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云龙吟

第 131 部分

太乙真宗的美貌女教御在掌教真人的狎戏下,很快便情动十分。年轻的掌教搂住师传的p股,阳具对着蜜x用力一送,便撞入师传体内。
师传一足立在地上,一腿抬起;上身后仰,下t向前挺出。被掌教精壮的腰腹一挺,白美的r体就像水一样掀起波浪。
申婉盈忽然发现,师传的耳垂不知何时穿了两个耳孔,戴了一对象牙耳环。身为教御的师传在掌教身下承欢奉迎,那种情浓难舍的艳态,让她惊觉师传不仅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娇媚的女人……
申婉盈看得意乱神迷,忽然腰间一麻,被人封了x道。那名宝石般精致的绝色少女袒着半边雪肩,腰间挑起一根雪白的象牙杵。
少女笑吟吟卸去申婉盈的衣裤,然后俯下身,那根象牙杵仿佛破入一颗成熟的水蜜桃般,没入她的蜜x,挤出一股湿热的y体。
哦……申婉盈的玉体向上弓起,发出一声似痛非痛的叫声。
那少女娇笑道:小徒儿,把师传教你的房中术施出来吧。
那少女年纪比自己幼小,态度却是把自己当成奴仆、婢女一样的下人,但不知是因为她绝美的容貌,还是她神秘莫测的身份,申婉盈心里却生不起半点气恼和怨怒。
毕竟自己师传在少女面前不仅如奴似婢,而且还如同娼妓一般被她侮弄狎玩,也没有半点违逆。
那枝象牙杵上附着一层淡淡的气息,由蜜x透入zg,由zg而入丹田,像截无形触角一直延伸到丹田内部。自己的行功路径、修为深浅,完全暴露在触角下。
申婉盈本能地想抵抗,但那股气息与自己修炼的功法同出一源,轻易将自己的底细看个通透。
申婉盈意识到,象牙杵上刻了太乙真宗布气的符咒。师传往常也用布气之术察看自己修为的进度,只不过多半是透过经络,而这枝象牙杵深入体内,几乎是抵着丹田探察气脉的运行。
卓云君对旁边的媒戏视而不见,一味在主人身下婉转奉迎。
程宗扬对这美妇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是这贱人有几分姿色,能悦人耳目,又在自己掌心飞不出去。
卓贱人也识相,被死丫头调教过后知道厉害,这次落到自己手中更是驯服至极。自己上过的女人虽然不少,但像她这样晓事的不多,不拿来打炮简直可惜。
对这贱人,程宗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先干了她的蜜x,然后让她爬起来撅起白生生的大p股,自己当着申婉盈的面,采了太乙真宗这位女教御的后t花。
卓云君在玄武湖的别墅已经被他开过g,这次故地重游,虽然后t仍有几分吃痛,但还能勉强承受,只是面对徒儿惊讶的目光不好解释。
毕竟自己被c的是后路,无论双修还是房中术都没有用后t的例子,只好佯作不知,咬牙让主人享用。
小紫忽然笑道:程头儿,你瞧。
她身下的象牙杵退出半截,只留了一半在申婉盈体内。那少女玉户张开,水汪汪的蜜x夹着光滑的象牙杵,微微抽动。
师徒俩交换过来,程宗扬甫一入体就觉得申婉盈的蜜x内暖融融的,蜜r像张小嘴一样吸吮着,r棒一阵酥爽。
这就是太乙真宗的房中术,一群女道冠竟然练这个,实在太伤风败俗了。
程宗扬停了片刻,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你对房中术很有天分啊。
那小徒儿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多谢掌教褒奖……
小紫却笑道:程头儿,你被卓美人儿骗了,人家的房中术是男人练的,她欺你不知晓内情,只教了自己的徒儿。
卓云君绯红的脸颊一下子变得雪白。小紫要她在象牙杵上刻下布气的符咒时,卓云君就知道她会趁机窥伺自己宗门的绝学,但她本人已经鱼在砧上,哪能顾得了许多?不用说双修和房中术,即使自己的烈焰凤羽,早在建康时就已经吐露一尽,供她参详。
但卓云君没有想到,小紫竟然从申婉盈体内的运行状况中,察觉到自己没有吐露的内情。
太乙大道三十六途,房中只是旁支小术。卓云君字斟句酌地说道:王师兄对房中术弃而不修,因此掌教真人不详内情。但王师兄弃修房中术,一身修为一样惊世骇俗。
这贱人的话倒没错,对王哲来说,花时间搞房中术还不如打坐一个时辰的进境来得快。不过自己的生死根比下力气修炼更快,这点时间耗得起。
程宗扬轻松地说道:艺多不压身,我这个掌教对自己门里的功夫都不懂,未免太没面子了。
卓云君道:奴婢愿为主人演示。
第四章九法炼精
男女相接有《素女》九法、《玄d子》三十法。《素女》九法笫一曰龙翻。
卓云君让申婉盈仰卧,挺起玉户,然后从后面拥住程宗扬的腰臀,将他的阳具送入徒儿体内。
y下阳上,女仰男俯,以灵龟入于玉鼎,在鼎内疏缓动摇,行八浅二深之法。死往生返,弱则入,强则出。
程宗扬被卓云君推着p股,不用费半点力气,阳具便在申婉盈的蜜x内抽送。
连续八次之后,阳具深入x内,然后接连两下将身下的少女干得玉体娇颤。
看到申婉盈两条玉腿绷紧,情不自禁地挺伸起来,卓云君道:女子双腿挺伸,欲切摩其y上也。主人这时扣弄她的俞鼠,便会津y流溢。
什么俞鼠?
卓云君拿起他的手放到徒儿y门上方。程宗扬明白过来,捻住申婉盈的y蒂一阵揉捏,果然,那少女颤抖着,蜜x涌出大量yy。
九法第二曰虎步。女子俯身屈体,臀仰首伏……
那少女俯身翘起雪臀,被掌教真人从后面进入,阳具顶在蜜x最深处,一连干了四十下,每一下都正中花心,然后停下来。
一阵如狂风暴雨般的交h之后,阳具忽然抽出,蜜x内又热又麻,仿佛那根阳具还留在里面。
申婉盈娇喘着,本能地扭动腰身,雪团般的玉臀内,红腻的蜜x大张着,不断倘出y水,顺着白美的大腿直流下来。
卓云君道:女子腰旋,欲左右搏也。这是说女子腰肢摆动是想要男方变换角度,左右刺弄。
说着她推着主人的腰背,让主人把阳具放在徒儿体内左右挺弄。没几下,少女白嫩的p股就颤抖起来,柔腻的蜜x夹着r棒开始翕合。
看到徒儿情动,卓云君连忙推动主人。程宗扬只觉腰后一紧,阳具猛地贯入少女体内。卓云君道:顶住她的花心,以阳物御气相接。
程宗扬依言而行,阳物没入申婉盈体内,g头紧紧顶住滑软的花心,接着一股y精从花心涌出。程宗扬挺起阳具,真气与y精一触,一股清凉气息顺着阳具流入体内,宛如一股细泉流入丹田。
小紫支着颐,眼睛睁得大大的,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禁不住笑了起来。
程宗扬狠狠瞪了她一眼,小孩子,不许看!
小紫笑道:人家又不是没看过。程头儿,她泄了身子呢。
程宗扬低头一看,一股牛r般浓白黏y正从申婉盈x内淌出,沿着红嫩蜜x垂下一条长长的白亮y痕。
程头儿,你好没用哦。有的番僧能用阳物把y精都吸干净,一点都不流出来。
那是什么功夫?抽水机吗?
是啊,能把一碗水都吸干净呢。小紫眨了眨眼睛,程头儿,你要不要练?
这功夫也能练出来?怎么练?
小紫笑吟吟道:把一根铜棒c到马眼里,先用细的,然后换到小指那么粗……
骗鬼啊!
小紫脸一扭:你不信就算了
卓云君道:那些番僧用的是采y术,出于房中术而有过之,已经几近邪道。y精内蕴精气,得其精气即可,不必吸尽y精。说着卓云君嫣然一笑,恭喜主人,盈儿的y精已经被主人得了。盈儿是未育的少女,虽然主人修为通神,得其y精也不无小补。
真会拍马p。程宗扬哼了一声。申婉盈泄出y精,这会儿沉沉睡去,自己却是神气清爽,再干上几遍也不觉得累。
小紫用脚尖挑了挑少女淌着y精的p股。卓美人儿,你这徒儿才几下就不行了。
主人阳气勃发,盈儿刚破过身,承受不起。
小紫笑道:九法只用了两种,后面还有七种呢。卓美人儿?
卓云君道:小徒无能,只好由我这师传代劳了。
少废话!程宗扬把她推到地上,一边道:你们的房中术用起来还有点意思,越干越爽嘛。
卓云君玉体横陈,赤条条地躺在徒儿身旁,然后双腿抬起搭在程宗扬肩头上,娇声道:九法第三曰猿搏……
程宗扬抱住精通道术的美人儿,先扛着她的双腿,对着她敞露的y门干了几百下。然后卓贱人伏下身,身体伸直俯卧,一边被程宗扬趴在背后干进臀缝,一边微微抬起身,让主人一手伸到腹下,探入y门、揉弄y蒂;自己在下面左右摆臀,迎合阳具的进出,用的是九法第四种:蝉附。
接着是九法第五种:龟腾。卓云君重新仰卧,两手垫在臀下,双膝弯曲抬到胸前。程宗扬握住她的小腿,一边深c狂弄,一边推着她的腿膝顶弄茹房。
卓云君的双r本就敏感,这种姿势又使她y门大露,主人每一下都撞在y内,几乎撞碎y蒂,不禁快感连连。但她全身都被束缚,只能像一只光溜溜的玉龟,垫着p股被主人干得左右摇摆。
卓云君一边用九法与程宗扬交h,一边告诉他阳具抽送的九状。
程宗扬早就不是童男子,阅过的a片更是考个博士都不难,没想到会让太乙真宗的女教御当了自己的性技巧老师。不过卓贱人讲的技术确实让自己耳目一新。
阳具左击右击,如猛将破阵,上挑下刺,如野马跳跃,出没如群雕浮波,浅时如雀啄粟粒;深时如大石投海;缓送如冻蛇入窟;急刺如惊鼠透x;抬头拘足,如鹰捕狡兔;上下颠弄,如巨帆狂风……
程宗扬一边听,一边在这个大美人儿身上实践,不到半个时辰,卓教御就被她自己教的技术干得y精狂泄,只好换了申婉盈来抚慰主人的灵龟。
程宗扬一口气干到第九种的鹤交颈,他跪坐着双腿张开,怀中的少女跨在自己腰腿间,拥着自己的脖颈,性器相接。自己一边抱着她雪滑的p股摇摆举动,感受她蜜x的妙处,一边摩弄她的双r,性致越来越高。
小徒儿,掌教真人要s到你里面了。
申婉盈体软如绵,勉强点了点头。卓云君却道:不可……说着一手伸到程宗扬身下,按住他的会yx,将他s精的冲动抑制下去。
精关一动而不泄,则气力强。再动不泄,则耳目聪明……十动不泄,通于神明。
卓云君说的是房中术的久战不泄,从一次不泄到坚持十次不泄。但程宗扬初学乍练,只坚持了两次。不过这两次延续一个时辰,卓云君和申婉盈师徒两人轮流逢迎,被他干得泄了两次身。
到了s精的时候,卓云君又说了少泄之法,让他只s了一半出来。但前面两次忍精不泄,s精的快感却超过以往数倍。
程宗扬干完之后反而觉得精神更加饱满,这番交h的酣畅淋漓超过以往的任何一次。
昨晚连番大战用了两个时辰,差不多是半夜时间,但程宗扬一觉醒来却神完气足,丝毫没有纵情声色的疲倦。
他看了看榻旁相拥而眠的师徒俩,暗道太乙真宗确实有些门道。
自己本来头痛该怎么处置申婉盈,但这小姑娘已经在卓贱人的译谆教诲下,对她那番言词信了十足,看来再过几天,把她放回昭南的沐羽城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接下来两天,浮凌江畔施粥的粮仓修建进度顺利,程宗扬去过两次,和来监工的箱州官员见面,彼此都十分客气。那些官员告诉他,由于人力充沛,料想过完元宵节就能完工。
程宗扬试探着打听宋军的动向,那些官员也不隐瞒,说了年前宋军在烈山失利,伤亡两、三千人的消息。私下里,官员们对贾师宪派出上四军的两支大军攻打一座江州小城,都有些腹诽。
苍鹰搏兔,不外如是。一名官员这样评价。
另一名官员更不客气:哪里是苍鹰搏兔?猛虎击鼠还差不多!以十万禁军对数千匪寇,胜不足喜,败则贻笑天下。
败是不败的,但这胜了也贻笑天下。动用禁军?不知道朝廷怎么想的,不过是边地匪患,即便厢军不足用,加上乡兵也够了。
程宗扬道:我是个商人,对政事不懂,不过江州好像是晋国的吧?难道可以派禁军去剿匪?
两名官员同时摇头,然后道:这些事自有朝廷c心,自己只管支应粮草,免得朝廷怪罪。至于军功——把那些贼寇全砍了首级也不够分,自己这些后方的文官也不用想了。
程宗扬道:在下每天施粥都要近千石粮食。前面十万大军,每天总该吃好几千石吧?
两名官员都笑了起来。单是士卒吃的,每天有三千石便够了。但把三千石送到前面,算上路途的吃用,两万石的耗费都不够。如果从临安起算,耗费更大。这常平仓一共有五十万石粮食,看起来不少,真打起仗来只够支应前线二十天的用度。
另一名官员道:年前运往前线有几十万石,算来够用到元宵节。原以为大军一出,这点匪患顷刻便灭了,谁知道夏夜眼那厮坐拥十万大军却不思进取,一直在城下筑寨,看来还得往前方运一次粮。
旁边的官员冷哼一声。暮气。
宋国重文轻武,夏用和虽然是军中大将,品秩比他们高出一大截,这些低阶文官言语间却毫不客气。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些官员言语中透露的讯息真是用钱都买不到。前线粮草供应只到正月十五,而筠州的常平仓有五十万石军粮,准备在元宵前后启运。
几艘渔船驶过来在粮仓旁停下,渔夫举着刚打的鱼,与押运粮食的祁掌柜讨价还价。
两名官员看了一眼,笑道:程老板真够大方,那些民夫有粥吃便够了,还每曰买鱼。
程宗扬道:滕知州既然看得起小人,小人自然不能给滕知州脸上抹黑。上千石的粮食都出去了,也不差这几百斤鱼。
两名官员也不在意,只笑了笑,又说起这几日粮价腾贵,贾太师这十万人马打完仗,筠州也耗尽民力,只怕两、三年缓不过来。
程宗扬负手看着渔船,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
这些渔船是从荆溪县衙而来,荆溪距这里的粮仓有六十余里水路,前几日都是夜间运送粮食,由鹏翼社的汉子c持渔舟,一入夜便出发。
去时满载粮食,顺风顺水,回程都是空船,一夜能运送两次,到天亮时返回。
十几条船一起运送,每晚能运两千余石。
但粮铺收来的粮食源源不绝,由于库房装不下,从宏升粮铺和日昌行买来的两万石粮食都直接运到粮仓。按这样的速度,只把存粮运完就要花十几天工夫。
程宗扬索性改变方式,大白天也照运不误。那些渔船借着卖鱼名义停在栈桥下跟祁远讨价还价,卖完就驾船扬长而去,继续去下游打鱼来卖。
如果那些官员细心一些,就会发现渔船离开时吃水深了许多。不过他们只注意到粥棚每日多了鱼r,驻守常平仓的乡兵现在也成了粥棚的常客。至于贩运粮食,纵然看到也未必有人多想。
这几天算得上诸事顺遂,自己唯一担心的是,自从那日赴宴之后王团练始终没有动静,不知道他到底打什么算盘?
反正自己除了买点粮食、施施粥,什么都没干,他想抓住自己的把柄也没那么容易。
不过程宗扬刚回到粮铺,那点轻松立刻飞到九霄云外,打起十二分精神。
死丫头口中的鲨鱼这会儿坐在院内的树下,带着一脸人畜无害的平淡笑容,悠然自得地喝着茶。
秦桧等人都不在,出面陪客的是林清浦。他一边和慈音说话,一边陪着笑脸,那笑容只能用惨淡来形容。
见到程宗扬,林清浦如蒙大赦,连忙起身揖手。公子,这位是香竹寺的慈音师太。在下先告退了。
程宗扬抱着肩膀走过去,没好气地说道:师太,我钱给了,收条也写了,又来干么?
慈音稽首道:阿弥陀佛,贫尼是专程来谢公子的。
不用谢。程宗扬摆出待宰肥羊的模样,大剌剌地道:几个小钱而已,师太若没什么事就再会吧。
慈音叹道:公子何必拒人千里呢?实言相告,贫尼还是为佛像来的。
佛像?修好了让我去开光吗?
贫尼实在是想修好,只是钱款还差了些。
差多少?
八十金铢。
程宗扬冷笑一声,然后喝道:来人啊!
和程宗扬一块儿回来的祁远闻声过来,叉手道:公子。
把你打听的价钱给这位师太说说。
祁远清了清喉咙:小的找了四位塑像师传,贵寺大小的金刚像,便宜的一尊二百银铢,即便贴上金箔,各种料钱连工钱,最贵也不过三百五十银铢。二十金铢的价格连j商也不开的。
听到吗?程宗扬道:二十金铢的收条罾在我手里,你满世界去打听打听,什么金刚像要一百金铢一尊!
阿弥陀佛,公子息怒。慈音笑容不改,想必是公子误会了,这一百金铢并不是一尊金刚像。
那是多少?难道你拿了钱去修十八罗汉?
公子的管家方才也说了,筠州一尊金刚像要不了二十金铢。可恨贫尼苦修律典。不识世事,拿了公子的善款立刻找了工匠如数支付。慈音说着,眼眶不禁红了。
那工匠得了钱便按二十金铢的价格修金刚像,谁知公子不小心多给了钱,那金刚像比旁边三尊都大了一圈。方丈师兄当时看到便晕过去,眼下要改也来不及了。那工匠说,要想四尊金刚像相同大小,只能把旁边三尊搬走,重新塑过。说来都是公子的不是,若非走投无路,贫尼也不好再厚颜再向公子化缘。如今方丈师兄缠绵病榻,每日以泪洗面,贫尼只求公子大发善心,救我师兄一命。
这贼尼姑真够不要脸的,眼都不眨就抛出一车谎话,竟然怪自己出的钱太多,把金刚像修大了,让香竹寺的方丈看得气倒。解决的方法是自己出钱再修三尊一模一样的,真当自己是肥羊吗?
老师太,就算三座都要重修,六十枚金铢也够了吧?多的二十枚是给你买棺材吗?
慈音一点都不生气。施主有所不知,庙的佛像不可随意抛弃,即便破废也要入土安葬。这多出来的二十金铢,一是安葬三位护法金刚,二是给方丈师兄诊病。二十金铢已经很窘迫了。
死丫头还在房里,她连面都不露,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程宗扬犹豫着是不是要立刻拍案而起和这贼尼翻脸。忽然门外一声朗笑,秦桧施施然进来,向慈音深揖一礼。
南荒一别,久未谋面,不意今日重逢,师太别来无恙?
慈音的笑容僵硬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不过刚才的嘻笑哀态一扫而空,变得高深莫测。
原来是秦二。你家侯爷死了吗?竟然放你出来。
侯爷身体尚好,有劳师太挂怀。秦桧恭敬地说道:倒是令姊挂念师太得紧。
慈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少跟我提那个贱人。
秦桧从善如流地说道:师太如凤翔九天,多年来只闻其声,不见其踪。不知师太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慈音道:你们程公子欠了我一笔钱,贫尼是来索帐的。
师太,别胡说啊!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慈音伸出手,冷冷地道:两千金铢,贫尼拿了便走,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程宗扬叫道:你这是讹诈!
慈音冷笑道:善哉善哉,公子所言正是。
程宗扬一挽袖子就要拍桌,却被秦桧拉住。他似乎对那贼尼颇为忌惮,朝自己猛打眼色。
慈音视若不见,啜着茶道:殇侯的手居然伸到箱州来,他是在南荒的泥坑待够了,想出来散心吗?
秦桧道:一直未能知会师太,在下已经从侯爷门下除名,如今是程公子的手下。
慈音道:难怪别人说程老阅的手下有几个能言善辩、长袖善舞的走狗,原来是你的功劳。
不敢。秦桧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奚落而动怒,态度恭敬地说道:在下随公子来箱州求财,偶遇师太可谓有缘。
慈音听到求财二字,脸上的冷漠顿时不翼而飞,热切地说道:求财?哪里的财路?
秦桧尴尬地咳了一声。师太……
慈音不悦地打断他,有财大家发嘛,何必这么小气?然后换上笑脸对程宗扬道:程公子是有名的善心人,若有发财的路径,何妨一起做呢?
程宗扬啼笑皆非。看秦桧恭敬的态度,慈音师太身份不会低到哪儿去,但一说到钱财就原形毕露。真不知道一个出家人怎么会这么贪财?
发财的路子倒是有。程宗扬坐下来喝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只要师太能投些本钱,半年内保你有一倍的利润。
慈音叹道:贫尼是出家人,哪里有本钱?
程宗扬两手一摊,那就没办法了,程某事情繁忙,师太若是没有其他事就请告辞吧。
公子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稍等、稍等。慈音寻思半晌,若是以物抵押如何?
师太想用什么东西抵押?
慈音面带春风地说道:小徒静善年方十八,生得花容月貌,冰玉做的骨骼,水做的肌肤,公子若是不嫌弃,便按一千金铢的价格抵押给公子。
慈音的提议让程宗扬一阵发晕。拿活人当抵押品?这贼尼太没人性了!
你说的抵押,是不是抵押到期再原样还给你,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慈音笑眯眯道:那是当然。
休想!程宗扬一口回绝,别说一千金铢,一个铜板我都不会给你!
公子若是不肯抵押也好办,价格降一半,五百金铢卖给公子。公子拿她当牛作马也由公子的心意。慈音一点都不气馁,鼓动道:我那徒儿公子也见过,可是个俊俏的小尼姑呢。
程宗扬牵了牵唇角。死丫头还准备钓鱼,这鱼都自己跳到鱼篓里来了。
五百金铢,就是绝色的姬妾也能买几个了。
我那小徒虽然剃度过,但论起风情比那些美姬也不差呢。公子若还是不情愿,便按四百个金铢入股如何?
慈音喊价一降再降,最后敲定一百金铢把徒儿静善卖给程宗扬。
程宗扬怕上当,坚持一手交货、一手交钱。慈音要求先拿二十枚金铢当利息,剩下的算是她投的本钱,半年之后付清一百八十枚金铢。
双方争执不下,程宗扬道:师太,你空口白话就想再拿我二十枚金铢?当我羊牯啊!
慈音道:贫尼是出家人,做生意就讲一个信字,向来都是以诚为本。
……师太,你是出家人吗?
阿弥陀佛,贫尼是出家人,不打诳语。慈音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公子若是怕人财两失,不如贫尼找个保人。
秦桧立刻道:两位慢聊,在下告辞。
慈音一挥拂尘把秦桧扯回来。秦二,你方才说得好,相逢便是有缘,如此便与贫尼作个保人吧。
秦桧朗然笑道:在下正有此意!只是秦某身为程公子属下,出面作保与情理不合,还请师太三思。
你我江湖儿女,何必拘泥俗礼?难道公子信不过你吗?
程宗扬咧了咧嘴。让师太说中了,让他作保,我还真有点信不过。
原来如此。不知秦二信得过程公子吗?
秦桧道:自然是信得过的,只不过公子信不过我,也是没办法。
无妨,你先替程公子给贫尼二十金铢,算是你借给程公子的。你既然信得过程公子,不用担心他不还。如果你担心我与程公子的生意不成,就由你来作保。你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自己?你自己当自己的保人,这下总信得过了吧?秦二,拿钱来吧!
只见慈音拿着钱囊施施然走远,剩下程宗扬与秦桧面面相觑。
j臣兄,你好像被人骗了。
秦桧缓缓点头。破财消灾吧。唉,秦某这点积蓄只怕风吹雨打去了。
直到傍晚,小紫才带着浓妆艳抹的卓云君回来。程宗扬道:死丫头,你跑哪儿去了?
人家带卓美人儿去道观上香。嘻嘻,那些牛鼻子没一个认出她来呢。
你是知道卓贱人比你还害怕被人认出来吧?程宗扬心情正好,顾不得埋怨死丫头出去生事,哈哈,慈音老尼姑下午来了,你猜她来做什么了?
程宗扬得意洋洋地说了下午见面的情形,然后道:老尼姑答应把静善那个小尼姑作价一百金铢卖给我,先取二十金铢的利钱,半年之后若是满意再付余款;若是不满意还可以退货,一铢也不多要。等于是二十金铢的价格把那个小尼姑卖给我半年。怎么样?划算吧?
小紫同情地看着他。程头儿,你被人骗了呢。
程宗扬点了点头。那贼尼是够狡猾的,那一番话把j诈无比的秦会之都绕晕了,j臣兄钱都给了还没回过味来。
大傻瓜,自己被人骗了还可怜别人,人家好同情你哦。
程宗扬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被骗了?
小紫翘起唇角,笑吟吟地道:慈音巴不得甩掉静善那个小尼姑,偏偏你这条大头鱼要了钩,答应买下来。你想要那个小尼姑,偷也行、抢也行就是买不得。
为什么?
小紫眨了眨眼睛。琵琶花精什么时候有徒弟了?
琵琶花精?程宗扬一阵心惊r跳,你说谁是琵琶花精?
小紫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等等!程宗扬闭上眼想了一会儿,秦会之说过,苏妖妇有姊妹三人,其中的琵琶花精败在你的便宜老爸手里,不知下落。难道是她?
是啊。
可是死j臣刚才说慈音的姊姊在南荒——难道不是叶媪吗?
没错哦。苏妲己她们是结义姊妹,叶姨是琵琶花精的亲姊。要不然你以为秦傻瓜怎么知道她们的身份?
程宗扬终于明白过来。……她怎么会当尼姑?
小紫笑道:当尼姑吃的、用的都可以化缘,住在庙里又不用出房租,捉鬼、念经还有钱拿。她那么喜欢赚钱,当然要做尼姑了。
林清浦只知道玉音庵的慈音师太,对她的来历一无所知。看来琵琶花精是败在岳鹏举手下之后才用慈音这个法号出家当比丘尼。
王哲一死,曾经被他制服的苏妲己就出来兴风作浪。但岳鸟人死了足足十五年,琵琶花精一直不改尼姑的身份。
程宗扬当然不信小紫说的当尼姑好赚钱的笑谈,那么她是有什么忌惮吗?
慈音与叶媪虽然是亲姊妹,但那句贱人可见姊妹间的关系早已破裂,自己纵然有心打听,只怕慈音这些年的经历,叶媪也不了解。
程宗扬越想越是头大。自己与苏妖妇势不两立,撞上她的结义姊妹肯定是能下狠手就下狠手。
但秦桧对慈音的态度,显然叶媪对这个亲妹妹还有几分香火情。凝羽还随着叶媪疗伤,自己怎么好对叶媪的亲妹妹下手?
话说回来,纵然自己放过慈音,慈音若知道死丫头就是岳鸟人的女儿,又怎么会放过她?
……说到底只有一句话:岳鸟人,你的仇家实在太多了啊。
第五章欺之已方
香竹寺,观音堂。
慈音拿着钱袋进来,正要打开,一条黑白相间的细长物体忽然伸来,像豹足一样轻捷地踏住那只淡黄的丝囊。
轻风拂过,白色纱帷飘荡起来,露出纱帷后一个俊俏的身影。
静善一手挽着佛珠,俏生生地立在柱旁,一条修长豹尾弯成弧形,从她的身后一直延伸到慈音手边,长及丈许,黑白交错的豹纹在柔美中蕴藏着野兽凶猛的力度。
慈音叹了口气,松开钱袋。
静善露出一丝不屑的目光,豹尾一卷,把钱袋收回去,冷冷道:果然是贼性不改,这时候还想着骗人钱财。
慈音淡淡道:小师太还是年轻,哪里知道世间的父子可以成仇,夫妻可以反目,师徒可以冰火不容,亲如手足也可以你死我活。唯一靠得住的就是这些钱铢,至少它们不会背后给你一刀。
静善冷笑道:你骗了那么多钱,难道能救你一命吗?
慈音道:如果不是我拿钱买命,哪里还能活到今日?
凝在空中的豹尾突然挑起,像鞭子一样朝慈音抽去。慈音拂尘一旋,白色的细丝旋转着散开,吐出一朵淡红的荷花花蕾。
娇艳的花瓣层层绽开,露出里面金黄的花x和碧绿莲蓬。虽然是真气凝成却维妙维肖,犹如实物。
接着她一声清吟,犹如玉石琵琶被一双纤纤玉手拨动,让人禁不住沉醉在优美的旋律中。
静善眼中闪过一抹妖异光泽,接着红唇轻动,咄的一声轻喝,慈音的清吟随即断绝。那条黑白相间的豹尾从荷影中穿过,将那朵荷花击得粉碎,然后重重抽在慈音胸前。
慈音的护体真气轻易被豹尾破开,身躯如落叶般的飘飞出去,跌倒在地。她抚着胸,唇角涌出一股鲜红血迹。
静善的豹尾在身后昂起,她穿着白色僧衣,两条修长美腿交错着款款走来,然后一脚踏住慈音的胸口,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你想不到他会给你留下一个禁制,而且还泄露出来了吧?
慈音脸色苍白,唇旁殷红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静善俏脸一板,寒声道:你在香竹寺已经住了一个月,十天之内再不把玄水玉交出来,我便剥了你的皮!
说着她豹尾一挑,扯开慈音的衣袖,从里面挑出一颗佛珠握在手中,转身离开。
慈音望着静善的背影,苍白面孔逐渐变得冰冷,刹那间,她看似寻常的面孔就像拂去尘埃的花间精灵,流露出与平常截然不同的冷艳风华。
敖润光着膀子提了桶凉水,嗷嗷叫着兜头浇下。虽然不是滴水成冰的酷寒天气,但进出都要穿着重裘,那桶水也和冰水差不多。
敖润这个凉水澡洗得惊天动地,让冯源抱着皮袄在一旁看得直咧嘴。我说队长,洗个澡用得着这么鬼叫吗?
痛快!痛快啊!敖润拿着钢针般的猪鬃刷子在身上刷着,对冯大法的讥讽理都不理。他的胸前长着半寸长的护胸毛,像毯子一样纠结成一片,身上肌r块块隆起,单论身板,三个冯源捆起来也及不上他。
敖润昨晚一夜没睡,和鹏翼社的人马一起把金铢装船后运往荆溪,这会儿刚回来。他拿着鬃刷把自己浑身刷得发红,然后又嗷嗷叫着浇了一桶凉水,接着把衣服拧干,披在肩上,大摇大摆地回房间,一边叫道:冯大法!给哥哥生堆火!哥哥要烘衣服!
冯源一口回绝:程头儿吩咐了,今天让我养精蓄锐。队长你要用火,我到灶上给你拿。
木柴一股烟火味儿,哪儿有你烘出来的干净?敖润道:我跟你说,你们平山宗的火法烘衣服最合适……
我呸!我先把你的裤衩都烧了!让你太冬天光着p股套皮袄!
程宗扬一边听着两人在外面斗口,一边拿着笔杆在库房写着辞行的书信。
来筠州的半个月接连出了王团练和慈音这两桩意外,虽然暂时没有造成危害,但对自己的粮食生意深具威胁。
不过在解决这两桩麻烦之前,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俞子元坐在他对面,同样一夜未睡,这会儿看起来却精神奕奕。库房所有的金铢已经转移到荆溪县衙,按照计划,今晚之后,除了祁远在城中的粮铺应付门面,吴三桂、易彪、林清浦、冯源,连同俞子元从鹏翼社带来的几名兄弟都会转移过去。
敖润则和程宗扬同行——毕竟自己来筠州是雪隼佣兵团牵的线,冯源既然留下来,至少敖老大要回去向石之隼覆命。
公子要回江州?
程宗扬拿起信纸吹干墨迹,笑道:这叫制造不在场证据。
程宗扬无意久留,今天粮铺挂出每石六百铜铢的收购价,铺面的粮食收购量显着减少,一般人家已经开始惜售观望。相反的,来自同行的交易量大增。宏升粮铺大量出货,日昌行的周老板甚至把库存全部搬空,从程记粮铺的这位少东家身上狠狠赚了一笔。
周边州县的粮商不肯让筠州这两间粮行吃独食,连日来,祁远已经陆续谈定十几笔生意,少的数千石,多的上万石。按这样的规模,一个月内自己手中的存粮就能突破二十万石。
时间正好。秦桧文质彬彬、儒雅风流,既出口成章又写得一笔好字,轻易博得箱州官府那些文官的好感,言谈间将他们无意透露的只言片语拼凑起来,没费多少力气就把宋军的后勤供应摸得一清二楚。
随着年节结束,各地民夫陆续抵达,明天就是正月十一,筠州常平仓存粮将从,明天开始启运,以支应烈山前线。
从箱州到最前方的金明寨,运粮队伍需要六到八天。据秦桧打探的消息,宋军的存粮最多只能支持八天左右。
周铭业等人猜得不错,自己确实在筹划着c弄粮价。
不过那些商人只想到官府会调用常平仓平抑粮价,让自己这个不懂规矩的外来商人血本无归,却无论如何难以想到,自己c弄粮价的手法是直接烧掉箱州的常平仓,让他们无粮可调!
筠州常平仓的数十万石存粮一旦被毁,前线的宋军立刻陷入无粮可用的困境,负责后勤供应的官员只能以最快速度调集粮草。周边州府的常平仓一旦告罄,粮价将一飞冲天。
在关系到胜败生死的紧要关头,王团练的威胁、慈音的出现,都成为可有可无的c曲。
秦桧来筠州的头一天就把常平仓的建筑图弄到手,这些天去常平仓闲逛没有十次也有八次。有死j臣负责放火,可以提前庆祝箱州常平仓的末日。
至于程宗扬自己必须赶在筠州常平仓被毁的消息传到宋军大营之前,回到江州和孟老大、小狐狸一起面对宋军可能采取的激烈攻势。
草民程宗扬,见过滕大尹。
程宗扬来之前,原本想着见到官就叫声大人。秦桧一听,赶紧交代这位不懂礼节的家主,无论汉晋还是唐宋,大人都是儿子对亲爹的称呼,千万不能乱用,家主恐怕以前就常被人笑话。
对于滕甫来说,直接的就称知州,文雅的称大尹,以滕甫担任过御史传承,自请外放做州官的身份,叫声州牧也不为过。
滕甫点了点头。坐。
程宗扬没想到滕甫会亲自接见他。滕甫是一州之主、文官首领,自己只是个外来商人,能递一份书信进去已经不错了,可滕甫看过信便让人召他在花厅见面。
滕甫敲了敲信笺。字写得不错。
程宗扬笑道:不敢掠美,是秦会之的手笔。
会之是个人才,不但写得一笔好字,经义也是极精的,处事又干练。如此人物却做了商贾……滕甫摇了摇头,野有遗材,宰相之失啊。
当着自己的面夸自己的手下,这墙角挖得太直接了,程宗扬只好来个笑而不言。
不过论起仁厚,滕甫话风一转,会之却是不及你了。
大尹谬赞了。
你信上说粮价高昂、本金不足,准备还乡再携来钱款?
是。在下初来箱州,粮价每石不过三百铜铢,如今已经涨了一倍。铺中虽然尚可支撑,不免捉襟见肘,恐怕有负大尹所托,才要回乡一趟。
滕甫叹道:也是老夫强人所难。你既然是做粮食生意的,依你之见,粮价是否还会再涨下去?
程宗扬明白过来,滕甫肯接见自己是因为担心粮价。毕竟他是一州的父母官,粮食高涨关系到州中的民生,不容他不关心。
粮价高低,在下不敢妄言,不过如今粮价高涨,根子还是在于去年的秋粮欠收。在青黄不接的时节一有风吹草动,粮价立即高涨。
秋粮欠收是因为贾师宪推行方田均税法,风吹草动是贾师宪擅自兴兵,人心动荡。贾师宪身居高位,如此倒行逆施实是误国之辈!滕甫心里怒气难平,面上却不肯露出来,只点了点头。
程宗扬继续道:大尹心怀黎民,数次暗访粥棚,又兴建粮仓供应饥民。在下虽是商贾,但仁义之道,匹夫有责。
好,好!滕甫赞许几声,问道:听说你的粮铺在今日收购粮食的价格,已经是每石六百铜铢?
程宗扬按着编好的说词道:在下是外来商人,每日施粥用粮极多,除了提价收粮,没有别的门路。但在下与大尹有约在先,粥棚要一直常设下去,直到所有民夫还乡。市面粮价四百铜铢,我便用五百铜铢收;市面五百铜铢,我便拿六百铜铢收。为保证外来的民夫和城中的饥民有口饭吃,在下即便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程宗扬这番话只能骗鬼,他与秦桧对滕甫的看法一致,这位知州虽然品行高致、学识精深,但对经济一无所知。
换成其他商贾立刻便猜到程宗扬挑动粮价上涨是不怀好意,但滕甫是行事方正的君子,正是君子欺之以方。
粮价上涨,不得不高价收粮——这也是因为程宗扬有施粥的先手,换成另外一家带头涨价,滕甫肯定会起疑,但程宗扬说出来只会让滕甫大为感动:程记粮铺只收不卖,收来的粮食都施粥,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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