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sley,导师roger叫你过去找他,他在三楼档案室。”
闻言他放下自己手上的卷宗,动身去找roger,谢三金搬到这里已经三年了,期间平静无波,还开起了自己的律所,并且将各个国家的案子都分开处理,他本人就专门负责美国的刑事案件。
档案室平时人流量就比较少,前两天照明设施又坏了,刚好撞上圣诞节,还找不到人来修。
忽明忽暗的灯光,无端端生出种阴谋论的寒意。谢三金到了三楼,发现并没有什么导师roger,三楼的档案室里空无一人,然后就在他转身之间,一个黑影从他背后摸索过来,用电击棒将他击晕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手脚被缚,四周都是发亮的金漆和五斑斓的羊绒地毯,乍一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古董文玩。
等到脑子里嗡嗡作响过去以后,他想起这里是哪儿了,这里就是他从小到大的的本家——谢宅。
谢家也是个传奇的存在,靠做辣条白手起的家,当初谁也不知道他们家能靠这个,冲出华国,继而冲出亚洲,直到现在制霸全世界,常年占据福尔摩斯富豪排行榜,亚洲区第一位。
所以谢三金从小就对这种东西有心理阴影,早餐里的香煎辣条,午餐里的红烧辣条,甚至晚餐里的辣条炒西红柿,都是他童年的恶梦。
现在他母亲希望他能娶个大家闺秀,顺带放弃自己的律师事业,然后回家继承祖产。谢三金就只有一句话:“要人没有,要命一条。”
cindy上前撕掉了谢三金嘴上的胶带,疼得谢三金呲牙咧嘴:“你们也太过分了吧!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太”字被着重强调,喷出来的唾沫星子差点溅cindy一脸。
“妈,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根据刑法第238条第1款、第2款的规定,犯非法拘禁罪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从重处罚。犯非法拘禁罪致人重伤的,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你们这是犯罪你们知道吗?我可以告你们的。”谢三金太激动,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咳,cindy你过来。”
cindy踩着那双十几厘米的恨天高,问道:“少爷?”
“我发型乱了,给我理理。头可断,发型不能乱。”
在场几乎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不同程度的翻了个白眼。cindy从fendi包里拿出把牛角梳,慢条斯理地给谢三金梳头发。
“妈,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呢?这是不可以的你们知道吗,这是违法的,我真的很伤心,即使我是你们的亲生儿子,还是可以告你们的知道吗?”谢三金停顿之间余光从他父母身上移到边上,一个戴着金丝细边眼睛,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他的衬衫纽扣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每个边边角角都轮廓分明,看起来颇有些禁欲的味道。
谢三金倒吸一口冷气:“邹喻,是你?你这个叛徒!我早该想到,肯定是你告的秘,这也太过分了吧。”
邹喻和谢三金是表亲,然而他们两个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不管从审美,喜好,性格和外表来说,重合度都极高。周围一圈的亲戚朋友,都多次怀疑过他们根本就是失散多年的兄弟,谢三金每每一副“要是有这种爱打小报告的兄弟,他就从二楼跳出去shi给你们看”的架势。
被点到名的,名叫邹喻的年轻人举了下手,说道:“表弟,还是听妈妈的话吧,早点谈恋爱吧。”你以为你是周杰伦吗。
谢三金无言看他。
“这次找你回来,我就问你一件事情。”王云苏喝了口桌上的红茶,若有所思地:“你到底去不去相亲?”
“还相亲?这都我人生第几回了?不管是马上和那个卖辣椒酱的结婚,还是回来继承亿万家产?我对这两件事情真的都不感兴趣。”谢三金拿被绑着的手去指邹喻:“要不你都给他吧,表哥再怎么样也长的一表人才,内心腹黑,审计出身又会算计又小气,做这个最合适了。”
邹喻顿时感觉如坐针毡,即使他屁股底下的这块波斯毛毯,价值六万美金一平方。本来这个表弟的脾气说风就是雨,还真莫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邹喻把敞开的西装扣子扣上,说道:“姑妈,我等会儿还有个会,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邹喻还特意走到谢三金面前,伸出手抚摸他的秀“表弟啊,表哥先走啦。”
谢三金委屈得冲王云苏哭诉道:“妈,他欺负我,你看看我的头发,他弄疼我了。”
“…………”王云苏扶额,感觉额头三条黑线:“养你就是来讨债的,你们把少爷带到房间去,不想清楚不要放他出来。”
第2章 重生
天阶夜色凉如水,不知不觉时间指针指向了凌晨一点,满船星辉入梦河,谢家别墅里几乎所有人都睡着了,只有路边种满了的橡树,在风里“沙沙”作响。
cindy特意换了双平底鞋,推着餐车做电梯上三楼,门口的保镖检查了一遍就放她进门了。
锁门之后,cindy伸手解开扎头发的皮筋从里面摸出小刀片,隔开绑住谢三金手脚的胶袋,出乎所有谢家人意料,cindy居然事到临头反水了。
然后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少爷,这包里是一个全新的手机,和不实名购买的sim卡,以及一万人民币现金和你的身份证。”
谢三金接过来看了看,问她:“我怎么出去?”
餐车掀开白色的桌布,里面是个不大不小的空间,cindy拿出事先放在里面的真人比例人偶,放到沙发后面只露个头顶,然后示意谢三金躲进来。
一切都很顺利,门口的保镖只以为谢三金人还在房间里,却不知道他早已经随着cindy一起,驾车离开了谢宅。
谢三金从汽车后备箱里爬出来,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之前刚刚下过一场雨,急速而短暂,却让空气里充满了自然的气味,围绕城市的江水潺潺流去,带着烟云流火,带着百家困意。
“这次我离开谢家以后,可能很久不会回来了。”谢三金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cindy知道话题终究是要奔向这个,她不希望的方向去的,好不容易相处好的老板与员工的关系,就因为老板这么一个自私的举动岌岌可危。
“我希望继续跟着你。”cindy道。
“啊——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是啊,因为你穿着开裆裤流口水的样子太可爱了?”cindy立马伶牙利嘴地接上一句:“还是因为你看到蟑螂的时候的样子太英勇了?”
谢三金盯着她看了半晌,终于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是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吧?”
“当然。”
“谢氏集团旗下涉及多个领域的融资项目,当前都正在最关键的时候,而且我们家控股百分之四十,一旦我离开谢家,造成股市动荡,谢家的利益必然首当其冲,受到伤害。”
cindy很想叫他清醒一点:那你可以不走啊。
“财富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谢三金说:“你不能离开谢宅太久,其他人肯定会起疑,我也需要你回去帮助我母亲管理公司,同时向我汇报情况。”
“请不要为自己的性向找借口。你是怕夫人知道你的爱情观,会非常伤心吧。”
“你太天真了。”谢三金拿出自己的装备——一双滑板鞋:“我母亲要是真的知道了,会直接软禁我,然后找来那个卖辣椒酱的,婚礼当天押着我磕头,然后不生孩子绝对不会给我自由的,从此以后我就只能过着生育机器的日子了。”
cindy感觉自己的三观到了冲击:“那你,那你就打算用这个去飞机场?”
毕竟这个时间点,在临海市打车有难度,谢三金穿好鞋子,拍了拍她的头:“乖,回去吧,别担心我。”
cindy试图阻止他:“你会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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