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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零委屈的看着她,苦着脸走进屋去。
“你们要搬家?”我喉咙发酸。
“我们还能在这混吗?”阿兰白了我一眼。
我颤声问道:“你们。。。要搬去哪里?”
“洛轻扬,你已经把我们害得这么惨了?难道你认为我们还会再相信你一次?”看到小零从屋里拿着东西跑出来,阿兰一把搂过女儿,瞪了我一眼就匆匆跑下楼。
“阿兰!”我不顾一切的追上去。
明明已经找到了哥哥,我怎么容忍我们在在死别之后又一次生离?
阿兰骂骂咧咧的甩开我,径直奔向停在楼下的那辆出租车,我穷追不舍的跟着她,然后看到他皱着眉从车里探出头来看着我们拉拉扯扯。
“哥!你们要走?”我放开阿兰,质问着坐在车里的人。
哥哥下了车,抱起女儿塞进车里,然后让妻子也坐进去,关上车门,拦在我面前。
我眼眶有点湿,可是我明白我不能在他们面前那么丢脸。
哥哥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偏着头问道:“你究竟想怎样?”
他竟然会对我露出这样陌生的表情!说出这样冷漠的话语!
我讷讷的把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
我想怎样?我不想怎样?我只是想看着你,我只是想你能留在我身边,可是你连个和我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
“你现在,什么都有了,放过我们一家吧,算我求你。”他的瞳孔之中露出悲伤,“轻扬,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那我以前。。。是怎样的?”自始至终我都爱着你,这么多年未曾变过。
出租车司机不耐烦的冲我们吼道:“喂,到底走不走?!”
他不再言语,垂下头打开车门。
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我几乎是一瞬间就在他身后跪了下来。他蓦然转身,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我。
我揪着他的衣角哀求道:“哥,别走,我求你别走,别离开我。。。”
“你说过的,你很多年前就说过要我等你,我一直乖乖在等,可是却等来这样这样一个你,我只是不甘心。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了!我求你,别离开我好吗?”我几乎是声泪俱下的哀求他。
“我不会再来打搅你们的生活,我只是求你别离开我的视线。”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真的活不下去,那种求而不得的痛不欲生,会让人崩溃。
一瞬间,我看到了他脸上的动容,可是仅仅就那么一瞬间而已,动容之后便又是一片死寂。他恢复了理智,一咬牙,用力掰开我的手,决绝的转身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我跪在那里,泪眼模糊。
直到看到他们的车快要离开我的视线,我才回过神来,不顾一切的奔向我的车,驱车追了上去。
那辆出租车一直在加速,我在后面穷追不舍。
出租车的速度,毕竟不能跟我的跑车相比,好几次我几乎和他们并列了,我把手伸出车窗敲打着出租车的玻璃,车里的人却抱着女儿别过脸去不再看我。
出租车提了速,我也跟着提速。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只知道,如果这一次再失去他的消息,跟他断了联络,我这一辈子可能都别想再找到他了。
什么都抓不住,于是唯有跟着他前行。
出租车停在红绿灯前,我停在他们旁边,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车窗。
直行灯一绿,他们便驶了出去,我也跟着追上去,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是一个十字路口,而我的车道和他们的并不是一样的。
直到一辆运送集装箱的挂车开过来,山一样挡在我面前,直到我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
碎了,什么都被碾碎了。
我愣了愣,双手松开了方向盘,看着他们的出租车远去,看着面前挂车驾驶室里司机一脸惊恐的朝我冲撞过来。
也许,这样也好。。。
失去他的痛苦,和死亡比起来,我还是选择死亡吧。。。
耳边响起稀里哗啦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就是天旋地转,阳光在碎裂的挡风玻璃中被扭曲成各种形状。
然后一声猛烈的巨响,我落地了,跟着我碎裂的车身一起,倒在绿化带里。
热流从头顶涌下,眼前一片血红。
有人从远处一瘸一拐的朝我奔跑过来,那样急切的姿势,为什么像极了那个弃我不顾的人?
失去意识之前,我感觉有人轻手轻脚把我抱了起来,车厢里满是汽油味,可是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味让我感觉很舒服,似乎连呼吸都轻了很多。
我下意识的拽紧了他的衣角,然后便没了知觉。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境之中有碧蓝的天,有白雪皑皑的山,有阿爹,有我们的羊群,草地上开满金黄色的野花,我们躺着,看风在花海之中撩起一层一层的花浪。
可是,那个躺在我身边的人却面貌模糊,我怎么也看不清楚。
我伸出手去,想要仔细辨认他的脸,然后双臂一抖,便醒了过来。
入目是刺眼的白,没有了梦境中蓝天白云之下沁人心脾的花香,取而代之的是消毒药水的气味。
罢了罢了,又是医院!
单人高级病房,一个人都没有,很安静。
我记得小时候,如果一觉醒来看不到任何人,我会发慌,会害怕,然后赤着脚跑出去找哥哥。可是现在,我已经会在梦醒之后很坦然的躺着。
病房门被打开,阿海走进来,看到我醒了连忙奔过来。
“小爸!你好点了没?”阿海一脸的担忧。
我笑了笑,微微点点头。
生病或者受伤,不能动弹的时候,身边能有个关心我照顾我的人替我端茶送水嘘寒问暖,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阿海转身倒了杯水给我,扶起我喂我喝下,然后百无聊赖的坐在我的床头。我这才发现,这小子真的长高了许多,坐在病床上已经不会双腿离地了。
想起当年,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婴儿,我欣慰的笑了。
“老爸最近实在是忙昏了头,就拜托我来照顾你,作为交换,他会给我买新出的psp游戏。其实我这次真是赚到了!小爸你对我这么好,小爸受伤了我当然会来照顾咯!老爸真是多此一举!”阿海坦然的对我说。
我点点头,心知唐子谦是怕我觉得孤独,可是让别人来照顾我又不放心。
“小爸你吓死人了!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就剩下一口气,浑身是血,车子也报废了,老爸不眠不休的守了你三天,直到医生说你脱离危险他才跑去公司上班!”
“谁送我来的?”我还是自私到,想要验证一下昏迷之前的场景,他看着我时担忧的眼神,他抱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是不是真的,还是只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唐子谦确实对我很好,可是我却下贱得根本无法放下那个人。
“当然是老爸啊,他听说你出车祸都急疯了,小爸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估计老爸会去杀人。好在只是外伤失血过多和一点脑震荡,好好休养一下就好。”
阿海继续自顾自的说:“洛小零转学了,真是的,人家都已经打算好以后要娶她了。不过我们约好以后要考同一所大学的!”
心脏之中的疼痛又重新汹涌而来,我在被褥之下默默的揪紧了床单。
走了,他们真的就这样走了,即使我用死亡来交换,都留不住他。
为了这样一个人,值得吗?洛轻扬,你值得吗?
可是,我为什么还是那样的不甘心?不甘心到有一种类似于仇恨的东西在胸腔之中翻涌蔓延,然后整个人都被嫉妒淹没。
我们曾经那样山盟海誓亲密无间,曾经一起携手走过那些风风雨雨的坎坷人生,可是到头来我在他的心目中居然还不如一个女人!
有种名为嫉妒的东西在我幽暗的心脏之中蠢蠢欲动,然后萌芽,疯长,遮蔽我整个天空。
☆、丑闻
124
唐子谦来看过我好多次,每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最后他实在没办法了,干脆把办公用具都搬进我的病房,吃喝拉撒睡外加办公,全都在医院里。
每当看到他疲惫的神态,我就有些心疼。
我为了那个人放弃了生命,他却为了我放弃了整个世界,我很想告诉他,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他这样优秀的男人,应该有一个配得上他的人,而不应该是这样一个不完整的我。
这一点我这些年一直在思考。可是我却舍不得放手,我自私到想要独占他的爱,却还放不下我心里的另外一个人。
可是,他却连这样自私这样丑陋的我,都会无私的去爱。
我静静的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关于这场车祸,我们什么都没有提。我明白他是不想我再心痛一次,可是,我早就已经痛到没有知觉了。
一出院,我就再也坐不住了。
把一大堆积压下来的工作推到一边,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监狱,寻找一个人。
因为十年前那次情节恶劣后果严重的绑架,王大华一直就蹲在监狱里,此刻看到这个人,真的觉得他苍老了许多。
他看到我第一眼,就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笑着说:“哟,我十年没有人来探监,头一遭有人来看我,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洛大明星吗?”
他在我面前坐下,隔着一块厚厚的防弹玻璃,花白的头发,浑浊的眼睛,脏乱的胡茬,让他和十年前那个看起来精神爽朗的黑道大哥判若两人。
“大华哥,别来无恙?”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死不了!倒是小洛洛你,看起来混得不错!”他朝我不怀好意的笑着。
“还有多少年?”我若无其事的叼上一根烟,啪的一下点着。
“不多不少,到我死了差不多就可以出狱了。”
“这么久?”我笑着朝他吐了口烟雾,说:“可是我等不了你那么久啦!”
他惊愕的看着我。
“哪,大华哥,我就直说吧,如果不是要你帮忙,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找你。我有办法替你减刑,把余下的年头换成金钱塞进某些人的腰包里。但是我要你答应我,出来之后替我去办一件事,办成之后,我们再无瓜葛。”
王大华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拿出一个信封,从里面掏出两张照片,在他勉强扬了扬,说:“我听说最近有个王灿的人,带着妹妹王烁,跑来s市打工,并且正在苦苦打听哥哥的下落,你说,这个时候,是让他们的哥哥衣着光鲜的站在他们面前好呢?还是给他们看看他们的哥哥现在这副落魄的阶下囚模样?”
“我小看了你,小洛洛!”他y沉下脸来,眼睛死死盯着我手中他弟妹的照片。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和我合作?”我收起照片,在他的注视之下大大方方的把照片放回信封里,拍在他面前。
他垂下头陷入沉思。
我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看他,一支接一支的抽烟。
大概三支烟的功夫,我不再等他的答复,站起身拍拍衣襟,转身就走。
“等一等!”
我笑了笑,然后不动声色的回过头。
“我答应你。”王大华声音沉重,“但是不能是杀人犯法的事。”
“放心,不是什么杀人犯法的事,只是要你帮我去找一个人。”我微笑着看向这个上钩的男人。
“好!”他咬咬牙,一口答应下来。
“很好,够爽快,我还叫你一声大华哥。我会尽快让你出狱,出狱之后你按照我的指示办事。”
出了监狱,我驱车到一处僻静的街角,站在人行天桥上默默的抽烟。
伸手摸了摸头上那道车祸造成的伤口,缝了十五针,因此而留下一道狭长难看的伤疤,到现在,伤口处的头发还没长齐,摸在手上的触感,粗糙而狰狞。
哥哥,阿兰,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
我在一家私家侦探社托人寻找哥哥的下落,由于记住了当时他们走的那天坐的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号,三天之后侦探社就把消息传真给了我。
看到他们的新住址,我的眼皮跳了一下。
平安,那个我们一起住过两年的城郊小镇,那个有着我一生最难忘回忆的地方。
小镇人口稀少而宁静,人们靠替s市种植大米和蔬菜为生,他们富足而快乐,没有压力,没有心理负担。我和哥哥受到相当的照顾,没有人怀疑我们的关系,只把我们当成贫穷的兄弟。
我还记得那个熙熙攘攘的旧货市场,每天一大清早就挤满了做生意的人,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生意,可是他们都相当认真。
街角夜市有好多小吃摊,每到傍晚,小镇上灯火阑珊,很多年轻的男男女女就簇拥在小吃摊前,吃完这家吃那家,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而我和哥哥,也曾是他们之中的一员。我冷得瑟瑟发抖,缩在他怀里,他心疼的搓着我的手,递给我一串热乎乎的关东煮,一口下去我被烫的吱吱直叫,他笑,然后叮嘱我吃慢点。
可是现在,他会带着妻子和女儿去那个旧货市场挑选家具吧?他会带着她们一起逛过那些小吃摊,他的笑容再也不会留给我。
我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就驱车飞驰过去。当我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他们却毫无顾忌的享受着他们的幸福!那这些年,我的付出,都算什么?
我大把大把的往外撒钱,心想如果这样不起作用就得去请黑社会了。不过幸好警局和法院那帮家伙也深知我后台强硬,便半推半就的应承下来。
王大华因此得以顺利减刑,几个月之后,他就重新站在我面前。
我和他约在酒吧喝酒。两个人都不说话,一口接一口的闷烈酒。
“说吧,要我做什么?”酒过三巡,王大华已经红了眼睛,直接了当的问我。
“还记得我哥吧?”我默默的又灌了一口,这些年应酬太多,酒量有了惊人的进步。
“洛水生?挺奇怪的一个家伙!当年和我一起在旭哥手底下做事。”
我点点头:“对,当年你还和他一起绑架我,用我跟陈曦交换陈旭。”
“是啊,我信错了他,我没想到你们关系不单纯,他到最后一刻背叛了我和弟兄们,放了你。”王大华叼上烟,轻吐一口气。
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玩味的打量着我,低声说道:“啧啧,多么华丽的一张脸,难怪他会心甘情愿死在这张脸上。。。”
“他没死。”我静静的打断他。
他没了言语,随后突然双拳击打在桌子上,吼道:“我他妈的坐了十年的牢,你现在跟我说那个混蛋没死!那个害我坐了十年牢的混蛋没死!”
我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所以我要你做一件事。”
从酒吧出来,冷风直往衣领里面灌。
我摇摇晃晃的跑到车边,扶着车身就是一阵狂吐,把那些酒y全都吐出来,肚子里舒服多了。我蹲下来,抱着膝盖开始哭。
我没有办法,哥,别怪我,我那么爱你,怎么可以容忍你离开我。
可是你还是坚持,我只能走上这条路。
一个面貌模糊的男孩走近我,蹲□看着我,然后拉着我,将我带进他怀里。
这是一个相当年轻的男孩,我努力嗅着他身上的青春气息,回抱他,吻他,然后拉着他一起上车,驱车前往最近的一家酒店。
那是十年来我第一次背着唐子谦出轨。
我发了疯,将那个柔弱的男孩按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的进入他,将他的双手双脚绑在床上,用皮带在他光洁的背上抽出一道道淤痕,然后用从他□汩汩流出的我的y体涂满他的全身,然后把一张一张的钞票贴上去。
电话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响起,我直接扒了电池,把手机扔进衣服堆里。
我趴伏在他狼狈不堪的身上,揪起他的头发亲吻他,他收了钱,柔顺的任我挑逗和凌虐,在他身上发泄我的愤怒和不安。
到最后,我虚弱的躺倒下去,沉入睡梦之中。
一觉醒来,身边的男孩早已不见踪影,床上一片狼藉,处处停留着欢爱的痕迹。我头痛欲裂,捂着额头坐在床上,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个男孩的名字,那个男孩的相貌。
后背火辣辣的痛,跑到镜子前面一朝,原来全是昨晚情到浓时男孩的指甲抠进我的背里留下的印痕,肩膀上还有他的吻痕和齿印,这下麻烦大了,都不知道要怎样跟唐子谦解释。
无奈的跑去清洗自己身上那一片狼藉,然后披着浴袍站在窗边抽了支烟。想起昨晚的荒唐和放荡,心里涌上轻微的罪恶感。
打开手机,发现有27个未接来电,全是唐子谦的,最后他无奈的发来一条短信:轻扬,你在哪里?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由他的秘书接进他的办公室。
“你在哪里?”他的声音沙哑无力,听起来很疲惫。
我不说话,环顾四周,这种情况似乎似曾相识,他问我哪里,我却答不出来。
“我找了你一整晚,你到底跑去哪里鬼混?!”他强压着怒火质问我。
我张了张口,声音嘶哑的说:“我这就回去。”
“直接来我办公室,我要见你。”他冷冷对我发出不容置疑的命令,然后便挂了电话。
他语气之中的沉痛和失望,让我感觉事有蹊跷,强忍着头痛开车回去,在唐氏大厦倒数第二层下了电梯,直接钻进他的办公室。
之前也不是没有来过他的办公室,他的职员们对我时不时的出现也是习以为常。可是今天我却感觉气氛怪异,他们在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罪
125
他的秘书直接把我引入办公室,我闻着一屋子烟味,皱了皱眉。
唐子谦坐在用于待客的小房间里吞云吐雾,看到我进来,就一直红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瞪着我。
我放缓脚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走过去,因为我隐隐感觉到空气中有股浓浓的火药味。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昨晚的事只是一场意外,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到他耳朵里。
我在他身边坐下,一眨不眨的看着烟灰缸里七零八落一大堆烟头。
“你还知道回来?”他嘲讽的口气让我有些心惊胆战,挑眉看着他。
他突然暴怒,一把扔掉烟头,揪住我的衣领,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你昨晚都出去干了什么?!”
虽然知道这件事一定瞒不过他,可是我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拿起茶几上一摞报纸,然后毫不留情的砸在我脸上,吼道:“你自己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我拿起报纸,一页页的翻看。
几乎全是本市最有名的早报,而每一张的头版头条无疑全是我的l照,不是很露骨,但是一张张脸却拍得相当清晰,身下的男孩脸上被打了马赛克,看不清楚。版面上粗黑的大字刺痛了我——“丑闻,一线同性恋男星性/爱视频流传网络,唐氏总裁头戴绿帽。”
“你知不知道昨晚的一切是个圈套!我的宿敌想要给我制造丑闻以撼动我的地位和股票,而你却还真的往那里面跳!”
“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的。。。下/贱!”他朝我扬起捏紧了的拳头,但是却迟迟不肯落下来,直到手指关节被他捏得发白,他才无奈的放下,痛心的看着我。
他竟然会用这个词来形容我。
我放下报纸,平静的看向他。
既然大错已经铸成,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我昨晚一半是因为真的喝醉了,一半是因为对生活太绝望。
“所以,你要我怎么办?自己出面澄清还是怎样?”
“自己澄清?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你还敢背着我跑出去跟男人鬼混?你现在要去怎么澄清?!”他已经彻底的暴怒了。
“你自己这些年出轨了多少次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可以出去找男人找女人,我就不行?同性恋这种事原本就是双方心甘情愿的,别以为我和你在一起我就属于你,我和谁在一起鬼混关你p事!”
话还没说完,他的巴掌已经扇了过来,响亮的落在我脸上。
我顺势撇过脸去,耳朵里嗡的一下,感觉什么都在那一瞬间碎裂了,嘴巴里涌出一股腥甜。
十多年了,这是头一次他对我动手。
我想,是到了该我离开的时候了。
唇角有温热的y体流下来,伸手一摸,掌心一片殷红。
唐子谦露出后悔的表情,他朝我的脸伸出手,我猛的向后一缩,躲开他,他就这样把手停留在半空,直愣愣的看着我,表情很受伤。
“还有别的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先告辞了。”我垂下眼睑,不带一丝表情的说道,“这件事情我想你那么神通广大一定可以解决的对吗?”
“轻扬,我。。。” 我站起身,用袖子使劲擦了擦嘴角,以使自己在他的职员面前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然后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走出门。
他那一巴掌,把我的自尊我的留恋全部击碎了,心也跟着冷却下来。 他追上来,却在门口停住脚步。
“轻扬,我已经累了。”他在我身后说。
“我也是。”我说完这句便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
我的经纪公司立刻就召开了紧急会议,毕竟闹出这样的丑闻最近一段时间怎么样也不能在娱乐圈混下去了。
会议之上,几位高层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宣布停止我的一切宣传代言活动,无限期冷冻我。
我松了口气,走出公司大门,环顾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瞬间竟然有那么一点无所适从。这么大一座城市,我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去找谁。
手机响了,我一看原来是王大华,忙接起来。
“洛轻扬,你哥想要见你。”
我的唇角翘了起来,原本以为我那已经百无聊赖的人生看来还是有那么点有趣的事要发生了。
我和他约在我们上次喝酒的那间隐蔽的酒吧见面,不一会儿,酒吧门口喧闹起来,我看到哥哥无助的站在那里,正在被酒店保安推搡着出去。
我摇晃着杯中的y体和冰块,玩味的看着跌跌撞撞的哥哥,他果然不适合跟人打交道,这就是为什么他在这座城市里好不容易才能交了陈旭这么一个朋友,并且格外珍惜。
我放下酒杯,走到门口冲几个气势汹汹的保安出示了这家店的vip钻石卡,保安立刻诚惶诚恐,对哥哥投去异样的目光,马上放行。
哥哥垂着头,不声不响的跟着我走进酒吧,拉开凳子刚想坐下,我立刻制止了他。 “坐这里。”我朝他坏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他吃惊的看着我,然后看了看别的客人,角落里已经有好几个男人端起酒杯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他,这些男人刚刚朝我献殷勤都被我一一拒绝了。 哥哥握紧拳头,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心痛。
“好了好了,不给你难堪了,坐下来陪我喝一杯吧!我们兄弟,好多年没有像这样一起坐着喝酒了吧?”我耸耸肩,跟熟识的服务生叫了一杯掺了苏打水的威士忌。
他这才放松肩膀,在我旁边坐下来。
“考虑得怎样了?”我玩味的看着他,把他的酒推过去,触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指,他立刻像触电一般挪开。
他哀伤的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隐藏在刘海之下的那只空dd的眼眶中似乎也朝我投s来怨愤的目光,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笑道:“别这样看着我嘛,我其实也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想要你的妻子和女儿过上安全宁静的生活,就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嘛!好歹兄弟一场,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放过她们,我跟你走。”他冷不丁的甩出一句,然后转移视线,看向别处。
我高兴得一击掌,笑着说:“够爽快!早干嘛去了?非要得我走这一步!来,喝酒!”
我捏起他的下巴,把那杯威士忌全给他灌了下去,他忙不迭的动着喉结,表情痛苦,却不得不顺着我的意思一口气喝干了那杯酒。
我掏出几张钞票拍在吧台上,牵起他的手,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中扬长而去。
那些男人嫉妒的看着他残疾的右腿,目光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我戏谑的吹了声口哨,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走出酒吧。
“最近也没有工作啦,去哪儿快活快活吧,哥哥你说呢?”我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他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我却固执的贴过去,亲昵的挽起他的手臂。
我们在人行天桥上漫步,脚下就是一条光的河流,车来车往,这个城市的繁华已经与我无关,我现在所在乎的,仅仅剩下他一个人而已。
“你和我在一起,唐子谦他不管?”哥哥终于避无可避,任我抱着他的手臂漫不经心呢的摇晃着。
“他啊,我白天跟他吵了一架,我们,玩儿完了!”我朝他侧过去,给他看我有些肿胀的侧脸,唇角还青紫着,“他下手可真重,我只不过是贪玩了那么一下嘛!”
“他打你?!”他猛的止住脚步,扯住我,“给我看看!”
我轻描淡写的朝他做了个鬼脸,笑着说:“干嘛那么紧张兮兮的?不就是一巴掌吗?哪,你亲一口我就好了!”
“轻扬,这些年,你到底过得怎样?”
“很好啊,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啊!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我放开他,像是为了验证自己所说的话似的,双手c在裤袋里,在他面前跳了三圈。
可是我真的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几个月前才出了一场车祸,这副已经不再年轻的躯体可是这么容易就好的?
停下来之后我就感觉有些眩晕,忙蹲□去,扶着天桥栏杆就是一阵干呕,强撑着站起身,立刻头晕目眩,眼前只剩下金色的光点在闪耀,什么都看不见了。
“轻扬!”
“轻扬?”
哥哥在叫我,我忙望向他的方向,努力笑了笑,摆摆手说:“没事,大概是车祸后遗症,有点轻微的脑震荡。”
这些年,我是感觉到身体大不如前,虽然一直有在做运动,每周三次去健身房练出强健的肌r和漂亮的身形,可是器官的衰老却无可避免。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不耐烦的掏出手机,把它从天桥上扔了下去,频幕的亮光闪烁着,在夜空之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最后融进那条光的河流里,再也寻不见。
顿时耳根清净,也切断了我和唐子谦目前,唯一的联系。
126
突然灵机一动,我执起他的手奔跑起来,把手拢在嘴边大声对他说:“跟我去一个地方,保证没有人能找到我们!”
我拖着他钻进车里,立刻驱车前往城郊临近江边的一处别墅区。
那块地也是唐子谦开发的,别墅区建成之后他送了栋房子给我,说是给我们将来养老住,站在落地窗前可以看到茫茫一片的广阔江面。装修好了但是我们从没去住过,因为这里距离市区实在是太远了。
把车停进院子里,我摸出钥匙,打开大门。
这房子没人住过,好在这里是一处高级住宅区,住户们交付的昂贵的物业税使得这边的钟点工和保安把没人住的房子也看护得很好。
“这里是哪里?”哥哥困惑的问。
我打开灯,一股新进装修的油漆味扑面而来。
客厅里的一切家具陈设全都是崭新的,地板干净得一尘不染,可以倒映出人影来。我走过去,把所有的窗户一一打开,潮湿的风把油漆味驱散了不少。
我立刻忙活起来,把大包小包的食物从车里拎出来,冰箱接上电源,把食物各归各类存进去。我很喜欢做这样的事,以至于现在突然发现,有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其实是很幸福的。
哥哥像是怕弄脏地板似的脱了鞋子,中规中矩的并拢双腿坐在沙发上,表情落寞的看着窗外,我注意到他的袜子破了,一个脚趾伸了出来。
在仔细看看,原来他这一身衣服,真的是很旧了,虽然洗得干干净净,可是怎么样看都和这个布置奢华的客厅不搭调。
想起小时候,他所关心的是我吃得好不好,能不能穿暖,自己却随随便便,对生活一点要求都没有。原来这些年,他还是一样,从来没有好好照顾过自己。
我有些心疼。
停下手中的活,坐过去他身边,替他理了理衣襟,柔声问道:“为什么露出这样哀伤的表情?在我身边你不开心么?”
他不自在的挪了挪身体,和我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垂下头低声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回去?小零还要上学,我得替她赚学费,阿兰一个人会很辛苦。。。”
“闭嘴!”我怒道,“在我面前别提她们!惹怒我的后果,会很严重,你应该很明白。”
他咬着下唇,不吱声了。
我攀上他的肩膀,附在他耳边柔声说道:“你也不想阿兰和小零一直担惊受怕的活着,对吧?所以好好履行你作为父亲的义务,好好陪我玩这个游戏,说不定我哪天一高兴,就把监视着她们的人手撤走了也说不定呢!”
“轻扬,你不应该变成这样。。。”
“我变成这样,全是被的!该死的,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觉得我可怜是吗?对呀,我是很可怜!可是你们却可恨!”
“轻扬,收手吧,对你对我都好。”
我直起身子,轻蔑的看着他说:“现在要我收手,晚了!”
说完我拖着他站起身,径直把他拉进那间大得惊人的主卧室,呯的一下甩上门,把他按在门上。他这些年衰弱了很多,被我顶得一个站立不稳,后脑勺磕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看着他沉静如水的眼睛,撩拨开他的刘海,踮起脚尖,吻上他那只空d的左眼。
“哥,我爱你,爱得好累。。。”
他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双手却敏捷的捉住我已经从他衣服下摆探进去的手。
“哥,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如果你还是要走,我就放了你,并且永远不会再去打扰你们一家人。”
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看得我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他打起精神问道:“真的?”
“嗯。”我闭上眼睛,心里在流血。
他就那么想要弃我而去么?一个月,四个星期,三十天,我们单独相处的日子,仅仅剩下这么点时间而已。
他不知道,我已经走上了绝路。
那场丑闻,足以让我身败名裂,丢了工作,被唐子谦唾弃。而收买黑社会要挟他们一家人,这项罪状,也足以让我坐牢。
可是我却还在贪恋着他能给我的最后一丝温柔,他离开的那一天,也许就是我的末日吧?这样说起来,我剩下的日子,屈指可数。
“不过你要答应我,这一个月内,你不准离开这栋房子,你所有的衣食起居都由我来负责,还有就是。。。所有的一切,你全部都得听我的!”
我双眼放光的看着他,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开始沿着他坚挺的鼻梁一路向下,在他的唇部流连,他没有拒绝我,但是也没有迎合我。
“哥,我想要你。。。”我轻咬着他的耳垂,嗅着他那具有宗教意味的体香。
可能是头一次听到我说出具有这样强烈占有欲的话,他困惑的看着我。
我双眼发亮的看着他,解开他的衣襟,探进去,手指轻抚上我小时候最迷恋的他身上的那两点,伸出舌尖轻轻舔噬,享受他令人着魔的气息。
他涨红了脸,不安份的向后退缩着,我不耐烦了,低声说了句:“又不是没做过,你这会儿还在害羞什么?”
他眼神闪烁,终于不再挣扎,只是当我在他胸前肆虐的时候他伸手摸索到墙上的开关,啪的一声,两个人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
那一瞬间,有种莫名的恐惧如同这黑暗一样紧紧攫住了我的心,我慌乱极了,急切的褪下他的衣服,伸手去扯他的腰带时他却一把按住了我。
“怎么?想反悔?我告诉你,晚了!”我恶狠狠的警告他,用自己已经坚硬起来的部分抵在他的胯/下。
我。。。没有,我只是。。。”
这样脸颊潮红语无伦次的哥哥让我食指大动。
我拖着他一起滚倒在床上,压着他,他在黑暗之中直愣愣的看着我脱衣服。
“怎么了?这幅表情?想当年我们可是比现在要疯狂得多,这才过去几年啊,你就忘光了?”我戏谑的挑起他的下巴,欺上他的唇,伸手探进他裤子里,握住那处柔软的地方,轻轻的揉弄着。
他的脸立刻变得通红,因为此刻我手上的动作,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会受不了。
他呼吸急促,拼命挣扎着推开我,急切的猛吸几口新鲜空气,全身却很快被我扒光,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
他瘦了很多,难怪刚才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也只是马马虎虎和我打个平手。曾经我所熟悉的厚实坚硬的胸膛如今干瘪了不少,一根根肋骨隐隐约约可以看见。
“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嗯?”我心疼的抚摸着他消瘦的脸。
“我怎么可能像你那样养尊处优?我还有家要养。”
我看着他唇角绽开嘲讽的冷笑,顿时怒火上蹿,掐住他的肩膀,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握住他已经开始抬头的那里,沉声说道:“什么时候学会这么伶牙俐齿了?你非要激怒我才开心?”
他不再说话,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因为我加快了撸动他的速度和力度,他立刻开始招架不住,紊乱了呼吸。
看着他的反应,我满意的笑了,停下手中的动作,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问道:“怎么?那女人没有为你这样做过吗?看来你们的夫妻生活不和谐喔!”
他突然睁开眼睛,一贯平静的眸子此刻竟然隐隐泛起怒意,他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摔在床上,愣了愣,然后索性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翘起脚,点起一支烟,一边玩味的看他穿衣服一边笑道:“哥哥,我的人随时会去学校找你的宝贝女儿喔!”
他的动作立刻僵在那里,裤子滑落下去,背对着我,双肩隐隐约约在颤抖。
恨我吗,哥哥?我的时间所剩无几,等到我身败名裂警察找上我的那一天,你就连恨我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不管你有多恨我,只要你陪我走过这最后的日子,我会实现我的承诺,还你自由。
可是看到他努力压抑着怒火不能发作的样子,我又开始于心不忍,我果然犯/贱得可以。
我走到他身后,赤/身l/体的拥住他,换了副口吻,在他耳边柔声说道:“好了好了,逗你玩呢!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无视他冷漠的表情,我搂着他的腰一起滚倒在床上,他似乎不愿意面对着我,我也由着他趴在我身下,我伏在他背上一寸寸吻遍他全身。
花了好久的时间,他的欲/望才能重新被我挑逗起来,他无奈的翻过身,让我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搂住我的腰身。
我低低地笑了,从他身上离开时还不忘使了个坏,并拢双腿夹紧他硬挺的部分用力夹磨了两下,立刻引得他粗重的喘息。
他有些不耐烦,用质问的眼神看着我。
“哥哥,今晚,人家想进到你里面去,好不好嘛!”我故意搂着他的脖子,开始在他怀里撒娇。
不等到他回答,我就把他整个人翻过身,压着他,双手握着他的勃/起,一阵飞速的撸动。他闷哼了一声,很快便招架不住了,在我手中释放出来。
我嘴角绽开一个坏笑,伸手从他的股缝间探进去,将手中浓稠的y体完全涂抹在他那处柔软的花x上。
他勉强抬起手,想要制止我的下一步举动,我先他一步将他双手反剪在背后,伏在他耳边半带威胁的说:“再动动试试?”
他看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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