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感情

第 1 部分

前言
这部小说是从我当上副县长开始,到我升任县委书记结束。时间是1995年到2007年。我写的主要是我和我的情人牛卉馨的感情纠葛。我当副县长时,她是某个乡的党委副书记;等我当上县委书记的时候,她已经是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长了。我爱她,她也爱我。我本想把小说的标题定为《官场爱情》,可是牛卉馨坚决要我改为《官场感情》,我尊重了她的意见。所以,小说里的内容与现实中的感情有些出入,希望读者朋友阅读之后给予理解,不要指责小说中的感情虚构。
和《官场感情》有关:我与一个朋友的事
为了慎重起见,我让我的这位朋友名字改为“叶子”。
有一天,我告诉叶子,我的一本新书通过新浪读书的审核了。“叶子”祝贺我问我写的什么书?我说,“官场感情”。她说,她要去看看,欣赏一下我的大作,并要我给她网址。我把网址给了她。
只一会儿,她就回来问我,小说里的事是不是真的?我告诉她,不是。她不信,说没有感受,哪来的创作动机?我告诉她,我是把姓张的脑袋、姓李的身子、姓刘的四肢一块安到了姓王的名字上。她还是不信,说那人物的心理描写呢?也是别人的心理?她的提问,让我不好回答。我绕了个弯,问她,要是按她的推理,鲁迅就是《阿q正传》里的阿q,司汤达就是《红与黑》里的于连,金庸就是《鹿鼎记》里的韦小宝,。。。。。。我还要说下去,她却打断了我,说别说了别说了,真罗嗦!我知道她不想讲道理了,还知道她依然半信半疑。但她不想问下去了,却让我得到了解脱。
我最怕的就是,有人把作者与小说里的主人公联系在一起。其实,我倒是想把《官场感情》里的王森和我绑在一块儿,但我没他那样的好机遇,也达不到他的级别。“叶子”问的,其实也是很多读者朋友想要问的。
过了一些时日,我的新书需要一个书面。我忽然就想到了“叶子”,因为在我的印象里,她好象什么都会,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于是,我请求她帮我一个忙。她问什么忙?并表示如果不出原则,她一定会上心。我说,帮我的新书弄个封面。她就笑了,说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说的这么郑重。好。答应了。
她费了老大的劲帮我弄了###个封面,让我选,我就选了现在书上使用的一付。其过程,在这里没必要太多叙述。我只是担心这个书的封面,担心我和我的朋友会不会侵犯书面上俩大演员的肖像权。
又过了一段时间,“叶子”发了一个短信给我。我把她的短信原文摘录到这里,让我的所有朋友和读者都看一看,因为这是一个心理测试。短信如下:这是荷兰著名心理学家史帝芬波特一项研究!选一下我在你心中是什么天气1晴天2多云3小雨4大雨5微风6阵风7大雪8小雪9涨潮10海啸注:单选。我选了“9涨潮”。很快,“叶子”就给我发来了答案:1敬佩的人2密友3爱你的人4知己5未来的老公或老婆6厌恶的人7情人8敌人9帮你的人10朋友。这测试很准,“叶子”确实是个帮我的人。可我告诉“叶子”我后悔没有选3、5、7,“叶子”立时沉默。
为了感谢“叶子”的帮助,我把这些写出来,因为,这和《官场感情》有关。不过,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和“叶子”并不认识,也素未谋面。但我却觉得,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第一章 我怎么上的女乡党委副书记的床
第一章 我怎么上的女乡党委副书记的床
1995年4月7号,市委副书记张秉把我叫进他的办公室,问我跟他当多长时间秘书了,我说三年。他说,你愿意到下面锻炼锻炼吗?我回答说,不想离开领导。领导笑了,说呵呵,感情可以理解,准备到下面的县里锻炼锻炼吧,将来还可以回来吗?年轻人不能没有志向,拿破仑有句名言: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兵吗?我认为你小子是块好料,好啦,回去准备准备吧。
1995年5月28号,我被下派到康桥县任副县长。到了康桥县,一个月后,我去城关镇,也就是康桥镇调研。那时我还不到三十岁,颇有些少年得志的意味。镇委班子给我接风洗尘,场面上当然是一片阿谀奉承。我注意到了馨,也就是时任康桥镇党委副书记的牛卉馨。馨给我敬酒,旁边的镇委书记解释说,这是我们镇的美女书记牛卉馨同志。我说啊,谢谢!当时,馨穿了一身黑色西装,线条妖娆。我是一个审美观念强烈的人,馨娇好的面容惹火的身材,让我心情大动。我和馨碰了杯,说能和美女书记喝酒,真是荣幸呀!馨笑了,笑得很可爱,说能和美男县长喝杯酒,那就不止是荣幸啦!周围的人大笑。镇书记建议,说美女配美男,大家说我们的牛书记和我们的王县长是不是应该多喝几杯呀?众人齐声赞成。馨也说,好,喝,为了陪好我们的王县长,本副书记豁出去啦。记得当时,我被酒场的氛围所感染,真的和馨喝了好几杯酒,具体是六杯还是七杯,我忘了。因为那天我被城关镇党委一班人敬得大醉。
从城关镇回来,我很久都没有再见过馨。但我记住了馨。
和馨的第二次见面是在一次关于招商引资的工作会议上,那次会议是我主持的。参加会议的有我和县委分管工业的陈副书记,县直部门和乡镇主要负责人与分管领导。馨参加了会,她是城关镇分管工业的党委副书记。我注意到了她,她坐在会议室的倒数第三排左边第二个位。她还是穿一身黑色西装,还是线条妖娆。我在主席台上讲话的时候,往馨那里看了不知道几次,后来馨问我,你讲话的时候怎么老往我那里看,都把我的心看慌了。还说我,做领导的要都像你这么色,女干部们就得倒霉了。我只是陪笑,解释说我当时没有啥意思,完全是眼球不听心的使唤。
和馨真正亲密接触,是她有一次到我办公室跟我汇报工作。那次她没有穿西装,她穿的是一身牛仔服。她来的时候,我正要出门去市里开一个非常重要的经济工作会。我整理了一些必备的有关文件装在文件包里,站起来夹在腋下准备走,馨就来了。
馨推开我办公室的门,说王县长,还记得我吗?
我说,记的记的,有事?
馨说,是啊,有事。
我说,重要吗?
馨笑了,说呵呵,对我来说重要。
我哈哈,说需要多长时间?我要去市里去开会。
馨说十分钟,有吗?
我看了看表,认为耽误不了去市里开会,就坐回来,说好,你说吧。
馨说的是她们镇的工作,由于馨的口才好,不到十分钟她就汇报完了。我夸奖了她一句,说回来就帮她们落实。她说谢谢!并抢先我一步,问我去市里开会是否该走了?我说是该走了。她就主动跟我握手,并祝我一路顺风!握手的时候,我和她的眼睛对视了。馨没有躲闪,看上去很坦然的样子。不过后来,馨对我说,这次握手,也就是第一次和我亲密接触,她心里是很慌的,七上八下的,好象揣了一只小兔子。我告诉馨,当时我也是。
那天,我和馨一块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一直并排走到县政府办公楼下,馨目送着我坐进车里,直到我的车出了县政府院的大门,她才离开回了城关镇。
从市里开会回来,第二天我和馨就见面了。这次见面是我主动约的她。
这天的天气非常好。上午8点30分,我准时走进我的办公室。我的办公室里非常简单,一个办公桌一把椅子,两个单人沙发和一个小茶几,门后头有一个盆架,架上放着一个洗脸盆、一块香皂和一条毛巾,此外就是窗户了,因为遮蔽窗户的窗帘最奢侈。咖啡色的窗帘看上去豪华而高贵,和我单调的办公室显得很不和谐。但我很喜欢这奢侈的窗帘,每天我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拉开,拉开它,光线一下子就会涌进来。透过窗子,我看到了蓝天。虽然人的心情和天气好坏无关,但好的天气却能让好的心情更好。我打电话给馨。我说,牛书记你好,我是王森,你昨天安排的事,我已经跟领导汇报过了,领导让我和你一块去经济开发区处理问题。你是到开发区等我呢,还是我先去那里等你?
馨在电话的那一端,说啊,是王县长呀!看领导说的,我怎么敢跟领导安排事,我那是跟领导汇报工作。好,我马上到开发区去,领导可别让我望眼欲穿啊。
我说,怎么会,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我就喊了督察室的曲主任,让他跟我一块儿去城关镇经济开发区。
一路无事,我和曲主任到的时候,馨已经在那里等了。这次馨没有穿西装,也没有穿牛仔服,而是穿了一身天蓝色运动装。穿运动装的馨充满青春活力。我一下车就看到了一群人前面的她。
她领着人向我和老曲打招呼,并给我介绍她身后的那些人。除了馨,她身后的人大都是镇经济开发区的,有主任、副主任等等,我没有记住这些人的名字,当然更不可能记住他们的职务。我要求馨陪我熟悉一下开发区的情况,最好是陪我转一圈。我不喜欢听什么口头汇报,我希望掌握第一手资料。
其实,镇经济开发区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既没有大的企业落户,也没有小的工厂建设,完全是一片空架子。馨要我帮她们做的,只是让我协调县直有关部门为她们的开发区征地。我转了一圈,看看已经到正午,对她说,我回去就帮你们办。你回头最好弄份报告给我。我如果不在,你就交给曲主任。
馨说,你这不是在吗领导?昨天从你那回来,我就把报告写了,放在家里。我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本来我应该让她把报告尽快给我送去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说出了“好啊,我和你一块去你家里,我把报告捎走,省得你再跑趟。”话说完,我便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有点唐突。好在馨回答的痛快,说谢谢领导关怀!正好我也想坐坐领导的车,体会体会当领导的滋味。老曲在一旁笑了。我知道他们很熟。但我不知道老曲是笑我,还是笑馨,老曲的笑意味深长。
路上,我和馨坐车的后排,督察市的曲主任坐了副驾驶。由于离得近,我闻到了馨身上散发出的女人体香。一路上都有某种冲动,我使力压抑自己,但还是偶而碰触到了馨的身体,触电的感觉特别强烈。
馨的家在八里井小区,自己盖的房。进了她家的院子,我才知道馨的丈夫没在家。听馨的话说,她丈夫去南京了,与别人跑生意。她安排我和曲主任坐她家客厅里,给我们倒了茶,说晌午啦,我去给领导做饭去,回头再拿报告给领导。我张嘴要推辞,没想到老曲c嘴说,牛书记你别麻烦了,难得王县长到你家来,你陪王县长说话,我和司机去饭店里要几个菜去。馨说,那多不好意思。看起来客气,显然是应许了。于是,老曲就走了出去。
老曲一出去,屋子里便剩下我和馨两个人了。我的心忽然开始狂跳起来,抬头看馨,馨似乎更慌乱。馨说,我去拿报告给你,王县长。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我听出来了。馨去内间拿报告,我居然跟了过去。内间是她们家的卧室,装修得不华丽,但很淡雅。当馨把案头桌上的报告拿给我时,我忽然一俯身把馨搂到了怀里。馨可能没想到我会这样莽撞,在我怀里猛烈地挣扎。我用力把她推倒在床上,我的身体也随着压了上去。馨急了,一边撑持一边喊出了:你做什么!馨的喊,让我忽然想到了qg,想到了犯罪。我这是怎么了?我迟疑了,馨马上从我身子下面挣脱出来。我窘迫,不知道怎么好。
我站起身来,想从内间里出去,没想到馨却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的腰。我没有转身,说对不起。馨的头贴住了我的后背,说别说对不起。我转过身来,想对馨进一步道歉,但馨没有给我机会,她紧搂着我的腰,并且仰起了脸。
第二章 真的相爱了
我吻了馨。馨尽力地、讨好地迎合我。随着吻的深入,我们的喘息都加重了。我们滚到了床上,我有些迫不及待,但馨的手阻止了我。她说,别,晚上,晚上好吗?我虽然无法控制,但我立刻想到了督察室的曲主任,欲望一下子降下来。我松开了馨。松开馨的时候,我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我们坐了起来,馨绵软的手抓住了我的手,眼睛里汪着一层雾蒙蒙的光。
我说,我真害怕你拒绝我。
馨说,我想拒绝你的,我没做到。
我说,嗯,咱们把表情整理一下吧,曲主任马上就会回来。
馨没说话,松开我的手,拢了拢被我弄乱了的头发。
等老曲回来的时候,我和馨已经恢复到自然。这中间,我还草草地看了馨写的报告。馨的报告写的不怎么样,但我没表示好还是不好。我想到了我开始的冲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大胆。自己有妻子,而且是县长,如果刚才馨不同意,堂堂的县长大人不就成了流氓么?我想了许多,但在老曲和司机面前,馨和我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场面上依然是一个副县长和一个乡镇党委副书记。
老曲买回来的东西很全,有菜有汤,还有小馒头和酒。老曲爱喝也能喝,据他自己说,他曾经喝过二斤多高度白酒。为了表示自己能喝,他把买回来的两瓶酒一个人喝去了八两,剩下的司机小刘不喝,我和馨基本上平分,一人六两。酒喝的不是太多,但只要喝酒,这人那,十个有八个会话稠。比如这会儿的老曲和馨,当然还有我,话都稠了。
老曲说,王县长,您来咱们县的时间短,您是不知道咱们县的情况。
我说,啥情况?
馨也说,是啊,啥情况?你曲主任说。
老曲说,啥情况?王县长,您感觉咱们政府院里,跟您走的近的有几个?
我说,我刚来,跟大家还都不大熟。
老曲说,是吗?王县长,今天我老曲跟您说掏心窝子的话。在咱们院里,有谁不知道您是下来镀金的?“飞鸽牌”的领导,没谁敢靠。你今天在这里当副县长,说不定明天就会飞回到市里去。谁要跟您老人家走得近了,那他就惨了。人得靠“永久牌”的,您看县委的陈副书记,那才叫一呼百应。
馨说,曲主任,话不能这么说,这人不能太势利。“飞鸽牌”的怎么啦?“飞鸽牌”的有前途。咱们王县长今天在咱们县里当副县长,明天回市里,说不定后天就会回来当咱们的县委书记。
老曲说,牛书记你这样说,我也不反对。你是封疆大吏,和我不一样,我只个大院里一跑腿打杂的伙计。我这是和你,和王县长私下里说话。今天咱们是说到哪算哪,出门就当我老曲放——那个啥。
哈哈,哈哈,我们都大笑。老曲接着解释说,我想说放那个啥的,忽然想到有女士在场。不雅不雅。
馨说,没事没事,我啥封疆大吏?你曲主任正科级,我副科级。你还想着进步,我能不想?但今天咱们是在我家里,没外人。咱们都放开了说,说点粗话也没啥。王县长,您说是不是?
没等我张口,老曲抢话说,牛书记,你算是看准了,咱们王县长不是久居人下之人。我学过看相。王县长有福相。将来进不进得中央不好说,但到省里做个三品四品的大员,估计问题不大。
我说,曲主任,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感觉不到?
馨往我脸上看,神情特别专注。她说,曲主任,你说的还真是。王县长的眉毛就和一般人的不一样,还有耳朵都快垂到肩膀上了。
我说,牛书记真夸张,一会我就成类人猿了。好了好了,我酒足饭饱,曲主任,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老曲说,走走,马上就走。说着还不忘喝口已经放凉了的茶。
馨送我们出了家门,忽然想到了报告,说王县长,您等等,报告报告,我去拿报告。
馨不说,我还真把报告给忘了。我一直在想,馨答应让我晚上过来。
离开馨的家,我想的最多的事就是晚上。
到了县政府院,上了楼,回到我的办公室,我仍然甩不掉“晚上晚上”。我不明白我是怎么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己已经是副县长了,是领导了,怎么还像毛头小伙子一样,见个美女就爱上。我责问自己,你了解馨吗?你认识馨才几天?你勾引别人的老婆,不担心自己的前途?你太自信了吧?假如馨后来不跟你妥协,你怎么办?杀了她?想得多了,自己甚至有了一点点后怕的感觉。我坐到了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以手支颐,陷于沉思。
“嘀呤呤嘀呤呤”,直到有电话铃声响起,我才从沉思里梦醒出来。我抓起话筒放到耳边,一个熟悉得像我父亲的声音传过来。他说,王森,你在下边还习惯吗?我说,张书记,我不太习惯这下边的氛围,我还是希望在你身边做事。张副书记生气了,说不要孩子气吗,要善于适应,要善于在新的领域做事,我听你们的张书记说了,你干得不错,有时间到我这来一趟,我有些事要告诉你。说完这些,张副书记又说,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就这样,等见了面再说。我说,我明天就去您那儿,我没有啥事。张副书记说,好,就这样吧。他把电话挂了。放下话筒,我的眼角已经表示出了感动,有泪花子出来了。
在跟随张副书记当秘书的三年里,张副书记一直像父亲一样关爱我。有时候批评,有时候表扬,还常常在百忙中抽出空闲来,和我谈心。记的有一次,我为他写讲话稿,不小心把标题弄错了一个字。由于时间紧,张副书记没有时间审阅。当他坐到主席台上准备念时,马上就发现了问题,幸好张副书记临场经验丰富,没有使用讲稿,而是采取了脱稿讲话。散会后,他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里,说,王森同志,请原谅我今天没有使用你的讲话稿,麻烦你收回去吧。当时我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等把讲话稿拿回去一看,我立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秘书是不可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的。犯这样的错误,最后的结果按正常情况就是,领导让你远离他。但是,张副书记没有让我离开。他告诉我,一次致命的错误会使一个人变得严谨,变得成熟,并且要我珍惜这样的机会。我记住了他的话,从此再没有犯过类似的错误。
明天我要到张副书记那里去,他一定有什么事要安排我。我猜测张副书记要我去他那里的原因:提拔?有可能。他提到了县委的张书记。调回?也有可能。他曾经告诉我,让我到下面锻炼一段时间。这两种可能,都让我想到了馨。我还没有真正得到馨,这么快就走了,未免太遗憾。
我想着晚上。馨答应让我晚上去她那里。整整一个下午,我脑子里除了“晚上”两个字,几乎没有别的什么内容了。有几个科局的负责人向我汇报工作,我想着“晚上”,于是草草打发了他们;就是参加县长办公会时,我也没有忘掉“晚上”两个字,等县长办公会散会,天已经快要黑了。我打馨家里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我一连打了三次。
后来,我有些泄气,以为馨是在敷衍我。这种事怎么可以认真呢?我告诉自己。
再后来,我就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
等到快要北京时间20点的时候,我接到了馨的电话。馨是从家打来的。馨说,王县长,我看到了您的电话。我刚从镇里回来,看到有四个未接电话,一翻看到有三个是您打来的,就马上给您回了。我以为您已经不在办公室了,没想到您竟然还在。
我告诉馨,我一下午都在想她。
馨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声音低得像蚊蝇,说我去你那里,还是你来我家?我听出了馨语气的变化,她把“您”字换成了“你”字。我赶紧说,你等我,我去你家。馨说,嗯。接着又补充说,路上要注意安全。
是。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的。
我打的到了八里井小区,我来这个县里时间短,没有多少人认识我的。在八里井小区我碰到了好几个人,但没有人注意到我。我确信。但我的心“咚咚”的跳。
我叩响了馨家的门,馨开了门,让我闪了进去,便把门给紧紧地关上了。
馨家里没有开灯。院子里没开,房子里也没开。
进了屋,我问馨,怎么没开灯?
馨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冰凉,但绵软。她说,能开吗?于是我就搂住了馨。馨的身体有些颤抖。从客厅到卧室,馨的身体碰到床的时候,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喘着气,说不知道,就想拥抱你。接着我就把嘴堵住了馨的嘴,并且把她压到了床上。
我们吻了很久,等我准备要她的时候,馨阻止了我,说你等等。馨推开我,下了床,从桌子的抽屉里摸索了一阵,重新回到了我身边。他把一个东西塞给我,说他用的。我们都是结过婚的人,我知道馨塞给我的是什么。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
第三章 不小心制造的意外
我在馨家里,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我和馨都很愉快。
当天晚上,我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在馨家的大门里,馨从背后搂住了我的腰,脸颊贴着我的背脊。我听到她说,森哥,你会经常来吗?喊我“森哥”,是从床上开始的,高c的时候,馨甚至只喊我“森”。很快我就习惯了这样的称呼。我回过身来,在馨的额头上吻,边吻,我边说,相信我,馨。
馨把我送出门,叮嘱我,到家千万要打一个电话给她。我答应了她,并让她放心。
出了馨的家,路上已经是万籁具寂,只有昏黄的路灯昏黄着。灯光把我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我把影子想象成馨,馨真是个尤物。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征服一个女人,是这样令人兴奋。馨被动地在我的身体下面接受我的征服,呻唤的声音一波接一波地迎接着我的体重。被动里展现着某种主动,那种主动是含蓄而隐蔽的。当我轰然倒下,大汗淋漓的身体感受到是,一朵含羞的花忽然间淋漓尽致地绽放了。
回到我在康桥县城的住处,我给馨打电话,告诉她我到家了。并告诉她,明天我要去市里。她问,是去开会吗?我说不是,是老领导让我过去一趟。她在那边“嘿嘿”地笑,说看完老领导呢?然后是不是再回家一趟?我听出了一种醋意。我告诉她,我会赶回来的。我的话,似乎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解释说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一说。
等挂了电话,我想馨了。就是在洗澡的时候也没忘了想她。想她,也没忘了想我的妻子。两个女人的影子不断地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但我确信更爱馨一些,虽然和馨的关系是这样短,可是馨漂亮、r感,能让我把男人的一面强势地展现出来。妻子不丑,但也谈不上漂亮,可能是职业关系,就是在床上我也感觉不到她的放荡。她在法院工作,她给予我的总是法律的尊严。
洗完澡,夜已经深的不能再深了。
我草草地睡了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一只鸟在我的窗台上叽叽喳喳,它让我睁不开眼就开始想馨。我看到馨在窗台上像鸟一样向我飞过来,身影灵巧而轻盈。其实那只是一只麻雀,一只叽叽喳喳让人闹心的麻雀。等我睡意全消的时候,麻雀飞走了,没有理由,也不必找原因。
简单地洗刷了一下,我就下楼,我知道我的司机已经在楼下等我很久了,因为他每天8点前都会来接我。
我先去了一下单位,告诉办公室我今天去市里,但没说做什么。政府办的人个个都很懂规矩,领导不说他们不问。
一个小时后,我赶到了市里。进了市委的大门,我颇多感慨。
离开市委已经一个多月了,再从下面的县里回来,感觉已经是完全不一样了。市委虽然还是原来的市委,但这里已经不属于我工作的场所。那间我工作过的办公室,一定换了人,我从车里下来,抬头向办公楼四层看,果然就看出了异样。那间曾经属于我的办公室窗户大开着,而我在的时候,我是很少打开窗户的。窗户外面的空气虽然清新,但我不希望随着清新的空气漂浮进来的尘埃。
我走进市委办公楼,熟识我的人不少,他们依然喊我“王秘书”,我一一与他们招呼。这其中有我原来的领导,也有我的同事,还有别委办或者科局的朋友。我没有与他们过多的寒暄,我匆匆去了张副书记的办公室。可惜,张副书记没在办公室,我问市委办的秘书科长战群,战科长告诉我说,张副书记去了市教育局,上午十有###不回来了。
张副书记不在,我该去做什么?回家?是该回家了。前天来市里开会,因为想着馨,匆忙的连家都没顾得回。幸好那天没告诉妻子我到市里来开会,不然妻子余红岩会有想法。虽然我和她没有太多恩爱,但毕竟是夫妻,结婚两年多还没有拌过嘴。只是这个人是个性冷淡,我旺盛的激情无处宣泄。现在拥有了馨,有了对比,我对余红岩的激情也许会冷淡许多,不会为她的性冷淡郁闷了。
我回了一趟家。我知道家里不会有人的,妻子余红岩一定去上班了。打开家里的门,果然静悄悄的,没有人影。我在客厅里坐了一会,想到是不是给妻子打个电话,想了许久还是决定不打了吧。没想到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家里卧室的门忽然开了。响动把我吓了一跳,没料到妻子余红岩竟然在家,当她忽然看我在客厅里坐着时,我也看到了她脸上表现出的惊讶。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她说。虽是疑问,但语调平缓。
跟张秉书记汇报工作,没想到他却去了市教育局。随便回家来看看。你怎么没去上班?一问一答,我感觉我们不像是夫妻,而像是关系一般却在一起工作的同事。
我病了。她说。
看上去她的确是病了,脸上的气色很差。我说看医生了吗?
她说没有,不用看。
我说,病了怎么能不看医生呢。正好我的车在下面,我带你去医院吧?
她说,不用不用。
我说,什么不用?走,到医院检查检查去!
我的话似乎让她赶感到了温暖,她眼睛直视了我差不多两秒钟,说没必要太在意的,我又不是什么娇小姐。好,你陪我就近找个诊所看看吧,不用去公费医院了。
老实说,我对妻子的关心的确很少。她平时都做什么,我从来不问;我做什么,也很少告诉她。当初经别人介绍,我只是觉得她是一个很有素养的人,才和她结了婚。大概她的感觉和我也是一样的吧。不然,我们怎么会没有夫妻之间那种亲密的感觉呢?
我说,还是去医院里检查检查吧,真没什么大病,我也放心了。
妻子没有再直视我,而是皱了皱眉头。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停了好久,她说你今天还走吗?
我说,不一定,看情况吧。我是来向张秉书记汇报工作,总得见到他才行。早了就回去,晚了就不走啦。
没想到余红岩说,早晚都不走了,好吗?你不在家,家里就我一个人,太冷清了。
我说,你工作不忙了?
她说,不忙了。你还走吗?
我还能说什么呢。尽管我忽然想到了馨,想到了和馨在床上的销魂。可这里毕竟是我的家,余红岩她想让我在家里停留一个晚上,我若再坚持走,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我说好,我不走,你快去换换衣服,跟我看医生去。
到了医院一检查,没想到妻子余红岩竟然是怀孕了。这太让我意外了。我问医生,多长时间了?医生说这要问你和你的妻子。
回到家我问余红岩,咱们一直采取着措施的,怎么怀孕了?
余红岩说,我也不知道。上个星期才开始有反映的,我一直以为自己生大病了,我都不敢去看医生。我怀疑你上次买的套子可能质量有问题,你还记得吧?有一次,你那东西都弄套子外面了。当时我还问你,会不会怀孕呀?你还说,不会吧,事情不会碰能么巧的。我想,可能就是那次。
我想起来了,就是张秉书记4月7号和我谈过话后,我差不多兴奋了一个月。那段时间,我和妻子余红岩来得十分频繁,记得有一次我太猛烈,事后余红岩说我,你是不是打兴奋剂了?我说,就当是吧。
妻子怀孕了,真是个意外。我告诉她,要听医生的话,注意饮食,别做剧烈运动。以后我只要有空,我会常回家来。
她说,知道啦知道啦。
上午吃饭的时候,我忽然又想到了馨。我说,红岩,要不这个孩子咱们不要可不可以?
我的话让余红岩非常诧异。她停了往嘴里扒饭的筷子,说你什么意思?
我说,咱们都还年轻,我在下面上班,我担心照顾不好你。
我的解释让余红岩舒了一口气。她说,这个呀你不要担心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你只管做你的工作好了。如果不方便,我会接咱妈过来。再说,我想,咱们也该要个孩子啦。老是没有孩子,别人会说我,以为咱们俩有什么毛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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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兜“水晶之恋”巧克力
可惜我没能听从余红岩的安排。
下午我见到了张副书记。原来张副书记急着见我的原因,是要告诉我一件事。他说,康桥县8月份要做一次领导班子调整,我有可能接替陈培生同志,任县委副书记。估计今天晚上,县委的姜书记会找我谈话。
我说我刚到那里,怎么这么快就改任职务了?
张副书记说,这是组织上的事,你只要服从安排就是了。
停了停,张副书记又说,你马上回去吧,不要耽误自己的工作。我一会要参加一个会。
我说,好的。我这就回去。
谁知道我刚走到门口,张副书记又把我叫住了。他说,你过来,我让咱们市书画院的书法家欧阳天给你们的姜书记写了一付字,你帮我拿过去送给她。字是装裱好的。张副书记递给我字的时候,我明显地看到了他眼里有一种慈父般的爱。张副书记待我太好了。我明白他让我转交字画的含义。
离开张副书记,我回了一趟家。我以为妻子余红岩会在家的,没想到她竟然又去上班了。于是我只好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不能在家住了。
余红岩问,为什么?
我说,康桥那边有事,我最近职务有可能又有变动。
她说,哦,那你去吧,别担心我。我明天就把妈接过来。
和妻子通过电话,我便往康桥县赶。没想到赶到半路,天却忽然下起雨来。雨下得很大,司机说看不清路,为了安全起见,我看还是在路边停下吧,等雨小些再走。我认为司机的想法很对,便依从了他。没想到这一停,却停出了事来。
我们刚把车停下,对面一辆车就撞向了我们。我们的车翻了,司机受了重伤,我的命差点也交给了上帝。
我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许多人都来看我。这期间县委书记姜桂银和我谈了话,她说到了关于我职务调整的事,并且说到了她和市委领导的意见是一致的。我说服从组织安排。临走的时候,她问我张副书记让我捎给她的字呢。我说在车里,不过车现在在市交警队。她笑了。一个接近五十岁的女人,居然笑得很好看。她说,停天出了院,要尽快给她送过去。我说保证。她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
来看我的人,都带了好多东西,把病房堆成了小山。后来房间里实在是搁不下了,几天来一直照顾我的妻子,就干脆把东西让县里安排过来照顾我的小刘秘书等把东西运到了家里。她抱怨说,光方便面我们俩一年也吃不完了。
等人都不在的时候,妻子对我说,有人要送钱给我,被她给拒绝了。
我说,做得非常对。
她说,还有奇怪的事。
我问,什么奇怪的事?
她说,康桥县是不是有个康桥镇?
我说,有。怎么了?我就想起了馨。
她说,康桥镇的书记带着一帮人送的东西最多,其中还送了一兜“水晶之恋”巧克力,你是不是告诉了他们,我喜欢吃巧克力?
我笑了。我知道,那“水晶之恋”巧克力一定是馨的主意。看病人送巧克力的确是别具一格。我告诉妻子说,送礼的人花样是越来越多了,贵重的东西你可千万不能收啊。
妻子说,我是法官,还用你说。
我说,别人送你的巧克力能不能让我也吃一块?
她说,什么送我的?你们县的人知道我谁呀。我看那群送巧克力的人里有个美女,这“水晶之恋”巧克力说不定另有含义呢。
我说,有这可能,有机会我得去注意一下,看能不能发展一段艳遇。
妻子拧我的嘴,说你敢。
我说,不是我敢不敢,一个男人太帅,“椰风挡不住”。
妻子愤怒了,说法官会审判你的!
我忽然发现我很具备表演才能。当初考大学的时候,我怎么没想到去考电影学院呢?如果考了电影学院,说不定现在我已经是闻名天下的影视明星了。我很自然地掩饰了馨和我的关系,让妻子以为我到康桥县时间太短,不可能出现越轨行为。同时为了将来以防万一,我给妻子虚拟了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可能结果。
于是,我说,我认罪,法官同志。不过请你看在我老婆也是法官的份上,在量刑上不要太严厉。
妻子说,知道错了,改正了就是好同志。法律无情人有情,明天你就出院跟我回家吧。
我说,是出法院还是出医院?
妻子说,医院。
原来我的伤势本来就不是太重,住一个星期的院已经严重浪费金钱和时间了。但是,在县委书记姜桂银的指示下,我不住也不行啊。况且,医院里的专家医生也强烈建议我,住院治疗。妻子说,明天让我出院,我立刻兴奋不已。
我建议妻子说,为什么不能今天出院啊?
妻子说,医生的决定。
对病人来说,医生的决定就是法官的判决。一个星期对我来说,仿佛有一年的漫长。我精力充沛。我需要工作。我需要寻求妻子以外的美好与刺激。一个星期呀,我不知道馨在做什么。我很想见到馨。想到馨,我想到了那兜“水晶之恋”巧克力。
晚上,妻子离开医院回家了。
妻子刚一离开医院,我马上就跳下病床,拿到了那兜“水晶之恋”巧克力。这一定是馨送的,别的人不可能送巧克力。我看看这兜巧克力,再看看窗子外面的天空。天空里居然有一片白云。盯着那片白云,我的脑子离开了我的头颅。
“王县长,该量体温了。”
是护士的声音,这声音已经提醒我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了。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护士,我问过她,她说她刚参加工作不久,她还说她是卫校毕业的。这小护士看我拿着一兜巧克力出神,就问我:“你很喜欢吃巧克力吗?”
没等我回答,她又说:“我也很喜欢吃巧克力。”
我对她展颜一笑,说你要喜欢,咱们可以一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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