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办得怎么样?”
“看来不大可能,我的背景太复杂,别说澳洲不接受我移民,这边也不准我离境。我继父帮我想了很多办法,他们说我牵扯的案子实在太多了,都在调查中,离境绝对不行!”
我有点诧异。“你要移民?”
“是啊,本想带着你去澳洲找个地方过平静的日子,看来不行了。”
安以风忽然想到什么,说:“你可以换个身份。我泰国那边有几个可靠的朋友,应该能帮你弄个假护照。”
“偷渡倒是容易,就怕这面警署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我的财产也不是个小数目,转移这么大笔资金,他们肯定会发现。”
“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没办法!”他叹了口气:“看来除非我死,警署的人不会让我过平静日子!”
“总会有办法的!”
“算了!”韩濯晨的双手从水中托住我的腰,灼热的目光从我水面移到我的脸上,最后锁在我的唇上:“其实去不去澳洲无所谓,有娇妻在怀,哪里都是一样……”
水在身侧流动,似轻抚般掠过肌肤,花瓣随着流水旋转,飘散着玫瑰的幽香。
他托起我的脸,温柔地吻着我,我小心地回应着,搂着他的肩,让比水温滚烫的身体磨蹭着他光滑的胸膛……
吻到激情高涨,他放开我的唇,用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说:“风!你还没洗完?”
“我服了!!!你们慢慢洗!”
听到关门声,我立刻扑到他怀里激情地吻着他……
他双托起我的身体,让我跨坐在他双腿上,双唇移到我的胸口。
我浑身一麻,半跪起身,慢慢坐下去……
浮浮沉沉的水,载着浮浮沉沉的身体。
撞散了满池的花瓣……
也撞散了心头多年的阴霾……
那晚他带我回家了,一切都和我记忆中的一样,明镜的地面,乳白色的真皮沙发,还有那摆着烟灰缸的水晶茶几,可是感觉不一样了,指尖拂过每一样东西的时候,旧日的点滴都会重现。
会让我想起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坐在沙发上痛心的表情,想起自己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安以风的一句:不疼?疼不死你……
也想起我和景站着这里,笑着说“明天见”时,他手中皱了的报纸。
这个世界最悲哀的,大概就是清清楚楚看着深爱的人欺骗自己,还逼着自己去相信那弥天的谎言……
走上楼梯,站在自己的房门外,我抬起手,被他拉住:“里面什么都没有,别看了。”
“我想看看。”
推开门,空荡荡的房间空无一物,除了一张铺着浅灰色被子的床。
皎洁的月光从没有窗帘的窗子照进来,正好投射到对面的墙壁上,上面挂着一张和真人一样大小的照片,
一身洁白婚纱的新娘撑着透明的雨伞站在雪中,眼含的泪水比雪花还要纯净……
“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捂着脸跪坐在地上,泪如泉涌:“对不起,对不起!”
我根本无法想象他每天在这张床上醒来,看见这张照片时的心情。
如果是我,我宁愿死了……
他蹲着我身边,一下下摸着我的头发。“芊芊,你能放下仇恨回来,就够了……”
只有月光的房间,我们十指紧紧相扣。
“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
第二天我和娱迅公司提出解约,商谈的时候韩濯晨坐在我身边一句话都没说,孟勳一脸坦然地说:“我同意解约,也不需要你付任何违约金,算是对你名誉损失的补偿。明天我会开记者招待会,澄清之间我们的关系,告诉他们照片是合成的。”
签完字后,他放下笔,对韩濯晨说:“她告诉过我她有老公,是我以为她的老公已经死了……因为我不相信会有男人忍心抛弃这样的女人!韩先生,我不了解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想告诉你,什么样的女人我都见过,从没见过一个女人拿着明知不可能打通的电话,说:‘不让我见你,让我听听声音也不行……就对我说一句你过的很好,你已经忘记了我,我就别无所求……’”
他彬彬有礼地起身,伸出右手:“韩先生,有机会你听听她用流血的十指弹出的琴声,听听她含笑弹完的‘化蝶’……你就会明白她有多爱你!”
韩濯晨还是没有说话,站起身,伸出右手……
而他的左手,握住我的手,久久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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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后,我们迟到的蜜月期正式拉开帷幕。
不能走路,他就用轮椅推着我。
我们一起去逛家居店,一起重新装饰我的房间。
“这个玩具好可爱,买回去摆在柜子上吧。”我捧起一个超级可爱的kitty猫。
“这是台灯,你没看见有电线?”他说:“你如果喜欢,可以放在床头。”
“不懂就别乱说,哪有灯泡?肯定是电动玩具,说不定会唱歌。”
“灯泡在里面你看不见……”
我们一边争论,一边把东西拧来拧去,售货员实在看不下去。“对不起两位,这是音响!玩具和灯在那边。”
我们无语了。
我把东西放回去。
“音响我们也要……”他想了想,又问:“你们有没有配这个音响的cd机?”
售货员无语了!
他拿起那个可爱的音响放在我怀里,“老婆,还是你说的对,果然能唱歌!”
我们逛完了家居店又去逛儿童用品店,我说女孩儿的裙子漂亮,他喜欢男孩子的衣服,我们选了半天,店员问我们的孩子几岁。
我们茫然看看彼此。
他说:“两件都要了!”
……
在商场里逛了大半天,似乎也没买什么东西,不经意间回头,我才发现那些黑色西装的保镖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堆东西,看上去有点滑稽。最夸张的是有个很酷的保镖,手里提着两大包印着粉色碎花的图案的手纸。
我们买手纸干什么?想了好久总算想起来,一小时前他指着一个手链问我,“这款手链很别致,你喜欢吗?”
我郑重其事告诉他:“首饰是买给情人的。”
“那你觉得什么是送老婆的!”
“手纸怎么样?”
“有创意。”
他刚要推着我离开,我说:“等等,这款手链好漂亮!”
“我听说,首饰是送情人的……”
“谁说的?”
“不记得了。”
我把手腕抬的高高的,直到他把缀着一株“彼岸花”的银色手链带在我手上,才满意地放下来!
逛完出来,外面下起了小雨。
我兴奋地差点站起来跑进雨里。“下雨了!”
他撑开一把透明的雨伞,挡在我头上。
就像记忆中的那个最美的雨天。
我笑着伸出手,用掌心接着伞上滑下的雨滴,冰冰凉凉。
“晨,你相信天鹅公主会爱上残暴的恶魔吗?”
“当然能!如果是我做编剧,就一定能!”
“是的,你做到了,你让这个世界最不可能爱上你的女人,死心塌地地爱着你!”
他在我面前蹲下,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还是那么温暖。“谢谢!”
“如果我想要的好结果就是——抓住我的手,再也不要再放开,你做不做得到?”
“你能说出来,我就能做到!”
“我爱你!”
“今天的雨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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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月,一向事业为重的韩濯晨彻底摒弃了以前的作风,跟着我东游西荡,不思正事。终于,股东们忍不了他的“荒淫无度”,强烈要求召他回去开股东大会。
我也想起自己好久没去看小秋了,听说她已经在会馆做了经理。
站起来走走路,发现脚踝已经不痛了,决定去会馆看看她。
两年没见,她变了很多,正统的制服让她没有了过去的妖艳,完全都是职业女性的干练。
不过她的个性倒是一点都没变,第一句话就是:“老板娘大驾光临了。”
“秋姐,好久没见了,嫁人了吗?”
“这年头好男人都死绝了!”她对我眨眨妩媚眼:“芊芊,你不是又来向我倾诉你禽兽不如的养父是如何虐待你的吧?”
“他啊,天天都虐待我!”我一手托着下颚,一手搅着面前的咖啡,幸福就像手腕上晃动的手链,绕得我晕晕的。
“我听说韩先生出了名的疼老婆,一有人在他面前问起韩太太,他眼睛比星星都亮!”
“是吗?真的?”
“真的。”小秋凑近我,看看我的眼睛,“依我看你的比他的还亮。”
我不好意思地把眼光移向周围,发现会馆里几乎没什么客人。“今天怎么没人?生意不好吗?”
“哎!警察有事没事过来查,谁敢来玩。”
“为什么?以前都不查的。”
“谁知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你老公就算生意再差也养得起你!”
“他的生意很差吗?”
“你想不想喝点什么。”小秋问:“柠檬汁还是蜜桃汁?”
“秋姐!”
“我知道的也不多。”
“到底怎么回事?”
“听说新上任的警察署长对黑道的霸道作风看不惯,想要整顿黑道,韩先生不少赌场和夜总会都被查封……”
“这么严重?”
“我还听说警察找过他很多次,好像是为了什么案子。芊芊,你回来的真是时候,他……”
“对不起!”我急忙拿起包。“秋姐,我改天再来看你。”
到了他的公司,我还没等说话,服务台的小姐已经热情地跟我打招呼:“韩太太,您好!”
“晨在吗?”
“在办公室,一直走右转就到了,要不要我带您过去?”
“不用!”
刚到他办公室的门口,秘书就为难地拦住我。“韩先生说他不想见任何人。”
“我是他太太。”
“我知道,可是……”
我没理会她的阻止,直接推门。
门刚推开,阴寒的声音传来。“出去!”
他背对着我站在窗边吸着烟。
文件散了一地,本该放文件的桌子空无一物。
我静静走到桌边,拾起地上的文件。“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芊芊?”他回头看见我,脸上的怒火一瞬间化作柔情,过来拉住我的手。“你怎么来了,脚还没好,怎么就走路了?”
“我知道你生意遇到点困难,你别着急,一切都会过去……”
他皱眉,摇摇头。“警局扣留了我的护照。他们不许我离境,短期旅行都不行!”
“他们凭什么?”是警察就可以扣留别人的护照,就可以限制别人的自由?
我们说好了等我的脚能走路,他就带我去欧洲度蜜月,去西班牙的教堂举行婚礼,去法国的大街压马路,他还要去英国参加我的比赛,听我弹“化蝶”……
我为了这个蜜月旅行,几乎把所有的旅游指南都看遍了,天天都在研究……
“我是黑的,到什么时候都白不了!”
是啊,我忘了……他是黑的。
这一刻我发现旅行不重要了,我心慌意乱地抓住他衣袖:“那他们会不会查出什么?”
“你放心,没事的。我想办法打点一下,试试用钱摆平。”
“万一摆不平呢?你会不会坐牢?”
“不会的。”他愧疚地看着我:“芊芊,对不起,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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