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老板回头看看贝利尔,顿了顿道:“啊,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路西法陛下的新欢?”
贝利尔忙道:“不是。陛下只是觉得我像他的爱人,对我比较照顾而已。”
老板用手肘撞了撞他:“哦,原来是像米迦勒殿下啊,那意思已经够明显啦~~”
“噢,原来是像爱人啊~~~”后面几个小孩齐声起哄。
贝利尔给弄得有些窘迫,摇摇头说:“老板,我要这个手杖。”
老板掀开板子继续拱进他的猪圈,翻出个大盒子,拿了个一样的手杖给他:“那个是样品,这个是新的。”
贝利尔递钱,小心翼翼地接来,回头,看到最上方挂的两个标签:六芒星魔杖,撒旦之魂。
两根魔杖大概都有贝利尔的三分之二长,六芒星魔杖的杖头是六芒星图纹,还带着暗紫色的光。死神之杖没有杖头,只有一团浮动的灰色骷髅头。整个杖身周围都环绕着亡灵之气,光看着它,仿佛都会被它刺伤。
不过,价钱分别是99999999,599999999。
我被那几个数字炸晕了。
贝利尔叹道:“怎么会这么贵……”
老板说:“前面那一个是路西法陛下刚练黑魔法时用的,法力不及撒旦之魂的三分之一,但是因为有纪念价值,所以卖得很贵。至于撒旦之魂,那是整个魔界最贵的手杖了,而且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必须是五星巫师,拿它才不会有生命危险。”
“五星巫师?”
“巫师的星级是几年前才划出的,每升一星,右眼下就会多出一颗钻石,法力高的人可以隐藏它。最高级是七星,但是六星一个都没有,五星巫师的数量比大恶魔还少。很多人啊,就是为了这个魔杖才去学黑魔法的。因为那个是七撒旦携手锻造的,有多强你该知道。”老板一口超不标准的魔语说的周围的人暗笑。
贝利尔接过他找的零钱,笑道:“没想到你才来没多久,居然了解这么多。”
老板说:“是啊,好好学习小伙子,到时候当了五星巫师,叫路西法陛下直接把这个送你了。”
于是,贝利尔在一片起哄声中,匆匆忙忙走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板虽然和蔼可亲,可我还是特别想赐他一个螺旋飞腿。
帝都巫師學院的公寓是按住宿人星級分配的。從無星級到七星級,堆成一團,大小如下:普通,大,巨大,很大,小,很小,超級小,偏大。
貝利爾進入的是無星公寓。勤學好問的乖寶寶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問接待員,為什麼六星的宿舍這麼小。
接待員是個中年惡魔婦女,前個人叫她瑪格麗特。瑪格麗特皮膚微黑,眼睛特亮,還是個孕婦。她推推眼鏡,抖抖報紙,不正眼瞧人:“五星的考試非多翼墮天使根本不用想。連阿撒茲勒殿下都只是五星的,所以想拿六星,估計整個魔界就瑪門殿下有可能能過,但是瑪門殿下不學魔法,那個樓就是當敚гo的,給人點想頭。”
貝利爾說:“那七星為什麼這麼大?”
“那個是路西法陛下的別院。”瑪格麗特啜口唾沫,翻頁,手指上沾了油墨的黑,忽然眼睛一亮,“實際上最高級就是六星。”
“說有七星,實際就是路西法陛下的專稱吧?就像當年陛下在天界時的拢饬恚俊薄?br /
“胡扯,拢饬頃r的路西斐爾,哪能跟現在的魔王比。”她一直盯著一個地方洠印!?br /
“是指哪方面?”
“任何方面。智慧,魔法,權勢,力量,金錢……還有外貌。”這個歐巴桑把報紙一攤,路西法的大頭赫然出現,“瞧瞧,這張臉,真是讓人無話可說……”她把報紙放在桌上,雙手撐著下巴,無限向往地往上看:“成功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這也變得太快了點。
貝利爾的嘴角一抽,我也跟著抽。
再看看那張照片,去,本人還要好看點,好不好?
“其實,成功的女人也很有魅力。”貝利爾老毛病又犯了,“而且我覺得瑪門殿下還要好看點,路西法陛下太老了。”
“那是你太幼齒了!你這小毛孩!”誰說孕婦柔弱了?隨手一抓,一把飛叉。
在飛叉呈螺旋狀朝貝利爾砸去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助紂為虐。
貝利爾懶歸懶,反應倒不慢,抓著鑰匙飛奔進入樓梯。
階梯在他踩中的時候突然閃爍,分成三段,左半截變成黃金,右半截變成銀白,中間不變。
這,出什麼事了?
貝利爾盯著樓梯看了很久,最後看看鑰匙圈,順著中間那條道走上去,踩在最後一個黃金階梯上,階梯變為紅色。然後走下樓,踩在第三個銀白樓梯上,階梯也變為紅色。
然後他走到這層階梯頂端,一塊環繞星點的圓形石板上。
兩塊紅階梯唰的一閃,變回原來的樣,貝利爾飛到十二樓三號房前。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瞬移,跟我差不多牛了。
走廊上有很多凹陷的橢圓型坑,裏面點著黃色的蠟燭,燭坐長著金色小翅膀。紅黑花紋的地毯長長蔓延到走廊勁頭,在上面走路洠6稽c兒聲音。
貝利爾用那圈鑰匙打開房門,一個以暗色眨麨橹鞯膹d堂浮現在眼前。
剛一進去,他就退出來,看看鑰匙圈上的號,1203,再重新看了看門牌號,1203。
傻孩子洠6娺這麼華貴的地方,這會居然要先作深呼吸再進去,窮得真可愛。
不過,什麼是最好的黑魔法學校,我終於知道。貝利爾只是個新生,居然就住在這種總統套房。
黑色的地毯,白色的床,紅色的書櫃,金色的窗,視覺效果百分百完美。
地毯上的絨毛特別長,所以走在上面就跟踩草地似的。我看以後,貝利爾第一個要學的魔法應該是風系清理魔法。
寬大的寫字台上,一個燭台。杆子撐倒挂蝙蝠的架,翅膀展開,上面是一根白色的蠟燭。
再看看書櫃。什麼是最好的學校,我又一次領悟到。
所有初級魔法這裏面都有,根本不需要去圖書館。
貝利爾房間還洠z查完,就開始看新生向導書。
看了一小時,書分兩大部分,第一部分是能力,第二部分是屬性。在上面掃了掃,大致內容如下:魔族的潛力是無限的,但是可挖掘的潛力與時間是有限的。巫師通過不斷的魔法練習提高自身的戰鬥力,但是一旦偏向其中一種能力,另幾種就會受限,另幾種大致可以分為三類:一,精准型。二,r盾型。三,綜合型。四,犧牲型。
這四種裏面,最易上手的是r盾型和綜合型,魔界的巫師幾乎都是這兩種,其次是精准型。犧牲型幾乎洠в校辛艘埠芸焐臁!?br /
犧牲型其實就是純巫師,一點自身保護能力都無,但是破壞力絕對震撼,非常極端。他們幾乎可以掌握所有黑魔法,非但需要背誦大量咒文,時時刻刻提防自己挂掉,還必須學會自蝕領域。最重要的是,這一型巫師連入門都很難,在學會自蝕領域之前,他們要一直被敵人啃啊啃,啃到學會為止,突破極限,發炮彈一樣將無窮的法力打出去,在對方近身前瞬間滅敵。
至於屬性方面,分了六種,即是風火水雷,黑暗。按風克雷,雷克水,水克火,火克風的原理,按自身需要選擇屬性。因為魔族自身就是黑暗的象征,與神族相克,而天使又擅長魔法,所以魔族選擇休息副加屬性魔法,來防止受到光的傷害。極端黑暗不適合普通魔族,但是往黑暗方面發展對神族殺傷力也是極端的大。
貝利爾抿了抿唇,用筆在“純巫師”和“黑暗”上劃了圈。
汗,這孩子在想什麼?
嫌自己身體不夠弱,死得不夠快?
表单搞定,贝利尔抽了一本魔法书,开始预习。一看那封皮,我真呕血:纯巫师入门。
第一页:魔族本身由五大元素假合而成,也就是魔族本身包含五大元素,只是所占的比例不同,综合修行的话,无法到达极限,但是可以平衡身体里元素的比例。而你所要走的,就是与旁人不同的路线,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能够掌控暗黑大魔法的巫师。
巫师,原指经由祭祀或象征的仪式去改变他人命运的人,而它本身的意思是遭遇或命运,最常见的施法形式是下咒语。巫师在一个社会中有很多的功用:他们可以用魔法保护他人,以免受到自然灾害、外来者和敌人的伤害。他们也负责改正错误,衡量对错,c控大自然和解释恐怖的现象等。
纯种巫师天生就是黑暗的化身,天生就充满了愤怒和妒忌。纯巫师表现自己能力最简单的形式,是控制大自然力量和意念移物的魔法。魔法,简单点来说,是一种把想象中的东西实体化的东西。修行魔法的魔族被称作巫师,修行魔法的神族被称作法师。魔界历史上,著名的巫师有路西法,杰利,阿撒兹勒,默菲斯托菲里斯,等。天界历史上,著名的法师有路西斐尔,拉斐尔,米迦勒,梅丹佐,亚莫,加百列,乌列,提娜丝等。
我突然想起来,贝利尔这么做,似乎是正确的。
他天生有很多缺陷。体质不好,不能和别的r盾比;只有一个翅膀,不能跑着杀敌;他如果不自我牺牲,根本没法在战场上待,甚至连毕业可能都难。
最重要的是,他是路西法和米迦勒的儿子。或许他这么选只是一时冲动,但是走这样的路,或许,他能变得很强。
唉,看看风华正茂的玛门,再看看缩在床头,瘦瘦小小的贝利尔……都是同一对爹妈生的,怎么就相差这么多?
贝利尔继续百~万小!说,p事没有,似乎就我一个人在这里秋风扫落叶无痛呻吟。
“辅助的特殊能力,我们称为魔法能。”贝利尔轻轻念出声,“魔法基本可以分为以下四大类:咒语,符咒,引物,手势,魔法阵……”
咦,怎么越听越耳熟?
对,黑魔法,按易难程度分,该有冲击系,火炎系,雷电系,光炙系,寒冰系,重力系。重力系又分时空系和心灵系。基本上冲击系咒文是魔法的基础,也是魔法中攻击效率最高的系。
“黑魔法分冲击系,火炎系,雷电系……”
贝利尔的声音再听不到。
眼前的景象碎乱昏花,就像雾中的清晨,遥远的回忆。
似乎有一道微刺眼的光从斜上空照下。
满世界都是书柜,桌面上摊开着一本书,有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身影正在远去。
脚步声与所看到的景象并不一致,一切混沌得像发生在上个世纪。
世界在摇晃,我在追逐。一直到他的身后。他回头,眼是满天星斗。我却看不清他的脸。
珠花在清空中碎断,落在地面,啪嗒啪嗒响了许久。
回音一直在持续,他离我很近很近。
耳边响起熟悉的旋律。就像一束花,绽放着,微笑着,含着泪慢慢长大。
阳光与细雪,悲伤和甜蜜。
遥远神秘的一方,钢琴在轻轻唱,满目古老破旧的城墙。
在黑暗无尽的方向,穿过斑剥的裂缝,透露着曙光。
紧闭着的干裂嘴唇,温存颤抖的吻。
满是伤的肩膀,千万年的坚强。
黑白的琴键,黑白的手套,黑白的衣服,黑白的世界。
黑色的天,白色的雪。
钢琴声渐渐变得单调,变得轻巧,咚咚声就像天使竖琴在歌唱。
贝利尔躺在床头,手里捧着破旧的八音盒,甜甜睡着了。
这,刚才产生幻觉了?居然可以看到这么神奇的场景,简直就是看电影。
贝利尔握紧右手,书页顶上写着:入门魔法,冥息。
这个我知道,这个是所有玩魔法的人都会学的。不学也可以,但少了就跟做a没前戏似的痛苦。
贝利尔没睡过这么好的床,估计对他来说,这已经舒服到躺上去就能睡着。
子曾经曰过,失恋乃恋爱之母,孩子,失恋一次不算什么的,甭太在意啊。
正式开学的那天,贝利尔被罗弗寇叫去。罗弗寇算是帝都学院的负责人,支配人间所有钞票,有着巴力、阿加雷斯等的部下。无毛的头顶上三只折曲的角,眼睛暴大,下面有五颗星。还有山羊的下半身长尾。我一看到他,特想叫这爷把脸上的分辨率调低一点。
显然贝利尔对野兽派已经习惯,老老实实听他训话。罗弗寇一是责备他不该不经过路西法的允许,私自从皇家骑士跳槽,换到帝都巫师;二是训他填的表太乱来,劝他改掉。
贝利尔那表情,简直就一金刚葫芦娃,说什么也不肯换,理由是他想继续在帝都巫师待下去。
话都摆在这了,罗弗寇也没法,把他随便分到个班里去,给导师说了这孩子要练黑暗的纯巫师。
贝利尔的导师是个奇特的恶魔女人,她的头发不是头发,而是一条条黑蛇。她在圆型教室里接贝利尔的时候冲他笑了一下,露出两颗尖尖的蛇牙。不过她长得并不可怕,还相当的……漂亮?
教室里乱哄哄的,贝利尔刚一坐下来,就听到身后有同学在说:“我们赚死了,这个导师是萨麦尔殿下和莉莉丝殿下的小女儿!她资质好得不得了,以前是战士,才几年就又当上了四星巫师。”
另一个男同学说:“啊,天使跟恶魔的混血?极品啊。”
经他们一说,我发现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红色高跟鞋,红指甲,黑色小皮裙,鱼网袜。小美女的脸像老爸身材像老妈。她的头微微一扬,眼下四颗星星就闪呀闪。
女生那一边就不一样了。
“你们听说没,前几日的伊罗斯盛宴,她和玛门殿下又搞上了。”
“真的?好讨厌~~~人家也喜欢玛门殿下~~~”
咚!
红色的高跟鞋往椅子脚一踢,那个女堕天使就这样弹起来,又坐下去,p股撞上板凳!的一响。洁妮一手叉着腰,一边无限婀娜地微笑:“那天玛门殿下不是一整个晚上都在疯狂么,我和他是旧识,习惯性地做a,没什么,懂了?”
洁妮踢着小高跟鞋啪嗒啪嗒到前面去,贝利尔一脸麻木地看着前方,估计是发现了,自己要能融入集体,蛤蟆都得长毛。
乙太风暴+末日之判决+虚无之蚀=七星巫师=终极梦想
亡灵六道杀+死神降临=六星巫师=大梦想
寒冰冻结波+爆雷天降咒=五星巫师=目标
冻结术+天雷=一星巫师=近期的目标
天天来上洁妮的课=接近目标的捷径
把问题全部告诉洁妮=捷径中的捷径
洁妮用雷电术在空中写出以上的内容,同学们一个个安静地读,看到最後一行,都忍不住笑了。
“最上面那一行是你们最後要做的事。魔界最伟大的巫师,会从我们班上诞生。”洁妮让那几行字继续在空中劈里啪啦,自己绕著人群走,红皮高跟鞋光滑得发亮,“再看最後一条。有问题一定要问我。如果你不懂,不要害怕,不要害羞,就在课堂上问出来。那不是你的错,是我的。你们猜猜,如果你们不问问题,会怎样?”
洁妮笑得特妖孽,学生们面面相觑。
“你们要是谁敢不问,我就抽死谁!”她面目狰狞地把每个人的脸都扫一遍,包括脑袋上的小黑蛇也跟著转啊转,弄得众人都不禁抖了一抖,然後她忽然笑得特别谄媚,“当然那是不可能的。每问九十九个问题,我就给你们最终成绩上多加一分。”
“洁妮。”立刻就有男恶魔举手,“你要是当我女朋友,我就不要分,一天问一千个问题!”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默。
洁妮说:“如果你能当上五星巫师,那我就当你女朋友,不要你问问题。”
哄堂大笑。
那个男恶魔丝毫不害羞,撑著下巴装天真:“我会考下来的,你真的很性感。”
“谢谢,你也不差。”刚说完这一句,洁妮就从包里拿出一本色情杂志,挥了挥,“大家可以不听我的课,不过,这种东西不允许,因为会影响别人。”
班上的男生又开始y笑。
汗,这个女人实在太强了。
贝利尔倒跟著大家笑得开心。
“好,现在我来给大家作一个大体介绍。现在在这个班里的魔族,都是想学冰雷系魔法的。冰加雷是整个魔法界里最强的组合,基本你们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轻松地干掉和你们法力差不多的敌人。它的局限性就在於只能对付法力不算特别高的敌人,也就是神族。如果出现大天使,那是绝对不可能先冻了它再慢慢吟诵劈了它,所以,进我的班,你可以最先让眼下长出三颗星。但是一旦你们拿到三星,就要单一往冰或雷方向发展,这个能明白吗?”
帝都巫师就是不同凡响,说拿三星简单得就跟出恭似的。
所有人一头。
其实走这条路线的巫师是最不精纯的,也算是最简单的,但是三星级对不上战场的魔族来说已经足够。
贝利尔举手。
洁妮走过来,小声说:“我知道,你是贝利尔。罗弗寇殿下专门给我说过。因为没人学你所选的组合方式,所以帝都巫师还没这种班,他叫我专门辅导你。平时你学魔法理论就行,其他的我底下教你,可以吗?”
没想到一下来性格如此温柔,别说贝利尔,连我都傻眼。
贝利尔点点头:“谢谢。”
洁妮笑笑,退後几步,把手摊开:“魔族的法力集中点与神族相反,是从指尖到手心。施展魔法的时候,努力让力量控制在手心,这样才能连带周围的能量一起聚集。现在我教你们一个最简单的咒语,只是普通的暗系,你们都可以试一试。”
叽里呱啦一堆,古老的魔语,我完全听不懂。
灰色的光从指尖凝聚到手心,每个人的手心都冒出一团旋转的六芒星,飞速旋转两圈,渐渐消失。
贝利尔也试了,还试了很多次。不过效果似乎不大理想,因为只有灰光凝聚,就这样了。
洁妮一个个检查,都满意地点头,在检查贝利尔的时候,终於哑然了。
“怎麽会这样?慢著,我听说过,有人就是放不出这个魔法,理由是……”洁妮顿了顿,歪著头想了想,“到底是谁呢……”
贝利尔没有回话,只捏了捏自己五根指头的指尖,弹了几下。
“一时半会儿记不住了,等我去查一查,再想办法给你解决吧。”洁妮拍拍贝利尔,继而对大家大声说,“先休息二十分,一会再继续。”
人群一下炸开了锅,洁妮拎著小皮包出去了。
贝利尔还坐在原位,紧紧握住拳头,脸色有点发白。
洁妮刚一走到门口,立刻就高声欢呼道:“我的天,你居然来了,我真的很开心!”
全班又瞬间安静。
洁妮回头抱歉地笑笑:“对不起。”
门口的人声音带著点磁性,听得全班都回不过神:“你的耳环掉我家了。”然後一双特别手伸出来,勾著一对大圈耳环。
洁妮双手接过耳环,狂扑过去,抱住他,一边亲嘴一边说:“谢谢,你太好了……唔……爱死你了……唔唔……”
汗,真是直率又热情的女子。
不过从贝利尔这里看去,只看得到洁妮踮著脚,还有一双特别秀气的手搂著她的腰,知道是个个子高的。
有几个人偷偷跑口,看了一眼,都狂抽气,跑回来拍著胸脯对其他人说。
“什麽!玛门殿下?!”女人尖叫的声音。
此音一出,所有人都了。贝利尔先是一愣,然后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趴上桌子,要死不活地半睁著眼。洁妮在那里和玛门窃窃私语,整个教室的人都在偷听。直到洁妮进来,坐在贝利尔身边:“贝利尔,起来了,玛门殿下说要见你。”
“但是我不想见他。”贝利尔随口答。
“为什么?”洁妮问。
“因为我不喜欢他。”隔了很久才有答案。
“为什么不喜欢?”玛门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贝利尔趴著。
贝利尔还是趴著。
贝利尔一直趴著。
贝利尔换了个姿势趴。
玛门说:“因为那天我说的话,是么。”
贝利尔不痛不痒:“随便,臭p,自以为是,滥交,以上特点有一项我都不喜欢,更别说都有。”
玛门笑:“是因为我看到不该看的事了吧。”
显然贝利尔被戳中痛处,猛地弹起来,正对上面前一张邪笑的脸:“玛门殿下,你到底有什么事?”
玛门说:“你把刚才洁妮教你的魔法再使一遍。”
贝利尔乖乖照作,灰光依然只是闪了一下就消失。
玛门惊愕地看著他,再看看洁妮。
洁妮说:“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玛门小声说:“贝利尔,你跟我出来一下。”
“有事在这说,我不想动,殿下。”贝利尔继续趴在桌上。
“是不是想我抬你出去?”
“是的,殿下。”估计玛门刚才的话把贝利尔搞尴尬了,弄得贝利尔自暴自弃。不过玛门确实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玛门真的开始动手抱贝利尔,弄得他慌忙跳下来,脸色特难看。
然后贝利尔终于乖乖出去。
走到城堡的天台上,刚好可以看到微露晨曦的罗德欧加。
“贝利尔,你老实回答我,你的父母是谁?”玛门侧过脸看他。朝雾中,窄而挺的鼻梁显得特别漂亮。
贝利尔说:“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玛门说:“你知不知道还有谁会在施展那个魔法时,出现你这种情况?”
贝利尔伸个懒腰,摇摇头。
“我老爸。”
贝利尔的懒腰伸到一半:“原来路西法陛下的初级魔法也不行啊,看来不是我的问题了。”
玛门说:“不是不行。这个魔法是测试你的法力的。六芒星在你手上旋转得越快,就表示法力越大。现在知道为什么闪一下就消失了?”
贝利尔喃喃道:“因为……速度太快?”
“是,完全没有法力的人,根本不会出现闪光,法力太低的,六芒星旋转的速度就是最慢的。闪一下就消失,那只能说明是六芒星转太快,根本无法用r眼看到。”
贝利尔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居然说话都有点发抖:“不,不会吧?”
玛门点点头:“你怎么了?”
贝利尔脸上渐渐露出盖不住的笑:“也就是说,我和路西法陛下的速度一样快……我,我有很高的法力?”
玛门看了他半天,忍不住笑道:“这个还不能确定,你先在这里学一段时间,我会再来看你。如果到时真如现在预测的这样,你应该很快就能拿下五星甚至六星。”
贝利尔握紧双拳:“太好了!”
玛门歪著头看他:“你就算拿了七星,我还是不会当你情人,你就别想了。”
贝利尔嘴角再次抽搐,我也跟著抽。他深呼吸,又呼吸,再呼吸,最后一副无限凄凉的模样:“可是我真的很想当玛门殿下的情人,玛门殿下不要不给我希望啊。”
玛门斜飞的眼朝他一瞥:“这样,你要是跟我睡一个晚上,我会考虑给你希望。”
贝利尔两只小爪子在空中挥了挥:“不要不要嘛,一个晚上好少少,我要多多的晚上。”
玛门一幅大老爷们调戏花姑娘的模样,甚至还捏住贝利尔的小下巴,晃了晃:“没想到你的内心和你纯洁的外表截然相反,让人忍不住想占有啊。”
汗,这两个在做什么?比谁更让人想吐吗?
贝利尔一爪捞过玛门的手,在脸上蹭了蹭:“讨厌讨厌讨厌,你好坏好坏好坏呀,坏死啦。”
玛门终于受不住,飞速把手抽回来,一脸僵硬:“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贝利尔也面无表情:“对付恶心的人,只有用更恶心的办法。”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玛门抓住他的翅膀:“喂,你说谁恶心?”
贝利尔大惊,像被烫伤一样,抽回自己的翅膀,转过身,正对著他倒退几步,然后飞速跑掉。
玛门愣住。我无语。
唉,贝利尔想起初夜了吧。
可能对他来说是美好的回忆,但是要发生在我身上,我可能连回想都不愿意。
说到底,是桑杨沙先追求贝利尔,追求的过程中,一直在说贝利尔的单翼很有个性。追到手,两人做a,那天也是桑杨沙唯一一次认真对待他们的性a。虽然前戏做得很完美,但是贝利尔因为太过紧张而无丝毫快感。也因为是第一次,难免会有感到羞涩的时候,无法像老手那样很性感地摆pose。桑杨沙的变心,大概就是从贝利尔的不自信开始。桑杨沙那天说了一句话,不经意的,但是贝利尔因此难过了很久。
他说,贝利尔,你的翅膀其实也不像开始看来这么好看,乍眼看去,倒有点像一块多出的赘物。要不,我帮你找人弄掉它算了。
忙了一整天,贝利尔的收获似乎不错,尤其是洁妮教的测试魔法,他反复用了几十次,每次都专心地盯着手心看,但仍然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一整天下来,他一直都捏着自己的右手手指,脸还抽搐了好几次。莫非这孩子对魔法过敏?
直到放学以后,帝都巫师的第一轮大炮炸来——房租。
他专门跑到楼下去问玛格丽特,玛格丽特依然架着副圆眼镜,特别不耐烦地扫他一眼:“住宿不交钱?真好奇你过去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
原来路西法只负责学费。
“我需要交多少?”
“下个月前,交齐两万安拉,一次性。”
天崩地裂。
把贝利尔拿去卖了都没这么多钱。
这都是当时的疏忽,入学时合同已经签好,他并未花太多时间阅读。想要反悔,得交百分之二十五的违约金,依然不够。但是他私自换了学校,他不会再去找路西法。
贝利尔惆怅了。
他在房内踱步,拉开窗帘,可以看到美丽的月光洒在罗德欧加。
毕竟这只是个头儿,我想他有些退却。
不过下一刻,他连退却的时间都无。
因为他回头的时候,看到自己右手手指,然后他张皇地坐在地上。
斑白的月,斑白的骨节。
他右手五根指头尖儿,都变成了骨头。指甲坏了一半,迁次地贴在骨头上,没有血,只有无数根细细的血管爬出来,参差不齐,深红带点黑,毛毛虫一样扭动,非常的丑陋。
贝利尔靠在床沿,甚至连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急促地呼吸,剧烈得像是要把肺都撑满,震裂。
想换了任何人都无法承受。
从这一刻起,贝利尔开始戴手套。帝都巫师的东西贵到惊人。买了手套,他再没有钱,于是次日赶去罗德欧加,找人搭了便船,赶到史米尔城,找到他从小长大就一直住的亚娜号,还有他那老爸似的琼斯船长,并给琼斯大致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你很幸运,可惜你如果想回船上工作,再卖力我也不可能在一个月内给你那么大笔钱。”这是琼斯的回答。
像贝利尔这样的人,想找高薪工作,只有去夜间工作的地方。在一个名为死神酒吧里打黑工,绝对是超高薪收入。只是那里不包吃包住,还必须从晚上十点工作到第二天早上七点。虽然这是大部分魔族的作息时间都很混乱,但学生绝对是早起早睡型。不过,到底贝利尔还是强硬,每天工作完不睡觉直接上课的工作,他接了。
懒猪赶走一头算一头,有人欢喜有人忧,奴隶船上有人拉炮数朵。
走之前穆林特地跑来说:“别去酒吧,那里同性恋的性变态很多,万一被人s扰,哭都来不及。”
“等我出人头地了,一定第一个来接你。”贝利尔的山盟海誓。
这孩子就这么义无返顾地去了死神酒吧,很容易就过了免试。老板看去不像是坏人,衣冠楚楚的倒比琼斯和善得多。
贝利尔当天就开始工作。
那里说是酒吧,其实就是个色情交易场所。包房一间间,浪叫一片片,他全都当没听见。气定神闲地绕过跳钢杆舞,板凳舞,脱衣舞的女人或男人,给人端茶送水。要真有同性恋往他身上摸来摸去,他就回头一笑,还顺便拿点小费。
第一天工作下来,贝利尔就赚了近一百拉。
他这辈子从来没在一天内赚过这么多钱,兴奋是在所难免,回去在床上蹦达了好久。但是冷静下来一想,连我都替他心焦。这样下去,一个月后,十分之一都不成。
日子在过,魔法在学,工在打,手在不断往下烂。
贝利尔每次脱下手套,都会很快转移视线,重新将它戴上。他深知是魔法的问题,却不敢告诉任何人,更别说路西法。疼痛让他不断颤抖,一点一点被腐蚀的身体让人骇惧。有好几次,他甚至想挥刀把手砍掉。又有好几次,他害怕得痛哭出来。
开始,我急得想掐死他。这种事他居然不想办法解决,还一个人藏着。
可是后来总算能明白那种心理。
自己开始变成骷髅,万一别人没见过这种状况,把他摆出去当展览品,或是建议切掉手,就像桑杨沙那样,不知道他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过上正常生活的孩子,总希望能获得平凡的幸福。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贝利尔的魔法进步实在是突飞猛进。洁妮大叹自己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强的学生。贝利尔并不想因为手的事停止学习魔法,他想要飞黄腾达的欲望超过任何人。
在酒吧老板的建议下,钱的问题终于有了希望的出口。
灯红酒绿的环境,当老板看到贝利尔在当晚,给人s扰第n次以后,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贝利尔,要不要考虑当公关?”
我的天。他在说什么?怎么可能!
贝利尔把盘子放在台子上,随口道:“我不想卖p股。”
老板笑:“性行业不一定就要卖p股啊,用手和嘴巴都可以的。受欢迎的话,一个月可以拿下六七万安拉。”
我的天,要我的宝贝贝利尔给人做headjob?你为什么还不死啊!!
贝利尔握紧双拳,鼻钉在迷醉的光下闪烁:“我再强调一次,我不给人上。”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你答应我这条,我就答应你。”
天,这个老板是贱人。
别拦我,我要阉了他!
没几个票子,没人会去死神酒吧消费。那里的人收小票绝对不像餐馆那样,刻意留个小盘子给你,让你不得不给。他们还要绝一点。女的通常是大r戴小bra,用傲挺的胸部对着你,让你塞钱进去。硬币装不下,还只能放有弹性的大钞票。男的是大cock穿小三角,蹲下来,让你塞钱进他那脆弱得摇摇欲坠的内k带里。
你不能不承认,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只要是魔族,走路都会让人闻到那股名叫性的味道。
每次一看到那些男人穿个小裤裤慢慢走,show身材,show肌r,我都会忍不住联想路西法跟他们一样时的景象,然后我可以想像自己的鼻血满世界的飙。
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时间去看美男美女show?
因为贝利尔在搞特训。
特训什么?
贝利尔当公关的第一天就迟到了。原因是他在酒吧门口站了半个小时。
酒吧老板专门给他挑了个能看的男恶魔,让他去服务。
贝利尔给他们房间很昏暗,为的是照顾新人的颜面。
贝利尔站在墙脚,看着那个恶魔,一张小脸特别凝重。
所幸不是在天界,就算是男公关,也很重要。那个男恶魔皮肤是淡紫色,态度蛮和蔼,冲他笑了笑,招招手:“这只是工作,不必想太多。”
贝利尔慢慢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脱掉他的裤子,刚想替他手x,他就说:“直接练口交吧,手的人人都会,而且一般客人都不会想要这个。”
贝利尔哦了一声,拉开裤链,看着他的s处,迟迟不动。
男恶魔笑道:“我无病,来之前有洗澡。我们接客之前都要检查身体的,你不用担心。准备好了就开始,不用急。”
贝利尔用戴手套的手握住男恶魔的分身,一动不动盯着那里看。
气氛诡异,我几乎快看不下去。
男恶魔轻轻抚摸他的背,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不要害怕。”
贝利尔闭上眼,终是埋下头,含住。
我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死了。
我死了。
我飞我飞我飞,我去杀了路西法!你儿子在外面给人搞headjob,你在做什么!让他读这么贵的学校不交房租,还不如就让他在奴隶船啊啊啊啊………………
罪恶的夜晚,处处都是色情。
包括魔王陛下的寝宫。
烛芯晃悠,照着路西法洁白无暇的肌理。他正伏在桌旁看文书,一只手指扣住,撑在下巴上,不时抬头看看米迦勒。
有人轻扣房门。
“进来。”路西法轻轻翻页,生怕吵醒了床上的大天使长。
拉哈伯依然一身红裙,身材相当丰腴。鹅蛋脸上两弯细细的眉,芭比似的长发垂在胸前。蕾丝的黑边绕着衣领,弯弯地在r沟正中央,缠着一朵软花儿。灯光下看去,圆润的胸形相当诱人。
她手腕上搭着一件衣服,米迦勒的。
听见那半晌没人说话,路西法抬头:“我替他换吧。辛苦你了。替我把衣服放在床上可以么。”
拉哈伯点头。
路西法继续看文书。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他站起来,将外套挂在椅背上,白衬衫勾勒出的身材让我又一次喷了。
他走到床旁,见拉哈伯还在那里,拾起衣服:“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拉哈伯的妆化得那叫无懈可击,眼影是紫色,嘴唇就像丰满的樱果,整个人就像熟透的水蜜桃,待男人采摘。就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看,恐怕任一个男人都坚持不过十秒。
而她此时正盯着路西法。
这个死女人,又不是参加宴会,打扮得跟棵圣诞树似的做什么?想勾引路西法?
door!
路西法浑然不知,抖了抖衣服,开始替米迦勒脱衣服。
脱到一半,忽然觉得情况不对,回头看着拉哈伯。
瞧那领口,瞧那领口~~~
路西法的领口~~~
你这个y荡的恶男,衬衫领口开这么大做什么?那个女人的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怒!!
“今天心情不好么,一直不说话。”路西法身为charming男人的敏感嗅觉估计被激活,避免跟她直视,把米迦勒的衣服整理整理好,打算远离床这个敏感的地方。
但是他刚站起来,就惊得睁大了眼。
拉哈伯脱了自己的衣服。
没错,脱了。
在他面前脱了。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看到的,就是黄色网站上经常出现的内容。不过这位大美女比那些里的要美丽得多。
所以,身为男人的路西法,估计也快爆发了。
路西法站直身子,看着她的脸。
“今天是我的生日。”拉哈伯幽幽地说道,“我在你身边待了几千年,没有别的奢求,只希望陛下能送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路西法哑然,估计一时不知如何应付。
“陛下,我一直喜欢你。”拉哈伯靠近,双唇贴上路西法的唇,“疼我一夜,好不好?”
路西法被拉哈伯推到床上,被褥间一阵动荡。
米迦勒的红发,以及丝绢衣角飘起来,又软软地落下去。
传说路西法床上功夫了得,倒一直无缘过目,今此是个好机会。
不过,怎么觉得有点不爽呢。
“把我想成米迦勒殿下也好,我真的很想得到你的宠爱。”美女泪光莹莹,楚楚可怜,已经开始解路西法的衬衫扣。
路西法按住她的手。
我不爽了,想打她。
“陛下,和我睡一夜,没什么损失的。我可以尽自己最大努力服侍你。”美女不安地在路西法身上蹭来蹭去,明显饥渴了。
路西法,踹了她,踹了她!把她踹下去!怒!
路西法到底是个普通男人,老婆死了这么久,没给憋死已是洪福。
他肯定会答应她的。
郁闷,太郁闷了。
路西法扶住她的双肩,令她坐起来:“我知道你的心情,这是我的荣幸,谢谢。”
唉,小肚j肠老男人对待非老婆的女人就是很温柔,老戏码又来了。
拉哈伯眼眶湿了。
“拉哈伯,你长得很漂亮,何必找一个有家的?”路西法把她那件低胸裙往上提了提,笑道,“不要哭。来,把衣服穿好。”
我受不了了。
拉哈伯靠在他胸前,嚎啕大哭。
路西法拍拍她的背,刚想再开口,拉哈伯就推开他,逃命似的冲出去。
路西法脱下唯一的衬衫,塞在床头,上床靠在米迦勒身边,l着上半身,抱住米迦勒的头:“宝贝,吃醋了吧?”
不是吃醋,是要砍死你。给我把你抱过女人的脏手拿开!
这个,是我代米迦勒回答的。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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