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月

第 9 部分

“夙景昕,我们讲和吧。我就不和你个小p孩见识了。”夙流觉得自己真的很大度啊。
夙景昕的嘴角微微抽了下,虽然讲和确实蛮吸引他的,不过他不是小p孩好不好。“你眼睛看不见吗?我是个男人!”
夙流被雷到了,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竟然敢在她面前叫嚣自己是个男人。“那你知道男人分为哪两种麽?”夙流看著夙景昕眨了眨眼。
夙景昕楞了楞,看了看旁边的几位准备看戏的皇兄,不确定的说。“好男人和坏男人?”
“男人的其中一种嘛,就是好色。”夙流看著夙景昕似笑非笑的说。
夙景昕以为她别有暗示,马上接嘴道。“我是另外一种!”结果他这话刚说出口,夙流就微笑的冲他眨眨眼,“另外一种是非常好色。”
夙景昕的脸顿时烧著了,满面绯红。他结结巴巴的想要为自己辩解,“我……我……才不是。”
夙流装作打圆场,“天下哪个男人不好色,你又何必辩解。”
反正已经吃饱喝足,夙流慢悠悠的从桌上爬起来,准备回去沐浴就寝。想著没有夙寒暖床,自己要则麽熬过这寂寞长夜。
夙景昕却突然挡住她前面,“刚才说的讲和……”
“对啊,我们讲和吧。”夙流看著他,面无表情的所处这句话。
夙景昕却忍不住微笑了起来,“那好,以後我们就是朋友了?”
“不是,你是我跟班。”夙流撇撇嘴,故意刺激他。说实话,其实逗夙景昕生气的感觉还蛮爽的,真是奇怪的恶趣味啊。
夙景昕忍无可忍的瞪她,“你不要太过分哦!”
“那我们比试一下,谁输了谁是小弟。”夙流越发的挑衅他。
“比就比!”“明天跟你比,题目我由我出!”“你出就你出!”夙景昕每次想到那个时候,那麽轻率的答应了这场比试,就悔得肠子都请了。
回到寝宫之後,夙流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然後在大床上滚来滚去,一下子滚到左边,然後又一下子滚到右边,是个人都能看得出她已经无聊至极。
没有夙寒在身边,睡觉简直是种痛苦啊!夙流在心里哀号不止。为什麽这世上会有夙陵这种人,专门拆赛鸳鸯,以後肯定被雷劈。夙流暗暗的在心里诅咒了他无数遍,然後又开始无聊的翻滚起来。
也不知道挣扎了多久,还是觉得睡不著。却突然感觉到床帐被风吹动了一下,然後就听到那个无比熟悉的低沈嗓音。“以前也没发现你那麽喜欢滚来滚去。”
夙流楞了一下,然後翻过身子往床边一看,果然是夙寒!他竟然潜入了宫中,先不说他功夫了得,单是他有这份心,就让夙流感动不已。
她忙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然後将夙寒扯到床上。“你怎麽会来看我?”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的看著夙寒,让夙寒都有些不敢直视。
他低垂著头,然後将脸扭到一边,半天才说了句。“有些不放心。”
“不是因为你想我麽?难道你没有想我?”夙流嘟著嘴,有些不依不饶的追问他。
夙寒对她一向没辙,只得点了点头,老实的交代。“想了……”
夙流心里顿时有些激动,一个忍不住又把夙寒给压倒了。就那麽爬在他身上,有些情不自禁的凑过去吻他的薄唇,夙寒轻轻的叹息了一下,然後张开唇和她纠缠在一起。
等到两人忍不住气喘嘘嘘的分开,夙流才不满的抱怨道。“该死的,我要什麽时候才可以享用你啊。”
夙寒脸色有些泛红,“你怎麽尽想这个。”语气里还有些羞愤的成分。
“人家不想不行嘛,一靠近你,我满脑子都是想著怎麽把你压倒,怎麽把你吃干抹净。你知不知道啊?”夙流无赖的压在夙寒身上耍赖,也不知道脸红,把想说的全说了出来。
倒是夙寒被她的一席话给说得,浑身僵硬俊脸羞红,某个地方更是马上就立正站好。夙流看著他眨了眨眼,然後坐了上去,还故意蹭了蹭它。
夙寒的气息更不稳了,呼吸也急促了许多。“乖,别闹。我很难受……”
夙流当然知道这种想发泄又没办法发泄的感觉,嘟著嘴乖乖抱住他的腰,倒是安分了许多。“别想了,你初潮都还没来。”夙寒似乎想让她打消那个年头。
“你是说,来了就可以了。”夙流一下子有些雀跃起来。
夙寒顿时寒著脸打破她的希望,“我是说等到你成年再说。”这下换夙流欲哭无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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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愿赌服输
天朦朦亮的时候,夙寒就起身了,估计是准备摸回王府。夙流看著他,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扯住她的衣袖舍不得撒手。
夙寒无奈的看著她,“乖啊,我晚上过来。”然後抽手,依旧被拽得死紧。
“我要吻别!”夙流不依不饶的说,夙寒没有办法,只得把头凑了过去,原本只打算轻轻的亲一下。结果被夙流揽住了颈子,一直吻到断气,才放他离开。
看著夙寒有些脚步不稳的飞速逃离,夙流又想笑,又觉得不舍。欺负夙寒真的是会上瘾啊,每次看到他,不逗弄他一下,她浑身都不对劲了。
夙寒走了,夙流也睡不著了。盘起腿开始修炼内功,夙寒在江湖上搜刮了各种可以提升功力的丹药给她,夙流已经服食了一段时间,每天都需要运功打坐一段时间才行,她的身子还算小,吃了这些丹药,内力提升的很快。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还是个小女孩,但是已经不输一般的侍卫了,但是这并不包括宫里的暗卫,所以夙流觉得,在宫里,就要夹著尾巴做人。
可是,她貌似忘记了,才第一天她就把人家五殿下给惹得暴走了无数次来著。
待到宫女们来催她起床时,她已经将真气运转了好几个周天。慢慢的从床上爬下来,让宫女们帮她熟悉,边後知後觉的想到,似乎昨天吃饭的时候,和夙景昕约定了今天要比赛来著,当时也是随口说说,这下子要比什麽呢?还真不好想。
夙流端著碗粥慢慢的喝著,然後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一圈,突然想到了要和他比什麽了。嘿嘿嘿嘿,夙景昕,碰到我就是你的不幸。
夙景昕一直念著要和夙流比个高下,他堂堂一个五殿下,怎麽能当一个丫头的小弟,这是说什麽也不可能的。想著夙流不管是比文比武,他都要完胜。
一整晚夙景昕都在吟诗作对,然後大清早的,就爬到院子里练了两遍武,本来还想在到草场去试试骑马s箭,可惜时间不够了,早课迟到的话,夫子可是会罚抄书的。
等他满腔雄心壮志,赶到东灵阁的时候,大家已经到齐了。夙流趴在桌上补眠,夙景昕嘴角微勾,笑的有些得意,她一定也为了比试而心神不宁,没有休息好吧。
於是他趾高气昂的走到夙流的桌前,在桌上轻叩了几下。夙流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他,还以为是夫子来,见到夙景昕,有些不耐烦的说,“夙景昕,你有毛病啊!别打扰我睡觉。”
夙景昕瞪了她一眼,可是想到她没睡好的原因,也不和她计较了,自己回到自己的桌前,准备再看看有没有经典的诗词歌赋可以借鉴一下的。
那一天的早课,夙流照旧睡完了全程,可是夙景昕也没有专心,而是看了一早上的古文诗词。夫子对著他们两个吹胡子瞪眼睛,可是又莫可奈何。
这里面的几个孩子,随便哪个都是这个他小老头惹不起的人。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了。
夫子刚下了早课,夙景昕就有些按耐不住的凑到夙流的桌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哼!要比什麽你就尽管说吧!”
夙流看了他一眼,发现今天的夙景昕如此自信,好真是有点别有风情。不过她还是要打破他的自信,於是从桌上拿出一张白纸,这是早就画好了的。
又拿出黑白的棋子来,夙景昕愣住了。他想了各种可能,就是没想到夙流要和他比围棋,真是大意失荆州啊!
可是他还是没有完全料中,因为夙流开始讲起了这个游戏的规则。夙景昕更楞了,竟然不是要玩围棋。
“喏,这样五颗连一起就赢了。”夙流大概的讲了规则,然後看了下夙景昕。
夙景昕不屑的勾唇一笑,这麽简单的游戏,她实在是太看不起他了吧!还以为是多麽难的比试呢,让他从昨夜就开始一直准备了说。
於是帅气的坐在了夙流的对面,其余的几位皇子都是知道他们比试这个约定的,也都没有离开,反而凑在一堆看起了热闹,最少见的是,竟然连夙景天都停住了脚步没走。
看似简单却又似乎危机四伏,夙景昕已经连续输了六局了。他简直有些急得满头大汗,最可恶的还不是这个,是输了的人必须得喝一碗水,连著喝了六大碗,夙景昕的状态相当好,被水撑得都能吐出来。
最可恶的是,这样的痛哭还可能是无止境的。因为夙景昕不甘心放弃!夙流定的游戏规则相当的邪恶,比试多少场都行,只要夙景昕赢了夙流一场,就算夙流输了,但是夙景昕输了的话,不算他输,只要喝下一碗水,就可以继续挑战了。
於是,不甘心失败的夙景昕一直在挑战,直到他喝下十二碗的时候,他已经达到了极限。夙景昕捂著嘴,把最後一口咽了下去,可是刚咽下去,胃就有些受不了,然後汹涌的反抗著。夙景昕不行了,马上捂著嘴夺门而出,然後倚著长廊一顿狂呕。
呕出来的全是清水,却又不能完全缓解那种恶心的感觉,想再呕出来,却又什麽都呕不出来了。夙景昕靠在廊柱上,无比的难受,然後又觉得不甘心,犹豫不决。
夙流看著夙景昕那个样子,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靠到另外一边的廊柱。“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要是不服气可以明天接著来。”
这话说的夙景昕眼前一亮,似乎又兴起了无限的希望。
夙流笑了笑,然後就转身要走,早课终於结束了,回去睡个觉。然後晚上等著夙寒,还得想想今天要怎麽欺负他才好,夙流顿时觉得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生活如此美好。
却不想夙景昕突然拦住了她,低著头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还是豁出去了。“我输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小弟!”
夙流眼睛一亮,咦?这死孩子不是一直不肯认输麽?这下怎麽想通了?
“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是应该的。”夙景昕低著头,虽然可能不太情愿,可是这声音嘛,还是非常坚定的。
夙流拍了拍他的肩,“很好,以後你就跟姐混吧,有姐罩著你,谁都欺负不了你!”
夙景昕楞了楞,却第一次没有恼羞成怒,而是点点头,说了句,“好。”
其余几位皇子都震惊了!包括夙景天都觉得惊讶万分,一向嚣张跋扈的夙景昕这麽听话,这麽乖巧的样子,要不是亲眼看见,谁会相信啊。
“下午到姐那来,我带你玩点不一样的。”夙流对这个小弟非常有兴致,悄悄的在他耳边建议著。
夙景昕的脸微微的红了一下,不过还是依旧乖巧的点点头。继续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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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情节还会再欢乐几章,因为发现大家蛮喜欢看欢乐情节的。
不过後来要发展剧情了,夙寒和夙流之间还有大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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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以牙还牙
夙景昕从来没有想过,夙流所谓的有趣的事,是多麽邪恶的事。
当他呆呆傻傻的跟著夙流p股後面,一路绕著宫里有些,甚至连他在这里住了一辈子,都未曾发觉的小道,绕道一栋大殿後面时,他还是有些蓦然的会不过神来。
直到他看到夙流利索的翻身爬到大殿护栏上,才傻傻的跟了过去,也跟著不明所以的爬了上去,心里却觉得夙流刚才的动作太流利了,不像是普通的郡主和公主。
直到爬上来之後,夙景昕才明白了,夙流带他到这里是要玩什麽。里面有一种暧昧的声音传来出来。夙景昕瞪著夙流,她竟然带他来偷看父王宠幸妃子!
夙流耸耸肩,她才没有那麽无聊呢,别的男人再帅,也提不起她丝毫兴趣。她自己家里就有个超级大帅哥,随时等著她去宠幸呢。
“我们猜猜你父王能撑多久。”夙流挑挑眉,看来夙景昕一眼。一副不想玩,你就回去啊。虽然夙景昕已经十二岁了,再等个一两年就可以挑选自己的宠妾了,可是这种事对他来说,还是陌生的,还是吸引的。
於是,他选择了留下来。看著自己的父王怀里坐了一个女人,边上还趴了两个女人,夙景昕嘴角有些抽,“为什麽会有三个女人?”这种事,不是该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麽?
夙流看了眼有些迷茫的夙景昕,真不错!皇家里竟然还有这麽纯洁的孩子,虽然平时看起来嚣张跋扈,可是这孩子却不算坏,骨子里还是透著纯洁。
“也许你父王天赋异禀,一个女人满足不了他。反正是泄欲工具嘛,上一个和上三个没什麽差别。”夙流笑呵呵的说道。
夙景昕的表情有点难看,“我以後只找一个女人。”
夙流忍不住诧异了一下,这孩子不错嘛,小小年纪就有好男人的潜质了。“不错不错,别像你父王一样禽兽就好。”
夙景昕把夙流拍在他头上的手拿下来,不满的瞪著她。“不要摸我的头!我比你大!”
“我说真的,我只要一个女人就够了。”夙景昕似乎怕夙流把他的话当成随口戏言,又重复了一遍,模样很认真。
夙流弯起嘴角看著他,“恩,做a就是要跟自己爱的人做才有意思啊。”
夙景昕看著她明亮的双眸,眼里突然闪过一丝什麽,可是速度太快。而夙流忙著在做某些勾当,更不会分神去看。
夙景昕开始真的以为夙流只是带他来偷看而已,却看到夙流从怀里掏出一堆纸包和瓶瓶罐罐出来。上面都有些名字,可是都是些不起眼的东西,夙景昕也不出声,就看著夙流每样取多少分量,然後混合在一起。
她到底在干什麽?!夙景昕很不明白,可是他又很好奇。於是,他选择了不阻止。
知道夙流全部弄好之後,夙景昕才追问道,“你在配什麽东西?”
“恩,一点好东西。”说完,从手袖里取出两块丝巾,然後示意夙景昕蒙上。就把她的那些混合物用白纸卷起来,然後用火石点燃,将那些白烟轻轻的吹进屋里。
然後呢?然後什麽事都没有发生。夙景昕愣住了,他以为夙流那个白烟一定是很诡异的东西,不然为什麽要让他蒙上脸,不让他闻到。可是里面的三人完全没受影响的样子。
夙陵依旧很潇洒,按著一个嫔妃,大力的运动著。旁边还有两个嫔妃围绕在他身边,然後不断的取悦和诱惑他,一切都照常进行著。
夙流看著夙景昕的深情,笑的有些贱。“还看不看?我要去吃晚膳了。”
看著男人和女人不断的重复著同样的运动,这种东西哪有什麽好看的。夙流也觉得很无趣,於是选择跟在夙流身後,又绕著同样曲折的小路,回到了前院的花园里。
“那个烟到底是什麽?”夙景昕觉得他应该是了解夙流的,这个丫头从来不肯吃亏,她做的事绝对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一定有什麽含义。
夙流看著夙景昕好奇的眼神,有些无奈。这小子,自己吹烟进去的时候,反倒一眨不眨的看著,一点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这会子才来追问了。
“就是让她们更兴奋的东西。”夙流耸耸肩,然後说。“不信你再回去看,他们可能要做到今天晚上去了。”
夙景昕皱皱眉,觉得有些恶心,偷看自己父王宠幸嫔妃,万一被逮到可是要被处罚的。而且他对那个东西没什麽兴趣,他到比较喜欢跟在夙流旁边。
於是,这件事就这麽不了了之了。直到第二天,宫里突然通传了十几位御医进御殿,似乎皇上身体不适,大家一直都在猜测,却没人能猜到原由。
只有夙流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暗笑,这才是礼尚往来嘛。夙陵那麽辛苦把她弄到宫里来,让她没办法亲近她心爱的夙寒。她也决定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其实那些药确实是有催情作用,但是那药的副作用就是,发泄完之後,恐怕半个月内都会不举,无论用什麽办法都不行。除非那药效自动散去。
不过真是可惜了,只有半个月而已,要是个一年半载,夙流非乐得疯过去不可。
只有夙景昕知道父王召唤御医,恐怕是和夙流有关。可是,他照旧装作不知道,并不是怕被牵扯出来一同受罪,只是他不想让夙流被责罚。他还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愿赌服输,我是她的小弟,当然要站在她那边。
不过还没让夙流乐上多久。邻国开始集结部队,似乎要想攻打岚国。不用说,大家都想得到,每次只要边疆有战事,一定是大名鼎鼎的天岚战神出战。
夙流刚乐了没几天,每天看到夙陵心情不好,摔东西砸桌子,然後那几个下属出气。这种感觉真是无比畅快啊!
最近皇上脾气怪得很,整个王宫都知道了,就连几个皇子早上也都不敢去请安了,就怕直接撞枪口上,被一顿教训。
可是马上就轮到夙流自己郁闷了。诏书已经下来了,派了夙寒出去迎战,明天就要启程。而且古时候打仗都会拖很久,有时候一打就是几年。
夙流心里非常的不安,总觉得这一次夙寒离开了之後,会很久很久都见不到他。想到夙陵这个人,心里就越发的恨得牙痒痒。
当晚夙寒还是进了宫,看到夙流以後,也不知道要说什麽。两个人对视了很久,最後夙流委屈的趴在他怀里,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看得夙寒忍不住有些心疼。
“别难过,我会尽快回来。”虽然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却还是尽量的想安慰夙流。
夙流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可是也不愿他心里不安的上了前线。勉强的笑了笑,“我说爹爹大人,你上了前线可不要给我多添几个後妈。”
夙寒皱紧了眉头,“你知道除了你,我不会……”
话还没说完,夙流已经吻住了他,她的最爱,她上辈子,这辈子都深爱的男人。每当她以为自己可以幸福了的时候,总是会有更多的阻隔挡在中间。
夙流有些怨恨,甚至埋怨老天不公。可是,她更知道,她和夙寒都是同样死心眼的人,认准了就不会放弃,所以再苦再难,她们都会坚持下去。
“寒,也许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大姑娘了。”夙流故意装作很开心的说道。
夙寒微微笑了一下,学著夙流的口气说。“别到时候,你已经给我找好了女婿。”
“笨蛋!”夙流忍不住笑起来,然後认真的说。“我只要你。懂吗?”
夙寒的嘴角终於扬起了一抹浅笑,“我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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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八般武艺
其实事情和夙流所料的一样,这一仗一打就是五年。先不谈两国消耗了多少财政收入,征纳了多少新兵,又浪费了多少粮草。
但是卫国这一次似乎派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将领,竟然能和天岚战神夙寒将军这样的人对抗了五年而不败,但这恐怕已经是极限了,两国都有些难以再坚持下去了,持久战最是伤国伤民,恐怕这一站结束後,好几年内都不会再打仗了才是。
夙流坐在东灵阁里,却没有认真的听学傅教课,而是自己在心底盘算著这些有的没的。不打仗了就意味著她可以马上见到她心心念念的夙寒了。
这几年在宫里,虽然带著夙景昕这个小跟班惹出了不少事端,日子也过得很欢乐。可是,心里却一直都空荡荡的,每当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想他。
“夙流,下课了。你在发什麽呆?”平时一下课就第一个冲出去的夙流,竟然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发愣,夙景昕不由的敲敲她的桌子。
夙流这才收回了思绪,然後慢悠悠的站起来,搭著夙景昕的肩抱怨道。
“你看你的皇兄们都不要听课了,怎麽就我们俩最苦命呢。”
夙景昕嘴角抽了抽,这几年来,其余的几位皇兄都陆续被学傅评价为优秀,然後就名正言顺的离开学堂,被封为太子的夙景天更是早就开始学著管理朝堂上的事了。就连其余的几位皇子,都也被分派到各部去上任了。
就只有他们俩,整个岚王宫里最无法无天的两个小霸王,还被学傅给扣留著,说是需要严加的教导和看管。怎能叫人不觉得郁闷!
夙景昕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不都是你提议要作弄学傅,作弄那些妃子……”
“拜托,那个时候你可是第一个赞成的,这个时候来和我撇开关系了?”
夙景昕有些尴尬,“我没有要撇开关系啊。”
其实这个结果夙景昕心里是很满意的,就算在别人看来他们显得有些丢脸,可是那又怎样,能够天天和夙流在一起的人,可是他呢。那是其它几个皇兄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事。
这几年来,夙流的小脸长开了,越发的精致美丽,青涩又带著妖娆的风情,总是一个不经意就迷住了所有人的眼,而她自己却毫不知情。
几个皇兄都抢著要接近夙流,他怎麽会不知道他们几个龌龊的心思,就凭著他是夙流的跟班的名头,就把那几个给防的滴水不漏。只除了大皇兄,夙景昕从小就敬仰他,崇拜他。
於是,在外人看来,这宫里就夙景昕还有夙景天和夙流的关系最亲厚。
“景天不是要我们中午到他那去麽,走啊。”
夙景昕赶紧快走两步追上夙流,看著夙流精致的侧脸,微微的扬起唇角。
到了太子殿下的寝宫,门口的宫女一看到是五殿下和流云公主来了,立刻就小跑著进去通报了。
夙景天刚刚被夙陵派出去体恤了民情,查了各地的税收。昨晚刚回到宫里,今早就忙不急的派人通知,让他们过来一起用午膳。
夙流和夙景昕坐下之後,就慢慢的吃著桌上的糕点和瓜果等著夙景天出来。
不过等了一会也没见他出来,夙流刚皱了下眉,夙景天可不是如此无礼的人。夙景昕突然冲著她暧昧的笑了一下。
“大皇兄这次出门了半个月,又没带一个侍妾……”说只说半句,却让人浮想联翩。
“夙景昕,你真是满脑子y秽思想。该不是都联想到场面了吧。”
夙流这个人打击人是从来不看场合和地点的,而且次次都尖酸刻薄,直戳要害。
夙景昕顿时面红耳赤的反驳道,“这都是谁教会我的啊!倒反过来说我了!”
“我教的麽?我分明是自己无聊在那看些闲书,是你硬要和我借去看的。”她凉薄的说道,一副完全和自己没有干系的样子。
好吧!夙景昕承认,那些书的确是他自己要借去看的。可是他哪晓得夙流平时无聊就喜欢看的闲书,全是那种书!里面不但有好多赤身l体的男女交媾图,旁边还附著小字解释。
可是,你说一个女孩子怎麽会喜欢看那种书,且不说她的书房里全是这一类的书,夙景昕简直是彻底无语了,他就完全想不到她到哪收集的这麽多春宫书册
却不想夙流邪恶的一笑,斜睨著夙景昕那张越发帅气的脸蛋,不怀好意的说。“夙景昕,该不是你也想了吧?到时候可别忘了,是谁给了你机会学习这十八般武艺啊?”
“夙流!你!你!你……”夙景昕盯著个红脸,发现自己不论何时都争不过她。
“我不过换了身衣服,你们两个怎麽又斗上了。”夙景天缓缓的走了进来,一身月牙白衬托的他更是风流潇洒,气质出众。
夙流抓住了关键词,“原来是换衣裳去了啊。”然後又瞥了夙景昕一眼。
夙景昕接受到夙流的暗示,脸色刚刚缓下来,又忍不住回升了几度。有些尴尬的说道,“大皇兄真是精力旺盛,该好好休息才是。”
此话一出,夙景天没有明白,显得有些茫然。倒是夙流笑的东倒西歪,捶著桌子笑起来。
看著夙流大笑不止,夙景昕尴尬莫名,夙景天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他们俩给耍了似的。忍不住开口问道,“到底是什麽意思?”
“没事没事,夙景昕这家夥年纪到了,也想找侍妾罢了。”
夙景昕拍桌而起,“我才不想呢!父王又不是没有赏赐给我,只是我不要罢了!”
但是他的反驳没有任何起色,夙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副你继续装啊的样子。简直要让他气短,而夙景天则是因著那句话迟疑了一阵,有些懂了他们俩含沙s影的意思。
若是平时,他们怎麽胡闹也就算了,他亦不是小气的人,就算夙流有兴趣拿他打趣,他也都随之任之,日子久了,夙流也发觉还是激怒夙景昕比较有意思,反倒少来挑衅他了。
不过这次,夙景天却在意了,脸色微微的有些变化,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侍妾不好麽?景盺为何不要?”
夙景昕尴尬了一秒,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女人又不是用来泄欲的,我不随便。”
说完,还飞快的瞥了夙流一眼,却看到夙流赞赏的眼神。
“不错不错,不枉费姐耳濡目染你这麽多年。”语气里依然带著掩饰不去的揶揄。
夙景昕一听这话,又不高兴了,立刻不客气的和夙流对上了。却没人注意到夙景天的眼神闪过一丝落寞,看著斗嘴的两个人,嘴角带著微微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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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也不算偷懒啊,每日有更,没更也补更。
就是没人投票啊,是你们害我没激情更新。。。
所以也不要怪我更新不勤快,这都是成正比的嘛。
小树啊小树,那些姐姐都不疼爱你了,乃缺少滋润,真可怜啊~~
11。请婚奏折
夙景昕每天跟在夙流身後作威作福,虽然只晓得胡闹,但是他的作用也不小,因为他也在无形中挡住了那一票皇子的觊觎,但是他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夙景天对夙流似乎也不单纯。
夙景天微微的一笑,坐在了夙流和夙景昕的中间,吩咐下去开始传午膳。
自己却不经意似的提起,“流儿,月底就是你的生辰,有没有什麽合意的东西?大哥给你买。”
“大皇兄!你怎麽可以抢在我前面,我……我也要给夙流买东西。”
夙流白了两个人一眼,双手一伸。“别那麽麻烦,直接给银子我最开心!”
“你真是数年如一日的爱财如命!”夙景昕和她最熟,却对她这性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夙景天低下头笑了笑,似乎也习惯了。“银子不会少,我是说其它的,别的有什麽想要的麽?”
“没了,除了银子就是银票,别的我都没兴趣。”
坐在一旁的两人继续无语。自从她来到了这宫里,夙寒又外出打仗,夙陵就装作一副好心的样子,将她留在这宫中五年,虽然很无聊,但是好处也不少。
每年生辰,除了五位皇子,还有那些嫔妃,年年都要往她这送来不少银子。所有人都当她这位流云公主爱财如命,其实她把这些数目不小的银子,全购置了粮草和兵器,更私下开了不少自己的商铺,大肆的吸金。
除了她和夙寒,没有人知道这些事。夙寒当年走的时候,给她留下了不少人,让她随意的使唤。其中不乏各类的人才,似乎也是料定了她安分不住,或者其实就是给她找些事做,打发一下他没在的时间。
夙流躺在躺椅上午睡,心里却想著中午席间那些事。夙景天一直沈稳内敛,年纪不大却心思深沈,比起夙陵不枉多让,就连夙流和他在一起时,也是有几分保留的,不像和夙景昕一起时,凭著性子去胡闹。
她也故意借著打趣去试探过几次,但是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不动如山的样子,让人看不透深浅。
可是,今天中午,他提到了一句。“流儿,皇族的女子满了十五便要指婚,心里可有如意的人选?”像是有所暗示一样的句子,让夙流当时就多了个心眼。
却不想她抬头看夙景天的时候,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样东西,那是爱意!
夙景天爱她?什麽时候的事?她竟然从未察觉,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自己的反应太迟钝。
正为这些事头疼呢,就听到窗外有一声极轻的鸟叫,然後消失无踪。
夙流从躺椅上跃起,走到书桌前。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一张密封好的小竹筒。她轻轻捏碎竹筒外壳,将里面的信取出来细看。
这是她和夙寒涟漪的方式,每次收到信的心情总是雀跃,却又更多的无奈。
卫国和岚国僵持了五年,一致决定议和,使臣即将来访。到时候必然会商议出议和的条件,而夙寒他们也集结大军,准备班师回朝了,这分明是件好事。
夙寒回朝之後,又要变成夙陵的心头刺了,他会让他这麽简单的回来?想想都觉得不可能,这可是除了夙寒的大好机会。
夙流的生辰和卫国的使臣几乎是一起来的,夙陵刚把卫国使臣接待完,夙流的生辰就热热闹闹惊天动地的拉开了,为啥说热热闹闹惊天动地呢。
岚王夙陵一共五个儿子,七个女儿,七个女儿都是一成年就嫁出去了,这宫里年纪最小的也只剩下她,更何况她还是夙寒唯一的女儿。
身份尊贵自不必再说,但是闹得惊天动地的却是因为岚国的一个习惯,凡是满了十五的女儿必会指了婚嫁出去。而夙流的父亲远在边疆,这件事自然落到了夙陵的头上,而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五个儿子同时前来请婚,这是什麽状况?!
夙景昕和夙流年纪相仿,日日在深宫里胡闹,那是宫里人尽皆知的,所以夙景昕来请婚,夙陵是想得通的。至於其余的几位皇子,和夙流关系并不深厚,也没什麽来往,一起来请婚就有些诧异了,虽然听说夙流的相貌生的极好,但是夙陵忙於国事,自然没有多余心思在她身上,反正只是扣个质子在宫中,牵制夙寒而已。
若是说那三个儿子是为了她的美色所迷,那麽夙景天是为了什麽原因。那是他最器重的儿子,胸怀气量,城府心机都是高人一等,这样深得他满意的儿子,也会因为美色而迷恋一个女子?
而且竟然要娶她为正妃,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太子,他的正妃就是以後的岚国王後。
夙陵手里拿著五本折子,气得手都微微发抖,立刻传了夙景天来觐见。
“父王。”夙景天一贯的荣辱不惊,气定神闲,显然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後果。
夙陵将手中的无本折子甩到他跟前,“你们都是怎麽了?竟全为了一个女子发昏!”
夙景天微微一愣,旋即明了,嘴角有一抹苦笑。“太子妃的位置一直悬空,就是为了等流儿长大。”他说的这样明白,别人又岂能不懂。
“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夙陵按耐住自己的情绪,扶著额头深深的呼吸了两下。
他微微的往前两步,然後低头慢慢的分析。“王叔手握重兵,且立下战功无数,父王一直视其为眼中钉,r中刺,但是又不能贸然除去,扣留夙流在宫中,也不过为求牵制,既然如此,不如让我迎娶流儿,既不会失了王叔的面子,又给了王叔足够的荣耀,待他年华老去,这兵符迟早要交与流儿手上。”
这是一招兵不血刃的好棋,也确实打动了夙陵,但是,他挑起眉直直的盯著夙景天的黑眸,“但你却是真心喜欢她,这番话不过是用来打动我罢了。我怎能料到以後,你不会因为纵妻过度,而更加助涨了夙寒的势力?”
夙景天又向前两步,“父王,孩儿知道轻重。”
夙陵却不想再与他争辩,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眼见夙景天默默退下,夙陵才忍不住深深的叹息,他刚才那一番话,的确说动了他的心。若是夙景天能将夙流控制在自己手上,这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问题是他不能,他已经为她动了心,乱了阵脚,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方才不过是随便问几句,就已经有些情绪外露,这要他怎麽相信他以後不会被夙流给反抗。
这个夙流,对她的印象不过停留在十岁初见,记得是个泼辣的女孩,这几年在宫里也没有安分过,一直没当回事,却不想,她的本事已经够动摇整个岚王宫了。
这个叫夙流的女子,到底是何方圣神?他恐怕得亲自见识一下了。
夙流被夙陵传唤的时候,正懒懒的爬在桌上,手里拿著夙寒的信,偷偷的乐个不停。
他在信上说,再有个十日,他就可以到国都了,而她也满了十五,按习俗是指婚的年纪了,再待在宫里就不合礼法了,到时候夙陵不放人也不行。
而她饿了这麽多年,终於可以把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扑到吃掉了,只是想一想就幸福的要流口水啊。
不想,突然跑进来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说夙陵急召见她,一肚子的好心情顿时变成了怨气。
但是在夙陵面前,她却没有丝毫的显露,精致的容颜,纤侬合度的身形,一双明眸静静的直视著夙陵,却不如一般女子般的带著怯意。
这就是夙陵对她的第二印象,比起小时候初见,她现在已经是个妙龄女子,容貌也确实出众,难怪能将他那几个儿子迷得死去活来,连景天都不能幸免。
夙陵一直不说话,自行了礼之後,就一直盯著她看,但是夙流却不会被动的傻站著。“皇上在看什麽呢?是夙流的衣著不够合体?”
不焦躁,不慌乱,有胆识又有勇气,这是夙陵对她的第三印象。
夙陵只记得,他若是不说话只冷冷的直视一个女子时,她们大多两股颤颤,慌乱不已。她还是唯一一个如此镇定自如的站在他面前和他对视的,而且不但不怕,还很聪明的主动开口打破沈默,她很会审时度势。
这就是他那几个儿子的眼光麽?看上去似乎还不错,的确有当家主母的气势。
但是,这样一个聪明而又有胆量的女子,岂会如此轻易被人掌控住。
既然不能控制在自己手里,为己所用。那麽,就只有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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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好累啊~~炎炎夏日,困意浓浓
风流啊风流,快要见到夙寒了说。。。。
话说,哈哈哈,原来作者也是可以去c小树苗的
可爱滴小树弟弟,s姐姐来疼爱你咯!
守候
记不清是多少个年代之前,那也是一个显赫的家族。但也只是曾经,风光早已不在,守旧的老辈却还不愿从梦中醒来,死板,封建,愚蠢,是她对这个家族的评价。
从开始的耻辱到如今家族的骄傲,这一切让她看的太透彻。她只是那男人年少无知时,与丫鬟一夜风流的产物,整个家族都视为污点的野种。可如今,她却是唯一一个靠自己实力能出国深造的大学生。家族开始前所未有的关注起她来。
她该觉得受宠若惊吗?她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对於这个还是破例让她进入的祖屋。私生子的原因,她本不该被列入族谱,更没资格进入祖屋。看来他们这次还真是有优待她,她冷笑著满不在乎的表情。若不是为了生她的那个可怜女人,她根本就不愿意和这一群愚昧的人有任何牵扯,可是那女人临死之前都还盼著能有个正式的身份和地位,她这就算完成她的遗愿吧。
她所住的这间小楼是最偏僻的,平时很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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