咪咪地放下两盘菜在地上,再拍拍它们的脑袋。乖,你们最听话了,这两盘菜是禁卫爷赏你们的,你们乖乖享受吧!
一转身,她的笑容又消失了,慢条斯理地回到屋里,连看他一眼都不曾,就迳自进入内室去了。
宫震羽又喝乾了杯里的酒後,才慢吞吞地起身到外面去看著那两只畜生狼吞虎咽地享受他妻子的手艺。
好吃吗?
大黑、小黑回以唏哩呼噜的抢食声。
天儿越来越冷了,也许该宰只狗来进进补了,你们认为呢?
大黑、小黑露齿低吠,忙著争最後一块jr。
或者两只?
大黑、小黑还在愉快地舔著盘子,盘底马上清洁溜溜,比洗过还乾净。
嗯!那麽,我想你们应该也会赞同抓外面的狗,不如宰府里的狗要来得乾净一点吧?
汪!汪!汪!汪!(太好吃了!)
汪!汪!汪!(还有吗?)
很好,既然你们也同意的话,那就决定是你们这两只畜生了!
☆ ☆ ☆
乐乐已经足足有半个多月拒绝跟宫震羽说话了,连见了面都别过头去当作没看到,甚至晚上还跑到萧雪琼那儿挤一张床。
不料,宫震羽也毫不客气地跑去敲开母亲的房门,也不管那时已是半夜三更了,就这样大剌剌的在萧雪琼的抗议声中,硬是闯进去把半睡半醒的乐乐扛上肩走人,并在乐乐的尖叫声中回到自己的寝室里。
我不要跟你睡!
你不跟我睡要跟谁睡?
婆婆!
不准,你不准跟其他任何人睡!
好,那我就去跟大黑、小黑睡!
宫震羽当下决定翌日一定要把那两只畜生给宰了、吃了!可是第二天,大黑、小黑竟然连同乐乐都不见了。
夫人呢?
宫震羽顺手抓住路过的婢女就低吼,那张脸黑得可比大黑、小黑身上的毛还黑,鼻孔还冒烟,吓得婢女双脚一软,差点没跪下去,全靠宫震羽拎住她的衣领才勉强站*立著。
夫……夫人一……一大早就……就带著大黑小……小黑上……上紫金山打……打猎去了!
扑通!宫震羽手一松,婢女就滚到地上去了!
莫名其妙,大冷天的打什麽猎?说躲他还正确一点吧!
好,看她能躲到什麽时候!
火气正旺,没想到一进书房,就瞧见沈君陶那张笑嘻嘻的脸,宫震羽不由得更冒火。
你来干什麽?他吼得更大声了。
笑容一敛,是三小姐要属下来提醒您,前些日子里虎玉跟您提的事儿,二爷准备要什麽时候过去?沈君陶小心翼翼地问。真衰,一来就碰上火山爆发,溶浆四处乱喷!
可一提到这事,宫震羽似乎就忘了他的火气,转而有点犹豫了,他双眉微攒,略一思索。
好吧,我现在就去,你去跟老夫人说一下,我会在三小姐那儿待上三天。
是!二爷。
记住!多馀的话不要乱讲!
记住了,二爷。
宫震羽离去後不久,黑卫府门前忽地快马来了一封急函,是给董百威的。
董百威拆函一看,立刻就变了脸色,随即匆匆跑去和两个女儿作紧急研商。
近午前,礼部侍郎夫人派人前来邀请萧雪琼过府午宴,萧雪琼出门不到一刻,乐乐就领著两条兴奋过度的大狼犬回来了。
爷呢?
不知道,只知道爷要三天後才会回来,至於上哪儿去,那就要问老夫人才知道了。
那老夫人呢?
上礼部侍郎府里去了,听老夫人说她可能会留在那儿玩豆叶戏,大概要明儿才会回来。
哦!乐乐耸耸肩。那麻烦你帮我准备浴水,我跑得全身都是汗,臭死了!
半个时辰後,她坐在浴盆里哼著小曲儿哼得正开心,董湘云和董湘萍却莽莽撞撞地闯了进来。
乐乐!
蓦然吃了一惊,乐乐差点沉到浴盆里,她忙抓紧了盆缘吐出不小心喝进去的半口水。
大……大堂姊、二堂姊,你们……你们干嘛呀?人家正在洗澡说!
我们要问你,董湘萍一副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模样。你到底什麽时候才能说服那个人到咱们那儿去帮姊夫报仇啊?
乐乐不觉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呀!可是禁卫爷他就是不肯,我有什麽办法呀?你没看我都有好一段时间不跟他说话了,昨儿个我还躲到婆婆那儿睡觉,居然也给他抓回去了,我……我真的有在想办法呀!
董湘萍和董湘云互觑一眼,而後道:这样好了,趁他现在不在,你先跟我们回去,晚一点他就会追上来了。
马上翻个白眼给她看,乐乐嗤之以鼻道:才不会呢!他在这儿有他的事要办!哪能随随便便说离开就离开呀!
总可以试试看吧?
想了想,乐乐还是摇头。不要,这样他会生气的,我宁愿慢慢磨,磨到他答应为止。她有预感,如果她真这麽做的话,宫震羽肯定会认为她背叛他了,她才不想让他恨一辈子呢!反正早报仇晚报仇不都一样吗?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最後终能报仇不就行了?
可是不能再等下去了呀!董湘云脱口道。
乐乐微微一愣。为什麽?
这……董湘云顿住,而後苦著脸央求道:乐乐,算我求你,大堂姊一直都很疼你的不是吗?你就不能跟我们去一下吗?
她这麽一说,乐乐不由得感到更疑惑了,因为从她们的态度,以及她们所说的话来判断,她们实在不像是要报什麽仇的样子,反倒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必须赶紧处理。
於是,几乎有十成十可以确认的,乐乐肯定有哪边不对了!她看看董湘云,再瞧一眼董湘萍,随即起身从浴盆里出来,披上长袍衫後,她才回过身来狐疑地来回看著她们。
你们真的有什麽事瞒著我对不对?就像禁卫爷说的,你们真的想骗我们上什麽当,对不对?
你……你管那麽多做什麽?董湘萍突然老羞成怒地叫了起来。反正叫你跟我们去,你就跟我们去,我们又不会害你们!!
如果真的不会伤害到我们,你们为什麽不敢说呢?乐乐马上反驳回去。一定是有什麽不利於我们的,对吧?
就算是又怎麽样?谁知道董湘萍却更是撒泼地叫了回来。咱们家养你这麽久,你也该报答一下吧?就算理亏一点又怎麽样?
乐乐突然眯起双眼,好半晌不出声,只是斜睨著董湘萍状似正思考著什麽;而董湘萍则是一副你听话最好,不听也得听的蛮横表情;董湘云似乎想说点什麽来缓和一下火爆的气氛,却被乐乐阻止了。
大堂姊,是不是……乐乐慢条斯理地说:是不是家里的谁闯了什麽大祸,所以希望禁卫爷去替你们解决呢?是……是堂弟又……
还没说完,董湘萍突然飞出一指点倒了乐乐,董湘云惊呼一声,忙抱住乐乐。
湘萍,你想干什麽?
董湘萍冷冷地睨著人事不知的乐乐。我们已经没时间再和她蘑菇了,这是最快的方法!
董湘云犹豫著。可是……
还有什麽好可是的?董湘萍不耐烦地挥著手。当初要是我嫁进来,我敢保证三两天就可以把那个冷酷的混蛋骗到那儿去,就算是你,应该也没多大问题,可偏偏那个混蛋要的是乐乐,而乐乐就只会拖……
那我们就告诉她实话,董湘云脱口道。让她知道时间有多麽紧急!
告诉她实话?董湘萍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你是白痴啊你?以乐乐那种自以为正义的个性来讲,就算是她亲老爹做出那种事,恐怕她也只会冷眼旁观她老爹受苦受难,嘴里还说是她老爹自找的!
董湘云顿时哑口无言。乐乐那种直肠直性、黑白分明的脾气她比谁都了解,会有这种反应也不奇怪。
就算乐乐愿意帮我们好了,可那个冷酷的混蛋一知道实情,就更有理由拒绝我们了!
董湘云贝齿轻咬下唇。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办?
董湘萍认真想了一下。这样吧!我们先让乐乐睡到床上去,你再跟下人们说夫人吩咐不要来吵她,晚膳也不用叫她,我会在这儿守著,如果有人来找她,我都会挡回去。
等今晚起更後,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带走了!最好那个家伙会追上来,若是他不追来也无妨,黑禁卫的夫人,他们多少也会有所顾忌吧?
可是乐乐会肯帮我们吗?
眸中狠色一闪。我会让她肯的!
董湘云长叹。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 ☆ ☆
萧雪琼才刚回到黑卫府,往日都是暗中出现的沈君陶居然就神色慌张地贸贸然出现在她眼前了。
咦?你……你怎麽……
老夫人,您知道董家父女到哪里去了吗?
萧雪琼一怔。不在府里吗?
不在!不在!连夫人也不见了!沈君陶脑袋摇得快断了。二爷叫我来盯著夫人别让她乱来,可是我才刚到,就发现这儿也忙著在找夫人呢!
萧雪琼神情一凛。难道……你问过总管他们了吗?
问过了,沈君陶脸色更凝重。根据总管和夫人身边丫鬟的说词猜测,夫人应该是被董家父女掳走了!
他们……萧雪琼惊讶地愣了一下,随即也跟著猛摇头。胡闹!胡闹!真是太胡闹了!
我想,我最好赶紧去通知二爷。语毕,沈君陶回身就要走。
等等!
沈君陶回首。夫人?
记住,一定要告诉二爷,夫人是被掳走的,不是她自愿走的,萧雪琼非常慎重地嘱咐他。这点你切记一定要告诉他,记住了吗?
记住了,老夫人。
好,那你快去吧!
一个时辰後,两匹健马拉开四蹄怒奔向贵阳府而去;再过一个时辰,又是五骑同样如飞也似的离开了京城……
头疼啊!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晴圆缺,此是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苏轼。水调歌头
自大理亡国之後,滇境便成为一个多种族的部落土司制地区,朝廷虽设有指挥司、安抚司等管辖,而且正印必为朝廷派遣之流官,但亦必以土司佐之。也就是说,只要各州县土司乖乖的按期入贡,进马及宝物,不思兴兵作乱,朝廷都任由各土司自制管理各部落。
而大理,从以彝、白先民为主体的奴隶政权南诏国,和以白族段氏为主体的封建领主制政权大理国以来,便一直是白族的根据地,因此,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白族人。
在这座方圆十里的古山城内只有一条笔直的大街纵贯南北,由大街的两边再延伸出一条条的青石板巷道,一座座整齐的双层楼房院落排列在纵横交错的巷道两边,且清一色的青瓦屋面,鹅卵石垒砌墙壁,或是三坊一照壁(注1),或是四合五天井(注2)等不一,院里种著缤纷的花木垂柳,清澈的水流顺著七拐八弯的巷道流淌,衬上白族人对比强烈,鲜艳大胆的服饰,更可以感受到白族人无比的活力与明朗纯朴的个性。
特别的是,因为汉武帝时就曾在苍洱地区设置了郡县,至三国时期,由於战乱,也有不少汉人避难来到白族地区,直到这朝先皇时代,又进驻了不少屯军汉人,在白族和汉族的长期交往,并学习汉人文化之下,不但白语里含有大量汉语词汇,而且,汉文早就成为白族通行文字了,因此,大半以上的白族人都会说汉语,就算不会说也听得懂。
对乐乐来讲,这样的地方还真是既新鲜又有趣,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生活习惯,却说若同样的话,看著同样的文字,跟在蒙古地区被人当面骂无耻y妇,这边却还笑嘻嘻的猛点头的情况实在相差很多,真的是值得好好深入探讨研究……咳咳!再顺便好好玩一玩,可是……
你们到底什麽时候才要放我自由啊?
董湘云刚露出为难的神情,董湘萍就已经哇啦哇啦地大叫了起来,完全不顾她美少女的形象。
你少罗唆!等那个冷酷的混蛋来了之後,我们自然会放了你,现在你就给我乖乖的等著吧!
乐乐咬著下唇,狐疑地审视她们片刻。
那麽,至少可以告诉我究竟是什麽事吧?
董湘云迟疑了一下,还是无奈地别开眼以回避乐乐探索的视线;董湘萍则是傲慢地哼一声之後,就不屑地转开头去,好像只要再多说一句话她就会立刻当场乾死、渴死的样子。乐乐见状,一颗心不觉直往下沉。
不会吧?真的严重到她们连说也说不出口的程度吗?
可是,如果她们什麽都不说,要怎麽让宫震羽帮她们呢?不可能只要宫震羽摆张阎王脸出来,事情便会自动解决,大家就可以互道一声恭喜发财,然後一拍两散了吧?
她们到底在想什麽呀?
实在忍不住又拿著怀疑的眼神觑向她们,但见董湘云一副欲言又止的惶然模样,而董湘萍仍是说有多不耐烦就有多不耐烦,两个人两个样,却是同一般心慌意乱、焦急不耐,搞不好再戳一戳,她们就全盘招供了也说不定。
所以,乐乐只又考虑了一眨眼的工夫,就决定要继续供了。反正吃饱饭没事干,闲著也是闲著,至少动动嘴皮子才不会太无聊。
於是……
啊!我说……
砰!
乍然一声巨响,三姊妹不约而同地吓了一大跳,并愕然转首,蓦地看见董百威如丧考妣似的出现在门口,一副刚打败仗,还输了大老婆小老婆和儿子媳妇、女儿女婿的凄惨模样。一进门来,他就绝望地跌坐到椅子上,沮丧地抱住了脑袋沙哑地喃喃自语著。
怎麽办?怎麽办?
董湘云姊妹相劬一眼,随即上前一左一右地俯下身去急问。
不行吗?无论如何都不行吗?
不行,董百威呻吟似的说:他说杀人偿命,不管谁来都没用!
一听,两姊妹也跟著表演黑脸,同样凄惨得宛如刚死了老公儿女似的。
爹没有跟他们说清楚,是……
说了,说了,我都说了,可是……董百威苦笑。咱们汉人拿四大禁卫当二皇帝,他们白族人却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四大禁卫是什麽东西,就算知道,也不了解四大禁卫到底是多麽有权有势。可笑我还在那边解释了老半天,最後他却说:不过几个护卫而已,能有多了不起?有种就去昆明找西平侯黔国公(注3)来说话!你们说,我还能怎麽样?
那咱们就去找西平侯嘛!他也是汉人,当然要帮著咱们汉人呀!董湘萍理所当然地说。
董湘云却叹息著直摇头。要是能找,咱们一开头就去找了!哪会等到现在?西平侯虽是汉人,但为人刚正不阿、是非分明,这件事理亏在汉人这边,他不会c手的。
董湘萍嘴一嘟,大声道:那就叫那个冷酷的混蛋去找西平侯啊!
董湘云没说话,只是拿眼瞅著她,眸中之意不言可喻,瞅得董湘萍心头又火起。
什麽嘛!都说要赔钱了还不够吗?
她说得理直气壮,董湘云却哭笑不得。
话不能那麽讲,人命哪能用钱来计算!
他们也杀了姊夫呀!
可却是勇弟他们先喝醉了酒去强暴人家新娘的,真是太过分了,人家当他们是朋友,请他们喝喜酒,他们俩居然趁新郎被灌醉时做出那种下流的事来回报人家,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他们!
董湘萍窒了窒,随即下巴一扬,强词夺理地辩道:只不过是睡一晚而已,有什麽了不起嘛!又不会少块r,更不会死!何况,能让我们汉人看上眼,他们应该觉得很荣幸才对,还有什麽好不满的?
哇~~这种话她居然讲得出口,真是伟大!
她自己怎麽不去给人家睡一晚就好了?反正没什麽了不起嘛,不会少块r,也不会死啊!而且能睡到汉人的姑娘,保证他们不但不会不满,那才真的很荣幸呢!
乐乐听得直冒火,却更惊诧且怔忡。
又是死人,又是强暴的,看来这事儿还不是普通的复杂呢!而且,大堂姊还说得清清楚楚的,理亏的是汉人,汉人是她们,她们是汉人,也就是说,理亏的果然是她们了!
你怎能这麽说?就算是蛮族人,人家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呀!董湘云严肃地反驳。而且,人家上门来理论时,勇弟也不说实话,还骗我们说是人家诬赖他们,所以相公才会和对方打起来,再说,如果不是勇弟他们仗著人多势众,用卑鄙的手段偷袭对方,还把人家的哥哥给打死了,人家会特地再上门来找相公报仇吗?
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那他们不也报过仇了,这不就够了?董湘萍还是很强硬的这麽辩驳。
哪里够呀?还有後来勇弟他们又特意跑去杀了那个新娘,再打断新郎的腿,还强暴人家的大嫂和小姨子,说是要替相公报仇的事呢?人家三个女人清白被毁,又死了两个人,废了一个人,难道用我们这边一条命就想一笔勾消了吗?不找元凶报仇,他们能消气吗?
那……那……至少要光明正大的找我们讲话呀!干嘛偷偷摸摸跑来抓走勇弟他们?董湘萍抗议似的说。
他们第一次不就是光明正大的找上门来的吗?结果呢?
原来是这麽回事!
啧啧!事情果很大条,这种事公平论断起来,对方可是一点都没错,而勇堂弟却是死上三次都不够灭人家的火,还想跟人家讲什麽理、抗什麽议?难怪她们死也不肯说出实情来。
乐乐暗地里直摇头叹息。
不过,现在还有一点不清楚,她们一直说他们他们的,难道除了勇堂弟之外,还有附加人马吗?
随你怎麽说,无论如何,我们非要赶紧把他们救出来不可!越讲好像自己越没理,一向不认输的董湘萍又开始使出她惯用的耍赖招数了。别忘了,勇弟可是咱们董家唯一的男性子嗣,而阿灿也是姊夫家剩下的唯一男丁了,两家都少不了他们喔!
原来是那个该死的家伙!
乐乐暗咒不已。
大堂姊夫的弟弟周宇灿,是一个y险狡诈坏到骨子里,跟老实开朗的大堂姊夫完全相反类型的超级大混蛋。老实说,若是认真追究起来,勇堂弟会变得那麽乖戾嚣张,有八成是被周宇灿教坏、带坏的。
现在只剩下最後一个问题:他们到底惹上了哪位大人物?
可是,人家的哥哥也是独生子呀!
那又如何?只要勇弟没事,我管他家绝子绝孙或怎麽著!董湘萍野蛮地说。
这个女人实在很有武则天的味道!乐乐嘲讽地暗赞。让她去总管天下,保证不用两、三天,天下百姓就死光光了!
说得倒容易,董湘云无奈苦笑。现在可不是你霸道、我野蛮就可以解决事情的,人家可是白族土司的表妹,在这滇境地带所有的大小土司也只臣服於西平侯,偏偏西平侯又不可能c手这件事,你又能怎麽样?
天哪,是白族土司?!
乐乐闻言,不由得目瞪口呆。
拜托,勇堂弟谁不好惹,偏偏去惹白族的土司?那可是大理前朝的段氏後裔耶!谁都嘛知道大理段氏拥有一身有别於中原武林的诡异武功,难怪他们不怕这边是中原武林世家,大剌剌的就把他们要的人给掳走了。
这下子真的没救了!
那就叫那个冷酷的混蛋去找西平侯,我就不信西平侯敢不听玄武禁卫的话!大概是真的没辙了,董湘萍只好又老话重提。
董湘云长叹。堂妹夫绝对不肯的!
不肯?眼中倏忽掠过一抹y险的光芒,董湘萍突然移过视线来,朝乐乐冷笑不已。如果他不肯,那我们就拿乐乐去做赔偿,补他们一个新娘,再抓几个没用的家丁去给他们砍了,这样总该够了吧?
简直不敢相信!
三个人三双视线,包括董百威,全都不敢置信地瞪著她,心里头不约而同想著:这女人脑筋有问题吗?
那我们又拿什麽来赔堂妹夫?
胸脯一挺,当然是我!董湘萍义不容辞地自告奋勇。我保证会是个比乐乐更抢眼的禁卫夫人!讲得那麽自信满满,好像已经忘了差点英年早逝的可耻往事,也不记得曾经信誓旦旦死也不嫁给那个冷酷的混蛋了!
不!她的脑筋没问题,她只是又在异想天开了而已。
反正只要我们硬扯上乐乐,即使那个混蛋不想管这桩事也不行了,除非他不要乐乐了,可就算是那样也行,嘿嘿!正好让我顶上玄武禁卫夫人的缺,那岂不更好?
是啊,好~~~~不要脸!
☆ ☆ ☆
云南,传说是太阳升起、彩云南现的地方,既美丽又神秘,不但有著最宁静澄澈的蓝天,最圣洁清灵的白云,还有一望无垠的星空,和包罗万象的山川地貌,以及奇幽险秀的风光,中原虽已是十二月雪冬,这儿却仅是如初春般凉爽(注4)。
而且,由於云南特殊的地理位置,成了各民族迁徙往来的大走廊,汇聚了甘青高原和西南各地民族在南来北往中交流融会并定居,形成了此地多姿多彩的民族特色。
至於特色的意思呢,其中之一就是说,如果不小心一点的话,就会落入某某奇怪的陷阱,所以呢!刚从泸沽湖畔部落(注5)逃难出来的宫震羽一看见前面那座没有城墙的城镇,马上就问:那儿住的是什麽部落?
沈君陶的脸有点歪。呃……那西族。
毫不犹豫地立刻扯偏了马头,绕道走,今晚赶路!宫震羽断然道。
啊!等等,二爷,沈君陶忙道。大研城的那西族跟泸沽湖那边的那西族不一样啦!
绕道!宫震羽死不妥协。
可是二爷,咱们已经好几天没吃过热食了耶!沈君陶好委屈地小声抱怨,那模样好似被虐待了几千几百年的小媳妇儿似的。
那好,你自己去吃,我先走!
咦?啊!好嘛、好嘛,赶路就赶路嘛!说著,沈君陶忙用力一扯缰绳,跟著宫震羽的马儿後面赶上去,在龇牙咧嘴偷抚著臀部的同时,心里头早已经把他所能想到的诅咒和脏话,一古脑儿全都送给那个胆敢掳走夫人的家伙了。
呜呜……pp好痛喔!
☆ ☆ ☆
无论怎麽看,那都是一座皇宫。
虽然没有汉人皇宫那般殿阁重重、宽广辽阔,可那独特的飞檐斗栱、门窗雕花,华丽的照壁、重叠的门拱,雕龙饰凤、结构精巧,整体的宫殿建筑型制和雄伟宏大的气势,在在说明了那的确是一座皇宫。
大理国的皇宫。
不过,现在已经不再是皇宫,而是白族土司的府邸了。其实都嘛差不了多少,反正都是姓段的一家子人在住的嘛!
此刻,殿口的两名守卫挂著一脸的讪笑,迎接正往皇殿走来的董百威等人。
又来了!怎麽这麽不死心呀?告诉你们,就算你们再来一百次都没用的啦!咱们土司是绝不可能放过那两个凶手的。要不你们索性试试看在这儿跪个三天三夜,看看我们土司会不会被你们感动了,如何?
瞧著董百威的脸色,就猜想得出来他不知道已经忍受过多少次这种奚落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为了唯一的儿子,他更不能不吞下一肚子窝囊气。不过,生性傲慢的董湘萍可管不了那麽许多,忍耐这两个字她始终学不会该怎麽写,让人受气才是她的拿手好戏。
只见她怒意炽然地双眼一眯,原来狗仗人势就是这样啊!见人就吠,噙著轻蔑的冷笑,她嘲讽道。这种看门狗还真是不太可靠呀!
这也是为什麽无论她怎麽吵、怎麽闹,董百威始终不愿意带她去见白族土司的缘故,一句话说僵了没什麽,就怕她两句话又把事情闹得更大了也说不定。
可如今既然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们想尽了所有的办法,使尽了所有的手段,就差没有去绑架西平侯,不过,他也不想落个全家抄斩的下场,所以改为绑架董氏乐乐。没想到那个无知的白族土司竟然见宝不识宝,根本就不知道四大禁卫是啥玩意儿,教人在哭笑不得之馀,更是绝望不堪了。
因此,当董湘萍又吵著要一起去和白族土司讲理、谈判时,董百威也没力气反对了,反正情况不可能更糟糕了吧?
至於乐乐,对她们而言,已经变成一颗没用的棋子,早就可以随手乱扔了,但不知道为何,董湘萍却坚持要她也跟著一起去,所以,一行四人就一块儿上白族土司府邸欲再做一次努力了。
而就如董百威所预料的,董湘萍连殿门都还没踏入就开战了。
已经精疲力竭的董百威赶忙在守卫刚始变脸之际,就用力一扯二女儿低叱道:你到底想不想进去呀?
董湘萍不甘愿地瞪了瞪眼,随即忿忿地别开头去不再理会那两个守卫更狂肆的冷言冷语了。
接著,在董百威猛低头又说尽好话之後,守卫终於肯为他们通报了,未几,他们终於得以进入三重门,过照壁,再走一小段距离後,来到土司府大厅(注6)。
出乎乐乐意料之外的,高高端坐在上位的白族土司段云居然相当年轻,说不定比宫震羽还年轻呢!她原以为他是个胡须一大把的老头子说,没想到却是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
但见他白色包头(注7)、白色的对襟上衣、白色的宽统裤和白布腰带,再加上颜色花俏的对襟挂子,外套麂皮大襟短上衣,还有象鼻鞋,以及考究的绣花挂包,看起来特别洒脱大方。只是,此刻他满脸不屑之色,有些破坏了他应有的明朗豪放,显得有点小家子气。
视线在董湘萍脸上多逗留了会儿——因为董湘萍真的是极为美艳亮丽,只要是男人,就会忍不住要多看她两眼。段云懒懒地说:怎麽,以为带队娘子军来我我就会屈服了吗?
董百威还未张口,董湘萍就抢著说:说吧!你要什麽条件才肯放了舍弟?
浓眉一挑,瞧著董湘萍那副傲慢的模样,段云不禁心里有气。明明是有求於人,她却还是那副d样,就因为她漂亮吗?
哼!这种虚荣任性的女人即使再漂亮,送给他他也不要!
条件?段云冷冷一笑。很简单,只要能让那两个人再活回来,那也就够了。
脸色倏变,董湘萍怒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你是故意的吗?
段云又露出那种轻蔑的表情了。很好,总算你也不是太笨,没错,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也不可能放过令弟!
喂!你这人到底讲不讲理呀?董湘萍一听,马上就破口大骂。人家好好的来跟你讲道理,你却这样耍弄人家!还说什麽白族土司呢!简直笑死人了!一点风度都没有,你当什麽土司啊?果然是没耐心的人。
旁边三人不约而同地拿张口结舌的表情面向她。
她到底是来干什麽的呀?谈判还是吵架?
段云当然更是怒容一沉,好,既然你这麽说,我就告诉你!他咬牙切齿地说。第一,还我表哥、表妹两条人命:第二,还我表妹夫一双腿;最後,再还我三个女人家的清白。只要你做得到,我就放了令弟!
很公平,却好苛刻的条件,没想到董湘萍却不假思索地用力点了一下脑袋。
没问题!她傲然道,不过,我姊夫的命算是已经赔给你们了,所以,我再还你一条命就够了,哪!说著,她突然把乐乐扯到他面前,这条命赔给你,要杀要剐,或收她作奴作婢作妾,全都随你。
耶?!乐乐难以置信地扭过头来瞪著她,她却兀自继续往下开出赔偿细目
我会再找一个长工给你表妹夫,就当赔他一双腿,另外,三个女人的清白是吧?好,我会找三个处女给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要说乐乐了,整个殿厅里所有的人,包括董百威、董湘云、段云,以及侍立在两旁的护卫,全都拿同样不可思议的目光盯住了她,眼神里写满了讶异与不敢置信。
这个女人脑筋构造是不是与平常人不太一样?
还是她当现场所有的人都是白痴?
等了半天得不到回答,董湘萍又开始不高兴了。喂、喂!到底可以不可以啊?好歹撂句话来呀!这麽大方的赔偿方法,他们还不满意吗?未免太贪心了吧?
段云嘴一张,却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她。这个女人已经把不讲道理的精髓发挥到极致,还摆出一副天恩浩荡的样子来,老实说,他现在比较想做的是大笑三声,然後回房去睡觉,当作没这一回事。
再跟她胡闹下去,根本是浪费时间!
就在他正在慎重考虑是真的要大笑出来,还是破口把她们骂个狗血淋头,抑或者是乾脆叫人把他们赶出去的时候,乐乐已经抢先脱口抗议了。
喂!有没有搞错啊?二堂姊,为什麽是我?
董湘萍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因为你欠我们家养育之恩,那副不屑的口气好像在跟狗说话似的。让你还恩有什麽不对吗?
用这种方式还恩?
乐乐不敢相信地望向董百威,却见他心虚地别开眼去,很明白地表示出这虽然是相当荒谬的提议,但段云若是肯答应的话,他也不反对牺牲她。
太……太荒唐了吧?就算要她牺牲,也要她牺牲得有道理、有价值一点吧?
要我还恩没问题,作奴作婢都可以,乐乐忿忿地道。但若是要我替堂弟担下杀人罪,让他逍遥法外再去多杀几个无辜的人,造更多的孽,那我宁愿当初就饿死在路边算了!
你说的什麽话,他是你堂弟耶!
堂弟又怎麽样?乐乐冷冷地说。杀人本来就不对,任性野蛮的杀死无辜的人更是没天理,难道你们要这样一直护著他,让他更嚣张跋扈下去,让他欺负更多人、杀更多人?难道那些人都活该任由堂弟欺负、都活该死吗?你们就没有替那些人的亲人著想过吗?
董湘萍窒了窒,随即又强辩道:我们赔钱了呀!
是喔!赔钱。乐乐嗤之以鼻。就是因为你们这样姑息他,让他以为他可以为所欲为,反正你们都会替他收尾,他什麽责任都毋需承担,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他该死吗?董湘萍大吼。
乐乐突然沉默了,叹息似的视线默默地从伯父、大堂姊和二堂姊脸上扫过去,好片刻後!她才平静地反问:他不该死吗?
你……
二姑娘……始终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凝视著乐乐的段云突然c了进来,董湘萍立刻住口往他这边狠狠地瞪过来,他淡淡一哂。不用这麽凶,我只想问你几句话,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话,那你的条件我就接受。
三张脸马上升起希望的光芒。
你问。
段云徐徐地垂眸凝视著身上黑色领挂上的绣花镶边。
很简单,如果我杀了令弟,再赔给你另一个男人,你能接受吗?
废话,当然不能!董湘萍脱口就否决了。
若是我强暴了你,再找个处女赔给你……
还没说完,董湘萍就大吼著,我会杀了你!
又是微微一笑,段云悄悄地觑乐乐一眼,随即又垂下眼去。
那麽,如果我要拿你来赔我一条人命,无论是作奴作婢或作妾你都愿意吗?
谁愿意啊!董湘萍冲口而出。
於是,段云这才抬眼嘲讽地直视著她。既然你都不同意,凭什麽要我同意你那种连小孩子都不屑同意的馊主意?
董湘萍又窒住了,继而老羞成怒地大叫,你在耍我们吗?其实,无论开什麽条件,你都是要杀了他们对不对?
不对!我从来没说过要杀他们,这样太便宜他们了。段云摇头否认。他们的罪必须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付,所以,我废去了他们的武功,并阉了他们,然後用手镣脚铐锁住他们,再分配到两位死者家里任由他们使唤、折磨、殴打,随便怎麽做都可以,只要能让他们出气就好了。
一听,董百威彷佛小狗被踩了尾巴似的惊跳起来,并失声叫道:你真的阉了他们?他就是收到段云打算要阉了他们的消息,所以才急急忙忙地赶过来,结果还是太迟了吗?
没错,段云轻轻道。就在前天下午。
董百威顿时面色如土,那种凄惨的模样看起来好像是他自己被阉了的样子。
董湘云低吟一声,旋即绝望地垂下了脸。
乐乐则是愕然地张大了嘴,随又困惑地抓了抓脑袋,她知道男人被阉了就不能算是男人了,可是……
被阉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会是把那个切掉吧?
前天?我们是昨天中午到的,那就是……董湘萍似乎不太能接受地喃喃自语著。差一天?就差那麽一天?
就在这时,段云突然神情微变地朝殿口望去,随即低声吩咐几句,两个侍立护卫便匆匆的出去了。跟著,他视线才拉回来一半,就听到董湘萍蓦然尖叫一声,并凶狠地揪住了乐乐的衣襟。
你!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什……什麽呀?乐乐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又关她什麽事了?
叫你帮忙你死都不肯,才会让一切落到这种地步,不是你害的是谁?
哪里有不肯啊?乐乐忙自我辩驳。是你们都不肯说实话,所以禁卫爷才不答应的嘛!这怎能怪我?
如果我们说了实话,难道他就会答应吗?
这……犹豫了一下,错的明明是勇堂弟,而且又错得那麽离谱,他……他更不可能答应的。乐乐小声嗫嚅道。
那你还……
可是现在明明是他来也没用的不是吗?不待董湘萍又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乐乐立刻大声反驳。那怎能怪我?
哪里会没用?董湘萍却更凶恶地说。只要他肯去找西平侯,西平侯敢不听他的吗?
乐乐咬了咬牙。西平侯是不敢不听他的,但是,这对苦主他们不公平嘛!就算他权再大、势再大,可毕竟是朝廷的人,行事不公正是不行的,所以,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我管他公不公正,凡事为董家著想就是公正!董湘萍口沫横飞地强词夺理。好,既然是你害得董家绝嗣,那我就让你也不能生!声落,聚集十成功力的手指猛然往乐乐小腹上点去。
只要乐乐不能生,宫震羽就非得再娶其他妻妾不可了!
段云见状,双眸怒睁,旋即身躯急掠向前,可就在那根隐藏著恶毒y谋的手指即将要触及乐乐的小腹之际,便见一道黑影先他而至,在一声闷哼之後,乐乐身边突然多了一个黑衣人;而董湘萍则早已尖叫一声跌飞到一旁,粉脸煞白,神情委顿,董百威和董湘云在大吃一惊之下,赶忙上前扶持察看。
禁卫爷!乐乐则惊喜地欢呼。你来了!
宫震羽没理她,兀自冷冷地注视著坐在地上起不来的董湘萍。上次是乐乐救了你,这次谁也帮不了你了!
怨毒的两眼早就狠狠地揪住了宫震羽,你……你废了我的武功?董湘萍咬牙切齿地吐出每一个字,董百威两人一听,不禁惊呼出声。
目光更为冷森,下次你再犯到我手上,我会直接杀了你!宫震羽毫不留情地说。
董百威和董湘云同时倒抽了一口气,也不约而同地赶紧捂住董湘萍又待开骂的嘴。
宫震羽这才瞥一眼刚进殿里来的沈君陶,再看向乐乐,眼神依然晦涩y郁无比。
是你自己要来的吗?
才不是呢!我是被她们抓来的啦!乐乐大声否认。就算我要偷溜,我也会先跟你讲一声再溜呀!
呃……这样算偷溜吗?
沈君陶忍俊不住地失笑,宫震羽紧绷多时的脸色也终於和缓了下来,他轻轻颔首。
好,那麽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回去啊?呃……是可以啦!不过……乐乐迟疑地觑著一脸落寞的董百威。她真的很想帮他们,可是,现在无论做什麽都来不及了不是吗?
宫震羽见状,不禁无奈地吁了口气。说吧!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说了有用吗?
应该是没用了,可是,乐乐还是简单扼要的把一切说给宫震羽听。大老远从京城里赶来滇境,他总该有权利知道为什麽要辛苦这麽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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