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胎记/每天不来几发菊花就痒

11-20

☆、11
乔译掩上门脚步轻快的走过去,笑的灿烂,眉眼齐齐飞扬:“白宸,一路上是不是春风几度啊?”
正在洗头发的花小莫听到声音,手中的动作慢慢放轻最后没了声音。
白宸淡淡道:“她在哪?”
“你说金云啊。”乔译拉长声音暧昧的笑道:“出门左拐,往前一直走,最后一间就是她的房间。”
屏风后面花小莫撅嘴,才几天不见就想了,心里没来由的郁闷,手中的浴巾被他扔进木桶里溅起大片的水花。
白宸听到动静启唇吐出一字:“冷?”
“不冷,很暖和。”花小莫连忙浇水。
晃了晃折扇,乔译夸张的露出惊讶的表情:“哟呵,原来小弟弟在里面沐浴啊。”
“乔译。”白宸冷冷的声音响起。
“说说而已,都是男子,有什么可看的。”乔译不以为然,视线却一个劲往屏风那里瞟。
白宸淡声道:“探了?”
“山上设有幻阵,旁人g本上不了山顶,我昨夜差点被困在山里面。”乔译咬牙,手里的纸扇被他捏的咯吱响:“白宸,我说我差点被困在那里面!”
白宸颔首:“嗯。”
乔译用手扶额,装出沉痛的语气道:“我们好歹也相识了十多年,白宸,我就没见你笑过。”
白宸抿着的嘴角缓缓咧开一个很小的弧度,而后又消失不见。
“我不明白金云怎么就看上你了。”乔译嗤之以鼻:“除了比我好看一点点,武功强一点点,其他的哪点都比不上我。”
白宸只抬头瞥他一眼,又低头抿了一口茶水。
正在给身上浇水的花小莫没听清乔译后半句话,不然准会激动的光着身子跑出来问个明白。
乔译折扇一挥,很风度翩翩的笑问:“你把那少年带身边,可曾查过他的底细?”
沉吟了一会,白宸道:“名字,花小莫。”
乔译挑眉:“还有?”
白宸抿唇沉默了。
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白宸,乔译不敢置信的摇摇头,他朝屏风那里问道:“花小莫,你多大了?”
“十三十四吧。”花小莫拧浴巾的手一顿,不确定的回道:“也有可能是十五。”
乔译嘴角开始抽筋。
白宸薄唇抿紧了几分。
“家在何处,是否还有兄弟姐妹?”
“孤儿。”
白宸摩擦杯盏边缘的动作略缓,漆黑的眼眸似乎比平时更加深邃。
“你可喜欢白宸?”乔译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宸,心里嗤笑,装吧。
屏风后面没有声音,随后便传出来一声惊呼。
乔译就觉风过,眼前的人没了踪影,他合上折扇用力敲击额头。
白宸绕过屏风就看到少年衣不遮体的趴在地上,拿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再次见到那朵红艳的花蕾,白宸一时间忘了该做什么,下意识的用手捂住x口,直到耳边响起少年埋怨的声音:“能不能先扶我起来?”
白宸蹲下身子把少年抱起来,手心触碰的柔软细腻让他身子一震,陌生的感觉冲撞进心里,他不易察觉的紧绷了几分。
“冷死了。”花小莫哆嗦着手当着白宸的面穿衣服,在木桶里的时候不觉得冷,一离开,好家伙,起码有零下十几度。
所以他才会被冻的打寒颤,一个没站稳滑了一跤。
把好几层衣服裹身上,花小莫这才觉得暖和了一点点,拿干布擦了擦头发,扭头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他奇怪的问:“咦,你怎么还在这?”压g没想过自己一|丝|不|挂|的站白辰面前有什么不妥。
白宸抿着唇角,抬头看了一眼少年,目光从少年红扑扑的脸蛋上扫过,最后又停在蒙了一层雾霭的明眸上。
他叫白辰清冷如昔的眸子注视着,不知怎的,心跳霎时快了几分,花小莫下意识的舔唇:“你看我做什么?”
白辰依旧只是清淡的视线瞧了一眼花小莫,径自往外面走。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嘛,我也不是玻璃心。”花小莫碎碎念的跟上去。
乔译看到跟在白宸后面走过来的少年,眼睛一亮:“小莫儿,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随你。”花小莫大方的摆手,称呼而已。
“我说怎么看着不对劲。”乔译突然一拍折扇,了然道:“小莫儿,你变漂亮了。”
花小莫白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嘴上硬是维持着淡定的笑容:“呵呵,有么?”他又不是妖j,几天时间就能变漂亮,忽悠谁呢!
白宸将杯盏添了茶水送到花小莫嘴边,花小莫两只手缩在袖子里也懒的拿出来就低头凑过去顺着杯沿喝了一口。
这一幕让乔译惊的下巴差点都掉地上,难怪金云那女人说她的大师兄变了....
连着喝了几口热茶,花小莫搓了把脸坐在白宸身边的椅子上,抖着腿打量乔译。
乔译也在打量他,两人大眼看小眼。
“小莫儿,前刻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乔译调侃的笑道:“你对白宸有没有存那份心思?”
当着两个当事人的面问出这么直白的问题,也就乔译这种大脑缺g筋的人能做得出来。
花小莫身子一僵,硬着脖子反驳:“胡说,都是男子,怎么可能....”后半句话直接被白辰投过来的一个眼神给毙掉了。
虽然还是面瘫脸,但他总觉得刚才在白辰的脸上察觉到了一丝不悦。
本能的,不想在白宸脸上看到那个表情,花小莫自暴自弃的闭了闭眼:“我喜欢跟他睡觉。”身边睡着个隐藏的大boss,天塌下来他都可以躲后面。

乔译手中的折扇掉在地上,指指白宸又指指花小莫,震惊的连嘴巴都合不拢,他清楚白辰的为人,x情淡薄,连大美人金云都没正眼看过,他一度怀疑白辰有难言之隐,因此之前那句话纯粹是玩笑。
想到这里,乔译看着白辰的眼神充满敬佩,敢情是好这口,不动则以,一动就是天翻地覆。
花小莫说出那番话时眸子里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信任和依赖。
而始终留有一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白辰却看的清楚,明知那番话没有什么暗昧,却仍然觉得x腔被莫名而来的暖流充溢。
陌生的感觉,他没有排斥。
他居住了二十余年的地方是龙渊谷深处的一处茅屋,整日与花花草草,毒虫蛇蚁接触,极少与外人往来,唯有一支玉笛相伴。
过去的岁月加起来的颜色都不及这几日与少年相处来的丰富,往日平静不起波澜的心仿佛有什么正在一点点破开迸裂而出。
覆在玉笛上的手指微微弯曲,顿了顿才取出玉笛,笛声自唇边荡漾开来,高山流水般低沉优美的旋律扬起,渗透出一种古老悠远的韵味。
街上路过的行人听到笛声皆不受控制的放缓脚步,忘却身外之事,只抬头看向那扇半掩着的窗户,神情沉醉痴迷。
花小莫听的有些痴了,耳边笛音宛若一片羽毛撩拨着心魂,丝丝缕缕闯进心扉,经历过的一切都被勾了出来,抛弃,乞讨,挨饿受冻,受辱.....
恍惚之间觉得哪里不对劲,然而倦意涌了上来,抗拒不了丝毫,他趴桌子上合上眼沉沉睡去。
完了,白辰这小子竟然动用了“尘梦”,一旁的乔译脸色铁青,集中的内力如同一盘散沙快速流失,他的眼中闪过几丝挣扎和懊恼,随后便渐渐空洞,也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笛声停下来,白辰伸出食指放在花小莫的眉心处,清冷的声音仿佛从遥远之处袭来,虚幻飘渺:
“你...究竟从何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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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2
花小莫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从出生到无端穿越,前半生的一切都逐一播放了一遍,那种身心疲惫的感觉压的他喘不过气,迷糊中仿佛有个声音在耳畔低声孜孜不倦的唤着什么。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白辰还是维持着不变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乔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含糊不清的咕哝一声,蜷起身子又往暖和的被窝里使劲的缩了缩。
“什么时辰了?”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喉咙疼痛,就像是嗓子因为某种原因给扯破了。
“嗯?”似是入了迷,男子听到声音微侧目,狭长的眸子里带有尚未褪去的困惑和一丝茫然,几瞬息之后才恢复一贯的清俊。
白辰的反应让花小莫彻底懵了,我擦!面瘫竟然露出迷茫蠢呆的表情。
一定是还没睡醒,花小莫嘀嘀咕咕的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就看到一声不响站在他床头的白辰正拿幽深到看不见底的眼眸望着他。
咕噜咕噜咽着口水,花小莫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并无。”在短暂的缄默之后,白辰清冷的声音吐出,神色复杂的凝视着花小莫。
被子里的双手握在一起,花小莫眼神飘来飘去:“我怎么突然睡着了?”
白辰低垂着眸子淡淡道:“疲倦。”
话一落下,花小莫就可耻的打了个哈欠,好吧,他是很疲倦,从穿过来之后就一直在不停的赶路。
“我再睡会,晚上吃饭的时候叫我。”花小莫懒洋洋的蹭了蹭被子,好困,感觉怎么睡都不够。
耳边少年渐渐均匀的呼吸响起,白辰垂在两侧的手动了动,走过去把被角掖好,在房中点燃一g只有小手指长的白色物体,淡淡的烟雾缭绕,扩散至整个房间。白辰站在原地等了一会他便推开门离开。
深夜,床上熟睡中的花小莫突然睁开眼,机械的掀开被子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离开客栈走在空寂的街道上,迎风而来的大雪吹在他的脸上,身上,瘦小单薄的身子似是随时都会被隐没,唯有脸上的神情麻木,毫无知觉。
片片雪花中一只黑色的小虫子很不起眼,扑扇着小翅膀试图唤醒少年,却没有成功。
小虫子一路跟着少年来到苍茫山脚下,一人一虫上了山。
大约一炷香时辰之后,山里传来一声清亮悲惨的长啸。
冰天雪地里花小莫凄惨着脸嚎叫,睡在床上的他怎么会站在大山里?他梦游了么?
雪花大片大片的飘落着,厚厚的积雪在月光的照耀下反s出银白色晃人眼目的光芒,山中鸦雀声全无,恬静的有点y森。
四周孤零零的几颗枯树被厚厚的白雪压着弯下来,投在雪地里显得格外孤冷。
花小莫抽抽鼻子,大黑也不知道死哪去了,连他这个主人都不管不顾,还有白辰....
回去一定要当面质问,花小莫掉头往回走,可身后的鞋印竟然诡异的没了,他不由得睁大了双眼,难道之前是飞进来的?
没有印记,放眼望去都是雪,g本找不出下山的路,花小莫揣着一颗破裂的心闭着眼睛随便选了一个方向。
踩着厚厚的积雪一步步的前行着,每走一步,靴子陷进去都只能看到靴子口外面一圈毛,耳边是靴子踩在雪上面的咯吱咯吱声音,一阵寒风吹过,他打了个喷嚏,揉着被冻红的鼻子,埋怨声又一次想了起来,走一段路往回看,一串串的脚印映入眼帘。
但花小莫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雪太大,扑在脸上眼睛上如果不及时抹掉都能模糊视线,凛冽的寒风摇撼着树枝,狂啸怒号,直往衣缝里钻,刺骨的寒冷渗透皮肤里,他几乎是边走边颤抖。
暴风雪愈来愈猛,花小莫浑身冻僵了,连哈气的动作都变得吃力,睫毛上,脸上,头发上,身上都覆盖了一层冰渣子,他站在石阶前,仰头看着仿佛能直通阿鼻地狱的石阶,麻利果断的掉头就跑。
片刻后,花小莫气喘吁吁的再次回到了石阶下面,一屁股坐在积雪上,烦躁的扯了扯湿答答的头发,完了,肯定中迷阵了!白辰发现他失踪了,会不会冒着大雪出来找他,会的吧?一定会的。
自我安慰了一番,花小莫吸溜鼻涕,站在雪中坐以待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感觉自己全身血y都快凝固,花小莫狠狠咬着冻得发紫的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浑浊的大脑才清醒了几分。
继续等待还是走上去?只花了一秒时间 ,花小莫就迈着沉重的脚步踏上了石阶。多年以后他再回想起那一幕的决定还会唏嘘不已,命运这东西真特么玄乎。
石阶并不好走,花小莫几乎是弯着腰一层一层的往上挪动。
同一时间,山的另一边,白辰,乔译,金云三人正施展轻功站在树梢上,面色难看。
七星阵本就极其繁琐,又加了一个幻阵当中最为可怕的六罡阵,他们三人被困于此已大半个时辰,没想到天邪教竟然取了百个纯y之体的j血来蓄养当作阵眼。
白辰眉头忽然皱紧,他取出玉笛吹奏一个低沉的音阶,两边的乔译跟金云对视了一眼,均都看出了各自眼底的疑问。
笛音已经维持了很久,乔译脸色有些发白,金云脸上冷汗大颗大颗的滴落,再这样下去,他们定会控制不住心神元气大伤。
“大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金云嘴角溢出血丝。
乔译一张脸已经苍白的吓人,他的内力比金云浑厚一点,但也撑不了多久。
在他们二人都快绝望的时候,一只黑色的小虫子从远处飞过来,夹在雪花中几乎被忽略掉,却让白辰原本压抑的心得以缓解。
放下笛子,白辰抿紧唇角,黑色小虫子停在他的手心上快速的扑扇着小翅膀,似是在急切的解释着什么,八条腿同时抓着白辰的手心。
心中的不安如同爆开的竹竿,散尽每个角落,白辰身子轻微摇晃,猛地喷出去一口血。
“大师兄!”
“白辰!”
乔译跟金云二人纷纷惊呼,他们甚至不明白何事能牵动这人的心神,伤及内府。
“你们退后。”
白辰的声音比冰雪更加寒冷,黑眸透着清冽和冷静,染血的嘴唇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他终究还是疏忽了。
那个少年绝不能有事....
白宸身上的冷气让乔译跟金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们见状犹豫着后退了十几丈远,既要耗费内力抵抗耳边的笛音,又要驱寒,二人的气息早已不再平稳。
一阵阵悦耳轻扬的笛音传开,在这个雪山里游荡,天空被一片奇怪的黑色遮掩,在雪地上投下一片y影,而后渐渐散开融进大雪中,向着雪山深处飘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宸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一袭白衣也被冰雪打湿,颜色深了几分。
笛音一停,他便施展轻功消失在原地,乔译跟金云沉默着跟了上去。
当白宸站在石阶下面望着石阶上的积雪时,他眯起了黑眸,拿着玉笛的手缓缓紧了力道,面上寒霜更重。
眼前的积雪干净的一尘不染,没有人塌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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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抠脚丫】:小莫儿,洗干净菊花
花小莫【掀桌子】:特么的,别光说不做
☆、13(修)
天戌年十月十九
这天对于整个徽城的人来说都是值得高兴的一天,金色的太阳将这片寂寥的银白天地照耀的秀美无瑕。
然而对于天邪教上下教众来说,期盼长久的阳光远不及昨夜听到的那一幕来的震惊。
山顶已经多年不曾出现过陌生人,教主x情孤僻怪异,整日把自己关在轩羽楼,平日里连登门拜访做客的人都没有。
昨夜丑时,禁地轩宇楼却散出了阵阵惊恐大叫声,最后变成凄厉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夜空,传入每个教众的耳中,谁也无法再入睡。
轩宇楼分为两层,第一层空无一物,只放置了一个木案,白玉的石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第二层乃是卧房,如血般的鲜红色点缀着整个卧房,透着一股妖冶。无人知晓轩宇楼其实还有另外一层。
长约二十米,宽约十五米的池子里全是鲜红的血,四周大理石墙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图腾。
血池里浓稠的血中漂浮着几个骷髅头,池子上方一排小孔里源源不断的血水流进来,诡异的是这个池子里的血水却维持着不变的高度。
拐角有个石门,石门后方是个劈开的封闭空间,里面一张石床上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年,正是昏倒在石阶上的花小莫。
不是二次穿越,也没有被白宸找到,他现在是在魔教总坛,被人扒光了当小白鼠,跟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存在关一起。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耳边咀嚼吞咽食物的声音持续了很久,格外诡异y森,花小莫紧闭着眼,害怕的攥紧拳头,指甲扎进手心血r里。
不能动。
“你还要装睡装多久?”带着血腥味的呼吸喷在脸上,花小莫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
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子,红的滴血的颜色竟然被一个男子穿出妖艳的味道,一点也不娘p。
银色面具挡住半张脸,男子微低头,白色长发披散开,只能看到线条优美的下巴和好看的两片唇,唇上沾着些许红色y体,透着血色的魑魅。
花小莫不停的吞着口水,魔鬼。
男子虽没抬头,可花小莫还是感觉一道戏趣的视线游走在他身上,吓的连忙一只手捂住小鸟,另一只手横在x口位置。
“你刚刚在吃....”
“这个?”男子摊开手心,将最后一小块血红的r块放进嘴里,轻轻咀嚼着:“心脏。”
呕--
花小莫脸上血色顿时褪去,弯身吐了起来。
“真美...”男子停下嘴里的咀嚼声音,如血的目光落在少年白皙的后背那朵花蕾上,低哑的嗓音恐怖疯狂,重复着喃喃:“好想吃下去。”
食物吐干净之后,花小莫就呕酸水,眼泪狂飙。妈妈的,他不会要被这个怪物活吃吧?
“我吃完了。”身后邪肆的声音发出。
花小莫心里咯噔一下,闭上眼等死,可他等了一会除了身后浅浅的呼吸声和血腥味并无其他。
僵着身体转身,却在看过去的一瞬间愣住了。
白发被撩开,露出的半张脸完美的如同j心雕刻,花小莫倒吸一口气:“你是谁?”
男子微勾起艳红的唇,眸子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本座天邪教教主落九霄。”
落九霄?好熟悉,花小莫犯迷糊的想了想,下一刻他神色一变。卧槽!这个连脸都不敢全露出来的漂亮到妖艳的男子竟然就是魔教大魔头?!
祸国殃民!
花小莫在心底评论着,嘴里一时没把门不自觉的把那句话给蹦了出来。
“嗯?”落九霄眯起眸子:“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看到那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的冷芒,花小莫抖了抖身子,在心里把自己狠狠抽了一遍,他竖起四g手指头,诚恳道:“教主,您一定听错了,我敢对天发誓,我什么都没说。”
落九霄轻笑出声,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黑眸闪着些许笑意。
“我的衣服呢?”趁我昏迷的时候把我扒光.....
挡着自己颤颤巍巍随时都会站起来的小盆友,花小莫心砰砰直跳,教主,求您快别笑!
落九霄脸上笑容微敛,y森恐怖,花小莫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个颜色我很讨厌。”
话落,石门发出沉重的声音,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貌美的黑衣女子,手里捧着一叠红色衣服。
“主子。”弯身恭敬行礼。
落九霄垂眸舔着手指上的血y,漫不经心的开口:“以后你只穿这个颜色。”
衣服从黑衣女子手中脱离,整齐的落到花小莫旁边的石床上。
花小莫也不敢多说什么,老实巴交的把鲜红的衣服一一穿身上,整个过程中手抖的跟中风没什么区别。
后背暴露的红色花蕾被黑衣女子无意间撞到,她咬唇轻声闷哼,脚步微动。
落九霄蓦地轻笑,懒懒的音调却让人头皮发麻:“修竹,你看到了什么?”
修竹咽下口腔翻上来的腥味,单膝跪地颤声道:“回主子,属下什么都没看到。”
依旧是懒懒的口吻:“三天,虚无殿。”
“谢主子,属下告退。”修竹站起身弯腰后退着离开。
花小莫穿好衣服之后就缩到角落,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人再美也是魔鬼,一想到之前看到的一幕胃里就忍不住翻腾。
他按着胃,脸色白了几分。
白宸,快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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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写着写着,教主要换路线了,改走妖孽路线,让王爷走偏执路线好了~~嘤嘤嘤
☆、14
花小莫跟着落九霄走出石门,在看到血池的时候,空荡荡的胃里又开始翻滚,一张脸毫无血色,脚步踉跄,他克制着撇开视线不去看。
出了地下室是个漫长的通道,借着墙壁两侧的火光,花小莫走着走着就觉得毛骨悚然,也不知道是什么底的靴子,踩在地上声音极轻,那点微弱的回音传入耳中,越发的渗人。
后背一紧,突然被提起,半空中花小莫呆滞的望着落九霄毫无瑕疵的侧脸,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去碰银色面具。
“找死。”耳边恐怖y冷的声音响起,手被钳住,骨头被扭曲着发出“咯吱”声,一股大力把他甩了出去。
摔在地上的花小莫五脏六腑像是被锤子击中,腥咸味从喉管涌出来,他忍不住痛苦的闷声了一声,背后放置的石头尖锐的地方撞上了他的脊椎,连同右手传递的坠痛感一同席卷上来,痛的他痉挛的弓起身子,紧闭着眼一个劲的喊疼。
“小公子,您要不要紧?”
“立春,怎么办?教主离开的时候好可怕,我要不要去春园把容公子请来?”
“我已经让立夏去了。”
“立春,这受伤的小少年是谁啊?头发好短,最近春园有新面孔出现?教主的口味降低了好多喔...”
“为什么他可以穿跟教主一样颜色的衣服啊?立春,你看看,款式都一样,连容公子都没这个待遇。”
“立秋,小点声。”
好吵,女人就是事多,老子疼的抽搐了也不得安稳!
花小莫掀开被冷汗浸湿的眼皮子,伸着脖子打量他的两个黑衣少女顿时如同惊弓之鸟般后退了几步。
“小公子,您能走路吗?”略显成熟一点的黑衣少女怯怯的问。
另一个少女拿一双杏眼直接肆无忌惮的盯着花小莫的脸看。
两人谁也没有上前去扶花小莫,因为她们害怕这人得罪了教主,自己会被牵连。
为了生存,必须明哲保身。
哼!花小莫在心里用马克笔给这两个女人快速打了个大型的xx。
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右手无力的垂在一侧,肯定是脱臼了,花小莫用左手抹掉脸上沾的泥和冰渣子,他的心情糟透了,顶着被撞到的后背和擦伤的脸颊站在寒风中迷茫了。
唉...教主是个吃人心的魔鬼.....
他昨晚为什么要上山顶?!
抓到闯入者不是第一时间灭口吗?张大哥说山里有机关,他为什么能顺利通过.....
“小公子?”
思绪被打扰,花小莫抬起头拧着眉头瞪过去:“干什.....”最后一个字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前一刻还在叽叽喳喳的两个少女就这么毫无声息的倒在地上,撞进其中一个少女放大的瞳孔里,花小莫吓的倒退几步,不敢去看不知何时重返回来的落九霄。
落九霄的目光几不可察的从花小莫高肿的脸颊上掠过,快的近乎错觉,略蹙眉:“夜。”
虚空出现一个黑衣男子麻木的将两具尸体带走。
四周静悄悄的,风吹过,除了蚀骨的冷,再无其他。
花小莫抖着腿肚子,脸上是骇人的白,嘴唇都打哆嗦,僵直着身子,无尽的寒意和恐惧将他淹没。
穿到这个陌生大陆,第一次觉得死亡离他很近,他真的怕了。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可他心里想的求的一点也不高啊,命运怎么就这么坎坷。
看着少年惊惶失措的样子,落九霄唇角微扬:“怎么?怕我吃了你?”若有若无的低笑弥散在空气中,银白色的发丝与鲜红的衣决被风带起,血色曼陀罗。
这句话无疑就是一颗原子弹在花小莫头顶爆炸,一时间连天空都暗了下来,世界末日来临大概就是这样了。
他发白的嘴唇动了动,双眸一热,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哇的一声哭了,胡乱的擦着眼泪,一边断断续续的呜咽,一边大声骂道:“你他妈脑子有病是不是?”
落九霄一张脸黑的跟木炭没什么区别,眉宇的y霾渐浓,苍白的手指抚上少年白皙修长的脖颈,小小的喉结因为害怕上下滑动,手指摩擦着动脉位置,指腹感受着有节奏的跳动,脆弱到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勒断,莫名的让他滋生出了想要咬下去的冲动。
向来断欲绝情的人此刻却顺着心里的欲|望缓缓俯身,而当嘴唇触碰到温暖柔软的肌肤时,他的双眸变的嗜血,忽然迸发出了一丝诡异的疯狂,微张嘴用力咬了下去,一股极淡的香气连同血腥味一起融进口腔,他如同沙漠里饥渴的流浪者,发疯地汲取着源源不断的血y。
内府轮回决所附的魔气奇异的被压下去,速度虽慢,却比平日的进度要强数百倍,这个少年的血yj纯的让他全身经脉都得以滋养,果然是天者啊....
昨夜倘若不是长老阻拦,他已经因压不住心魔而把少年扔进血池,现在看来选择等待是对的。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花小莫的脸因箍在脖子上收紧的手而越发惨白,惊恐的瞪大眼睛,脖子上的痛楚被放大,比起当年被蛇咬了还要痛,周围皮肤已经起了层层寒栗,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正在快速流失,本就无力的腿直接一软,几乎是摇摇欲坠的站着。
就要死了?这么快?坑爹啊!
怎么办,用武力回击然后逃跑?这个念头一起就被他抹灭,那么就剩下最后一招了。
花小莫扇动着长睫毛,用极度柔软可怜的声音嗫嚅着喊道:“.....疼。”
脖子被湿热的东西舔|舐,他攥紧拳头,忍住想要一拳头砸上去的冲动。
可他还是想哭,因为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真的很可怕。
落九霄转身离开,看也没看花小莫一眼,走远了才慵懒的吐出两字:“跟上。”
略略有些诧异和不敢置信,还真放过他了?花小莫mm脖子,抬头看着天空,雪都停了,太阳也出来了,这么好的天气,白宸,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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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tvt
☆、15
穿过长廊,花小莫跟着落九霄出了轩羽楼,沿途的天邪教弟子纷纷下跪行礼。
这些人从哪出来的?刚才连个人影都没,花小莫收起心里的古怪想法,暗自留心附近的景物。
g殿很大,风景极美,虽然太阳出来了,可积雪却并没有化掉,寒风扑在脸上,花小莫拿手捂着肿起来的那边脸颊,冻红的鼻子狼狈的吸吸鼻涕,他一开始还在认真记着走过的路,后来直接给忘了,一门心思就想着怎么挡风。
兰厅
当落九霄带着花小莫出现的时候,除了已知情却不知藏在哪里的夜和正在虚无殿受罚的修竹,厅中用餐的人都面面相觑,愣愣的看着进来的两人。
他们不知道七八年都不曾出来跟大家一同吃饭的教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带着一个陌生奇怪的少年,竟被允许穿红色的衣衫,以至于震惊的都忘了起身行礼。
“主....主子,您怎么来了?”魁梧男子问出了大家的疑惑。只是天晴而已,太阳还是从东方升起的啊。
“怎么,天阳,你有意见?”落九霄唇边牵起淡笑,本就俊美如神祗的脸庞夺人呼吸,却让其他人打了个寒颤。
“哈哈,哈哈哈,没意见,完全没意见。”天阳干笑,狂摆手。
“教主。”背后响起轻柔的声音。
花小莫好奇的回头,就见一青衫少年迈步走进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脸颊两边有着好看的酒窝,美若仙子。
应该跟他年纪差不多大吧?只不过.....那少年的气色不太好。
虽然他还没仔细看过自己这张脸,但是花小莫清楚跟自己面前这人比起来,天与地的差距,有些自惭形愧的后退两步给对方腾出位置,站在一边低头看着脚尖。
“墨舞,不在房中好好养伤,出来作什么?”落九霄好似不曾看见花小莫的窘迫,带着青衫少年坐在最上方的位置。
容墨舞微微一笑,夹了一筷子鱼r,细心挑去鱼刺放入落九霄面前的碗里,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站在角落的陌生少年,视线从那袭红衣上收回。
“立夏火急火燎的来找我。”容墨舞笑着道:“我担心你,所以就来了。”
落九霄只是笑笑,享受着对方的服务,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放在某处,像只颇有耐心的猎人。
可他等了又等,那个少年依旧只是站在那里,连个眼角都没有给他。
其他人都低头吃着碗里的饭菜,主子的热闹他们没那个胆子去看,至于那个陌生少年....他们还没资格同情。
其中一个面容清雅的男子看了一眼花小莫,眉头皱了皱,抬头欲要对落九霄说点什么,身边的人在桌子底下踩着他的脚重重碾着,他只好作罢。
花小莫就跟跳梁小丑一样站在那里,头发杂乱,右边胳膊拉下来,红衣上面沾着污迹,肿着的脸颊让他看起来异常滑稽可笑。
他不明白落九霄带他来这里干什么,存心看他出丑?好像又没有必要。
这里的人随便一个都能轻松要了他的命,花小莫偷偷瞄了一眼跟那个叫墨舞的少年谈笑的落九霄,撇了撇嘴,哼!吃饭都带着面具,另半边脸一定奇丑无比。
后颈突然不太舒服,花小莫m上去,m到一处明显有些肿的地方,他用食指轻压,下一刻就痛的龇牙,那里什么时候受伤的,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本想直起腰杆转身把狂霸酷拽的背影留给他们,奈何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他厚着脸皮朝桌子挪动了几步,鼻子嗅着饭菜的香味。
右手忽然传上来的疼痛让花小莫心里一片酸楚,头一次知道手臂脱臼原来这么疼,似是还嫌他不够痛,后背粘在里衣上面,经汗水沾过,寒风从衣领渗进去,灼烧的痛震的他脸上直冒冷汗,应该是流血了。
闭了闭眼,花小莫转身就准备离开,却被一个柔柔的声音叫住,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等着接下来的灾难和嘲笑。
“教主,他是谁?”容墨舞随意的问。
落九霄唇边浮现意味不明的笑意:“本座也很想知道。”
深吸一口气,花小莫没有回头,从咬紧的牙关里挤出三个字:“花小莫。”
花小莫?谁啊?众人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天阳对面坐着的娃娃脸男子对他们神秘的眨眨眼,用传音术把他知道的告诉了几个兄弟。
下一刻几人看着花小莫的眼神就变了,有佩服,有好奇,也有轻蔑....
“你站那里干什么?肚子不饿?”落九霄似笑非笑:“还不过来。”
听着就跟招呼小狗一般的语气,花小莫在心里咆哮:我谢你大爷!
他拿袖子快速擦掉脸上的汗水,转身面上露出感激的笑容,忍着身上的伤走到落九霄身边,瞟了一眼旁边的人,这会他挺尴尬的,觉得自己倒像是个突然c足的小三儿。
“墨舞,你坐过去一点。”落九霄懒懒的说。
容墨舞脸上的笑一下僵住,不过须臾,又挂了回去:“好。”
于是花小莫坐在被容墨舞捂热的椅子上,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菜,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道:“我右胳膊脱臼了。”
落九霄斜了一眼,又继续吃着菜。
“后背被石头擦伤,流血了,脸也很疼。”花小莫觉得自己很可怜,他在心里给自己点了g蜡烛。
桌子上的人都纷纷竖起耳朵,今天主子太不寻常了,下圈套把少年从荻花派那人身边带走,现在呢?瞧瞧那少年脸都肿成什么样了,想必痊愈之后最多也只能是一般,主子把人带过来先是晾一边,然后又特亲切的叫到身边,还顶替了容墨舞的位置。
多新鲜!
最无语的就是清雅男子,也是天邪教善风堂堂主天风,主子派人把他叫过来,还带了药箱,结果又不发话让他医治。
慢悠悠的吃完嘴里的菜,落九霄对花小莫勾唇笑的迷人:“我用的是左手。”
花小莫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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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16
这顿饭花小莫没吃成,天风给花小莫接了胳膊之后本打算给他处理脸上和后背的伤,谁知落九霄竟挥手让他离开,他便留下金疮药和消肿的药物,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识趣的退下。
落九霄哪里伺候过人,chu鲁的把粘在花小莫后背伤口上的里衣撕开。
“哎哟,我说你能不能轻点.....嘶....”花小莫疼的脊背直发抖,趴床上揪着被子哀求。
少年白皙青涩的身子与大红色的被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会让人忍不住想把理智和伦常之外原始的罪恶释放出来。
目光于那朵诡异的红色花蕾上放了许久,少年后背的伤看起来很严重,或深或浅的血口子将整个背部染的血迹斑斑,其实不重,只是刮伤了皮r,可那朵花蕾四周却连一点痕迹都不曾落下。
落九霄微微沉下眼,像是受了蛊惑般,他俯身亲吻着那朵花蕾,触碰的刹那间,面具后方眼角下面那处胎记蓦地一阵刺痛,随后就如开闸的洪水般翻涌而来,渗进全身,直达心口位置。
“自己上药。”他猛地站起身丢下一句话便大步离开,身形微乎可微的有一丝匆忙。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红色衣决,一脸茫然的花小莫:“?!”
男人嘛,死要面子,花小莫也不可能让外面等着召唤的丫鬟进来给他上药,只好磨蹭着下床坐在铜镜前面,扭着脖子看背后的伤势,这一看他惊的差点把手里的药瓶给扔了。
好红的花苞,花小莫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一幕,脖子扭的酸了才收回视线,拿着药瓶的手轻微颤抖,他不记得自己去纹了一个花苞啊!
想起了刚穿过来的时候后背的异常疼痛,花小莫蹭的站起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片刻后颓废的坐会椅子上。
找到花瓣形状胎记的人然后打一p就能离开,偏偏自己后背还冒出这么一个花苞,花小莫皱眉啃着手指甲,自己一定是被耍了,可能不只是打一p这么简单!打两p?
脑回路扭成大s形,他试着压低声音唤道:“大仙?系统君?”
大仙和系统君没吱声,倒是外面等候的丫鬟毕恭毕敬的询问:“小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忘了这里的人都会武功,听觉自然也就比普通人高一筹,花小莫嘴角一抽:“没事。”
远在九天之上躺在花海里睡觉的英俊飘逸男子突然打了个喷嚏,手中掐了几个法决,脸上浮现狡黠的笑容,喃喃自语:“五百年已过.........该开花结果了。”
落九霄从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花小莫给自己身上几处伤口上了药之后就趴床上寻思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午饭晚饭都有人送过来,花小莫也懒的出门,缩被窝里yy那些小黄书上面的画面。
夜间忽闻打斗声,花小莫匆匆披了狐裘跑出去,边跑边傻呵呵的笑,一定是白宸来救他了。
他料到了开头,g殿中灯火燃亮,天邪教是在被围攻,武林大小门派通过层层机关将这座g殿包围,劲风激烈,枪剑相迎,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和打杀嘶喊声交织在一起,一时间风起云涌。
但是他却没料到结局,站在高处被影卫护着,花小莫看了很久,看到眼睛都发胀了也不死心的在那群厮杀的身影中找寻那袭白衣,他想一定是天太黑,光线太暗的缘故。
会不会是白宸正在暗处寻他?花小莫突然对着四周大声叫喊:“白宸,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竹林那里张无忌一刀砍断对方头颅,隐约听到一个声音,他寻着声音源头跑去,很快就看到一抹红色身影,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毫不犹豫的提着长刀飞奔过去。
花小莫身边的几个影卫麻木的听着少年原本清亮的声音逐渐沙哑,无动于衷,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少年的安全。
“花小弟,别怕,张大哥来了。”远处chu犷的吼声伴着风落入花小莫耳中,涣散的眼神慢慢清醒,他张大嘴巴想要劝那个被几人围攻的张无忌快走,可沙哑的嗓子只能发出很小的音节。
张无忌横刀侧扫,几个黑衣人应手轻松退开却又呈包围状再次逼近,远处的花小莫看着三尺青峰刺向张无忌脖子,呆滞的望了呼喊。
就在这时,寒光遽然漫天而来,那几个黑衣人突然一动不动的停下攻击,眉心和心口各c了三枚银针。
“快走。”赶来的乔译冷斥,脸色极其难看。
张无忌往地上吐了口血水,看了一眼花小莫,对乔译道了声谢,刚走几步就见眼前黑影一闪,x前巨大的血窟窿汩汩往外冒着血水,他在倒下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不-----”花小莫大力挣扎着,刺耳泣血的声音从喉咙发出,瞪大的眼睛里泪水滑落,他捂住脸蹲下来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由远处而来的落九霄施施然的立在那里,菱角分明的唇散漫的勾起,月光、剑光、火光,皆尽落入了那双乌黑幽暗的眸子里,沉下去,沉到浓墨的黑,蓦地绽放出勾魂夺魄的妖异。
身后一同前来的几个堂主个个神色从容,毫无一丝慌张的样子。
被算计了,他和那些正派人士一样可悲。乔译捏紧手中的折扇,眼中带有深深的警惕,面上却挂着轻挑的笑容:“啧啧,果然极美,只可惜另半边脸遮了起来。”
“乔少爷,好久不见。”天阳嘿嘿笑着拔剑迎上乔译扔过来的暗器,其他人也出手加入。
乔译手中折扇闪速旋转,激s出道道寒芒,他不断变化方位,身形敏捷,留下一道道残影,打算寻找空隙溜走。该看的也看到了,虽然带了个面具...
不对,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乔译脑中的思绪被左肩传来的刺痛打断,脚尖用力在地上一点身子往后退出两丈远,迅速施展轻功打算飞向混战的人群当中,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恐怖力量吸住,身子不受控制的停在半空向后倒回去砸向地面。
丹田气海被狂暴的气息怒海惊涛般席卷而来,乔译揪住衣襟喷出去一大口血。
“他昨日已离开徽城。”落九萧走过去毫不留情的把蹲在地上抽泣的少年拽起来。
花小莫猛地抬头,想也不想的反驳:“不可能!”神情被满脸的泪水模糊。
看着少年眼中的倔强和对那人的信任,落九霄心中莫名起了一丝怒火,他勾起唇角:“据说是与一名貌美女子一起出城的。”
花小莫身子微微发抖,喉间涩楚难当,看来是真的,白宸带着小师妹走了,不要他了。也对,才认识不到十天而已。
唯一的希望泯灭了,花小莫如坠冰窖。
冷风刺骨地寒,他本就穿的单薄,狐裘里也只有薄薄一件单衣,g本不挡风,幽深竹林刮过来的寒风更是飕飕往衣服里钻,他傻傻的擦着脸上不知何时再次流淌下来的泪水,懊恼的皱着脸,不明白怎么越擦越多。
“小莫儿,休要听他胡言,白宸是.....”乔译嘴唇依然在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气怒攻心之下,再次吐了一口鲜血,x前衣襟染的红艳。
突然站在乔译面前的落九霄伸出右手,苍白的手指笼罩在乔译头顶,诡异的黑气从他掌心弥漫开,乔译浑身抽搐,面部逐渐扭曲。
花小莫脑中蹦出四个大字:吸星大法!
“等等!”
落九霄好整以暇的看着花小莫。
瞄了一眼脸上被死灰气息萦绕的乔译,花小莫拿袖子抹掉脸上的泪水,恳求道:“教主,您能不能放了他?”
“给我一个不杀他的理由。”落九萧忽而启唇。
花小莫始终没给出一个理由,身体的寒意和心里的惧意一并涌进脑海,他直觉眼前一黑,下一刻便被落九霄接住,落九霄低头看到少年脸上脏乱的泪痕,眼中一闪而过浮躁。
“关进地牢。”落九霄抱起昏过去的花小莫飞身离开。
“主子是不是脑子被门磕了?”娃娃脸男子踢了踢躺地上动弹不了的乔译,mm下巴:“直接杀了岂不正好。”
天风蹲下来拿起乔译的手腕,把了脉之后站起来啧啧嘴:“天青,难道你没发现主子变了吗?”
“我没瞎。”天青收回剑,翻了个白眼。
边上一直盯着乔译两眼放光的妙龄女子皱眉道:“谁来?天蓝,天风,天阳,天青,你们几个大老爷们让我这个小女子做这档子事,良心过得去?”
“天月,你该看看自己脸上的花痴样。”瘦高男子,暗影堂堂主天蓝浑厚的声音透着笑意。
其他人虽没说话,眼神都带着鄙夷。
天月嘴角一咧,原本温婉的形象瞬间被破坏,她大大咧咧的把乔译往肩上一扛,转身走人。
轩羽楼
床上花小莫蹙着眉头,无意识的呢喃:“白宸,带我走....带我走...”
落九霄拂袖,落了一地的白玉碎片,俯身狠狠的掐住苍白着脸的少年,声音像是来自地狱最深处。
“就这么想走?想都别想,等你死后我会把你吞进腹中,你永生都不可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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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17
深夜,月朗星稀
一弯月桂划过高耸的g墙,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没了白日的明亮,夜晚的g殿显得神秘而诡异。
“别过来....不要....不要...啊!”
花小莫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的惊恐和惧怕仍未消退,他狠狠的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自从张无忌死之后,他就连续做噩梦,梦里浑身是血的张无忌掐住自己的脖子质问,为什么不帮他报仇。
报仇,谈何容易啊....
关进地牢里生死不知的乔译还在等着他去营救,一想到这个花小莫就唉声叹气。
捋了捋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花小莫掀开被子下床拿了旁边屏风上搭着的衣服把自己捂严实了,再披上火红的狐裘,又把几案上还有点温度的手炉笼进袖内大步往门口走,路过镜子的时候他随意瞥了一眼,顿时被镜子里自己的雷人造型给劈的外焦里焦。
三更半夜穿一身鲜红的衣衫出去,绝对能吓死一拨人。
刚打开门就见冷风扑面而来,花小莫迅速把手放袖子里,挑眉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
“我想出去走走。”
夜沉默着后退一步侧身。
一般人会一脸倨傲地道“别跟着我!”,然而花小莫的举动却是连木纳的夜都有那么一瞬错愕。
“你一定要跟紧我!”花小莫拍拍夜的胳膊,语重心长地嘱咐完就掩好门离开。
走一会就回头看看,确定夜跟在后面他才放心。
落九霄y险狡诈,设了个圈套等着那些人跳进来,再一打尽。这次武林几大派伤亡惨重,一些小门派直接被天邪教灭门,他虽没下过山,但猜也能猜的到,江湖肯定乱了。
走在静谧的卵石小道上,花小莫直觉后脊梁发凉,这座g殿一定尸横遍野,搞不好那些孤魂野鬼就在他身边飘荡,这大半夜的一个人去张无忌的坟头还真有点渗得慌,所以他才要求夜随同。
路上站岗的天邪教弟子均都恭敬行礼:“花公子。”
花小莫硬着头皮昂首挺x的走过去,花公子,花公公,为什么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后院隆起的小土包孤零零的立在丛生的雪绒花中间,如果不是前面有一块墓碑,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坟头。
“哥们,为了能把你下葬,我差点连菊花都送上了。”花小莫站在张无忌的坟前压低声音嘀咕:“好好投胎去吧,我知道你重情义,这条命我记下了,以后一定想办法给你报仇。”
找了一处雪厚一点的地方坐下来,花小莫吸吸鼻子看着墓碑发呆。
身后一丈远外,背手而立的夜忽地轻挑眉梢,霎时便隐没于黑暗中,树梢雪花飘落一地,隐约可见红色衣决闪现。
“所以你别再来找我了,如果有来生.....”花小莫眸中浮现深深的歉意,他轻声道:“我把你当亲大哥。”
唉.......
花小莫把脑子里还能唱几句的有关兄弟的歌全部唱了一遍,他连小沈阳的《我的好兄弟》都没放过。
这个普通的夜晚,孤坟前红衣少年边吸溜鼻涕边小声唱着歌,陌生的旋律和纯实的感情伴着一缕缕风声飘向远方。
第二日
“啊---”一声尖锐的嘶喊声从轩羽楼传出来,飞檐上的积雪都纷纷散落而下。
然而g殿里的人却一致保持沉默,一派镇定,习惯了。
“教主,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花小莫抓着被子往床里面挪屁股,瞪视倚着床柱的落九霄。
每天早上起来都看到教主在咬他的脖子,要不就是正准备咬,比去一趟鬼屋还惊悚。
落九霄斜了一眼花小莫,淡定自若的躺在花小莫睡过的地方被子一扯,合眼休息。
.........
花小莫哆嗦着半蹲着跳下床,原本diao炸天的站姿不争气的歪了一下,他骂骂咧咧的穿好衣服。
特么的,别人穿越的时候带个游戏界面,他怎么就没有?那几天他死磕在cf里面练习四级跳,
要是穿之后带个界面,他刚才就可以空中(转身)+落地瞬间(跳),顺便扔个手雷过去。
“嗒,嗒嗒,嗒……”花小莫掏掏耳朵,那时候每天吃饭睡觉都是这个声音。
外室两个十七八岁的黑衣少女端着洗漱用品等候着,在看到花小莫走出来的时候上前伺候。
春秋死了,现在就剩夏冬了,看名字就知道姐妹情深。花小莫心里清楚,这两人肯定每天都在琢磨怎么弄死他,搞不好暗地里已经给他准备了小人。
花小莫不太自在的朝立夏立冬道:“我自己来。”
“花公子,求您别叫我们为难。”立夏紧绷着尖下巴,姣好的面容带着几许刻板:“让教主看到,我们这条命也就没了。”字里行间隐约带着些许嘲讽。
一旁容貌清冷的女子立冬拿余光扫了一眼花小莫。
花小莫神色有一丝尴尬,难怪有句话叫“女人心,海底针”他索x在两手上打了皂荚搓了搓脸,用手捧着水往脸上浇,而后接过立冬手里的帕子随意擦了擦。
小爷我前半生下贱命,这一世享享福也不为过吧。
三观的位置又掉下去一点,相信过不了多久三观就会直接崩坏,花小莫懒洋洋的背着手往大厅走去。
立夏立冬二人短暂的对视了一眼快速跟了上去。
在这里不用等教主大人来了才开饭,想吃就挥挥手使唤,很快就有新鲜出炉的食物上桌。
吃了早饭之后,花小莫满足的mm肚子,如果有牙签,他肯定靠椅背上剔剔牙,这是他吃完饭之后的习惯x动作。
教主大人还没有出现,他走到花园亭子里坐在石凳上面晒太阳,无聊的咂咂嘴,米虫的生活过的提心吊胆,脖子上的旧牙印消了又会有新的,他感觉自己迟早会被那人咬死。
“教主哥哥,教主哥哥。”门外脆脆的声音传来,随即就见容墨舞牵着一个直到他大腿位置的小人走进来,同样的青衫,容墨舞穿出了清雅的味道,小人则穿出了纯真的味道,白绒绒的毛领间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好奇的盯着花小莫看。
花小莫也在盯着小人看,面上维持着自以为单纯亲切的笑容,内心却有个声音在咆哮,卧槽!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教主,你口味也太重了吧!!那朵菊|花尺寸丁点大你也不怕卡住?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花小莫啧了一声,这孩子气色不好,说来也怪了,容墨舞气色比前几天还要差,一副严重贫血的样子。
“那小孩是谁?”
见没人回答,花小莫伸手在盘子里抓了一把核桃仁,有滋有味儿的嚼吧嚼吧,起身走到立夏和立冬面前,偷偷踮起脚尖,拔高声音问道:“那小孩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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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3=
教主很凶残,别人养公子哥儿是来玩菊的,他养起来是为了.....
咳咳,就此打住。。。啦啦啦
☆、18
立夏离的近,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她脸色有些黑,低头答道:“青羽。”
不就得了?好好说话不理睬,花小莫心里嗤笑,一个个都摆脸色,老子愿意呆在这个鬼地方吗?!
这么一会功夫,容墨舞牵着青羽越过花园走到亭子里,从容的坐在空着的石凳子上面。
“教主还没有更衣吗?”声音温和,好似他们之间是熟咯的朋友。
花小莫摇头,却在这时,容墨舞身边的青羽突然跑到花小莫面前,小手抓着他的衣摆嘟起小嘴:“大哥哥,为什么你可以穿红衣衫?”
花小莫尴尬的mm鼻子,天邪教弟子穿着是统一的黑色,春园那些公子哥儿穿的是统一的绿衫,整个g殿里就跟他落九霄穿大红色的衣衫,任谁看了都觉得怪异。
“因为...那个......”花小莫翻白眼,因为什么?谁知道。
容墨舞忽地起身面朝花小莫身后微笑:“教主。”
伴着风,紫檀香和那人身上的血腥味靠近,花小莫瞬间绷紧神经,一动不动的坐着。
“嗯。”落九霄懒懒从鼻腔发出一个音节,迈步到花小莫跟前,似笑非笑的看着。
默契这东西其实挺虚幻,心有灵犀更扯蛋,花小莫嘴角一抽,挪开屁股移到旁边冰冷的石凳上面。
落九霄满意的坐在被焐热的石凳子上,青羽欢笑着跑过去,两只小手揪着他的衣襟试图爬上他的腿。
毕竟胳膊腿短,清羽怎么努力都爬不上去,一副随时都会哭鼻子的样子。
花小莫看着励志的一幕,芝麻大小的良心都过不去,他挺佩服落九霄,绝对的铁石心肠,冷血无情。
本想出手帮一把,却有一双手在他前面抱住了青羽。
“墨舞,上午你带他四处转转。”落九霄睨了一眼呆愣的少年,食指按了按眉心,离血祭的时日不多了。
可似乎......
感动的恨不得上前抱大腿的花小莫自然不知道自己这条小命已经晃晃悠悠的快玩完了。
容墨舞并未有一丝诧异,轻点头。
天寒地冻,连续四五日的阳光仍旧没能驱赶多少寒意,树枝屋顶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亮白,外层融化的雪水顺着屋檐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跌落声。
冷冷清清,越冷越清,花池里的冰面被下仆处理干净,只有边缘结着一些残破的冰碴。
空气虽冷,却也清新纯净,少了喧世的浮躁,几人坐在亭子里吃着点心喝着热茶,各怀心思。
走过来一个天邪教弟子行礼道:“教主,夏姑娘已带到。”
落九霄微微昂首,立夏立冬便即刻离开。
一紫衫女子轻移莲步,款款而来。
咦,这不是那次树林里偷情的一对当中的女子吗,花小莫瞬间眼睛一亮。
惊羡的目光短暂的停留在落九霄脸上,紫衫女子微低眼帘,轻启朱唇,不徐不缓道:“小女子夏雨荷见过教主。”
喷---
花小莫口中的茶水直接喷了出去,就跟打了**血般急切道:“你是不是住在大明湖畔?”是吧是吧,一定是!
夏雨荷脸上的笑僵了僵,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身份特殊的少年。
还在直盯着夏雨荷看的花小莫倏地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他下意识去看落九霄,结果对方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再配上银色面具,别提有多怪异。
花小莫仰头,调整了一下角度,以45度视角望天,淡定地道:“你们继续。”
“此乃家父多年前在机缘巧合下得到的血玉。”夏雨荷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金丝楠木盒,放到石桌上打开。
血玉也有好与次,而盒子里这块玉连不懂真玉假玉之分的花小莫都两眼泛绿。
长方形的玉只有拇指大小,前后两点鲜红色,如同浓稠的血滴,散发着淡淡血光。
见落九霄没有表态,夏雨荷神色一黯,紧了紧拳头把前来的目的一一道出。
花小莫听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夏雨荷是武林盟主凌天啸的私生女,从小在缥缈g长大,与那日偷情的男子是有情有爱的师兄妹。
围攻天邪教那天凌天啸派人将夏雨荷带走,这才躲过了一劫,只可惜情郎被抓,她只好孤身前来。
花小莫拢了拢衣袖,夏雨荷能安然无事站在这里,说明是落九霄故意放她上来的。
m不准教主大人是想打什么主意,讹上一笔钱财?还是想拿那男子的命换取缥缈g的秘笈?又或者看上了.....瞄了一眼夏雨荷的容貌,花小莫吞了口唾沫,离教主大人的妖孽差一大截。
“这块玉固然很稀有。”落九霄语气一顿:“你认为杨家少主的命就值这块玉?”
夏雨荷身子一颤,脸色白了几分,无措的站在那里。
“随本座来。”落九霄起身,下一刻便出现在门口。
夏雨荷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咬了咬唇,眼中闪过疑惑,惊惧,挣扎,最后沉淀的只有坚决,飞身跟了上去。
瞧了一眼镇静平然的容墨舞,花小莫拍拍他的肩膀:“哥们,好定力。”
你男人当着你的面跟别的女人勾搭,你竟然能无动于衷。
“这个我先保管一下。”花小莫一本正经的把木盒一关揣身上。
容墨舞笑一笑,并未说什么。
一少年,一青年,一小孩,三人结伴而行,这座g殿极大,从明炎殿开始,容墨舞带着花小莫一路逛着。
青年面容安和,平静的眼神注视着少年和小孩,时而露出一贯的文雅笑容,少年跟小孩在雪地里玩闹奔跑,欢快的笑声直达天际。
天风背着药箱刚从春园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他暗自摇头,认识容墨舞三年,品行端正,为人不骄不躁,只可惜是y灵之体,最终要面对这个结局,只怕活不了几天了,至于青羽....早日解脱何尝不是好事。
目光从笑容灿烂,眼眸璀璨如星辰的少年身上掠过,天风微皱眉,主子对这个少年是不同的,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少年的命运只怕也不会变吧?
正把青羽头发揉的乱七八糟的花小莫并没有发现天风的身影,身边的容墨舞却在天风刚出现的时候就察觉到了,默不作声的朝天风微微一笑。
天风神色有一丝尴尬,就像是偷窥被抓到,他笑了笑就大步离开。
“大哥哥,我去给你堆个雪人。”青羽仰头,小脸冻的红扑扑的,雀跃的嚷道。
花小莫挥挥手,勇敢的小少年,快去创造奇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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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血玉-=-素窝瞎掰的,咳咳,对一个木有见过真玉的人来说。。。呜呜呜
☆、19
看着青羽两只小手揉出一个小雪团,蹲雪地里板着脸认真的推雪团,雪团轱辘轱辘地滚了几下就大了很多。
花小莫回头准备跟旁边的容墨舞说上两句,却没想到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开,他四处环视着,目光猛地一紧。
左侧不远处阳湖边站立的青年正一步步往前走,眼看离台阶越来越近,他惊愕的瞪圆眼睛,身体已经先一步跑过去想要抓住容墨舞的胳膊,结果因为惯x的力道和积雪的缘故,脚下一滑整个人连同容墨舞一起栽进湖里。
冰冷的湖水蔓延头顶,瞬间渗进衣服里,刺骨的寒冷和饱浸的沉重让身体不断下坠,花小莫鼓着腮帮子指了指上面,就拉着容墨舞的手臂往水上拉,却被一道力量阻挡。
容墨舞推开花小莫,独自游到水底下,花小莫顺着视线看去才发现那里有块玉佩,敢情自己瞎c心了,这人g本不是自杀,只是下水捡东西而已。
再次游到花小莫身边,或许是流动的水流导致容墨舞的神情模糊,带着笑意的眸子染了湿意,就像是.....在哭。
他拉着花小莫的手不顾对方挣扎,在花小莫的手心一笔一划的写了几个字。
而这时已经冷的大脑混沌,有点缺氧的花小莫只想着上岸,g本没去在意容墨舞的怪异行为,忽地手臂一紧,随即他就被带着离开湖底。
花小莫捶x顿足,我勒个擦!为毛他不知道这人会武?
狼狈的躺在雪地里,湿答答的衣服贴在身上,一阵风过,花小莫抖个不停。
容墨舞把花小莫拉起来,复杂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少年,动了动泛青的唇,终究没出声。
“喂-------”
花小莫可怜兮兮的抱着胳膊冷的直打哆嗦。
容墨舞没有回头,冰凉的手牵着青羽离开,一大一小两个背影落在花小莫眼中,不知怎的,他心里划过一丝悲凉的感觉,仿佛一直走下去,就是一条不归路。
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喊住他们,却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心道,果然是冻的。
来无影去无踪的夜又出现在花小莫面前,木纳的将手中的披风披在花小莫身上。
“谢谢。”花小莫抖着声音道谢。
轩羽楼有个大型的浴池,以前是教主专用的,自从花小莫出现之后,就成了花小莫专用的。
浴池里花小莫黑眸流转,看着不停冒热气的水池,莫名的,脑中回忆着水中容墨舞拉着他的手比划。
像是回放一般,一笔一划全部浮现出来,他g据记忆摊开左手,右手食指在掌心写着。
重复写了几遍,花小莫确定的喃喃:“危、险?”
下一刻神色骤然一变,飞快的上了岸连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净就胡乱套了衣服往外面跑。
春园门口的几个下仆看到花小莫的时候愣了愣,花小莫也不管自己凌乱的衣衫推开他们往容墨舞的房间跑去,他要问个明白。
“嗯.....唔...”还没上前敲门,房里传出了破碎压抑的闷哼声和桌椅倒塌的声音。
动静大的让花小莫一张老脸腾的一红,那抹红晕蔓延至耳g子,最后连整个脖子都涨红了,他嘀嘀咕咕的吐槽了几句坐在门前的石阶上面揉雪团子。
然而他不知道隔着一扇门,却是人间与地狱的差距。
等了很久,房里的声音没了,房门却迟迟没有打开,花小莫揉着发麻的腿,幽怨的瞪了一眼关闭的门,不甘的离开。
接下来几天花小莫都没见到容墨舞,房间里空了,所有家具全都换成了崭新的,更惊悚的是又有个陌生青年搬了进去。
也就是说容墨舞这个人不存在了?
花小莫那一整天都无法消化这个讯息,好生生的人怎么就没了,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不曾出现过。
危险那两个字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当天夜里,花小莫就逃跑了,很悲催的是,还没逃出轩羽楼就被抓了回来。
挑起花小莫的下巴,落九霄低哑的声音吐出:“想逃到哪去?”
花小莫就感觉下巴上的手比毒蛇的蛇信子还要恐怖,面前的男人有着绝色容貌,却没有心。
“容墨舞去哪了?”花小莫攥紧了袖子里的手,硬着脖子质问:“你把他藏哪了?”
落九霄手上用力捏紧,露在外面的半张脸有些y沉:“你们感情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似乎听出了一丝怒意,花小莫以为是对方在吃他的醋,便立刻摇头否认:“我跟他关系一般,他也没背叛你。”
谁知把话挑明了,眼前这人脸色更加难看,花小莫咽了口唾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落九霄拧起花小莫下楼,对挣扎的花小莫道:“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一楼很空旷,落九霄带着花小莫站在一幅画面前,鲜红色的宽袖拂动,花小莫看的云里雾里,就见毫无缝隙的墙壁轻微震动,发出沉重的声音,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个通道。
认清了是上次那个通道,花小莫又开始挣扎了,他对那里有很大的y影,尤其是那个血池,一种
不好的预感滋生出来,一发不可收拾,瞬间占据了整个脑海,花小莫脸色一白。
通道尽头又是一扇石门,落九霄在石壁上很不起眼的一处按了一下,石门打开之后,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迎面而来。
落九霄把花小莫放下来,捏住他的下巴正对着血池,y冷的声音道:“见吧。”
血池里漂浮的头颅正是几日不见的那个青年,定格的表情似是因为某种强烈的痛苦变的扭曲,部分血r已经有点腐烂,眼珠子掉了一颗,另一颗腐蚀掉一半,溃烂的头皮上只黏着几缕发丝...
“魔鬼,你是魔鬼,魔鬼!”花小莫就跟失心疯一样赤红着双眸对落九霄拳打脚踢。
落九霄眼底涌出愤怒和烦躁,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想着让少年闭嘴,便甩手将花小莫扔进血池里。
“啊!啊!”花小莫惊恐的睁大瞳孔,脸色惨白的骇人,扑打着浓稠的血水往岸上爬,手心触碰到一个硬物,他惊恐的闭上眼,颤抖着边哭边惨叫着把手边的头颅推开。
本就鲜红的颜色因为渗透的血水变的更深了一些,花小莫疯狂的撕扯着身上的衣袍,脸上沾了的血y顺着两侧鬓角流下来在下颚转了一圈才嘀嗒到衣襟上。
看着少年害怕的卷缩在墙角发抖,落九霄封闭的心有一丝松动,却很快被强行忽略掉,无情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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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3╰)╮
☆、20
自那晚之后,花小莫就变了,处处小心翼翼,唯唯诺诺,谨言慎行,也不再肆无忌惮的笑了,见到落九霄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夹着尾巴逃走,逃不成就低声下气的垂着头,连个正眼都不看瞧落九霄。
第一次以为是少年伪装的,落九霄出言讽刺,甚至打翻了茶盏,刚泡的茶水全数倒在少年身上,结果对方不吵不闹,只是抖着身子咬紧嘴唇承受着那种疼痛。
后来他知道少年变了,大概是吓傻了吧....
落九霄并没有把多少注意力放在那个跟他有着类似花形胎记的少年身上,因为血祭的日子来了,他体内的魔气已经无法压制,侍奉的下仆接二连三的死在他手上,可对鲜血的渴望g本得不到纾解。
血祭前的一个晚上,落九霄全身长满图腾,与石壁上的同出一辙,却更加繁琐诡异。
他已经散失了理智,暴虐的浪潮冲击着全身血y,想要发泄。
二楼花小莫睡的很不踏实,这些天下来他已经瘦了一大圈,装傻装的很成功,可逃亡的计划依旧没办法实施。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自己不会武,这个真的是硬伤。
哎......
翻身叹息,花小莫拉了拉被子,刚准备每晚必修的功课,数绵羊,房门就突然被打开,一身黑衣的修竹走进来,携带着一股冷风和肃杀的气息。
花小莫心里一突,脸上摆出害怕的表情往被窝里缩,修竹把花小莫揪出来,“主子病了,如果你能治好,我会想办法送你离开。”
我擦!那个疯子竟然会病?
花小莫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效果几乎为零,修竹揪住他的衣襟离开房间。
还是那个通道,石门,花小莫心彻底凉透了,也不装了,双手抓住修竹的头发用力扯,眼中恐慌惊惧。
修竹的头皮被花小莫扯的泛红,一缕缕发丝扯落,她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大力把花小莫扔进去,花小莫重重的摔在地上,脸着地。
入眼的一幕让花小莫脸色瞬间就白了,他发疯的往石门那里跑,脚下一个踉跄,砰的栽在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痛爬到石门那里,也就在那一瞬,石门关闭。
他哭喊着拿手去拍打石门,又去扒石门跟地面链接的缝隙,十指渐渐血r模糊。
身后炙热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贴近,后背汗毛竖起,花小莫看到死神走过来说要请他去喝茶,他绝望的闭了闭眼,僵硬的转身,对上那双嗜血的眸子,为了不让自己尖叫出声,他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
银色发丝变成如烈火般的色泽,魔魅般嗜血的瞳孔,红的滴血,深红色图腾长满寸_缕不挂的身子,妖异狰狞。
苍白的肌肤被血池里的血水浸泡,熏染成粉红的肌肤,酝酿出浓重的情_色味道,血珠缓缓的顺着完美流畅的线条滑落,宽阔的肩,樱红的茱萸点缀在结实的x膛上,修长笔直的的双腿间那g骇人的巨物,在那片茂盛蜷曲的黝黑体毛中剑拔弩张。
落九霄的身材完美的同他的脸般令人嫉妒,然而这一刻带给花小莫的只有无尽的寒意。
恐慌之感涌遍全身,花小莫艰难的转了一下眼珠子,怎么办?好想死一死。
那双滴血的眸子像是在打量食物,没有情感,也没有往日的冷嘲热讽,仿若在看死物般的眼神在他身上游走,花小莫感觉自己在被x光扫描,连骨骸都无法瞒过。
沉重的呼吸声扑打在他的面颊上,搀杂着作呕的血腥,一下一下敲在花小莫心头。
“啊----”花小莫惊叫,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后背撞上地面,火烧的痛,落九霄随之压上来,用那双令花小莫惊恐不已的红眸凝视着他。
“教...教主...”嵌入腿间的凶悍物件,即便隔着厚厚的衣料,依旧感觉鲜明,花小莫被那硬物硌得脚软筋麻,下腹霍然腾起一股燥热,他涨红了脸不安地颤抖着挣扎。
这特么是要被强_奸的节奏?!
落九霄倏然皱眉,露出困惑的神情:“为什么怕我?”
大手一揽,花小莫就跟一只小**仔一样落入他的怀中,带着粘稠血y的手在花小莫脸上细细抚m,嗜血的眸中生出几许焦躁。
“教.....啊...”花小莫未完的话语消失在喉头,脖子上的疼痛让他身子止不住的痉挛。
晕眩感袭来,花小莫全身逐渐发冷,意识开始模糊,他用力咬住舌尖,依靠痛感让自己清醒。
双手抓住落九霄的头发妄图让他放过自己的脖子,落九霄不悦的从花小莫脖颈上离开,钳制花小莫的两只手交叉扣在头顶,令他无法反抗。
血眸烈火燃烧,腾升的欲_望几乎要将他泯灭,不够,想要的更多。
侵略的视线在少年身上穿透,蓦地,落九霄目光一沉,大手一挥,“撕拉”衣袍撕裂的声音响起。
沉迷的看着这具光洁白皙的身体,洛九霄呼吸chu重了几分,只觉体内有个声音在咆哮,叫嚣着要狠狠的撕碎,占有,贯穿这个少年。
高昂的欲_望破开最后一道枷锁张狂而出,他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充斥在脑海快要爆裂的并非杀戮而是情_欲,这个少年是他的。
伸出舌头舔掉唇上的血y,大手在少年颤抖的身上移游,宛如蛇般滑动,锁骨,x膛,纤腰,一点点往下滑。
“呵...呵呵...教主...别...别玩这个....”花小莫大力摇头,恐惧无止尽般席卷,眼中尽是哀求,不断的求饶。
老子暂时不想摆脱_雏这个神圣的光环啊!
但是他的反应仿佛更加刺激了这个疯魔的男人,落九霄一只手揪住少年的头发向地面撞击,享受这种强迫x_爱的快_感。
花小莫就觉得后脑勺有什么东西流淌出来,滴到后颈上,黏乎乎的,出奇的不痛,只是觉得有些晕。
x膛剧烈起伏的落九霄迫不及待的托起花小莫纤细的腰,拉开他白皙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在花小莫惊恐的目光下,将炙热之物抵在花小莫的后_庭处,蓦然送入,没有一点空隙。
只听得裂帛般的一声响,鲜血顿时顺着交合的部位丝丝缕缕涌现。
一瞬间,来自灵魂深处的契合让他们都浑身一震,视线纠缠,定格了几秒之后花小莫就嘶喊着发出痛苦的呻_吟声。
前奏啊!前奏在哪里?
异物的进入让花小莫感到身下仿佛撕裂的剧痛,痛得钻心刺骨,十指死死的扣住了落九霄的手臂,鼻息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已分不清哪些是属于他的。
“莫....莫...”低沉沙哑的嗓音一声声呼唤,茫然而又沉重,男人chu声喘息着,突然俯身咬住了少年的唇瓣。
“唔....”花小莫被chu暴野蛮的啃_咬给惊的忘了挣扎,这个男人疯了,竟然还认得他...
暴烈的吻从唇到脸上,耳垂,甚至连被鲜血打湿的头发都没有落下。男人神志不清,只是凭着本能去做想做的事。
被这种近乎亲昵的动作给吓到了,花小莫闭了闭眼,滴下来的y体是被汗水和泪水冲淡的血y。
一进一出如同契子般钉入的律动不知持续了多久,已经没了力气喊叫的花小莫眼神空洞的望着头顶石壁。
心想,真疼啊,好c_蛋的人生,委屈,羞辱,寒冷,愤怒,绝望,悲伤,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唯独缺了温暖...
惨白到泛乌青色的脸染上了死灰气,花小莫觉得自己快玩完了,没有恐慌,只有解脱,想早点结束这一切。
视线落在男人那张银色面具上,苦涩的合上眼帘,小爷连这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真特么悲催。
黑暗和寒冷笼罩着他沉沦下去,最后一刻花小莫还在祈祷,如果挂了,希望能顺利投胎,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如果没挂,等醒过来一定在这人脸上吐口唾沫星子。
少年昏过去的那一刻,男人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那股悲伤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两行泪水落下,面具破裂,一张夺尽了春花秋月的脸庞呈现而出,邪恶与妖异,罗刹与j灵的结合,左边眼角下一块花瓣胎记红的妖魅,诡异的流淌出一滴血泪。
只可惜已经陷入黑暗的少年没能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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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擦汗】
要全程参观的可留扣扣邮箱
此文三观不正,后期或许,大概,可能还有囚禁,皮鞭等一系列sm(与教主无关,是还未出场的王爷)口味重,不好这口的要慎重些。。。
窝会与乃们同在,阿门
当然以上那些也许不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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