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息栈嗔道:“你胡说个什么!”
“老子说你好呗,说你模样长的俊,你恼个啥啊?平日里不拿剑削人的时候,梳上个小辫子就像一枚女娃娃,这个耐看,这个招人呦!哈哈哈哈!”
周围不明真相的头领和伙计,迸发出一阵稀稀疏疏的哄笑,似是对黑狍子的话所见略同。
坐在大掌柜左右手的丰老四和慕红雪,各自丢给黑狍子一个幸灾乐祸的白眼:哼!哼哼!今儿个当着大当家的面儿,你敢调戏小凤凰,你这黑厮等死吧你!俺们等着看你被劈叉,被刷洗!
大掌柜蓦然将翘在板凳上的那条腿收了回来,身子微微前探,盯着跪伏不动的俘虏沉声问道:“马二奎,你们马师长,当真是这意思?”
“呃……这……俺不知道唉,师长没这么说……”
“老子问你,那些事儿可是真的?他姓马的好这一口?”
“这个,这个……”
“老子问你话呢!有p就痛快放,别他娘的搁在p眼儿里夹着!老子没那闲工夫!”大掌柜这时突然发怒,额头上筋条爆凸,双眼开始连s枪子儿,二十响的盒子炮,“突突突突”地喷火。
马二奎被这一声吼吓得一哆嗦,浑身骨头架子迅速错了位置:“呃,是,是,马师长以前的确是,除了马公馆里边儿的家眷妻妾,在外边儿还有两处宅子……”
“啥宅子,干啥的?”
“那两处宅子,一处是叫做‘红香院’,养的是师长大人各处搜罗的中意的小娘们儿,呃,就是那些个啥走坊的,唱戏的,穷人家划拉来的……”
“说重点的!还有呢?”
“还有,还有一处宅子,叫做‘绿玉坊’,其实就是……养了几个清俊的小厮,唱男旦的……这,这事儿,当家的您也知道,军队里当大官的嘛,有不少好这一口儿的呢!平日里捡几个看得顺眼的小兵崽子壮壮阳,出出火,在外边儿再买几个养眼的……”
这马二奎话还没说完,耳边寒风一措,一只剑鞘隔空横着向他抡了过来!
这厮闻听脑后风声不对劲儿,赶忙一偏头,眉梢和鬓角处顿时火辣辣烧燎一般地疼,哎呦呦,左半边脸平空多出了一道“山梁梁”——从眉眼到发迹内,肿起一道凸出的红印子,洇出一层细细密密的血珠。
这一鞘子留了力,没有往人脑瓢上划拉,只是用内中暗擎的剑气伤人。息栈知晓,若是直接往脑袋上抡,这又是第二个水杏了,怕男人恼他遇上事儿就胡乱杀人灭口。
可是不动手又难消心头之气!
马二奎哀嚎着连滚带爬,躲开持剑少年的势力范围。
众人皆似笑非笑地望向息栈,知道这少年一贯脾气火爆,出手凌厉,这时一个个脸上都是等着看热闹的神情和心态!
息栈就只后悔当日出了玉门关,没有即刻在马俊芳的脖子上戳出几个透明漏风的窟窿。
对方没有拼命反抗,没有出手伤到他,自己也还是手下留了情面,没有致其于死命。不曾想这姓马的竟然如此腌臜龌龊,两次三番前来勾搭调戏,简直欺人太甚。自己一时心软,留着这么个祸害,以至于今日堂上当众遭受羞辱!
白日头里在安西郡撞见那个柴九,被戏弄一番,碍着那厮是芨芨台的大掌柜,不能随手就把他削死,又不好对自家男人讲实话,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委屈。
如今又来个马师长。
这年月真是青天白日遇见鬼,阳关大道踩狗屎!小爷平日里闷头低调做人,躺着也能中枪?!
大掌柜这时瞄了瞄少年,说道:“息栈,这人既然是来给你传话,你咋个说法?”
息栈一听男人这样问,赶忙说道:“当家的尽管回复那姓马的大官,让他打消了念头!他若再敢来,我绝不饶他!”
大掌柜转向马二奎:“你听见了?”
“听见了,听见了,俺回去就禀告俺们师长大人……”马二奎如同拨开云雾见了天日,忙不迭地回应,就盼着赶紧脱身下山,远离这匪窝。
黑狍子不满地嘟囔:“当家的,这人不能就这么给放了吧?他马云芳那个狗娘养的设了埋伏,差点儿害了咱的性命,咱捉到马家军的跳子,就囫囵麻溜地给放回去?”
这么办事儿的还是土匪吗?!把俺们做土匪的都给成良民了!
镇三关这时斜靠在椅子里,懒得答话。不过是马家军一个跑腿的崽子,他还真懒得跟小崽子计较。若是马俊芳本人敢亲自来,敢张口管他索要小羊羔,你乃乃个熊!断然让那厮竖着进来,变成一堆血块子出去。
掌柜的抬手一挥:“四爷,你看着处置。”
丰老四这时说道:“按照这山上的绺规,这上得山来的跳子,没有能活着回去的。就算让你活着回去,也不能全须全尾,总得留下一样东西。”
那马二奎惊呼:“啊?!大当家饶命,饶命啊!小的就是个送信递话的,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奶娃娃,每个月就挣几块大洋养着一大家子人!大当家的看在小的混口饭吃不容易,放了俺吧!呜呜呜呜呜……”
大掌柜冷着脸不说话,胸腔子里头“咕嘟咕嘟”地烹着一团沸火。丰老四察言观色,这时忽然转头对息栈说道:“小剑客,这人既然是找你来的,你说应当怎个处置?”
息栈一愣:“军师说怎的处置,就怎的处置,我没有二话。按照绺规应当如何?”
丰老四鼻子里哼了一声。
按照绺规?按照绺规,应当连你这小娃子一并吊到那桐树上,拿盐水皮鞭先抽一顿,细细致致地问过一遍,你跟那马俊芳到底是怎的来路,如何私相授受!说得不通,当家的不满意,就连你和那细作一并劈叉了!
可是你现如今身份不一样啊,当家的不说抽你,本书生当然不敢说。这绺规不绺规的,还不是靠我丰老四的三寸不烂之舌,随口给它攒巴攒巴,按照大当家的意思,囫囵糊弄过去。
老子当个军师,这哄上瞒下的活计,我容易么我?!
息栈一看这般形势,心下明了,大掌柜、军师和一众伙计其实都是在等着看自己表态。今日之事,若说大家心中没有猜忌和疑虑,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息栈倏然起身,“唰”一声从背后抽出了鸣凤剑!
长剑一挥,屋外中庭的皎白色月光凝于剑锋,满室暇光碎影,剑尖儿直直地点向了马二奎。
马二奎吓得大喊:“这位小剑客别,别,别削俺!马师长当真只是让俺送个信,没有要加害于你,你别伤了小的性命啊!!!”
少年面容冰冷:“我且问你,你在那马俊芳手下,是个什么排号?”
现如今息栈也学会了几句黑话,那马二奎倒是被问得一愣:“排号?啥排号?”
丰四爷c嘴:“问你在马家军里是什么军衔?”
“小的,小的就是马师长的警卫连一个代理连长……”
连长是个什么官?少年虽然不懂,却并不呆傻,随即问道:“你手下管有多少兵马?”
“不多,就一百来人……”
息栈心想,什么“连长”,原来不过是个小小的百夫长,也敢在小爷面前信口开河,欺侮于我!柴九那厮我不敢随便削了,我还不敢削了你这百夫长么?!
随即转头看向大掌柜:“当家的,你说要留他一条性命,让他下山传话?”
“嗯。”
“但是要从他身上留一件东西?”
“嗯。”
少年擎剑在手,手中长刃三尺寒光,染笼一层玉色薄雾。
马二奎唬得浑身抽搐:“小剑客饶命,小剑客别削我!……小的刚才胡乱说了几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啊!!!……俺们都是这祁连山脚下的乡里乡亲啊,人不亲土亲,土不亲水亲啊!!!军民鱼水情啊……”
马连长生死关口叩头不已,嘴里胡乱叫嚷,东一句西一句,乱七八糟。大伙算是看出来了,马大师长派来的这位发海叶子的,一张嘴倒是白呼的挺溜索,就是他妈的忒怂,一枚软蛋!(2)
软蛋的话音未消,凤剑于空中闪过,剑刃掠空带出的清盈响动,如莺啼燕语,春风拂柳。
马二奎痛苦的哀嚎声中,一只耳朵被齐刷刷削了下来!
身体扭动得如同一头被放血的肥猪,红汤咕咕地从脑侧冒出。票房的伙计见惯了这种场面,绑秧子拷秧子,削鼻子削耳朵那是司空见惯的手段,于是很及时地捧了一把草石灰上来,照着那伤口处一糊!
凤剑淬色如雾如珏,剑身不着丝毫血痕。
息栈冷冷地对马二奎说道:“滚回去告诉你家马师长,我这一回削他的百夫长,下回若再碰到了他,就削他本人的耳朵!小爷姓息名栈,他不怕死自来找我寻仇!”
………
注:
(1)压裂子:土匪黑话,暗指jy妇女。
(2)发海叶子:送信,邮信。
50、玲珑剔透羊汤包
第五十回。玲珑剔透羊汤包
襄王意迟,檀郎情戚。
香醪玉杵,凤语春泥。
午后的阳光和和暖暖,雾染纤尘,息栈在小厨房里专心地鼓捣他的灌汤包子。
水乡扬州有句俗话,“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这话是说扬州人每日早起,要坐到那湖畔茶楼之上,耳畔吴哝软曲,唇边龙井香茗,再吃一笼汤汁浓郁的灌汤包;到了晚上,整一桶热热的洗澡水,将自己泡进浴桶之中,洗去一天的浮尘和喧嚣。
息栈自然是很爱洗澡,也爱灌汤包子。虽已是记不清晰亲生爹娘的模样,睡梦中却时常忆起,娘亲的十只灵巧葱指,水盆中轻轻点出涟漪,口中哼着水乡小调,手里拿一张包子皮,捏出精致婉转的十八道香褶。
浅藕色的绸带在小窗之侧的暖雾中飘摇。少年头上的一拢青丝,给绸带松松挽起,云雾长发披散肩后,阳光之下笼着一层琥珀的润黄光泽。
烫面做皮,羊肋条r做馅心,隔夜的羊骨髓汤做成r汤冻,填在馅心里,等到上笼蒸熟,羊汤冻就化成了那灌汤包子的精髓汤汁,嘬之鲜美异常。
男人这般爱吃羊r,也一定喜欢这羊r灌汤包子……
细细的嫩竹小指,捏出一道一道婉约和睦的褶子。笼屉中一枚枚晶莹剔透的小包子,皮薄如纸,内里馅料隐隐可见,褶心儿微微提起如同一盏灯笼,轻轻放下又似一朵菊花……
大掌柜昨夜没有去息栈的屋。一早上起来着人提那个掉了耳朵,满头满脑都是血污、狼狈不堪的马二奎下了山,寨门口的新碉楼里巡视了半晌,又下到半山腰的岗哨,四处转悠巡山。
往常就算是不在一张炕上过夜,也要一起腻歪腻歪,说上几句贴心的话。今儿个一早上一直到这会儿,息栈几次跟大掌柜遥遥地打了照面,远处望着,视线匆匆交汇,又不好扑上去过分亲昵,竟然都没能说上一句话!
息栈心中暗暗开始发急,这羊羔r喂到男人嘴边,难不成他还不稀罕吃了?
失落之余,蒸了一小屉的水晶小包包,白净净糯乎乎的,甚是可爱,男人该是喜欢的吧?拿出一方手帕,将两枚小包子裹进帕子,揣进怀里。
溜上山梁梁,一手牵过藤蔓,顺着那几根盘错交织的千年老藤,从山顶轻盈迅速出溜到了半山腰,避人耳目。
瀑布弹珠碎玉,声声清脆悦耳。瀑布之下一方小潭,常年清澈见底,如今潭上片片积雪已然消融,碧波潺潺。
大掌柜正独自蹲在静谧的小池畔洗涮。额上的黑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儿,铜色的面庞蒙罩一层淡金色的水雾。密叶枝头播撒下点点玉色华光,下巴和脖颈间的水珠淋漓闪烁。
藏青色的中衣被剥开,就着冰冷刺骨的涧水,手掌搓洗着脖颈、胸膛和小腹。
从腰间皮带上卸了盒子炮,正要解裤子,男人耳廓暗自一动,猛然偏过头去,猛鸷一般的眼角掠过脑后一片纵横捭阖的灌木枝条,喝道:“哪只小崽子,滚出来!”
脚尖勾起一把枪,甩到手里,迅速拨栓上膛。
“唔……是我……”
息栈垂着头,轻手轻脚从岩石后边儿转了出来。
这男人耳朵怎的愈发敏锐,自己这凌波轻鸾步竟然也有人能够识破?或许还是心里燥得慌,胸腔子里呼吸不稳,脚底下这动静就大了。
大掌柜瞪了息栈一眼,哼道:“老子洗个澡你也偷摸看?……你想看就出来站到这池子边儿上,可着劲儿地看!”
“唔,没有想偷看你么……”息栈低眉顺眼地蹭到大掌柜身边儿,伸出食指在男人后腰某一条纠结韧道的肌r上摩挲。
“找俺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你都不想我了?可我想你呢……
息栈乖巧地从怀里掏出小手帕:“嗯,我做了几只灌汤包,我家乡的风味,你尝尝么……”
小心地揭开帕子,包子是用烫面做的,皮色薄而透亮,却筋道不破碎。
大掌柜皱皱眉,这是包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小巧精致,老子一口能填进去五个的小包子!
息栈用二指轻巧地捏了一只水晶小包,塞进男人嘴里。
羊r鲜而不膻,髓汁香而不腻。大掌柜一口吃了个舒服爽利,醇香满嘴,汁水四溢,略微惊异地挑起眉毛:“嗯?羊r馅的?”
息栈拿手帕给男人擦掉嘴角迸出的灌汤汁,眉眼间露出小小的得意:“嗯,喜欢么?我包了不少,要随蒸随吃的,你还吃么……”
镇三关扯过中衣重新穿上了身,慢条斯理系着扣子,抬眼瞄了瞄息栈,心下清楚这娃儿今儿个是来讨好献媚的。
他乃乃的,你送来几只不够俺填牙缝的小包子讨好一下,老子就能饶了你了?!你送一筐r包子来,这事儿也没完!
这透明的羊r馅小汤包还真他娘的好吃,跟这小羊羔子一般的可人儿,皮薄筋软,玲珑剔透。每一次揽在怀中揉搓,透过那一层嫩生生的表皮,似乎都能瞧见内里红扑扑的血r……
男人的两道灼热目光毫不掩饰地将少年凌掠卷裹。息栈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视线,也是可以有力道,有棱角,有刃锋,有烈度,心底的渴望顷刻星火燎原,抵御的防线瞬间夷为平地。
以至于男人扑向他的时候,躲闪逃窜的招式都忘了,什么凌波轻鸾步,什么彩凤追云式,手脚统统都不听使唤,乖乖地瘫软就范。
镇三关一把薅起息栈的衣领子,扯到身前,铁臂一揽,把小羊羔子夹在腋下,转身向山寨回转。
息栈的身子顿时悬了空,大头朝下,四只爪子都没处依附,两条腿在空中乱蹬。
“老实点儿!”男人低声怒喝。
“唔……我跟你回去,你别让人看见……”
男人搂在他腰间的手掌重重地使力,掐在了他的小腹。息栈吃痛,呜呜咽咽,知道求饶也是没用,只得被男人拖回寨子。
一路上埋着头不敢看人,只觉得山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怎的突然多了起来,简直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等着看热闹的伙计“呼啦啦”全都从地缝儿里冒了出来!
“哎呦!当家的,您这是咋了……”
“回山!”
“哎呦呦,咱小剑客犯啥事儿了?”
“哼!小崽子不老实,老子找鞭子抽他!”
“哎呦当家的,小剑客细皮嫩r的,您悠着点儿,别把娃子给打坏了!”
“哼!不狠抽一顿,小狼崽子都不知道老子姓什么!就要上房揭瓦了!”
息栈的腰紧紧贴着大掌柜的胯骨,隔着两层皮裤,内里的肌肤就快要摩擦出火。一只温热的手掌,早已在外人看不真切的地方,探进他腰间的衣襟,毫不客气地往小腹上辗转蹂躏,将各自身上三三两两的火星,迅速搞成了“噼噼啪啪”的熊熊火苗。
少年明了,看来心底里狠命惦记对方的,何止是自己。
难道今儿个这男人真的因了那两件事迁怒于自己,要上鞭子抽打他?
你真舍得打我……
镇三关根本没有将息栈拎进寨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这么把息栈提进自己屋子,关门拉闩,实在是太过明目张胆,有伤风化。念头一转,绕过寨门,去了秧子房。
息栈抬眼一瞄这去路,忍不住低声问道:“你真的要找鞭子打我?”
“哼,你说呢?”
“唔,我……你别生我气……”
镇三关也没进秧子房,那是绺子里关r票、拷秧子的地方,昨夜里马二奎就在那屋里“借宿”了一宿。大掌柜绕过了一块小山峁,钻进后山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子。掀开灌木丛和草坷垃,山包上赫然现出一处相当宽敞的山d。d口平日里被藤蔓和灌木覆盖,完全看不出端倪。
“唔,当家的……”
少年话音未落,眼前一黑,男人进了d,将他一把掷于地上。腰间“嗖”的一声,细牛皮带被抽走。大掌柜将息栈的两手反剪,拿皮带捆了个结结实实,就跟息栈那一天捆马师长的架势分明是一样!
息栈被翻了过来,两眼还没有适应山d里幽暗的光线,一个黑黢黢的宽阔身影就压了上来!
男人强压着怒火的声音:“小羊羔,你瞒了老子的事儿,打算什么时候说,想好了没有?!”
“我瞒你什么?”
“你肚肠里瞒了事情,还想哄俺?你讲实话,省得老子费那力气去找鞭子收拾你!”
“……你,你要听什么实话?”
“柴胡子是咋回事?那姓马的又是咋回事?”
“……”
息栈心想,果然又是这两档子事,男人心中耿耿于怀,憋着要拿自己开刀呢!
大掌柜跟息栈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炙烈通红的一双鹰眼盯牢了凉润细致的一对凤目,怒喝道:“哼!昨个在安西县城你就没说实话,老子还没来得及问你,你又给俺整出来个马师长!柴九为啥把那一匹值钱的宝马送你,马俊芳又为啥把你的小红马还了回来?!”
“我真的不知道!”
“哼哼,老子拾掇过的r票、秧子比你见过的人都多!你当真以为老子看不出来?你跟柴九那天在酒楼见面到底都说了啥话?你和姓马的以前也是旧相识,你还想瞒俺?”
息栈两手被反绑,身子给压得严严实实,喘息挣扎着说:“我,我……那个马师长我当真不认识,平生素未谋面,我真的没骗你!他分明就是使用离间之计,让你和众人猜疑于我!”
“他离间个p!老子又不是驴脑子!要是有人跟老子说,你对俺有反心,跟剿匪司令部勾结想坏俺的绺子,俺绝对不会信!可你要敢说你不认识姓马的,没跟他私下来往,老子也不会信!”
大掌柜的身躯死死压住息栈,这热烘烘的一枚小羊羔在他身子下边扭来扭去,扭得他心烧火燎。忍不住伸手摸进息栈的绸布中衣,从腰间一层薄薄的肌r一路揉上颈间修长的锁骨,粗糙的指纹最终落在了少年胸前,那两枚比周围的皮肤还要细嫩十倍的红点。
精瘦平滑的胸膛上,两枚小红点完全禁不住撩拨,立时就肿成了两粒粉嫩的小葡萄珠!
对付这少年,有的是比盐水皮鞭更为管用的招数。男人的两只大手毫不迟疑地从前胸绕到了后腰,伸进皮裤,手掌盖住两枚小臀,用力地揉捏。
息栈在黑暗之中颤栗,男人的几根手指伸进了自己的两块小白馍馍之间,似乎很是流连那暄暄乎乎的手感,指节在缝隙中游移,不进也不退,偏偏就在那关口上来回挑拨,逗弄。
息栈羞愧得满脸通红,即使如此窘迫的局面,还是抑制不住,前边儿肿胀难耐,后边儿又麻又痒。情急之下不断挣扎,急迫地辩白道:“那天在玉门关,我与那个马师长,真真是第一次见面……
“你都跟他说了啥?”
“他问我姓名,问我的剑,我什么都没与他讲……”
“你又瞒俺!你没跟他说,他咋个能知道你底细?”
“他知道我什么底细?”
大掌柜抬眼盯住息栈说道:“老子问过军师了,姓马的给你递的书信,就是写给你一个人的,字条上用的根本不是当下人的字,是他娘的叫个啥‘小篆’?当下就没几个人还认识这种字!他写了就是给你的,还生怕被俺们知会,所以拿这么个字来写,万一落到老子手里,老子反正也看不懂!那字写得七手八脚跟一堆虫子似的,这山上就四爷一个人能认识几个!”
“……”
息栈这才醒悟过来,昨个在大堂上看见的那团烂纸,虽然早已辨认不清内容,仅存的一两个残字,确是用小篆所写。只是息栈不知道,这秦皇统一六国时的文字,到了西汉末年就已衰微,逐渐为隶、楷、魏碑、行、草所替。民国当下的普通老百姓早就不识得,也不会写,如此古朴娟秀的篆字了。
“可是,可是,他怎会知道我的底细,我当真没有告诉他!”
“难不成是老子说的?!还是你个小崽子脑门上贴了字条,告诉了他你是从两千年前溜达过来的人?”
“那也许,也许是这山里哪个伙计透露了出去?你这山里也有一两千人,难保……”
息栈说到这里倏然住了口,顿时觉得这么无凭无据地指摘更加不妥,撇不清楚自己,反而会让大掌柜误认为他试图诬赖别人。野马山上知道他来历的就是那一伙头领,外围的崽子们平日里闲言碎语,并不清楚知晓小剑客的真实来路。
男人的两道目光此时像钉子一样楔在息栈脸上,眼神里爆满贲张的炙焰,已然分不清楚究竟是怒火还是欲火,一把扯下了息栈的裤子,将皮裤连同脚上的小靴一起扒了个干净,抛得远远的。将小羊羔脸朝下翻了过去,分开两条腿,压了上去!
息栈下半身一凉又是一热,扭过头惊慌道:“你!你!你别,让人看见了,别,不行呢……”
山d的d口只是用藤蔓柴草胡乱一掩,透露着缝隙。午后的几道阳光斜斜倾s进来,暖暖的一团光线聚拢在少年微汗的额角,映出一张无辜窘迫的小脸。
大掌柜一只胳臂勒着息栈的脖子,另一手搂住小腰,二人身子紧紧相合,每一寸皮肤和毛孔骤然吸附在一处,就不愿再放开彼此。男人将自己抵在两瓣小臀上,裹在息栈的两股之间,两条结实的大腿猛然夹住了少年的腿,用力磨蹭起来。
小羊羔股间臀下绵软滑嫩,那是穿着绸缎中衣保养出的细致,跟这帮土匪整日里穿着粗糙皮衣,鞍上马下,你是风儿我是沙,那感觉如何能一样?
如今这只酥嫩奶羊羔的皮r,包裹得男人十分舒服,胸膛中吟出野兽的低啸,一口啃上小羊的脖颈,粗糙厚舌沿着耳后的发线袭掠而过,阵阵热浪薰煮着那一枚尚带枪伤旧痕的小耳朵。全身的劲力蓄势待发,泄洪之前片刻的整饬和热身。
“当家的,不行……回屋里行么,别在这儿……”
息栈的两条白嫩小腿在男人胯下挣扎,小风儿一吹,冷飕飕的;p股蛋上却火烧火燎,被这一番辗转炙烤,都快要给烤熟了!
51、醋火烧身拷小凤【图】
第五十一回。醋火烧身拷小凤
野马山后山山坳之中,隐匿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岩d,d外被枯藤老蔓遮蔽,d中常年不见阳光,寒气润肺刺骨。
似乎是怕息栈会冷到,大掌柜倏然抽出身子,在一旁不远处抱了一捆枯枝干草,填在一畦岩石凹陷处,衣兜里掏出火镰,点起一拢火来。艳丽跳脱的火苗映照在少年一张惊慌失措的小脸蛋上,眸中水波凌乱,白皙的面颊蒙了一层浅橘色的红晕。
息栈一看男人这架势,分明是要打持久战,是要来真的啊!忍不住央求:“我都跟你讲实话了,你放了我么……”
男人气哼哼道:“老子跟你还没算完帐呢!”
“你要算账就回屋算么,别在这里……”
“为啥不能在这儿?老子想在哪儿上你,就在哪儿上了你!”
对于咱货真价值的土匪大掌柜来说,吃个野食打个野战算什么?山峁上,小河沟,高梁田,玉米地,以天为帐,以地为席,哪里不能让老子使唤起来爽上一遭。
可是对于息栈来讲,他哪里做过这个?平日里一套汉服穿在身上,罩衣,裙裾,中单,中衣,亵衣,袜子,鞋子,束腹,腰带,头簪,丝带……这一整套行头,每日起身梳妆穿衣恨不得要穿上半个时辰,晚间沐浴更衣上床也同样要大半个时辰。在人前一向是正襟凛然,沉静端庄,除了面庞、脖颈和双手,从不愿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侍寝承欢那都要关起房门,才肯低眉顺目,宽衣解带。
让他光天化日之下在荒郊野外的草坷垃里,与男人搞野合,简直天雷炸顶!
这时双手被缚,身体早就被剥了精光,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若是被山里的伙计碰巧撞见自己被大掌柜……这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大掌柜拎起息栈,搭在了石d中一块凸出的青灰色岩石上。少年如同一只待宰羔羊,上了砧板,脸朝下给按在这石头案子上,膝头被顶开,眼看着男人就要抄家伙将他大卸八块了!
领口给扯开,一直剥到胳膊肘,雪白的膀子露了出来,男人毫不客气地在少年的后颈不停啃噬,于肩胛骨上反复磨牙,利齿和肩骨相碰,搓得铿铿直响。两掌掰开他的腿,在大腿根儿的细皮嫩r上蹂躏,留下一串红通通的指印虐痕。
大腿内侧的两块小r最是要害,息栈给疼得没处躲没处藏,呜咽着求饶:“你轻一些,轻一些,当家的,疼呢……”
“你老实招供你跟姓马的搞个什么,老子就饶了你!”
息栈急得辩白:“当家的,我当真冤枉的啊!你细想想,我怎会私下与马师长来往?我知你是土匪,姓马的是官军,我若与他往来,那我岂不是成了你这山上的细作?我怎会做那样的事呢!”
“俺根本就没怀疑你能是细作!”
息栈扭过头愣愣地看着男人:“那你怀疑我什么?”
大掌柜一脸妒火中烧:“老子只问你与那姓马的有没有私底下瞒着俺勾勾搭搭?!”
息栈到这会儿才明白,大掌柜竟然怀疑他与外人私通。
对于息栈来说,他并不知晓男人今日大发雷霆其实就是吃醋了。“吃醋”这典故出自贞观年间宰相房玄龄的那一枚妒妻,息栈生得太早,哪知道这一出。而大掌柜这种没念过几本野史杂书的人,自然也不知道这个。可是“吃醋”不需要博览群书,引经据典,这酸溜溜的滋味儿分明就是自内而外,油然而生。
大掌柜昨夜忍了一宿,越琢磨越他妈的不爽,忍无可忍,终于爆发!
这事儿换了哪个爷们儿也不能爽啊!老子难得带你个小羊羔子出了一趟远门,赴了一个上档次的宴席。这宴席上统共就坐了五个爷们儿,除了老子一贯很帅很牛掰以外,也就是那柴九和马师长还算人模狗样,你他娘的全给勾搭了一遍,扭捏风s,娇俏可人儿,眉来眼去的,还全都勾上手了!
你到是没勾搭另外那两位,马云芳和陆大膘子,一个长得像野猪,一个长得像家猪,你是没看上吧?
让你再出去招人,让你再出去招人……老子今儿个不好好拾掇你一把,你还真不知道自家男人姓什么了!
大掌柜一肘按住息栈的脊背,一手掰过小下巴,嘴唇凑了上去,却没有怜惜少年的小唇,而是啃上了他的耳朵,滑腻的舌头在耳廓脆骨上滴溜转了一圈儿,径直向小耳孔里钻去。
息栈只觉得耳内敏感的神经末梢瞬时起电了一般,酥痒难耐,整个大脑皮层都要炸开。这一头兽性大发的豹子伏在他身上,一边啃一边舔,时缓时急,时深时浅,时重时轻,勾抹敛挑,愈加深入。
息栈无法抗拒地咕哝,呻吟,随着男人舌尖掠夺的力道,浑身都开始触电颤栗,皮肤之下流淌的爽绝快感在血管中肆意奔流,脉搏处积聚搏动,却又无处发泄。正在痛楚并快乐着,突然感到男人的手指顺着白馍馍瓣子一路向下探去,落在了会yx上,用力一揉,狠狠地往x道里按了下去!
“啊~~~~~!啊啊啊~~~~!别,啊,呜呜呜呜~~~~”
这是当初自己勾引男人的一招狠辣手段,如今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同被群蚁在身子最隐秘的暗处抓挠啃噬,从里到外的一阵荡漾,浑身各处的骨头缝儿都被点了痒x,又酥又麻。
男人却还在耳边恶狠狠地威胁:“你再叫得大声一些,全绺子的人都听见你叫唤了!”
息栈立刻收了口,咬着小嘴唇不敢哼哼,被浑身的麻痒折磨得几乎哭了出来,身子狠命打滚挣扎,想要摆脱那一根要命的手指,实在无法忍受如此这般地挑逗,如同活生生被放在炉火上干煸,炙烤。男人在外围不停地折磨逗弄,四处点火放烟,就是不给实质性的干货,不让他舒服痛快喽!
“呜呜呜呜,你,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别这么弄了,不要……”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他耳孔里施压:“咋个,这不是你小崽子最喜欢的么,不喜欢了?”
息栈拼命摇头,哀声求饶:“我,呜呜呜呜……受不住了……我知道错了,我跟你认错,以后再不见那个姓马的还不行么,你饶了我……”
“饶了你?哼!那柴胡子又是怎么回事?那天在酒楼上,你背着俺都跟他说啥了?”
“我,我都跟你讲过的,他以为我是王小七,他想刺探你山寨的军情,我没有告诉他实话……”
“别说废话,捡最要紧的说,别以为你不说,老子就不知道!”
“……”
息栈急迫恍惚之中心想,要紧的?要紧的就是柴九他调戏我,他原来与那小七崽子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是这事儿能告诉你么。你这人如此蛮横霸道,不讲道理,若是被你知道我和柴九有一腿,那还不真得把我给弄死!
息栈只是略一迟疑,就被男人瞥见了眉眼间的惶恐和犹豫。
镇三关心想,老子不过是胡乱诈你一把,难不成真让咱诈出什么钻d爬墙的j情?一想到小美羊羔有一日会偎在别的男人怀里,顿时炸毛暴怒:“你果真跟他有事儿?! 俺平日里待你不够好么,老子瞎了眼白疼你了,你看老子今天拆了你!”
说话间一手擒住少年的脖颈,两根手指抵上了后t,指节夹带着火星儿,赤热而干燥,硬朗而粗糙,没有丝毫温存和怜爱,直接就扣了进去。火烧一般,清晰而炙烈的疼痛,细密娇嫩的小r一寸一寸被硬撑开来,像是被砂纸、锉刀研展打磨,那二指每挺进一分,身体里已然迸裂无数道细碎的创口。
息栈疼得重重呻吟,泪水顷刻间自眼角四散奔流。不是没有这般疼过,也并非不曾被人qg虐待,只是没料到今日是被大掌柜下了狠手,疼在身上,绞在心间,顿时委屈地大哭了起来!
胸腔中不停哽咽喘息,那分寸之间剧烈的痛楚让他浑身战栗抖动,抽泣着说道:“呜呜呜呜,你,你弄疼我了,疼,疼,你怎么能这样……我跟柴九没有私情,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冤枉我,你还……”
“当真没有?”
息栈拼命摇头,满脸水痕,泪花飞得满天满地:“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若是骗你,让我不得好死,他日再受十遍百遍利刃破喉,万箭穿心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大掌柜一听这话,低头瞥见少年脖颈间那一枚细小柔软、瑟缩颤动的喉头,脑海里一闪而过这娃儿曾经受过的伤,捱过的苦。一想到这样精致娇嫩的小凤凰,曾经被歹人围攻欺侮,乱军之中死于非命,自己那时还没认识他,也就护不了他,一下子心软了,手指缓缓退了出来,不由自主地将人揽到怀中。
息栈哭得一发不可收拾,满面浮泪与尘土滚在一起,原本白皙的小脸揉成一枚花瓜,浓密的睫毛被泪水和泥土糊成一团,这时哽咽道:“我对你一心一意,你竟然不相信我……你,你,你……”
男人顺手给息栈松了绑,捏着他的下巴,凝视双眸,咬牙切齿,寸步不让:“俺对你也是真心实意,你若是有事瞒了俺,趁早赶紧讲出来,要是将来让老子知道你背着俺做了啥……老子一定揭你的皮!”
怀中的少年哭着说道:“我怎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不会的,我不会的……”
“成,俺记着你这句话!”
“你,你,你欺负我,你就是欺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你就这样虐待我……爹娘不要我了,没人要我,你也对我不好……”
息栈越说越觉得伤心难过,悲从中来,泪似泉涌,细瘦的两枚手臂遮住自己的脸,径自伏在地上大哭。
大掌柜看着息栈这副悲戚模样,暗自皱了皱眼眶。不是吧,老子就是借机敲打你几句,你服了就完了,也至于哭成这副德行,这娃咋这么爱哭呢?
伸手扯一扯少年的胳膊肘。息栈不理,用胳膊蒙着头,哭。
撩开凌乱披散一地的长发,偷看一眼梨花带雨的小脸。息栈倔强地别过脸去,继续哭。
干脆一把将人捉进怀中,低声说道:“咋了?你至于么,老子又没怎么着你,好了好了,别哭了!”
息栈用小牙狠命咬噬着自己的下唇,勉强想要止住喉咙间剧烈的抽泣,胸口像堵了一大块棉花,肺管纠结扭成一团,一口气憋得上不去下不来,万般伤心,闭起眼睛拒绝开口。
其实,那一条细韧的牛皮带哪里捆得住息栈,男人只要不抄枪抵头,就治不住这一只身手强悍的小凤儿。只是息栈心知大掌柜是憋着火要拿他出气,不敢反抗,只能屈从,由着男人恣意蹂躏,没想到男人竟然下狠手给他“上刑”,疼得受不了了,心里委屈,这才哭了起来。
旺盛的火苗吞噬着柴堆,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声响,淹没了d中淅淅沥沥的滴水声,也驱散了原本的湿润潮寒之气。
赤红色的火堆愈发映衬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颊,眼睫和鼻尖挂着几滴似已凝固的泪珠,本来梳洗得洁净整齐的一头青丝被折腾成了一坨枯苇稻草,狼狈纠缠的发丝间缀满草屑,两根与发辫编织在一起的藕色丝带,凌乱地垂落披散。
被扯得乱七八糟的小袄里,露出那一枚月白色的丝绸小帕,刚才给男人带小汤包用的。
大掌柜心里一抽抽,惊觉自己下手忒重了,忍不住捋了捋小羊羔的乱发,低声问道:“伤着了?……弄疼了?……让俺看看,咋着了……”
少年单薄的身子裹在凌乱的衣衫中,衣不蔽体,在男人怀中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维持着僵硬的姿势。
大掌柜这时才开始画魂儿,今日不过是心里有火,想找人发泄一把,这事儿也不能跟别人宣泄,只能拿小羊羔下手,泄一泄火就完了,可没想要把人弄伤了。知道这娃子一贯自尊心很强,既要面子,又要里子,时不时还来点儿酸不唧唧的文气儿,要是真的把小羊羔给伤到了,最后心疼的可不还是自己。
大掌柜转头拾了衣服,将中衣和皮裤给息栈一件一件地穿回来。暗暗掰开两条藕节白腿一看,大腿根儿的嫩r上青一块红一块。娃儿的皮r太嫩,内里仿佛溢满汁水,稍微手重一些,就像打翻了红红绿绿的颜料罐,留下一片被凌虐的痕迹,触目惊心。
这一看不要紧,如同被雏鸾刃一锥子戳进了心口,疼了……
膝头因为刚才跪在坑洼的岩石上,不停挣扎,给石缝和砂砾摩擦展碾,竟然蹭破了皮,露出粉嫩斑驳的小r,洇出几缕淡漠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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