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烈的羞耻感从她心底升起,扩展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她眼前晃动着一个个熟悉的影子,嘲笑自己y荡的丈夫,嘲笑自己无耻的女儿。那种负罪感让她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回想着刚才的经历,她越想将那男人从自己眼前驱走,他却反而越是清晰;她越是抵触和他发生关系,他却越是牢牢的占据着她的身子。
她知道这样对不住自己的丈夫和女儿。想到丈夫和女儿,她反而更无可自拔的深陷其间,那种l伦的禁忌让她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哪怕是一个细微的抚摸都让她敏感得颤栗。
那波波禁忌的快感让她身心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最后彻底迸发。
天!怎么会这样!
高c之后略微清醒的瞬间,她不及享受那销魂的余韵,慌忙从裙底将她的玉手取了出来,螓首向里一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那张绝美容颜上,身理自然反应的嫣红和心中自责的苍白交织在一起,让人又疼又怜。
突然,一个轻轻的敲门声让她浑身一颤,艰难的转过身子,望向门口。
“夫人,韦大人前来拜访夫人,韩将军正陪着他,夫人要不要见他?”
眼下金陵能称得上是韦大人的就只有金陵太守韦黄裳。对于他,于情于理她都没有不见的道理。
“你回去告诉韩将军,让韦大人稍等,我马上就来。”
听着越来越远直至消失的脚步声,柳清影不由重重的舒了口气。虽然她知道没有她的允许,她不会走进她的房间,但也许是做贼心虚、害怕有人发现她此时的丑态,她的心一直都绷得紧紧的悬在半空,直到此时才落回胸膛。
她拿出一条丝巾老,伸到裙底将腿间的y体擦拭干净,再仔细的清理裙子和被褥上的秽物。
看着那条变得湿漉漉的丝巾,那张本就还残留着一抹嫣红的绝美容颜不由再次变成了娇艳的粉红。
刚站起身,虽已擦拭干净但还是一片湿痕的裙摆随着她的移动不时触到小腿,那股清凉的感觉让她芳心怦怦直跳,慌忙拿出另一套衣裳。
随着她优雅无比的动作和那悉悉的声响,那具美妙绝伦的身体渐渐l露在空气之中,那光彩夺目的娇躯美得让这时空都几乎为之凝固。直到另一层薄纱慢慢覆盖住那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的胴体,那耀眼的光芒才一分分掩藏起来。
她将那换下来的衣裳放在秀榻上,用被褥盖住,再将秀榻上的其它痕迹掩藏好,才放心的离开了这让她饱受煎熬的房间。
她一边走着,一边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向洁身自好的她居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事情,更重要的是对象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女儿的男人,
除了那次在“环秀山庄”被怡君设计外,她并没和他真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她刚才经历的也不过是自己虚拟出来的幻想。只要自己谨慎行事,也一定不会和他再有那种夫妻的事儿,刚才的事也就只有天知、地知、她知。
想到这里,那颗本有些惊慌的心终于逐渐恢复如常,但不管她怎么自我安慰,心里那些羞愧怎么也没法完全消散。
谁也没想到的是,经过刚才的事,她无意间对那个男人的防范更加严密,内心深处已将那个男人视为极度危险的人物。不论怎样,她一定不能再有丝毫掉以轻心,给他以任何机会。
“燕夫人!”
“小姐!”
一见柳清影走进房内,韦黄裳和韩禹双双离座,对柳清影抱拳施礼。
若论身份,燕回天是世袭王爷,历代帝王都对燕氏礼遇有加,当今皇上就曾数次与燕回天把酒论天下。柳清影是燕回天的夫人,身份自然也是尊贵无比。
十多年前,燕回天曾携柳清影一同进皇宫面晤皇帝。当年,李隆基初见柳清影,惊为天人,对其赞赏有加。虽然他竭力掩饰,但那看向柳清影的热烈眼神,每每让燕回天心惊胆颤。燕回天几乎可以肯定当时还算英明的皇帝对他的夫人心存野心,只是他的身份特殊,燕氏关系到大唐西北安危,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但从那以后他再进皇宫,再也未携其夫人同行。每次看到皇帝失望的神色,他就对自己的明智幸庆不已。
“韦大人不必多礼。”说话间,她看似很慢的步子已到达主位,玉手轻轻一抬,笑道,“大人请坐。”
韦黄裳略一抬头,看到柳清影那张带着浅笑的清丽脸庞,忙敛住心神,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上天似乎格外恩宠这个女人,让她将美发挥到了极致。
她虽在笑,却丝毫无损她高贵的绝世风华。那清理脱俗的脸庞显现出的雍容,那袭白色宫装映衬下的华贵,那如蝉翼轻薄云鬓的秀丽,那举手投足间显露出来的大度,让沉稳持重的他呼吸不由微微摒了一下。
这已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柳清影,但他每次看到她的感觉都和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一样。虽然他见到过她好几次,而且每一次的时间都不短,但他都没敢多看她几眼,每次都只是匆匆一瞥,待见她看过来,又都低下头去,避开她的视线。
毫无疑问,她是个极其美丽的女人。单从外表而言,这天下能与她媲美的没有几个,但却绝不是没有,撇开名满天下的第一美人唐梦杳不谈,就是这金陵就有一个人能与她相提并论,那就是“环秀山庄”叶千秋的夫人,昔年与她齐名的梅怡君。
无可否认,娇艳绝伦、仪态万千的梅怡君是任何男人梦寐以求的可人儿,她几乎能给男人在女人身上想要的一切——闭月羞花的美貌,风情万种的温柔,她是那种男人只想将她抱在怀里、含在口中竭尽所能的加以呵护的可人儿。
然而这个女人却和梅怡君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她本身就是一位贵妇,但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贵妇,在她身上似乎集中了所有贵妇的全部优点而摒弃了她们的一切陋习。
那优雅至极的脸上的沉静,那美目张合间的刚强,那无可挑剔的风姿,无一不让他心生敬重。
河柳依依,碧月影清,清丽脱俗,丽绝天下。
他不由想起了二十年前,世人对她的评价,不由轻轻的点了点头。
“燕夫人请。”双拳一抱,待她落座方坐了下去。
“最近金陵颇不平静,清影念大人公务繁忙,倒没想打扰大人,不想大人今日竟想起清影了,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对柳清影的开门见山,韦黄裳并没出现丝毫的诧异,眼睛深深的瞥了她一眼,镇定自若的道:“若非要事,韦某自是不会打扰夫人清闲,韦某此行只想问夫人一句话,若夫人摇头,韦某调头就走。”
“哦?这么说来,清影倒是非听不可了?”经韦黄裳这么一说,她原本平淡的心不由浮现起一丝涟漪,“韦大人有话明示,清影洗耳恭听。”
卷七 势倾天下 第六章 第三章方之盟
韦黄裳抬起头来直视柳清影那摄人心魄的眼睛,淡淡一笑,悠悠道:“韦某只是想知道燕夫人是否想为燕宗主和柳将军报仇。”
听到韦黄裳的话,柳清影神色不由凛然,望向韦黄裳的美目也随之一凝,继而轻轻一笑,淡然道:“韦大人说呢?”
韦黄裳收起那副笑容,望向她郑重的道:“韦某虽然有些想法,但还是希望能从夫人口中得到答案。”
柳清影端起茶杯,揭开杯盖用小嘴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再送到嘴边喝上一口,轻轻的瞥了韦黄裳一眼,不答反问道:“韦大人似乎也遇到麻烦了?”
韦黄裳心中一震,这个女人果然非同一般,一句话便命中了自己的要害,苦笑道:“韦某也没打算隐瞒夫人什么,不瞒夫人,韦某昨天同时接到了永王和安庆恩的请柬,据韦某所知那似乎不是巧合。”
不是巧合,那就是故意要他摆明立场,要知道他可是左相韦见素的儿子,通过他能影响朝中的一大批人物。
随着各方矛盾的加剧,他要再想像从前那么含混不清的左右逢源明显已不太可能,看来他在这个太守的位置上也是如坐针毡。
“可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柳清影不时玩弄着她手中的茶杯,听到这里,她已经完全明白了韦黄裳此来的目的。正因为她已明白,所以她才一点也不着急,要让韦黄裳自己把话一句一句的说出来。
“夫人是要为燕宗主和柳将军报仇,而韦某的任物则是保持金陵的安定,虽然这两件事情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但韦某相信夫人一定明白二者的厉害关系。”
“柳将军是金陵军系的支柱,有他在一天,金陵即使出现再大的动荡也不至天翻地覆,欲得金陵必先除柳将军,因而从这个意义上说保住金陵和为柳将军报仇是同一件事情,因为我们都面临着共同的敌人。”
“韦大人的意思的是”柳清影檀口轻启,话却只说了一半。
“韦某的意思是我们再也不能各自为政,而应该站在一道,共同应付眼前的危机。”
“结盟?”她轻轻的捋了一下耳鬓散在脸颊的发丝,那普普通通的一个动作在她身上却是优雅无比。
“对,结盟!”韦黄裳语气坚定,眸子中透出的尽是坦诚。
柳清影忽地轻轻一笑,悠悠道:“大唐体制虽是军政分离,却也仅仅是分工不同而已,军方的职责本就是防卫金陵,协助大人稳定金陵自然也是其份内之事。大人有什么需要韩将军和左将军协助的地方,尽请吩咐就是,只要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内,我相信他们绝不会有丝毫懈怠。”
韦黄裳虽然知道此行的问题不大,但此时听到柳清影的亲口应承,还是不由松下一口气。这个女人也端是厉害,她此时的打算本就是为了报私仇,但经她这么一说却变得冠冕堂皇。经此一来,他们结盟的事虽成事实,但她对结盟之事却只字不提,一旦出现什么问题,那承担责任的却是自己,而且听上去好像还是自己欠了她一个人情,但他此时却不及在这些地方计较,“王大通和赵世杰所属近日很是异常,至于究竟是什么,我想韩将军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我希望韩将军能将他们牢牢盯住,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说到这里,韦黄裳的语气变得格外沉重,若军方出现变故,那绝对是金陵无法想象的灾难。
“大人尽管放心,有末将在一天,他们休想擅离驻地一毫。”既然柳清影已和韦黄裳达成协议,韩禹对韦黄裳的要求没有推卸,他站起身来双拳一抱,眼睛深深的望着韦黄裳,语气甚是坚定。
得到韩禹的承诺,韦黄裳眼睛不由一亮,他对韩禹是深有了解,得到他的支持,军方的事他就放心了一大半,不由也抱拳道:“如此就有劳韩将军。”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眼睛环顾了周围,欲言又止。
他这个动作虽然并不明显,却丝毫没有瞒得过柳清影那双明察秋毫的眼睛,笑着说道:“韦大人有话尽管说,屋外都是家兄嫡系亲卫,保证蚊蝇难近。”
韦黄裳不由讪讪一笑,“我倒不是怕隔墙有耳,而是这涉及到夫人的私事,不知该不该问。”
“若韦大人觉得不该问,那最好还是不要问,以免小姐为难。”
“韩禹!”柳清影白了韩禹一眼,阻止了他的继续,“韦大人但问无妨,只是清影并不保证一定会回答。”
韦黄裳呵呵一笑,“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若夫人不方便回答也无妨。”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听说令嫒和蜀山剑派的风公子有婚约,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蓦地听到韦黄裳问到那个男人和自己的女儿,而他们两人此时恐怕还在床上交颈缠绵,不由又想起刚才自己在卧榻上做的那羞人的事,那张清冷雍容的俏脸不由浮现出一抹晕红,心也跟着噗噗的急跳了两下。
柳清影终归是柳清影,不一会儿便镇定下来,“这事儿也才刚刚说定,韦大人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虽然他和无瑕的事是自己最先提出来的,但现在那男人却已将生米煮成了熟饭,再加上无瑕对他的情意,那已是钉在铁板上的事情,恐怕就是自己要反对也已改变不了。
“真的?”韦黄裳脸上闪过一丝异彩,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和柳清影的结盟将稳固许多。
如今不要说像他们这种身在高位的一方大员,就是稍微关注天下大势的普通士子都知道这天下要乱了。
突厥的南侵,吐蕃的西进,南诏的抗争,以及太子和永王的明争暗斗,还有边境军镇势力的膨胀,内内外外的矛盾已使看似国运昌隆的大唐处于崩溃的边缘,一旦有导火线引爆这桶炸药,那将是难以想象的状况。
在这样的乱世中,实力将决定一切。柳清影表面虽是一个女流之辈,但由于她的特殊身份,她背后隐藏着的是一股无法想象的巨大能量,天山燕家,金陵军方,那将是在这乱世中最强有力的保障。若任何人因她是女流而小看她,那付出的将是意想不到的代价,而事实上也没有人小看她,现在各方蠢蠢欲动的势力都在对她竭力的拉拢。
与她结盟,进可在群雄逐鹿的天下占据一席之地,退可在杀人不见血的官场增加一个巨大的砝码,任何人想动他们韦家,都得考虑柳清影的影响,便是权倾朝野的杨国忠也休想动他在朝中的老父一分一毫。
他的父亲韦见素一向韬光养晦,对太子和永王都是静观其变,非到万不得已,不偏向任何一方。
如今已是万箭齐发、不得不作抉择的时候,但令他震惊的是,前些天父亲给他的来信既没有选择太子也没选择永王,更不可能是杨国忠抑或安禄山,而是远在西南一隅的唐梦杳。
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做这种决定,但他相信那是父亲深思熟虑的结果,父亲绝不会拿身家性命开这种玩笑,所以他没有质疑。
虽然他本人一向勤勤恳恳,并没有不臣之心,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西南蜀山剑派,天山燕家,金陵军方,再加上他们韦家,这几股力量合在一起确实能和任何人一争长短,一有时机就是问鼎天下也并非不可能。
他仔细的梳理了其中的关节,发现一个并不起眼的人,此时却变得至关重要,那就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风吹雪。
虽然当初在南宫世家他的武功高得令所有人心惊,但却并没有引起他太多的注意,直到前些天父亲的来信提到他,才让他上了心。现在才发现他的身份竟是那么敏感,蜀山剑派唐梦杳的亲传弟子,天山燕家大小姐的夫婿,柳清影的宝贝儿女婿,他无形间已将蜀山剑派、天山燕家、金陵军方给连接在了一起,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父亲说要确保金陵安稳必须得借助那个人的能量。
想到这里,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韦大人这是什么话,难道清影还会拿小女的清白开玩笑不成?”对韦黄裳的反应,柳清影不由气结,不禁白了他一眼。
那本是普普通通的一瞥,在端庄典雅的她的身上却尽显万种风情。
韦黄裳不由一阵目眩、眼花缭乱,回过神来已是一身冷汗,心中不由暗自震惊,好厉害的女人!“不,不是,我只是,只是有些意外。”
看着韦黄裳那尴尬的表情,柳清影不想让他太过难堪,婉尔一笑,美目中闪过一丝深意,“听韦大人这么一说,清影倒是有些好奇,大人似乎很关心小女的婚事?”
听着柳清影那蕴含弦外之音的话,韦黄裳不由苦笑道:“不瞒夫人,我关心的倒不是令嫒,而是令女婿。”
“哦?这么说来,大人和小风还有旧交?他此刻就在我府中,要不要我请他来与大人见上一面?”
从现在这种状况看来,见他,那是必然的事情。晚见不如早见,想到这儿,他不由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夫人。”
柳清影刚想唤人去请那男人过来,却突然想到他此刻正和女儿在床上鸳鸯交颈,面上不由微微一变,那要喊出的话被她硬生生的咽回喉中,“大人稍候,清影这就去喊他。”
韦黄裳虽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不让下人去喊,而是亲自前往,却也没有多说,看着她的身影婀婀袅袅的消失在门前。
越是接近自己休息的园子,柳清影的心情越是紧张,她实在不知道那男人和女儿现在还在做些什么,她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将那男人从女儿的床上喊起来。
她耳畔不由又传来刚才那羞人的声音,脑中也浮现起那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的景象,呼吸不由微微有些急促,粉面也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迈着步子艰难的向前走去。
卷七 势倾天下 第七章 清影羞涩
无瑕初经人道,便遇两度激情,她那柔弱的身子早就不堪伐挞,因而第二次交h之时,我并没有刻意忍耐,早早就和她水r交融。
我拥着她,轻轻的抚摸着她那如丝绸一般柔软的雪白肌肤。
这个自小在父母宠爱中长大的天之娇女,此刻合着的眼睛,黛眉微蹙。那冰清宁静让我心中升起一股又怜又爱的柔情,不由轻轻的吻上她额前柳丝般的秀发。
“你,你别碰我,我好累!”她梦呓般的说出几个字,稍微挪了下身子,让自己躺得更加舒适,又沉沉睡去。
我不由一笑,轻轻的搂着她,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一阵轻细的碎步声由远而近,虽然那脚步声并不响亮,但在这狂风暴雨后的宁静中却显得异常清晰。
大约在七丈之外,那人却在原地踱步,未再有寸进。
那脚步虽然有些急躁,但那节奏和韵律却表明主人定是位端庄优雅的女人。那脚步声我虽然听得并不多,但在我的记忆中却是刻骨铭心,那个与我有过一夕情缘的女人,那个让我贪恋不已的女人。
我不由有些好笑,不知在这种情形下,她有何种办法可以惊醒我和无瑕,而见面之后又不至于感到尴尬。
算了,还是不要为难她了,而且无瑕确实疲倦至极,就让她再休息会儿吧。
看着无瑕颈项上那雪白柔嫩的肌肤,想着屋外清影那丽绝天下的脸庞,心中不由一荡。如果有一天,清影也能像现在的无瑕这般,在我怀中任我怜爱,那该是怎样的诱惑。想到清影和无瑕并肩躺在床上的美景,心中不由一阵激荡。
我悄悄的掀开被子,刚一动身就被无瑕一把抓住,“你做什么?怎么不再休息会?”,她虽是说着话,眼睛却没有睁开,只是一只小手轻轻的拉着我的胳膊。
我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将它重新放回被中,柔声道:“你娘在外面,可能找我有事,我先出去看看,你安心睡吧,乖!”
“嗯。”
无瑕轻轻的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耳畔又传来她匀称的呼吸。
我不由有些暗暗责怪自己,刚才不知疲倦的索求确实将她折腾得够呛,她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大病了一场。
替她盖好被子,走下秀榻,从榻上拿起衣裳穿在身上。
“柳姨!”
柳清影一接近这座阁楼就进退失据。
进,她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做那事儿,不知道怎么才能引起男人的注意,让他从床上爬起来。
退,她没办法向韦黄裳交代,更重要的是不论什么事,她从来没有打退堂鼓的习惯。临阵而退,那不是她柳清影的作风。
正在她踌躇不定,低头想着办法的时候,那声突如其来的“柳姨”却是将她吓了一跳,让她浑身一颤。
“啊!小风!你”看着刚跨出门、回头将门轻轻掩上的男人,她不由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那个让她在这儿费尽脑筋的家伙终于自己滚出来了!
心思一放下,她不禁举起小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胸口。
她自己也许没有察觉,她那无意识的举动有多大的诱惑。
那双被白纱绷得直直的高耸玉峰随着她小手的拍打颤颤巍巍的抖动着,那完美的痕迹让我眼花缭乱,舌头不由轻轻的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
若不是我知道她对我的态度,若不是她就是柳姨,我真会怀疑那是她对我的刻意诱惑。
柳清影看到男人喏动的嘴唇,心中不由一慌,以她的阅历,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样的反应。
该死的臭男人!刚在女儿身上占尽了便宜,现在竟又对自己心存不该有的欲望,她美目一凝,刚想教训这让她又羞又气的男人,却从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发现了他之所以如此的源泉。
她顺着他的视线向自己怀中看去,入眼的赫然是那双正在跳动的双峰,而自己的一只手竟就在那被玉峰绷得紧紧的白纱上。
天!这,怎么会这样!
她来不及训斥男人,慌忙将自己的小手从胸前移开,那张娇艳的脸庞瞬间变得绯红。
自己竟在男人眼前出了这么大的丑,这让她羞恼不已,恨不得挖个地d钻进去,她生平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没有了方寸。若这男人是其他人倒也罢了,偏偏是他的身份特殊,是自己的女婿,更重要的是他曾与自己有过最亲密的关系,自己身子的任何角落几乎都被他摸了个够,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脑中想的肯定是自己曾经在他身下一丝不挂的赤l胴体。
想到这里,她不由羞愤欲绝,露出一丝缝隙的洁白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美目竟变得微微有些湿润。
一直以来,她给人的感觉都是高贵端庄、清冷坚强,但此时她以前从未显现出来过的柔软模样和无辜表情,足以触动任何人心灵最深处的那片柔软。
“柳姨,你找我有事吗?”
虽然她此刻的模样令我恨不得将她搂在怀中,但那却仅是想想而已。以她的性格,不要说抱她,就是现在这种状况稍微拖长点,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她一定会恼羞成怒,将这笔帐狠狠的记在我的头上,所以我才刻意找话,打破这能憋死人的尴尬。
我那句轻轻的问话终于让她回过神来,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在没说话之前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在警告我将先才的记忆赶紧忘掉,然后才淡淡道:“刚才韦黄裳来找过我。”
韦黄裳这个时候来找她?我静下心来,马上就想到了几种可能,“他遇到麻烦了?来向你求助?”
柳清影望着我轻轻一笑,别有深意的道:“不止如此,他更期望与我们结盟。”
此刻她那种端庄大度的模样,哪里还有一点先才的楚楚可怜。经历过最初失去丈夫和大哥的惊惶失措,又将自己唯一的牵挂带在身旁,她终于走过那一段最坎坷的历程,恢复了她原本的风采。
我留意到她说韦黄裳想与我们结盟,不是说的我,而是我们,说明已承认了我是无瑕的夫婿,已将我看作自家人,心中不由一喜,望着她笑道:“那柳姨答应了?”
柳清影那双光彩内涵的美目飞快的瞥了我一眼,反问道:“为什么不?”
师傅曾要我协助韦黄裳稳定金陵,从这个角度看来,韦黄裳那边应该和师傅已有某种协议,这样我们也就不需担心他的诚意。
既然他自己找上门来,不论是协助他稳定金陵还是将金陵掌握在自己手中,这种好事我们都没有拒绝的道理。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可曾求我们做些什么?”
“看来是王大通和赵世杰将他咬急了,他现在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钳制王大通和赵世杰。其实就算他不提这个要求,我们也得这么做,他们二人对大哥一向心存不满,如今大哥一去,他们必然会有小动作。虽然我们现在表面上按兵不动,但暗地里早已有部署,所以他这个要求算是白提了,白白的浪费了一次机会。”说到这里,她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看着她那智珠在握、挥洒自如的风姿,我的心不由随之一颤,那种自信的傲气让她的美丽更光彩四s,那股复燃的对她的梦想也跟着热切起来。
我暗中一咬牙,不管怎样,一定要让这个风华绝代的贵妇成为我的女人。只是对她绝不能太过迫切,得一点一点得慢慢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她好像忽地想起了什么,右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光滑的额头,“我还差点忘了,韦黄裳还在等着你呢,看样子他对我还不放心,似乎还有话对你说,你跟我来。”话一说完,她就转身率先向前走去。
我不快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一边欣赏着她那绝妙的身段,一边想着韦黄裳找我到底有何用意。
“劳大人久等了。”柳清影说话间,我们便走了进去。
见柳清影和那个男人双双而入,韦黄裳和韩禹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
韦黄裳略一欠身,“燕夫人,风公子。”
我感应到他的眼神并没有在柳姨身上停多久,一扫之后便移到我的身上,对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淡淡一笑。
“大人请坐,清影总算不负所望,将这像猫一样懒的家伙给你请来了。”她瞥向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瞪了我一眼。
想到刚才她在去的路上所受的煎熬和难受,她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轻微的委曲和幽怨,那嗔怪的眼神将她此时的心思表露无遗。
接触到她那复杂的眼神,我顿时有些明白她此时的心情,“柳姨怎么这么说我,让韦大人小看了我倒不要紧,但若因我而让人笑话柳姨,那我可是白死也难赎罪了,韦大人你说是不是?”
韦黄裳呵呵一笑,“谁不知道风公子英雄盖世,试问天下谁敢小看风公子,又有何人敢笑话燕夫人!”
我看了一眼面带微笑的柳清影,继而望向韦黄裳,悠悠道:“韦大人勤政爱民,有口皆碑,却没想到拍的马p也居然如此不同凡响。”
韦黄裳不由一愕,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感慨道:“不拍马p不行啊!否则我头上这顶乌纱帽早就被杨国忠给摘掉了,说不定他一不高兴连我这人头一起摘了也难准,你说我能不拍吗?”
说完,他眼角含笑,嘴巴一撇。我和韩禹不由都大笑起来,就是柳清影都忍俊不禁,掩口轻笑。
韦黄裳神色一正,“我此来打扰诸位就是想见见两个人,一个是燕夫人,另一个就是风公子你了。”
“说来惭愧,本来我师傅早有吩咐,让我拜访大人,只是俗务缠身,一直未有机会登门拜访,还请大人见谅。”对柳清影和韩禹,这没有什么值得隐瞒。
柳清影和韩禹不由对望了一眼,蜀山剑派和韦家的交情由此可见一斑。
听到这话,韦黄裳心中不由一喜,既然唐梦杳对她这徒弟有过指示,那一切就将好办许多。
卷七 势倾天下 第八章 峰回路转
“不瞒公子,韦某一向颇为自信,以为金陵虽有一些动荡,但都会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所以前些日子虽然接到家父的通知,要我凡事与公子多加商量,但我觉得不必打扰公子,如今事态发展远超我的预计,才厚着脸皮向公子求助,还请公子不计前嫌。”
韦黄裳这话说得相当客气,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而且说话的姿态放得相当低,他知道和眼前这几个人搞好关系,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化解各方的压力,二位以为然否?”多年的军旅生活养成了韩禹实用的性格,他不喜欢客气的套话,他的每一个字都是有的放矢,讲究的是实际效果。
“韩将军说得对,韦某就不再废话了,我请公子来,主要是有一件事想与公子打个商量。”
“大人请讲。”
“我昨天接到永王和安庆恩的请柬,而时间、地点完全相同。”韦黄裳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哦?那是何时何地?”我们打探了许久都没消息的安庆恩,他的g头终于伸出来了,我的精神不由为之一振。
“明天午时夜来香”
夜来香?我不由轻轻一笑,这似乎已成了一个定式,是金陵所有上层人物宴请的第一选择。
“既然大人觉得难以选择,那何不合二为一?反过来宴请他们,以尽地主之宜,大人以为怎样?”
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容,韦黄裳眼睛一亮,“公子之意与我不谋而合,只是”
“至于其他,大人不必担心,若是方便,我打算与大人同行,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韦黄裳轻轻的点了点头,“恩,如此甚好!那我先行告辞,明天再见。”
“请!”
“请!”
“明天,我也要去。”等韦黄裳跨出大门,柳清影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我淡淡说道。
“你?你去做什么?”对她突然提出的要求,我不由微微一愕。
“那你又去做什么?”她不慌不忙的反问道。
“当然是去看那些美女舞姬,怎么?难道柳姨对美女也有兴趣?”
“你!”看着我不怀好意的谑笑,柳清影不由气结,恼道:“我就是喜欢美女,你又能怎样?我就去把你的仙儿姐姐给抢了。”说到最后,她心中一惊,慌忙掩口。
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看了一眼身旁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韩禹,心中更是有如鹿跳,那美丽俏脸上的嫣红更显娇艳欲滴,匆匆的转过头去。
对秦仙儿,早在她刚来金陵陪燕回天去“夜来香”时便已见过,她完全没想到这金陵除了怡君和翠儿,还有那位大名鼎鼎的第一名妓之外,竟还有如此卓绝的女人。那出尘脱俗、飘逸若仙的绝世风华,便是连傲视群芳的她都自愧不如,或许也只有久闻其名却未缘一见的唐梦杳方能与之媲美。
不知怎么回事,今天到“夜来香”接女儿,见他亲昵的喊秦仙儿姐姐时,她心中竟泛起了一丝不小的波动。她是他的姐姐,而自己却是他的柳姨,也许自己真的是老了,那时她心中竟升起一股莫名的嫉妒,以至现在急迫之间,竟将心灵最深处的那份情感给表露出来,甚至就是连她自己都清楚的感受到其中那一股淡淡的酸味。
此刻她才蓦然惊觉,原来她对他并不如她想象中的决绝。他是自己除了丈夫之外的第一个男人,也是现在这世上自己唯一的男人,不管怎样,他在自己心中都是唯一的独特。
她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她在他面前会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为什么她在他面前总进退失据,为什么刚才她z慰时想着的会是他。原来她对他,除了和其他男人一样的男女之防外,竟也还有一分隐隐的期待,甚至是一种莫名的依恋,毕竟他现在是她生命中最亲近的男人,不管是从女儿的角度还是从她自己的立场而言。
她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她不知道从今以后,该与这男人是彻底的一刀两断,还是继续像现在这么纠缠不清,偶尔从彼此心灵间摩擦出点点火花。彻底放弃,她不舍,也许从那以后,她终身再无一点生气;还是现在这般藕断丝连,她又害怕,害怕吓坏女儿,害怕伤到自己。
想到这里,那张本来白里透红的绝世容颜,竟变得一片惨白,那晶莹剔透的肌肤亦溢出点点汗珠。
“柳姨!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她刚才那明显带着酸味的话让我惊喜不已,我突然发现也许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困难,也许她对我也并不是完全的绝情绝缘。我还没从那突如其来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却见她脸色突然大变,心中不由一惊,慌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我一手半揽着她柔弱无骨的纤细柳腰,一手搀着她浑圆滑腻的香肩,尽管还隔着一层白纱,但那奇异的触觉却让我们不由都浑身一颤。
她洁白衣裳和着幽幽体香的怡人气味传入鼻中,让我几乎忘了身在何处,不由轻轻的抚摸着那层紧紧贴着她肌肤的白纱,用心的感受着这个我梦想的人儿的与众不同。
在他的手接触到自己身体的瞬间,柳清影发现自己的心猛地不争气的跳了两下,呼吸也微微有些不畅。
“我,我没事,你可以放开我了。”虽然男人手指在她腰间的活动并不明显,但那轻微的摩擦却丝毫无露的传到她的神经。
说话的同时,她右脚向后退了一步,身体摆脱我的搀扶,重新坐回椅上。她屏住呼吸,控制住那吸进和呼出的节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如往常。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不由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刚才她那突然的变化,却是将我吓了一大跳,现在看她恢复如常,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韩禹一直都没c得上话,他没说话并不代表他没发现什么。
虽然他长年在军营,虽然他不善于将感情表露在外,但那却并不代表他是一个莽汉,而事实上他在军中是以严谨细致著称,更何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在小姐说出那句酸溜溜的话的时候,以及看到她说话时那羞恼的表情,他心中不由一震。
自从燕大哥去世之后,他就从来没再见过小姐的欢声笑语;自那以后,他就从来没见过她真正的放松自己,但是刚才那一刹,他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她,如花季少女般娇羞可人。
他不由重新审视起这个男人,他敏感的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一种非同寻常的关系。而接下来,那个男人的反应更证实了他的猜测,那自然的动作、温柔的语气以及那着紧的神情,绝不是晚辈的对长辈的关怀,更像是情人的私语。
情人,她和他之间,他完全想不到这两个字会和他们联系在一起。
他不想承认,但越到后来,他们的神情举止,让他越是联想到那两个字。那强自的镇定,在他眼中,分明就是在演戏。
他和小姐自小一块长大,他对她当然是知之甚深,他知道小姐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但是燕大哥刚死才十余天,她怎么能与其他男人有什么特殊关系?而对象更是小侄女相中的男人,这让他几乎不可理解。
不行!他们的事,自己一定得查个水落石出。
柳清影转动着一团浆糊的脑袋,她竭力想找到什么话题以摆脱心中的尴尬,让她的注意力从那事转移到其他事上。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前些天韩禹不是对自己说他拥有建宁王的信物吗?虽然她知道建宁王和宁国郡主来过金陵,但那些小辈事,她与回天都懒得过问,所以那次并没有前往。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强烈的好奇,甚至掩过了心中的不安,“对了,听韩禹说,你持有建宁王的信物?”
听她突然问起这个,我不由看了一眼对面的韩禹,再向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虽然她知道蜀山剑派一向与朝廷交好,但对他拥有建宁王信物的事还是难以理解。
看着她急切的目光,我不由有些好笑,她对我终于也开始好奇起来了。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岁月,那一幕幕似又呈现眼底。将我与惜惜的事一点一点的说了出来,直到前些日子和青璇在古道的分离。
“都说虎毒不食子,没想到太子对自己的亲身骨r竟都下得了手,他的下场恐怕也好不了多少。”韩禹虎口一撇,不屑的道。
“韩禹!你说话注意点,幸好这里没有外人,否则不知道你那句话又会惹来什么麻烦!”柳清影不轻不重的点了韩禹一下,只是并未怪他大不敬,而是让他不要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说罢,又看向我,淡淡道:“你倒是好福气,居然让那两姐妹都看上了你,等你再将你那小姨子娶到手,倒真是同时娶了两位郡主,等她父王继位之后,就提升为公主了,也算是大唐开国以来第一人。”
我不由苦笑道:“柳姨,你可别损我了,这个也能比吗
卷七 势倾天下 第九章 致命诱惑
怎么就不能比了?你们男人比的不就是这个吗?”她小嘴微微一撇,似是极为不屑。
“这”看着她眼角闪过的那一丝不平,我不由哑然,没想到她竟在这个上面计较起来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她优雅的站起身来,瞟了我一眼道,“我去看看无瑕。”
不知道女儿被这男人欺负成了什么样子,她是知道男人的勇猛,想来那定是一片泞泥。想到这儿,她心中直噗噗的跳,但如果不去看,她又实在放心不下,不由狠狠的白了男人一眼。
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直觉她和我之间亲近了许多,不像先时的疏远。而她此刻那不经意的眼神,那风情万种的一瞥的诱惑,让我心中狂跳不止。
“如此正好,我也正打算去陪陪她呢。”
听到男人的话,柳清影心中不由一恼,她那么说就是想让他回避,留给她们母女一个独处的空间,而他像是完全没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女儿现在的模样,还有那房间榻上残留的y靡,若他们两人一起走进那个房间,若他们三人共处一室,她无法想象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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