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左楼立刻点头,便道了声谢准备离开。
边听那年长者在身后一番对他的大事夸赞,那些年轻的自然不服气。
“那凌云窟,是有去无回的地方,你这让他去不就是让他送死……”年轻蹙着眉如此道。
年长者只是轻哼了一声,咕哝着说,“我看着年轻人不错,说不定真能看到火麒麟,还有那什么元?”
秦霜
为了赶时间,秦霜一行,刚有了计划便开始赶路,至于这计划的可行性,自然是在途中先随机应变,毕竟这时间着实有限……
临行前,秦霜终还是去见了在屋后厨房忙活的孔慈。
孔慈自知道一行人要离开,自然也是惶惶,心中也不知是怎样的感觉,总是纠纠缠缠的,极为的不舒服。
看到秦霜站在厨房门口,孔慈是犹豫的,毕竟此行凶险这眼前的人,刀剑无影中可能便再也见不到了,可是每每抚上自己那斑驳的脸颊,孔慈的心中却又是一颤,她一直知道秦霜的爱慕,甚至也试着去接受,可是为了留自己在身边而做出这样极端的事却也无疑让她害怕了……
“我要走了,风师弟还有云师弟我定会将他们安然的带回的。”也不顾孔慈有没有听,秦霜自顾自的说着,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开。他是没有奢望过孔慈的原谅的……
看着那依然飘逸却带着浓浓忧伤的背影缓缓的离开,孔慈的手微微往前,良久,似是叹息一般的才道,“你自己也要小心。”
秦霜没有回头,但那话却是在他耳中听得十分的清楚,那其中的无可奈何也十分的明了,脸上苦涩的笑着,他要的从来便不是同情……
可是赶往福皋的路途却并没有情殇想的那样简单,因为途中他们遇上了楚楚与剑晨,秦霜是不认得两人的,但第二梦与独孤梦认得,沙习与文丑丑与两人也有一面之缘……
剑晨与楚楚和无名与剑贪分开后便往凤溪村行,毕竟按照无名所言,聂风与步惊云是在这凤溪村中隐居……于是在临近的小镇上休息买了些药材之后便开始赶路。
却不想楚楚的身体在刚走了一天后便不行了,下腹剧痛让她根本迈不开脚步,不想成为剑晨拖累的她却硬是不肯说,直到遇上秦霜他们时,(下)身已然是溢出了殷红了……
抱着昏睡的楚楚,在这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剑晨第一次感到了无助,他不知道该如何,更不知道楚楚腹中的孩子是否能保住,就是楚楚的性命,他也是担心异常……
“让我来看看。”虽然此刻的时辰是一刻也耽搁不得,但是无疑这事关人命。“留个姑娘下来,其他人继续赶路。”
“我吧。”第二梦拉开了独孤梦的手,“我身上的伤未愈,即使去了也是拖累。”
“可是?……”独孤梦显然不想与第二梦分开。
却听一边的秦霜道,“现在不是耽搁的时候,梦姑娘留下,其他人快赶路。我将他们安置好后会立刻赶来与你们会合。”
终是一行人分成了两路。
正文 第九十三章 真心实意
聂风醒来的时候已然眼前仍是一片黑暗,这让他想到了那段在黑暗中度过的不愉快经历,但好在随着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倒也还算能视物。
“云师兄?”试探的,聂风唤了一声,便听一阵悉嗦声之后,在不远处有了回应。
“风,你怎么样?”因为被打时步惊云强忍着晕眩熬了许久,这也使得他受到的极大要比聂风重上许多。自然清醒的时间也要比聂风晚。这脖颈疼痛的后遗症自然也要比聂风严重上许多。
待得两人都清醒,这才认清了形势,他们此刻处在天下会的暗牢中,且两人被分开来关押,脚上皆被拴着精钢链,当真是万无一失。
“云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原本聂风在那红纱处倒是不如何的紧张,毕竟那时是与步惊云在一起的,而现在将他们分开关押的目的无疑便是分开来审问,在双方都见不到的情况下,无疑那种紧张感会更强烈。
步惊云坐靠在牢房腿粗的栏杆上,因为链子的长度,两人甚至连触碰都办不到,微微叹了口气,“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云师兄你要做什么?不要做傻事?这绝无神并不是好对付的,即使你要自我牺牲,结果也是一样的,他若是要我们死,你是如何也没有办法的……”听到步惊云的话聂风心中一惊,他明白那话中的含义,便是要自我牺牲,这也符合步惊云冲动的个性,但他是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他这个了解情节的人,又怎么可能这样坐以待毙。是的,他们现在还有一条生路……
“云师兄,你听我说……”知道若是不给出理由,步惊云只会将刚才的话当成是阻挡他的‘自杀式’行为的幌子,聂风立刻补充道。
秦霜
秦霜与第二梦带着剑晨与楚楚来到临近的树林,找了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山d,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只能如此了,虽然这对于楚楚的身体而言伤害会很大。
“梦姑娘,麻烦你从包袱里找个药罐,烧些水。”秦霜探了探第二梦的脉象,然后冲着第二梦道,随后又朝向剑晨,脸色异常的凝重,“这位姑娘腹中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只能保证这位姑娘的生命安全。”
若是仔细看便能看到剑晨在听到秦霜的话的似乎那身形明显的颤动了,之后手也没有停止颤抖。“真的保不住么?”声音亦是颤抖而压抑的,虽然心中早有料想了,可是真正听到的时候,那种震惊于伤痛却还是难以释怀的。
见剑晨如此,秦霜叹了口气,“我不敢保证,但是我会尽力”
剑晨只能点头,他也是略同医术的,所以也知道这《下》身出血的事可大可小。“我能做什么?”
“你认得药草么?”
“认得一些。”
“那就去找些安胎的草药来,要快!”秦霜看着楚楚愈加惨白的脸色,说道。若是再拖下去,不只是孩子,就是大人也会有危险。原本这怀孕的前两个月,胎气便不稳,而看着姑娘的样子定是经过了长途跋涉的劳累,也难怪会如此,只希望若是这孩子真的没了,这位姑娘别出什么事才好……毕竟因为小产,劳累过度,在无法怀孕的例子实在不少……
剑晨立刻转身,正于出去找药,却有猛然回头道,“这位兄台,实在感谢。”
秦霜没有回头,只是一手按在楚楚的腹上输了些真气。
无神绝宫
“爹,风云已经押入暗牢。”绝心手捏着绝世好剑满面春风的进入无神绝宫总坛。却不想此刻里面正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绝心的心中一紧,愤愤的愈加捏紧手中挣动不休的剑,脸手掌不小心碰到刀刃出了血也不知,不过自从那血流出之后,他手中的剑的挣动倒是少了很多……
绝无神,颜盈,以及绝天正不知在说什么,脸上具都是喜悦的笑容。听到绝心的声音,皆回过了头。
绝天一见绝心,便站起身,满是恭敬的道,“哥哥,看来哥哥是立了大功了。这便是绝世好剑?怎么在动?啊!哥哥,你的手怎么流血了?我听闻这绝世好剑认主,即使夺了剑,这剑也会不断往原主人身边飞……爹,这样的剑留着有何用?”
“呵呵,天儿倒是知道不少,不过但凡这绝世之物自然有不同凡响之处,这绝世好剑也算是神兵利器,但无论如何它也只是一把剑,这中原武林的人只是不会使用,所以才认为这剑只认一个主人……”
“难道不是么?”绝天好奇的问道,在绝无神面前的他就如同一个好奇的孩子,天真,对着爹爹的崇拜敬仰满溢。而他这样虚假的表现也是决心最憎恶的,明明便是个j佞老道之人,却也会投人所好。
“但凡这天下之物都顺应强者,这剑由千人之血,千人的怨恨铸就而成,自然是嗜血万分。只要将自己的血融入其中,克服剑中神识的诱惑,这剑便也是手到擒来……”绝无神这么说着便是蓄力一掌打在满脸木然的决心胸口,力道不大,却也足以造成伤害。
“宫主,你这是做什么?”原本看着父慈子孝的颜盈立刻变了脸色,她算不得一个心善的女人,她攀附权贵,她自私自利,但是一个女人的柔软却也是有的,对于这个叫绝心的孩子,她也算是看着长大的,那时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她记得这孩子与他的风儿差不多大小,满脸倔强的神情更是与风儿相似,风儿毕竟是她第一个孩子,当年她因为雄霸而抛弃了自己的相公儿子,心中的愧疚一直存在着,所以对于绝心说是喜爱,更多的是赎罪。只是这个孩子却并不领情,甚至是仇恨着她的,她不知道她的风儿是不是这样恨着她,或许他早已死在这险恶的江湖中……
“爹……”绝天亦是诧异的惊叫了一声。
却见到底的绝心口吐鲜血,却是一把一把甩开了手中的剑,便跪在绝无神面前;“谢谢,爹!”
“哼,绝心,你的心智何时这般脆弱,竟是连着剑的诱惑也抵抗不了,还是说,原本你这心里就藏着什么?”绝无神,一个飞身握住那把因为绝心的抛弃而准备飞离的剑,落下之时正是在绝心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嘴边仍溢着血的绝心。
“心儿怎敢对爹有任何隐瞒。”
“没有就好,聂风与步惊云的事暂时交给你处理,天儿要去寻那龙元,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那万剑归宗的心法……”
“若是问得,心儿必将全权交由爹来处理。”绝心捂着胸口虔诚的说道。胸中却是一股闷痛,为什么同是儿子,待遇却完全不同……抬眼,那满是怨毒的光芒的眼神s向了他身旁的绝天……哼!中有一天,他也要这个人如此狼狈的在自己面前。
“好了,你下去吧!这个拿着。”绝无神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扔给了决心,“每日一颗,三日后便能痊愈。”
“谢谢,爹。”捏紧手中的瓷瓶,就如同要捏碎一般,绝心跪拜之后便退了出去。
绝天看着决心离开时的眼神,便知道,他的这位哥哥定是又将所有的恨全部算在了他的头上,脸上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笑……
“美人,你这是怎么了?”待得决心离开,绝无神这才注意到异样的颜盈,似乎是十分震惊的。
颜盈一惊,脸上带着略略的尴尬,“宫主何苦这般对待绝心,他也是个好孩子呢……况且,他原本就是长子,这无神绝宫也本该由他继承,是我与天儿抢了他本该得的。”颜盈淡淡的说道,眼中却似乎有着一股清愁。
“哼,绝心的心太小,若是成事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成大事者不应拘泥小节。天儿你先下去吧!明日便启程去麒麟村。”
“是的,爹。”绝天一拜之后也退出了屋子。
待得屋中只剩下了颜盈与绝无神,绝无神伸手将颜盈揽在了怀里,“我的妻子只有你颜盈,儿子也只有天儿一个。这些不是你该c心的,你只要每日开开心心便好。”
像是绝无神这样的上位者,能说出这样的甜言蜜语是着实少见的,这一点,颜盈也是深深感动着的,只是此刻,她的心中还纠葛着另外一件事……
“宫主刚才说的心儿抓了风云,可是那愿天下会中的风云?”颜盈问道,她一直只知道风云,原来这全名竟是聂风与步惊云?聂风?是她那苦命的孩子聂风么?
“是啊,这次的是绝心做的不错,这聂风与步惊云是原天下会雄霸的首席弟子,此次捉拿,一是为了那步惊云手中的万剑归宗秘籍,这二么?我看这两人也算是可造之材,若是能用自然也是我无神绝宫的两大帮手……”
“原来这风云的全名是聂风与步惊云,我倒是第一次听到呢?”颜盈如此说着,脸色却有些难看起来,不知是她就是绝无神也不会想到,这个风,这个聂风会是聂人王的遗孤,毕竟雄霸杀了聂人王,又怎么可能将这仇人的儿子放在身边,这不是养虎遗患么?
“呵呵,美人深居简出,不知道也不足为奇。美人你的脸色不好,是身体不舒服么?”绝无神见颜盈脸色苍白,立刻焦急的问道。
“啊,我没事,只是这天似乎有几分热了,这里又闷得很……”颜盈如此说着,眼中的忧愁却更多了,虽然还不能确定,但她总觉得这聂风便是她那苦命的儿子,认贼作父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又该有多苦啊……
绝无神摸了摸颜盈的脸,只觉得触手冰凉,便道,“那为夫陪美人出去走走如何?”
颜盈柔和的笑着点头,却在低头的刹那变了脸色。
雄霸
“帮主。”清早,严左楼带着一个年老干瘦的男子来到雄霸床前,“左楼听说附近有一种草药对于您的伤有奇效,所以这几日准备去山上采药,这几日就由这位老伯服侍您……”
雄霸虽然失去了动作的能力,但是却还是耳聪目明的,他知道严左楼昨晚一晚都未归……没想到这么快,他这个将死未死之人就已经被人嫌弃了,不过对于严左楼,他也没有什么可怨恨的了,毕竟能至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对于严左楼的话雄霸未置一词,只是圆睁着双目瞪着那不甚干净的床帐,脸上的表情是以前没有的释然,是的,他早已释然,若不是还有幽若这一个牵绊,他早已不想苟活,没有了什么伟业江山,他其实只想早点解脱,毕竟骄傲如他,火的如此生不如死,已然是一种惩罚了……
严左楼见得如此,便道,“帮主,我会早去早回,所以请你安心养伤。”
这么说着严左楼对着身旁长相呆愣的老人吩咐了几句便欲推门离开了。昨夜他确实一夜未归,那是由于听闻了龙元,听到了住着火麒麟的山d,他便连夜去了附近的皇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找了个曾在大户人家做过工得老人,毕竟有过服侍人经历的人,做起事来也应该麻利一些……
严左楼的叫刚跨出门口,边听一声淡淡的甚至虚弱的声音,“你若是要走,不需要这样的理由,我身上的伤,我自己清楚,是治不好了……但是若你要走,我只求你,打听一下幽若的消息,若是有机缘幽若活着,替我好好照顾她……”
雄霸的声音很淡,但是听在严左楼耳中却如同一声炸雷,“您这是在说什么?”严左楼满脸伤痛的转过头,“这些日子里,难道您还不知道我想的,我要的是什么?我怎么可能离开您,除非我死了,否则对于受伤的您,我甚至是乐于看到的,您知道么?从前,您是高高在上,即使望您一眼也要高高的仰着头,而现在,您受伤了,您在我身边,我心中有多么的雀跃,您知道么?”这是严左楼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心声,枉顾雄霸诧异的眼神,“我深深的爱慕着您,从很小的时候,那份感情早就在这里,连剜也剜不去了……”指着自己的心,严左楼脸上的疼痛是那么明显,雄霸那样误解他的意图,甚至是与他诀别的,这让他异常的难过。
没有想到,当当真是完全没有想到,一直闷闷的只会好好办事的孩子会这样说话,这不知道这个孩子对自己的感情竟然是如此的强烈,虽然在以前严左楼也曾说过相似的话,但当时他却以为只是孺慕之情而已,但现在,显然不是的……那感情强烈的,是他难以想象的。
“我每两日都会回来的……”这么说着,也不得呆怔中的雄霸说什么,严左楼大步的跨出了屋子……就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些深藏在心中的话会这么一下子的爆发出来,而且还是真正的面对着雄霸说出来的……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母亲颜盈
“夫人!”
聂风是被两声整齐划一的声音吵醒的,起先还不甚清醒但之后在听到徐徐的脚步声的时候,聂风这才意识到,说不定他的机会来了……
“风……?”另一边已然醒了的步惊云敏感的唤了一声。
“嘘,云师兄,应该是那位夫人,也就是聂风的母亲来了……”聂风用了内力说道,因为在这样的暗牢中,在轻微的声音也会被扩大数倍……
步惊云自然噤声,昨日聂风所分析的,这位夫人说不定是能救他们的唯一的可能了。
一盏昏黄的油灯,在黑暗中显得尤为的明亮,久已未见光线的聂风只觉得睁不开眼睛,只能用手虚虚的遮挡着直冲入眼球的光线。
而另一方面,或许也是因为周围够黑,所以颜盈能很清楚的在油盏的帮助下找到了暗牢中的人,聂风的牢房原本便离得她近,自然她看到聂风的脸部轮廓后便再也看不见别的了。但凡是母亲,似乎是有着比父亲更多的感觉,当然是对于孩子,自己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孩子,就算是多年未见,不管变化多大,也依然能一眼便认出是自己的孩子……
颤着声,颜盈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口的,那个命苦的孩子竟然还活着,认贼作父的日子想必是艰辛万分,这让她这个享受了多年的母亲更感到愧疚,“风儿……”
仅仅是一声呼唤,却似乎道出了不尽的辛酸,当年他与聂人王的点点滴滴像是猛然疏导了什么刺激一般完全的展现在了眼前。是了,当年她所唾弃的生活,却其实是非常好的选择,只是当初的她太过年轻娇气,受不得一点委屈,所以才害得夫死子散……
适应了光亮的聂风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面前这个时机应该有三十多却依旧保持着二八芳华的女子,那张有着精致妆容的脸实在太过年轻美丽了,无怪乎这绝无神能宠她这个有妇之夫至此。如若此刻是真正的聂风或许会立刻喊出娘亲这样的字眼,但他不是,对着一张年纪与自己相仿的脸,他实在开不了口,更何况她也并不是自己的母亲……没有了所谓的血缘羁绊,感情基础,一切也就变得不那么自然了……
见聂风只是直愣愣的看着他却没有定点的反应,颜盈以为聂风没有认出她的身份,想想心中又是一阵心酸,但毕竟这么多年不见,当年她‘死’的时候,这个孩子连六岁都还没满……
“我是你的娘亲啊,好孩子,你不记得我了么?”像是有着些微的哽咽,颜盈说着,拿着从狱卒手中得来的钥匙打开了牢房。
“我知道你是谁,绝夫人。”并不是有意想要刺伤眼前这个女子,只是聂风实在找不到什么更好的称谓了。但无疑没有得到母亲这一呼唤的颜盈不是这么想的,她的孩子在怨恨着她这样的认知让原本便因为聂风而想到以前恬淡生活的他潸然泪下。她对不起聂人王,也对不起这孩子……
“风儿,你当真不认得娘亲了么?”显然不愿意放弃的,颜盈道。
聂风叹了口气,此刻若是聂风在场当真要洒下几颗男儿泪,可是他不是,看着颜盈满是眼泪的脸,无奈道,“绝夫人,您的儿子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聂风早已不是你的儿子了,我不怨恨你,却也不能称你为娘亲。”虽说希望颜盈来搭救,但是却也不忍心去欺骗一个母亲。自然他出口的话,颜盈也不可能明白其中真正的意思,只当是聂风放不下她抛下他的怨恨……
“也罢。我也知道当年的事你是无法原谅我的……你这些年过的好么?”
“恩,雄霸收我为徒,但我不错,师兄们也很好。”聂风据实相告。
“那就好……这里真的是不能住人的……我听宫主说了,若是你们说出那剑谱的下落,臣服于他,他不会对你们如何的……”颜盈淡淡的说着,倒不是有意来做说客,毕竟对于万剑归宗他当真是不了解,只不过他真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现在所爱的人手中出事,那样的话,她又该怎么办?无疑此行她更像是一个告密者……
“这绝无神,本便是扶桑人,这中原武林的功夫若是给了他,岂不是流落异乡,更何况这万剑归宗的剑谱是师兄的师傅郑重托付的,我们实在不能说,在者我与云师兄已经打算隐退江湖,所以归不归降无神绝宫,对于绝无神都没有任何的威胁……”聂风在前世谈不上多少爱国,但国耻却也铭记在心,扶桑,即使是书中的名称,却也是一个记号,难以忘却的……
“归隐?你的性格倒是像你爹,不过这世道归隐也确实是条好的去路,可是你们若是不说,宫主定然是不会放了你们的……”
“所以我想请绝夫人帮忙……不知您愿不愿意帮我们……就当是你作为这具身体的母亲的最后一次,成么?”聂风诚恳的说道,对于颜盈,她不是如何的了解,只知道她虽然爱慕虚荣却也算有情有义……
“这……”聂风如此说了,她应当是挡下答应的,但是她这样做便是背叛了绝无神,无疑,这件事她定然又要伤一个人了……
“我求你了,绝夫人……”见得颜盈犹豫不决,聂风也顾不得什么,‘噗通’一声便跪下了……
“宫主是个好人,若是你们留下……”颜盈依旧在挣扎着,她一个女流之辈,无疑这样的决定太过重大了……背叛自己的夫君,还是自己曾经烙下罪孽的孩子?
“我们不会留下的……”聂风依旧跪在地上,坚定的说道,他此刻必须坚定,只有他坚定了,才有出去的可能……
良久的沉寂,就在聂风以为当真没有希望的时候,却听一声极轻的,‘好,我帮你们。’
“谢谢,谢谢绝夫人。”聂风感激的说着,顺着颜盈搀他的手站起了身。
“我的孩子,你已经这般高了,我只希望,你们出去之后能快乐平安,至于我,我也会尽力劝宫主回扶桑的……”颜盈淡淡的说着,眼中又再次溢满了泪,无疑她的决定定是会伤了那个深爱她的男人……
描摹这聂风的脸,颜盈粲然一笑,“这天下会,我并不熟悉,所以,我以不知道是否能带你们安全离开。”聂风的脸长得像她,若不是原版中的聂风修炼了武艺的缘故,便应当是现在这般的清秀的……骨架修长,却不显得强壮……
“我知道这天下会有条密道,应当还没有被绝无神发现,是直达后山的,只要到了那里,就应该没事了。”聂风说着,双眼看着颜盈,他是害怕颜盈后悔,毕竟在电视剧中也可以看出这绝无神是待她极好的。
“好,我会尽快打理好。这些日子,绝心应该会过来,你们小心,我不能再逗留了……好好保重风儿。”带着难舍,颜盈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那黑暗中如豆的灯火慢慢消失,聂风的心中有着愧疚,将那背叛的重责完全施加在一个女流之辈身上无疑是不妥的,可是现在他当真没有别的办法……
“云师兄,你说我这样她是不是错了?她对不起的是聂风而不是我,我却用这份愧疚来要挟他……”聂风喃喃的说道。
隔着牢房的间距,步惊云看不到聂风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声音中可以听出这其中的无奈,“不要想太多,风,她决定救我们,不管是为了谁,也只是想要心中的安宁而已……”
步惊云说的没错,但无论如何,聂风的心中却还是不安的,若是颜盈因此出了什么事,他又该如何是好?可是除了如此他却也别无他法了?
人有时候便是这样无奈而矛盾的,想要两全,却发现,事实上单方面就已经很难办到了……
秦霜
楚楚腹中的孩子最终没能保住,秦霜惋惜的用白布将那一团血块包裹着送入剑晨手中,看着剑晨那几近崩溃的面容,秦霜亦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猛然想到,当年泥菩萨对于他的批言,一身无子无女,想来倒是真的,若是要让孔慈接受他或许当真是不可能了……这么想着便愈加的黯然了……
“剑晨,我们得走了,楚楚姑娘的身体应当没什么大碍,在休养两日你变带着他往北走,到了凤溪村便照一家名叫‘归来’的客栈安置。”这两日的相处,让秦霜与剑晨也算熟识了。
剑晨自然是知道了聂风与步惊云被抓的事,心中自然也为他们担心,只是此刻,手捧着本该好好出世的孩子的他当真没有那个心情,冲着秦霜点了点头,“你们去吧!一路平安。”干涩的话语中透着说不清的酸痛。
秦霜见剑晨如此悲痛,伸手拍了拍剑晨的肩膀,“没有帮到你,真的很抱歉。”
“不,你已经帮了很多了……你们快走吧,若是迟了,怕是会追不上的!”
秦霜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打了水,又在准备野果的第二梦。“我们走吧!”
第二梦点了点头……
分离后便是马不停蹄的赶路,两日的耽搁,秦霜的心中也早有预料,若是走在之前的人与无神绝宫的交恶,怕是路上早便又传闻了,只是这一路也皆是风平浪静,随着千面人不断流下的记号的密集度,以及留下的简短的讯息,秦霜有些气馁,看来他们即使这般的赶路,却还是错过了……而前面的人已然在福皋镇上候着了……
遇上沙习等人的时候,他们都是易了容的,毕竟像是文丑丑沙习,都是这镇上的常客,而秦霜的到来自然一不能免俗。带上文丑丑特质的胡子,在脸上摸上使皮肤看起来苍老的药,一时原本清雅的秦霜也变成了个粗糙的乡下汉子。不得不说,原以为不该带着文丑丑的的,毕竟她不懂得武功,但现在,却发现,他的易容技术倒也算是一流。
没有招摇的去住客栈,一行人只是在一个破旧的草寮中落住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沙习问道。
“天下会的后山有一条直通雄霸书房的暗道,十分的隐蔽。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被无神绝宫的人发现。”
“暗道?”沙习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身旁的文丑丑,见文丑丑点头,“我怎么不知道天下会还有暗道。”
“你算哪根葱?你到天下会才多少时间,不知道也很正常。”文丑丑一脸得瑟的说道。
沙习摸了摸透,被说了这样的话到也没有什么不卡新的,反倒脸上的神情却是十分舒心的。他并不是被虐狂,但是文丑丑这般的与他肆无忌惮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秦霜无言的看着两人,也不知道这两人如此是对是错,不过既然之前都已经有了风云的暧昧了,多了这么一对,他也算能够理解,总之便是冲击也不能算很大了……
“这暗道倒是可以考虑,不知这入口在何处,我去打探一番,我们再做打算……”第三猪皇摸着他那肥厚的下巴,虽然这事其实与他无关,甚至可是说他是被赶鸭子上架的,但是无疑,竟然开口说了要帮忙,他也不可能食言而肥,自然是会竭尽全力。
“我在这里代表风云两位师弟谢过猪皇前辈了。”秦霜起身便是一个揖,这样的帮助不是谁都愿意的,毕竟若是一个不慎便会与这无神绝宫为敌,甚至是你身首异处也不一定,毕竟有天下会这样的前车之鉴了……
绝心
回到住处后,绝心依照往常便叫了幽若身边服侍的侍女问道,“小姐,今日的状况如何?”
侍女的脸色惨白,事实上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将下面的话据实告诉这位大少爷,但是不说与说的结果说不定会是一样的,一样的凄惨。“小姐今日不肯吃东西,药也没有碰,脾气很大,我们端进去的东西都被她砸了……她说,若是一直这样关着她,她宁可死……她还骂了大少爷……您!”战战兢兢的,或许是抱着必死的心,这侍女的话倒也算是顺溜的说完了……
“哦?是么?她骂我什么?”刚刚还好好坐在檀木椅上的绝心,却是一个瞬间转移便已然一手扣着那侍女的脖子了……
像是被拉离水面的鱼,侍女的嘴张张合合,却是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她知道大少爷其实根本不想听那骂了什么,若是想听,大可在她说完之后再处死她……双脚被拉离了地面,侍女蹬了两下悬空着的脚,而后眼珠上翻,终是在绝心手中断了气。
刚刚受到了伤痛的绝心无疑是暴躁的,一把甩了了手中已然没气的侍女,他捂着胸口干咳了两声,呛咳出的鲜血溅落在了地上,殷红的散开。他的爹爹,虽然在名义上是要救他,但是这一掌打得可不轻啊……
掏出怀中的药品,绝心嗅了嗅,确实是疗伤的圣品,倒是觉得这胸口的上稍稍好些了,倒了一颗在手中,而后仰头服下,抹去了嘴角的鲜血,绝心像是醉酒一般的朝着幽若的住处走去……
此时的幽若卧躺在床上,爹爹不知道怎么样了,那日离开时身受重伤的他现在如何?严左楼应该会好好照顾他的,虽然想着辛酸,但是她却是知道严左楼便是宁死也不会丢下她的爹爹的。
那样的感情,若是能给予她该多好,可是却是不可能的……那个人在她面前便如同木头一般,是完全不知道如何,却是会完完全全的听命于她的爹爹……崇拜么?这是她的自欺欺人……
“吱呀!”门被推开的时候幽若阖着眼,只以为是丫头们又进来劝她吃饭有些不耐烦的便道,“若是不放我出去,就是饿死,我也不会吃一粒米饭的……”
这么说着,却没有听到丫头的劝告声,只是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倏地感觉到一股压迫无形而压抑,幽若睁开了眼,吓!竟然是多日不见的绝心。这人禁着她,却又好吃好喝的待她,也不用她去威胁爹爹,却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浑身都是一股危险气息的人让他很不舒服……
蹙着眉,幽若坐起身,“女儿家的闺房是你一个男人能随便进的?”完全没有囚犯的自觉,幽若出言教训道。
“哼!大小姐倒是火的有几分骨气,不过你别忘了,你是我的犯人,我要你如何你便得如何,就是死也得经过我同意。”
幽若心上一惊,往日男人偶尔也回来,但多页就是逗逗她,就如同逗小猫小狗一般,虽然是令她极不舒服的对打方式,却也要比仙子这样危险的好上许多。
她仔细的看着男人,发现男人今日的脸色很不好,惨白的很,像是得了什么病一般,脸上有着些微的憔悴……
“你怎么了?”有些畏惧的,幽若说道,面前的男人太过危险,即使幽若再不知轻重也知道现在不是惹恼男人的时候。
绝心只是瞪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狂乱,“为什么不是我?我有哪里比不上他?只因为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么?”捏着幽若的肩膀,绝心第一次失控的吼着,为什么老天那么不公平,他明明那样尽力,那样的忠心了……却也只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幽若不知道绝心在说什么,但是肩膀上的重量却是他不能忍受的,骨头都要碎裂了一般。“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拼命的想要挣扎这却如何也挣不开那鹰爪一般的力道,幽若是害怕的,此刻的她是孤苦无依的,已然不是横行霸到的大小姐。忽然知道为何那时爹爹定要她住在湖心小筑,因为在那里无论她如何的胡闹,却也有人会担待着,没有人会欺负她,她是自由的,即使那时她以为那是束缚……
“你说,我有那么差么?我有哪点比不上他?”绝心此时依然是丧失了心智,无疑绝无神的那一掌加上那话中有话,对于他的打击是颇大的,更何况,按照绝无神的话语来看,他是在怀疑他了……
如果说幽若起初还是紧张的话,那么现在除了肩膀上的疼痛实在让她难以忍受为,对于面前的男子她只能翻个白眼来做慰藉了,根本就是疯子,不过就是因为疯子,所以……“你一点都不差,真的……”
“真的?”绝心喃喃的,状似自言自语的说道。事实上绝心的心神此刻是恍惚的,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都自己的狂乱,更不会发现这种狂乱的缘由来自于他珍惜的,父亲给予的疗伤圣药。
绝无神并没有想要绝心死,却是在发现了他有异心之后,也没想要他好好的活着。毕竟他若是或者对于绝天将来即位便是一大威胁,但是现在的绝心还是有用的,所以这药,并不严重,只是会令人焦虑,会让人无法集中精神罢了……但这对于绝心而言,显然已经足够了,向来冷静自持的他,这样的改变已然是改头换面一般的……这药有着漫长的潜伏期,慢慢的啃噬服食者的神志,知道服食者崩溃,也因此这药的名字有个名字便叫做‘食魇’,一个父亲对于儿子用这样的药,无疑是少见的,但是这个父亲是绝无神,能够让绝心留下这条命,便已然是难得了……毕竟他的感情出了颜盈便都在他的小儿子身上了,那浅显的感情已然分不出任何一丝了……
“真的,真的,你可以先放开我么?我很疼?”试图如诱哄小孩子一般的诱哄绝心,幽若是发现了绝心的异常的,因为这样近的距离,他发现绝心的眼睛是没有焦距的,不是望着她,而是飘忽不定的。
绝心似乎有些疑惑,只是意识不清的他,却没有那个辨别的能力,只是手刚松开,却又捏紧了,不行,“不抓住你的话,你会逃走的!”
这么说着,绝心竟然推推搡搡的将幽若往一旁的床上推。
“你,做什么?”还生着病,又几日没有吃过东西的幽若根本反抗不得,只能就势坐在了床沿上,看着面前狂乱的带着些许神经质的人,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什么都被他抢走了,你是我的,是我的。”这么喃喃着,绝心竟然倾身便要吻住,幽若,这是在他清醒的时候一直想要做的,他不是正人君子但是在感情方面他却也不想强人所难,只是此刻,他已然不是他……
“你做什么?放开,走开啊!”被强硬的吻上了脸颊的幽若立刻挣扎起来,甚至双手不断的拍打这绝心的脸,只是这人竟然毫不为所动,伸手开始解她的衣服。
幽若这次是当真紧张了,蓄力一掌打在绝心的胸口,拿出正是被绝无神打过的地方,边听一声闷哼,绝心一口鲜血吐在床沿上,淋漓了一地……
揪着衣服想趁这个机会逃走,只是在刚开门的刹那,便被人掐住了喉咙……
“你,你是谁?”幽若哑着嗓子瞪着面前高壮的少年问道。
少年的脸色极差,上下打量着幽若,“原来他喜欢这样的货色……阿林,把她带下去看好。”
绝天在门外已经占了许久,自然也完全听到了绝心在屋内的话,他倒是没想到他的哥哥是如此的嫉妒着怨恨着他……但也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对他用‘食魇’。
看着半趴在地上目光茫然的绝心,绝天微微扯着嘴角,这样的哥哥还当真是第一次看到,透着平日里没有的诱惑!哥哥,不要怪我,虽然我能容忍你养着一个女人,却是不容许碰的,我要的可是干干净净的你……绝天的心中这么想着,便走至绝心身边,将他打横抱起,动作倒是轻柔异常。
将人放在床上,绝天伸手触摸着那张脸,难道的没有任何的反抗让他很高兴。用手指擦去绝心脸上残余的血渍,绝天倾身便在那唇上印了一个吻。那朦胧的眼中似乎有了些许的光亮,但很快又消殒了,迟缓的抬手抱住身上的人,绝心此刻的心神是空无的,他需要有个怀抱,需要有个人来证明他存在的理由,而不管那个人是谁?
被带离的幽若在还未走出那院子的时候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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