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树花开的春天

第 9 部分

黄广益:“……”
晨夕看到黄广益把汽车开往郊区的方向,她皱起眉头:“你又要去哪?今天我很累,写了一天的材料,我想回家休息了。”
黄广益谄媚地对着晨夕笑:“嘻嘻,是朗逸来了,他特意叫我带上你的。今晚有好东西吃。”
晨夕一点表情也无:“我可不吃那些死蛇活猫的。我还是想回家。”
黄广益哀求道:“晨夕,今晚就给我一个面子,我们就去露个面,你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吃那些东西,一会儿我们就离开,好不好?”
这个男人都把话说道这份上了,晨夕遂住了口。她天马行空地想,应该把黄广益的话录下来让他亲爱的姐姐的听的,保证那个女人得脑溢血……
奚娟的车一直跟在后面,看到晨夕的车转向了郊区的方向,她咬咬牙,还是跟上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跟这晨夕……
但她很快就被黄广益给看到了,黄广益看到身后跟着一辆红色的夏利,他好奇地告诉晨夕:“晨夕,有一辆红色的夏利一直跟着我们,是你的朋友吗?”
晨夕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就看到是奚娟。她生气地说:“把车停下!这女人是不是疯了?花痴倪翼栋到如此程度!”
奚娟看到晨夕的汽车慢慢地停靠在路边,这条路汽车一向不太多,她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她咬咬牙,一脚油门过去。欲盖弥章地掩饰自己不是跟踪晨夕……而是恰巧同路而已。
晨夕生气地拾起地上的一颗石子,用力扔向奚娟的汽车表达她的愤怒。晨夕的准头还不错,只听到‘嘭’的一声,石头砸到了奚娟的汽车尾箱。奚娟毫无停下与蓄意破坏她汽车的疯女人进行理论的勇气,她把汽车开成‘之’字型,一溜烟,就转向了另一条路。
黄广益伏在方向盘上哈哈大笑,晨夕实在是太有趣了,还有这样的一面,完全具备孙二娘的范。
晨夕上了车,因为砸中奚娟的汽车,让她终于气平。她也笑了:“我应该捡那块大的,我原本想砸她的玻璃来着,可惜事与愿违,只砸中她的尾箱。”
黄广益安慰到:“晨夕,尾箱的凹d是最难补的。”
晨夕:“……”(画外音: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这也是倪翼栋的追求者?!”黄广益开始八卦倪翼栋报今天中午的仇。
晨夕即不点头,也不摇头,更不正面回答黄广益的问题。她失笑道:“太聪明的男人同样令女人害怕。”
“你刚才等的就是这女人?”
晨夕点点头。
“哪个单位的?”黄广益随意地问道。
晨夕笑眯眯地看着倪翼栋:“就不告诉你,我憋死你!”
黄广益撇了一眼晨夕,遂不再问。
两人进到农家乐的包厢,朗逸与两个女人都站了起来。晨夕一看,其中一个原来是孔奈儿,另一个女的是生面孔。可是这女人看着黄广益的眼光让晨夕就是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
黄广益一看到三人,立即把手放在晨夕的腰上,捏捏晨夕。晨夕不动声色地对朗逸笑了:“逸哥好。”
朗逸笑眯眯地:“来,我们可爱的小晨夕今天真是太漂亮了,我都不敢睁开眼睛,我怕被阿广这小子给杀了。嘿嘿,晨夕,还真没有你不敢穿的。”
晨夕:“……”
黄广益向孔奈儿与另一个女人打招呼,即不显得过分的亲热,也不显得过分的生疏:“奈儿、葛晴,你们俩也来了。这是晨夕,我未婚妻。”
朗逸与黄广益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晨夕听到未婚妻这三个字会发飙。没想到晨夕反而笑意吟吟地对着孔奈儿说:“孔小姐,你好。”
黄广益顿时有了底气,他转向晨夕:“晨夕,这是葛晴,我在美国时的好朋友,她是我大学时比我低两届的学妹。”
葛晴从黄广益与晨夕进门开始就一直在发抖,她不敢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看到晨夕如此的装扮,她怎样也想不通一向把优雅发挥到极致的黄广益怎么会看上晨夕?她终于相信孔奈儿告诉她的都是真的,眼前的女孩明显就是一个小太妹……她的心不停地在颤抖,黄广益一句话就抹杀了他们之间的所有过往……
黄广益满足而愉悦的表情冲击着葛晴本就支离破碎的心,她一个踉跄,扶着桌子才站稳了……
孔奈儿在一旁扶住了葛晴,笑着说:“晨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葛晴的脸早已经变得煞白,她绝望而又无奈地看着黄广益。可是此刻她又没什么立场对黄广益说些什么呢?毕竟黄广益从无欺瞒她,在第一时间与她决然地分手,把所有的过错都揽上身,只是告诉她分手的决定。
朗逸与孔奈儿此刻都有点同情葛晴,这个女人非要来看个虚实究竟。现在明显在自虐,对已经发生的结果毫无改变的可能。两人看得很清楚,当黄广益说出未婚妻而晨夕没有反驳时,黄广益都笑成了一朵花,是从心底笑出来的那种……
葛晴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你好,晨夕,我是葛晴。”
晨夕点点头:“你好,葛小姐,我是晨夕。”
黄广益温柔地对晨夕说道:“晨夕,刚才你不是说累吗?我们坐下说吧。”他体贴地给晨夕拉开椅子,自然的接过晨夕手上的提包放在自己的椅背上,让晨夕坐得更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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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夕心安理得地接受着黄广益的殷勤,笑眯眯地朗逸说:“逸哥,我今天是有些累了,听说你有一个非常高雅的嗜好,收藏红酒。今天能不能请我们喝呀?我想去去乏。”
晨夕风情万种地动动自己的身体,那鼓鼓的雪白而又细腻的性感丰盈似乎都要跳出她的白衬衫。朗逸与黄广益都看呆了。
看到朗逸那流口水的表情,黄广益‘生气’地用手挡住晨夕的胸口:“喂,我说兄弟,有你这样看弟妹的吗?”黄广益夸张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孩,这样的他是葛晴等人从来没有见过的……葛晴的心跌入谷底……
朗逸的脸皮纵然在厚,这时候也不免有些脸红。他啐了一口黄广益:“去你的!我这叫审美情趣,你懂不懂?!”
除了葛晴,大家都笑了起来。孔奈儿对黄广益早没了心思,她现在整颗心都在朗逸的身上,她为自己以前没能用战略的眼光来看待问题而懊悔。自从回国以后,她一直不遗余力地讨好朗逸,可是朗逸对她已经失去了兴趣。就是在她面前也总是肆无忌惮地跟她那些女人们调情。向她们介绍说她是朋友、是发小。可是她依然没有放弃,她反而觉得这样的朗逸更有魅力。
葛晴听到晨夕的话反而冷静了下来,她‘扑哧’一声:“红酒去乏,没听说过。阿广,你还记得吗?你曾经告诉过我的关于喝红酒的东施效颦的典故。”说完,葛晴瞅了晨夕一眼。
黄广益好似没听到,他高声叫道:“同志!给我们上酒!”
葛晴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的。其他人都忍着笑。
朗逸谄媚地对着晨夕:“妹妹诶,哥哥今天一定让你喝得尽兴,酒杯我都是自带的。”朗逸变戏法似的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高脚酒杯,晨夕一看,顿时笑答:“标准的郁金香杯,杯腹最宽处为4。6厘米。最高档的酒杯是用水晶玻璃打造的精品,这种酒杯透明度非常高,折s率也很小。不过你这个虽然不是水晶玻璃,但也很不错了,你这套酒杯应该是来自捷克斯洛伐克的水晶。”
一桌的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晨夕,晨夕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黄广益拿过事先让服务员醒过的酒,给晨夕倒上了三分之一。黄广益的动作很娴熟,在红酒的前面,黄广益无疑是一个绅士。
晨夕给朗逸飞了一个媚眼,:“逸哥,法国的路易十五堪比我们中国的乾隆皇帝,两人同样都很多情,可是路易十五老大哥却有格调得多。他最喜欢与他的情妇们在他占地50万亩公顷的乡间别墅里□豪饮、做 爱。他最著名情妇叫德·蓬巴杜侯爵夫人,我们通常都叫她杜白莉夫人。据说他的做 爱技术很好,他的女人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朗逸瞪着晨夕:“真不愧是学历史的!”
黄广益立刻接上,他当着另外三人面转过晨夕的头,眼对眼、鼻对鼻、口对口:“你也有兴趣吗?要不我们今晚试试?我那里的红酒不比阿逸的少。”
晨夕脸红红地推开黄广益:“我不相信你的技术!”
黄广益睁大双眼:“你又没试过!毛伟人他老人家可是说得很清楚的,实践出真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葛晴与孔奈儿讶异地瞪着黄广益,她们做梦都没想到黄广益这个总是用下半身的思考的主居然还没有碰过晨夕。孔奈儿意味深长地看了过来,她相信黄广益这次是动了他从没动过的真情。
葛晴的脸变得煞白、煞白的……
孔奈儿戏谑地看着黄广益: “阿广,真是有负你花花公子的盛名哟~”
晨夕对于这两个女人的挑衅浑然不觉,她拿起杯脚,轻轻地啜上一小口含在嘴里,让细腻滑爽的甘露在唇齿和舌间颠来荡去,然后才慢慢地咽下去。
黄广益不禁对晨夕刮目相看:“晨夕,你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没想到你居然也如此精通红酒。”
晨夕撇了黄广益一眼,冷冷地回答:“哼!我等蚁民也有学习的权利,至矜贵的艺术,乃是令世人与自身快乐的作品。艺术从来不是一小撮人之特权,艺术必须自势力而乏味的阶层中解放出来。”晨夕一本正经的说道。她的心里早乐翻了,她没想到那天跟贺崟司机胡乱说的话在这里居然同样的应景。
听到晨夕的这番话,朗逸嘴里的酒立刻毫无风度地喷了出来。
而葛晴与孔奈儿面对这样的晨夕那是相当的无语。
晨夕又抿了一口:“红酒跟人一样,有的柔滑,有的刚烈,有的妩媚……真是酒如人,人如酒,个中滋味,只有细细品尝方能领略。红酒的魅力就是在于它背后所蕴涵的历史,那人不禁有了一探究竟的欲望。”
晨夕瞅了一眼黄广益:“还想听吗?”
还没等黄广益说什么,朗逸就说道:“晨夕,哥哥我想听。”
晨夕抿嘴一笑,做了一篇红酒的历史解说。
早在公元前7500年,用于酿制大多数现代葡萄酒的葡萄品种就已在高加索地区出现,也就是现在的亚美尼亚和格鲁吉亚。在古代,几乎所有的地中海沿岸国家都种植可以用来酿酒的葡萄。埃及法老陵墓在公元前2000年的壁画上详尽描绘了古埃及酿制葡萄酒的每一个步骤。
红葡萄酒是有生命的艺术品,它的神奇是因为它饱含了鲜活的生命原汁,蕴藏了深厚的历史内涵,绵延了高尚的文化积累。品着红葡萄酒,感受着欢乐,沉醉于神秘,自然是人生难得的美妙意境。
葡萄酒是古希腊和罗马的文化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法国卢瓦尔河谷的葡萄园在4至5世纪就相继出现,如今法国已成为最负盛名的葡萄酒产地。几个世纪以来,法国人使酿造葡萄酒的精湛工艺进入了艺术的境界,并使国内好多酒区都因为出产佳酿而闻名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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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因为法国人的酿酒水平高超,也由于法国有着得天独厚的气候和土壤条件,从而生产出各式各样的葡萄品种,进而酿出一系列闻名全球的红白葡萄酒、香槟酒以及干邑白兰地这些驰名世界的妙品,令多少饮家无限陶醉。法国的天气较凉,葡萄种植之成熟期亦因而较长,葡萄可以得到较多及丰富的味道。法国酒优雅、高贵、复杂,却非所有人都懂得欣赏。
在波尔多及周围地区坐落着一些专营酿酒的庄园,通常称为“酒堡”或“酒庄”。在这样的庄园里,城堡往往坐落在一望无际的葡萄园之中。主体建筑虽风格各异,但基本上以文艺复兴和17至18世纪的建筑风格为主。波尔多葡萄酒以舒顺和醇柔出名,酒色深紫而明亮,酒味香浓且有强劲扑鼻的芬芳,酒质浑然天成,纯美无瑕,被誉为“法国葡萄酒王后”。
波尔多产区的气候和地理条件得天独厚:它临大西洋,气候温和,土壤形态多,有吉伦特河流过,葡萄树在此生长最佳。波尔多产区是全世界好葡萄酒的最大产区,几乎所有种类的葡萄酒都能生产:有香醇味浓的红葡萄酒,有带辣味或甜味的白葡萄酒,还有玫瑰红葡萄酒等,从高级佳酿到普通佐餐酒,应有尽有。
孔奈儿与葛晴无法置信地看着晨夕,这个打扮如此不靠谱的女孩对红酒的认识一点也不比她们少。两人默默地看着黄广益与朗逸。
孔奈儿撇了一眼晨夕说道:“晨夕,你是不是来的时候做了功课了?”
晨夕媚眼一笑:“我在大四的时候曾经写过一篇关于红酒历史的论文,没想到被《时尚》杂志的编辑看上,为此我挣了500元稿费。嘻嘻,我是穷人家的孩子,那时候500元对于我来说无疑是巨款。”
众人皆沉默,这些自喻为时尚先锋的精英们对晨夕毫无章法、毫无禁忌的假假真真的话语一点办法也无。一时间有些冷场。
晨夕微笑着举起酒杯对着黄广益与朗逸:“为了明天更美好干杯!”
葛晴赶紧阻止黄广益拿起桌上的酒杯,关心地说:“阿广,你还没吃东西呢,空腹喝酒的后果你还没尝够吗?每次喝醉了,我总是很艰难才能把你弄上床。”
晨夕终于忍不住了,她对着葛晴笑道:“嘿嘿,幸亏你这个‘前任女朋友’提醒我这个‘伪未婚夫’不能空腹喝酒,真是太感谢你了,而且如此应景,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呀。”
葛晴:“……”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接晨夕的这个茬。她看着这个打扮新潮、妖冶的晨夕却有着如此犀利的一张嘴,她再次沉默了下来……
黄广益却被晨夕的‘伪未婚夫’给呛住了。晨夕立刻适时扮演未婚妻的角色,她拿起自己的水杯递到黄广益的嘴边,笑眯眯地说:“未婚夫先生,请吧。”
众人:“……”
朗逸很奇怪:“应景?”朗逸问出大家心里的疑惑。
晨夕眨巴、眨巴眼睛:“1963年3月5日年伟大领袖毛泽东挥毫泼墨,题写‘向雷锋同志学习’。以后每年的这个月,全民动员学雷锋,做好事。人家葛小姐刚从国外回来的都知道,帅哥哥,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朗逸对晨夕伸出大拇指:“晨夕,我只有一个字…服!”
黄广益哈哈大笑,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他早说过了,难堪的那个一定是葛晴。
喝到微醺的晨夕美得冒泡,她长长的睫毛煽动着,娇媚的看着黄广益。旁边的葛晴早没了声音,或许那个女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对于自虐找抽型的女人,晨夕一点同情也无。她想到了倪翼栋,想到了两人的初恋……
不管是快乐,悲伤或者烦恼,时间依然以它永不停歇的姿态走向远方。也犹如每一个人的生活,不断地遇见,又不断地离别。生活好像沙盘,原本是你看的那样平静无波,却在打翻的那一霎那,教你再也无从收拾。那些人,于是上一阶段所遇见的,逐渐就模糊了。
喝了酒的晨夕害怕难以掩盖自己的情绪,她自己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笑道:“这是赤霞珠葡萄酒,闻起来有令人愉悦的成熟黑醋栗和烟草的气味。”
朗逸听到,一拍桌子说道:“哥哥我从没服过什么人,今天哥哥要说,晨夕你是我朗逸佩服的女人!”
晨夕:“……”对于朗逸的吹捧晨夕一点感觉也无。这帮人真以为自己出自那些世家呢?真是不够看的。晨夕心里清楚得很,包括黄广益,这些人的骨子里自认是比她晨夕高级一等的。
晨夕余下的时间不再说话,应酬的表情都欠奉。只拼命地喝酒,她喜欢这个葡萄酒的味道,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喝个痛快,这样的机会不是经常有的。她想到贺崟,在南里市的时候,贺崟与张政就从不认为他们与晨夕来自不同的阶层。相反张政对自己很热络,一点也不像朗逸,老是对自己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孰重孰轻?晨夕想人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
这顿晚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去了,在回去的时候,晨夕对于黄广益的一贯讨好不再回应一个字。直到下车,她都没有在与黄广益说过一句话。她把黄广益放在路边,车子一溜烟地就开走了,留下黄广益呆呆地站在原地……
第二天晨夕接到了葛晴的电话。
“晨夕,我是葛晴。今天我们能见个面吗?”
晨夕一点表情也无:“不能!”然后立刻挂断电话。晨夕心想这女人好本事,还能拿到自己的电话号码。她想了想,遂把自己的手机转移到黄广益的手机上。
葛晴拿下电话,她都不敢相信晨夕就这样大刺刺地拒绝了。她不甘心地又继续拨打晨夕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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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夕,你是不是不敢见我?!”葛晴对晨夕的不作为很是不屑。
黄广益有些发愣,葛晴打自己的手机怎么是跟晨夕说话?
“晨夕,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你!”很明显,葛晴依然把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女王。
黄广益失笑,这个晨夕,直接把电话转到他的电话上面去了。他冷着一张脸说道:“葛晴,我不认为你有任何的立场去s扰晨夕!”
葛晴听到是黄广益的声音,她反而被吓住了,她看了看手机,是晨夕的号码,遂又再疑惑地放在耳边。
“葛晴,别费劲了,晨夕把她的电话已经转移到我的电话上。”黄广益冷冷的声音传来。
“阿广,你不能这样对我……”葛晴终于哭出了声。
在黄广益听来,葛晴的哭声是那么的刺耳且让他烦躁。他不耐烦的说:“葛晴,晨夕是什么人想必你昨晚已经有了深刻的印象。我不管你是怎样得到晨夕的电话?但我警告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胆敢继续s扰晨夕,别怪我不念旧情。”黄广益y冷的声音一字一顿传到葛晴的耳朵里。
“阿广……”
“葛晴,孔奈儿那样家世的我都没放在眼里,何况你还没有她那样的家世。你得好好想想你的前途和你的家人。我已经对你做出了补偿,我不认为我还欠你什么。”
“阿广,我们可是有过孩子的……”葛晴悲伤地说道。
黄广益怒不可遏:“葛晴,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失误让你怀上了孩子,你以为你能够在我身边呆那么长的时间吗?葛晴,实话告诉你,今日我看得很明白,就是没有晨夕,也绝不会是你葛晴!”
“晨夕是你姐夫的孩子!她的亲弟弟叫你舅舅!”葛晴大声叫道。
“葛晴,我郑重地给你一个忠告,不要想着与晨夕或者是我同归于尽,你葛晴还不够格!我会让你活着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葛晴,我的脾气你是了解的,言出必行!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黄广益枉世为男人!你妹妹就读与北开大学的表演系,住在12栋405号房;你的弟弟刚考上研究生,住在你名下的阳光公寓里。葛晴,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掂掂自己的分量,看看你有资格跟我斗吗?我从来都是个小人,再缺德的事情为了晨夕我都会去做!”
“阿广,我只不过是爱你……”葛晴哭诉到。
黄广益冷哼一声:“你别他妈的跟我说这些!我不爱你!认识晨夕以后,我就明白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对你从无承诺,这一点你我心里是心知肚明的。”
听到黄广益的直白,葛晴差点没能握住电话。
“葛晴,听说你被你导师推荐去了上海的wil公司。”黄广益缓缓说道。
葛晴的脑袋‘嗡’的一下,她的手脚顿时变得冰凉。这个男人为了让自己离开他的生活居然能做到这样。她以为自己能顺利签到wil,完全是导师对自己能力的肯定。原来幕后推手居然是黄广益,这个认知让她崩溃。
“葛晴,不要再出现在晨夕的面前。无论你对晨夕做什么,我都会千万倍的回报在你的身上。葛晴,你是个聪明的女子,别辜负你这些年的努力。”
葛晴走了,可是事情并没有完。
黄广益明白这一切都跟孔奈儿脱不了干系。他当着朗逸的面指着孔奈儿的鼻子大骂:“奈儿,你这个贱人!别以为葛晴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你做的。再有下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孔奈儿顿时气炸了,她‘噌’地站了起来,同样指着黄广益的鼻子骂道:“阿广,你以为你是谁?!”孔奈儿话音未落,朗逸用力给了她一巴掌,把孔奈儿都给打晕了……她无法置信地看着y霾的朗逸,都忘记自己的半边脸已经没有了知觉……
朗逸怒瞪着孔奈儿:“妈的!你才以为你是谁?!谁给你这个权利去调查晨夕的?!贱人!”
孔奈儿这才捂住脸:“阿逸……”孔奈儿梨花带雨的模样让黄广益更加的烦躁。他一把推开向他靠近的孔奈儿。
“奈儿,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你想嫁给我下辈子我不敢说,这辈子你是进不了郎家的门!我下个月就会与方副司令的女儿方圆订婚了。这是我父母为了定下的亲事。所以你以后就不必再在我妈妈面前上演乖巧的未来儿媳妇了。”
孔奈儿瞪大双眼,她终于明白她被朗逸给耍了,朗逸早已经把她抛在脑后。
朗逸y深深地说:“奈儿,好在这件事情我们早有防范,如果你乱了我们的事情,我就要你爸爸为你陪葬!我会让他到人大钓鱼的机会都没有,奈儿,你太高估自己在我心目中的分量了,你真应该把你家的镜子擦亮一些。别以为自己每天开着一辆奔驰招摇过市的,就不知道自己的分量到底有几斤几两?你在我和阿广的面前就是一个傻x。”
听到朗逸的话,黄广益忍不住笑了。
黄广益微笑着拉开门,对着孔奈儿只说了一个字:“滚!”
孔奈儿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朗逸的办公室。今天的朗逸完全颠覆了少年时期的他留在她脑海里的记忆,这个男人的眼光是那么的狠毒,而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却在一旁幸灾乐祸。可是她毫无办法,一个副市长与一个省长毫无可比性。
她哆哆嗦嗦地拿出电话。
“葛、葛晴吗?”
“奈儿,是我。你有事吗?我在收拾东西,准备到上海去了。”葛晴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孔奈儿立刻明白葛晴大概也被收拾得够呛。
她低下声音:“葛晴,对不起……”
葛晴反而笑了:“奈儿,没关系。都过去了……我知道你曾经也非常爱阿广……我也知道你告诉我的原因……但我不怪你,是我自己不肯面对现实,只怨我自不量力。”
“葛晴,你跟我不一样,我爸爸在郎家的手里拽着。”孔奈儿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莫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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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晴忍不住发笑:“奈儿,你是不是在阿逸和阿广那里受什么刺激了?我的家庭是不如你,但我告诉你,阿逸的未婚妻叫方圆,是我妹妹的同班同学。所以你那点人尽皆知的小心思完全是个笑话。别不自量力了,奈儿。你跟阿逸的距离一点也不比我跟阿广的距离近,甚至还要更远……奈儿,你与我是同样的人,你的想法我完全明白,所以在我这里你不必再费劲了。你从前就没赢过我,现在也不可能赢过我。我不是输给晨夕,我是输给阿广,我曾经的男人。而你,连输的机会也没有……”
被拆穿心思的孔奈儿只好挂断电话。她瘫坐在自己的奔驰跑车里茫然地看着远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将来的人生将要如何走下去……她的豪门梦醒了……
晨夕与黄广益十分有默契,两人对那天葛晴的电话s扰只字不提,但晨夕的心里很清楚,这个葛晴一定被黄广益给收拾得够呛,不然不会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得如此的彻底。
3月中旬,中宁市准备开两会和先代会(表彰中宁市先进生产工作者大会),这是政府办一年之中最忙的时候。中宁市的传统每到这个时候写材料的秘书们都被集中到迎宾馆,大家在一起工作、吃饭,娱乐。这是政府办全体同仁最开心的时候,不管有事、没事的,就是领导的司机只要没事的,大家每天都集中起来,呆在迎宾馆里。这是中宁市政府办的嘉年华。
晨夕也分到一个房间,可是她从没一个人睡过,每天晚上总有女同事会睡在另一张床上,甚至还有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政府办与其他三套班子不一样,政府办向来没有兔子吃窝边草的习惯,所以虽然这样安排,但也从没听说过绯闻。晨夕想她跟贺崟算是开了政府办的先例了。
晨夕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伙总是盼望两会和先代会了。可是晨夕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负责的那部分政府工作报告已经被副秘书长于志明退回了三次。晨夕着急地嘴角都起了泡。
贺崟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到晨夕了,他知道雷翊与晨夕都在写作小组里,是于志明亲自点的将。这几天跟在他身边的是鲁智。
贺崟今晚有接待任务,他特意吩咐把活动安排在迎宾馆里。他直接到了雷翊的房间,雷翊的房间大开着,看到他,雷翊和晨夕都站了起来:“老板。”
贺崟点点头。看到晨夕的模样,贺崟忍不住笑了出来:“晨晨,你这是怎么了?每天看你都是光鲜亮丽的,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还真不习惯。”雷翊也笑了起来。
晨夕的脸一阵发红,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可言。一套宽松的质地柔和的运动衫,头发用一只铅笔卡住,乱糟糟的。脸上什么都没擦,嘴角有一个大大的水泡。更可悲的是,水泡已经被晨夕给弄破了,还被四秘的科长薛贵强行给擦上蓝药水(蓝汞)。
贺崟却很喜欢这样的晨夕,满脸的稚气,青春无敌。
雷翊拿着材料到了于志明的房间,他刚一离开,贺崟立刻把门给关上,然后把晨夕用力拉了过来,直接压在门板上吻了上去……
晨夕反应过来后拼命的挣扎,她用力捶打着贺崟,躲闪着贺崟的吻:“贺崟,快放开我!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
“晨晨,乖……好好的,别在乱动……”贺崟耐心地引诱着晨夕,他的手游移在晨夕的身上点燃了一处处的火苗……晨夕被贺崟狼一样的眼神给蛊惑……她的手不知不觉地搂住贺崟的脖子……
危险与愉悦的这种仿若偷情的快感让晨夕与贺崟的脑袋同时炸开了,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也因为这,两人更加的投入……
雷翊走回自己的房间,看到他的门是关着的,他不动声色地自然走到隔壁同事的房间里讨论材料。
贺崟终于放开了晨夕,两人依然紧紧拥抱在一起。晨夕无力地靠在贺崟的身上,让贺崟承载她全部的重量。两人依然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晨夕让自己靠在贺崟的胸脯上,她抬眼看着贺崟,把手放在贺崟的胸脯上:“你的心仿佛要跳出你的胸口……”
贺崟慢慢地低下头,他深情地看着怀里的可人儿的那双深眸……晨夕下意识地拉下贺崟的头,两人再次点燃激情与燃烧此刻彼此浓浓的爱意……
贺崟终于放开晨夕,晨夕看到贺崟的脸上已经沾上了蓝药水,一副偷吃过后的滑稽模样。晨夕‘扑哧’笑出声来:“贺崟,你不觉得苦吗?”
贺崟这才知道他把晨夕的蓝药水都给吃了一些,听晨夕这么一说,他果然觉得嘴巴里发苦,而且味道是那么的怪异。他赶紧冲进卫生间,晨夕就这样看着他哈哈大笑。
晨夕把门给打开了,她进到卫生间里,给贺崟挤牙膏:“贺崟,漱漱口吧。毛巾我来给你弄。”
雷翊感觉自己的门已经开了,他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贺崟在刷牙,而晨夕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给贺崟在拧着毛巾。
看到雷翊,晨夕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她悄悄地对贺崟说:“好险!”贺崟不经意地笑了笑,他不认为雷翊是恰好回来的,这小子一定是看门开了,才装着刚回来的样子。雷翊即是他最信任的工作伙伴,也是他的好朋友。
雷翊看着红透脸的晨夕,不禁在心里狂笑晨夕还真是一个没有经验的青瓜蛋子,完全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晨夕故作镇定地拿起材料,雷翊好心地提醒晨夕:“晨夕,材料拿反了。”
晨夕:“……”她的脸更加的红,慢慢地都漫延到了脖子……雷翊不禁在心里叹息,这样的晨夕也只能是贺崟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的……
中宁市的两会与先代会过后,晨夕终于能松了一口气。贺崟马上就要到北京党校学习,这意味着整个二秘的好生活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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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逸把那两份《关于暂缓拨款南桂机械厂整体技术改造原因的报告》与《关于南桂机械厂请求分阶段拨款整体技术改造资金的请示》的材料复印件甩在黄广益的办公桌上,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看着黄广益。
黄广益的心里‘咯噔’一下,他拿起来一看,两份材料上都赫然印着‘中宁市政府办第二秘书科晨夕’。黄广益的手立刻变得哆哆嗦嗦的,他徒然地跌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他的脸变得煞白,仿佛心突然被抽空了一样……
朗逸看到这样的黄广益,他的气顿时就消了,剩下的只有同情。他拍拍黄广益的肩膀安慰到:“阿广,别这样。不关你事。是你的女人背叛了你,晨夕太能装了。这份材料就是她在南里市弄的,上次她也陪着贺崟去了南里市,而且、而且……”朗逸有些说不下去。
黄广益的声音哽咽:“继续说……我要知道全部!”
朗逸咬咬嘴唇,鼓足勇气说道:“这两份完全相反的材料都出自晨夕之手,听说当天晚上贺崟还带着晨夕去见了张政,晨夕与贺崟两人、两人很亲密……”朗逸观察着黄广益的表情,似乎觉得他还没到崩溃的边缘,遂继续说道:“有人看到他们两人在ktv的停车场上接……接吻……”
黄广益的声音很空d:“能确定吗?”
朗逸点点头:“能确定,就是帮我偷弄到那份暂缓报告复印件的省机械厅的厅长秘书花剑宇亲眼看到的。当时剑宇就在离他们的不远的地方,因为工作的关系他跟贺崟认识很久了,他是不会认错贺崟的。再说剑宇也不认识晨夕,可是他一说到那天晚上呆在贺崟身边的那个女人的模样我就知道是晨夕了。”
黄广益点点头,他反而平静了下来,仔细地看着文件。他抬起头,看着朗逸:“贺崟是个人物,你注意到了吗?这份材料只打印了三份。张向阳一份,省机械厅一份,他自己留了一份。他完全找准了我们的x位,让我们不得不在吕科的问题上妥协。而晨夕就是他的秘密武器,是他丢给我们的障眼法。我完全被贺崟给愚弄了,他认准了我不会想到他会重用晨夕,以至于我们都放松了警惕。”
多年以后,黄广益想起今日的情形,他的心依然抽痛,他的眼角会涌出无声的泪,那不是过度的悲伤,只是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的绝望……
朗逸亲自起身给黄广益从办公室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黄广益一饮而尽。他无法掩饰自己的哀伤,他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可是几次都未能成功。
朗逸从容地点上香烟,递给黄广益。他叹了一口气:“唉,兄弟,看来你真是陷进去了。”
黄广益猛吸了几口,才能让自己逐渐的平静下来。他的眼眶不再红,声音也没有刚才那样哆嗦。他沉下声音:“对不起,阿逸。我没想到晨夕居然是站在贺崟那一边的……”
朗逸摇摇头:“阿广,我想你这个样子让你放弃晨夕看来是不可能的。现在我想跟你说说我的想法。”
黄广益看着朗逸,等待他的下文。
“阿广,其实这件事情如果我们站在晨夕的位置上想一想,她也并无过错。她有她工作的立场,再说晨夕刚入职场,以她的聪明她是不会参乎到我们的事情中的,她唯一的能做的,就是做好她自己。”
黄广益哑着声音:“重要的不是这个……”
朗逸没敢接黄广益的这个茬。他现在明白黄广益最在意的不是晨夕的装傻和扮演无辜,而是晨夕的背叛。朗逸想,晨夕这样的人会与贺崟不清不楚的在一起,那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报复黄广益,掌框这个骄傲男人的脸。让黄广益变成世界上最可悲的傻瓜蛋,而且是最大的那个。
黄广益对着朗逸苦笑道:“晨夕也真好本事,你们去南里市的那次她应该是刚从南里市回来。可是她一个字都没提,居然还能坦然地面对我……”
朗逸:“……”
黄广益定了定了神,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晨夕:“晨夕……”这一声晨夕让他的声音又开始哽咽……
晨夕听到黄广益电话里的声音有点怪,可是她不放在心上。她的笑容依然灿烂:“干嘛?”
“你在哪?”
“在办公室呀,这时候我还能去哪?你到底有什么事?我现在正在赶一份材料,贺崟等着要的。”
晨夕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犯下的错误。黄广益听到晨夕亲昵地直呼贺崟的名字,他终于没能忍住,他大吼一声,用力把电话摔到墙上。
韦乐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听到这样大的响动,门也没敲,就这样跑了进来。她睁大双眼八卦的样子更加的激怒黄广益,他指着韦乐说:“滚!谁让你进来的?!”
韦乐害怕地赶紧跑了出去,这样的黄广益她是第一次看到。
晨夕听到电话突然断了,她毫不在意地关上电话。她怎么也想不到,在黄广益那边她已经穿帮了……
下午下班时,晨夕再次接到黄广益的电话,只有两个字:“下来!”
晨夕愣住了,这个黄广益抽什么风?可是她从无成为名人的想法,晨夕权衡了一下,还是乖乖地上了黄广益的那辆雷克萨斯。
黄广益的汽车像箭一样的冲了出去,晨夕看着y霾的黄广益的表情,她的心开始‘突突’地跳了起来。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在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面前露怯。
汽车是朝南里市的方向,晨夕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在这一个小时的车程里,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当黄广益把汽车开到那天晚上她与贺崟去的那个ktv的停车场时,她明白,黄广益一定是知道那天晚上她与贺崟接吻的事情了……晨夕的脑袋在一瞬间‘嗡’的一下,全炸了……
黄广益刚停下车,还没等晨夕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拉过晨夕,用力啃了起来,晨夕拼命的反抗,可是哪里是黄广益的对手,她很快就被黄广益给制服了……
黄广益一只手用力把晨夕的两只手都用一个奇怪的、屈辱的姿势扭在她的身后,使晨夕使不出力气,另一只手固定住晨夕的脑袋让她的头不能转动。
他嘶哑着声音绝望地说:“晨夕,我警告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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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夕‘呜呜’的,却不能开口说话,她此刻能做的,就是睁大眼睛怒视黄广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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