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被松鹤谷的人包围,凭借炼妖边打边退,虽是狼狈但是尚且还算能应对,不至于x命有危,直到快退出山门时,半空中落下那一掌,一个黑衣道人漂浮在半空中,模样和她记忆中的完全相似,只是那双眼睛如同神明俯视众生,没有半分感情。
那一掌看似随意却让整座松鹤谷为之颤抖,天地为之呜咽。练烟云自知不敌,赶紧用炼妖护身,紫s的光环包裹着她,包了一层又一层。她就好像被千万斤的锤子重重砸在胸上,紫光溃散,她被打飞,如同一颗紫s的流星极速化过天空,最后落百里之外的大山中。
她被嵌入山中整整百来丈,若不是炼妖挡下大部分攻击只怕她已被轰成齑粉。
她连吐九口鲜血,全身上下无一不痛,但是她不敢停留,强咬着牙打穿大山一路逃遁,幸好练魔子没有亲自追来,她才由此逃过一劫。
现在想来仍是心有余悸。
安蓝见她面s苍白满头大汗,以为是伤口太过疼痛,拿给她一粒止痛的药。
练烟云接过药说了声谢,但是并没有吞服,药捏在手中她却怔怔地望着前方出神。得了炼妖这后她有些飘飘然,此时才知道自己还差很远,如果把对方比作一座大山的话,她就是山里的一条小蚯蚓,想要用将山翻倒是何其难?
她箍紧了手,她不会放弃,哪怕用上百上千年她也要做到,因为这是她爹坐化前唯一的愿望。
练烟云虽是疲劳,但是神s坚定,等她松开手时那粒止痛丹已化成粉末。
“啊。”练烟云轻呼一声,不好意思地朝安蓝笑笑。
安蓝笑着摇摇头表示不介意将一整瓶给了她,然后走出了房间,关于练魔子的事她没有再问。
直觉这是个大麻烦,只要问清问明了便再也脱不了g系。不是安蓝自私,仅仅只是一次神识j锋,安蓝便可以断定那黑道人练魔子修为绝对不在邪神子之下。
安蓝目光落在远处的松鹤谷上,眉头紧皱,那枯骨是练魔子神识所化,只怕现在已经知道练烟云在五里村中。
“小小,你让松鹤谷附近的山鼠田鼠们盯着,若发现松鹤谷的弟子出谷立刻汇报。”奚鼠是鼠王,鼠类繁衍极快,到处都是没有比它们当探子更为合适。什么地方都能钻不说,也不会引起注意。
安蓝未雨绸缪,若松鹤谷的人到五里村来找麻烦,她也好及早防范。
安蓝进了混元天府,诛邪笔直的c在山峰之上,缓缓的吸收着灵气,它的身上泛着淡淡地光晕,一个虚影盘在上面呼吸吐纳着。
虚影依旧很淡,如同一层薄纱,透过它,背后的景物清清楚楚地落入安蓝眼中,甚至没有半点迷蒙。
浮在剑上的男子好似一缕轻烟,只要风一吹随时都会消散。
“前辈,炼妖是否也是四神兵之一?”诛邪虽然只剑灵,但已有智慧,差得只是一具r身而已,安蓝叫他一声前辈一点也不过。
“是。”诛邪睁开眼,诛邪剑上的光晕渐渐散去,他起身脚踩在剑柄上,身形笔直,似要c入苍穹。
“不过它灵力耗损太过严重,尚在沉睡当中。练烟云带着它四处吸收邪气,也是为了尽快恢复实力。”诛邪在混元天府里恢复的还成,所以也破例和她多说了两句。
“如果是前辈对上练魔子本人可有把握。”安蓝想练魔子可能不会亲自前来,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做好充足的准备,总是没错。
“只有五成。”诛邪据实以答。
诛邪的话让安蓝暗自心惊,她原以为的有七成的把握,没想到竟然只有五成!
安蓝却是不知道,诛邪虽然凝成了虚影,但却是四神兵力能力消损最严重的一个,别忘了,他镇压的犼!犼是##厉害的上古凶兽,食龙脑,据流传下来在书籍记载,有人曾看见一犼独斗三蛟二龙,相斗三天三夜,杀得昏天黑地,最后,杀了二蛟一龙后才死掉,这是何等变态,何等凶残!
诛邪镇压了犼,同时在数万年的相互碰撞j锋中,诛邪的灵力也被耗损的极为严重,可以说已经快到了枯竭的边缘,否则不会在混元天府里吸收了这么久的灵气,还是那淡淡的薄薄的,仿若透明的一层虚影。
安蓝不知道这些,她神s凝重,五成实在是太过渺茫的数字。她将目光转到莲池,莲池里是空的,小红和阿肥去大荒送东西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她们这一去大荒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可饶她们回来了,合在一起也没有把握。
在绝对的实力悬殊之下,数量也是枉然。
“姐姐,你害苦了我。”安蓝苦笑。
做雷锋怎么就这么难呢?她也不过就是替人疗个伤而已,她现在祈求练魔子当她是个p,不予理会。
安蓝始终不放心,她掏出自己服剩下的那半大个妙罗云绵果,她本来是打算给白殷衣服用的,但是为了防范练魔子不得不拿出来。
“前辈,不知这个你可食得?”
“食得。”诛邪对安蓝拿出妙罗云绵果并没有太大的惊奇,他早就看到混元天府里有三株妙罗云绵树,在混元天府里呆了这么些时r,他也知道了此灵府的奥妙。
“食了它,有六成把握。”
“六成就六成吧。”多一成是一成,安蓝心一横把那大半个妙罗云绵果给了诛邪。
诛邪张嘴将妙罗云绵果吞入口中,剑声轻颤发出嗡嗡的声响,诛邪没入剑中,一丝极细的光丝从剑中飞出来,一圈又一圈的缠在剑上,转眼间,已变成一个光茧。
安蓝不敢打扰,退出了混元天府。
她却是不知道自己庸人自扰之了,她和练烟云对练魔子而言只是是蝼蚁一般地存在,除非蝼蚁惹主动咬上去,否则他是连看也懒得看一眼。
从他打伤练烟云后并没有在追击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纵使他与练烟云有千般瓜葛,蝼蚁就是蝼蚁,高手都有自己的骄傲。
而且,练魔子没有对练烟云穷追猛打还有其它的原因。
练魔子不会来,不等于松鹤谷的人不会来,练烟云夜闯松鹤谷不说,单是她的身份,她的意图就足以让松鹤谷的人将她千刀万剐。
很快,小小接到线报,松鹤谷的弟子出谷了,而且还不是一批整整五批,每一批里都有金丹高手带队,但似乎这五批并不是全都冲着练烟云来的,有两批进了四万大山。
松鹤谷的人去四万大山做什么?难道四万大山最近有什么动向,还是说邪神子和练魔子之间有了瓜葛?
两人均是修为绝高的邪修,联合起来更难对付。
这事得及早向观云帆汇报,顺便求个援,她拍了拍头暗骂自己笨,只要观云帆肯坐镇五里村,她还怕什么练魔子?
安蓝打开传讯镜将情况向观云帆说了一遍,观云帆摇头:“我去不得。”
“我在内海沉他的岛,如果我去了他就会来沉五里村。”邪神子呲牙必报,他没办法将离云派轰得稀烂,如果观云帆落户五里村的话,他绝对会拿五里村撒气。
安蓝想了想,确实是她有欠考虑。
震慑住练魔子却又招来邪神子,若是两人真有什么联手击杀观云帆那可就是真的麻烦了。
“我虽不能来却也能派个人来。”观云帆浅笑,安蓝总觉得那笑容中有几分古怪。
“至于邪神子与练魔子之间是否真的有来往,我会另外着人去查。”
“嗯。”安蓝点头。
安蓝一直想观云帆会派谁来,当看到斜倚在门口摇着梅花扇,笑眯眯地白胜衣时,不知为何,安蓝眼皮一跳,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离宵院时面对他心惊r跳的时候,特别是那双弯在一起的眼睛。
啪!白胜衣把扇子合在一起,跨步走了进来。“我的房间在哪里?这里吗?”
说完径直向主屋走去,刚跨进去没几步,又退了出来,他前面有个黑衣白发的男人冷着一张脸,步步紧把他出了房间。
手指着后院的空地:“你的房间在那里。”
“你自己有床,我就不放了。
250章 松鹤谷上门
白胜衣一只脚在门口甲,一只脚落到门外,白殷衣堵他面前两张相似的面孔近距离对望着,一个面沉如水,另一个笑得比春花还要灿烂。
只是不管他们承不承认,流露出的神s却不经相同。
说到床,安蓝想起长老院堵门事件,她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事后听人说起,觉得师叔凭得威武,富有白胜衣特s的堵门技巧别人学也学不来。
白胜衣甚是潇洒的收了扇子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也不再理会前面的那张扑克脸,转而笑吟吟地看安蓝。
她怕自家门前也多张床,可是这会儿却又不能落了白殷衣的面子,也只好退后一步笑着,表明了态度,同时又希望远离战火。
白殷衣如门神般守在门口,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沉默而又诡异。
安蓝抠抠鼻子,看着窗外,因为y邪之气村里的植被铲得七七八八,正因此视野格外开阔,从窗外望去正好看见远处大片的油菜花,金灿灿,夺人眼球。
山坡上种些许梨花,枝头挂雪,花瓣随风飘入田间,她似乎闻到了花香。
大约觉得自己不太厚道,她从窗外收回目光,又凝神注视了两人片刻,再控制不住自己神游太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里实在是再也没物可看,她把目光移到头顶,数着屋顶上的瓦片儿来。数累了低下头来手衬在桌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醒来已经是跟一个时辰以后。
白殷衣依旧站在那里连姿势也没有变过,白胜衣认依旧是那张灿烂的笑脸,安蓝怀疑白胜衣的脸说不定早就笑僵了。
她不禁佩服起自家夫君和小叔来,两人加起来也近百岁,居然斗起气来却比孩童还要幼稚。
她服输。
安蓝不想和他们再耗下去,起身去了客房。踏入客房的那一刹那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她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才觉得空气原来是这么清新,瞬间轻松无比。
练烟云正坐在床上调息,她受伤不轻,单单外面的伤口就让身体缠满了纱布,内伤更是严重,估计比当年安蓝逃到五里村那会儿好不到哪去。
安蓝当时有素银帮忙治疗伤势,恢复极快,而现在练烟云现在只有靠自己,把那些断裂的经脉一条条接上需要的不仅仅是时间,更需要毅力。
这个过程漫长而痛苦。
练烟云嘴唇发白,她咬着下嘴唇,因为太过用力嘴唇被咬破,血在贝齿与唇间,如同一朵小红花静静的绽放着,美丽儿妖异衬得脸s更白了。
练烟云秀眉紧紧皱在一起,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但她却拼命地忍着,不曾吭过一声。
额上是细细的汗珠慢慢的链接在一起,然后沿着面颊滑落下来。
她眉头动了动,吐出一口浊血,呻吟了一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这一声拉得很长,她睁开眼睛冲着安蓝笑了笑,擦去嘴角的浊血。
“有客人?”之前她听到有陌生男子说话的声音,其实她也奇怪,安蓝不招呼客人到她房间里来做什么?
“小叔。”安蓝抿了抿嘴,这神情落在练烟云眼中,想起之前说过的话,不自觉得红了脸,心想:莫不成是专程过来调侃我的?
练烟云为人直率和一般女子有所不同,只红了片刻便恢复正常,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大大方方地问安蓝:“他可好看?”
“好看。笑起来尤为迷人。”安蓝点头,心里补了一句:“特别是在害人的时候。”
练烟云望向门外似乎想要瞧瞧安蓝这位小叔是怎么个迷人法,只可惜隔着墙,她又没有透视眼,无论怎么瞧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见安蓝一直盯着她低头理理鬓前的发。
“过些r子就见着了,他会住很久,别担心。“练烟云现在还不能下床。
练烟云知道她想岔了,她只是单纯好奇而已没有半分别的意思。她也不好解释,因为只会越描越黑。
天s渐晚,那两兄弟也不知道如何了,安蓝见实在是躲不过,才又起身回到了厅里。
她一看,两人还是那个样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什么是定力?这就是定力。
安蓝甚至想他们是不是还打算这样再接着对一个晚上?
她去厨房做了饭将饭菜一一摆好,自己拿了付碗筷不紧不慢地坐下来:“不吃吗?那我一个人吃了。”
白胜衣看了一眼白殷衣掸掸衣角,转身过给自己乘了一碗汤,慢悠悠地喝起来。
“味道不错。”他这一转开白殷衣也放弃继续当门神,在安蓝旁边坐了下来。两人碗刚端起来没多久筷子又碰在一起,于是武侠电影里桌上筷子碰筷子,桌下脚踢脚暗劲汹涌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安蓝只好催眠自己: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桌子左右摇晃不停,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筷子“啪”得一声按在桌上,衣袖一扫,整桌的菜被她用神识托回了厨房。
“都别吃了!今晚你们两都给我睡外面!”说完便不在理会愣在当场的两人,去了厨房。
她关上房门,心怦怦地跳得老快,刚刚将师尊和师叔一起吼了,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刺激,想着两人方才傻愣愣地表情,嘴角翘了翘。
安蓝被这两人欺压甚久偏偏又反抗不得,刚刚那一吼顿时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感,虽然只是暂时的。
她在厨房里自己吃了个饱把翘起的嘴角往下拉拉,然后面无表情的从里面出来,从两人身前穿过时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其实她心虚得要命,不看他们只不过是怕她那外强中g的眼神出卖了她。
所以,路过两人时,她的步履奇快。
夜里安蓝一直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眼睛时不时睁开,她很好奇白殷衣会不会半夜爬上床来,心情忐忑了一整夜,直到晨j司鸣的时候才睡去。
师尊显然不屑于爬床!
花了一整夜探得这个答案,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何种心情。
第二天,两兄弟终于消停了,两人毕竟是心智成熟的大人,再怎么斗气一天一夜也足够了,此刻在后院各盘踞一方。
白胜衣不知道此从哪里弄来一把摇椅,一边摇着一边晒着太y,旁边还煮着茶,焚着香。春天的太y并不炽烈,y光落在白胜衣身上,他眯着眼像只慵懒的大白猫。
他手里握着些米,时不时洒下一点引得雀鸟一哄而上竞相争食。
看着他,好似自己也沐浴在y光之下。
另一侧,白殷衣坐在光秃秃的杏花树下,闭着眼一动也不动,四周一片漆黑就是连y光也被吸收,沉寂于黑暗。
身上唯一的亮s就是那头如银丝般的白发。
发如雪,为他原本就冷漠的外表又披了一层冰雪外衣,冻得人手脚发寒。
这边是y光夏r午后,那边是雪域安冬夜晚,将他们放在一个画面里却又意外得和谐。
安蓝靠在门口,生怕自己踏入破坏了这份美感。
受y邪之气的影响,五里村的生意停了很久,就算是邪气除了这么些时r也依旧没有半个客人上门。加之最近堰州不太平,大多数人都呆在家里。
开门做生意本来就是无奈之举,现在倒也落得清静。
小虎修炼累了坐在村口在篱笆下,望着村前在的发呆,几个陌生人从山下步行而上。他们一行有十人,穿着青灰s样式统一的道袍,背后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小匣子。
小匣子也不知用得什么木材做的呈现出暗红s,匣子上绑着一根黄s的绳子,绳子上有许多如蝌蚪般的朱砂小点,大小不一形状不一,也不知道是什么咒文。
小虎年纪还小,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这些人是哪门哪派的,也看不出他们修为的深浅,只觉得这些人让他害怕,他立刻起身向里跑,可是刚跑了两步,原本在他身后还有几百米远的那些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个呼吸就是几百米村里也只有几人能够做到。他紧张的看着这些人想着要不要开口喊救命。
“小朋友,这里是不是五里村?”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正是为首的那个人。
“是。”小虎点点头,声音有些颤抖。
“可不可以带我们去见村长啊?”
小虎很想说个不字,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吞下,他点点头,迈开步子艰难地往里走。太y照s在他身上,他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施成正好从神识训练室里出来,见那青灰的服饰和暗红的匣子大惊失s,立刻上前,他微微一侧身将小虎护在身后。
“几位松鹤谷的道友,不好意思,村里的修炼塔正在检修当中,要过些时r才会开放。”其实他心里明白这十个松鹤谷的人不可能是来修炼塔,这么一说是为了探明他们的目的,也希望他们能就此退去。
“你是村长?”为首的老道不屑地扫过他l眼。
“不是。”不过,他却是下任村长人选。
“那就不要挡路。”一个松鹤谷的小子一把掀开他,提着小虎说:“带路!”
251章 强行上门
小虎吓得脸s惨白,走路时双脚不停地发抖,惊恐万分。
“几位……”施成上前,他自知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只希望替过小虎带他们去村长屋,可是没想到他刚一出声,离他最近的那个松鹤谷弟子二话不说冲他就是一掌。
“滚开!”
施成仓促对出一掌却被震翻在地吐血不已。施成尚未结丹,虽说这几年有了好的修炼环境,但是他大部分都在忙五里村的事,耽误了不少时间,安蓝初来时他是胎动六层,几年过去了也刚洲才到胎动八层而已。
“你!”施成吐了一口血,他没想到松鹤谷的人如此霸道,但更令他惊异的事那弟子明明和他一样只有胎动八层,却能一掌伤了他。
“诸位,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若是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伤了各位就不好了。”那松鹤谷的弟子正想笑,一道神识向他镇压过来,他头痛欲裂,脑子发胀好像随时都会爆开。
“哼!”为首的老者冷哼一声,那胀痛的感觉才如潮水般退去。
只见一个娃娃脸的人从远处走过来,他的步子迈得并不大,但是每走一步就前进百米距离,走到他们面前也不过才用了四步。
大家这才发现这娃娃脸竟有金丹期的修为。
娃娃脸王灵将施成扶起来,目光扫过每一个松鹤谷弟子最后落到那老道身上。“年嵬长老还是约束一下这些不省事的弟子比较好,免得闯祸害了大家。”言下之意,让松鹤谷的人放乖点儿,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年嵬哈哈大笑两声,随即收了笑冷哼,“只怕你没那个本事!”
“你可以试试。”王灵的修为比不过年嵬,而且松鹤谷的功法极为特殊动起手来他肯定不是年嵬的对手,之所以他如此从容镇定无非是仗着村子最里面住得那对夫妻。
年嵬猜他如此也必是有所倚仗,脸s虽然还是臭得要命却也没了之前的杀气。他们来五里村之前也打探过村里的情况,知道这里住着三个金丹期的修真者,眼前这娃娃脸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一个小小的山村里能有三个金丹也算是一股小势力,年嵬虽然有把握对付他们,但是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是拿人,并不想节外生枝。
至于五里村……今天敢对他不敬,r后自然有得是方法对付。
王灵见年嵬目光闪烁,有邪光,知道不是易于之辈也将此人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入不由得冷笑。他要是没动什么歪脑经还好,若是动了r后怎么死得还不知道!
别看王灵一张娃娃脸人畜无害,可要他真动了心思想算计某人,那对方直接买口棺材自己跳进去还g脆。
王灵让小虎扶施成会去休息,小虎小心翼翼的看了年嵬一眼见他并没有反对,扶起施成赶紧离开,他走得实在是太快,差点被石子绊倒。
王灵带着他们去了五颉老人那里,五颉老人在院子刻镇魔咒,魏无涯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打盹,感觉到院里陌生人的气息睁开了眼睛,看清来人时眼皮一跳,立刻站了起来。
魏无涯以前所占领的山头离松鹤谷并不远,每年都要带着东西去松鹤谷孝敬,有时候还会帮松鹤谷做些龌龊事。
看到年嵬心里想这老怪物跑这来做什么,面上却堆上谄媚的笑容:“年长老,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年嵬在这里也会碰到熟人,他起初没认出魏无涯,隔了会儿才记起来。“原来是小魏啊”他说这句时充满不屑,那语气就好像是在叫一条狗一样。
五颉老人实在看不过自己世倒这般模样,想他那位好友也是风云一般的人物,居然生出这么个不成材的儿子。
“阁下找老夫有何指教?”五颉老人停下手中的活与年嵬对视和王灵一样,并无半分畏惧。
年嵬乃是心胸狭窄之人,见他进院子五颉老人既不起身相迎也不请他入座。松鹤谷虽然只是二流门派,但是堰州的大势力都对他敬着三分,这小山村的狗p村长居然如此对他拿乔,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教训教训这个小老头。
五里村三个金丹期的人都在这里,年嵬有把握将他们都拿下,想到这里他的语气就不再那么客气。“我问你,五里村是不是一个叫练烟云的。”
练烟云是安蓝带回来的,一般对于安蓝带回来的人,他######问,那小姑娘不像是能惹事的人,怎么就惹上了松鹤谷了呢?
他们既然找到这里说明事先已经调查过,若是否认只怕######住理由对付五里村,索x大大方方的承认。
“是有。”
“好你个老头,居然敢差人夜闯松鹤谷禁地!”年嵬突然一喝,顿时将三个人喝得镇住,好在五颉老人活到这个岁数大场面也见过不少,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年嵬是要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这盆子扣实了,五里井估计也就完了。
“年长老这话好没理!我五里村与贵派素无瓜葛,老夫为要何差人闯贵谷禁地?老夫根本就不知道贵派的禁地到底在何处,而且禁地是那么好闯的吗?”最后这一句五颉老人是在讽刺年嵬。
松鹤谷的禁地的确不是那么好闯的,事实上练烟云也根本还没走到那里。
年嵬哪里听不出五颉老人的讽刺,眼眯在一起,寒芒乍现。“练烟云难道不是你五里村的?!”
“五里村住的都是散修,来去自由,练烟云也是前几天刚来的。”
“少狡辩!j出练烟云否则别怪本长老押你回松鹤谷。”
“五里村的人来去自由,练烟云并不在村里。”村长几天没有看到练烟云她的房门又是紧闭着,以为她已经不在村中。
“还说不是你指使的?”年嵬冷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五颉老人站起来,他背脊挺得笔直,他直视年嵬,年嵬竟被他看得心悸。
五颉老人表现得相当硬气,若是几年前年嵬来此,五颉老人断然不会顶撞他。安蓝来五里村不仅改善了村里的修炼环境,也改变了村民的精神面貌,让他们有了底气,不再唯唯诺诺。
“好好!”年嵬连叫两声好,冷脸转向魏无涯,“魏大当家幕后指使是谁?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你,这件事掌门非常重视,大当家若是举报有功,掌门一定会重重赏你。”魏无涯这种人他最是了解,不仅胆小如鼠而且还贪小便宜。
可惜这一次他看错了,魏无涯虽然是泼皮无赖又胆小得紧,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分得轻重,而且他心如明镜,松鹤谷是邪道,利用完他指不定那天就扔掉,或许送出去当炮灰,五里村的人重情重义,又有安蓝在后面撑腰,紧贴着五里村才是正道。
泼皮的人最是油滑,如果连这点都看不清楚,他也不可能结丹。只见他摸着头一脸茫然地看向年嵬:“呃,指使?有吗?”
年嵬像是要重新认识他一般,看了他一眼,然后连叫三声好,带着弟子走出院子。
“把人都给我叫出来!”松鹤谷的弟子领命一家家的把门踹开,王灵等人非但没有阻止,反而一付看好戏的表情。
当他们走升最村尾最后的两座宅院时,王灵嘴角的笑意更浓,不过他站得位置极好,那一脸的表情并没有被年嵬看到。
砰!松鹤谷的弟子将安蓝的院门一脚踢得粉碎,他们冲进去又一脚踹在正门上。他们进去没多久,里面转来诡异的声响,接着那两名弟子从屋子里被人扔出来,落地时已然死透。
其余松鹤谷弟子大惊,迅速将两人的尸身收了回来。
这些弟子修为都差不多,见两位同门一个呼吸间便被人弄死了,更是心里发寒,想如果是自己去踢门呢?那是不是也像现在这般死了个透。
“年长老……”
这院子诡异得紧,大白天的门开着,里面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年嵬皱眉,死了两个弟子他倒不是很在意,能呼吸间就取这两人的x命,对方的修为并不低,情报里五里村只有三个金丹期的高手,那刚刚出手的是谁?
练烟云?!
年嵬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练烟云被练魔子一掌打伤,此时恐怕连起也起不来,那会是谁?
练魔子当初明确的告诉他们练烟云就在五里村,村子里其它房屋都没有,只有这一间有古怪,看来练烟云就躲在这里面。
“我不管你是谁,j出练烟云,方才之事可以不予以追究,否则别怪本长老不客气。”
“你有客气过吗?滚!下次若再敢s扰五里村别怪我不客气!”
听到这声喝,原本在被强行拉出房的村民们,拿出武器将松鹤谷的人围了起来。
“我等恭送年长老下山。”
252章 白胜衣出手
年嵬扫视四周皱起了眉头,知道他们是松鹤谷的人,方才被强行拉出房时非但没有反抗,眼中还亦有深深的畏惧,但是此刻就因院内人的一句话,他们便敢围住他。
那说话的是个女子,听声音年纪并不大,但是语气里却透着霸道与嚣张。年嵬做长老百年,还没有人对他如此吼过,不由得面s又冷了几分。
“松鹤谷缉拿练烟云,姑娘若是聪明就不该横c一手。”年嵬把“松鹤谷”三个子咬得很重,这三个字在堰州特别是在庆江城威慑力绝对强悍。
“滚。”这一声却不是安蓝所发,而是一个男子听起来似笑骂绵绵无力,但伴随着这一声一道强悍的气息直冲云霄,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这座小小的院子里竟然六道如此强悍的气息,其中两道甚至已经到达元婴期。
这六道气息形成六彩光华将院子包裹住,整个屋里村被照得透亮,甚至在山下也能看到那冲天而起的光芒。
庆江城的高手有所感应,纷纷往五里村的方向望去。
沈磐容端坐在屋里,对着窗外深思,过不会儿管家领着沈策急匆匆的赶来。
“爹,你找我有事?”
“你带卫队去五里村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
沈策正要退去,沈磐容却突然起身,“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踏上飞剑,直奔五里村而去,管家和沈策紧跟在他身后。
他刚走付家和严家也有几道剑光升空,付家家主已经从中州付家那里得知离云派右护法观云帆回宗,离云派虽然还是二流门派,但是在众人心里已一跃成为与归元天阁和神水宫并驾齐驱的超级大派。
观云帆据说千年前修为就已到达化神期,千年过去了修为如今修为达到何种恐怖的境界没有人知道。
当初观云帆亲自为安蓝主婚,可见这对夫妇在他心中的地位,且不管五里村现在发生何事,他们都该去瞧瞧。
所以几位家主当机立断,亲自出马。
付家家主更是速度全开,争取第一个到达五里村,作为付家的旁支,他比另两位家主知道的还要多一些,观云帆之上还有修为更恐怖的左护法!
这样的绝世强者弹指间便能灭人满门,离云派却有两位!想起数月前炎夏冒出的那几道绝世强者的气息,付淮又加快了几分。
他很明白,他只是一个旁系家主,对中州付家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之所以能听到这些无非是付家想通过他与安蓝夫妇搞好关系。
付淮想第一,沈磐容与严梏也不甘落后,几番你超我赶之后,三人最后决定并肩而行,以免伤了和气。
再说五里村年嵬注视着六彩光华脸s大变,这次随同他来的除了他以外只有一个金丹期的子弟,虽说仙鹤谷的功法特殊,胎动九层的遇上金丹一、二层的能保持不败,但是以他金丹七层的修为想对抗元婴期根本毫无胜算,更何况元婴期的还有两人!
年嵬终于知道为何胆小怕事的魏无涯会装疯卖傻,也终于知道这些村民们敢拿剑指着他。
他沉默片刻忽然大笑:“愚蠢!”
元婴又如何,金丹又如何,能比得过松鹤谷能斗得过练魔始祖?他手藏在衣袖里暗中捏碎一个传讯玉符,请求门中强者支援。
这时数道剑光从远处飞来,落在安蓝的院子前,正是沈、严、付三家家主。三家家主看到已近盛怒的年嵬眼皮直跳,心想:怎么惹着松鹤谷的煞星了?
转向那被光华笼罩的小院时更是神s凝重,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
付淮笑着向年嵬拱手行了一礼:“这不是年长老吗?什么时候出谷了,走到小弟那里去喝一盅。”
他欲去拉年嵬却被年嵬后退一步侧身躲过。
“年某此番师命在身,不宜饮酒,待年某的办完了事再去府上叨扰。”
“不知道年长老所办何事啊?”
年嵬冷笑,心思一转撤了那张冷脸笑呵呵的对付淮说:“付兄来得正好,助我拿下房中之人,等我回去向始祖请了功,年某请三位吃酒。”年嵬故意说出“始祖”二字,让这三家家主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果然,三人听到那两字各自嘴角抽了抽,他们很清楚“始祖”二字在松鹤谷来说意味着什么。
心里苦笑:没事跑那么快g嘛?
“年长老,此间必是有所误会。”沈磐容虽然心里发苦,但还是很坚定得站在安蓝这边,得罪松鹤谷虽然会麻烦不断,但从长远的利益来分析他现在做得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沈磐容你这是在质疑始祖吗?”年嵬上前一步近沈磐容,他这一步踏下去身后炸起,地面裂开形成一道百丈深的沟壑。
沈磐容眯眼,这年嵬拿着j毛当令箭,此人小肚心肠今r既然结了怨,不如索x撕破脸。“沈某不敢,不过年长老若执意要闯院的话,沈某只有讨教讨教松鹤谷的妙法。”
“二位家主你们说是不是如此?”
“确是。”付淮与严梏应道,他二人心里早把沈磐容骂了个遍,知道沈磐容是怕沈家抗不过松鹤谷的打击报复故意拉他们两家下水。不过就算知道沈磐容挖了坑他二人还是不得不往坑里跳。
“好!你们要找死就别怪我年某客气!”年嵬在五里村受的气终于在这一刻累积爆发,他算了算,谷中支援的人最多再又半柱香的时间就会赶到五里村,他也不再废话。
他拉开绑着木匣那根黄s的绳索,一道幽光从里面透出来,寒气从匣子里泻出来,四周的口气骤然降低了几分。
绳索上的蝌蚪符文飞出来组成一个图案。图案没入木匣中,木匣幽光大胜,接着从里面传来一声呻涂,匣子骤然打开,从里面飞出一个被符条包裹住的金s茧,那茧落地之后迅速变大最后年嵬一般高。
符条层层剥开,最后一位美艳的女子从破茧而出,她身上一丝未挂只有如墨般的青丝垂下来遮住重点部位。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丰满的上身,纤细的腰肢,就在她出现的一刹那,有几位年轻的小伙子血脉愤张不由得流下鼻血来。
那女子站在年嵬身侧,一脸戏蔑的看着眼前的人,身子一闪,后面立刻传来一阵惨叫,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对血淋淋的眼珠,她捻着眼珠吞进嘴里,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慢慢嚼了起来,那表情似乎是在享受美味。
好几人心理承受不住,哇得一口吐了出来。
那被剜去眼珠的人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痛不欲生。这人是魏无涯带来的匪子,总是一付s咪咪的样子,也喜欢说点黄口被警告过多次依旧死x不改,这次终于自食恶果。
不管这匪子是不是罪有应得,这会儿在安蓝院子前杀五里村的人就是在打她的脸。
一道剑气如狂龙般从门口呼啸而出,一口咬在那女子身上,那女子的血r被咬去一大块,但是很快愈合完好如初。
那女子呵呵得笑着,像是在讽刺安蓝。
安蓝沉吟片刻,早听闻松鹤谷的功法特殊,今天一见却是有些不同,这女子古怪得紧,说她是人吧,那血r似乎又是幻化而成,说她不是人却又流露出生灵气息。
见年嵬动手其余松鹤谷弟子皆是解开了木匣,七个大茧落到地上,接着七人破茧而出,不过都穿了衣服没有人似这女子般赤身果体。
安蓝发现一处,男弟子身侧的是女子,而女弟子木匣中封印的却是男子。想起白殷衣所讲的关于那位练掌门的故事,安蓝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由得皱起眉头,啐了一口。
匣子里的金茧所化的人在松鹤谷有个叫法,叫“影”,如影随形的影。
此时,松鹤谷的弟子摆成了一个独特的阵式,灵力彼此牵引转动,以年嵬为中心,向两边扩散,循环过后又回到年嵬这里,每一个循环身边的影实力便提升一点,最后整个阵势完成之后,整整提高了两层。
影的实力和本身相同,这七位松鹤谷的弟子原本修为就是在金丹九层,这样一来,影提高两层变成了金丹二层,而年嵬的影更是到了金丹大圆满。
年嵬一声令下,松鹤谷的弟子跳入院中,三位家主拦住三个,其余四人直奔大门而去。
他们很谨慎,用影挡在身前已极快的速度向大门近,眼看就要进入门中,四道极细的剑光从黑暗之中冲来。
这道与刚刚那道冰s的剑光不同,它速度极快,没有半点花哨,看似平淡无奇却凌厉无比,他们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剑光便穿透了影直直落到他们身上。
笃笃。剑光穿着影和松鹤谷的弟子瞬间已飞出百米之外,余势未减一直冲到村口才停了下来,接着炸开,炸得几人血r模糊。
从四人翻墙到受伤整个过程不到两息,让年嵬惊讶的事能在两息内同时重伤四名松鹤谷弟子的并不是那两位元婴高手,而是一个金丹期!
“该你了。”方才那个笑骂的男声再说响起,年嵬心里竟然一阵发紧,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第253章:吞噬元婴
“废物!”年嵬骂了一声,神识向松鹤谷的方向扫去,在那一瞬却没能逃过安蓝等人的眼睛。
千丈的距离对修真者来说,实在是太近,呼吸之间那道绿光便已飞至五里村。年嵬看准时机大喝一声,从袖间飞出一件法宝,这法宝是一尊方鼎。
方鼎脱手后迅速变大,绿光中的人看到年嵬出手,也发出一掌,推动着方尊向安蓝的院落砸去。
砰!地动山摇,所过之处皆化为齑粉,尘土飘荡在空中厚厚一层遮挡了视线。方尊撞击在六彩光华上,空间扭曲光华淡了一层,当那只大手掌落在上面时,六彩光华轰然碎裂,化作一个个细小的光点。
冲击的气浪将房顶掀飞,竹瓦飞到空中接连爆开,竹墙出现一条条裂缝,随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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