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语气中有着几分不屑之意,沈文麒眉头一皱,之后神色一整,肃容道:“这你放心,我一定会护得好你的安全,不过我觉得你有必要将危险……”
沈文麒就待解释一下自己的担忧,唐雅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语。
“好了。我跟你开个玩笑,不用那么严肃。”
唐雅面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神色,随后指指那些身着保安制服、仿似无处不在的高大洋人。解释道:“放心吧,这种豪华游轮,安全工作是必需的。你看看四周,这么多的安保,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希望如此啊。”
沈文麒也暗自叹息一声,可不知为何,自从踏上这游轮开始,一种莫名的不舒服就开始萦绕在心头无法拂去,这是来自“道心种魔大法”的精神感应,只是望着一脸轻松写意的唐雅,沈文麒也知趣的不去打扰她的雅兴,和声问道:“现在要到哪里去?”
“嗯……”
唐雅在宽敞的甲板上漫无目的款款走着。随意的打量着各色广告牌,蓦地美目一亮,娇声道:“先到赌场看看吧,看看人家的赌场,有没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取长补短,一向是唐雅所坚持的理念,所以她的言语中,有着极度的兴奋之意。
第293章 赌场男女
沈文麒与唐雅沿着旋梯攀援而上登临第六层甲板,走过宽敞明亮的甬道,步入了赌场。甫一走进赌场,登时被一股子火热炽烈的气氛包囊住。
赌场内人影熙攘,成百上千的来自各国的富豪,围着三四十张赌案,一掷千金尽情豪赌。而各色衣着火爆体态妖娆的美貌侍女,在人流中穿梭往来。给这本就热闹的所在、重重的增添了几笔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气息。
百家乐,轮盘赌,比大小,二十一点,骰子等等,在这里是应有尽有,整个赌场,喧嚣热闹的同时,也弥漫着一股子极重的s动不安的气氛。望着眼前各色赌徒那面上或兴奋的近乎狰狞、或颓废的近乎沮丧的复杂神情,沈文麒不禁摇头暗叹,“古今如一,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有赌性,关键是小赌怡情、大赌乱性,可惜道理想必每个人都懂,但是真正要做到,怕还真是难上加难哪。”
沈文麒暗自喟叹不已,唐雅蓦地娇声开口道:“文麒,你看这间赌场的地面,跟普通的家居地面有何不同?”
沈文麒闻言细细端详赌场地面,地面铺设着大理石板,是复式花纹的那种,复式花纹的纷纭纹饰。在顶部柔和的水晶灯饰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幽然之光,陡然给整间赌场增添了一种不真实的奇怪感觉。
沈文麒暗自称奇,微一思忖,答道:“大理石选的很巧妙。光学运用的也很不错,灯光投s在石板上。看起来有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唐雅心中本就早已有了答案,她本是随口一问,压根没指望沈文麒能瞧出什么端倪来,眼下听得沈文麒竟然答了出来。而且贴切的很,眸子中不由得闪过一抹极度惊讶的神色,美眸呆呆的盯在沈文麒面上,仿似相识多日,今天才第一次彻底地认识他一般。
沈文麒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随口笑着道:“唐总,莫非我说错了不成?”
唐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玉面不由得绯红一片,在沈文麒惊艳的目光中,忙不着痕迹的扭过头来,不争气的急促几口粗气,语调中出奇的有了几分颤音,“没……没错。你观察的很仔细,就是这种似真似幻的奇妙感觉,吸引地各色赌徒在此颠倒昼夜醉生梦死。设计这个赌场的人,的确不可小觑。看来,我回去后,也要在我的赌场里注重一下装饰的作用,环境改变心境哪。”
一涉及工作,唐雅立即又恢复了平素地干练与冷傲。
“环境改变心境?”
沈文麒微微一愣,转而笑着点头,佩服地道:“唐总说的是。”
得了沈文麒的诚心赞誉,唐雅只觉得心中舒畅。正待开口,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鼓掌声。在这个喧嚣的赌场中,这几声清脆的鼓掌声显得特别突兀。
沈文麒与唐雅不由自主的扭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西装的高大男子用力的鼓着掌,目光紧紧的落在唐雅的面上,海蓝色的如电双眸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之意。
男子三十岁左右,身高约莫一米九零,体格魁梧而健美,一头垂肩金发一丝不芶的中分开来,相貌粗犷、神色懒散,他的相貌未必算得上帅气,可有一股子潇洒不羁的浪子味道,在整个赌场里,除了沈文麒外。就数他最吸引女人的注意,行经他身旁的各色浓妆艳抹的熟女艳妇都对着他投去一抹暧昧勾引的目光。
“环境改变心境,好一句至理名言!小姐蕙心兰质,我很是佩服。”
这个白人男子,竟然出言就是一口地道的国语,而赞誉之语自他的嘴中和缓吐露而出,更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令人惬意的意味。
此间赌场最出色的两位男子的目光都聚焦在唐雅的身上,四周女子说不出的羡慕嫉妒,唐雅对这些纷纭的目光视而不见,纤眉微皱,轻哼一声,对男子的搭讪却是不予作答。
那男子碰了个软钉子,却是毫不气馁,长笑着走了过来,微鞠一躬,和声道:“本人艾德勒施密特,是这间赌场的设计师,拙作能得到小姐的夸奖,真是三生有幸哪。敢问小姐芳名?”
艾德勒神情间彬彬有礼。偏偏嘴角却噙上了一抹懒散的笑意,这两种矛盾的神情在他的面部得到了完美的统一,形成一种妖异的神态,能够轻易的俘虏女子的眼球。
“这赌场是你设计的?”
唐雅闻言一愣,神情间冷意稍稍缓和,细细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绅士派头十足的艾德勒,却对艾德勒的魅惑神情视若无睹。唐雅想起一事,心中蓦地一动,美丽的眸子中带上一抹讶异之色。沉声问道:“艾德勒施密特?莫非你是德国施密特家族的人?”
勾女以来,一向攻无不克的招牌表情在眼前这个冷傲如冰山的美女面前却毫无用武之地,艾德勒心中很是有些惊诧莫名,却是毫不气馁,面上笑意更浓。恭声答道:“不错。”
“德国黑道家族中的翘楚——施密特,世界上鼎鼎有名的军火商之一。”
唐雅脑海中浮现出这些资料,望着一脸和煦笑意的艾德勒,美丽的眸子间冷峻之意依然,她知道脚下的这艘游轮正是施密特家族所有,也瞧得出艾德勒对自己似乎图谋不轨,可她却不想跟这种国外黑道上的人物有什么来往,正待摆脱艾德勒,此际却听得不远处又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吆,艾德勒少爷又找到猎物了?”
细细辨听,悦耳的语调中酸溜溜的一片,可谓是醋意盎然。
沈文麒与唐雅循着声音望去。却见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正迈着猫步,款款走来。
女子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金发碧眼肤白赛雪、杏目桃腮极是漂亮,栗子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蓬松而性感。
女子身高约有一米七三四,身段高挑而性感。双峰高耸直欲裂衣而出,纤腰如蛇,走动起来r波臀浪。极具魅惑之感。与她相比,赌场那些本也很吸引人地各国尤物,真个是成了彻头彻尾的庸脂俗粉。
说话之际,女子走到三人面前,勾魂摄魄的媚眼在沈文麒面上微一打旋,眸子中闪过一抹极度惊讶之意,继而却不着痕迹地落在艾德勒面上,眸子中幽怨之意甚重。而似乎不用旁人赘述,唐雅与沈文麒也瞧得出二人的关系。
艾德勒面上颇有几分尴尬之意,低咳数声,涩声道:“嘿!泰贝莎,你好。咱们之间早已经是过去……”
“过去!”
泰贝莎像怨妇一般的拉长着脸,酸溜溜的声调照旧。“艾德勒,两天前你还对我甜言蜜语,这么快就新人换旧人了?”
泰贝莎的勾魂双眸在唐雅面上微一打量,她一向自负美貌,可是唐雅的秀美绝伦,却让她不自禁的自惭形秽,而那种冰山寒泉般的绝佳气质更不是她的妖冶放浪所能比拟,玉面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嫉恨之意,冷笑着道:“瞧不出,你的眼光倒也真不错,这个小s货的确很漂亮,吆,可惜是个有夫之妇哪。”
泰贝莎地目光在唐雅与沈文麒之间来回逡巡着,话语中极尽嘲讽之能。
望着这个出言不逊的妖娆美女,唐雅闻言差点气炸了肺,面色一寒,眸子中闪过一抹令人心悸地寒芒。娇声斥责道:“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
泰贝莎的双眸陡一与唐雅地目光相对,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继而放声长笑起来,她的笑声放浪而妖冶,惑人心魄,却也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凶狠之意,而长笑声中,两个牛高马大的洋人快步排开人群,气势汹汹的站在泰贝莎身旁。
“这个中国女人要我把嘴巴放干净点?”
泰贝莎的笑声戛然而止,艳容上布满凶厉之色,在下一个瞬间,这个艳丽迷人的尤物神情狰狞的宛如恶鬼,嘶声吼道,“要她知道冒犯我的下场!”
“是,小姐!”
两个洋人齐声怒喝,声音沉重的宛如飞机轰鸣的马达一般,震得那悄然围拢过来的人群齐齐捂住耳朵,而艾德勒面色大变。怒吼道:“住手,泰贝莎,你太过分了。”
充斥着极度不满跟惶惑之意的吼声中,艾德勒就待上前阻止泰贝莎两个属下的动作,孰料本也算得上魁梧健壮的他在泰贝莎两个属下面前如同小孩子一般,被其中一人随意的一个拨动,踉跄的倒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
两个洋人保镖的手齐齐伸向唐雅,那架势似乎要将她抓起来扔出去一般。在泰贝莎得意狰狞的眼神与围观众人齐声惊呼中,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但听得“砰”的一声震天的巨响,整个地板仿佛被砸穿般的剧烈地抖了数抖。
下一刻,被震动冲击的立足不稳的众人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刻,满面的不可思议。
一个洋人大汉仰面躺在地上,如同大虾一般佝偻着身子蜷缩成一个r球,双手死死的捂着脸,血流不断的从十指指缝里流出。另一个洋人趴在地上,双臂夸张的扭曲在身后,沈文麒的左脚踩在他的背上,大汉满面涨红,壮硕的身体如蠕虫一般的拼命扭动着。却硬是连半点也动弹不得。
“这……这怎么可能?”
望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一切发生得太快。他们尚未来得及反应,一切便都结束了。
而那本趾高气扬的泰贝莎傻傻地望着沈文麒,呆若木j。在对方那清冷而杀意十足的双眸注视下,娇躯轻轻颤抖着,便如寒风中的落叶一般的孤独而无助。
“不想死,就不要惹事!”
众目睽睽中,沈文麒第也觉得自己是如此拉风,摆出一副冷酷孤傲的神情来,恶狠狠地说出上述的话语。
这其实并不符合沈文麒花间派的作风,没办法,现在是扮演保镖的角色,所以要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
唐雅自沈文麒身后挪出身躯,惊魂不定的玉面瞬间恢复了冷静与自傲,望着朝着自己这边快速奔来的游轮保安,在沈文麒耳边和声道:“文麒,算了吧。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轻柔的话语中,有着说不出的赞许与得意之意。
说着话,唐雅示威似的朝着面无人色的泰贝莎望了一眼,后者眼神闪躲着,慌不迭的扭过头去,失去勇猛的手下恃仗的她,真个如走投无路的天涯孤女般惶恐无助,全然没了适才盛气凌人的气息。
沈文麒依言松开脚底的洋人大汉,大汉痛苦的扭动着身躯,挣扎了好久却爬不起来。望着围拢过来的一堆拿着警g、虎视眈眈的保安,眸子中不由得一冷。此时却见那惹起纠纷的罪魁祸首艾德勒排开一众保安,用英语呵斥道:“退下去!”
保安闻言朝着艾德勒恭谨的微一躬身,齐刷刷的如潮水般的退却了。
“他们两个……”
艾德勒望着神情冷漠的沈文麒,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牵强的一笑,道,“没事吧?”
“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沈文麒自信地道。
艾德勒松了口气,吩咐一旁的保安将两个大汉扶下去养伤,旋即朝着唐雅歉然的一笑,柔声道:“美丽的小姐,此事因我而起,我感到万分抱歉,还望您能原谅。”
唐雅不悦的冷哼一声。却望着沈文麒和声道:“文麒,咱们回去吧。”
发生了这般扫兴的事情,唐雅游逛赌场的兴致全然都被败坏了。
“中国功夫!伙!功夫小子!”
赌场众人这才真正的醒过神来,冲天而起的掌声混杂着各色南腔北调的赞叹声交织成一片喧嚣而热闹的景来望着沈文麒二人远去的身影。艾德勒面上的羞惭神色蓦地消逝不见,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复杂的神秘笑意。
294章 美人心思
沈文麒与唐雅回到客房,沈文麒正待与唐雅道别,唐雅突然道:“文麒,进来坐一下吧。”
唐雅的声调虽算不得柔和,可也诚心挚意,面对唐雅陡然间的出口相邀,沈文麒愣了一下,望着唐雅面上那闷闷不乐之意,默默地点点头。
客房是五星级的布置,很是豪华,在真皮沙发坐下,唐雅随手给沈文麒拿了一瓶饮料,接着和声道:“文麒,刚才的事情,多谢你了。”
沈文麒笑着摇摇头道:“唐总你太客气了,我是你的保镖,这些都是我分内的事情。”
唐雅微微颔首,神情间满意之余,似乎也有几分落寞。望着窗外翱翔而过的海鸟,淡淡地道:“本来是打算来散散心的,谁知道遇到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真是让人扫兴哪。”
唐雅轻声一叹,兴致索然的摇摇头,继而神色一整,美眸紧紧地盯在沈文麒的面上,沉声道:“文麒,我问你个问题,你认真回答我。”
“请讲。”
沈文麒见她神色如此凝重,忙换上一副肃容道。
对于沈文麒刻意流露出的恭谨之意,唐雅蓦地觉得有些不舒服,纤眉微皱,神色间微有些不悦,轻声道:“文麒,你不要一天到晚摆出这么一副恭敬的神色,让人感觉很假,”
唐雅不客气的指出沈文麒话语中让自己感到不舒服的因素,沈文麒闻言看了看唐雅,心想:“莫非这个冰山美妞真对自己有意思了?”
沈文麒忙微笑着道:“好的。”
唐雅这才觉得心中畅快一笑,神色也随之一缓,继而一字一顿地道:“如果你不是我请来的保镖,而是一个普通朋友,你会不会像刚才那样奋不顾身地保护我?”
轻柔的话语中,很有几分忐忑之意。
“普通朋友?”
沈文麒闻言一笑,咪了下眼睛。
能被冷傲如冰、生人勿近的唐雅当作普通朋友,沈文麒觉得与唐雅的距离又近了一步。见唐雅美丽的眸子中满蕴着急切与惶惑之意,沈文麒似有所悟的正色地点点头。
唐雅蓦地觉得心中轻松一片,冷如冰雕的无暇玉面露出了一丝迷人惑意地动人笑容,冰河乍融的动人美景诱地沈文麒心底一阵悸动,不自禁的口干舌燥、浑身血脉涌动琦念连连,忙眼观鼻鼻观心的静下心来,不为这人世间的绝佳魅惑所迷诱。
“谢谢你,文麒。”
唐雅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柔声调缓缓地说着。自从被沈文麒发现自己的秘密和那次意外后,唐雅对沈文麒的感观在他兢兢业业、细致入微的保护下。渐渐的发生了改变:从起初的敌视,到了最近的欣赏。
在某种特定环境下,冷漠的女人反而是最感性的女子,适才沈文麒奋不顾身保护自己,虽然他做起来游刃有余,可被他护在身后的唐雅还是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被人真心守护的那种骄傲与安全之感,眼下在她的心中,真的是将沈文麒当成了平生第一个异性朋友。
*** *** *** ***”至尊“号的工作人员客舱中。艾德勒施密特懒洋洋地躺在环形沙发上,状极悠闲地望着对面的大y晶电视。电视中竟然在不停地重复播放着适才赌场中沈文麒动手的情形。而那被沈文麒吓得面无人色、落荒而逃的泰贝莎,赫然坐在艾德勒的身旁不远处。
蓦地一声轻叹,艾德勒按下遥控器的暂停键,在“啧啧”不绝于耳的赞叹声中,艾德勒轻轻鼓着掌。叹道:“高手!真是高手!”
虽然是赞誉的话语,可从他的口中吐露出来,配合着那吊儿郎当的浪子神态,却只让人感到一股子发自心底的嘲弄之意。
泰贝莎闻言冷笑着娇声道:“高手又如何?还不是要被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泰贝莎换了一身白纱套裙,神情冷傲,适才那妖冶绝伦的放浪神态荡然无存,神色凛然如圣女一般,而更奇怪的是,她望着艾德勒,面上丝毫没有半点的幽怨或是爱慕的神色,那眼神更是冰冷一片,就像是在望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艾德勒对她的神情视若无睹,更似没有半点的讶异,闻言只是神色一整,正色道:“不是我们,是我。这个计划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设计的,你只是我的一个演员,我才是总导演兼编剧,没有我,你什么也不是。”
末了,艾德勒竖起食指对着泰贝莎轻轻晃着,似乎要借着这个轻佻的动作表达自己内心的不屑之意,他的语调中充满讥讽,只是望着泰贝莎,眸子深处却有几分隐藏的很好的戏谑之意。
艾德勒的心底更是迫不及待的要看一直冷傲无情的泰贝莎动怒的神色,可最终艾德勒却失望了,泰贝莎闻言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无所谓的冷冷扫了艾德勒一眼,只这一瞥。就足以将艾德勒的戏谑之意,尽数冰封在心底。
艾德勒无奈的耸耸肩,做出一副‘被你打败’的神色,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哀叹道:“我以为世上有唐雅一个冰山也就够了,偏偏又遇到了泰贝莎你,哈哈,莫非你们女人认为只有绷起一张脸来,才够魅力。才能引得男人趋之若鹜。”
“无聊。”
泰贝莎冷冷的驳斥了他一句,沉声道,“废话少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艾德勒神色一正。嘴角露出残酷的笑意,缓缓地道:“一切照计划行事。这一段时间,你泼横无礼、狠毒无情、睚眦必报的富家大小姐形象,想必早已深深的烙刻在很多富豪的脑子里。而刚才在赌场,你与唐雅的矛盾,也算是成功制造出来,你最终虽然因为失利而狼狈逃窜,可你那掩饰不住的愤恨却清晰的落在大家的眼中,照你以往后表现。估计所有人都会认定你肯定会有所行动。泰贝莎,我的剧本写得不错。可你的演技更值得称道。”
艾德勒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调笑之意,全然都是由衷地佩服,顿了一顿,沉声又道:“泰贝莎,我先前的提议仍然有效,咱俩如果联手,不敢说天下无敌。也必能撑起一片天地。怎么样?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艾德勒眸子中露出几分灼热的神色,见泰贝莎冷冷的丝毫不为自己的言语所动,艾德勒无奈地一叹。笑着道:“好吧好吧,言规正传。你想一下,如果后天晚上,有人报案说,有一男一女从最高层甲板掉落海中。而因为气候恶劣,风暴来临,我们无法派出搜救队去搜救,这两个人就算是从此在世上消失。如果我们排查旅客后发觉这消失的两个人是沈文麒与唐雅。那最值得怀疑的人,一定是你。”
艾德勒笑而不语,泰贝莎淡淡的接过话来道:“如果我跟我的手下恰巧有不在场的证据,这就成了一场疑案,而甚至有人会说。这不是杀人案,只是一场普通的事故。总之无论如何,你都可以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之际,施展瞒天过海之计,将他们两个偷偷的运走。”
艾德勒嘉许似的轻轻拍手,笑着点头不语,泰贝莎望着屏幕中的沈文麒,半晌后突然沉声道:“这个人武功这么高,你能保证行动间毫无破绽?”
“武功?”
艾德勒哈哈大笑,一脸的不屑,冷哼道,“狗p!虎豹空有利爪,却仍然被孱弱的人类关入铁笼观赏,这就是智慧的运用。现代高科技,赋予了我们人类以一敌百的能力,却偏偏有些蠢人去练什么中国功夫,真是个大笑话。”
艾德勒气焰嚣张的轻点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得意与狂妄。泰贝莎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凝神望着屏幕中的沈文麒,神情间蓦地有了些许的呆滞,幽幽地道:“不知道他的赌术是否如传说中的那般夸张,不能与他一较赌术,真是人生憾事啊。”
末了,泰贝莎纤眉微颦,轻轻一叹,其中蕴含着无限的惋惜之意。
“猫哭耗子!”
艾德勒闻言却是冷然一笑,毫不客气地道,“你敢与他较量吗?连赌王都败在他的手下。哦!或者说你们联盟中有人敢与他较量吗?如果你们不是怕他的存在会干扰你们的计划,你们联盟会这么热心来与我们合作?”
泰贝莎娇躯轻轻一颤,旋即寒如冰霜的清冷目光死死盯在艾德勒面上,厉声道:“艾德勒,你的废话真多!”
在泰贝莎的怒目而视中,艾德勒无所谓的耸耸肩,故作无奈的一叹,“唉,声音越大。证明心中越虚。人哪,真是个复杂的动物,拿你们这些赌术高手来说,一天到晚总嚷着高手寂寞、虚名如浮云,一副恨不得抛下一切、寻遍天下只为了找一个对手的迫切嘴脸,可一旦真有一个高手在自己面前。你们却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的地位财富不保,甚至连与之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要把这块拦路石碎尸万段。你们这些高手啊,哈哈,真是个大笑话。”
艾德勒话语中满是奚落之意,摇头苦叹着、起身到酒柜处倒了一杯殷红如血的红酒,举杯朝泰贝莎遥遥一敬,笑着道:“为了你们这些伪君子能跟我这般的真小人精诚合作,干!”
艾德勒举杯欲饮,泰贝莎白如美玉的面色一冷,纤手一晃,本空无一物的手中突然多出一张扑克牌。
纤手一挥,扑克牌急速飞出,在空中滑过一抹炫目的轨迹,带着一道诡异而又夺人心神的锐啸,迅疾无比的击向艾德勒。
‘啪’的一声脆响。艾德勒手中的高脚酒杯碎裂成无数片碎屑,艾德勒神色一怔。缓缓低下头去,望着直直c在自己西服衬肩上的扑克牌。眸子中露出几分惊讶之意,很快神色又恢复了镇定,嘴角露出一抹懒散的笑意,轻轻拔出纸牌,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张a。
“厉害!可惜我已经有一支枪了。”
艾德勒甩甩被酒水打湿的衣袖。神态潇洒地在纸牌上轻弹一下。哈哈笑着道,“你再送我一只,我怕是装不下啊。”
泰贝莎听了这明显的下流语气,却无丝毫的恼怒之意,冷笑着道:“不要紧,可以把先前的那支割去,把我送你的这支装上。”
艾德勒面色一变,转而苦笑着道:“算了算了,泰贝莎,我算是服了你了。跟你在一起,我最终总是要处于下风。”
艾德勒神色一凝,晃晃手中的扑克牌,正色道:“不过我倒是想不通,你的赌术排名明明在你师姐朴恩熙之上,为何却从不受重视,他们宁可派你师姐去对付明珠港的赌场,却将你这员大将扔到船上与我演这一出暧昧的大戏。唉。我是很高兴有你这般的美人做伴。可你……”
艾德勒欲言又止,轻叹一声,似乎为泰贝莎感到深深的不值。
泰贝莎纤柔的嘴角微微抽搐着,她虽然知道这是艾德勒刻意的挑拨,可是一想到那个温柔如水的美丽女子。她的心底却仍是如刀割一般的痛楚。“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从小到大,我辛苦练赌术,却始终得不到重视,为什么那个女人明明不如我,却总是获得组织青睐,为什么她总能顶着各种光环出头露面。而我。却永远只能呆在她光芒笼罩不到的y影中,去做一个默默无闻的配角。”
第295章 箱中的亲密
接下里的两天,唐雅很少出门,最多要沈文麒陪着自己到购物中心去游逛一番,偶尔也会撞见那妖冶女子泰贝莎。而每每此时,泰贝莎总会不识相地靠过来,冷言冷语的嘲讽几句,唐雅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回敬着。
二女交战,泰贝莎屡屡处于下风,望着泰贝莎那嫉恨羞恼而又畏惧的神色,唐雅只觉得很是有些解气。短短两天,二人之间的硝烟味儿越来越是浓重。很快,游轮上每个人都知道,至尊号上最漂亮的两个美女之间是如何的水火不容。
也有一些热心的游客偷偷告诉唐雅,要她小心,因为泰贝莎为人骄横,说不定会寻隙报复。而似乎要印证自己的狠毒,泰贝莎的确在很多场合放出话来,咬牙切齿的要唐雅好看。唐雅对此付诸一笑,只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有了沈文麒的震慑,谅她泰贝莎也不敢再做出什么无礼的举措来。此时的沈文麒,对唐雅来说,不啻是一颗定心丸。
第二天傍晚,至尊号已经驶入公海,因为预报有小型暴风雨侵袭,为了保证安全,至尊号乘务人员再三发表通知,要所有人尽量避免登上甲板,以免遇到不测。
接到通知后,沈文麒送唐雅回到房中。沈文麒恪尽职守的在唐雅的房间检查一番后,没有发现可疑迹象,正待道别,却听得房门处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沈文麒走过去打开房门,却是一位白衣侍者,手捧绚丽的鲜花,望着端坐在沙发上的唐雅。微鞠一躬,一脸笑意的恭声道:“唐小姐,这几朵郁金香,是我们至尊号地花房培育出的稀有品种,艾德勒先生特意采摘来送给您。”
“郁金香?”
唐雅闻言一愣,旋即轻移莲步款款走了过来,唐雅除了古董之外,平生只好郁金香,此时见了侍者手中那争妍斗奇的新奇品种,不由地面露喜色,唐雅点点头,示意沈文麒接过。
沈文麒望着侍者道声谢,随手接过郁金香,仔细地检查一遍,发觉没有问题后,这才将鲜花c在花瓶中。
侍者躬身告退,唐雅细细观察着花瓶中的郁金香。纤手轻轻触摸着那娇嫩的花朵,连连发出由衷的赞叹声。更是喜不自胜的邀沈文麒靠近前来,兴致勃勃的给他讲解这几朵郁金香与寻常品种之间的不同。
沈文麒见一向冷傲的唐雅竟然神色欢快的宛如小女生一般,也不禁受了感染、心境舒畅一片,当即侧耳倾听地地讲述,屋中的气氛说不出的惬意融洽。
却不料,蓦地,“啪”地一声几不可闻地碎裂声自花朵中传出,登时一股子异香扑鼻,如兰似麝,在瞬间就盖过了郁金香的浓郁气息。
沈文麒陡觉得不妙,几乎在碎裂声传出的同时,闭住呼吸,猛然间抱住唐雅的纤腰倒退而出、就地数个翻滚,只是他一向矫健利落的身形有了几分迟缓,待身形停住之际,二人双目早已无力的阖上、沉沉睡去。
“哈哈哈。”
监控室的艾德勒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爆笑声,随手将手中的一个红色小型遥控器捏成碎片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中,望着屏幕中寂然无声的沈文麒与唐雅,笑着赞叹道。“好个沈文麒,反应真是一流中的一流,只是可惜啊。在这种最强效的麻醉剂面前。你的反应再快,也无济于事。”
顿了一顿,艾德勒换上一脸的心疼状,连连摇着头喟叹着,“唉,就这么点麻醉剂要了我二十万美金哪,真黑啊!希望这次没做折本买卖。”
望着眼前一人多长,横截面六十公分见方、散发着黝黑金属光泽的箱子,艾德勒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在箱子上轻轻拍了一下,望着一旁束手站立的属下,吩咐道:“药效至少要五六个小时才能消退,现在照着计划行事,把准备好的那两个死人从最高甲板上扔到海里,然后在客户中大肆宣传,引起恐慌,之后我会出面调查,你们趁着这个空当。将唐雅与沈文麒偷偷运送到福德的私人小岛上。”
属下点头应是,艾德勒神色一整,沉声嘱咐道:“你听好了,我这几天不方便与福德通话,你替我告诉他,这个沈文麒是个危险人物,叫他别掉以轻心,告诉他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后天早晨,会有一个小分队将唐雅接走。”
*** *** *** ***沈文麒当然不会有事,只是在当时的一瞬间,为了保护唐雅,不慎吸入了一点点。在发觉这是麻醉迷药后,沈文麒心中一动,便装作与唐雅一起晕了过去,看看幕后到底是什么人!
之后,感觉自己被绳索捆了起来,与唐雅一起被装入一个箱子里,而后一阵颠簸,沈文麒在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后,开始运功出吸入的迷药,当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耳畔传来狂风锐啸的嘶嘶声,鼻翼间充斥着海风的浓浓腥味。
只是在这浓重的海腥味之间,偏偏有一股子若有若无的优雅香气撩人心弦,沈文麒轻轻抽动着鼻子细细辨认,这香气竟然来源于自己身旁那柔软而弹性十足的娇躯之上。
在这个黝黑而狭窄的空间,沈文麒轻轻转动着脖颈,只见箱子侧面开了几个小孔,显然对方是怕自己二人窒息死亡。
此时寒意十足的海风通过小孔涌入,沈文麒将脑袋贴近小孔,感受着海风的凉意,沈文麒低头看看,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便是身上也是被绳索捆绑的密密麻麻。
沈文麒轻轻用额头撞了撞唐雅,却只听得佳人慵懒的低哼一声,伸出莲藕玉臂将自己抱了个结结实实。螓首搁在沈文麒的颌下,发出匀称地呼吸声,而那高耸的玉r死死的顶在自己的胸膛处,那丰盈挺翘的销魂之感,引得沈文麒一阵欲念高涨。
沈文麒忙屏声静气,调匀呼吸制止心中丛生的杂念,眼下确定唐雅没有事,他的心中暂且安定下来,侧耳倾听,耳畔中传来马达的轰鸣声与破浪声,身子也随之一起一伏,“嗯!看来大概是在游艇上。是艾德勒做的手脚?还是泰贝莎的y谋?可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是泰贝莎。大可以趁着我们昏迷。将我们好生羞辱一番,没必要将我们运出来。莫非是艾德勒这个花花公子看上了唐雅,因为泰贝莎的阻挠,追求不成,就采取这下三滥的手段,咦?可也不对,那个郁金香上地麻醉剂爆s装置。肯定是高手所制,这一切。或许是老早就布置下的一个局……”
沈文麒思索之下不得要领,便不再多想,看见身畔的唐雅依然沉睡未醒。沈文麒运劲一挣,在他澎湃的真气力道之下,绳索竟然纹丝不动!
沈文麒不由得一讶,照理说,以他的强横力量,即便内伤未愈的情况下,手臂粗细的钢丝绳也会随之断裂,眼下却绷不断身上这些绳索,真是咄咄怪事。
沈文麒静心思索,“看来这些绳索似乎也是特制的”沈文麒多少有些惊疑,通过刚才的试力,沈文麒觉得,自己要使出全力真力,也可以崩断,但那样会产生很大的动静。
蓦地,沈文麒心中一动,手指轻轻摩挲着身后的结扣,很快,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捆自己的家伙是个老手,扣索打的繁琐而巧妙。可惜他犯了个错误,将绳索的扣结处,搁置在自己的两腕之间。
按理说这个错误本也算不得是错误,换了任何一人,也根本无法将这个巧妙的锁扣解开,可沈文麒不是常人,他的手指力量比寻常人大上不知道多少倍,而最难得的是,他的手指比任何人都灵活的多。
何况沈文麒还精通缩骨功,只见沈文麒十根手指以一种极为夸张的姿势在绳索死扣上快速弹动着,约莫二三分钟后,那死扣松动起来,很快,沈文麒的双手恢复了自由。
沈文麒轻舒一口气,将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唐雅往一旁推了推,然后摸索着找到唐雅的人中x,用力按下,“嘤咛”一声娇吟。唐雅幽幽醒转过来。
“啊……”
唐雅不由得讶然出声。
“嘘……”
沈文麒赶忙捂住她的嘴巴,在唐雅剧烈的扭动中,在她耳畔连连柔声道:“别乱动,是我!沈文麒!”
唐雅这才镇定下来,轻轻喘息着,晃了晃兀自晕沉一片的脑袋,颤声道:“怎么回事?”
沈文麒微一思忖,觉得有必要使得唐雅对眼前的形势有个了解,当下沉声道:“我们被人绑架了,可能是艾德勒,也可能是泰贝莎。总之我们现在在游艇上,对方不知道要将咱们运到哪里去。”
话音刚落,沈文麒又忙不迭地低声安慰道:“你放心,无论到哪里,我都会保护你的。”
虽说前途未卜,但沈文麒觉得保护唐雅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文麒的安慰生效了,陡然处在一个陌生的黑暗空间之中,唐雅心中自然惊惧一片,不过一来有沈文麒的软语宽慰,二来她长年位居人上,早已养成了处乱不惊的性格。结果如沈文麒所希望的那般,唐雅没有惊慌失措。
唐雅用力喘息着,平复着心头的狂躁,突然觉得小腹处被一硬物顶住,不由得纤眉微皱,好奇心升起。伸手探去,握住后试探着捏了一下,却只听得沈文麒一身低吟,似舒服更似惊讶,唐雅猛的恍然,火烧火燎一般忙不迭地松手。玉面早已绯红一片,轻啐几口,却觉得不解气,低声在沈文麒耳边恨恨嗔道:“下流!”
沈文麒洒然一笑,这也只能怪唐雅身材实在太好,饶是处在这种形势之中,跟她耳鬓厮磨之下,感受着她火暴的胴体传来的阵阵魅惑,沈文麒的下t也是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
嗔责一句后,唐雅再不说话,拼命的扭动着娇躯,可惜非但没能逃脱沈文麒的怀抱,反而差点将沈文麒的欲火引爆,而唐雅肘部无意间与金属壁板碰撞引起了几声清脆的响声,沈文麒听在耳中,不啻于雷鸣般的恐怖,面上登时变色:虽说外面浪大风急,却也不排除被人听到的可能性,忙伸出手臂将唐雅搂在怀中,制住她的冲动举措,在地耳畔柔声告诫道:“别乱动。万一被人听见,开箱检查就坏了。”
好在唐雅已经与沈文麒有过一次赤身l体的亲密接触,但被沈文麒搂在怀中,鼻翼间闻着他身上传来的阵阵男子汉的气息,还是登时间体软如绵,挣了几下不能挣脱,也就死了心,羞窘不安的将螓首埋在他的怀中,低声嗔道:“混蛋!”
嗔责的语气虽冰冷,却也带着一股子娇媚的味道。沈文麒听之不由得一荡,而闻着唐雅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心神间一阵恍惚,感受着唐雅纤腰传来的丰盈娇嫩的手感,沈文麒竟忘了眼下的困境,呼吸渐渐沉重起来,更是鬼使神差的在唐雅光洁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唐雅娇躯剧烈颤抖着,半晌后纤手狠狠地在沈文麒腰间拧了一下,却没有试着逃脱沈文麒的怀抱。
第296章 搏杀、擒王
不知何时起,箱子外面隐隐传来闷重的雷声,同时间飓风锐啸、狂飙一片,似乎有着席卷天地之势。而游艇的颠簸更狠,继而大雨落下,砸在箱子上,发出劈里啪啦的爆豆般的响声。
沈文麒松开抱住唐雅的双臂,唐雅只觉得身上一冷,心底陡然升起一种失落感,此际就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而沈文麒的身体在不停地轻轻动着,唐雅心中好奇,低声问道:“文麒,你在干什么?”
“把自己捆起来。”
沈文麒在她耳畔低声答道。
“为什么?”
唐雅吓了一跳,不自禁的低声询问道。
“将计就计!”
沈文麒微微一笑,尽量放缓语气。免得增加唐雅内心的惶惑感,柔声道:“唐总,等我们到了绑匪的地头,你假装昏迷,不要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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