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主播

第163章 亲者和仇者

洛阳,太极宫,此时一骑飞驰而来,马上骑士大声喊道。
“陇西,八百里加急,速报陛下得知!
此时已是深夜了,上官婉儿陪着武则天坐在榻上,说着话。
随着年纪的越来越大,武则天的睡眠也越来越少了。
当内侍提醒有急报到的时候。
武则天未曾迟疑,直接急道。
“直接将折子传过来!”
武则天离开卧房,来到书房仔细看了起来。
开始武则天并未如何,但却是越看越心惊,慢慢的连冷汗都流出来了。
“陛下,还不歇息嘛?”
正在武则天低头沉思的时候,传来了上官婉儿的声音。
“呵呵,恐怕今晚是歇息不了了,出大事了!”
武则天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
当看到薛讷的求援急报之后,他就知道薛楚玉和李行周的下场了。
孤军深入鄯州,前有鱼泽布的大军,后边还要防备吐蕃人的绕道。
在这种情况下,仅凭着薛楚玉和李行周那些人恐怕是斗不过鱼泽布的,就算李行周打败了鱼泽布,那鄯州呢?
在鄯州照样是九死一生。
“聪明?呵呵,有时候越是聪明越不是件好事,李行周那个人,你不懂的,你不懂的!”
武则天失落的笑了笑,李行周那个人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其实内心是很坚定的,当他坚持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太倔了。
几位朝中重臣在睡梦中被羽林卫的士兵们请到了太极宫,殿内众臣都是一脸的凝重。
狄仁杰首先开口道。
“陛下,如果奏折所言属实,那我们要尽快派出援军,不然薛讷的大军可就危险了!”
“嗯,陛下,狄阁老所言甚是,我认为事不宜迟,应尽早派出援军,开赴陇西前线!”
杜如晦觉得此时已经不必在商议了,应当机立断为妙。
“好,既然如此,那朕就下令,派黑齿常之为平西大将军,率部增援陇西前线!”
武则天见众臣意见一致,便发布了最后的决策。
次日,黑齿常之便赶到了洛阳,还未曾休息,武则天便让自己这位族弟领兵出了洛阳城。
望着长长的队伍,武则天盼望着,早日到达,这帐要是输了,那大唐真是伤筋动骨。
至于李行周,武则天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不管薛讷的大军如何,李行周和薛楚玉已经凶多吉少了。
......
青烟袅袅,小小的佛堂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武珂儿一身洁白的纱衣。
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紫色披风,俊美的容颜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担忧。
“佛祖,你说武珂儿是不是真的入局了呢,为什么我的心依旧无法安宁呢?”
武珂儿觉得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已经慢慢忘却那曾经的事情了。
可是当听到李行周的消息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里依旧牵挂着那个奇怪的李学士,想他,念他。
佛堂里只有武珂儿一个人的声音,伴随着那袅袅青烟,屋里一片朦胧。
清风楼上,一扇窗子打开着,武珂儿的绝色容颜出现在了窗户旁。
风好冷,武珂儿紧了紧身上的白色披风,此时她手中拿着一壶酒轻轻的笑着。李行周,你可曾想过今日之局,又能否化险为夷呢。
武珂儿很想看看李行周能否走过来,因为一个男人想要成长总是要经历磨难的,经受不了苦难的人,都已经倒在了前进的路上。
......
一个又一个坏消息传到陇西城。
薛楚卿此时已经气的火冒三丈。
薛楚卿知道此时就是再生气也没有用了,当前最重要的是将局面给稳定下来,坚持到援军到来。
“宇文宝,现在情况万分危急,不知如何是好?”
纵使再急,薛楚卿还是询问了副将宇文宝的意见。
“将军,现在为今之计,便是守住陇西,将陇西军将军韩威的兵权夺下,将左右的兵马控制在手中。另外,还有就是陇西大营里的党项人,现在吐蕃犯边,党项人不得不防啊!”
宇文宝拱手道。
“不错,离开的时候大元帅就赋予了我便宜行事之权,兵权是要拿下的,不过韩威我们就不要管了,免得让他起二心。”
“另外陇西大营就交给你了,将党项人看起来,只要他们敢有半点异动,杀无赦!”
宇文宝站起来郑重的接过了令箭,虽然看起来杀无赦的命令有些无理了,可是想想也就明白了。
现在吐蕃犯边乱了,难保党项人是怎么想的。
如果再让党项人乱来,那陇西可就真的危险了。
“张刺史,本帅现在将暂代陇西的所有军政要务,还望张刺史能够谅解!”
薛楚卿想要控制陇西是绕不过张潮议这一关的,倒是张潮议很看得开,毫不在意的说道。
“将军不必如此,潮议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但又需要,将军请吩咐便是!”
薛楚卿点了点头,这个张潮议倒是明理之人,知道此时一切当为大军服务。
有了张潮议的配合,薛楚卿就有些信心了。
陇西乱了,党项也慌了。
野利鹰王领着十几名族中兄弟直接来到了大帐.
看到宇文宝之后,野利鹰王愤怒的问道,“这位将军,为何要把我们围起来,我们是友军,你们汉人就是如此对待我们的吗?”
“野利鹰王姑娘,希望你能理解本将的苦衷!”
宇文宝不慌不忙地说道。
“你能有什么苦衷,我理解你,那谁来理解我们,我看你们汉人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回事!”野利鹰王越说越气愤,她真想拔刀将对面的宇文宝砍死。
“野利鹰王,你太放肆了!”
宇文宝此时也有些不高兴了,这个党项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居然什么话都敢说。
“放肆?我看你们才是放肆吧?”
“野利鹰王,你想死吗?”
“宇文宝,你在威胁我吗?”
“哈哈,姑奶奶会怕吗?想杀我,那你就来啊!”
野利鹰王鄙视的看了一眼宇文宝,丰满的酥胸气的都颤抖了起来。
一个汉人小将,居然敢威胁她野利鹰王,真是太可笑了。
“愚蠢的女人,来啊,将野利鹰王拉出去砍了!”
宇文宝对着帐外大喊了一声,便有四名唐兵气势冲冲的走了进来。
野利鹰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四个人架着胳膊向外拖了出去。
野利鹰王这下是又惊又怒,没想到这个汉人真敢动手。
野利鹰王忍不住了,她彻底的怒了。
“宇文宝,你这个愚蠢的汉人,你会付出代价的!”
“放开我家大小姐!”
此时野利鹰王的侍卫也冲了过来,直接将那四名唐兵堵在了帐门外。
党项人拔出了刀,死死地盯着那些唐兵。
只要他们再往前一步,他们就立刻动手将野利鹰王救下。
“不要管我,野利四虎,给我杀了这些汉人,我就是死也不要受到如此侮辱!”
野利鹰王脸色涨红,大眼睛里喷射出来的也全都是怒火。
侍卫头领野利四虎看了一眼气呼呼的野利鹰王,瞪着眼睛对四名唐兵再次喊道。
“我再说一遍,放开大小姐,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野利鹰王,你这是要造反吗?我劝你还是让你的人退下的好,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宇文宝走出帐外,蹙着眉头警告道。
“造反?呵呵,宇文宝,你告诉我,自从我们来到陇西大营之后,你们又信任过我们吗,既然你们没把我们当自己人来看,那又何来造反之说!”
野利鹰王说完就笑了起来。
她讨厌汉人,讨厌汉人的虚伪,既然不信任他们,又何必让他们来到陇西大营呢。
“看来你是铁了心了,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动手,将他们全部斩杀!”
宇文宝一声令下,周围的唐军便将长枪对准了帐外的十几名党项人。
双方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宇文宝叹了口气。
他也不愿意这样做,可是乱世总是需要用重刑的。
不流血,又怎能镇得住这些蠢蠢欲动的党项人呢。
“慢着!”
野利鹰王听到这个声音,转头一看,就见拓拔继棒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
“原来是继棒将军,怎么难道你也要学野利鹰王吗?”
宇文宝一看来人是拓拔继棒,心里便提防了起来。
毕竟拓拔继棒不是野利鹰王可以相比的。
如果拓拔继棒真的想做什么的话,那事情可就难以控制了。
“将军,继棒此来只是希望将军能够刀下留人,放过野利鹰王!”
“放过野利鹰王?拓拔继棒,你知道刚才野利鹰王说了什么吗?”
宇文宝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并不想如此轻易放过野利鹰王。
因为这个女人居然敢骂他是契丹叛徒,这是宇文宝所不能容忍的。
“将军,不管野利鹰王说过什么,也只是盛怒之下说的一些气话,而且希望将军可以理解,是你们汉人先对不起我们的!”
拓拔继棒脸色也冷了起来。
“如果不是你们先将党项人围起来,野利鹰王会这样做吗?
“拓拔继棒,你很不甘心是嘛?呵呵,可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如此做吗?”
“为什么?”
拓拔继棒早就想知道原因。
就算汉人再不放心党项也不会将党项人看的跟个囚犯一样。
这就明显是有点过分了。
“拓拔继棒,你知道么,就在两日前,我大唐左骁卫三万大军在雅隆河谷遭到吐蕃人的伏击。”“全军覆没,就连程伯献将军也阵亡了,现在陇西城外已经出现了吐蕃人,你说我该怎么做?”
宇文宝冷冷的看着拓拔继棒,他可以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说内奸就在党项人里边。
如果不是内奸通风报信,就算吐蕃人像打埋伏,也没那个本事将三万左骁卫一口吃掉。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唐军会出现在雅隆河谷。
“这.....”
拓拔继棒的心也颤抖了起来。
现在他终于明白唐军为何会如此了。
三万大军,被人害死了三万大军!
汉人岂能不怒。
而陇西大营里唯一有可能是叛徒的就是党项人。
“拓拔继棒,我给你一个面子,野利鹰王我不杀了,但是你要保证,给我看好你的人,如果再让我发现有一丁点不对,本将定会将你们屠个片甲不留!”
宇文宝说完就转身回到了大帐,至于剩下的,他相信拓拔继棒知道怎么做的。
拓拔继棒皱着眉头,紧紧握起了拳头,真的是太不甘心了。
可是不甘心又如何?
这里是陇西大营,不是党项大寨,他拓拔继棒只能忍了。
“拓拔大哥,你干吗要替我求情,我就是死也不想看到你如此低声下气的样子!”
野利鹰王随拓拔继棒回到大帐便生气地说道。
“鹰王,我还没说你呢。”
“你倒是先说话了,我问你,你去找宇文宝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你知道你这样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拓拔继棒看着气呼呼的野利鹰王,到嘴边的话也骂不出来了。
他和野利鹰王算是一起长大的,双方都还是十分了解的。
野利鹰王就这么个火爆脾气,估计这辈子也改不了了,骂她又管什么用呢。
“拓拔大哥,我这不是气急眼了么!”
野利鹰王此时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如果不是拓拔继棒及时赶到,恐怕野利氏就要血流成河了。
“哼,就你话多,回去给我老老实实呆着,不要再生事了!”
“难道我们就忍了?拓拔大哥,这不是你的作风啊!”
“鹰王,这次我们必须要忍,因为汉人并没有做错什么,相反,可能是我们做错了。哎,希望这次能够平安度过吧!”
野利鹰王迷惑不解的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拓拔继棒一个人坐在帐内默默地看着白色的瓷瓶,
“难道真的是党项人做的吗,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拓拔继棒心里静静的想着,他很清楚,汉人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嵬名道,事情是你做的么?”
拓拔继棒自言自语的说着,可是仔细想了想拓拔继棒又摇了摇头。
好像嵬名道并不是个傻子,这样做很明显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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