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情人

第 28 部分

那时她就暗暗发誓,再也不打孩子了。晨晨她从没舍得打过,一是因为孩子的到来是她期盼的,二是因为孩子是她当时唯一的精神寄托,晨晨的任何动作对她而言都是一种享受。在她自己的记忆力,爸爸妈妈好像也没打过她,即使她打碎贵重物品也不会挨打,她不认为暴力可以解决问题。所以,当吴义诚和她约法三章的时候,她欣然接受还主动检讨自己打孩子是不对的,而且认罪态度超过吴义诚想象的好,真的好,搂着吴义诚脖子不撒手,左啃右啵的,还倾情服侍吴义诚的“起居”,让吴义诚相当满意和高兴,然后吴义诚就“特赦”她了。
孩子真的是越来越顽皮也越来越可爱,抱着他们照镜子,他们会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会抓挠,会摇手和人说再见,会拍巴掌表示欢迎,会斗斗飞了。他们还能扶着床沿和沙发站起来,还能横着走几步了,这惊人的变化让吴义诚兴奋不已:“小沫,儿子会站了?”
“诚,他们只是刚刚能站一会,不算完全会站着。”
“可是,刚刚十个多月的孩子啊,咱儿子就是结实。是真的,我表姐说这算发育好的孩子的现象。”
那时陈沫看着一脸幸福的丈夫微笑,是啊,孩子们经过无数沐浴更衣,无数次喂母r冲n粉,无数次半夜拉臭两个人一起忙碌,无数次给他们换纸n裤,他们就是长大了,认识亲人会叫亲人,哪怕是简短的发音,对父母而言这就是幸福。
吴义诚搂过陈沫:“吴陈氏,你说,想要个什么礼物不?孩子周岁的时候,我咬咬牙跺跺脚给你买,天上的星星就算了,你老公手没那么长,神十也算了,国家不给我。除了这些,咱想办法,尽量满足我可爱的小刺猬的私欲一次,给我养三个儿子,了不起。”
所有个人财产给小冉当嫁妆
“我生三个女儿你就没礼物?”陈沫笑眯眯的。
“咱一生就是儿子,我巴不得你给我生个女儿。说吧,想要什么?”
“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既然吴总良心发现,我岂能不把握机会痛宰你一次?”
“好,你说的,过期不候啊。”
没几天,吴义诚看着闹闹扶着沙发横着和小螃蟹似的挪了两步,瞪大眼睛:“小沫?儿子会走了?”
“这不算走,他横着挪动还扶着物体,诚。”正说着,闹闹吧唧坐地上了,在他身边的陈沫赶紧扶起来他。闹闹没哭,只是往妈妈怀里钻。
吴义诚窜过来:“儿子,没事吧?”
“别大惊小怪的,闹闹可勇敢了。”陈沫赶紧示意他收声。
闹闹却在父亲关切的眼神里获得哭泣的理由,挺疼的,不过妈妈那样说,不太好意思哭罢了,爸爸既然这样说了,可见我是可以哭哭表示疼痛的,闹闹就哭了,吴义诚抱起他:“儿子,你老子小时候很勇敢的,你nn说我是天生拧种,不爱哭,你这习惯可不好,不能一有人关心,就示弱,咱是男人,你这样太容易被人拿下了。”
天气再冷,双休r吴义诚和陈沫都会尽量带着他们外出散步,他们用婴儿背带把孩子面朝外背着走,孩子们穿的很保暖,嘴也围好防止灌风,两个人就围着四合院散步,孩子们很喜欢这样的和父母在一起的方式,有时给他们穿衣服的时候,陈沫说:“宝宝领你们去散步啊。”两个孩子就一个劲的说:“外外,外外。”很是兴奋。
这天许逸领着女儿许冉来他们家玩,他们父女进院子前五分钟陈沫和丈夫刚出去。爷爷想让人去找夫妻二人,许逸拦住了:“叔,不用了,反正他们一会就回来,我等着。”
许逸似乎心事重重,快五岁的许冉和晨晨已经很熟悉了,陈晨想领着妹妹去他的房间玩,向许逸请示:许伯伯,我可以带妹妹去我的房间吗?许逸伏下身,摸摸晨晨的头:去吧,伯伯一会和你爸爸有事,你带着妹妹玩,她很乖的,你可以和她比背唐诗和古文,她《三字经》和《弟子规》都会背了。
晨晨答应了,他看看许逸:“伯伯,你脸s不好,不舒服吗?”
晨晨爷爷也仔细看看许逸的脸:“小逸,你脸s发黄,怎么了?”
“没事,叔。”许逸笑笑,“前两天感冒了,刚好。”
见到许逸,吴义诚当然高兴:“你有r子没带孩子来我家了。”
“我这不来了?” 许逸接过吴义诚怀里的乖乖,“叫伯伯会吗?”
“不会,但是会叫爸爸了。” 吴义诚很是兴奋。
陈沫笑着和许逸打招呼:“许逸,小冉呢?”
“和陈晨玩去了,你们这两个宝贝儿子太可爱了,小诚也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气,三个儿子都这样棒。”
吴义诚笑眯眯的:“小逸,别忽悠我,是不是看好我家陈晨了,想招女婿?”
“我就是看好他了,你敢不让他给我当女婿不成?”许逸也笑,“难道我女儿配不上你家陈晨?”
“哪里啊,你不说你女儿十八岁前只能跟你在一起嘛,我怕你爱女心切不让陈晨接触她。”
许逸的脸微微僵硬了一下,转脸看看陈沫:“小沫,你看行吗?咱不是指腹为婚,但就是父母之命了,他们要是一起长大也算青梅竹马不是?”
“成啊,我就怕陈晨配不上你女儿,小冉太懂事了,我喜欢她,我和诚就希望有个女儿,先给我们当女儿吧 ,以后再当儿媳妇。”
许逸微笑起来:“好,有小沫的话我放心了。小诚,虽然这不是勉强的事,可是我觉得小冉真的配的上陈晨。”
大家正说笑着,陈晨和许冉来到客厅,他们拉着手。
“爸爸,陈晨哥哥和我比背唐诗,他输了。”许冉依偎在父亲身边。
许逸摸摸女儿的头:“是不是陈晨哥哥让着你?不可以骄傲孩子。”
“不是,伯伯。”陈晨很认真,“她会说的诗我好几首都不会,
我说的她都会背诵。”晨晨很大方,“我的唐诗就是没有小冉妹妹会背的多。”
“你已经很不错了,陈晨,你天天说汉话才几年。”许逸也摸摸晨晨的头,“你带着妹妹去弟弟们那里和爷爷nn呆会,小冉如果遇到比自己小的孩子也很有姐姐样子,她也会照顾小宝宝。”
“ok。”晨晨答应着和许冉走了。
客厅只剩下三个大人,陈沫看出许逸心事重重的样子:“你和诚聊吧,我也去看看孩子们,这下婴儿室热闹了。”
“陈沫,你也坐会,我和小诚没别的事,我今天来找你们,是想拜托你们夫妻点事。”
陈沫被许逸一本正经的样子吓住了:“怎么了?许逸?出什么事了?”
“你别紧张,没多大事,我就是前去医院检查,酒精肝已经成肝硬化了。”许逸还是慢条斯理,“你们也知道我爸前年去世了,我妹妹定居国外,我继母又再嫁,我来是想拜托你们夫妻,万一我以后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女儿无父无母,请你们收留她。”
陈沫和吴义诚都愣住了,半天无语。
“瞧把你们吓的,肝硬化不至于一下就完蛋,估计还能喘一阵气。”许逸很冷静,“先说下,就是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也好让我女儿有机会和晨晨多培养感情,以后每周周六r我都把小冉送你们这里来,不管不行,当丫头用也行,让她看两个小的孩子,反正在你们家混吃混合,让她习惯你们当爹妈,习惯这里是个家。”
许逸是笑着说的,陈沫的眼泪却快溢出,她知道许逸这样是郑重其事的托付女儿给他们夫妻,他的病一定很重。
“小逸,你放心,我和陈沫没女儿,你放心。”吴义诚站起来,简直有点语无伦次,他走到许逸身边,“只要你不嫌弃晨晨,他一定是你女婿。小沫总和我说小冉长的象她小时候,为人处事也像,喜欢的不行。”
“我虽然没你家底厚,所有个人财产给小冉当嫁妆,也亏不了晨晨,玩笑归玩笑,他们要是有缘,谁也拦不住,要是没缘分,你们将来也别勉强,那没意思,我是真喜欢晨晨。”
闹闹似乎对小姐姐很感兴趣
吴义诚还是顺着许逸说话:“知道知道,我也喜欢小冉,儿媳妇知根知底多好,你都不知道闹闹在酒店看见蓝眼睛女孩一劲表演,他将来娶什么样的我是心里没底,我怎么也得要个中国孙子,我让晨晨和小冉他们上一个小学,一个初中,一个高中,一个大学,他们年龄差不到三岁,多般配。”
“打住,你儿子不是要去西点吗?小冉可不去西点,她和小沫一样要么念耶鲁要么念哈佛。”许逸笑呵呵的,脸上晴朗起来,“你的意思是我姑娘要采取盯人战术才能嫁的出去?”
“哪啊,我是怕陈晨一不留神那么好的媳妇让别人拐跑了,我让晨晨一直看着小冉,告诉他,别给你老子丢人,我当初怎么追你妈娶你妈的,那是何等的气概和不容易,给我学着点,小冉你敢让她跑了。”
陈沫听着这两个大男人贫嘴,却觉得很心酸。
“你想喝点什么? 许逸?”她站起来,“诚,你呢?”
“绿茶吧,小沫,麻烦你了。”许逸客气的看着陈沫,“胃口不是很好,食欲也差很多,喝茶还没问题。”
“你呢?诚?”陈沫看着自己的丈夫。
“我随咱亲家呗,想要人家闺女做儿媳妇总得表现表现。”
“那你们父女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别麻烦,小沫,你自己带两个孩子就很辛苦,孩子小事情多,如果你客气我以后就不敢来了,你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添两付碗筷就好,可能小冉麻烦你在以后。”
“那好,我去泡茶,你和诚聊。”
过了一会,陈沫把茶壶送到客厅里,给吴义诚和许逸斟好茶关上门退出来到了婴儿室。晨晨和许冉都在地上和两个玩的很高兴。闹闹似乎对小姐姐很感兴趣,坐在姐姐身边认真看姐姐摆积木搭高塔,许冉的积木高塔已经摆的很高了,闹闹突然爬过去一把推倒,原来他是想搞破坏,口水顺着闹闹的嘴角流下来,旁边的三姐赶紧用一块婴儿手绢擦他的嘴,闹闹还一通乱划拉,把积木弄得四处都是,许冉一点不生气:“闹闹弟弟,是不是不喜欢姐姐摆的高塔?那姐姐给你盖个房子好不好?”
闹闹看见陈沫进来,口水又下来不少:“妈、妈。”摇着小手异常兴奋。
陈沫把他抱到床上,闹闹用手掀妈妈衣襟,似乎想吃n。
“妈,他们吃辅食了吗?”陈沫问坐在沙发里的婆婆。
“刚刚喝了点粥,都吃的不少。”婆婆笑,“小冉真有耐心,好懂事的孩子。”
“小沫阿姨,弟弟们真可爱。”许冉对陈沫仰起脸,“我要是有个弟弟妹妹就好了。”
“快去吧,我爸爸在家里找不到对手,爷爷总说他手痒,他就盼着你来我知道。”晨晨看着门口站着的爸爸。
晨晨在哄乖乖,乖乖手里拿着一本图画书,是倒着拿的,但还是一本正经的看着,晨晨想把书帮着弟弟正过来,乖乖呀呀的叫着就是不让,陈沫知道有的婴儿有段时间会有“倒视”现象,她不让陈晨纠正弟弟的行为。
“晨晨,没关系,你小时候也有过把书拿倒了看的时候,很快自己就知道正过来看了。”陈沫很耐心的和长子解释。
“哦,妈妈,我原来是怕弟弟把眼睛看坏。”
“小冉,你到阿姨这里来。”陈沫叫许冉。许冉听话的起身,到陈沫身边,陈沫一手搂着闹闹,一只手抚摸她的头发,“谁给你梳的头?是爸爸还是自己?”
“是爸爸,我会梳头了,可是爸爸每天都给我梳头。”许冉坐到陈沫身边,“爸爸总说我还小,其实我不小了,我已经四岁零10 个月了,我快上中班了小沫阿姨。”
陈沫看着眼前的孩子,心里哀伤不已:难道这孩子比自己的命运还要坎坷吗?母亲早亡,父亲又肝硬化,无论如何,自己是成年后父母才离世的,可她还不到5岁啊,如果许逸真的肝硬化严重有危险,这个孩子幼年失父失母也太惨了,陈沫心里默默祷告愿上帝保佑许逸和许冉。
“小沫阿姨,你怎么了?”许冉发现陈沫的愣神。
“没事,你喜欢打秋千吗?让晨晨哥哥悠你?”
“喜欢,我喜欢。”许冉很开朗。
三姐抱起乖乖:“陈晨,你妈妈让你推小冉妹妹打秋千玩,你去吧。”
“好的,小冉妹妹,你过来。”晨晨从地上起来招呼小冉。
“那我过去打秋千了,小沫阿姨。”许冉非常有礼貌的和陈沫说完才去秋千椅那里。她想自己爬到秋千椅子上,可是有点费事,晨晨问她需不需要帮助:“用我帮你吗?小冉?”
“我自己可以。”孩子坚持自己来,晨晨绅士的走到她身边,扶住摇晃的椅子,她终于坐稳了,“晨晨哥哥,你可以使劲推我,我不怕高。”她回头冲着陈晨笑着说。
“好的,我很有力气,会把你推的很高很高。”晨晨很努力的推秋千椅,许冉开心的笑个不停。
三姐把乖乖也抱到床上,闹闹和哥哥在一起并不打架撕扯,他们在看几只会爬的小猴子在床上爬来爬去,闹闹很喜欢这几只小猴子,抓起一只,又想扔。
“宝宝,不要扔小猴子,猴子摔坏了,就不会爬了。“陈沫抓住闹闹的手,闹闹看着妈妈的眼睛,不说话。
“你应该记得你前几天摔爸爸的手表,妈妈打过你pp的,妈妈不想打你的pp,但是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摔着玩的,宝宝。”陈沫还是直视闹闹的眼睛,闹闹把小猴子放下了,然后爬过来扶着陈沫的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搂着妈妈脖子在陈沫脸上亲了一下,沾了陈沫一脸口水。
“孩子懂事了,听懂了,你看,小沫。”三姐很高兴的说到。nn一直坐在沙发里,这时候也走过来坐到床上:“小沫,小逸他们要是中午在这里吃饭,就告诉厨师添几个菜,煲个汤。”
“我已经告诉了,妈。”陈沫看着不远处晨晨和许冉玩的正高兴,“妈,三姐,我怎么那么喜欢女孩呢,没有什么想有什么,真想有个女儿。”
“其实我也觉得女儿好,越大越懂事,越大和父母越贴心。”nn也真心的说,“男孩子再细心,不会像女儿那样细致。小诚算孝顺的了,可他以前经常说的是‘妈,我又给你卡里打个整数,您想买什么自己去,我就不陪你了。’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总陪着妈,不够他玩的呢,可是你看你三姐的女儿,一来看妈妈,什么都买,连妈妈爱吃什么小吃、点心、小菜甚至妈妈穿的内衣都买全了,我有了儿媳妇才享受这个待遇,小沫就知道给我买,哪像小诚你不说他才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整箱往家搬东西,根本不管爱吃不爱吃,他觉得贵的东西,他爱吃的就是好东西,尤其是他那些外国货,有些外国n酪比臭豆腐还难吃,他说有营养,着我吃。”nn一边说一边笑,“我顶多一天吃一次那个东西,你爸爸也长着中国胃,他还不理解。”
“其实你和小诚过几年等这两个大点还可以要个孩子,再生个女儿就好了,反正你有美国籍。”三姐看着陈沫,“我还可以帮你带,女儿真不一样,我儿子也孝顺,但象你婆婆说的就是不如女儿贴心啊,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就是这个道理。”
“看看吧,三姐。”陈沫抿抿嘴,“我当然想要个女儿,诚说不要了,三个儿子他知足了,说我太辛苦。”
“也是,顺其自然吧,小沫总呆在家里看孩子浪费了,也耽误了。”婆婆很体贴陈沫,“你们看晨晨和小冉多好,晨晨在比他小的孩子面前很有哥哥样子。”
“嗯,这个孩子真不错,看她哄闹闹和乖乖很有姐姐的样子,没妈的孩子这样懂事。”三姐悄声说着。
陈沫看着不远处的陈晨和许冉,晨晨用力推那个秋千椅,许冉坐在上面正冲他们这里笑:“nn,小沫阿姨,三姑,晨晨哥哥好大的力气。”
这时吴义诚和许逸推门进来,正听见许冉夸晨晨。吴义诚看一眼许逸:“你看他们玩的多开心,我们还是去杀盘棋,让孩子们玩吧。”
许逸走到晨晨身后:“我来吧,孩子,累不累?”
“不累,伯伯,小冉妹妹喜欢坐秋千嘛,我是男人当然应该照顾她。”
许逸就站在晨晨身后不说话,看着晨晨悠秋千上的女儿,看了一会,叹口气:“晨晨,你喜欢妹妹吗?”
“喜欢,伯伯我喜欢她,我的玩具她可以随便玩,我的房间她可以进,我喜欢和她在一起。”晨晨很认真的回答许逸的问题,“我长大了,带着她周游世界好不好?”
“好,那我们这样说定了,晨晨,你一辈子带着她别离开她,她是妹妹,你是哥哥,一直照顾她好吗?”
“没问题,伯伯。”晨晨回答的很g脆。
“那我和你爸爸下棋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揭竿而起”
“快去吧,我爸爸在家里找不到对手,爷爷总说他手痒,他就盼着你来我知道。”晨晨看着门口站着的爸爸。
许逸过来和孩子nn说:“姨,我和小冉今天要在你们家打扰一顿。”
“什么话,你叔也盼着你来,小诚更是,他一到周六r就和虎笼子里圈着的老虎似的,恨不得有人来和他切磋棋艺。”nn问许逸,“你看我们这两个小的长的快吧,都会叫人了。”
“可不?越长越象爸爸妈妈,还只取父母优点,陈晨除了眼睛基本就是小诚的模子刻下来的一样,这两个小的,又像小沫又像小诚。”许逸称赞着,“有小沫这样的妈妈,都错不了,晨晨真懂事,要是我有他那样的儿子美死了。”
“你家小公主也不错,小沫刚才还说想有个她那样的女儿。”nn笑着抱着乖乖。
“都说人看自己的孩子最好,你们都太谦虚了。”吴义诚懒洋洋的在旁边c话,“小逸,晨晨我都没给他改姓,将来他的孩子也姓陈,如果他再生两个男孩子,有一个我一定让他姓许随你姓成吗?”
“好,一言为定。”
nn和三姐似乎有些奇怪吴义诚的决定,但是谁都没有多说一句。
午餐热闹极了,虽然只是增加两个人,但是气氛和往r不同,陈晨挨着许冉坐着,许冉另一边挨着陈沫,陈沫的边上是乖乖,然后是吴义诚,吴义诚的边上是闹闹,一人喂一个,其实说是喂,陈沫早就让孩子开始握着勺子自己“吃饭”,他们几乎很难喂进自己嘴里食物,颤颤巍巍的小手总是把饭弄的可那都是,陈沫不管,还是鼓励他们自己拿勺子,然后抽空喂他们吃一口,每顿饭闹闹乖乖的桌子前都是乱七八糟的,他们在婴儿椅里也不老实,脚乱蹬,四处划拉,由于四处乱扭,闹闹差点从婴儿椅里滑下来,好在有安全带保护,还是让吴义诚一阵忙乎,再次固定他,大人们都憋不住的笑,这样的节目闹闹乖乖经常上演,已经不奇怪了,可是每次看到他们的样子还是让人想笑。
许逸微笑着看着吴义诚忙乎儿子:“小诚,你业务很熟练啊。”
“那是,我将来打算写本育婴百科全书出版,为所有新手老爸指点迷津。”吴义诚一点不谦虚,“我们这是两个,谁一下养两个也成专家。前他们打喷嚏流鼻涕不发烧,小沫非要抱医院去,我说他们是典型的一般感冒,吃点小药就好了。结果三天在我的指导下就基本痊愈了,是吧小沫?”
“是,他自己跑到医院去找人说明情况,拿回来的小中药,不让孩子吃西药,表姐夫说很多医生动不动给普通感冒的孩子开头孢之类的药,是害孩子不负责任,会产生耐药x,将来孩子真有大病,都无药可治。”陈沫说到这里很无奈,“他也是怕他儿子打针遭罪。我们这两个从六个月后经常感冒,他都总结出经验了。”
许逸笑呵呵的:“小冉前一阵感冒了,我也是给她熬中药喝,我知道西药有的副作用太大。”
“是,不能随便给孩子吃西药。”nn也c话。
“咣当”一声,乖乖在妈妈吃口菜的空当把眼前的粥碗拨拉撒了,陈沫赶紧把碗扶起来,好在孩子离桌子还有一定距离,没烫到。
陈沫有给乖乖眼前放一个碗:“宝宝,加油,再吃点粥。”
乖乖的脸上很多饭粒,陈沫替他擦去,闹闹看着哥哥,似乎想说:“你不行,看我的,哥哥。”
他拿着小勺子,自己努力的想送到嘴里一口粥,却顺着嘴角往下淌,基本都流到小围嘴上,吴义诚也耐心的给他擦去。
“儿子,张嘴,爸爸喂你一口。”吴义诚轻声细语,“听话,你半天没吃一口了。”
闹闹看看爸爸,只好张嘴,用小勺子拍打着爸爸的手。陈晨一劲劝身边的许冉多吃饭菜:“小冉妹妹,你要多吃菜,我妈妈说多吃菜的男孩子长的健康,你是女孩子,你多吃菜,会长得更美丽。”陈沫笑的嘴都合不住,许逸也乐了:“陈晨,你觉得小冉妹妹漂亮吗?”
陈晨认真的看着许冉:“很漂亮啊,伯伯。”
“那给你做媳妇好不好?”许逸追问一句。
“她现在太小了,等她大了再说吧。”陈晨这句话让满桌的人都喷了。
“长大了,你要她做媳妇?”
“伯伯,我觉得她很好,和杰西卡差不多。”陈晨很认真,“我将来会找个象杰西卡那样的媳妇。”
爷爷nn三姐都不吃饭了,一劲笑。吴义诚也笑:“儿子,你娶小冉做媳妇g嘛?”
陈晨想想:“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游泳,一起学习,一起背唐诗,还有…。。”陈晨看看许冉;”小冉妹妹,你说好不好?我们还可以一起去美国。”
“就惦记美国,还想让小冉去。”吴义诚看着长子,“那里哪好?儿子。”
“美国有好多种冰激凌,爸爸。”陈晨回答的极为认真,“这只是一个理由,我现在的老师天天就是告诉我们这不行那不行,我不喜欢,美国我的幼儿园老师不这样。”
“晨晨,你看妹妹汤喝完了没有,如果没有了,你帮她添汤。”
陈沫转移话题,她知道晨晨从回国就不适应国内的教育体制内的很多东西,在幼儿园,他就总问一些令老师头疼的问题,老师经常很无奈,他还总喜欢表达自己的观点。在小学,尽管那里也是关系进去的,但是他依然和别的大多数孩子不一样,他上课不怎么认真听讲,回家问题作业基本都会,老师也很无奈,说他聪明,但是个x十足。陈沫不想泯灭孩子的个x,又希望他能适应这个社会,有时教育他颇感吃力矛盾,她甚至有过让孩子回美国受教育的想法。
“我可以自己来,晨晨哥哥。” 许冉和晨晨客气。
“你是女孩子,我是男人,男人应该照顾女孩子,我给你添汤,你坐吧。”晨晨这“我是男人”的话一出口,吴义诚实在憋不住了,和许逸对着笑。
闹闹这时候尽力翘着小,伸手用勺子去舀粥,未果,气愤起来,啪啪拍桌子,吸引了大人的目光,吴义诚赶紧喂他一口:“儿子,你嘴也太急了,绅士一点。”
闹闹看看爸爸,无动于衷,继续用勺子拍桌子。吴义诚对许逸说:这个最小的,脾气最大,也不知道象谁,小沫是好脾气,我也没什么脾气,真是奇怪。”
许逸看着闹闹表示理解似的说:“基因是无法逃避的,小诚,你脾气好吗?我记得你上高中和人打篮球,就因为一句话,一拳差点把人家脾震碎了。”
许逸的话让全桌大人愣神,吴义诚似乎在回忆:“有过吗?谁啊?我真不记得这事,我打谁了?”
爷爷看着吴义诚:“小诚,你还有这光辉历史呢?你不是说你就上军校打过一次群架吗?”
“叔,我们和另一个班的男生打球,对方耍赖拉人还动手,小诚上去就给人家一拳,没出事,要是出事,你老还不得知道?”
“他本事着呢,他出什么事我都不奇怪。”老爷子一点不动气,笑呵呵的,“这不快,他现在就知道养个好儿子多幸福,他将来还会知道有多c心。”
“小逸,吃我家的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吴义诚根本不在乎父亲的挖苦打击,“我本是文明之人,正义之人,最不喜欢动手了,那是我第一次揭竿而起。”
“是,您老见教的是,你是比我文明,我就记得你这一次动手,不像我。” 许逸慢悠悠的,“不过,我一次没打过孩子,一个指头都没碰过。”
“晕,我也没打过。” 吴义诚赶紧声明。
“瞧你们两个这出息,不打孩子是你们应该做的。”孩子nn在旁边发话了,“两个大男人说来说去最骄傲的事竟然是没打过孩子。”
吴义诚也笑:“小逸,你把我带沟里了,我家老太太有想法了。”
“我没想法。”nn一脸正s,“我看你们谁敢当我面打孩子试试,这里哪个孩子你们舍得打?”
许逸赶紧陪笑脸: “姨,你还不知道我?我就是没事想和小诚贫。谁敢打孩子,您老在,那不是活腻了。”
nn笑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俩个,其实我发现很多时候男人比女人惯孩子,小诚就比小沫惯孩子。”
“那是,我看自己孩子和朵花似的,就看不出毛病。”吴义诚看着妻子,“但是,我也承认,有时候孩子挺气人的。”
“你这才哪到哪啊?他们还小还没长脾气呢?”许逸深有感触的叹息,“小冉乖吧,可是有时候也很拧的。”
“谁没脾气,土人没脾气。”爷爷笑了,“你们俩个愣头青的时候都忘了。孩子先天的关键在于早期教育,养成良好习惯。后天的有些事,哎,和社会大环境有关,还在自己把握,二十年前看父敬子,二十年后看子敬父,出息不出息爹妈有时无能为力。”
在我们家我最爱吃鱼刺
餐桌上有条清蒸的海鱼,新鲜清淡,孩子们都很爱吃,陈沫、吴义诚给身边的婴儿挑刺摘鱼r喂食,晨晨自己爱吃也推荐给许冉,爷爷nn三姐许逸再吃几口,一条鱼也就所剩不多,等到吴义诚想吃的时候,发现鱼只剩下苗条的骨感身段,许逸连连夸赞:“不错不错,这鱼味道好,我今食欲大开。”其实他真的吃的不多,食欲很差,可是看着吴义诚和陈沫殷切的目光,他还是使劲吃了几口,陈沫一劲让他:“许逸,你多吃点,多吃点。” 吴义诚却道:“小沫,不用让他,他以为他是客人呢?少吃我们家饭了?下次来让他j饭费,不吃饿着活该。”
许逸只好多吃:“小诚,你也尝尝,你家鱼做的不错。”
吴义诚对转到自己面前的鱼盘想笑,却一本正经的说:“我原来在外面有时附庸风雅,爱吃鱼翅,可在我们家我最爱吃鱼刺。这鱼刺好,深海鱼刺,雪白纯净,超级补钙,一会让厨师给我油炸了它,谁都不许和我抢。”
晨晨却接话到:“爸爸,妈妈说过,科学家研究过,鱼翅里面没什么特殊营养,而且由于海洋污染,很多重金属都沉积在鱼翅里,多吃对人体没有好处的。还有燕窝也是,据说也没多少营养。”
“合着我爱吃的东西都没营养?怪不得我现在一直不长个了。” 吴义诚一声叹息,“你妈那是吃不着闲葡萄酸,她没那个口福,给她棵大白菜她就能抱着啃一天。”吴义诚一点不客气的戏谑妻子。
“是啊,你爸爸早说过,我的品位就是如果有人给我个馒头我就能和别人私奔,汉堡包都不换。”陈沫笑眯眯的。
“本来嘛,汉堡包就是垃圾食品,杰西卡很少让我吃。”陈晨还是向着妈妈:“爸爸,你就没吃过汉堡包似的。”
“谁说的?我在美国吃那种巨大的汉堡,咱国内都没有,海了去了,要不,你老子能长的这样高大魁梧。”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小诚这样总是自我感觉超好的。”爷爷来了一句,一桌人都笑了,“原来你是在美国才开始发育的。”
吴义诚只有咧嘴的份,对自己的老子,他从二十五岁以后就不愿意正面冲突,何况现在自己也当老子了,深知当老子不是件轻松的事,更何况他知道父亲现在对他都是善意的玩笑。
晚上,许逸父女吃过晚饭才回家,走之前陈沫紧紧拥抱许冉:“小冉,你要经常过来看阿姨和叔叔,爷爷nn还有晨晨哥哥和,好吗?”
许冉答应着:“小沫阿姨,我以后一定常来。”
忙完俩个婴儿的一切事宜之后,陈沫觉得很是疲惫,下午的午睡她因为有心事都没睡好。
吴义诚坐在沙发上看她铺床,却不帮忙:“小沫,过来。”陈沫走过去。
“坐我腿上。”吴义诚说到。吴义诚用手不停的梳理陈沫的头发,陈沫感到阵阵暖意,吴义诚一直很喜欢她留长发,她生完双胞胎也没有剪短头发,依然是长发马尾巴一扎,自然随意,打理也不耽误很多时间。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吴义诚对妻子的秀发很是爱恋。他们当初在一起同居的时候吴义诚就喜欢抚摸、用手梳理陈沫的头发。陈沫喜欢这种表明了亲密无间以及爱意的亲热方式,不光是前后,r常生活里,吴义诚经常温柔地抚摸她的头,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对她而言是生理、心理的双重满足。
“小沫,我今天心情不好,很糟糕,许逸和我聊了很多,小冉这孩子太懂事了,让人心疼,她现在就知道照顾爸爸,给爸爸拿药端水。”陈沫默默听着丈夫伤感的叙述。
“许逸挺重的,已经是肝硬化晚期了,他对我说,为了孩子要多挺几年。多活一年是一年,哪怕她上小学呢,没妈的孩子再没爸爸,我女儿太可怜了。”吴义诚停住了,有点哽咽,陈沫已经眼里有泪了。
“诚,我明白许逸的心情,我妈当初也说她多活一天我就是有妈的孩子。她也是一直强撑着,就是为了我。”陈沫说不下去了。
“老天有时挺不公平的,许逸从小就没妈,小时候他爸揍他没轻的,上小学的时候一脚还把他从门里踢到门外,我爸和我妈没少因为这事说他老爹。”吴义诚非常难过,“他没少在我家蹭饭,就是因为不愿意回自己的家,有时候就睡我家,要不,我妈总说他是我家大儿子,我是小的。”
陈沫也抬起手抚摸丈夫的头发:“诚,我知道你们是没有血缘的兄弟。”然后把头靠在丈夫的肩膀上。
“小沫,我们就差一年,除了我去美国念高中那两年,我们从小基本天天腻在一起,我们是院子里的两霸,经常分成红军白军领两队人马打仗,一起犯坏,他混社会早,好勇斗狠,可是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因为他非常义气,后来我们一起下海,呼风唤雨。一直以为世界是我们的,豪情壮志的时候以为我们可以永远这样下去,总觉得可挥霍的很多,青春很长,女人不过是小菜一碟,没有我们得不到的东西,根本不去想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不知道该珍惜什么,不知道自己真的该拥有什么。其实我们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也慢慢老了,也想找个好女人能一起共同抵御孤独感和黑暗,共同面对人世的沧桑。最后也和别人一样惯孩子疼媳妇,只希望孩子好,家人好,只想着平静安稳的生活,可是不能够,许逸,他总是不能够。”
吴义诚又用手梳理妻子的头发几下,涕泪j流:“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小冉我不可能看着不管,刘向、赵刊谁都不可能看着不管,可是我能帮他什么?许逸觉得我们的婚姻和感情让他放心,你的个x和受的教育让他放心,他相信我们对小冉会视如己出。”
“我们再怎么对小冉好,血亲之爱的缺失对孩子来说是有遗憾的,如果小冉敏感更是,我会对她好,我就是没爸没妈的孩子,可是我没象她这样小失去妈妈啊,这孩子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陈沫也哭出了声音,吴义诚拍拍她的背,她还是止不住。吴义诚顺手抽出身边纸巾盒里的纸给妻子拭泪:“我会告诉老爷子和我妈,他们那里不会有任何问题,我爸一直很喜欢许逸,总说他让他爸打坏了,本来是根好苗子,要是赶上战争年代未必不是豪杰。”
“诚,我也难过,我们不再要女儿了,我们可以把想给女儿的爱都给小冉。”
“好,不要了,别哭了,小沫,你想把两个小的都哭醒吗?”吴义诚想哄陈沫。
“你和许逸今天都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他给我看一条手机段子:自己没感觉老,回头一看,老婆老了,自己没感觉长大,低头一看,孩子长大了,昨天还管解放军叫叔叔,今天解放军管咱叫叔叔了,时间很长,岁月很短,食物多了,食欲少了,娱乐多了,快乐少了,休闲多了,休息少来了,关系多了,关怀少了,j流多了,j心少了,爱人多了,爱情少了。他说我真想回头看看老婆,哪怕她老了,可是她不在了,只有孩子在,我现在是女人不缺,可是没爱情。”
陈沫不知道如何以对,吴义诚还是伤感的很:“我们说起小时候很多事,说到过去一起爬山,说到孩子们,说如果将来晨晨和小冉能结婚,许逸一直在笑着说,最后说活着真好。”
眼泪顺着吴义诚的眼角滑落,落到陈沫的头发上,陈沫一动不动,她已经知道吴义诚哭了,丈夫的哭泣更让她心痛不已。
很多年前,许逸曾伤害过她,那时除了仇恨她对那个男人更多的还是仇恨和鄙视,她只是想挣钱给母亲治病,她去夜总会是那么无奈和委屈,那个男人用粗暴无礼的一脚踢倒她也踢倒她的尊严,她早知道在有钱人心目中,什么都是可以买的,可是她不想卖。她去医院的路上一路哭着,是夜总会的领班陪着她去的,那个不到三十岁看透了红尘的女人说:你真的不适合在这里,孩子,她叫她孩子,那些人,惹不起的,他们骄纵惯了,活的就是面子,其实他们挺可怜的,我见多了,钱已经给不了他们多少快乐,他们是在用钱消耗自己的生命而已。
又过了一些年,她竟然爱上了这些用钱消耗自己生命的男人中的一个,她才知道他们也是有血有r的人而已,他们有很多的问题、缺点,但是他们再烂再s,也和所有正常人一样,还是渴望美好,只是他们的经历让他们很难相信,很难投入,这固然和他们自己有关,但是和大环境也有关,和社会风气有关,道德沦丧,人们心里底线都没有了,对任何事都没有敬畏,只剩下对金钱渴慕和崇拜的社会里人如何知道什么是高贵和忠贞?他们迷失的有的是自己的青春,有的是自己的生命,有的是未来的光明。
吴义诚用手擦去自己的眼泪,扳过陈沫的头:“小沫,我现在还健康活着,有你有孩子,真好。”
“不许胡说八道。”陈沫用手去捂他的嘴。
“没事,别迷信,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是有信仰的人。”吴义诚捧起妻子的脸温柔的吻她,从眉到眼再到唇,轻轻的,“我骨折那次,就是撞车那次,那一瞬间,我想到了你,知道吗?我是说撞完了,当时没反应,太快,撞上去之后,人没立刻昏迷。坐在驾驶室里很麻木,突然想再也见不到你了,然后才觉得晕。信吗?因为当时之前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正咬牙切齿呢。”
“你当时一定恨我。”陈沫含泪看着丈夫。
“可不,自找的,我一看陈默的媳妇那么象你,气炸了肺管,开着车四处转。”
吴义诚看着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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