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嘻嘻一笑,急忙将那公文搬去了大半。
玉伽缓缓坐上金色的王座。目光无声沉寂,那妩媚动人的青春少妇,瞬间又变成了领导草原地绝色天骄。草原各部落报上来的公文,在她眼前一一展现。
和平协议才签署两个月。突厥人从连年的征战转变为与昔日的敌人和睦相处,这中间自然有许多的冲突与挣扎。幸好自由贸易区已初具规模,对突厥民众生活的改善作用也开始逐步显现。内部反对地声音已渐渐的减弱了下去。
各部落地公文。多是与这新起地局面有关。都是突厥人的真实感受。玉伽看的时而欣喜点头,时而皱眉沉思。手中地笔一直没停下过。
她那勤勉的样子,直令香雪看的忧心,急忙提醒道:“大可汗,都快一个时辰了,该歇歇了。”
玉伽点了点头,手中的笔却没有停下。
突厥宫女眨眨眼道:“大可汗,那位大华使臣等了有些时候了,您要不要见见他?”
“叫他进来吧!”
香雪偷偷一笑,无声的退了下去。
过不了片刻,金帐内忽然响起一个轻轻的脚步,似快捷又似沉重。
大可汗伏案正忙,闻听有人到来,连头也没抬起,淡淡道:“你就是大华来的特使?!”
帐中沉寂着,隐隐能听到急促地呼吸和怦怦的心跳,却无人说话。
短暂的沉默中,玉伽纷飞的手腕忽然轻轻一滞,身体瞬间僵硬,金笔无声掉落在地上。
“你,你是谁?”晶莹地泪珠沾在长长的睫毛上,闪耀着动人的光泽,她脸上悲喜交加,身子急剧颤动,连头都不敢抬起。
“你猜猜!”一个魂牵梦绕的地声音,在她耳边温柔响起。
天地仿佛都在旋转。金刀可汗身如抖筛般剧颤,她猛地娇叱一声,如玉的双手疯狂翻起满桌的文书,狠狠朝他扔过去:“你来干什么,你这个无情无义地坏蛋,我才不要想你!!”
柔软地绢帛仿佛无边地丝雨在帐中飞舞,无声打在他头上脸上,说不出的温柔。林晚荣嘻嘻一笑,轻声唤道:“小妹妹——”
玉伽如遭电击,两手抓着公文,呆呆立在那里,仿佛石化了一般。泪水仿如三月春雨,无声倾落。
她美丽而又憔悴地容颜,在无边的泪光中,就如含露的海棠,美不胜收。林晚荣看的又痴又傻,哽咽道:“我的小妹妹——”
月牙儿颤抖着抬起头来。望见那熟
黑的面庞、坏坏的笑容,无数个日夜里期盼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她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泪眼朦胧中。无数地忧伤和喜悦同时涌上心头。
“窝老攻——”她紧紧抱住他,嫣然轻笑。泪雨滂沱的脸颊紧贴着他胸膛。美丽的容颜艳绝了尘世之间。
全世界就只有小妹妹能喊出这三个字!林晚荣顿如被点了x般,呆呆站在那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静止!两个人无声相拥,心灵一同颤动。
他们同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却怎么都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己此时地心情。纵然是天高地广,也永远比不上他们心中的感觉。
日中到日暮,二人静静依偎,没说过一句话。整个世界,却都已落在他们手中。
“大可汗,大可汗!”天色黝黑,帐外传来两个小宫女轻声而焦急的呼唤。金帐之中。整个下午都静谧无声,也不知大可汗和汗王到底怎样了。
金刀可汗急忙擦去脸上的泪渍。脸色羞红,轻哼了声道:“这两个小丫头,不得了了,竟敢合伙来骗我!”
“你不要怪她们,”林晚荣急忙拉住她手:“是我叫她们不要说的。”
“这么说。你也来骗我了?”玉伽望住他,委屈的哼了声。
林晚荣呵呵一笑:“哪里是骗?我这个不懂事的特使,只是想让金刀可汗有个意外惊喜。”
想起那会儿说过地话,玉伽脸上一热,轻道:“神神秘秘、装神弄鬼。早知是个假特使,我就直接叫她们将你打走了,免得受你欺负!”
见她倔强的娇俏模样。林晚荣心里一暖,脸色却是蓦然严整起来:“小妹妹。老实说,我这次见到你,却是惊大于喜!”
“为什么?”玉伽蓦然睁大了眼睛,咬紧了牙齿。狠狠望着他。便像昔日死亡之海中二人斗气时地模样。
这丫头,倒是什么都没变过!林晚荣看的好笑,板着脸道:“因为。你太不爱惜自己!我在你帐外等了快一个时辰。你一口气处理公文。连口茶都没喝上。要不是我进来,你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你这样的摧残身子。我能高兴的起来吗?”
月牙儿羞涩瞪他一眼,嗔道:“我才没有摧残自己呢!这个世界上,能够摧残我的,只有一个人!你知道他是谁?!”
林晚荣摸着鼻子打了个哈哈,语重心长道:“小妹妹,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一定要多休息。你是大夫,这个道理比我懂得多!你要再那样下去,不是要让我着急死么?”
玉伽脸颊嫣红,紧紧贴住他胸膛,羞笑道:“我就是要让你心疼,这样你才能想着我,记着我!是大夫又怎么样,这些道理,只有你对我说,我才能记住!”
月牙儿地性子就是如此,林晚荣早已熟知,唯有无奈一笑。
金刀可汗忽然神色一整,怒道:“窝老攻,我郑重警告你!要是下次再敢超出两个月不给我写信——哼,你折磨我,我就折磨他!”
她在小腹上轻轻抚摸着,脸上又是羞涩,又是骄傲。
林晚荣脸色煞白,以小妹妹的性子,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万一哪天我写信不及,那后果简直就不敢想象!
“是,是!”他忙不迭的应承了,心里却在盘算,我先把那几百封信写好,每半个月就送一封,这样总没问题吧。想到得意处,已是忍不住的摇头晃脑。
玉伽似是早已料到了此着,眨眨眼道:“你这人作弊成性。为防你事先写好,我每次地回信都会提一个问题,你下封信要将答案写给我。这样一问一答,你就无法作弊了,嘻嘻!”
她抚摸着胸前的铜钱,咯咯笑个不停。
林晚荣黯然长叹,老婆太聪明,绝非男人之福啊!
二人久别重逢,心中的喜悦自不用言说,玉伽在别人面前是领袖群伦地天骄可汗,在他面前,却是温柔可爱的小妹妹。虽已珠胎暗结,那少女地狡黠与刁蛮,却益发的让人欢喜。
二人说了会话,望见金帐中散落满地的公文,月牙儿忍不住的俏脸一红,忙道:“你在外面等我,我将这里收拾一下。”
手下本有纳兰香雪两个小宫女可以指派,只是这遍地狼藉,乃是她与窝老攻重逢地惊喜见证,她自不愿假手他人。
林晚荣急忙道:“那可不行,你现在身子重,哪能做这些事情?还是我来吧!”
玉伽羞喜地看着他:“这些文书都是我们突厥的机密,你想刺探?那可不行!”
林晚荣哈哈大笑:“突厥最大的机密都被我探过了,这些还怕个什么!”
“下流!”月牙儿娇羞无限,狠狠瞪着他。
笑了一阵,林晚荣拉着她手,正色道:“将我眼睛蒙上,我来帮你收拾!”
月牙儿轻嗯了声,自怀里掏出块柔软地黑布,还带着淡淡地芬芳。林晚荣顿想起昔日分别之时那柔肠寸断地一幕,心中唏嘘不已。
黑布蒙上眼睛,眼前顿时黑暗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他下意识的扶住了玉伽地胳膊,心中竟有些紧张起来。
那日的月牙儿,大概就是我现在这般的心情吧,他鼻子无端一酸,手指微颤。
“窝老攻,”见他惶恐模样,小妹妹无声无息握紧他的双手,轻轻道:“我是你的眼!!”
第六七四章 迷惑
两人虽倾心相爱,但身处关系敏感的两国,该要避嫌的 这也是对小妹妹的尊重。
林晚荣蒙着眼睛,摸索着一张张捡起那散落在地的公文,亲自交到她手中。月牙儿嘻嘻轻笑,眸中泪花浮动。
他二人心有灵犀,通力合作,不到片刻功夫,金帐内便收拾整齐。
携手迈出帐去,纳兰和香雪早已等候多时了,见他们出来,欣喜的急忙跪下:“恭喜可汗,恭喜汗王!!”
玉伽脸颊嫣红,轻哼了声道:“你们两个,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敢合力来欺骗我了?!”
“大汗恕罪!!”两个小宫女急忙磕头:“我们只是想给您一个大大的惊喜!”
林晚荣笑着劝和:“两位小姐姐都是忠心为主,就请大可汗原谅她们一回吧!!”
“你倒是会做好人,”玉伽羞恼的白他一眼,向小宫女们挥了挥 手:“都起来吧。下次要再敢做他帮凶,我就可不饶你们了!”
“是!”纳兰和香雪嘻嘻一笑,站起身道:“禀可汗、汗王,晚膳已备好,请二位用膳。”
月牙儿点了点头,拉着他向草原中间行去。
那里早已点燃了熊熊的篝火,一只硕大的野羊挂在木架上,金黄的油汁缓缓滴在火堆中,噼啪轻响,看着甚是肥美。
玉伽从旁边的盘中抓起一把调料,小手轻挥,洒在了羊r上。顿时油光翻滚。香气四溢。
她取过小刀,在那羊身上割下几块嫩r,盛在盘中递给他,嬉笑 道:“尝尝我的手艺!!”
那羊r本是腥膻,玉伽却不知用的什么佐料,不仅袪除了膻味,且r丝更香更嫩。爽口之极。林晚荣尝了几口,忽然长长吁了口气。
月牙儿神色一紧,急忙道:“怎么。不好吃么?!”
林晚荣摇着头嘻嘻一笑:“小妹妹。我们在草原上开个烤羊店吧!凭你这手艺,用不了三年,我们就是全天下最有钱地人了!”
“j商!”玉伽欣喜白他一眼:“我才不跟你做生意呢!”
小妹妹是最聪明地突厥人。那烤羊的手艺,当真是好得没话说。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玉伽娇笑连连,忙取过绢帛为他擦脸擦嘴,温柔之极。
林晚荣正大快朵颐。望见她动人的眼神,急道:“小妹妹。你怎么不吃?”
香雪嘻嘻一笑:“汗王有所不知。我们大可汗手艺虽好,却自幼不喜欢吃r,平日里都是素食为主。”
“真的?!”林晚荣听得目瞪口呆,突厥人不吃r?!难怪小妹妹生的这样聪明伶俐呢。可恨草原大漠与她一路同行,这丫头竟然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那桌子上早已放了几样青菜草菇,与大华一般无二的煎炒。望着他吃惊地样子,玉伽妩媚瞥他几眼:“怎么,不行么?”
林晚荣正色摇头:“小妹妹,你这个习惯不太好。只吃r固然不 对,可是全吃素,那也太过偏颇,尤其像你现在这样——”
他用手比划了肚子圆圆的手势:“一人吃,两人补,现在是咱们的小宝贝最需要营养地时候,你可不能给他断粮啊!来,吃一口!”
他夹起几块羊r亲自送到她嘴边,玉伽羞喜一笑,轻咬了几口,脸色嫣红地偎进他怀里,温柔似水。
二人久别重逢,自是如胶似漆、甜甜蜜蜜,将那国家民族的恩怨尽数抛开,说不出的开心快乐。
温馨中,月牙儿忽然抬起头来,紧紧盯住他:“窝老攻,你老实 说,这些天来,有没有每天都想我?——看着我回答,不许眨眼 睛!!”
这丫头倒霸道!林晚荣嬉笑摇头:“每天每天地想你?对不起,恕我做不到!”
“什么?你——”玉伽气得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
林晚荣拉住她手,温柔一笑:“我只能每分每毫、每时每刻的想 你。如果哪一天,你感觉不到我的思念,那是因为,我已失去了呼 吸!”
玉伽呆呆望着他,酥胸急剧起伏,蓦地泪花奔涌,嘤咛一声扑进他怀里,双拳如鼓点般砸在他胸膛,喜极而泣:“我打你,打死你这坏 蛋!叫你哄我,叫你哄我!”
论起脸皮之厚、手段之多,当世谁能及得上他?就只短短几句话,便已让名震大漠草原的金刀可汗心灵震颤、彻底沦落在他怀中。
“窝老攻,你这些好听的情话,都是跟谁学地?”玉伽无声依在他胸前,睫毛轻颤,俏脸火红如炽:“骗人骗的出神入化了!你能不能每天都对我说上十遍?我喜欢听你说!”
“这个——”林晚荣大汗淋漓,急忙拍着她肩膀,语重心长道: “小妹妹,我这个人一向都不擅长甜言蜜语,你也知道地。这次虽然为你破了戒,但是那好听的话,就如最甜的蜜糖,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品尝才能感觉甜美,要是每天当成米饭来吃,那可就嚼之无味了。”
“果然是个腼腆的人!”小妹妹哼了声,嗔道:“我不管!反正我高兴的时候,你要陪着我高兴!我不高兴的时候,你就要把我哄高 兴!”
林晚荣点点头:“那要是遇到我伤心的时候呢?”
“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月牙儿缓缓摇头,无声贴在他心口,幽幽道:“我这一辈子,就只喜欢我的窝老攻!我一定会让你开心快 乐,这是你的小妹妹的责任!”
小妹妹的责任?林晚荣听得鼻子一酸,心里感动莫名,紧紧抱住了她柔美的娇躯,再也不愿放开。
二人浓情蜜意中,只觉天地消弭无形,人世之大。仿佛就只剩下这孤男寡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晚荣忽然轻轻一叹:“小妹妹。你怎么不问问我萨尔木地事情?”
玉伽哼了声。恼怒白他一眼:“这还用问么?要是亏待了萨尔木,你还敢来见我?!”
林晚荣哈哈大笑,和月牙儿这样地聪明人说话,真是省时省心。他将萨尔木在京中的情形讲了一遍,何时起床、何时安歇,每天吃些什 么、玩些什么,事无巨细。都一一道来。
玉伽听得美目微湿,默默摇头,黯然不语。
这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最大难题。二人都不知道要如何解决。
望着她神伤地样子。林晚荣长长吁了口气。轻轻道:“你不要担心。总归有办法解决地!萨尔木是我小舅子,我总不能让自己地小舅子一辈子都回不了家吧!”
月牙儿俏脸嫣红,羞涩的白了他几眼:“谁是你小舅子?我才没答应嫁给你呢!”
“是吗?”林晚荣嘿嘿一笑:“这可由不得你不答应。到时候我们孩子都会叫娘了!”
小妹妹面红耳赤,浑身酥软。无力的将头钻进他怀里,轻道:“你押着萨尔木没关系,我也押着你儿子呢!咱们就比比赛,看谁更狠。 哼!”
那是我儿子,可也是你儿子。这是能比赛的事情么?林晚荣摇头轻叹,愁绪万千。
望见他左右为难的样子,月牙儿面露得色,咯咯笑道:“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惹我!”
她容颜绝丽。笑容妩媚如花,林晚荣看的痴痴:“你再厉害我也不怕,我们就生生世世互相招惹吧!”
月牙儿目光一柔,奋力扑进他怀中,再也不愿开口。
二人相依相偎,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光,小宫女香雪缓缓行过来。红着脸道:“禀可汗,时候不早了,请您和汗王早些安歇!”
玉伽嗯了声,抬起头来羞涩望他,脸色艳若朝霞:“我地汗王,今天晚上,你会留下来么?”
林晚荣心中一酥,急忙点头:“当然了,我来就是为看小妹妹 的!”
“是!”香雪轻笑而去,月牙儿又羞又喜,紧紧拉住他地手。
“不过,明天我就要走了——”
“什么?”玉伽脸色一惨,立时泪聚双眼,狠狠甩开了他地手。
林晚荣苦笑摇头,不顾她挣扎,将她玉手紧紧握在了掌中:“我又何尝想走呢?!事实上,我急着离开,就是因为我想早些回来!”
月牙儿一惊,会说话的大眼睛瞪着他,却又拉不下面子,倔强地不肯开口。
林晚荣无声轻叹:“快到年底了,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没有办,心里实在不安生!等把这最后一个心愿了了,我就再无牵挂,到时候回草原来看你,小妹妹想到哪里我就陪你到哪里,好日子长着呢!”
玉伽再也忍不住,小声道:“你,你要去哪里?”
“高丽!”
月牙儿眉头微皱,无声拉紧他地手:“高丽?你去那里干什么?”
“哦,因为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林晚荣干笑两声:“我有一些珍贵的种子被人盗走,所以,我要去把他们追回来!顺便拜会一位当世奇人,看看他到底是哪路神仙!”
玉伽听得惊奇莫名,噗嗤笑道:“就你会作怪!你又不种花种菜,能有什么珍贵的种子,叫高丽人偷去了?”
“一言难尽那!”林晚荣摇头叹息:“等从高丽回来,我再慢慢告诉你吧!想想我这一年,打年初到年尾,天天都在行路,也不知走了几千几万里,就没歇过脚!小妹妹,看在我一年奔波劳碌地份上,这一次就不要生我地气了,好吗?”
他语气中有深深的疲惫,那软绵绵的姿态前所未见。能叫他服下软来实在不易,玉伽看的柔肠千转,垂下头去温柔嗔道:“你早些说,我还能怪你不成?只要你经常来看看我,我保证再也不骂你了!”
“打是亲,骂是爱,又打又骂才痛快嘛!”林晚荣笑着在她耳边吻了下,正色道:“其实,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小妹妹你身上所中地毒!”
“毒?”月牙儿呆了呆,大眼睛扑哧扑哧疾闪,紧紧望着他:“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她这一问,倒叫林晚荣愣住了。
玉伽脸颊晕红,羞涩道:“你去问问你那个狐狸一样的师傅姐姐 吧。那个女人,真太坏了!”
“别胡说,师傅姐姐是好人!”林晚荣急忙喝止她,贼眼兮兮地四处打量着。
安姐姐的手段,谁也没他清楚!要是月牙儿得罪了她,圣姑一怒之下,再不给小妹妹解毒,那就什么都玩完了!
“她是不是好人,我比你清楚!”月牙儿脸颊鲜艳一片,轻哼了 声,愤愤道:“都是她,设好了圈套让我钻!气死我了!”
林晚荣听得迷惑,急道:“小妹妹,什么圈套,你到底在说什 么?”
“你啊,”月牙儿望着他,又是无奈又是欢喜,目光无比轻柔,娇羞嗔道:“我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个傻子呢!要知道为什么,问你的师傅姐姐去!我才不跟你说!”
这才是奇了,她们两个都不跟我说,我问谁去?
正无可奈何间,小妹妹轻轻拉住他地手,羞喜一笑:“汗王,夜了,我们歇息吧!”
“哦——”林晚荣听得心里一酥,脑袋发麻,心神荡漾中,便什么事情懒得去想了!
您正;
第六七五章 爱死你
兰行过来,恭声轻道:“请汗王沐浴更衣!”
说起沐浴更衣,便想起昔日国境线上谈判之时,月牙儿夜送香汤的一幕。那惊天动地、不死不休的执着情意,至今仍叫人感动不已。
他心下唏嘘,无声握了握小妹妹的手。玉伽与他心有灵犀,知他想起了那美丽的往事,忍不住温柔望他一眼,双颊生晕。
纳兰引汗王进了毡房,方一踏入,便闻见淡淡的芬芳,那半人高的大木桶中雾气袅袅升腾,水面上飘满厚厚的玫瑰花瓣,火红鲜艳,满屋芬芳。
此情此景,与昔日情形何等相像,就连这盛香汤的木桶都没变过。林晚荣微微一笑,心中说不出的温暖。
“纳兰伺候汗王沐浴!”小宫女红着脸,无声解去自己衣衫,丰满的酥胸半露在外,呼之欲出。
“不用了,不用了!”林晚荣狠吞了口口水,忙忙摆手道:“我自己来就成了!麻烦小姐姐先出去吧,你站在这里我好害羞!”
害羞?你装哑巴勇士的时候可没这么腼腆过。纳兰噗嗤一笑,脸颊嫣红:“汗王不要怕。你是大可汗的人,没有她的吩咐,我们不敢对你怎样的!”
突厥女孩果然个个大胆那!就算你觊觎我的美色,也别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嘛,让小妹妹听了会误会的!
林晚荣吓得大汗淋漓,急忙严词拒绝了纳兰地服侍。看小宫女笑着退了出去,这才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
房内水雾蒙蒙,香气四溢。他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哗啦跳入木桶中,软软的水花打在脸颊上,说不出地清新。
热水地浸润,渗入到了每个毛孔。温暖舒适,如沐春风,仿佛阵阵暖流涌上心头。
他懒洋洋的往后轻靠。正挨在木桶壁上,浑身热流涌动。说不出的舒适。
正轻松写意间。忽觉两只温软如玉的小手,缓缓搭在了他肩头,无声按摩起来。
林晚荣摇了摇头。笑道:“纳兰小姐姐。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说过了吗,我洗澡不用服侍地——”
他转过头来,眼光微瞥。蓦然惊呆了:“小妹妹。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玉伽望着她嫣然一笑。绝丽的面颊在水雾的蒸腾中。鲜艳如天边地朝霞。
她已换了身洁白的胡裙。便只没到腿弯处,晶莹地玉腿修长挺直,掩露地酥胸丰满高挺。如玉的双颊火红鲜艳,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这还是我地小妹妹吗?”林晚荣看地痴痴呆呆:“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吧?!”
“就数你最会哄人!”玉伽噗嗤一笑,在他肩头重重捏了下。温柔嗔道:“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遇到了你这个流寇!”
林晚荣嘻嘻一笑:“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还愿意再遇见我吗?”
“不要问我这样傻地问题,”月牙儿将滚烫地脸颊。缓缓贴在他赤l地背脊,喃喃道:“要是没有了那个害人地窝老攻。我这一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林晚荣感动得稀里哗啦,叹息道:“小妹妹,你说起动听地话。比我厉害多了!”
“讨厌!”玉伽羞恼的在他背上砸了两下。
林晚荣哈哈大笑,猛地回过身来,一把将她娇躯揽入怀中。玉伽只觉身子一轻,腿弯发热。整个人已被他抱进了桶中。
硕大的木桶容下了两人,便显得拥挤不堪。月牙儿脸颊滚烫,无声伏在他胸前,耳根火一般地炙热。
她浑身上下衣衫尽湿,那薄的不能再薄的睡裙。紧紧贴在身上,玲珑地曲线划出一道美妙的波浪。她地肌肤如天池美玉。泛着晶莹的光泽。丰满地酥胸颤颤巍巍、抖动不停,修长的玉腿就如燃烧地火一般,紧贴着他大腿,让人心悸心跳。
“窝老攻——”玉伽声音发颤,酥胸急剧起伏。
她羞涩望了他一眼,玉手轻拉,套在身上湿透的胡裙便缓缓往下褪去,露出那如玉般动人的娇躯。
山峦叠嶂,汹涌起伏,清澈的水珠在她胸前踌躇徘徊,顺着小腹玉腿缓缓滑落,昏黄地下,这鬼斧神工般的玲珑玉体,就如一尊冰雕玉刻的晶莹美人,艳绝人寰!
玉伽脸颊火热,温柔抚摸着他黝黑的脸膛,羞涩而又骄傲地抬起头:“窝老攻,这是你的女人!告诉我,她美吗?”
“美,美极了!”林晚荣喉咙干涩,声音颤的自己都听不到了。
面对如此情形,他哪还忍耐的住,长臂一伸,便将娇艳如花的人儿紧紧搂在怀中,火热地大嘴狠狠印上她水润的双唇。
玉伽嘤咛轻唤,鼻息火热,身体软软地瘫在他怀中,赤l的双臂像是洁白的小蛇,紧紧缠住他的脖子,羊脂白玉般光滑丰满的酥胸紧贴住他的胸口,与他疯狂的吻在一处。
林晚荣脑中轰轰,浑身似是烧着的炭火般炙热,双手在她丰胸翘臀不断摸索,正要与她鸳梦重温,蓦然忆起一事,心中顿时冷静了下来。他轻轻的拥着她,却再也不敢疯狂了。
月牙儿与他贴心贴身,对他一举一动最为了解,见他在最关键时候竟停了下来,忍不住嘤咛一声,羞不可抑道:“你,你怎么了?”
林晚荣轻轻抚摸着她如云的秀发,在她晶莹如玉的小耳垂上温柔一吻,悄声道:“小妹妹,你这身孕才两个月,正是最危险的时候。我虽然是个食色之人,可也不能只顾贪图享乐、不考虑你的安危啊!”
玉伽呆呆望着他,欣喜的眼泪顿如雨点般落了下来。她奋力投
中。甜美地脸蛋紧紧贴在那赤l的胸前,温柔乖巧,懒的小猫。喃喃道:“窝老攻。你是全天下最好地人!我是你地小妹妹。是全天下最幸福地女人!”
怀胎三月内切忌行房。林晚荣自然清楚。望着月牙儿含泪地俏脸、温柔脉脉地眼神。他没想到自己无心之举竟换来小妹妹如此地感激涕零。心中着实有些惭愧,干笑了两声道:“其实,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好了!有时候。我还是有点,有点好色的。哈哈!”
他与月牙儿贴地紧紧。身上何处有异常,小妹妹自然感觉极为清楚。
“早知你是个坏蛋了!”玉伽脸颊火红,娇躯滚烫。无力依偎在他怀中。在他鼻子上轻轻一点。柔声道:“我叫纳兰香雪她们进来伺候你!”
“那怎么行?!”林晚荣吓了一跳,急忙摆手。
“有什么不行的?”玉伽无声抚摸他地脸颊。温柔道:“你现在是我突厥地汗王。身份尊贵无比。想要哪个女人。那是她们的荣幸。我身体不适的时候。你找她们侍寝,是再正常不过地。你以后要慢慢习惯这种感觉。何况纳兰香雪这两个丫头。对你观感不差,只怕做梦都盼着你地宠幸呢。你为何不遂了她们地心愿?!”
没想到做突厥的汗王。还有这个好处。林晚荣哈哈大笑着摇头:“我可不是那么随便地人。我只喜欢我地小妹妹。突厥就算有再多美女。那也与我无关。”
玉伽俏脸羞红。正色道:“可是,对于我们草原上地女人来说,不能让自己地男人满足。那是最耻辱地事情!这两个丫头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我也喜欢她们——”
“谁说我没满足?”林晚荣笑着拉住她手:“不要把男人都想成下半身动物。我这样抱着你。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还要什么?今晚哪儿也不去。我就抱着小妹妹睡觉,你说好不好?”
“嗯!”玉伽欣喜地应了声。脸颊在他赤l的胸膛缓缓摩挲,羞涩笑道:“送到嘴边地不要。倒没见过你这么老实地!我把她们给你留着,什么时候想要了,直接钻进她们帐篷按倒就是。草原女子绝不扭捏地。”
按倒就成?!林晚荣听得大汗淋漓,小妹妹果然和我一样彪悍啊!
二人亲亲热热洗了个鸳鸯浴。林晚荣动手动脚。豆腐吃了个饱,将小妹妹挑逗地面红耳赤,心跳如鼓。虽不曾真个销魂,却是处处春色旖旎,其中欢乐,唯有二人知晓。
躺在那巨大地金黄毡房中,便在青草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皮,上面垫起金黄的软絮,覆盖了整个毡房。无比地温暖舒适。
这么宽广地大床,林晚荣从未睡过,笑嘻嘻地躺在其中,从这边滚到那边,竟费了好久地功夫。
玉伽依偎在他怀中,大眼睛扑闪扑闪,含笑凝望着他:“汗王,以后你天天来,我们就天天睡这样地大床,好不好?”
“床大床小都不是问题,”林晚荣轻轻一叹:“关键是要有小妹妹在身边。”
“嗯,”月牙儿眼眶一红,将头又往他怀里拱了拱,温柔道:“窝老攻,你明天早晨离开的时候,不要叫醒我,好吗?”
“为什么?”他不解道。
小妹妹无声轻笑:“这样,我就不会哭了。”
林晚荣鼻子一酸,将她柔弱地身躯紧紧抱住,直欲融入自己血脉里:“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我还给你个意外惊喜,好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地!”月牙儿欣喜的抱住他胳膊,面目晕红,拿住他大手缓缓往自己小腹摸去:“要敢说话不算数,小心我拿你儿子是问。”
她身体光滑如上好的绸缎,柔软细腻,便如水一般嫩滑。
林晚荣抚摸着她光洁地小腹,似感觉到她体内的生命与自己脉搏一样跳动,顿时说不出地感动与欢喜。
“夜了,”玉伽慵懒地蜷在他怀中,嘟着小嘴轻哼道:“窝老攻,我要罚你抱着我睡觉,一刻也不准松开。”
窝老攻不言不语,拥着她酥软的娇躯,看着她在自己怀中香甜睡去,顿时万千柔情涌上心头。
“小妹妹,我爱你!”他温柔凑在她耳边,喃喃说道。
沉睡的月牙儿泪珠奔涌,欣喜地一翻身,将他搂进自己温暖而柔软的怀抱中:“窝老攻,我爱你,爱死你!”
这哪还是叱咤草原的金刀可汗,分明就是一个爱死人的怀春少妇。怀抱着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宝贝,林晚荣彻夜都难以安眠。
翌日一早,望着兀自熟睡中的月牙儿,他心下柔肠千转,徘徊良久,在她娇艳欲滴的小嘴上狠狠亲了几口:“小妹妹,你等着我,我一定早些回来。”
恋恋不舍地看她几眼,他狠一咬牙,毅然而然的转身,挑开帘子向外行去。
“窝老攻,我永远都等着你!”月牙儿缓缓睁开眼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刹时又哭又笑,泪染双颊。
林晚荣出了金刀可汗的大营,再无勇气回头,一路狂奔,也不知行了多远,便见前方现出一方硕大的湖泊。
在那静谧的湖水边上,站着一个动人的身影,正对着他无声微笑。
林晚荣大喜过望,疾奔过去,紧紧抓住她的手:“师傅姐姐,小妹妹身上中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碧如睁大眼睛,嘻嘻一笑:“毒?什么毒?我怎么不知道?”
第六七六章 情比金坚
姐姐,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林晚荣无奈道:“要回王庭,再不救治就晚了!”
“你呀,”安碧如在他鼻子上轻轻一点,笑道:“连月牙儿都不着急,偏你这金刀汗王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林晚荣摇头苦道:“师傅姐姐,你有所不知,小妹妹她已有了身——”
“有了身孕是不是?!”安碧如盯着他,不紧不慢道。
“你,你怎么知道?”林晚荣大惊。
玉伽身怀六甲之事,就只有他们二人自己知道,其他人从没告诉过,师傅姐姐怎会晓得?懵懵懂懂想起安碧如的本事,顿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师傅姐姐你偷听!”
“呸,”安碧如轻嗔一口:“你与你的小情人见面,卿卿我我、如胶似漆,我去偷听个什么?那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林晚荣眨了眨眼,不解道:“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连青旋她们都不知情!”
“你问我么?”安碧如嘻嘻一笑:“那算是问对人了!这件事就是我一手促成的,我怎会不知?”
“你促成的?”小弟弟吓得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拢:“这,这是怎么说的?”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玉伽身中何毒吗?”安碧如笑道:“现在我就告诉你,她中的那剧毒,叫做情比金坚!”
“情比金坚?”小弟弟眼睛都直了,什么毒药,竟然起这么动听的一个名字?
看着他迷惑的样子,安碧如轻轻一叹:“情比金坚,药如其名。它是毒,却又不是毒!”
林晚荣越听越迷糊,紧紧拉住她的手:“什么叫是毒又不是毒?”
圣姑嫣然一笑:“这情比金坚,乃是我们苗家采集百种药草密制而成,其毒性之烈,天下间无药可解!此方历来只传苗乡头领。天下再无第二人知晓。”
听到无药可解四个字,林晚荣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身形急剧摇晃,连站都站不稳了。
安碧如急忙扶住他,无奈的白他一眼,嗔道:“你急个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是,是。”他心里稍稍好受了些。期盼的望住她:“姐姐,还是麻烦你一次说完吧!小弟弟最近心脏不好,承受不了几次打击的。”
“这情比金坚,药性虽烈。却只对未婚的纯洁女子才有效用。中毒之后,便只有五个月的生命。”安姐姐妩媚望着他:“我把它种于玉伽体内,便是要试探这突厥女子对你地情意!”
“这,这怎么试探?”林晚荣呆道。
“玉伽解救李武陵的法子。你是亲眼见过的。以她的医术,将这无药可解的剧毒种于她体内,必定瞒不过她!可这是我苗家秘药,就算你的小妹妹再聪明。只怕也想不出解救之法。”
月牙儿失忆的那一刹那,孤单而又绝望的眼神,又在眼前无声浮现。林晚荣长长一叹。默然道:“小妹妹能记起所有地事情。大概也跟这身中剧毒有关吧!”
“不仅如此。”安碧如点头微笑:“你想想,一个陷入感情漩涡的女子。整日面对着她中意的男子,又知道是自己生命的最后几个月,她会做些什么?尤其是像玉伽这样聪明伶俐又热情奔放地草原女子!”
她做了些什么?林晚荣苦思半天,却也想不出来,唯有无奈摇头。
“你这傻子!”圣姑轻嗔着白他几眼:“人家将个清白的女儿身送给你,连儿子都要给你生了,你却还不知道她做过了什么?”
“你是说,d房?!”。荣老脸一热:“这,这和中毒有关么?”
“人之将死,其言其行,便是人生最坦诚的时刻!”安碧如微微点头,无声叹道:“似玉伽这样的女子,敢爱敢恨,无所畏惧,在那生命地最后日子,必然会完成人生的最后心愿。她在两国谈判之中一再相让,又将冰清玉洁的身子给了你,便是自知必死,不想带着遗憾离去,所以,她将最美好的都送给了你。”
林晚荣听得心神急颤,双眸润湿,将她玉手抓地紧紧:“姐姐,求求你,救救小妹妹!”
“我方才已经说过了,这情比金坚的剧毒,天下无药可解。”
小弟弟脸色立时煞白,安姐姐在他手上缓缓拍了几下,笑道:“要救她,就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办法?!”林晚荣听得精神一震。
安碧如嘻嘻一笑:“你都替她解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解了?!林晚荣大愣,这是从何说起?
“傻傻的小弟弟!”安碧如妩媚白他几眼:“你最喜欢干地事情是什么?”
“我最喜欢干地事情?d房?!”林晚荣大惊着跳了起来:“姐姐,你是说,我和月牙儿那样,那样就能解毒?”
安碧如轻轻叹息:“恐怕就连玉伽自己都没想到,她爱你到了极致,将一个冰清玉洁地女儿身献给你,却最终也拯救了她自己。这情比金坚唯对处子有效,若在五个月内成亲,失去了女儿身,那毒性不仅自解,还能转化成助孕的药剂。所以它叫情比金坚,是毒,又不是毒,乃是天下有情人地试金石。”
竟是这么个情比金坚!难怪自那夜之后,月牙儿再没有提起过中毒的事呢!林晚荣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起小妹妹的深情厚意,顿时心中又酸又甜,热泪在眼中浮动。
他想了会,忽然摇头,不解道:“姐姐,我还有一事不明。你怎么知道小妹妹一定会和我d房?若是五个月之内,她跟别人好了呢?”
“和别人好?那当然也能解了!”圣姑笑道。
“什么?”林晚荣大叫着跳了起来:“这怎么能行?”
“这就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安碧如摇头轻道:“我看着玉伽与你一路同行,她对你地丝丝情意,遮遮掩掩,却是清楚分明。似她这样杰出地草原女子,一旦陷入情网不能自拔,别说是五个月了,就算五百年,她也不会喜欢上别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任何一个正常女人。最想做地事情,就是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心上人。这便叫情比金坚!”
好一个情比金坚。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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